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21 【剑龙】求婚（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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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2)

樓主發表於: 2019-07-21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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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1 【剑龙】求婚（完结）

求婚

英国，伦敦。

大冬天的周末清早，天还没全开，伴随着清脆的车铃声，早报夹着早件就被仍在了宅子前院的门口处。龙宿早上起床，下了楼，走到大厅的落地窗前，“刷”地一下将白纱花帘拉开，就看到了送报小童骑着自行车自门前大道掠过的身影。他随手披了件大衣，打开门，走到前院门前将早件捡起来，正好看见对面房邻居也出来捡早报早件，就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十二月已是入冬时节了，竟是到现在都没怎么下雪，只有干冷的风在呼呼直吹，冷得渗人。周末大清早又是大冷天的，小区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光秃秃得只剩下枝条的树木笔挺的立在青灰石小道两旁，树枝和石道上都被冷风吹得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整条街道放眼望去一片清白，瞧着怪冷清的。

龙宿在门外站了一会，就转身走回屋里去了。

他这套房子布置算不上奢华，却是十分的典雅别致，家具和装饰皆以米白色为主，看着十分的舒适淡雅。他才走回到开放式厨房客厅，案台上刚夹上去烤的两片方包恰好就弹了起来。他走过去将才煎好的荷包蛋放到一片方包上，加上一些其他配料蔬菜，涂上早餐黄油，再用另一片方包盖上夹好，放在餐盘上，用餐刀方方正正地切成了四块，才连同餐盘一块拿到落地窗边的餐桌上摆好，然后又替自己泡了一杯热可可。

等早餐准备就绪，他才沿桌边坐下，一手拿起三明治，一手随便翻阅着早报。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事，早报的头条是新欧亚大陆桥的规划动议，这一回参与规划的国家明显比以前多了不少。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他仍记得当初第一条欧亚大陆桥开通时的空前盛况，那可是史上第一条连通了欧洲和亚洲两块大陆的铁路，给两大洲的运输交通提供了便利。第一条欧亚铁轨起始于俄罗斯东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然后由绥芬河入中国境，再横穿西伯利亚大铁路通向莫斯科，途经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波兰、德国，最后止于荷兰的鹿特丹港。

然而，龙宿却有些嗤之以鼻地想，这种跨大陆的建筑奇迹，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和第三次，而如今已是第四和第五次了，也就没什么新奇的了。和热衷于旅游的人不同，他在乎的，大概就只有新规划的铁路将来会给欧洲和亚洲带来怎样的经济价值。

放下报纸，他又心不在焉地翻了翻和早报一同被丢过来的信件。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急件，多是些促销传单。他觉得有些无趣，刚要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一张不显眼的明信片就那么从信件堆中滑了出来，落到了桌底下，写有字的部分正好翻在上面。他弯下腰想要拾起，手还没有碰到，就看清了上面的字迹。他怔了一下，才继续将明信片拾起，又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摆到桌面上，细细地研究了一番。

明信片有图案的一面印刷的是在彼得大帝湾眺望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日暮之景，另一面则是短短的一句话——是用钢笔写的，字迹飘逸飞扬，无处不透着执笔者的洒脱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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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列车，踏上人生的旅途，通向我心中所往之处。】

明信片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上面的字迹，是属于他那惯了跟着新闻时事满世界跑的自由摄影记者恋人剑子的。这人早几日才给他发了邮件，说是拍了些不知什么东西，人被扣在了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许离境，到现在都还没盘查清楚，大概是赶不上过来和他一块过新年了。可是才没过几日，这人就突然寄了这么张明信片过来，也不知道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龙宿很不厚道地想，八成这人就是想用这张破烂的明信片来抵消不能及时过来陪他过新年的帐。

相识多年，龙宿对剑子的性子可是吃了个透，远的不说，就说剑子上回去布拉格偷拍人家军事基地被扣了下来，他人在英国，费了很大功夫才联系到当地与他有商业往来的要人硬是把剑子给捞了出来，结果这人大难不死回到英国后，送他当手信的竟是机场免税店买的钥匙扣。

