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07 【鱗魚/王相】〔限〕蚌含珠。性轉生子。（11/18番外更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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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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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樓主發表於: 2020-11-07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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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 【鱗魚/王相】〔限〕蚌含珠。性轉生子。（11/18番外更新。完结）

【王相/鱗魚】蚌含珠

性轉預警，BG肉。有母魚出沒，有懷孕生子
角色是金光的，OOC是我的，自娛自樂，認真你就輸了

靈感來源於B站《假如男神變成女神》系列，二魚實在是太母了！
想了很久母魚應該是什麼樣的，她依然會矜貴又驕傲，她在成為師相的道路上會有更多阻礙；她的眉間依然鎖著解不開的愁怨，也依然會為了至高的理想鞠躬盡瘁。王相的關係也可能摻雜進淡淡的疏遠，畢竟為妃為相一線之隔。但無論如何，欲星移永遠是欲星移。

時間線在魚醒來以後，時間不重要。
有一點點鱗貝，官配不拆
還有一個番外，有空加更

1
她可能不該開那壇酒。

飲酒和傾吐悲傷一樣，是一件開了頭便無法停止的事。北冥封宇坐在桌邊，很平靜的語氣，一件件講那些事：愛子的離世、昏迷與重傷、貴妃的陰謀、皇弟的背叛……講幾句，便飲一杯，欲星移持著白玉的酒壺，挽起袖子替他斟酒。甫醒來三日，手腳還是沒什麼力氣，只是做一個聽眾倒還夠格。

“師相，”鱗王叫她，燦藍的瞳孔盛滿了海子般的悲傷，“還好……妳終於醒來了。”他聲音沙啞，話語纏在唇齒間歎息般吐出，“還好師相醒來時，已然滄海宴寧。”

欲星移無話可說，只好陪飲。她難道不該開那壇酒嗎？可是苦茶入喉，更難消受。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欲星移伸手覆住北冥封宇的手，安撫地拍了拍。他非是以鱗王的身份前來，向他的師相問策——今日拜訪浪辰台的，僅僅是一位，想向久別重逢的至交好友傾吐心緒的疲憊的旅人。

情既至此，不該醉嗎？

一豆燭光緩緩搖動，層迭海濤聲拍打在浪辰台外。欲星移微醺地站起身來，扶在桌邊踉蹌了半步才站穩。她定了定神，轉身去取披風。身後，鱗王已然伏案沉沉睡去，腮邊還掛著一行清淚。欲星移怔了一下，自袖裡掏出手巾，俯身為他拭去那行淚痕。

她又站在那兒看了他一會兒，才低頭默默收拾起桌上的狼藉來。我是鱗族師相。將壺盞一件件歸整回去的時候，她想。不過……使王舒心，自然也是為臣的責任。-

天色晚了。她應該叫醒他，如果叫不醒的話，就讓守在外面的侍從去叫右文丞準備車架，好把王送回寢宮。又或者……

她沉默了片刻，挽起了袖子。

2
北冥封宇睡相很好，又沉穩又規矩，欲星移是早就知道的，畢竟他們打小就一起睡——孩子才不講什麼男女大防，讀書累了的時候，東宮的那方小榻上，經常共蓋一條薄被一起沉沉睡去。有時候蜃虹蜺也來，他睡相就不好，搶被子不說，好幾次都快把她蹬下去。欲星移氣狠了，踹他也不醒，於是只好從北冥封宇身上爬到另一邊去睡。太子殿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伸手扶她，還把被蜃虹蜺搶走的被子扯回來，分一半蓋在她身上。

回想起童年的事，欲星移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又稍縱即逝地隱沒了。後來大了一點，父親耳提面命地把她拎到書房，讓她不許再和太子殿下同榻而眠，因為據說朝裡已經議論紛紛。她只感到可笑。那是她第一次這樣清晰地認識到：他是男性鯤帝，而她是女性鮫人。

