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03.12 優雅公子(二)‧養兒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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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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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3-05 17: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2 優雅公子(二)‧養兒多辛苦

公子爾雅，我的名字；公子優雅，我兒子的名字。很奇怪？怎麼會呢？這可是我想了一個多月的好名字耶！我叫爾雅，兒子叫優雅，這不是很搭嗎？

算了，反正不懂得欣賞的人就是不懂得欣賞。

遙想當年哪，就在我一十有六時，我有了孩子......當然不是我生的！是......唉！說來話長，公子優雅的本名叫做齊傲天，本來是我結拜大哥的孩子，但是，好人不長命，大哥在兩年前捐軀沙場，留下了當時才六歲的齊傲天，無依無靠的......他娘也已經死了，唉！紅顏薄命，我美麗又柔弱的嫂子呀。

我將當時戒心很重的齊傲天接回我那時的住處──一棟破屋子，那時我也不過一介弱書生，很窮。吃的隨便、住的隨意，生活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那便是我想要一個兒子！

只是，沒有妻妾，哪兒來的兒子？

我自認長的還不錯，而且滿腹詩書經綸，但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女孩子家願意嫁給我？我不要求三妻四妾，也沒有奇怪的癖好呀！

這個問題，我找過隔壁一個嫁不出去的豆腐女阿花問過，她說：

「一個沒有上進心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呢！而且你不去照照鏡子，自己長什麼樣子，居然敢來追求我？哼！」

這句話狠狠刺穿我的心，連帶的，我對自己的長相起了小小的自卑，不再刻意保養臉蛋，逢人也不太愛抬頭，雖然我走路向來都低著頭。從此我斷了娶妻的念頭，畢竟連嫁不出去的醜女阿花都不願意嫁給我了，何況是容貌微佳、姿態尚可的可愛佳人呢？

本來，我還以為今生一兒半子無望了呢！幸好，大哥在死前知道我無子，將愛子託付給我，一上戰場之後就音訊全無，害我高興得立刻接收......不，是一臉傷心地帶著齊傲天到我的住處，並將他的姓氏全部改過......大哥，你在地下有知就要原諒我呀！小弟只是思子心切罷了。

「傲天，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父親了，我叫公子爾雅。」我笑吟吟的，連眼睛都笑瞇了。

啊！多可愛的孩子！白白淨淨的臉蛋，完全沒有半點像我那短命的大哥，反而遺傳了大嫂的美貌，瘦瘦小小的的身子還有淡淡的乳香......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孩子！雖說傲天現在是以戒慎的眼神看著我，唔，他連戒備的眼神和表情，看起來都十分可口，不，可愛......怎麼有小孩這樣地有吸引力呢！這要是長大後會是怎生的優雅俊秀哩？

齊傲天冷冷地注視著我，那時我大概笑得一臉白痴吧？他竟然冷哼一聲就將臉撇向門外──

我頓時睜大了眼，嘴巴呈現吞蛋型。說實在的，自尊心沒有受傷是騙小孩的。我覺得我的心稍微裂了一角，不過，又迅速地用泥土填補起來。

這麼，我的自尊心在一個月裡受傷，然後填補，還好，傲天已經慢慢地對我沒那麼冷淡了，但是，依舊不肯喊我一聲爹，讓我有點小失望。

本來，傲天應該會慢慢地適應我，接受我的，可是，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一個「金窈澄」，對著我的小寶貝謠言聳聽，誘拐我的小寶貝去當她的「親哥哥」、她爹的「好兒子」。

當時我怒火中燒，完全忘了我是躲在一旁偷聽的，一時氣憤地跳出來，大喊道：

「我就是他的爹！他叫公子優雅，是我公子家的人，絕對不會變成什麼金優雅、金傲天的。妳這個程咬金給我閃遠一點！」我氣到尖叫，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儒雅溫文。

女孩嚇得嗚咽一聲，哭著跑了回家，傲天也似乎被我嚇了著，愣在原地。

「我......我......」不知怎地，被改名成公子優雅的齊傲天結結巴巴地，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唔！」我摀著唇，看著他，一轉瞬間，心思輪換過百回。

「嗚......不要離開我，不要討厭我......」我摀著臉，緩緩地蹲了下來，額前沒束好的幾綹長髮全披在面前，形成一個楚楚可憐的陰影。

公子優雅張嘴又閉上，然後又張開，重複了不知幾次後，才心不情不願地將那句話擠了出來：「爹......」

「嗚......」小小聲的哭聲依舊，不算寬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

「爹！」他心慌，大聲地喚了出來。

「你終於喊我爹了！優雅，我的好孩子。」我猛地一抬頭，長髮在陽光下甩了個圓弧，黑亮的眼睛閃閃發光。

「啊！」沒有淚水，他被騙了！

「哈哈哈......」我笑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開懷大笑。

優雅一臉不可思議，他居然被騙了，而這個人，是他的......他的......爹......

