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08.03　給愛麗絲更新至第四章--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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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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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8-01 03:1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3　給愛麗絲更新至第四章--1/F

這篇也同樣地會每日一篇的,大家可以放心踩,這篇不是坑...
如果喜歡的話,不要吝嗇,到夕的鮮網專欄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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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愛麗絲（一）

就像許多小孩子一樣，對於往事多數是模模糊糊，矇矓一片，只能記住特別深刻的事情，而楊淨的記憶就是從遇見那個人開始。

他記得家中的傢具在幾天之間被騰空得七七八八，他不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到他家將傢具搬走，直到有天，父母親帶著他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但一甫進屋內，居然能看到以前熟悉的傢具，楊淨這小孩子又是一陣驚喜。

他抬頭，正想問媽媽對底是什麼的一回事，媽媽就已經逕自開口告訴他：「現在開始這就是我們的家了，你喜不喜歡？」

楊淨迷惑的看著這個新「家」，然後遲疑的點點頭，「嗯」了一聲，然而當晚上躺在新購的大床子上，淚水還是禁不住淌出來，對於未知的環境，未知的將來，未知的明天，他感到很惶恐…他從來不是一個容易適應環境的人，內向沈默的程度甚至令父母頭疼，所以才要從半山住宅區搬到這兒。

這兒雖然也是高級住宅區，能夠住在這兒的也是名門望族，非富則貴，但跟半山住宅區不同，這邊是兩棟獨立屋相連設計，楊淨的父母就是看好這個設計，希望這個設計能帶給楊淨一個鄰居朋友，所以才從半山的別墅搬到這兒。

搬到新屋的第二天，楊淨的媽媽帶著他跟鄰居聯誼，恰好鄰屋太太也有個兒子，女人跟女人只有同樣地擁有小孩子，有著共同的話題，自然而然下便會熟絡起來，而被拋在一旁的小孩子，也會很自然地走在一塊，楊淨跟他也一樣。

那個人的臉端正精緻得像洋娃娃，可是眉目間的英氣，為這張精巧的臉，加了幾分男子氣慨，他長得真的很漂亮，就如童話故事中風度翩翩的王子一樣。

這個漂亮的男孩走近楊淨，然後笑了一笑，告訴他：「我叫沈靖轁哦。」

這個男孩笑起來時露出雪白的牙齒，兩旁深深的酒窩，往後就深刻地印在楊淨的腦海中，真是…異常的耀眼。

楊淨點點頭，沈靖轁對於他的反應似乎不太滿意，他噘著嘴，語氣間流露著絲絲的不滿：「你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才對的！」

楊淨茫然地「啊」了一聲，然後才吶吶的說：「楊淨，我叫楊淨。」

沈靖轁看著他呆呆，臉頰微紅的樣子，真是可愛透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茶色的頭頂，很柔順的頭髮哦，沈靖轁又笑了一笑，然後問：「你要不要聽我彈鋼琴？」

楊淨一直對古典音樂有種說不出的喜愛，但他沒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樣，一聽見自己心愛的東西就忘形得手舞足蹈，他只是用力的點點頭，沈靖轁看著他臉上掛著的微笑，不由得從心高興起來，他拉著楊淨的胳膊，力度有點大，令楊淨有點疼，作為同齡的小孩子，身體不好的楊淨實在長得嬌小又瘦削的可憐，全身幾乎不能擠出半寸肉出來，體力的懸殊，令他不能掙紮出來，想要告訴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好，鋼琴就在不遠的地方，一瞥見那部白色的三角琴，楊淨就緊張得連口水也不敢嚥下，當然也忘了被用力拉扯得微紅的手腕。

沈靖轁靜靜的坐在琴椅上，臉上的是截然不同的表情，沒有了笑意，一個小孩子變得異常地嚴肅，嚴陣以待著一件神聖的事似的。

沈靖轁抬手，甚有大師的風範，淳厚的琴音漸漸傳到楊淨耳邊，楊淨聽出了旋律，這個憂傷的前奏，他認得，卻從來不甚喜歡，開段的悲傷，中段的歡躍，尾段的憤怒，眾多的感情讓他抓不住，讓他猜不透，所以不喜歡，很單純的不喜歡。

可是，從沈靖轁指下彈出的這首“給愛麗絲”，卻是他一生以來聽過最動聽、最吸引的曲子，楊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要聽沈靖轁彈鋼琴一輩子，永遠，永遠。

那年他只有五歲。

給愛麗絲（二）

楊淨小心翼翼地將報紙上所有關於“國際青少年鋼琴大賽”的報導剪下來，很有耐性的，一絲不苛，修葺得整整齊齊，然後用口紅膠牢牢的黏到那本棕色的記事本裡，並在旁邊寫上日期。