不得不说，两人交往了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剑子因为职业原因，一年到头有六成以上的时间是不能赶回来和他一同过节的。还在国内的时候，元旦、春节、元宵、端午、七夕、中秋、国庆、冬至等等，这么多美好的传统非传统的节日剑子几乎就没有一个能及时赶上的，偏偏什么清明节、重阳节、上元节之流的他就一个不落地撞上了。如今他因为工作原因移居到英国，情人节、圣诞节、新年、感恩节、复活节，剑子也是没一个能按时出现的。

他曾经很生气地就这件事和剑子进行过一次非常深入的交谈。

然而，剑子这人一向巧舌如簧，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当时，剑子笑嘻嘻地对问他：“龙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他听了以后吓了一跳，以为莫不是自己工作忙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便立即在心里迅速把认识的节日都过了一遍，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于是，他只能老实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剑子见了，乌黑清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又马上被甜腻的笑意盖过。他深情而柔和地无赖道：“今天是剑龙节啊，笨！”正当他听了要翻白眼的时候，剑子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认真道：“龙宿，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节日，怎么过都过不完，但过别人的节日有什么意思，那都不是属于我们的。我们俩在一起就该过我俩自己的节日，我们每一次相聚就是剑龙节。”

然后，他就像是溺水的人，忘了挣扎，就这么心甘情愿地直直沉了下去。

回忆起过往，龙宿还是忍不住十分不雅地把过去没来得及翻的白眼翻了翻，心下狠狠地叹了口气，走到大厅墙上的展示板前，将明信片狠狠地钉了上去，和在上面贴得层层叠叠的明信片钉在了一块。

就算剑子不能过来陪他过年，但日子该过的还是得正常地过。一转眼十二月就没剩几天了，天气是越来越冷，但雪却还是没怎么下，总之就是个异常的冬天。俗话说，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和国内的春节前期一样，在英国，临近圣诞过年，忙碌总会如期而至，那些一年出现不了几回的顾客，像是约好了一样，通通赶在圣诞年前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比森林猛兽扑来的恐怖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连过圣诞都得加班加点，等好不容易从海啸后的残垣断壁爬出来时已经是十二月三十一日除夕的夜晚。

自从来到英国定居后，入乡随俗，每年的除夕夜他都要去敦泰晤士河畔的国会广场等待古老的大本钟敲响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有时候他会和剑子一同前来，有时候他则会独自一人。除夕夜好，新年也好，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又一年过去了，和平日里的每一天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他是个务实的人，节日假日对他而言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不过就是冠上了节日的名字，多了个休息的时间。对他而言真正有意义的，是他和剑子的每一次相聚，那才是属于他们的节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只属于他们两人，独一无二的节日。虽然他们相聚的时间不多，但每一次都能过得和过节一样，甚至比过节还深刻，那才是对他而言值得纪念的日子。

有时候，他不由得会想，剑子真是个歪理污染源，他不知不觉都被这人乱七八糟的理论给带得不知所以然来，却仍然乐在其中。

龙宿来到国会广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广场上一片喧嚣，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打扮得花哨喜庆，脸上涂着各式各样都油彩，手里有拿了响炮的，有举着荧光棒，还有拎着英国国旗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等待着钟声的敲响，期待着新年的来临。

离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平日里他不喜喧闹，趁这段时间，便挑了个僻静一点的花坛边坐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叠明信片——是这几天陆陆续续寄到他办公室的，一直都躺在信箱里，他不消看就知道是谁寄的了，毕竟他认识的人里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也就只有那人了。今日他忙完离开办公室时顺道检查了信箱，就把这些明信片便放进了大衣口袋，直接来了国会广场，想着等待钟声敲响的时候可以打发下时间，现在正好能看。

他将明信片按时间顺序叠好，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愉悦地想，这人还真是他肚子的蛔虫，知道他临近新年没时间回家，就专门把东西直接寄到了办公室来，转念一想，他又不由得有点生气，这个人什么事都算计于前得逞于后，让人不爽。

就这么想着，他拿起了第一张明信片，上面印刷的是一片静谧的湖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一弯新月状的小岛浮在了湖面中心，如同天上的一弯明月倒映在了湖面上——是齐齐哈尔闻名遐迩的明月岛。明信片的另一面密密麻麻写着：

【不知月头给你寄的明信片你收到了吗，算是我今年送你的新年礼物，所谓礼轻情意重嘛。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在达斡尔族，订婚后双方都不能见面，直到婚礼前的一个月，其中一方送给另一方一份小礼才能再见，真神奇，长见识了。】

