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6 【意默】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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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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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1)

樓主發表於: 2018-11-06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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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意默】有疾

君心莫辞遥副感情线
算是番外
尝试新文风。所以另挂
第一次写清水。。。。。。我居然还有写清水的一天
小默云退场给我的打击太大了

頂端

ke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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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1)

1樓發表於: 2018-11-06 22: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01

　　默云徽吐一口浊气，握着检测结果的单子的手抖的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最后还是纠结着拨打了那个无数次让他想要拉黑的号码

　　“……后天开庭，默先生可是考虑清楚了。”

　　默云徽沉默片刻，才哑着嗓子开口：“先放下抚养权的事情，澡雪病了，是晚期。”

　　02

　　默云徽无数次想，如果不是刚见面的姿势不对，说不定他还能和意琦行当朋友。

　　但显然，老好人也有发火的时候。还会很记仇。

　　03

　　意琦行看着找来的私家侦探整理的默云徽资料。

　　君家养子，现任云海集团总裁。从小天赋卓越，顺风顺水。但人温和谦逊。没有一丝傲气，长相也是温柔俊美。

　　几乎是完人了。

　　除了年近30仍不肯结婚，也没有任何异性或同性的暧昧关系。但却有个母不详的儿子。不过保护的很好。

　　档案里唯一一张照片还是私家侦探守了一个星期意外抓拍的。暖白偏绿的卷发，白嫩嫩的脸上嵌上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的小孩子。略带懵懂单纯。仰视着默云徽。一副亲昵依赖的模样。

　　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却坚定了意琦行的决心。他已经寂寞太久了。

　　04

　　意琦行赶到云海大学附属医院时，看见澡雪乖巧的坐在床上的背影。护士逗着他：“小朋友，你喜欢吃糖果吗？”

　　澡雪带着厚厚的白色口罩，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却不好意思似的：“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吃了。”

　　“那小朋友要坚强一点哦！打针不痛的。”长长尖细的留置针在护士熟练动作下，扎破皮肉，默云徽露出一丝心疼。澡雪咬着牙。没发出声音。

　　“……好乖啊！……”……

　　走廊人很少，这层都是独立的高级病房，默云徽的实力，足够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给澡雪。但这只是外物。

　　意琦行仍是带一身清冷孤傲，但语气泄露一丝焦急：“默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晚期，澡雪是怎么回事。”

　　默云徽打量这眼前的男人，点了一枝烟，深吸一口，吐出茫茫雾气。

　　“意先生，我们再聊聊吧。”

　　05

　　和意琦行初见非常不愉快。

　　默云徽听过意琦行的事迹，却是早年战云集团，几位掌权者接连去世。权利更迭。到最后只剩无心家族事业的意琦行一个人。

　　他把公司出售，如养老般，隐居在自建的庄园，指月瀑布。

　　当时酒席间有人提起，那些同级的大鳄都纷纷称羡。

　　所以他接到意琦行的邀约还有些茫然。但意琦行单刀直入。

　　“默先生，多谢你这些年对澡雪的照料。”

　　默云徽不明所以。

　　DNA鉴定书推至眼前。鉴定结果眼前这个高眉深目，孤傲清冷的男人是自己软绵养子的亲生父亲。

　　连那双蓝眼睛都如出一辙。

　　默云徽却笑出声来：“意先生，你我素不相识，何必跟我开这种玩笑。”

　　他心里慌的发堵，脸都隐隐泛白。还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意琦行不动如山，他推一下金边眼睛，冷冷问：“默先生是不肯相信么！我今天，就是想聊一下关于澡雪抚养权的事情。”

　　默云徽仍是带着笑。他笑着说：“意先生，你可真有意思。”

　　高级会所的包厢，旁边守着意琦行的保镖。默云徽站起身。显然是不愿再交流。“我儿子叫了我快10年的爸爸，什么时候成你儿子。意先生，做为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

　　“可这是事实。云海福利院，十年前的冬天。”

　　默云徽眼神一下冷了下来。

　　06

　　结果无非是打了一架，意琦行是带着保镖不假，但这个会所是默云徽明下的产业。两败俱伤，不外如是。

　　默云徽唇角青了一块，心说还好自己的牙够结实。他被自己秘书应龙扶着。维持不住风度。意琦行也是如此。

　　“意先生，闹的这么不愉快，我希望你吸取一下教训。”

　　意琦行也有些发懵，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云海总裁反应这样强烈。甚至他连条件都没有提出来。就摆出拒绝的姿态。

　　他嘴唇开合，脸上的伤口灼热抽痛。

　　“那我也希望下次默先生跟我的律师聊的愉快。”

　　07

　　意琦行固定每周两次给默云徽打电话。

　　默云徽刚送澡雪去上钢琴课。澡雪下了车，又专门绕到默云徽车窗前。给默云徽道别。

　　默云徽被儿子甜甜软软的笑也弄的心里发甜。意琦行的电话来的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默云徽看着澡雪上楼的背影，面上降下阴沉。

　　意琦行的声音透过电话有些失真。

　　“不知道默先生考虑清楚没有。虽然默先生看似家大业大，风光无限，可是股权都在你养兄君奉天手中。他现在在大学当教授与世无争。可百年之后，澡雪也得不到什么。”