記事本不厚，薄薄的，可是翻開全也是關於鋼琴的報導，或者確切來說，是關於沈靖轁的報導，不論是大篇幅還是小得可憐的小報導，楊淨也一一剪下來，他覺得自己有點病態，可是每次打開記事本，看到那個名字，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他是自己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

沈靖轁不介意他沈默又龜毛的個性，不介意他話總是很少，不介意他的反應總是很遲鈍。所以，楊淨也想更瞭解他，想自己個性變得更討好。

楊淨發現自己非常依賴這個朋友，甚至依賴得有點過火。

那種依賴，不是身體上的接觸，而是精神上的寄託。

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一把爽朗率真的聲音從外邊傳進來：「小淨，我回來了，有沒有掛念我？？」

楊淨走出房間的陽台，果然，少年在他自己房間的陽台衝著他笑。

因著兩棟獨立屋是相連的關係，楊淨跟沈靖轁的房間只相隔著一塊牆，陽台跟陽台也只有可憐的丁點距離，所以他們從小就不需要使用電話來聊天，想要聊天時只要走出陽台就可以了，有時候，沈靖轁發脾氣時，楊淨比他媽媽聽得更清楚。

楊淨看著面前的沈靖轁，覺得有點不真實，呆了一會兒，久久才開口，聲音是掩飾不住的顫抖與興奮：「真的…真的是阿轁嗎？」

沈靖轁哈哈地笑了兩聲，少年剛變聲的聲音，有點沙啞，別人剛變聲時的聲音總是難聽得很，可是沈靖轁卻依然很好聽，而且這種半成熟的嗓音，跟他那個遂漸成熟起來的樣子很是相襯。

「當然是我了，難不成會有替身嗎？」

他走近欄杆，毫不費力的跨過去楊淨那邊，楊淨端視著面前的少年，只覺得有點暈眩，才不見一陣子，黝黑的皮膚變回奶白色，頭髮長了不少，柔軟的黑髮已經及肩，更令楊淨驚訝的是身高，本來沈靖轁已經略微比他要高一點，可是現在何止一點了？他再挺直腰，也只能到他看肩膀，才只不過是半年，居然能令一個人改變了這麼多，怎麼，自己卻半點也沒長大過的樣子？

「不…只是…啊！」

楊淨似是突然想起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似的，急忙跑回房間，趕快地把那堆簿子收進抽屜裡鎖好，沈靖轁隨著他尾後，揚起了一條眉毛問：「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收拾得這麼急了？」

「沒…沒什麼…」

楊淨有點局促不安，他為自己的齷齪而感到有點愧疚，像是自己不小心探到沈靖轁的隱私似的。

可也沈靖轁卻一點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惡劣的本質從他的瞳孔中反映出來：「小淨，你在說謊。」

「咦……？」

楊淨抬眼，臉上滿是驚愕，怎麼這個人，總是知道自己何時在撒謊的？

「因為你每次說謊時，腳尖總是不自然地縮起…」

沈靖轁頭頭是道的說，這下子，連楊淨也有點驚訝，這個習慣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現在被沈靖轁說穿了，唯有坦白承認自己不是撒謊的料子。

防不勝防，電光石火間，沈靖轁已經將還在措辭想怎樣轉移話題的楊淨擁進懷裡。

「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呢…」

跟自己的體質截然不同，沈靖轁的身體總是很溫暖，很暖和。這種純粹是友誼的擁抱，已經足以令楊淨蒼白的臉染上淡淡的粉色，呼吸頓時有點困難，楊淨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穩住聲線，似是喃喃的在說：「我剛剛才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報導，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回來的…你不是剛剛才結束了比賽的嗎？」

「嗯，昨晚結束了…」

「很厲害呢，又是冠軍哦。這個獎不容易拿吧……」

楊淨差點脫口問他何時又要飛回維也納，但想了想，假若沈靖轁說明天就要回去了，他又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所以話溜到嘴邊還是吞回到肚子裡。

即使是自我欺騙也好，楊淨只是單純的希望與那個人的相處的時間能長一點。

擁抱了好一會兒，沈靖轁心滿意足地放開了楊淨，然後二人很有默契般肩並肩的坐在大床上，楊淨凝視著面前這個人的眼睛，沈靖轁在他的注視下，覺得有點窘，他訕訕的笑了笑，然後伸手輕撫著楊淨柔順頭髮。

