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9 【奇夢人X渺若凡】浮生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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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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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12-29 19: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9 【奇夢人X渺若凡】浮生若夢(中)

*有私設
*奇夢人X渺若凡

******************

浮生若夢（上）

浮生如夢，若許曾經，你，可還願與我相遇？

輕柔的風徐徐吹送，金烏將歿的那瞬，一彎江水綿延嗚咽悲歌，聲聲斷腸，如泣如訴迴盪著——花落荼靡輾作塵泥，猶為離人生死共淒涼，幾回魂夢，成千絲萬縷，淪為心頭沉痾，淪為誰的心頭沉痾……

絳茈孤影亦步亦趨，餘暉宛若深緘著韶光，徒留傷悲寂寥的歌聲緩緩流淌。

暮煙裊裊，陽往而陰來，穿越殘光片羽遂何處，仿若徜徉在時光盡頭，所有的苦樂悲喜，盡付於天地萬物間，飄泊滄茫之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安詳。

絢爛歸於平淡，洗淨鉛華，經過漫長的漂流，女子腦中已不存任何念想，闃黑中，意識逐漸迷離，身軀彷彿戴著千斤萬擔的枷鎖，她不斷地向下沉淪。

……凡。

……若……凡。

忽遠忽近，是誰耳語輕喃？
如幻似夢，是誰聲聲呼喚？

倏爾，無盡下墜的感覺消散了，身子不再沉重，同時，有一股溫暖氣息包裹著她，而呼喚的聲響仍縈繞於耳，她睫羽微顫，片斷地湧起尋聲意念。

「若凡！」

餘燼的執念終是被那聲叫喚點燃，瞬時神識恢復清明，女子雙眼一睜，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使她喉間一哽，一雙纖纖素手捂著難受的胸口，她不停痛苦地咳著。

直至感覺有人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渺若凡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他人懷中，方緩過氣，便倉促坐起身從那人身上離開。

然後，似是安撫她般的溫柔嗓音傳來。

「公主，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一轉身，撞入她視線的，是那張秀麗得近乎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容貌，以及閃著微微金光的飄揚髮絲。

璨黃的瞳眸張得又圓又大，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見她始終半開闔著嘴、神色驚詫的模樣，他判斷她應是受了不少驚嚇，下一刻，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彎，向她微微傾身，再次耐心地啟唇緩道：「若凡公主，還記得我是誰嗎？」

渺若凡眨了眨眼，終於反應了過來。

「奇、奇夢先生？」

「嗯，是我。」

「真的……是你嗎？」久別重逢，心下牽動，渺若凡言語顫動，眸中泛起水光，一時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她不由伸出了手，卻在碰觸到他的前一秒，止住了動作。

視線交會，他朝她淺淺一笑，握住她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往自己身上挪去。

「公主若不信的話，不妨直接確認一下？」

渺若凡愕然一怔，有些慌亂地抽回被他摁在胸口的手，難為情地將頭偏過一旁，「不、不用了！是奇夢先生沒錯。」

那容顏、那嗓音、若有似無的一縷芳香……乃至他溫柔卻又戲謔的口吻，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切——

可是她明明已經……

渺若凡舉目四望，景象和她稍早所在之處大相徑庭，此時此刻，黑夜高掛一輪明月，月光灑落平靜的海面上，她和他，正處於一處海邊。

「這是……何處？為何我和你會在此？」和故人重逢縱然欣喜，可比起這個，她必須先搞清楚現況。徘徊多時，渺若凡並非不知曉自身已亡故這一事實，可為何她會和奇夢人相逢於此，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奇夢人攤開掌心，斂眸目視，幽深的目光在轉瞬之間又恢復如常。