　　“我的一切，澡雪回来后，都是他的。”

　　默云徽抽出烟，意琦行听到打火机的响声。他记得，资料上默云徽是没有抽烟的习惯的。

　　但他透过车窗，能够看到，烟雾从默云徽打开的车窗中升起。

　　默云徽的回答也带着烟火的呛气：“我难道能让我儿子饿死吗？傻逼。难道我君家缺你这一点吃饭？”

　　意琦行听着手机中的忙音。又从新拨打过去。

　　默云徽静坐，在意琦行打来第三个电话时，点了绿色的接听键。

　　“那就法庭见吧”

　　这次被人挂断电话的人是默云徽，默云徽瞪着眼。好悬没有骂出脏话。

　　08

　　
　　08

　　两个人这次随便找了个医院附近的咖啡馆。意琦行一张张看着检测结果。眉头皱的厉害。

　　“怎么那么严重。”

　　默云徽也显露出一丝疲惫来，“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情。才刚缓和些。平时都是保姆带他。澡雪很听话，怕我担心，一直忍着。”

　　意琦行的骨节收紧，把手中的纸张捏的变形发皱。

　　“医生说，这种癌潜伏期很长。而且前期反应不大，一般查出来就是晚期。”

　　他低下头：“是我失职。”

　　意琦行愁眉紧缩，他说：“我去联系医生，这个领域的专家，你先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这话意外给了默云徽一丝安慰。明明默云徽也可以轻易做到，还是有了一丝依靠的感觉般。

　　默云徽又想摸出烟，却想起这是公共场所。忍着放弃，在咖啡上来后，顾不得风度狠灌一口。

　　苦涩在口中回荡。慢慢泛出点香甜。

　　09

　　意琦行正式见澡雪的时候，先递上准备的不少玩具。

　　足足准备一个大收纳箱。被他的保镖抬进来。

　　“你是澡雪吗？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澡雪被这个面无表情，看起来生人勿近的陌生人吓的躲到默云徽怀里。

　　他对这些兴趣不大，默云徽的别墅里，他的专属游戏室配套的玩具更为多样。

　　默云徽笑着摸摸澡雪的头，对意琦行来说饱含挑衅。

　　10

　　“这是意先……意琦行叔叔”默云徽安抚着澡雪。

　　“爸爸很忙，平常让意叔叔陪你好不好。澡雪乖乖的。意叔叔很喜欢你的。”

　　意琦行欲言又止，被默云徽警告的瞪了一眼。

　　11

　　白天就是意琦行照顾澡雪。

　　他守着万贯家财，偏偏亲朋故旧只剩墓园碑林。这世间他好似万物不缺，却又空荡寂寞的可怕。

　　默云徽掌管着云海集团，忙的不可开交，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集团的事物，还有澡雪的病情。一个都不能乱。

　　但憔悴还是从脸上透出。忙碌到深夜，也坚持让司机送自己到医院。

　　澡雪被意琦行逗的发笑。明明那么冷漠正经的人。待孩子居然意外的温柔。

　　哪怕读着故事书也面无表情。和小孩子一起讨论故事情节也是面无表情。但那种宠溺温柔的感觉仿佛从骨子里渗出来。

　　默云徽轻笑出声。一大一小同时望过来。

　　两双透亮清澈的蓝眼睛，相似的面容。默云徽觉得自己心突然跳慢了半拍。

　　12

　　“抽烟对身体不好，最近默先生你抽烟抽的太凶了。”意琦行犹豫片刻，还是劝道。

　　默云徽掐灭剩下半根，丢到烟灰缸。

　　这是一个套间病房。澡雪见了他也撑不住就睡了，留下两个尴尬的大人。

　　默云徽坐在客厅沙发沉沉一叹。“什么时候手术。”

　　“候医生说先接受保守治疗，看情况。不过，不太乐观。”

　　默云徽又抽出一支烟来。意琦行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累。

　　13

　　澡雪趁意琦行不在时拉着默云徽问：“爸爸，意叔叔为什么总是陪着我啊。”

　　默云徽笑着给他整理一下儿童病号服，澡雪刚入院时还有些消瘦，但现在已经多了许多嫩乎乎的软肉。是因为激素的作用。

　　“你喜欢意叔叔吗？”

　　澡雪脸红了点，扭捏道：“喜欢。”

　　“那喜欢爸爸还是喜欢意叔叔啊！”

　　“都喜欢……感觉意叔叔也像爸爸。”

　　默云徽停了手，与澡雪对视。澡雪用完好的手拍拍默云徽的手臂。

　　“不过我还是最爱爸爸你。”

　　14

　　默云徽冷静下来，约意琦行到某家新开的餐厅。

　　意琦行不明所以。却还是先降熟睡的澡雪托付给护工。安排好保镖什么的看护。

　　晚上夜景透过落地窗，万家灯火烛，绵延的车流顺至远方。

　　“意先生，我想知道你当年抛弃澡雪的原因。”