欲星移好不容易把醉得昏沉的高大鯤帝放到床上，按著胸口微微喘氣。禮法、觀念、傳統，別人背後的耳語，族內的異樣目光……好累啊，封宇。她想，蔥白手指輕輕撫上鯤帝漂亮的耳鰭。“王啊……”她輕歎，聲音如同囈語。讓我任性一把，可以嗎？她想。我想抱你，想聽你的呼吸，想睡在你身邊，就像……像彼時，卻也不像彼時。

她的手指依依不捨地離開熟睡者的鬢鱗，垂目站起來，緩緩解開外袍。

王啊，給我一個一夜的好夢吧。

欲星移赤足上榻，從卷著被子睡得沉沉的君王手中小心翼翼地扯出一點被角，慢慢地躺了進去，虛虛靠在他溫暖的身體旁邊。他是一隻很大的鯤，而她玲瓏嬌小，是一條很小的魚。他只需要分一點點空間給她就行了，就這麼一點點。

欲星移凝視著她愛到已成習慣的兄長、摯友、學生與君王，心裡咀嚼著他今天的話。“師相的夢，本王幫師相築成了。”他說。她凝視著他英俊的面容，他熠熠生輝的耳鰭與鬢鱗，淺淺地笑了起來。晚安，北冥封宇。她微笑著用氣聲說，隨後，小心翼翼地，把額頭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下。

眼睛闔上複又睜開，欲星移神情已歸於平靜。酒精的副作用和長期臥床的乏力共同在體內作用，她的身體微微熱起來。欲星移退開了一點，翻過身去。她真的只想要睡一覺，像他們小時候那樣。她沒有更多的肖想，她甚至沒有靠在他身上，哪怕他已經睡著了。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她的好夢。

下一秒，一條手臂極其自然地環上了她的腰，溫熱的胸膛貼上了她的後背，男人灼熱的呼吸裹挾著酒氣噴在她後頸。

“熱氣都放跑了。”鱗王迷迷糊糊地說，聲音十分困倦，“你要去哪裡？”

欲星移僵在原地。

[ 此帖被imous在2020-11-18 22:4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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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1樓發表於: 2020-11-07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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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

2樓發表於: 2020-11-07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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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昨天路過禦書房，”十四歲的北冥封宇捧著從小廚房順來的刨冰，舀起第一勺遞給她，一邊低聲道，“偷偷聽到父王和丞相已經在為我選妃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偷偷溜出來，坐在御花園的珊瑚礁下的狹縫裡，肩並肩分吃一碗刨冰。北冥封宇偏過頭看她，淺藍的眸子裡藏著早熟的慧芒。

“歷任鱗王，要先娶鯤帝，再娶鮫人、寶軀未姓。”太子殿下聲音悶悶，十分無奈。他低頭攪弄冰沙，團成一個小球，喂給她：“可是我都不認識她們。星移，這樣的婚姻會幸福嗎？或者，我也會像我父王和母妃們那樣嗎？一者疏離不假辭色，另者則極盡討好。”他憂愁地歎了口氣，“我不喜歡這樣。”

她就著他的手抿掉那一口冰沙，把碗推回去，溫聲道：“不會這樣的，太子殿下並非是……陛下那樣的性格。”她委婉地道，“殿下是溫柔又仁善的人，即使只是政治婚姻，也會付出真情。更何況陛下為您遴選的夫人們必定也善良又聰慧，殿下婚後一定會幸福的。”

北冥封宇看了她半天，才舀了一勺半融化的冰沙放進嘴裡。“我不喜歡你這樣，”他嘟噥，“星移，你聽起來就像夫子。”

“臣本來就是太子師。”她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歸根結底，我還是根本都不認識她們嘛！”北冥封宇道，伸展了一下無處安放的長腿，一邊又給她舀了一勺，“哎！”他靈光乍現，“如果是星移跟我成婚就好了，我跟妳一定不會沒有話聊！”

欲星移跪在潭邊，按著胸口，吐了個天翻地覆。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一點東西已經吐得乾淨，身體卻還在不由自主地噁心、幹嘔。過度的脫水使她一陣陣地暈眩。

王還記得……他當年也向她求過一個不正經的婚嗎？欲星移平靜地想。她當年是怎麼回復的來著？

“我要當你的丞相，才不要當你的貴妃。”

