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6.06 【網王】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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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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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6-06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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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6 【網王】晴

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太陽掛在天空不過溫度不高，一陣陣的涼風吹拂，讓人感到些許冷意。這兩個溫度加在一起造就現在的天氣。

今天...可以打網球了吧？

手塚看著窗外，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是陰雨綿綿的天氣，手塚甚至覺得自己本該治好的肩膀又隱隱作痛，不是因為之前的傷，而是不能打網球的鬱悶。
升上高中後，手塚選擇繼續在青學就讀，原本一起畢業的三年級隊員們，只剩下大石和菊丸還留在這裡。
河村當時笑著說“如果繼續待在青學，可能會不自主的想要打網球吧！＂，為了家裡的事業，河村決定離開熟悉的球場。
而乾，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手塚，我們地區預賽見。＂，然後就帶著隨身的簿子，走向立海大。

至於天才不二周助...不二周助...

手塚將筆放下，自己打斷自己的思緒。

＊

「好久不見了，部長！」

走在前往球場的路上，手塚聽到桃城的聲音，於是轉頭，看到依舊是充滿活力的學弟，後面還跟著稍微長高的越前。
越前銳利的眼神，從沒變過，手塚承認不管到何處，自己總是不自覺的追隨越前的身影。在他的身上，手塚感受到一道強光，雖然這道光目前對自己還無威脅，可是總有一天...

「怎麼了，部長？」桃城的問句打斷手塚的沉思。
「沒事。」手塚看著眼前的學弟。「最近怎樣？」
「啊～學弟好難教喔！而且海堂雖然是副部長，不過真的有幫上忙的只有這傢伙啦！」桃城說著說著，一把拉過越前，大手開始揉搓越前的頭髮。
「是ＭＯＭＯ前輩太沒用了。」越前白了他一眼，然後奮力從桃城的手中逃出。

「桃城，國中部就靠你了。然後，越前。」手塚說到這，突然停頓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越前。
「怎麼了？」越前問。

「你要成為青學的支柱。」依舊無波動的聲音，只有當事人才知曉的熱情。
「我早就是了。」依舊自負的語氣，卻比之前任何一次更來得有力。

笑了，手塚露出許久不見的笑容。轉身，他很明暸自己的目光停留在越前身上太久了。
但是手塚毫不介意，因為每當看到越前那股強勁的力量，都會促使他前進。

只是...當手塚抬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時，卻不由自主想起某個人。
他曾經問自己，除了網球，是不是就沒有辦法讓自己的眼光停留在他身上。

手塚當時沒有回答，因為自己真的不曉得答案。
所以那一道風遠去的時候，手塚只能面無表情的說聲再見。

＊

不二周助，１５歲，高一。現在的他，就只是個平凡的高中生，沒有比賽，沒有練習，不再有網球。
沒有多想，不二決然的拒絕跡部的邀約，即使待在校隊興盛的冰帝，不二也沒參加任何社團，只要放學的鐘聲一響，不二就微笑地和大家說再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今天的天氣很奇怪，明明剛才在教室內還可以看到些微的陽光，一放學就是一片灰濛濛的。
不二不自覺的想起手塚，是不是正在煩惱今天可否練習呢？

“總有一天，會放晴的。＂

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不二在手塚的耳邊，輕聲說著這句咒語。
只有不二可以看到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他曾經因此而自豪。

其實不二常希望多點這種天氣，因為這樣一來，能夠安撫手塚的人，只有他自己。
如果是烈陽下，不二深知自己就沒有那種能力了。因為當時手塚看到的，只有在球場上奔馳的越前。
是因為自己不夠認真嗎？不二不只一次這麼想。不過他卻沒有因此而改過那隨興的擊球方式。因為他想要證明，即使不靠網球，手塚也能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只有一點點也好、哪怕只有一絲絲也好。

他知道只要天才不二周助認真起來，不只是手塚，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他身上。但這卻不是他想要的，一直都是。
國中畢業後，不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信心繼續等待，所以選擇離開。

遠離那總是帶給他幻想、卻沒實踐過的人。

＊

「不二、不二！」在抵達家門前的最後一個轉角，不二看到菊丸，蹦蹦跳跳的喚著自己。
「英二？你怎麼回來？」許久不見的好友突然出現，不二自是很高興的跑上前。「不用練習嗎？」
「因為昨天下雨的積水還沒退，所以不用練習。」菊丸笑著解答不二的疑惑。
「是嗎？」腦海突然掠過某人失望的表情，但又馬上堆起笑容和英二閒聊。「怎麼今天突然來找我？」
「因為大石要練習演講比賽啦！」菊丸有些不滿的噘起嘴。「所以我要去你家打電動！」

不二苦笑，即使升上高中，菊丸那上句不對下句的說話方式依舊沒有改變。
「好啊，今天剛好沒有作業。」
「耶！我就知道不二對我最好了！」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往不二家前進，然而不二才剛接近家門，猛一抬頭，看到一個靜靜靠在牆上的男人。
不二心裡有些驚訝，不過依舊力持表面的平靜，可是當他仔細一看那個男人的表情，卻只感到心臟的跳動加劇。