　　15

　　故事十分简单

　　当年尚还年轻的意琦行和他同样年轻的恋人。找了代孕母亲。

　　生就钟鸣鼎食之家。能用钱办到的事情，意琦行没有太放在心上。

　　没有想过代孕的那位姑娘却在怀孕后舍不得孩子而逃走。

　　当时战云集团也横生波折。意琦行焦头烂额。

　　经过恋人分手，家破人亡。种种变数后的意琦行。开始寻找起自己唯一的亲人。

　　16

　　“所以意先生这些年都是单身吗？”默云徽问出这句话同时和意琦行呆住了。

　　服务员上菜倒酒，气氛才逐渐和缓些。

　　默云徽还有些尴尬。“抱歉，我并不是有意打听意先生你的隐私。不是……”

　　“是的。”

　　默云徽呆愣的听着意琦行的回答。

　　“这些年，我一直是单身”

　　默云徽侧身咳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我也是。”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些。
　　17

　　默云徽多喝了两杯，最近压力太大，他也有些崩不住。

　　虽然在意琦行面前有些失礼，但意琦行本人并不在意。还主动安慰。

　　司机将他们送回医院。意琦行架着默云徽到隔壁房间。

　　这个套房是两室一厅。医院资源有限，这已经是钱权砸出的最好待遇。平时都是他们轮流陪护。白天意琦行守着。晚上默云徽住在医院。

　　病房常见的摆设。被收拾的居家起来。整齐又充满暖意。不一定是默云徽动的手。但默云徽的审美情趣如此。温柔又温暖。

　　意琦行替默云徽解开衣服。又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床畔拎着床头柜上方的相框。

　　上面默云徽和澡雪挤着都是笑意盈盈。

　　他透过玻璃抚摸着照片，莫名翘起嘴角

　　18

　　坦诚心扉后，意琦行和默云徽相处的更为自然了点。

　　“……所以不用那么客气的叫我意先生。”意琦行严肃道。他替澡雪喂饭，澡雪因为化疗的缘故只能吃些流食，人也厌厌没个精神。

　　默云徽应着：“好的，意先生。”

　　意琦行看他一眼，四目相对。默云徽突然觉得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19

　　“默先生为什么没有想过有自己的孩子呢”

　　难得默云徽休息。澡雪精神有些不振。昏睡一天。两人心痛却也无可奈何。在病房每呆一分钟都是焦灼。

　　干脆在医院花园走动。

　　暖融融的日光晒的人心里也暖暖的。一些话顺理成章的就问出了口。

　　“为什么要有自己的孩子呢？”

　　意琦行回道：“我听说默先生也是个孤儿……但是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好像在世界上，有了牵挂。”

　　他想起来澡雪：“我之前没有寻找到澡雪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这世界上，我还有个牵挂。澡雪的妈妈肯带他离开，也应该很爱他。”

　　默云徽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旧友，有些秘密不自主的吐露：“我……不喜欢女人。也不想有感情之外的……。”

　　他看着意琦行，认真的说：“我有澡雪就很幸福了。他就是我儿子。我的牵挂。”

　　20

　　“那默先生想过要什么样的感情吗？”

　　默云徽慢吞吞挤出一句：“意先生呢？”

　　21

　　澡雪的身体逐渐好了些。

　　大把的金钱换成昂贵的特效药物。砸出来一条生路。

　　但默云徽和意琦行都很欣慰。钱财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但澡雪却是他们的牵挂和延续。

　　天气连续几天都很不错，问过医生后，澡雪裹的严实实的被意琦行背着下了楼。

　　默云徽开着车。意琦行坐在后排照顾澡雪。

　　澡雪经过小半年的病痛折磨，已经十分依赖意琦行。他对意琦行充满了喜爱和崇拜。如对一个父亲般。

　　窝在意琦行怀里撒着娇。“意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住啊！”

　　意琦行宠溺的捏捏他的小脸。默云徽的声音从前排传来。“那你不要爸爸了吗？”

　　澡雪抱着意琦行。回道。“要爸爸，我们一起和意叔叔在一起。意叔叔最好了。”

　　22

　　澡雪在草坪上疯跑，他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玩乐，一个人踢着球也开开心心。

　　默云徽和意琦行就坐在桌布上看他因为运动而红扑扑的脸蛋，意琦行仍是板着苦大仇深一张脸。但默云徽习惯后也理解起来。

　　“真好”

　　这话居然是意琦行说出来。

　　默云徽笑成傻狗子一样。

　　他被脑子里莫名觉得他们像是一起出门的一家三口这个念头逗的简直要笑抽过去。

　　怎么可能呢？意琦行哪里像是妈妈。

　　23

　　回来是意琦行开车。默云徽抱着睡熟的澡雪。

　　车厢里放着柔柔的古典音乐，默云徽也昏昏欲睡起来。

　　意琦行扫过后视镜。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

　　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涨的满满的。

　　24

　　默先生，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很适合当老婆。

　　意琦行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25

　　“其实，我当年的恋人也是一个男人。”

　　意琦行浅蓝色的眼眸看着默云徽时，默云徽不自主的叼着烟，侧了一下脸。

　　然后接了句：“哦………”

　　意琦行突然有点不甘心的有说了一句：“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过的也很幸福。”

