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5 【玄滅X溫翹X玄滅】離人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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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5-05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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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5 【玄滅X溫翹X玄滅】離人衣 END

1

温翘与玄灭初见时，温翘还是若叶温翘。
那是一年苦蛮花在城中盛开的时节，若叶家的城开满了苦蛮花。垂下的花枝盛放着红艳艳的苦蛮花，在温翘的记忆中成了最美的景致。
彼时，若叶家还是朝中显贵，家主大寿之日，不仅诸位皇子会出席赴宴，连阎王也会赐下宝物以示宠信。若叶家的子弟，也颇受欢迎，受到众多皇子的礼遇。而若叶温翘则认识了年幼之时的玄嚣皇子，玄嚣皇子那会还未有授位太子的尊荣，却也是被宠爱的皇子，温翘与他为伴，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当玄嚣来到若叶家的城时，便是温翘接待他。
温翘带着他穿过长长走廊，在观景的露台上，看着庭院里的苦蛮花。
闲谈中，温翘觉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循着望去，在庭院中垂下的花枝下，看见了穿黑衣的男人，一阵风过，飘零而下的花瓣落了他一肩。温翘看不清他面目，只能从打扮上猜知他颇有身份，还有那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温翘稍有些不自在，却听见玄嚣说了声扫兴。
正少年的皇子拂袖转身，温翘便带着他换处地方，在若叶家的城里，比苦蛮花更让人心动的，是若叶家巧夺天工的机关，足够抹平皇子那无来由的不快。

温翘是在更久的以后，知道那个人是玄灭皇子。
那时，若叶不存，他成了温翘。
玄灭皇子看着他时，还是那样直勾勾着，想来是皇子之尊，这点不值一提的欲望，自然也无需费力去隐瞒。

2

温翘初到玄灭身边时，玄灭不怎么重用他，却爱将他带在身边。
就像女人新得了件漂亮的衣服首饰，总要穿戴出来，在人前秀秀，好收获许多羡慕眼光。玄灭爱带温翘去找他往日的主人，玄嚣太子。
玄灭和玄嚣都是太子，可两人的怨仇又不仅仅是太子的时候。
这世上，哪怕血缘都没办法阻止玄灭讨厌玄嚣，而玄嚣讨厌玄灭。如果撇除地位、血缘等附加，把两个人单独关在一间屋里，不是玄灭拍死玄嚣，就是玄嚣暴打玄灭到打爆。很多人以为他们的对立是因为王座的针锋相对，但事实上，这世间就是有这么不对付的一对人。
玄灭带着温翘去看玄嚣，得意洋洋的炫耀模样，像个抢到趁手玩具的孩子，而玄嚣则是刚被抢的那个。
温翘会沉默的站在殿外，看着嚣城新添的装饰，和来来往往的卫兵。

几乎每个若叶家的人都很沉默，当然，连根都没有的人，实在也没什么可说。
他不能跟人提起遍地花开的苦蛮花，也不能跟人提起在城中暗布的精妙机关，而他前不久还因为若叶家失势而深陷囹圄就更不值得一提。
还好，温翘不需要在以前同僚的目光中站多久。跟玄嚣得瑟完，玄灭就会离去，温翘跟在他三步之后，看着那一袭黑袍。
这位太子，从前听说也是如其他三位太子一般，姿容在兄弟中颇为出众，只是一场意外，这位太子便没了鼻，多好的容貌没了鼻也是怪吓人的。
于是他就穿上了一身黑袍，大多数时，人都只能看到他阴沉的眼，精致的面具和抿着的唇。
十分怪异又可怜的模样。
私下，也不是没有人如此议论着：这样的容貌终究少了几分威仪，历代阎王有哪个是没鼻的。

3

玄灭是个很少发脾气的人，在他和玄嚣的诸多掐架中，哪怕玄嚣一面做着幼弟的姿态，一面占据上风把玄灭的脸撕了丢地上踩两脚加口唾沫，玄灭一路走回家，气也消了大半。

温翘并不了解玄灭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调节，身为属下，他静默的跟在玄灭的背后。他比玄灭略微高些，因为警惕，一手都是搭在兵刃上。在他来到这边后，也有数次针对玄灭的刺杀，他在那双阴沉的眼下，挥舞着兵刃。
单是说着理念不合前来投奔，森狱里只有脑子不太清楚的玄造皇子会信。只是因为温翘是个人才，所以人都愿意下个赌注。看一个易主的人，会怎样去做，是伺机刺杀还是忠心耿耿？
温翘也曾断过后，涂了毒的兵刃划破了皮肤，毒从血脉走遍了全身，他咬着牙忍耐。那时候究竟留下多少伤已经记不得，只能记得他力竭倒下时，已经满目都是血红，血溅在他眼中，而他又不敢阖眼。
哪怕敌人都倒下时，温翘也不曾闭眼。
于是躺在地上，默数着心跳，一下、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
他那时，直到见着玄灭才阖眼。