「這裡是我的輪迴道，除了我，你在此看到的一切皆是由我意識所現。」瞧她專注卻有些不解的神情，他笑了笑，繼續為她釋疑：「輪迴道，顧名思義即是通往輪迴轉世之路。」

渺若凡陡然意識到此言之意，「也就是說，奇夢先生，你……也身亡了？」

「是。」

一語中的，渺若凡不禁「啊」的驚呼了ㄧ聲，又連忙摀住了嘴。

奇夢人見狀，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是死過不只一次的人了，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對於渺若凡直率可愛的反應，內心不由泛起懷念之情，「公主，沒想到妳還是一樣可愛啊。」

被他這樣揶揄，渺若凡驚覺自己失態了，頓時覺得有些羞赧無措，「奇夢先生你別說笑了……」她抿了抿唇，趕緊將話鋒一轉，「你說這是你的輪迴道，那……我為何會出現在此呢？」

她稍早察覺到，四周實在過分寂靜，除了兩人的對談聲，沒有絲毫聲響，海面亦無潮汐浪花，這般又黑又靜的水，與其說是海，更像是一望無際的死水。

讓人感覺格外空寂。

依他所言，此處由他意識幻化而成，是否意味著，他的內心便是如此……渺若凡思緒漸飄，此時他的嗓音傳來，彷彿在制止她繼續想下去。

「這正是我想問妳的，若凡，妳在輪迴道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踏入黃泉之門後，虛妄塵境會產生千千萬萬的生前記憶碎片，穿越過一切聚散離合，最終，則會來到反映自身內心原始深處的輪迴道。

起初，他以為是因為心中對她的思念之情，造就出渺若凡之幻影。但她在水中不停下沉的身影，讓他隱約覺得不太對勁，於是他抱住了她，又帶著她離開水中……方才甚至握住了她的手，這樣幾番碰觸，都是真真實實的感受，他能確信眼前的渺若凡，並不是他妄想出來的幻影。

渺若凡細細回想，纖細雪白的指節支著下巴，「我記得當時在一個湖畔，水中傳來了哀傷的旋律，似是我從前曾耳聞的鮫人之歌，我好奇想接近一觀，水面突然泛起漣漪，也不知為何，我便跌入了湖中。再睜眼醒來……已是你出現在我面前了。」

聽聞之人稍感意外。渺若凡所言的鮫人之歌，明明在這片海中鳴響，卻不知為何會傳至她的輪迴道；但不管如何，能在這裡遇見她，實屬他之幸——也算是為他殘缺破敗的一生，畫下帶些安慰的句點了。

「這麼說來，妳跌落的湖中與這片海域相連，我又恰巧遇見妳，救妳上岸，這情況的確可稱得上是陽錯陽差的巧合了。」

「可我已是死去之人，難不成還會再度死去？」她起身，習慣性地想撣去身上的細塵，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和衣裳均滴水未沾。

「不會，不過一旦離開了自身的輪迴道，只怕是在這顛沛流離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了。」

「若是如此……」跟著思索至此，她眼睫不免顫抖了幾下。

他將她未盡之言續道：「若是如此，便再也無法投胎轉世了。」

即便奇夢人維持一貫帶笑的面容，渺若凡仍能感覺得出來，此時的他，是何等嚴肅的在談論此事。

於是她故作輕鬆地說道：「原來如此，那我還真是個幸運之人——」停頓下來，笑了笑，有些奚落地自嘲：「啊！我已不是人了，充其量只是個幸運的魂體……」

奇夢人一言不發，目光靜靜地落在渺若凡身上，月色下，是她一如往昔的明亮笑容，那其中極欲隱藏的一絲憂傷，全然被他捕捉至眼底。

他甫至輪迴道，生前記憶尚屬鮮明，渺若凡逝世已有一段時日了，卻尚未入輪迴轉世，她在輪迴道徘徊，肯定有其緣由。

「若凡，妳是否有什麼掛念之事，才會遲遲沒有入輪迴轉世？」

奇夢人這一問，讓她微微一僵。

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隨後渺若凡歎息一聲，垂下眼眸，喃喃低語：「……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渺若凡向前邁了幾步，風吹起衣袂，長髮在空中飄搖，月光照著她的衣裙，彷彿一層輕紗籠蓋。視線移至海面，落月沉海，似真非真，如同彼時。