「哈哈......」我笑著，為今天的美好。

兒子......我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 此貼被韋風在2006-03-12 09: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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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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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5)

1樓發表於: 2006-03-05 18: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啊!!
居然用假哭騙小孩子教他爹
這樣可一點都不爾雅
挺好奇爾雅到底長得怎麼樣
不會發展成父子的愛情戲吧

【素氏家族-蓮心琉璃小天地　品茗笑談武林事】

天空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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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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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03-11 21: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凌秋：
謝謝你的評價^^~~
爾雅其實是韋風在寫另一部小說時衍生出來的腳色，
但是韋風很喜歡他，所以才有他的出現，
也因此才又有小優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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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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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03-12 17: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養兒多辛苦

一早，天方亮，雄雞初啼時我就醒了，看著睡在懷中的優雅，我覺得心裡有滿滿的感動，順手撥開小兒額前的留海，我沒由來地感到欣慰。

真的當爹了。

如果是在四年前，我絕對想不到我竟然真能擁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兒子，而且還軟軟香香的！

我忍不住對他上下其手，趁他還在睡覺時，大吃一頓軟豆腐。

真是漂亮啊！這濃濃細細的小眉、長長捲捲的睫毛、高高挺挺的鼻子、粉粉嫩嫩的小嘴……哦！好嫩的胸部！

可能是摸得太細了，不小心把優雅吵醒了。

「爹，您在做什麼？！」他睜開一雙精明冷傲的闇瞳，沒有半點睡眼惺忪的樣子，表示他已經醒來很久了。而他一直忍著他爹的鹹豬手！

「呃，哈哈，沒事、沒事……優雅，你餓了吧？爹已經做好蝦米粥，你要起來了嗎？」啊啊……每天為心愛的優雅做飯是我的最愛呀！

「……請您先下床可否？」

「喔！好。」我笑笑地下了床，原來我還壓著優雅的被單，難怪他還一直看著我。

我下了床理理衣襬，優雅倒也俐落地起身折舖好被單，甫起床的他衣飾凌亂，半長的秀髮就這樣披在他肩頭，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樣。

啊……好可愛……咦？怎麼了？「優雅，你怎麼停在那裡？趕快換好衣服來吃粥呀。」

優雅就這麼停在原地，手還停在衣領上，遲遲沒有解下，表情複雜地看著我，然後才緩緩開口道：

「爹，您能否先出去一下？」

「唔……好吧，那優雅你要是不會穿，喚爹一聲，爹就在門外喔！」我依依不捨地跺出門外，可惜少了一次養眼的機會。

闔上門前，我彷彿還看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羞紅，原來他在害羞啊……

「真是可愛。」我幸福極了。

繞過一個迴廊，掀開布簾後的地方就是大廳，依然是那樣的擺飾、簡單的家具，我仍舊是那個平凡的公子爾雅，一個只有一幢小屋、一室詩書，連個書生都沒有的普通書生，唯一的變化，僅是多了兒子罷了──一個已故義兄賜予的禮物，公子優雅。

從此，優雅成了我的生活重心，我生命中的唯一，我的寶貝。

上天在我渴望的祈求下，給了我奇蹟！祂賜予我一個兒子，那是我日夜盼求的，縱使那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我仍將他視若己出，給他所有他想要的，因為我是他的……

「爹，早。」已經梳洗完畢的公子優雅出現在簾後。

他掀開布簾來到我面前，像我微微拱身──真是有禮貌的孩子。

「早，優雅，快來吃粥吧！都涼了。」我拉著他的小手來到桌邊坐下，為他舖好碗筷、舀滿米粥，他不發一語地坐下開始用餐，看他開始用餐，我也動了碗筷，挾了許多他愛吃的菜色在他碗裡，然後自己才開始用餐。

優雅在用餐時十分斯文，舉止優雅，不喜歡說話，就像個小公子般，非常賞心悅目，該是遺傳了嫂子的個性吧？有時連我都會看傻眼，然後他會淡淡的喚我一聲，柔柔的，十分悅耳。

而我與他不同，我喜歡跟他聊一些有趣的事，雖然大多是我講他聽，但我還是會一直說，因為他有在聽，聽得入迷時他也會問我，這種感覺好幸福，幸福到……讓我覺得愧疚！就好像是我把他硬從大哥身邊搶走的般，每每在夢中驚醒，急著尋找讓大哥帶走的優雅。