经历过了生死交关的时候，玄灭才敢用他。
这期间的过程，他和玄灭心照不宣，他坦然接受玄灭给他的兵权和护卫在侧的任务。从玄灭手里接过兵符的时候，温翘见玄灭又像当初那样，看着他的脸。
温翘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吗？他的脸，该是他身上最好看的地方。

4

我美姿容的随侍。玄灭得意忘形时，会这么叫着温翘。
那是温翘跟了玄灭的很久以后，玄灭在床第间会摸着温翘垂下的额发如此说着。
温翘只会沉默的看着他，他这张好看的脸上，很少有面无表情外的其他表情，玄灭会拿探索他的表情当作是一种情趣。
在跟玄灭上床前，温翘都不知道阴沉的玄灭太子，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

在诸多人的印象中，玄灭太子因为没有张好脸，终日把自己裹在件黑袍里，捧着颗水晶球，再阴笑两声，便要鬼见了都愁。
人都会对自己所没有的特别渴望，玄灭喜欢模样俊秀的温翘，想来就是这个理了。

这位主上，也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让温翘了解自己的性趣。
玄灭太子逼迫俊美侍卫这种事不太好听，虽然没张好脸，可玄灭还是要脸的。他只是多数时间，都像过去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温翘，看着他的脸。
他觉得温翘不是个蠢人，该会明白，至于乐不乐意，要看他玄灭自己的手腕。

那一日，是黑狱的王族祭典。所谓祭典，说白了不过是让诸位皇子同聚一堂，各自称兄道弟，实则唇枪舌剑一番。对于玄灭而言，能在祭典上恶心一下玄嚣，是最好不过。
于是他带了温翘，而玄嚣带着神在在。
玄嚣看见温翘时，脸色便不大好，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做敌人做到玄灭这份子上，他只要见玄嚣面皮稍黑了点，就知道玄嚣心里不大爽快。
温翘投奔玄灭时说，他与玄嚣理念不合，而现在温翘站在玄灭的背后，岂不是说玄灭在政见上要胜玄嚣一筹？
趁着这高兴的劲，玄灭多喝了几杯。

5

他喝得微醺，却装了有七分的醉意。
黑月悬在了当空，照见了他们回去的路，温翘扶着他，支撑着他大半的重量。他平日拿着水晶的手，这时抓牢了温翘，怕人跑开了。温翘的手是武者的手，虎口和指间都有抓握兵器留下的茧，这样粗糙的手，握起来却十分温暖。
堂堂的一位皇子借着酒醉耍了流氓，似乎也不大好听。可是当事人若半推半就了，似乎也无可置喙。玄灭在温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城，两个人穿过漫漫的长廊，玄灭心里不免埋怨着路怎么这么长。
虽然已经无了若叶家，可温翘还保留着世家公子的习惯，在他的衣上有着冷冽的香气，玄灭寻思着是什么香的时候，房间就到了。
他们跌进了门里，玄灭手撑在温翘的肩上，看着稍低下头的温翘。门被带上，从门到床榻的路上，腰带和外套被脱在了一边。玄灭摸着温翘的腰身，将人压在了床榻上，温翘头上的发饰被撞得一歪，索性就被扯散开，长发铺在枕上，玄灭用手反复摩挲着。
被迷惑了，心中又欣羡着，低头看着温翘的面容时，这心思便更明显了。
他美姿容的近侍没有推开他，于是玄灭就俯下了身子。他没有摘下自己脸上的修饰，因此，精致的面具便不时刮蹭着温翘，温翘也没说什么，只是维持着他的沉默，再用手抚上了玄灭的背。
玄灭感觉到背上手掌的温度，因为他亲吻触摸着温翘，那手微微收紧，因为他手指缓缓套弄着温翘的身下，那手就在他背上无章法的摩挲。
这滋味可是他的十八弟所没有的待遇，玄灭想到这，便不免勾着嘴唇笑。

6

最初见着温翘的时候，无非是讨厌弟弟的漂亮玩伴，因了出身显贵的若叶家族，想来日后也是和玄嚣一起给自己添堵的存在。若叶温翘生得很好，外貌姿容皆是若叶家族中的上上之选，哪怕资质不如若叶知秋，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良才。
这样的人物，在玄嚣的手中，难免叫人憾恨着。
他还记得，若叶家主做寿时，他在林中赏着花景，倒也不是多稀奇的景致，只因为难得来了心情，便不免多走了几步。却是一抬头，见着了露台上的玄嚣和温翘。他的弟弟那时比温翘稍矮些，一身银色软甲的玄嚣他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可温翘就要好看了许多，便是额前的长发都叫人觉得风情又别致。
玄灭都没费心去掩饰自己的一点欲望，直勾勾看着。
倒没想到给玄嚣见着了，玄嚣冷瞥了他眼，就带着温翘离去。也直到这时，他才伸手掸去了一衣的落花。