她無聲地歎了口氣，按著小腹慢慢站起來，扶著牆踉蹌，喉口還在生理性地抽搐。後來呢？北冥封宇追著她道歉了半個月，指天發誓只把她當好兄弟，那就是個隨口的玩笑。

再後來……他對身世不顯的寶軀之女貝璿璣一見鍾情，在先王面前長跪不起，求娶這一樁婚姻。婚禮那日，她統管事務，忙得腳不沾地。漫天紅幔中匆匆一瞥——雖然不得不與二妃同娶，北冥封宇的臉上，露出的依然是她有生之年見過的，最燦爛的笑容。

我不僅做人失敗，做魚也不怎麼成功。欲星移摸了摸有些變硬的耳鰭，緩緩闔上眼睛。海境之中，以鯤帝血脈最為強勢，如果……

她倒了杯水漱口，細細盤算許久，才扶著牆慢慢走出去，希望不會被看出自己的虛弱。

硯寒清已經在浪辰台等她了。欲星移冷淡地走進去，腳步還有些虛浮。硯寒清上前一步，伸手來扶她，她微微側身避過了，逕自坐在桌邊，冷靜地向他伸出手。

“硯寒清，”她道，“近日我神思不屬，身有微恙，勞煩幫我看看。”

硯寒清滿臉無奈與抗拒，歎了口氣，終究是伸手搭脈。這一下表情更是精彩。

欲星移早有預料，自顧自斟茶倒水，壓著噁心勉強喝下去，才按捺住幹嘔的衝動，淡淡道：“直說罷。”

“這……”硯寒清躊躇萬分，終於咬牙開口，“師相，您好像……有喜了。”

欲星移持杯的手在空中微頓，眉目驟沉，仿佛最後一根稻草落下。許久，她舉杯飲盡杯中最後一口苦茶，垂目道：

“有什麼辦法可以……不讓它生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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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寒清離開的時候跑得如同有八十條鯊魚在追。放在二十多年前，哪怕十五年前，他都想像得出朝中會議論些什麼，例如說欲星移爬了王甚至先王的床榻換取相位云云。不過現在……

硯寒清打了個寒顫，太恐怖了，泛海境敢爬師相的貝殼床的還能有誰——況且就算是那位，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再聯想到兩個月前師相剛醒來時，鱗王在浪辰台夜宿不歸……硯寒清默默加快了腳步，把自己裹得緊了點。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種王室秘聞啊！

他又想到自己被逼迫著拿出的藥。完了，我要被處斬了。他悲哀地想。希望王不要怪罪——在立刻就死和等等再死之間，正常人都會選擇前者的！

欲星移沉默著看著桌上的藥丸，數次想要拿起卻又放下手。水杯裡的水一杯杯放涼，又被她拎起壺重新遞到火上。吃下去就解決了。她想。無數利害衝突在腦內紛雜，卻始終沒有勇氣伸出手。

終於，她下定了決心，猛地站起身，徑直伸手拿起了藥丸。

他們沒有婚約，沒有承諾，他甚至不記得。她告訴自己，無意識地輕輕撫摸小腹。它還在吞噬妳的營養，妳兩個月來為了它無數次中斷公務。她沉默著端起水杯。

“妳就這麼不想要它嗎？”身後有人問。

“它還會動搖皇權。”她垂目，低聲回答……

欲星移豁然轉身。

北冥封宇站在幾丈之遙，海風卷起浪辰台重重紗幔，讓他的面容變得不甚清晰。他頓了頓，緩步向她走來。

水杯被冷靜地放下，心情卻難以平靜。欲星移微微欠身，將持藥的手背到身後，語氣平靜：“王今日怎有閒暇駕臨浪辰台？”

“幸好來了，”鱗王道，“才能發現師相又瞞本王一件事。正好，新賬舊賬，可以來一次總清算了。”

“冤枉……”欲星移歎氣，“看來臣真是做人失敗……”