果然，月头那张来自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破烂明信片就是为了忽悠他而寄的。

好啊，剑子仙迹，不久前才跟他说被扣在了俄罗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能前来和他过年，现在人就已经到了黑龙江的齐齐哈尔了，说谎都不带掩饰，真是长胆量了。

龙宿一双金眸死死地盯着明信片上齐齐哈尔专属的邮戳，狠狠地想，就看看你想干什么。

于是他又拿起了第二张明信片，上面的风景是天山脚下的大阿拉木图湖，湖的四周被冰川和群山环绕，是覆盖在大片沙漠下的哈沙克斯坦难得的秀丽山川之景。明信片背面写着：

【听说在哈沙克族定亲后，男方要走在大街上，附近的青年男女不论认不认识，都可以想尽办法让男方出洋相，，比如说泼水，将他推到水里，将他的衣服缀缝到花毡上，太不人道了，我可不想在哈沙克族迎娶我喜欢的人，好在他也不在那。】

哼，耽误了我这么多年，你要是敢去娶其他人，不用到哈沙克族，要是让我看见，我就能直接把你沉入大阿拉木图湖里，到时可不是出洋相就能解决的了。

龙宿冷笑了一声，又看了看邮戳上日期。不过一日，这人就从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去了哈沙克斯坦，到底搞在什么飞机，难不成是在追踪什么重要的国际新闻？转念一想，他又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人该不会是不要命去跟踪逃犯吧？然后又一想，他又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感到忧心忡忡，这回该不会又要让他找人把他捞出来吧。

接下来的这张明信片有了些变化，上面印刷的图片不再是单纯的风景了，而是一个很传统浪漫的仪式——在漆黑夜幕下的丛林河边，少女穿着圣洁的白衣，头带花环，将亲手编制好的花圈做成花灯放入河边。龙宿一眼就认出，那是白俄罗斯伊万-库帕拉节的占卜仪式。就在今年七月，剑子曾因公务去了趟白俄罗斯，恰好就赶上了伊万-库帕拉节，还拍了照传回来给他看。那时剑子告诉他，说是也学着当地风俗编了花环放了河灯，还被他取笑了半天，说他什么风俗不学尽学女人的爱情占卜。据说，放河灯是白俄罗斯女子在伊万-库帕拉节占卜爱情的方式，如果花环做的花灯不能漂浮在河上，女子将嫁不出去。

想到这，他不禁莞尔，便翻过明信片，果不其然，后面写着：

【那天我放的河灯可是漂了很远，看来是个好兆头。】

看到这句话的一瞬，有什么念头在龙宿心头一闪而过，他急急拿起下一张明信片，明信片有图画的一面印了一整套的“波兰名人爱情故事”银币系列，另一面则写了两句诗歌：

【它绝不可能长久地住在这颗星球上，因为它鲜少到访。】

这是著名波兰女诗人辛波丝卡写下的《幸福的爱情》中的最后几句。在诗句后，又还有几句：

【而我的真爱早已造访，便不容我忽略错过。】

看到这一句，龙宿的嘴角再也忍不住高高地翘了起来，两颊的酒窝深深地陷了进去，一双金眸中盛满的都是笑意。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下一张明信片，这回他不用看都能知道这张明信片会是来自哪里——是不少浪漫诗人留下了唯美诗篇的莱茵河所在的国度——德国。然而，明信片上的风景却并非这条唯美而浪漫，且具有象征意义的河流，只是再平凡不过的某个城市的街道风景。照片里，大街小巷和寻常人家的门口都插了一棵树，树上挂满了彩带和花圈，在风中飘扬，看着煞是浪漫。

龙宿自然知道这些树象征着什么，这是德国的浪漫民俗之一，五月树。在四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年轻人在自己喜欢的人的家门口送上一棵树，扎上彩带和花圈，挂上喜欢的人的名牌，用来示爱。在德国，这是一年一次、意义重大的活动，远比送一束玫瑰浪漫而壮观。几年前他去德国开会的时候，正好就赶上了四月底五月头的那段时间。五月的第一日，他一觉醒来走出门口，冷不防就发现他家门前插上了一颗两三层楼高的白桦树，上面绑满了彩带和花圈。白桦树代表着生死考验，是五月树用来示爱的标准树种。