他知道他的十八弟是个独占欲强的人。
他知道他的十八弟是个眼光不错的人。
他知道他的十八弟是个高傲自负的人。

这叫他忍不住期待若叶温翘离开玄嚣所带来的快乐。
所以他百般曲折的施下人情，在若叶家覆灭之时释出善意，他私下见那个俊美的青年时，会说些温柔体贴的话。
人心博弈的游戏再有趣不过，他爱看温翘在他与玄嚣中摇摆不定，既然摇摆了，那说明心已松动，而心动了，便是转变的开始。
他在天枰向自己倾斜时，也按捺着自己的喜悦。
毕竟，快乐该留在真正赢了的时候。

7

床第之欢后，温翘都无法睡着。
他只是阖上眼，等玄灭的呼吸平缓后才睁开，屋内极黑，他哪怕睁开眼也看不分明玄灭的五官，只能感受到男人火热的身体贴着自己，汗水还未干，只要稍稍磨蹭，便能感受到皮肤间的黏腻。
他有时会想是否值得，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可言。
玄灭睡着时，会用被子掩去一半的脸，以皇子的身份来说，这睡姿还是小家子气了点。温翘不会好奇他的面目是否可怖，只会如玄灭所说的，同他相依偎。
把枕边的人当成是一条肉被子，似乎就没那么难以忍受。在温翘儿时的记忆里，最没有睡姿的时候，就是抱着被子同几位兄弟在床榻上玩闹，他甚至还把脚压在被子上，同它纠缠，换在现在简直无法想象。
现在，他多了条新被子，温暖、柔软，只是很容易脏，如此而已。

等他们都穿上了衣服，他们就又好像成为了一对君臣，善待下属的君和忠心不二的臣。
他会落后在玄灭身后两步，不言不语，玄灭说什么，他更多的是简短的回复。杀人或者是仅仅给其他皇子制造些麻烦，温翘都会很好的完成。虽然有时，他会带些伤回来，知晓他受伤的玄灭会让他休息，让大夫为他医治。

也只有在关上某间屋子的门后，那中间君与臣的壁垒才会消失。
连温翘也会费解，为什么玄灭会更愿意在那时当玄灭，而不是玄灭太子。
虽然二者的区别并不多明显，但也唯有玄灭会做失礼的事情。玄灭会握着他的手，亲着他掌心的茧子，柔软的舌头舔弄着，又会吮着他的指尖，带着欲望的同他对视。他们最夸张时，做那档子事的时候，连床都没来得及上。
他们就只是在地上，衣服铺垫在身下，两个人都赤条条着。因为房间极暗，他仍旧看不分明玄灭，只能感觉到玄灭架起了自己的腿，把那话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勃起的性器反复在他体内抽送着，让他不免失态抓牢着玄灭。
被他抓紧的玄灭会低伏下身，吻着他的身体，把肉体之欢做的温情脉脉。他禁不住入戏了，便也会用手摸索着他的面容，凑在唇上亲吻。
欢愉顶峰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抚着玄灭汗津津的背。
除此之外，什么他都忘了。虽然穿戴上衣服时，他会再忆起自己的任务，可至少这时他只有玄灭。

8

玄灭在很久以前，没想清楚一件事，为什么阎王会立他为太子。
就像是同他开了个玩笑，和爱剑如命的玄同，被黑后架空的玄膑，还有咄咄逼人的玄嚣，一起竞争森狱的大位。玄灭盘算了盘算，到最后，发现自己的对头又绕了回来，还是玄嚣。
而想起玄嚣的时候，他的脸上便会忆起一种疼痛，是鼻子被刀锋割下的痛楚。

血涡口是一次很特殊的经历，他在自己母族的领地被人截杀，前一刻还在说笑的人，下一刻就在彼此厮杀，血溅在脸上时，犹带着人的体温。锐利的刀划下，他避之不及，血就从脸上溅开了花。
他捂着自己的脸，血从指缝间流下。他疼且怒，明明还有再战之力，却是仍不住看着自己被切下的鼻发愣，一个皇子若没有了颜面，像什么样子。
然后，他就看见了他威风凛凛的十八弟。
这是他母族的领地，玄嚣又为什么会来？
他只觉得坠入到一个荒唐又充满欺骗的圈套中。
被自己所厌恶的人救下，或许比吞了只苍蝇好受不到哪里去。