「小淨，你該知道我去維也納是為了哀求一位在那邊退休的老師收我當學生，以我三寸不爛之舌，他當然收我當學生了，現在他老人家突然雄心壯志，說要回來Y城培養新一代的小孩子，打算在演藝學院執鞭說，所以呢...我暫時也不會回維也納哦。」

「哦？」

楊淨驚愕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不喜歡？」

沒有預期中的歡呼，沈靖轁似乎有點不悅，手上撫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噘著嘴反問楊淨。

楊淨有點哭笑不得，他當然喜歡了，他心中至高無上的偶像，最重要的好朋友能陪在他身邊，哪會不喜歡，不高興了？他只不過是因為長期沒開口說話，練習得太少，令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表達他心裡的歡喜。

他搖了搖頭，小小的聲音很是惹人憐愛：「喜歡，我哪會不喜歡阿轁在我身邊了…」

沈靖轁繼續鬧彆扭：「真的沒說謊？」

「你應該很清楚我何時在說謊的。」

楊淨說得很真誠，沈靖轁像是突然被點醒一樣，表情變得笑咪咪，很是自信的說：「又是啊，小淨說謊我一定會知道的…沒可能不知道。」

兩人抱著膝蓋，聊了很久很久。聊倦了，就抱在一起睡覺。

楊淨覺得他們兩個就活像回到小時候一樣。

陽光繞過厚重的窗簾，悄悄地慘進漆黑的房間裡，楊淨揉了揉眼睛，發現原本睡在一旁的少年不見了，殘留下來的只有絲絲溫熱和一套皺了的睡衣，當楊淨察視隱隱若若有股落寞感從心底湧上，他立刻搖了搖頭，斥責自己怎能這麼貪心，不知足的了......

一邊告訴自己“那個人離開時沒告訴他，是怕吵醒自己，而不是故意隱瞞”，一邊把昨晚他借給少年的睡衣，拿了到浴室，放進洗衣籃裡。

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抓呢，昨晚十時開始就不在自己家，也沒回家睡覺…

楊淨想了想，那個人這麼聰明，古惑，怎麼看也不會被抓…即使被抓，只要說是聚舊也應該能順利過關…楊淨一本正經的在想，絲毫不覺得自己在想的問題其實很可笑，他忘了他們父母早就習慣了他們這種突然跑去別人房間睡的習慣，哪會介意了。

楊媽媽看到自己兒子失神成這個樣子，不禁有點擔心，雖然平常兒子的話也是少得可憐，但至少不像現在這般失神，甚至連筷子也拿反了。

「小淨。」

「咦？」

楊淨看著母親憂心忡忡的樣子，有點不知所措，正想伸手夾顆燒賣來充塞那尷尬的氣氛，他就發現自己的筷子居然拿反了，有點窘，動作緩慢的糾正過來。

「還未升上高三，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的。」

楊媽媽很體貼地向兒子笑了一笑，然後把一顆蝦餃送到楊淨的碗了。

他想向母親解釋自己的讀書壓力還不真的這麼大，但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沒膽子告訴她實情，所以還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只有楊淨自己才知道他到底為了什麼而失神。

暑假才剛開始，但生性安份守己的楊淨在早兩天前已經開始做假期課業，他做事不快，卻很堅持，所以課業在第三天假期已經做得七七八八。

回到房間，覺得有點無聊，就從書架找出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讀，他覺得自己的個性跟哈姆雷特有點相似，雖然道德觀未必跟他一樣完美，但那種優柔寡斷，猶疑不決絕對跟自己如出一轍。

正讀得津津有味，耳邊傳來一陣悠揚悅耳的琴聲傳到耳邊，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聽過沈靖轁練琴了，楊淨當即豎起耳朵，細心傾聽。

他發現半年的時間，改變了的不只是他的外表，還有他的琴音。

所有的一切也變得更成熟，更有魅力。

別人稱讚沈靖轁是音樂天才，音樂神童，可是只有他身邊的人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每日六至八小時的練習，孜孜不倦，日復日，年復年，他的成就是天份加上地獄式訓練而換取回來的，他或許是神眷顧的孩子，但他獲得的絕對不是一百巴仙全靠運氣。

楊淨打從心底欣賞他這份毅力。

給愛麗絲（三）

一曲始，一曲終，縱使連續反覆傾聽同一首歌曲，也不覺得厭倦，因為每次也會有新的驚喜，不同的演繹方式，漸趨完美的技巧，令楊淨深深的著迷，他聽得很入神，幾乎忘了自己其實正在讀《哈姆雷特》，直至手上的書本「撲通」一聲掉到地面，他才驚醒過來。