　　26

　　默云徽拿下香烟，秀美的脸半拢在烟雾中，神色温柔：“意先生，我有时候很羡慕你。”

　　意琦行苦笑道：“我又什么可羡慕的，天煞孤星，专克亲近之人。”

　　“你至少还尝过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默云徽眉眼漫上一丝寂寥：“我不知道。”

　　27

　　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

　　看见他就想笑，做事情脑子里也忍不住迁移联想。整个人心里暖暖的。

　　会因为他一句话，嫉妒，失落。也会突然明媚如春。

　　连一些瑕疵缺点都轻易接受，带上厚厚的滤镜看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28

　　默云徽躺在床上，固执道

　　我没有喜欢意先生，大把年纪了，不要像小姑娘一样发梦。

　　29

　　意琦行试探的亲吻上来时，默云徽也没有拒绝。

　　他唇齿间还带着清淡的烟草香。推开意琦行时，意琦行还有几分不舍。

　　“意先生”默云徽眼中亮晶晶的“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30

　　许多人都是叫意琦行的尊称，极少有人叫意先生这个同等姿态又疏离客气的称呼，但被人含在口中。柔柔如流云的吐出。

　　竟有些甜蜜，意琦行心里说，夫妻间也是叫对方先生的。

　　却是在外人面前。

　　被某人选择性忽略

　　31

　　如果澡雪病情没有恶化，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可以是苦尽甘来。

　　可惜没有如果

　　默云徽勉强维持着理智，守在抢救室门口，疲惫的依靠在意琦行肩膀。

　　“小孩子的癌症死亡率大概是百分之九十几，治愈后复发和感染的几率也大的惊人。两位先生已经尽力了。只是天意如此。”

　　32

　　什么是天意

　　默云徽打着伞站在墓园，秋风凄雨，意琦行看他脸上惨白，想要再对他说几句时被君奉天拦下。

　　“默云说，他想和意先生分开一段，互相冷静，丧子之痛，意先生应该感同身受。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联系了。”

　　33

　　意琦行翻着微信

　　之前的一年时光如同他做的一场梦，他从来没有一个叫澡雪的蓝眼睛的孩子，也没有认识一个叫默云徽的人。

　　但他和备注默先生的聊天框里。一路上翻。

　　今天澡雪心情很好，一直在笑。

　　那默先生呢

　　默云徽发来一张大兔子抱着小兔子笑嘻嘻的表情包。

　　意先生怎么不愿意喝酒啊！是我上次喝醉惊扰到意先生了吗

　　不是，是我酒量不好

　　意琦行看的脸有些发红。怎么就说出去了呢。还好默云徽也没有笑话他。

　　聊天翻到最上面的时候，默云徽与他针锋相对，为儿子的归属权句句不饶

　　你不过只是澡雪的生物上的父亲，有什么资格

　　那默先生承认我们都是澡雪的父亲了吗？

　　意琦行看的失笑出声。

　　这是和默云徽失联的第五天的晚上。

　　34

　　“默先生，我爱你。”

　　意琦行想起来，他鬼使神差与默云徽拥吻前忘记的那件事情。

　　默云徽依旧笑的很温柔，却没有回答，只是抱着澡雪在茫茫烟雾中冲他挥挥手。

　　不过是一场梦。

　　35

　　所以，我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让我连替你神伤的资格都没有。

　　36

　　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那个人怎么拉着脸像死的是老婆。

　　哦！他上一周儿子刚去世，一周之内参加两次葬礼。

　　是独生子吗？

　　是啊！钱再多有什么用，可怜啊。

　　37

　　“君先生，节哀。”君奉天与意琦行握了一下手。两个人都表情沉痛，身形憔悴。

　　“意先生，澡雪是个好孩子，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意琦行嗓子嘶哑的不成样子。只能点点头。以示安慰。摘下墨镜的眼，眼周发紫淤青，眼珠充满红血丝。狼狈的不成样子。

　　38

　　默云徽看到那个小孩子，扑上去救是下意识动作。他恍惚看见自己的澡雪。

　　“爸爸……爸爸……”

　　最后有意识是他颤抖着，点击一下删除键。

　　是否删除与意先生的对话，同时清空聊天记录。

　　是

　　他抬起头，安慰着君奉天笑了笑：“哥…………我知道你不缺什么了。……我的……东西，都捐了吧。”