这是个反复被忆起的事情，徘徊在他的梦中，似乎在提醒他时时不忘。
在玄灭被温翘摇醒后，一瞬间，他的手掐在了温翘的喉咙，五指慢慢的收紧，能把人的生命握在指间的快感让他心神安定。他只是差一点点就杀了温翘，因为温翘在被他扼住时是那么平静。
停住自己的手后，玄灭又觉得后怕。
他真的差点掐死了温翘。玄灭为此，反复确认着温翘颈边的指痕，他有些不悦，质问着温翘，你为什么都不挣扎！说着，他甚至抽了温翘一耳光。
而温翘只是望着他，哪怕玄灭知道黑暗掩住了他的面容，可温翘的眼神仍旧让他感觉那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死了就什么也没了，你不想再见苦蛮花了吗？他恶狠狠的质问，因为温翘竟然在死亡下都顺从着他，他心慌又后怕，最后只能让它们变成愤怒。
玄灭低下头，咬住了温翘的唇，他恨不得咬出血来。而温翘的手落在他的背上，像在拥抱他。
他们的身体在翻转中调转了位置，玄灭用腿缠着温翘的腰，下半身则抵着同温翘的勃起磨蹭。皇子的骄傲也比不过一时涌上的欲望，

他想让温翘是他的，他想让温翘哪里都是他的。

9

温翘的手抚摸过玄灭赤裸的身体，他的眼被玄灭用衣带蒙上，于是只能凭借手去触摸玄灭的身体。养尊处优的身子摸起来十分光滑细腻，一些过去的伤疤便显得格外明显。玄灭带着温翘的手抚摸过私密的地方，两腿之间的性器和股间的孔穴，他因为兴奋而低声喘息着。
他的声音原本阴沉而丝滑，喘息间便显得十分缠绵。
被进入时，身体就紧张得绷成一张弓，只要轻微拨动便震颤不已。温翘在玄灭体内小心的抽送着，感受着自己的太子用后穴吞吐着他。
在黑暗中，知觉分外敏感，被夹紧的滋味、人的喘息，温翘会不禁伸手抚摸着玄灭的五官，找到了唇的位置，便凑过去吻着。精致的鼻饰有时候会刮蹭着他的脸，他也不怎么在意。彼时心中似有了无限爱恋，两人近得几可听见心跳，汗水沁出把皮肤沾得黏腻。
温翘最后亲吻的地方，是玄灭的额头，玄灭在一阵激灵后倾泻了欲望，在温翘的身下喘息着。温翘替他们擦拭了下身，而玄灭这时候似乎方才觉得失态又羞耻，背转过身去睡。
温翘伸手去碰玄灭的挂在耳上的搭扣，玄灭绷紧了身体，温翘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不会看。
他取下了硌人的掩饰，同玄灭背靠着背睡着。

他梦见了苦蛮花，和苦蛮花树下看着他的人。
那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他，唇边还带着笑。
他走过去，牵着那人的手，而不再是身后落后几步。
苦蛮花落在他们的身上，他替那人一一拂去，这一刻似有天长地久那么长久。

10

玄嚣一直都很担心温翘会效忠玄灭。
直到玄灭落入他的算计中，玄嚣才抹去了这样的担忧。
终究是他收买人心技高一筹，于是神在在为他而死，而温翘甘愿待在玄灭的身边，成为他的一枚暗棋。在过去，他忍受了玄灭一次又一次的炫耀，期待着如今天这样的战果，玄灭再也不会同他较劲，而他也可以把属于自己的拿回来。

温翘如往常那样，沉默的走来，他一直如此沉默，从当初离开到现在回来。
玄灭仍旧如过去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只是因为尸体缺乏温度，而显得冷冰冰的。他们上一次的欢好，是在大殿的池边，初愈的玄灭恶狠狠的骑在他的身上。玄灭差一点点就死了，于是连咬在他颈脖上都格外珍惜，牙齿深入在肉里，恨不得咬得鲜血淋漓。
温翘摸着他的背脊时，感觉到他在害怕。
他想替玄灭排忧解难，只可惜只能以死亡来结束玄灭所有的烦恼。他在天枰上挣扎过，生或者死，忠诚或者背叛。
他最后吻了吻玄灭，他想让玄灭今后都没有烦忧。

最后一次吻着玄灭，是在下葬前。
死去的人无知无感，活着的人默默数着还有多少黄土会掩去棺木。
温翘取下了玄灭脸上的鼻饰，总算在死后看到了一直想见的面容。没有鼻子的人难免显得丑怪，可是温翘还是一遍遍抚摸过阖上的眼和灰色的唇。
无论如何，至少总见着了。
而该说的，就留在九泉之下吧。

End

爛尾文，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