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5 青絲逐白髮（上）【倚情天X奇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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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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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樓主發表於: 2019-03-26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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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5 青絲逐白髮（上）【倚情天X奇夢人】

#成年人倚情天，全程未成年奇夢人
#白馬夫婦出沒
#私設如山，有年齡操作

「不可以，小朋友！」

倚情天懷裡抱著一個卷毛糰子，糰子有一頭柔亮的白金色髮絲，像是早晨的陽光，且笑得十分天真開懷，小嘴瑩瑩亮亮的，還沾著一點糖漿，一個勁兒往上撲，眼看要吧唧了抱著他的大人一口。

簡直是個小天使。

好巧不巧，倚情天是個剛和前女友分了手的男人，對這種過度親密的行為反應十分之大，沒成想自己溜回母校還能搭上這麼個四處竄沒人管的熱情小朋友，長得漂亮精緻跟個洋娃娃似的，忽然就手足無措，偏生還不敢動作太大，弄傷弄哭了小朋友。

「大哥哥，我叫做奇夢人，不是小朋友。」

嗓音落下，如初春的泉水，清脆凜冽，是那樣地沁人心脾。

倚情天顯然對小孩子這般清晰的口齒有些訝異，耐著性子說：「好！好！奇夢小朋友，這個現在不行，我等你長大。」

奇夢小朋友顯然沒和複雜的大人想到一塊兒去，不過他生來靈慧乖巧，也沒再逼問親一下而已和長大不長大又有什麼干係，吐了吐舌頭，便跳下地，蹦蹦跳跳地跑走了，還轉身扮了個鬼臉。

倚情天看著淡金色的背影，很是無奈。

不知不覺，時光飛逝，來到了倚情天單身十週年慶。

白馬秋水近日來喜當爹，兒女還沒出世，老父親的仁慈博愛倒是先生了個足。
他的心眼彷彿一夕之間冒出了芽，探頭探腦朝向他的好友：「倚情天，你失戀了？還是快失戀了？」

平日放浪粗曠的形象，剎那間如雲煙消散，臉上掛著的是擔憂的表情，眼角卻竊了幾分看戲的笑，這般細膩的表達要出現在白馬秋水這種大老粗身上可真不容易，倚情天原該竭力鄙視嘲弄一番，說不得一言不合還得提劍打上一架，如若不是他心緒有異的話。

他不說話，卻比吐出任何話更讓白馬秋水吃驚。贛話之王也懂得沉默的美德了？！

浮誇地倒退三大步，「不是吧！」又賊頭賊腦地小碎步上前，伸手去搭倚情天肩膀，「說，是哪個妹子？老哥幫你搞定，包你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去你的妻妾成群兒孫滿堂！滾！」嫌棄地拍開古銅色粗糙手掌，倚情天嘴角抽了抽，不住喚醒昨日不愉快的回憶，又被這人瘋言瘋語一個刺激，記起了這傢伙現在還真真是個有家有室的，怎麼看也比自己一孤家寡人強，當下，忍不住照了下鏡子，再看看白馬秋水那臉怎麼也刮不乾淨的鬍渣，忽然間哀莫大於心死，人生好難。

於是，倚情天：「你家沒有茶水嗎？」

***

長安西坊，華燈初上，大街上人來人往，是一番熱鬧繁華的氣象，而離紫禁宮牆最靠近的一條街外，矗立著一座瓊樓玉闕，門內井然疏落，浮香隱隱，與外邊市井的吆喝喧囂宛然兩個世界。

內中的人此刻都是聚精會神，緊盯著中央表演眩術的眩者，深怕錯漏一眼。

「蝴蝶？好多花蝴蝶啊！」

舞台上輕紗半掩的嬝娜人影，手一招，群蝶湧至，再一揮，群蝶復散，翩然飛舞在方才奇蹟似地在幾個呼吸間便盛開的滿池荷花，引起看臺下驚呼連連。

接著，那神秘麗人推出一架畫框，取丹青，速寫於白布，勾勒出一位端坐案前的青絲美婦，彷彿瞅著畫外人莞爾，再一翻袖，一只罈子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封口方摘，便果香四溢。

眾人還沒意會得，只見那眩術麗人攏了攏額前垂落的淡金髮絲，走向看臺邊緣，給幾位靠前的客人一一敬了一杯。

「那罈裡……？」

「酒，好酒！」

「是酒！諸君，這罈子裡裝的是酒！」

目的已成，麗人走回中央，給畫中美婦也酌了一杯酒，同自己對飲，片刻，畫中美婦竟也頰泛紅暈，眸光瑩然！

台下驚詫讚歎四起，嘖嘖稱奇，交頭接耳這仙幻之術究竟是如何如何的神奇，卻有一人沉默不語。

倚情天捏著瓷杯，指節嶙峋，青筋浮躁，他環顧了下四周，目光又回到台上那隻握著簪花小楷的半截皓腕，下意識蹙起了眉，彷彿杯裡裝的他飲下的不是釀酒。

這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無人不曉的風月臺，素納碧玉佳人，乃至國色天香，而玉醴珍饈同是出了名的，皇親貴胄子弟素酷愛流連此間，倚情天卻不曾想過造訪。

看著台上那“神家醉酒”的段子——這世界上除了表演者本人，大概也只有倚情天聽聞這個名稱，他的思緒飄回了數年前的夏日午後，他坐在涼蓆上捧著來件，厚厚一沓，挾著出書成冊的磅礡氣勢。

拆開油紙，首張信箋就寫了些平常問候，然後便是諸如此類：「花蕊陰乾，以川椒水浸於掌，立群蝶風頭，招手喚之則親……朱砂一錢、焰硝三分，搗碎和云，以陳酒調糊封入壺內，埋於向陽土中，一月後取出，以此作畫，並用介殼制胡粉襯底，一遇酒氣則畫中人面泛潮紅，酒氣去則白。」

「……上述諸般逸事，乃吾閒來無事，調香之餘所得，不足為外人所道，好友可以一試之靈驗否！……巧藝小技，但博君一哂而已……」

他這封來信確實博得倚情天一笑，卻不是因為那些他自認為有趣的旁門巧藝，而是他好似看見了一個雀躍的小少年，一口氣不停地朝著旁人講解完自己秘密的新發現之後，立刻興沖沖邀請好友一試，然而像是忽然發現沒有人回應，一下子萎了，喜悅感煙消雲散，委屈地自己給找了個台階好結束話題，避免尷尬。

真是太可愛了，倚情天當時就想。他瞇細了眼含著淺笑，沒料到如今那個信裡含羞帶怯的少年，有一日會這樣自信而旁若無人站在舞台上，一個人，甚至沒發現他就坐在台下，靜靜欣賞著他。

早在見到人登台之前，倚情天已先被熟悉的氣息牽引到來，他這麼多年來漂流瓶的終點赫然在眼前，居然與印象中令他有點驚艷的嬌小背影重合起來，而十年已過，他仍然只能看著這道淡金背影，無奈一笑。

***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才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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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冥冥生日當天首發lofter，來不及寫完但也不一定寫完，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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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25 青絲逐白髮（上）【倚情天X奇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