　　39

　　没发生的事情，就当作从来没发生吧。

　　40

　　意琦行看着那一排墓碑，挨个抚摸过去。亲朋故友。大部分都在此地了。

　　有疾的是我，得了注定寂寥一人的绝症。

　　是不是，默先生。

41
　　烟草的滋味，果然能解一丝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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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izhang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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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8-11-07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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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一口玻璃渣梗在心口！！！居然是be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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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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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8-12-24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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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疾-HE
　　01
　　默云徽吐一口浊气，握着检测结果的单子的手抖的几乎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最后还是纠结着拨打了那个无数次让他想要拉黑的号码。
　　“……后天开庭，默先生可是考虑清楚了。”
　　默云徽沉默片刻，才哑着嗓子开口：“先放下抚养权的事情，澡雪病了，是晚期。”
　　02
　　默云徽无数次想，如果不是刚见面的姿势不对，说不定他还能和意琦行当朋友。
　　但显然，老好人也有发火的时候。还会很记仇。
　　03
　　意琦行看着找来的私家侦探整理的默云徽资料。
　　君家养子，现任云海集团总裁。从小天赋卓越，顺风顺水。但人却是温和谦逊。没有一丝傲气，长相也是偏温柔俊美。
　　几乎是完人了。
　　除了年近30仍不肯结婚，也没有任何异性或同性的暧昧关系。却有个母不详的儿子。不过保护的很好。
　　档案里唯一一张照片还是私家侦探守了一个星期意外抓拍的。暖白偏绿的卷发，那个小孩子，白嫩嫩的脸上嵌上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略带懵懂单纯。仰视着默云徽。一副亲昵依赖的模样。
　　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却坚定了意琦行的决心。他实在寂寞太久。
　　04
　　意琦行赶到云海大学附属医院时，站在病房门口，只看见澡雪乖巧的坐在床上的背影。护士逗着他：“小朋友，你喜欢吃糖果吗？”
　　澡雪带着厚厚的白色口罩，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好意思似的拒绝：“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吃了。”
　　“那小朋友要坚强一点哦！打针不痛的。”长长尖细的留置针在护士熟练动作下，扎破皮肉，默云徽露出一丝心疼。澡雪咬着牙。没发出声音。
　　“……好乖啊！……”
　　走廊人很少，这层都是独立的高级病房，以默云徽的实力，足够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给澡雪。但这只是外物。
　　意琦行仍是带一身清冷孤傲，但语气泄露一丝焦急：“默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晚期，澡雪是怎么回事。”
　　默云徽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点了一枝烟，深吸一口，吐出茫茫烟气。微微呛人。
　　“意先生，我们再聊聊吧。”
　　05
　　和意琦行的初见非常不愉快。
　　默云徽听过意琦行的事迹，却是早年战云集团，几位掌权者接连去世。权利更迭。到最后只剩无心家族事业的意琦行一个人。
　　他把公司出售，如养老般，隐居在自建的庄园，指月山瀑。
　　当时酒席间有人提起，那些同级的大鳄都纷纷称羡。
　　所以他接到意琦行的邀约还有些茫然。但意琦行单刀直入。
　　“默先生，多谢你这些年对澡雪的照料。”
　　默云徽不明所以。
　　DNA鉴定书推至眼前。鉴定结果是眼前这个高眉深目，孤傲清冷的男人是自己软绵养子的亲生父亲。
　　连那双蓝眼睛都如出一辙。
　　默云徽却笑出声来：“意先生，你我素不相识，何必跟我开这种玩笑。”
　　他心里慌的发堵，脸都隐隐泛白。还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意琦行不动如山，他推一下金边眼睛，冷冷问：“默先生是不肯相信么！我今天，就是想聊一下关于澡雪抚养权的事情。”
　　默云徽仍是带着笑。他笑着说：“意先生，你可真有意思。”
　　高级会所的包厢，旁边守着意琦行的保镖。默云徽站起身。显然是不愿再交流。“我儿子叫了我快10年的爸爸，什么时候成你儿子。意先生，做为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一下，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