不過稍憶當時，愁心卻動亂如絲。

「奇夢先生，我可否留在此處，不入超脫輪迴轉世？」

聞言，奇夢人微怔，少見地沉了幾分神色，思索了一會才說道：「如若不轉世投胎的話，最終魂魄還是會消散，什麼也不存。」

「輪迴轉世的話，前世的記憶便……不存在了。」

奇夢人望著渺若凡側顏，她微蹙眉，半斂著眼，澄澈的黃瞳隱隱折射著細碎波光，顯得飄渺霧濛。

「北海靈洲的一切只是一場騙局，忘了這些前塵往事，重新開始，豈不更好？」

「我確實感到很心痛，也曾想要忘卻一切，可是，唯獨……」言語中，帶著一抹無法釋懷的悵然。

「唯獨如何？」

回望一眼，一雙幽深目光宛如要穿透她的靈魂，像是要揭開她所有的隱秘心事。

「我不想忘了你。」

她臉上笑著，眼裡卻寫滿悲傷。

「即使北海靈洲的一切皆是假象，卻是我真實存在的痕跡。我不想忘記采風、劍授……還有你，唯有你，是我……」

話音剛落，那魅人又溫柔的的嗓音便打斷了她。

奇夢人嘴角噙著清淺的笑，微薄的唇淡然地一張一闔。

「若凡，妳這是在向我表白？」

未完待續

******************

後記

我是縈淵，冷CP專門戶(?)又來了～
奇夢人與渺若凡這兩個美人，完全是我心中的浪漫組合，寫他們當然也要有個浪漫的文名，於是想盡辦法將兩人的名字融和在一起，也算是滿足自己小小的私心了^^

希望也有人喜歡這對組合！

[ 此帖被syuan在2023-02-14 18:1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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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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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1樓發表於: 2022-12-30 11: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噢!!! 天啊!!!!
是奇夢和若凡的夢凡CP!!!
這對很好吃可是糧好少QQ
看他們在驚濤的相處超可愛的
敲碗樓主寫下去!!
夢凡大旗搖起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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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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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2-14 17: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凜玥) 的帖子

謝謝你的回覆
很開心也有人喜歡夢凡＾＾
遲來的更新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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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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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3-02-14 18: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浮生若夢（中）

渺若凡一時間僵愣不能言。

他的目光清亮卻深邃，神色泰然自若，好像方才那句話只是隨口一問，而這隨口一問卻正好戳中她心間。

悵惘堪堪瓦解，震驚過後，心驟然狂跳著，渺若凡低下頭，有些慌亂地咬了咬唇角，「我……」

她喜歡他嗎？

這是她曾經思考過的問題，而她亦早有了答案——

前塵如昨，未曾想，人世變幻有多無常，從身陷迷局到盡處真相浮起，千迴百轉，一路陪著她尋覓、伴著她抉擇，終至末路的人是他。

是他，讓她明白世道人心；也是他，教會她接受和面對。

更是他，讓她踏斷紅塵仍不肯相忘。

塵封於內心的感情緩緩浮出，生前未來得及言明，如今上天又給予她機會，豈能再次徒留遺憾？

渺若凡定定地望著他，抿抿唇，吸了口氣，像是下了十足的決心，才終於開口。

「是，奇夢先生，我喜歡你！」

這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饒是見過各種場面的他，聽了也不禁為之愕然。

聽著她那直截了當的話語，望著她一雙水亮的眸子，他的心底驀動，頭一回，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靜滯半晌，才單單喚了她一聲：「公主。」