“你有孕了。”鱗王單刀直入地打斷她，陳述句，字字如釘。

“我——”欲星移頭皮發麻，一時間竟張口結舌。

“身份不是問題。”鱗王拿起她的水杯一飲而盡，溫柔地說，“師相與本王同歲，論年紀也早該成家。本王可以為師相賜婚。”

欲星移腰背僵直，頭腦飛快運轉。要怎樣回復他？怎麼才能不被他識破？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淺淺地吸了口氣，終於找回了一點語言的能力：“王啊——以臣的身份，”她委婉道，“不適宜有過多的利益牽涉。師相一職，本就握有極高權柄，臣的婚姻，乃至……子嗣，一舉一動，無不牽涉海境至多。海境如今百廢待興，若因臣一己之私，形成新的勢族，恐動盪朝局，威脅到王。”

鱗王靜靜地看著她，神情有一點悲傷。“所以……”他的藍眼睛裡仿佛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淺海，“師相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欲星移狠狠閉了閉眼睛。

“是的。這是臣的決定。”她斬釘截鐵地道，當機立斷取藥欲送入嘴中。

她失敗了。鱗王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星移，”北冥封宇啞著嗓子，小心翼翼地叫她的名字，“妳就這麼不想要……本王的孩子嗎？”

欲星移睜大雙眼，震驚地抬頭看他，渾身僵硬到難以控制，雙腿一陣陣的無力。藥丸落在了地上，她沒有理會。他知道了，他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怎麼知道的！那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北冥封宇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即浮上來的是無盡的擔憂與慌亂。他匆忙鬆開了她的手，轉而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拉過來一點，拿出手巾微微彎腰為她擦臉。

“怎麼回事？”他慌張地低聲哄她，“怎麼又……別哭，別哭了，乖，沒事的。”他手忙腳亂地試圖擦去她不斷湧出的淚水，接到了一手珍珠，“是……是本王不好，”他認錯，“本王不該欺負妳，星移，我錯了。師相若不想要孩子，那就、那就算了，算了好不好，本王再叫硯卿回來。別哭了，沒事了……”

欲星移顫抖著捂住嘴，半晌，抓著他的手一頭撲進他懷裡，把涕淚和滿腔的委屈都蹭在君王的胸口。“我要的——”她忍不住地大哭，“這是我的……是我和，我和封宇的孩子，我想要的……”

“好好好好，要的，”北冥封宇親她的額頭，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把她拉過來抱在腿上，“生嘛，”他誘惑她，“給本王生個女兒，要像星移的。”

“說不定是兒子。”欲星移打了個哭嗝。

“女兒嘛，”北冥封宇道，“女兒好，我想要女兒。”

“王想要什麼就要什麼，事事都能如王所願嗎？”欲星移抬起頭，氣狠狠地瞪他，“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唔……”鱗王臉上滑過一絲尷尬，摸了摸自己的耳鰭，“師相摸本王耳鰭的時候……本王就有些醒了。”

欲星移臉上空白了一瞬間，過分冷靜地反問：“那王怎麼……”就那樣欺負她。

“私爬龍床，自薦枕榻，”鱗王摸了摸她已經開始轉硬的鰭耳，笑，“如此重罪，自然要治以刮魚鱗的大刑了。”

欲星移瞠目結舌，震驚不已：“那王為什麼還——以先後之名叫我？”若非如此，她也不至於誤會他仍在醉中。

“呃……”北冥封宇悶悶道，“本王怕叫師相的名字，師相就嚇得逃跑了，還要……還要把本王從此拒之門外。”

他溫柔地撫摸她的鬢鱗和柔軟的鬢髮，輕聲道：“本王……是不是已經錯過了師相，很多年？”

欲星移靠在他的肩膀閉上眼睛，鼻尖縈繞著他的氣息，無言地落淚。

她慢慢撫上自己的小腹，北冥封宇伸手覆在她手上。那裡面是……是她和她的鱗王的血脈，是她近三十年不曾止息的愛的證明。

欲星移眼眶酸楚，低聲道：“我不要做鱗後。”

“哎。”北冥封宇笑著親她，鄭重道，“師相永遠是本王的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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