　　“可这是事实。云海福利院，十年前的冬天。”
　　默云徽眼神一下冷了下来。
　　06
　　结果是打了一架，两人风度全无，意琦行是带着保镖不假，但这个会所是默云徽名下的产业。两败俱伤，不外如是。
　　默云徽唇角青了一块，心说还好自己的牙够结实。他被自己秘书应龙扶着。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狈。意琦行也是如此。
　　“意先生，闹的这么不愉快，我希望你吸取一下教训。”
　　意琦行也有些发懵，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云海总裁反应这样强烈。甚至他连条件都没有提出来。就摆出拒绝的姿态。
　　他嘴唇开合，脸上的伤口灼热抽痛。
　　“那我也希望下次默先生跟我的律师聊的愉快。”
　　07
　　意琦行开始固定每周两次给默云徽打电话。
　　默云徽刚送澡雪去上钢琴课。澡雪下了车，又专门绕到默云徽车窗前。给默云徽道别。
　　默云徽被儿子甜甜软软的笑也弄的心里发甜。意琦行的电话来的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默云徽看着澡雪上楼的背影，面上降下阴沉。
　　意琦行的声音透过电话有些失真。
　　“不知道默先生考虑清楚没有。虽然默先生看似家大业大，风光无限，可是股权都在你养兄君奉天手中。他现在在大学当教授与世无争。可百年之后，澡雪也得不到什么。”
　　“我的一切，澡雪回来后，都是他的。”
　　默云徽抽出烟，意琦行听到打火机的清脆响声。他记得，资料上默云徽是没有抽烟的习惯的。
　　但他透过车窗，能够看到，烟雾从默云徽打开的车窗中升起。
　　默云徽的回答也带着烟火的呛气：“我难道能让我儿子饿死吗？傻逼。难道我君家缺你这一点吃饭？”
　　意琦行听着手机中的忙音。又从新拨打过去。
　　默云徽静坐，在意琦行打来第三个电话时，才点了绿色的接听键。
　　“那就法庭见吧”
　　这次被人挂断电话的人是默云徽，默云徽瞪着眼。好悬没有骂出脏话。
　　08
　　两个人这次随便找了个医院附近的咖啡馆。意琦行一张张看着检测结果。眉头皱的厉害。
　　“怎么那么严重。”
　　默云徽也显露出一丝疲惫来，“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情。才刚缓和些。平时都是保姆带他。澡雪很听话，怕我担心，一直忍着。”
　　意琦行的骨节收紧，把手中的纸张捏的变形发皱。
　　“医生说，这种癌潜伏期很长。而且前期反应不大，一般查出来就是晚期。”
　　他低下头：“是我失职。”
　　意琦行愁眉紧缩，他说：“我去联系医生，这个领域的专家，你先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这话意外给了默云徽一丝安慰。明明默云徽也可以轻易做到，还是有了一丝依靠的感觉般。
　　默云徽又想摸出烟，却想起这是公共场所。忍着放弃，在咖啡上来后，顾不得风度狠灌一口。
　　苦涩在口中回荡。慢慢泛出点香甜。
　　09
　　意琦行正式见澡雪的时候，先递上准备的不少玩具。
　　足足准备一个大收纳箱。被他的保镖抬进来。
　　“你是澡雪吗？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澡雪被这个面无表情，看起来生人勿近的陌生人吓的躲到默云徽怀里。
　　他对这些兴趣不大，默云徽的别墅里，他的专属游戏室配套的玩具更为多样。
　　默云徽笑着摸摸澡雪的头，对意琦行来说饱含挑衅。
　　10
　　“这是意先……意琦行叔叔”默云徽安抚着澡雪。
　　“爸爸很忙，平常让意叔叔陪你好不好。澡雪乖乖的。意叔叔很喜欢你的。”
　　意琦行欲言又止，被默云徽警告的瞪了一眼。
　　11
　　白天就是意琦行照顾澡雪。
　　他守着万贯家财，偏偏亲朋故旧只剩墓园碑林。这世间他好似万物不缺，却又空荡寂寞的可怕。
　　默云徽掌管着云海集团，忙的不可开交，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集团的事物，还有澡雪的病情。一个都不能乱。
　　但憔悴还是从脸上透出。忙碌到深夜，也坚持让司机送自己到医院。
　　澡雪被意琦行逗的发笑。明明那么冷漠正经的人。待孩子居然意外的温柔。
　　哪怕读着故事书也面无表情。和小孩子一起讨论故事情节也是面无表情。但那种宠溺温柔的感觉仿佛从骨子里渗出来。
　　默云徽轻笑出声。一大一小同时望过来。
　　看着两双透亮清澈的蓝眼睛，相似的面容。默云徽觉得自己心突然跳慢了半拍。
　　12
　　“抽烟对身体不好，最近默先生你抽烟抽的太凶了。”意琦行犹豫片刻，还是劝道。
　　默云徽掐灭剩下半根，丢到烟灰缸。
　　这是一个套间病房。澡雪见了他也撑不住就睡了，留下两个尴尬的大人。
　　默云徽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沉一叹。“什么时候手术。”
　　“专家说先接受保守治疗，看情况。不过，不太乐观。”
　　默云徽又抽出一支烟来。意琦行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累。
　　13
　　澡雪趁意琦行不在时拉着默云徽问：“爸爸，意叔叔为什么总是陪着我啊。”
　　默云徽笑着给他整理一下儿童病号服，澡雪刚入院时还有些消瘦，但现在已经多了许多嫩乎乎的软肉。是因为激素的作用。
　　“你喜欢意叔叔吗？”
　　澡雪脸红了点，扭捏道：“喜欢。”
　　“那喜欢爸爸还是喜欢意叔叔啊！”
　　“都喜欢……感觉意叔叔也像爸爸。”
　　默云徽停了手，与澡雪对视。澡雪用完好的手拍拍默云徽的手臂。
　　“不过我还是最爱爸爸你。”
　　14
　　默云徽冷静下来，约意琦行到某家新开的餐厅。
　　意琦行不明所以。却还是先将熟睡的澡雪托付给护工。安排好保镖什么的看护。
　　晚上夜景透过落地窗，万家灯火烛，绵延的车流顺至远方。
　　“意先生，我想知道你当年抛弃澡雪的原因。”
　　15
　　故事十分简单
　　当年尚还年轻的意琦行和他同样年轻的恋人。找了代孕母亲。
　　生就钟鸣鼎食之家。能用钱办到的事情，意琦行没有太放在心上。
　　没有想过代孕的那位姑娘却在怀孕后舍不得孩子而逃走。
　　当时战云集团也横生波折。意琦行焦头烂额。
　　经过恋人分手，家破人亡。种种变数后的意琦行。开始寻找起自己唯一的亲人。
　　16
　　“所以意先生这些年都是单身吗？”默云徽问出这句话同时和意琦行呆住。
　　服务员上菜倒酒，气氛才逐渐和缓些。