這生硬疏離的稱呼，讓渺若凡不免眼波輕晃。

她並非是不懂，雖然他只道出這兩個字，卻是把推卻之意寫在了裡頭。她的臉上浮起澀笑，有些無措且尷尬，「奇夢先生，你、你若是覺得困擾……可以不用回應我……」

看見她比先前更加勉強的笑，奇夢人心裡雖不太好受，臉色卻沒變，他張口平靜道：「我並不覺得困擾，只是承蒙公主錯愛，妳的真心不值得付諸於我。」

聞言，渺若凡僵了僵，隨即聽出了重點，「值不值得……如何是你說了算？」

他瞥了她一眼，漠道：「……我曾是一個算盡心機、隨意操弄他人生死之人。妳有所不知，我的真實面貌，僅僅是一個罪惡的存在、是比北海靈洲更為醜陋的謊言。」

渺若凡直望著奇夢人，他的話音不冷不熱、神情難辨悲喜，完全感受不出他以何等心境所言；也正是如此，這番話令她不由得心頭發悶，她寧可他不留餘地的拒絕她，也不願他故意說這種開解的話。

或許他也是滿身傷痕、有苦難言——

「奇夢先生，我……並未受過你之痛、嘗過你之苦，所以，即便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如此評斷你。」

他喉間微嘆，繼續言道：「我不值得任何人喜歡，更不值得妳喜歡。」

「無論世人對你的評價如何，與我喜歡你這一事，到底不一樣。」她蹙起眉，再次強調。

見她無動於衷，奇夢人淡淡地笑了，笑意夾雜幾絲苦楚，「若凡，妳終究還是這樣善良。」

渺若凡搖搖頭，「我並不是要刻意寬慰你，只不過是說出實話罷了。」

打從他踏上北海靈洲之時，大局只有他的任務，在他心中，她從來不是大局，渺若凡終究為他所棄。

他本以為自己早已斷心絕情了——卻在那日過後，心底矛盾越烈越深，每個日日夜夜以來，夢裡夢外皆是悔。

「當時我選擇犧牲了妳，倘如未遇見我，也許妳今生便不會是這種結局。」

記憶深層翻湧，纖細的指尖止不住地輕顫，那犧牲二字幾乎要令她心頭脆塌，渺若凡喉間不由哽了一下，半晌才接話。

「……彼時，如何能想到當日之事？」話語停住，又鎮定地目視他，緩道：「我不怪你，這一切，皆是我心甘情願。」

她的話音溫柔，字句卻是震得他心神恍然。

然而他是誰，何德何能，能接受這樣純粹無悔的真心。

「妳的心甘情願，我不能理解。」

四目相接，渺若凡眼中只餘堅定，如同那日的最後一幕，是她瘦弱的皮囊，卻透著一股無所畏懼的氣場。

「情之所至，理所當然。」

ㄧ字字落入他耳中，直入心尖。

他沒再開口，只是靜默地看著她。

他和她，曾經都為人所操控，曾經都在謊言中找尋自我；他們是那麼的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她的話語、她的眼神、她的真心、她的一切，一如初時乾淨透明，沒有任何偽裝欺瞞——那是他既渴望又嚮往的所有。

終歸是他徹悟得太晚。

**********

此時，身側響起戚戚悲音，渺若凡扭頭望去，赫然驚見潮流波瀾始為湧動，一浪一浪的潮水接踵而至，浪花層層交疊，鮫人之音亦絲絲縷縷地從海面傳來，微風暗起，裙袂翩躚，她將頰畔飛旋髮絲攏至耳廓，眼望此景，未覺他已走至她跟前。

「若凡。」

渺若凡抬眸，夜風撩過他的眉眼，一雙澗眸映襯月下光輝，神色七分沉肅三分柔軟。

「妳知道嗎？我這一生從未對誰愧疚過，卻唯獨對妳感到遺憾和後悔……才發覺，妳對我有多重要。」初次見她，到每一次他看向她的目光，皆不曾有過絲毫變化，這次，他不再隱瞞，將情意明明白白寫在了眼底。