忘記有多久了，那遙遠回憶的某一天，這個男人就是這樣靜靜地靠在窗前，望著外頭的雨發愣。
鏡片下的眼神，流露出茫然的情緒，不二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就覺得那份焦慮的心情正從這男人的身上傳來。

請讓我抹去你那片哀愁、請讓我幫你平靜你那失控的思緒。

“總有一天會放晴喔！＂不二微笑地在男人的耳邊說著。
男人略顯驚訝的表情，隨著一次再一次的情境，已經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只有不二看得見的微笑。

「手塚？你怎麼在這？」
菊丸的聲音讓不二回神，看著菊丸跑到手塚的身邊，不二卻動彈不得。

國中生涯的最後一天、笑著說再見的自己，是不是已經沒有資格再用那淡然的微笑，輕聲的在男人的耳邊，說著“總有一天，會放晴。＂

＊

對手塚而言，沒有辦法練習的放課後，是一種痛苦的煎熬。說自己愚蠢也好、說自己偏執也好，自己的世界，除了網球，還是網球。
或許哪一天手報廢後，碰觸不到網球的自己，是不是就此消失在這世界？
這個想法，隨著每次的雨天，越來越深刻。站在窗邊，低頭看著地上的水漥，想像自己墜落地面時，濺起的水花能到達多高。

把自己從這想法中拉回現實的，是不二。

“總有一天，會放晴的。＂

第一次聽到，只覺得耳朵被不二口中的氣體包圍，驚訝的看著不二，無法理解這動作的涵義。
第二次、第三次...一次又一次的重覆相同的動作，自己原本的焦慮也慢慢地減退。
是不二讓他知道，即使哪天他不小心放下球拍、無法碰觸網球時，總有一天，還是有能力取回自己想要的。

可是這個咒語，已經好久、好久沒聽過了。
所以腳步突然不受控制的移動，來到這很久不見的地方。

心靈的慰藉就住在此處，可是過去這幾個月，從沒來此找尋。是自尊嗎？還是為了避免尷尬？或許兩者都不是，但就算知道真實又如何呢？

反正我現在站在這裡。手塚心想。靠著牆，抬頭看那灰色的天空，是不是快下雨了？
在這麼想的同時，不經意的一瞥，讓手塚看到許久不見的笑靨。

＊

菊丸坐在距離電視機不遠的地板上，興奮的打電動。後頭的沙發坐著手塚和不二，和菊丸四周的歡樂氣氛不同，兩人之間，只存在著沉默。
不二沒想到手塚會來這裡，更沒想到手塚會答應菊丸的邀約，一同進屋內。
不曉得該說什麼？除了網球外，是不是就沒有別的東西提起他的興趣了？

牆上的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不二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和秒針的聲音頻率一樣，而且有越來越大聲的趨勢。
嘆氣，這種情況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如果是別人或許還可以含混過去，可是對方是手塚，隨便敷衍只會更尷尬而已，因為手塚從不吃這一套。
正經、不言苟笑，這種個性就某方面來說，是自己的死穴。因為不二習慣會以無所謂的語氣，輕鬆帶過自己不想提的事情，並不是逃避，而是沒有興趣，可是對手塚卻行不通。
某一天手塚看穿自己的不認真時，不二破天荒的沒有反駁這不算好的評語。
因為隱瞞也沒用，乾脆攤開來吧！

但只要是手塚沒發現的事，不二有自信不讓他知道任何蛛絲馬跡。
舉例來說，像是忌妒他的才能、無法接受這頑固的個性、還有...

「聽跡部說，你沒有參加網球社？」手塚的問句讓不二回神。
「...對啊！」一貫的笑容，雖然有點遲疑。
「為什麼？」手塚的雙眼直盯著不二，表情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看著那雙眼睛，不二倏地無法回答。

要說什麼呢？說是因為手塚都不看網球外的自己嗎？不二深知自己並沒有和越前一樣的上進心，他不執著勝利，也不稀罕贏過對方，只要能帶給他滿足感，就是最好的比賽。
可是即使如此，不二也不想改變，因為只看著網球的自己有什麼用？下了球場、脫下隊服，一切是不是就過去了？

所以決定不做任何改變，反正這也不符合自己的個性。而上了高中後，自己也不再追尋那新鮮感，遠離了網球場。
不過...每當下雨天的時候，不二其實很懷念，當自己的嘴唇靠近手塚的耳邊時，對方微微的顫抖。

...突然間想起，最後一件手塚沒發現的事。
那就是每次當嘴唇接近他的耳朵時，其實自己都幻想那會是手塚的雙唇。

「為什麼？」看著不二久久沒有答話，手塚有些焦慮，只好再問一次。
那莫名的焦慮並不是無法練習帶來的，可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面對手塚的追問，不二再次嘆氣。「沒什麼，就只是厭了罷！不過，我想這也沒有差吧！」
「怎麼會沒差？」手塚皺眉。「跡部少了一個最強的助手，我們也少了最強的敵手。」
「手塚，你應該清楚，我對勝負沒有興趣。」不二笑著說。