时到今日，他仍然记得当时整条街上，就数他家门口的树最高最巨大，而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剑子就突然从树背后跳了出来，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然而，让他记得那一天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棵树的高度出挑，而是因为他们被罚了一大笔款。在德国砍树是有规定的，不能随便砍伐，不然是要被罚款的。当时剑子因为是外来探访者，没有带足够的德币在身上，结果罚款都是由他一个人支付的，真是有够昂贵的浪漫。

想到这，他翻过明信片，马上就看到了几行字：

【这个世上浪漫的风俗太多，我如何才能让你记住那是我给予你独一无二的浪漫？】

龙宿今日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翻了白眼，但心里却仍是比打翻了蜜糖还甜腻。突然的，他有些不想看下一张明信片了。俄罗斯、中国、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波兰、德国，再下一个，就会是欧亚大陆桥的终点站荷兰了。这条横跨了欧亚两个大陆的超出铁轨，终是不能连通到他所在的地方。仿佛是和他有心灵感应一般，这最后一张明信片上写着：

【可惜了，这条铁路只终止在了荷兰的鹿特丹，并不能到达我心中所想的目的地】

龙宿看着明信片上鹿特丹专属的邮戳，心想，大概剑子要追踪的新闻就停在荷兰吧。也真难为这人一路追着新闻跑，还有心思给他寄明信片逗乐。不过，也就是因为剑子这个性子，才给他这日复一日重复沉闷的生命添了不少乐趣和鲜活的色彩，才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仍是不由得有些失望，明明都已经这么近了，看来他们两还是差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想把明信片统统放进口袋准备迎接新年的钟声时，他突然发现，竟然还有一张明信片悄悄地黏在了荷兰那张明信片的下面。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张明信片分开，拿起一看，上面第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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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欧亚铁路的终点离我心中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那段距离能由我的心意补足。】 C 7YS>?^]

龙宿看了有些嘲讽地冷哼了一声，他可不是靠浪漫主义情操和幻想就能觉得世界真美好的美好诗人。于是，他没仔细看完就随意翻到了明信片背面的图案，入眼的是夜幕下的泰晤士河畔，披着金黄色圣衣巨型钟楼在黑暗的夜里发出耀眼光亮的，光芒如星光般星星点点地投入漆黑的河面，化成了一整片星空——那正是不远处，他眼前的这座古老的塔式建築，英国伦敦的标志之一——伊丽莎白塔，世人熟知的大本钟。

他怔了好一会，才猛地反应过来，马上将明信片重新翻回到另一面，发现底部还有一行字，一看就知道是故意隔得这么开写的：

【我喜欢的人会在午夜十二点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站在古老的钟楼下，接受我的求婚。】

看完，他猛地起了头，不断地四处张望，好一会，都没看到什么人。等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彻底镇静了下来。他将冻得有些通红的手连同明信片一同插入大衣口袋中，嘴角吟着如同十里春风般化不去的温暖笑意，信步混入了狂热欢腾的人群中。

铛——

十二点的钟声终于敲响了第一下，就在这时，层云密布的天空竟然细细密密地飘起雪来了——这时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白色的雪花映着金黄色的灯光簌簌下落，就如同金箔焰火一般缓缓飘落下来，安静的，炙热的，落在了屏息以待新年来临的人群中。

龙宿闭上眼，默默地数着钟声。

十二，十一，十……

茫茫人海中，他真能找到我吗？

九，八，七，六……

已经只剩六秒了，怎么还没来？

五，四……

二十一世纪通信发达，都不会打个电话确认地点吗？耍花样的时候就那么精明，这会儿怎么就笨成这样？

三

如果他真的问了，该怎么回答……

二

罢了，如果他真找到了，就这样吧。

一

衣袋里手机的震动铃声和最后的一声钟声同时响起。龙宿有些手忙脚乱地接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了身去。然后，他看到那个跟他说被困在俄罗斯来不了陪他过年的人，扬着一样略为痞气无赖，令人看了就忍不住生气的笑脸，就站在金色的细雪中，映着头上绽放的七彩焰火，抱着一大束白玫瑰，不期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白玫瑰，你足以与我相配。

最后一下钟声仍在夜幕中回响，伴着钟声的余音，剑子走到龙宿面子，深情款款道：

“龙宿，我们结婚吧。”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