渺若凡怔怔地望著他，只見他眼中柔情如絲，就似要落。

下一刻，他隻手一抬，她眼前猝然一片黑，隨之是他掌心的溫熱傳來。

突然被他以掌遮眼，渺若凡有些詫異，眉眼輕輕動了一下，揣度其意的同時她稍稍揚聲喚他：「奇夢先生？」

四周一片寂靜，片刻後他的嗓音才再度響起。

「若凡，妳……相信我嗎？」

聽出他的聲音有些遲疑，不似以往般自若自信，她的鼻尖驀然一酸，這在目無法視的當下，卻是頭一回窺見他心底一角。

她緩緩闔上眼，輕輕頷首，「嗯。」

眼不觀，只心感。

一個吻悄無聲息地落在她唇上。

渺若凡頓時一驚，卻也沒吭聲沒抗拒，任憑他的唇與她相貼，綿軟的觸感與微涼的吻相織相融，他一手攬過她的腰，輕輕將她往前送，彷彿引導著她般慢慢地加深了吻，頃刻之間，輕柔的吻轉為灼熱緊密。

倏爾，一縷芳香不可思議地，一點一點自她唇間漾開——

一切宛若靜止了，魂牽夢縈，香韻環繞，分不清彼此是誰的氣息湧動。

天邊黑幕迤邐，皓月當空，不知是月光揮灑抑或情意薰人，襯得她面頰愈發的晶紅剔透，長睫泛著點點微光靜覆著眼，她唇上那道銀亮濕潤的痕跡，則顯得分外妖嬈迷人。

貪戀如斯，眼前之人叫他怎麼也挪不開眼。

思緒回籠，他已在不知不覺中離開了她，再睜眼時，看見他俊美絕倫的臉龐泛著笑，渺若凡一時恍神，半晌才慢慢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唇，喃喃道：「這是……」

「夏夜的薰風，一對行在湖畔的儷人，珊瑚色的唇，風吻過的糖蜜。」

她面色吃驚，抑不住心中悸動，顫顫巍巍地問道：「你……還記得？」

指尖凝香，在唇齒間久未消散，他解語的金葉水沙蓮，竟在她身為渺若凡的最後之時，贈她心頭一片溫熱。

奇夢人嘴角仍舊彎著，眼底笑意未褪，「關於妳的一切，眩者皆記得。」

渺若凡驚不能持，心亦隨著這番話而起落，狂跳難抑。目光只消一瞥，萬事萬物宛如化作無形，月華盡數凝在他一人身上，光芒散盡，便只留他一雙攝人心魂的瞳眸，深邃洞透。

他的心裡也有她嗎？

她不想自作多情，種種跡象卻又讓她不得不聯想到這個份上……可如果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呢？

方才還坦言如是，現下卻怯不敢言，渺若凡進退維谷，她攥緊了手，眼簾低垂，陷入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的局面。

見她良久不語，他唇一揚，嘴角含笑朝她看去，打斷她思緒，「方才可還滿意？」

渺若凡呆怔住。

聽清了，卻是沒聽懂。她一時間腦袋有些轉不過來，毫無頭緒地脫口而出：「你是指……那個吻還是香？」

此話一出，她便後悔了。

奇夢人眸子半瞇，笑意更深了，聲音輕低：「端看公主在意的是吻還是香，」又刻意加重語氣道：「抑或是兩者皆有？」

「我——」渺若凡急著想解釋，不料口中才出一字半音，他已近身她半步之差。

兩人距離貼近，他目光盤旋在那張妍麗的臉龐上，奇夢人伸手輕拂過渺若凡臉頰，她驀地一驚，瞬間呼吸驟緊。

「不論妳想的是何者，眩者確實皆——」指尖在她唇上流連，她的唇瓣嫣紅柔軟，眼眸瀲灩生姿，白淨的臉蛋也被他撩撥得緋紅了幾分，他狡黠一笑，視線落在她唇上，「意猶未盡。」

渺若凡突然意識到他的意圖。

他是、是……又要親我麼？

她忍住羞澀闔上雙眼，下一刻，感覺到他氣息近在咫尺，她不由緊張而微微顫抖著長睫。

待續

*****************

後記

終於趕在情人節當天發文了！(開心撒花)
原先預計只有上下兩集，沒想到越寫越多變成上中下三集😓
總之，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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