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9 [苍翠]，520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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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23-05-20 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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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9 [苍翠]，520贺文

今天镇上举办庙会，为讨个彩头，翠山行打工的药铺提前一小时打样，他与朋友相约，打算今晚去逛庙会摊贩和去看戏剧演出。
老板娘把一件外套递给翠山行，“这外套是我家老头子买的，对我来说，有些大了，对老头子来说，又有些小了。今晚会转凉，你拿去穿吧。小心别着凉了。”
翠山行接过外套，深知老板娘的好意，一番道谢后向老板娘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来到与朋友相约碰头的地点，两人逛了一圈，在做糖画的小摊前看了一阵，然后朝座无虚席的庙会搭建的舞台走去。
“据说今天来了一个流浪乐团，叫玄宗乐团，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人。诶呀，前面的位子都坐满了，小翠，有什么空位置得赶紧坐下！”
舞台前的位置挤得满满当当，乍一看就知道坐在那儿的已超过数百人。两人穿过支起膝盖席地而坐的人，试图能够更靠近舞台，哪怕多前一排也行。最后，找到个勉强能坐下两人的前排角落。
待两人坐定不久，台上人介绍下一节目是玄宗乐团的，随即走来一位穿着道袍，头挽道髻，虽白发苍苍却身姿挺拔、精神矍铄的老者，架好古琴，一抬手，琴声响起，原本人声鼎沸的台下瞬间安静。
翠山行静默地听着，内心却在波涛汹涌，有生以来首次听到琴曲吸引了他，想象着自己也能够弹一曲。
老者神采奕奕地弹了两首后，挺直身子消失在舞台一侧。台下被热烈的掌声覆盖，翠山行也在拼命地鼓掌，直至拍热了手掌。
又在几个戏剧过后，一位青少年抱着古琴上了台，浅金色的头发简易的束在脑后，身穿紫色道袍，神态恬淡，像是一阵清风吹拂而来。
听介绍说，这位青少年弹得是《高山流水》，翠山行虽然听不懂这首曲子，但一听到这位青少年所弹的乐曲，他内心为之一震，甚至听到中途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乐曲被人演奏，这么多人在专注地倾听自己奏乐，奏乐的人究竟抱着何种心情？翠山行被在大庭广众前毫无顾忌的年轻演奏者所吸引，一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虽然一点也不冷，手脚却不停地颤动。
“诶呀，小翠啊，今天这戏剧真是不错。虽然我们来的有些晚了，但是后面的这些真是精彩！”
朋友兴高采烈地述说今晚戏曲，俩人随着人流离开。人流在摊贩和酒馆处散去，人群散去，越发感到夜风微凉。不管对他说什么，翠山行只是以“嗯”或“是啊”作答，朋友不禁抱怨起来。
“小翠，从刚刚起你就没再理睬我，特地来看了快乐的戏剧，你一脸心事不愿理我，我会觉得扫兴。”
翠山行这时看向朋友的脸，说：“刚才的乐曲真的很有趣。”
“所以你才要多讲，有趣的事就多说出来。”
见翠山行回应，朋友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俩人快走到店铺时，翠山行说：“我有东西忘在舞台附近了，抱歉，你先回去吧。”他朝朋友挥挥手，往舞台方向走去。

“你当真想当一名琴师吗？”老者问道。翠山行本想混入后台，却在路上遇到散步的老者，老者便把他带到客栈。翠山行深鞠一躬，拼命诉求。
“求求你了，请教我弹琴吧，我什么都可以干。”
“你说是什么都干，你又做得了什么。”
“请收下我当您的弟子吧，求你了。”
翠山行抬起头，看着老者的眼睛坚定地说。老者捏着胡子，眯着眼，询问翠山行的年龄。
“二十岁。”
“二十？别瞎说了，你最多十四五岁。父母呢？”
“没有了……”
房门开了，只见那位神态淡然的青少年端着茶托进来，上面有一壶茶和两个杯子。
“师尊，茶来了。”说完，给老者和翠山行各到了一杯茶。
“苍呀，这个孩子想当一名琴师。”
苍把翠山行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说：“不是挺好的，可以多一个人来伺候师尊您。”
“啧，这话说得。”
“请教我，求你了，请收我做弟子。”
翠山行依旧不屈不挠，眼里闪着星光。苍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拉过翠山行的手，说：“我收你做我的弟子吧。”
“胡闹，你都没出师，收什么徒弟。”
“师尊常说以我的水平随时可以出师，还请让我现在出师，望师尊同意。”
老者看着两人，长叹一口气，说“这样吧，让苍教你《仙翁操》第一句。你若是能弹得让我满意，我便收你为徒。”
苍抱出他的古琴摆放到桌子上，“来吧。”
翠山行走了过去，站到琴前。苍拿来个枕头放到凳子，让他坐好，手把手帮他摆放好手势，向他演示，又亲手替他纠正指法。
听讲结束，翠山行学着苍把手指放到对应的位置，姿势有些僵硬，心想居然能碰到琴，就算不能成为老者的弟子，也不枉此行。
苍压下他绷紧的肩膀，调整他歪斜的肘部，“别紧张，放轻松。来，弹吧。”
第一遍有些犹豫和生疏，但音准了，韵味也有了。老者和苍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有数。
第二遍更加确定流畅，声音更加洪亮。
翠山行想再弹第三遍时，“明日卯时，我们便会离开。睡过今夜，你仍未改变主意，就来此地。”说完，老者喝了一口茶，拎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一定来，多谢师尊！”翠山行朝老者鞠躬道谢后，回握住苍的手，“也谢谢师兄！”
翠山行谢过之后，飞奔而回到店铺，整理好行李。

翌日破晓，翠山行来到店主家，和老板娘辞行。
“老板娘，我把外套裁制成适合您的了，多谢这些年的照顾。”
老板娘抱过翠山行，哽咽地说：“等你出名了，一定要回来看看啊。”
翠山行沐浴在初升的日光下，背着包袱，急忙赶往师尊和苍住的客栈，脚步越发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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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写得不好，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我没学过弹拨乐器，写的内容可能和现实有差异……
祝大家520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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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19 [苍翠]，520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