他蹲下身子，把書本拾起來，愣了一會兒，決定將書放回到架子上。

走近畫架，架起畫布，讓油彩將雪白的畫布渲染。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楊淨愛上了畫畫，好像只有畫畫，才能表達他滿腔的感情。

尤其是那個人在練琴的時候，他更喜歡畫畫了，每一幅畫也是一個紀錄，清晰地把那個人練的每一支曲紀錄下來。

楊淨正在描繪是一個被遺忘的一個城市，它或許曾經繁華過，繁盛過，但現在餘下的只是一個廢墟，一堆碎石。

他知道，沈靖轁正在練習的是德布西《前奏曲》的第十首「沈沒的教堂」，這首曲是來自一個傳說，聽說以前，以斯濱海的市鎮設有海堤，水門的鑰匙由以斯的國王保管，但在一個晚上，公主為了情人偷走了水門的鑰匙，打開了水門，結果整個城市被海浪吞滅。

他喜歡那個肯為愛而冒險的公主，因為他並沒有公主這份勇氣。

另一邊廂……

沈靖轁已經把樂曲練得很熟，每個細節也幾乎打磨得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是…

「還是差一點…」

沈靖轁在心裡咕嚕的說，他沒法確切地說出到底是什麼東西，只道自己一定欠缺了一種東西，或許，是因為他打從心底裡鄙夷那個公主，所以沒法彈出那一種感覺。那個公主到底是愚昧，還是真的盲目成這個樣子？

「切，真是個愚笨的女人。」

當彈畢最後一個音符，他終於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他為自己無法駕馭那首樂曲而感到得有點煩躁，當這種焦躁的情緒久久未能平息那時，很自然地，想見那個人。

熟練地跨過欄杆，從露臺的落地玻璃窗看到他想找的那個人，楊淨畫得很專心，完全沒發現他就站在離他三米以外。

正想開口之際，楊淨的一個皺眉的表情令他僵住了。

他擰著眉毛，似是在苦煞思量該選用哪隻顏色，半晌，臉部的肌肉漸漸放鬆，眉間的苦悶也一掃而空，畫筆繼續在畫內揮動著。

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表情，沈靖轁卻覺得可愛極了，有一種想要把他抱住的衝動，他制止住這個古怪的念頭，造作地乾咳了一聲，這次輪到楊淨僵住了，他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被陽光折射得好像在發亮般的沈靖轁。

楊淨慢吞吞地放下了畫筆，把落地玻璃窗拉開了一點。

「你來了很久吧，怎麼不先進來，我沒有鎖上窗子啊。」

看著那個人脖子上沁出的薄汗，楊淨覺得有點愧疚，自己一定是畫畫畫得太過入神，所以才看不到沈靖轁原來站在自己的露臺。

沈靖轁看到窗子沒完全關上，當然知道他沒鎖上，他站了這麼久，是因為在清楚地仔細的觀察那個人，覺得自己這行為實在太荒誕詭異，他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撤謊道：「我怕令你畫畫分心。」

從以前開始，那個人喜歡進來就進來，絕對不會理會他的意願，可能真是長大了，思想比以前也要成熟了，但楊淨反而有點不習慣他現在的體貼。

他有點不好意思，指了指那張白色的小沙發：「你先坐下來吧，我還差一點就可以完成……」

沈靖轁走向那白色的小沙發，以大爺的姿勢坐了下去，絲毫不覺得不自在。

楊淨又畫了一會，突然開口問：「你練琴練了一個早上也該肚子餓了吧，待會我們一起吃午餐，好不好？」

雖然他的聲音依然很小，可是可以聽出絲絲流露出來的堅定，可見楊淨這小孩子一定是鼓起了很大勇氣才有膽子相約那個人外出。

沈靖轁看著他似是本著壯士斷臂的樣子問他，覺得好氣又好笑，他起身走過去，戳了戳楊淨的鼻頭，臉露微笑：「怎會不好了，我先回家找點東西，半個小時後在大門前等吧。」

沈靖轁揮了揮手離開，只遺下楊淨一個人在房間。

當楊淨確定那個人已經跨回到他的房間後，就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因害羞而發紅的鼻頭。

某些東西好像不同了。

待續。

[ 此貼被夕颺在2006-08-03 01: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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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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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08-03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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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愛麗絲（四）