手塚知道自己無法動搖他，只好放棄爭論，自顧自的陷入沉思。
他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正感到惋惜，因為已經看不到那神乎其技的網球。

不認真的打法，一直是手塚無法接受的，因為他覺得那不是真正的網球。
可是卻沒有想過要將不二從正選剔除－－繼續讓他留在這被自己視為神聖的網球場。
因為即使知道這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強勁，可是那優雅卻一直讓他無法忽略。如果越前的網球能勾起自己身為網球手的鬥志，那不二的網球則有著可以讓放下球拍的自己，恣意在腦海中回想著那令人目不轉睛的技巧，以及遊刃有餘的笑容、偶而像是觀察獵物般的眼神。

一想到這，手塚突然間查覺，不二是第一個讓自己可以注意到網球外的人。
猛然地，手臂正隱隱作痛。

下雨了，雨勢不大，可是雨聲仍然清晰。不二看著不遠的窗外，是一片灰。
正轉頭打算詢問手塚有無帶傘時，看到他略皺的眉頭。

還是這麼不喜歡雨天嗎？不二心想。
不過這樣的手塚，是不二最喜歡的，因為沒有了王者的氣勢，只剩下急需安撫的心。

那一句話，已經好久沒說過了。這句話算是他和手塚唯一的牽絆，只有在這時候他才知道手塚需要自己。
但不是永久的，不二知道。

要講嗎？還是不要講？不是早該放棄了？
不二掙扎著，手心開始冒汗，雖然嘴角的彎度沒變，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快要垮下來。
但是，手卻不自主的伸出去。

感受到溫熱的溫度朝著自己的耳朵而來，手塚不禁回過神，看著一旁的不二。
心裡居然開始期待，那一句好久沒聽到的話。

「總有一天，會放晴的。」

真的被迷住了。手塚心想。不二說這句話的語氣、動作、笑容，一切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樣，原來自己注意了這麼久，只是從來沒發覺。
這突如其來的認知，讓手塚有些慌亂。

「手塚...？」不二看著手塚的神情，像是要逃避什麼般，突然有點後悔剛剛的舉動。
不自覺的拉開距離，想要逃避那怪異的氣氛。
可是還沒移動半寸，不二就停止後退。

因為唇被吻住了。

雖然那溫度很快離去，可卻是真實的。
手塚也被自己下意識的舉動震懾，有些尷尬的轉過頭。

而不二看著手塚的側臉，大約過了幾秒，突然恍然大悟般地笑著。

「喂，手塚、手塚。」連著兩聲的呼喚，難掩興奮的語氣。
手塚聽了，還是不願轉頭，但此時突然感到沙發一震塌陷，然後自己的頭頂就壟罩在黑影下。
不自覺的抬頭，就被才剛碰觸過的溫度掠奪雙唇。

不二的髮絲，落在手塚的臉上，如羽毛般輕柔。很神奇的，這讓手塚沒有任何想反抗的意願。
雨突然下的更大了，聲響卻比不過兩人的心跳聲，雖然只有各自才曉得自己的心跳有多麼劇烈。
菊丸破關時所發出的無意識聲音、外頭的劇烈雨聲，都進不了兩人的耳裡，只有心跳的聲音，充斥腦海中。

原來，從我開始說這一句話起，你就已經注視著我了。
不是因為網球，而是因為我。

不是因為“天才不二周助＂，而是“不二周助＂。

突然間，大雨忽然停止，就好像剛剛的雨聲是一場夢一樣。
手塚的眼神飄向窗外，一種名為喜悅的情緒浮上心頭，卻不單只是因為可以打網球的緣故。

「看吧！真的放晴了。」不二微笑著。

此時，手塚終於想起在那記憶中地板還有些滑的球場上，他站在一旁看著大家愉快的練習。而不二，一進球場時，總會習慣性地站在自己身邊、不自覺的看向天空，口中喃喃說著“看吧！真的放晴了。＂
每一次手塚都沒有轉頭，可是卻在心中留下痕跡。

那，當時的自己，都回答什麼呢？

「嗯。」

沒有任何波動的語氣，就如同往常的手塚。
但只有不二聽的出來，那些微的起伏所代表的情緒，就叫做喜悅。可是以前的自己，只知道那是手塚表示可以繼續站在球場的意思，卻聽不出更深層、連當時手塚都不知道的涵義。

現在兩人都心知肚明。

天空，真的放晴了。

end

後記：

塚不二？不二塚？
兩者都有？

總之，謝謝各位看到這裡（笑）
雖然是很認真的想寫塚不二塚，可是好虎頭蛇尾阿｜｜｜ｂ

以上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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