我不希望讓大哥認為優雅是個忘祖的不孝子，所以我每年都會帶著優雅去大哥的墳前祭拜，也只有那天，公子優雅是齊傲天。

我太害怕失去優雅了，四年說長不長，但已經讓我習慣了他的存在，如果失去他，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的生命將不再圓滿，我不希望他離開我，所以，那件事也……

「優雅，你今年……十歲了吧？」我努力地揚著笑容，其實心裡好痛。

「嗯。」他沒有看我，只是不停地吃著，因為他需要很多營養，我連忙挾了盤裡少少的幾塊肉給他，儘管我連一塊都沒吃到。

「呃，你知道嗎？隔壁的大狗子給他們家小石頭買了一個媳婦呢！那個小媳婦的年紀還比你小哩！」我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可是他連停頓一下都沒有，我只好又繼續說下去。

「小石頭今年也才十歲，大狗子就急著幫他買了一個媳婦，雖然說是早了點，可是依小石頭臉上的那種殘缺，長大後要娶妻是更難了，不如現在幫他買個媳婦，培養感情，以後或許還能傳接香火……」

「爹，您的粥涼了，趕快吃吧！」優雅挾了一些菜放在我的碗裡，雖然是他吃完剩下的，但我仍是感動不已。

看著粥，我已經不想在去提剛才的那話題了，可是為了優雅……

「爹，我還不至於沒人要。」在我開口前，他已經先回了話，我的心裡這才有了份踏實感。

對呀！我家優雅那麼可愛，長大後一定也是個十足的俊公子，至於身為爹的我……優雅對我十分孝順，不會為了妻子而拋下我的。

可是，家裡只有兩個男的，優雅會不會覺得缺少女孩子是件可惜的事？他會不會也想要個小妻子？

「爹，我們家沒有多餘的閒錢來養女人。」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冷淡之外的表情，只是，他有意閃躲，我也瞧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何心情。

「這樣啊，說得也是。」畢竟我的能力有限、能養活自己和優雅就算很好了，再說，多了個女娃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養，傷腦筋啊！算了，反正優雅還小，慢慢幫他物色好了，只要他不離開我。

我摸摸頭，總覺得心裡有很大的沉重感和愧疚感，不知道該接什麼樣的話題，只好默默地箸筷用餐，吃著冷掉的粥。

「嗯……」好鹹！

原來是醬瓜。我鹹得流出了淚，多吞了幾口稀粥……其實這也只能算是粥汁，因為我把米粥都給了優雅。

說起來，優雅跟著我是辛苦了，我一來沒財沒勢、二來瘦弱怕事，一家之計皆靠我賣字畫維生，食肉是難了點，後院雖然也種了野菜，但仍是不足的，以往只有我一個人當然不覺得辛苦，甚至有那麼一些自由愜意，但如今有了優雅，我才發覺自己竟是如此窮酸，唉！我還真是個失職的爹呀……

簡單的用過餐，優雅又回到他的房裡溫書了，而我也得準備上市集去賣字畫，我多想留在優雅身邊，教他溫書習字、陪他吟詩作辭，可惜，我不是有錢人，只好乖乖的收拾字畫擺攤去。

「優雅，爹去市集囉！你在家要小心，別讓陌生人進來。」房內依舊沒有半點聲響，我也習慣了，轉身步出家門賣字畫去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優雅總在我出門後才跑出房門目送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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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已久的二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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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琉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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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4)

4樓發表於: 2006-04-06 08: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哎呀呀~~~看起來養兒真辛苦QQ…
這年頭討生活真的不容易耶~~~~

這篇文章父子間的互動頗為溫馨逗趣
只是這個老爸有點居心不良
老是對兒子上下其手，吃兒子的豆腐= =|||
(幸好沒生在現代，要不然一定會被人家告發性騷擾….)

吃飯啊…吃得真的好寒酸
不過，公子爾雅吃到醬瓜被鹹到的那幕挺好笑的^^
但是…爾雅真的很疼兒子
有什麼好吃的都先給兒子喫

這個公子優雅感覺似乎比老爸可靠、成材多了，
人小鬼大，一副精明樣
光源氏育兒計畫有成，後生可畏啊~~
看起來老爸的未來要指望他了
蠻期待後續這對父子的發展^^

大學經濟系教授上課時提到：「外勞對台灣的影響很大，根據統計，那一國的外勞賺走最多錢？是越勞、泰勞、菲勞，還是…」

小明搶著回答說：「麥當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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