楊淨無法再度專心畫畫，神不守舍、維持遊魂的狀態一直直到母親敲門為止。

隔著門，傳來母親的叫喊聲：「小淨，阿轁在客廳等你一起外出，你不要讓別人等太久。」

「嗯，知道了。」

楊淨瞄了畫布上的廢墟一眼，想道自己這刻一定沒法完成，便將畫具放在一旁，把顏料處理好後，下樓去。

樓梯還只是下了一半，就碰到了沈靖轁。

沈靖轁揚起了一條眉毛，眼睛瞇起，滿臉不耐煩：「我等你已經很久了，還以為你在房間昏倒了。」

楊淨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抱歉 …」

「下次不要了。」

沈靖轁聳聳肩，咕噥了一句，然後跟他一起下樓去。

楊淨在內心盤算一下了自己收搭畫具所用的時間，才只不過是十分鐘而已，不過以那個人的標準來說，或許是慢了一點，下次可能真的要自我督促一下 ……

雖然沈靖轁為了達到一個目標，可以很有耐性的，很有毅力堅持下去，但在等人這方面，他完全是沒軌，只要多等兩分鐘，已經會暴燥得像化身暴龍一樣，這令楊淨很是疑惑，為什麼他的耐性就不可能用於這方面？

楊淨在到了大門後，決定不再深究這個無答案的問題下去，他抬起眼睛問沈靖轁：「我們要去哪兒吃飯？」

「 XX 酒店好不好？」

不理會楊淨的反應，沈靖轁已經逕自向前走。

楊淨遲疑了一會，看著沈靖轁走得很快，他急急地走前兩步，情急之下拉著了他的胳臂，然後在沈靖轁驚愕的目光下，結結巴巴的說：「那間是五星級酒店 … 穿T恤牛仔褲似乎不太好，我還是先上去換一套斯文一點的衣服才去吧… 」

「這麼麻煩的話，還是去別的餐廳吧。」

沈靖轁的表情讓楊淨有一陣愧疚，想道自己站在這兒只會拖長時間，便放開了本來拉著沈靖轁手，沈默的氣氛讓二人有點尷尬，楊淨似是想要補救般，急切地說：「我知道有間餐廳很有特色的，我們要不要去試試看？」

夏日的陽光很是刺熱，還好餐廳離家不遠，徒步也只是十分鐘左右。

推門進入的瞬間，氣溫驟降了十度。

「歡迎光臨，幾位了？」

服務生清爽的聲線和親切的笑容也無法令沈靖轁急燥的心情緩和下來，感覺到那個人快要發作，楊淨有點心虛，他底氣不足的說：「兩位。」

服務生領著他們的時間，楊淨有點惶恐地偷偷瞄了瞄身後的少年，只見他的唇緊抿著，眉毛皺起，眉間冷峻，似是在打量著整間餐館。

當服務生停下來，做了個手勢的時候，沈靖轁終於忍不著說：「我們就要坐在這麼狹小的座位？」

看著服務生一臉不知所措，楊淨立刻拉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低喃：「是我不好，你先忍耐一下吧。」

聽後，沈靖轁沉著氣，擠了進那木椅上。

楊淨鬆了一口氣，確定危機能暫時解除後，立刻溫柔地對服務生微笑：「剛才的話真的很抱歉。」

「你平常也是在這種餐廳吃飯的嗎？」

他單手托著下巴，手指似是在把玩什麼似的，眼睛不可置信般看著楊淨。

楊淨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答，他很少外出，平常都是窩在家煮兩個小菜，可是要是告訴他實情，那豈不是告訴他，他其實是陪自己來當白老鼠，這下子，那個人定必再度發飆，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將實情掩飾一下：「偶爾也會…」

「家裡又不是沒錢，用不用到這種餐廳委屈自己？」

他漫不經心地說，楊淨忍不著蹙起他那道薄眉，在這間餐廳用餐真的是這麼失禮嗎？

「熱鬧一點的餐廳不好嗎？」

「不好，吵得讓人心煩。」

「呃……」

想起這個人有點潔癖，不喜歡嘈雜的地方，一股罪惡感從楊淨心底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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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靈月狐

挖坑是不好的行為......尤其是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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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08-04 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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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沈靖該不會喜歡上揚淨了吧?
看他對楊淨畫畫時不打擾他
應該是在那時候就有感覺了吧
如果沈靖不繼續出國的話
這段戀情應該會有好結果吧

[ 此貼被天月狐在2006-08-04 22:49重新編輯 ]

叫我時不准加上個狸字，如果硬要叫生死自由爾選死、殘、自盡
或者一被殺二自盡沒投降，你要選哪個呢?
惡魔皇族的公爵，雪城清淩閣的公主，毀滅之闍的王子，凝晶冰城的銀風后，闇月星城的闇審判者，焰情冰域的雲炎妃
Nice people don't live long while disastrous consequences can last for centu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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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3　給愛麗絲更新至第四章--1/F

給愛麗絲（四）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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