　　默云徽还有些尴尬。“抱歉，我并不是有意打听意先生你的隐私。不是……”
　　“是的。”
　　默云徽呆愣的听着意琦行的回答。
　　“这些年，我一直是单身”
　　默云徽侧身咳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我也是。”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些。
　　17
　　默云徽多喝了两杯，最近压力太大，他也有些崩不住。
　　虽然在意琦行面前有些失礼，但意琦行本人并不在意。还主动安慰。
　　司机将他们送回医院。意琦行架着默云徽到隔壁房间。
　　这个套房是两室一厅。医院资源有限，这已经是钱权砸出的最好待遇。平时都是他们轮流陪护。白天意琦行守着。晚上默云徽住在医院。
　　病房常见的摆设。被收拾的居家起来。整齐又充满暖意。不一定是默云徽动的手。但默云徽的审美情趣如此。温柔又温暖。
　　意琦行替默云徽解开衣服。又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床畔拎着床头柜上方的相框。
　　上面默云徽和澡雪挤着都是笑意盈盈。
　　他透过玻璃抚摸着照片，莫名翘起嘴角
　　18
　　坦诚心扉后，意琦行和默云徽相处的更为自然了点。
　　“……所以不用那么客气的叫我意先生。”意琦行严肃道。他替澡雪喂饭，澡雪因为化疗的缘故只能吃些流食，人也厌厌没个精神。
　　默云徽应着：“好的，意先生。”
　　意琦行看他一眼，四目相对。默云徽突然觉得多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19
　　“默先生为什么没有想过有自己的孩子呢”
　　难得默云徽休息。澡雪精神却有些不振。昏睡一天。两人心痛也无可奈何。在病房每呆一分钟都是焦灼。
　　干脆在医院花园走动。
　　暖融融的日光晒的人心里也暖暖的。一些话顺理成章的就问出了口。
　　“为什么要有自己的孩子呢？”
　　意琦行回道：“我听说默先生也是个孤儿……但是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好像在世界上，有了牵挂。”
　　他想起来澡雪：“我之前没有寻找到澡雪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这世界上，我还有个牵挂。澡雪的妈妈肯带他离开，也应该很爱他。”
　　默云徽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旧友，有些秘密不自主的吐露：“我……不喜欢女人。也不想有感情之外的……。”
　　他看着意琦行，认真的说：“我有澡雪就很幸福了。他就是我儿子。我的牵挂。”
　　20
　　“那默先生想过要什么样的感情吗？”
　　默云徽慢吞吞挤出一句：“意先生呢？”
　　21
　　澡雪的身体逐渐好了些。
　　大把的金钱换成昂贵的特效药物。砸出来一条生路。
　　但默云徽和意琦行都很欣慰。钱财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但澡雪却是他们的牵挂和延续。
　　天气连续几天都很不错，问过医生后，澡雪裹的严实实的被意琦行背着下了楼。
　　默云徽开着车。意琦行坐在后排照顾澡雪。
　　澡雪经过小半年的病痛折磨，已经十分依赖意琦行。他对意琦行充满了喜爱和崇拜。如对一个父亲般。
　　窝在意琦行怀里撒着娇。“意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住啊！”
　　意琦行宠溺的捏捏他的小脸。默云徽的声音从前排传来。“那你不要爸爸了吗？”
　　澡雪抱着意琦行。回道。“要爸爸，我们一起和意叔叔在一起。意叔叔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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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澡雪在草坪上疯跑，他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玩乐，一个人踢着球也开开心心。
　　默云徽和意琦行就坐在桌布上看他因为运动后而红扑扑的脸蛋，意琦行仍是板着苦大仇深一张脸。但默云徽习惯后也理解起来。
　　“真好”
　　这话居然是意琦行说出来。
　　默云徽笑成傻狗子一样。
　　他被脑子里莫名觉得他们像是一起出门的一家三口这个念头逗的简直要笑抽过去。
　　怎么可能呢？意琦行哪里像是妈妈。
　　23
　　回来是意琦行开车。默云徽抱着睡熟的澡雪。
　　车厢里放着柔柔的古典音乐，默云徽也昏昏欲睡起来。
　　意琦行扫过后视镜。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
　　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涨的满满的。
　　24
　　默先生，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很适合当老婆。
　　意琦行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笑的次数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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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当年的恋人也是一个男人。”
　　意琦行浅蓝色的眼眸看着默云徽时，默云徽不自主的叼着烟，侧了一下脸。
　　然后接了句：“哦………”
　　意琦行突然有点不甘心的有说了一句：“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过的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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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云徽拿下香烟，秀美的脸半拢在烟雾中，神色温柔：“意先生，我有时候很羡慕你。”
　　意琦行苦笑道：“我又什么可羡慕的，天煞孤星，专克亲近之人。”
　　“你至少还尝过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默云徽眉眼漫上一丝寂寥：“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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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
　　看见他就想笑，做事情脑子里也忍不住迁移联想。整个人心里暖暖的。
　　会因为他一句话，嫉妒，失落。也会突然明媚如春。
　　连一些瑕疵缺点都轻易接受，带上厚厚的滤镜看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28
　　默云徽躺在床上，固执道
　　我没有喜欢意先生，大把年纪了，不要像小姑娘一样发梦。
　　29
　　意琦行试探的亲吻上来时，默云徽也没有拒绝。
　　他唇齿间还带着清淡的烟草香。推开意琦行时，意琦行还有几分不舍。
　　“意先生”默云徽眼中亮晶晶的“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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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都是叫意琦行的尊称，极少有人叫意先生这个同等姿态又疏离客气的称呼，但被人含在口中。柔柔如流云的吐出。
　　竟有些甜蜜，意琦行心里说，夫妻间也是叫对方先生的。
　　却是在外人面前。
　　被某人选择性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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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澡雪病情再好些，默云徽为他换下医院的儿童病号服。澡雪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不高兴，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你不想祖奶奶了吗？”
　　澡雪猛然抬头：“可是，我还能见到意叔叔吗？”
　　意琦行把他抱在怀里，澡雪这一年也没有怎么张个子，原本因为激素而长胖的虚肉，在手术后，也很快清减下去，抱着虽然微沉。但意琦行却只觉满足。
　　那双蓝眼睛，直白的看着默云徽，眼中含着笑意：“默先生，你家里还少一个保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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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先生真的越来越爱开玩笑。”默云徽带着意琦行在君家的花园里慢慢走，“我家倒是不缺保姆。也不敢劳动你。”
　　意琦行抿抿嘴，却见默云徽肩膀上多了一片雪。
话题被扯远，雪下的也越来越大，他们不急不缓的继续走，意琦行本就满头银丝，默云徽头上落的雪多了，两个人，好似共白头。
　　33
　　意琦行翻着微信
　　之前的一年时光如同他做的一场梦，他多了一个叫澡雪的蓝眼睛的孩子，多认识一个叫默云徽的人。
　　但他和备注默先生的聊天框里。一路上翻。
　　今天澡雪心情很好，一直在笑。
　　那默先生呢
　　默云徽发来一张大兔子抱着小兔子笑嘻嘻的表情包。
　　意先生怎么不愿意喝酒啊！是我上次喝醉惊扰到意先生了吗
　　不是，是我酒量不好
　　意琦行看的脸有些发红。怎么就说出去了呢。还好默云徽也没有笑话他。
　　聊天翻到最上面的时候，默云徽与他针锋相对，为儿子的归属权句句不饶
　　你不过只是澡雪的生物上的父亲，有什么资格
　　那默先生承认我们都是澡雪的父亲了吗？
　　意琦行看的失笑出声。
　　突然提示多了一条新消息，点到是默云徽发来：“意先生，我个人，倒是缺一个男朋友。”
　　34
　　“默先生，我爱你。”
　　意琦行想起来，他鬼使神差与默云徽拥吻前忘记的那件事情。
　　此刻说来那一句，幸而也没有太晚。
　　35
　　若是十指相扣，余生不算漫长。
　　
　　36
　　“这么快结婚，会不会太急了点。”君奉天眼神复杂，玉逍遥坐在他身边，替他和默云徽倒茶。乖顺的很。
　　默云徽倒是一脸喜气：“我跟他认识一年多了。”他顿了顿，看看院子里堆雪人的一大一小，脸上满是温柔幸福。
　　“都一年了啊。”
　　君奉天看他低头含笑，脸颊微微泛红，只是一叹。还是应允。
　　
　　37
　　玄尊早已过世，意琦行也是孑然一身。都是亲缘寡少。
　　两个人的婚礼办的简单低调。
　　穿过重重花拱门，在红毯尽头相会。穿着同色西服的两人，相视一笑。
　　开口皆是：“我愿意。”
　　
　　38
　　意琦行早早惊醒。
　　默云徽拉着他的胳膊坐起，眼神茫然，他们有为期不短的婚假。此刻人在浪漫为名的某个城市。度蜜月。
　　默云徽疑惑道：“怎么了，醒那么早。”
　　梦中的记忆逐渐消散，意琦行僵着脸，悲伤感还是徘徊不去：“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和澡雪都不在了。”
　　默云徽从新倒在床上，蹭着枕头补觉，还带着几分嘲笑：“梦都是假的。你多大，连这个都不懂。我在睡一会。今天还要带澡雪出去玩呢。”
　　意琦行看着闭目沉眠的默云徽，顺顺他的黑发，指尖略过眉眼，隐隐感知温热。自嘲一笑。
　　39
　　没发生的事情，就当作从来没发生
　　40
　　默云徽仍是戒不了烟，意琦行带澡雪坐过山车，他就站下面抽着烟看，看意琦行脸色惨白，勉强控制着身体，不去抖动腿，从上面下来。
　　澡雪却笑嘻嘻的蹦着扑到默云徽怀里。
　　默云徽带着墨镜，摘下烟头就吐出一口烟气到意琦行面上，胳膊还架在意琦行肩膀，活像个强抢民男的恶霸。
　　意琦行微微皱眉，叹到“怪不得你刚才非要我带着他。”
　　默云徽笑容还没有扯开，意琦行就霸道的扣着他的腰，亲在他唇瓣上。沾了更多的烟气。
　　41
　　只是，烟草的滋味，果然能解一丝寂寥。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