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3 【愁落暗塵】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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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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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5)

樓主發表於: 2018-08-23 17:3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23 【愁落暗塵】草芥

　　「你已經學藝完成了，」暗室裡，賈命公對愁落暗塵露出讚許的神情，手上依然拿著元寶，室內有限的光線照在元寶上頭，反射出令他癡迷的光澤，「不日我就會給你第一件任務，你這幾日別太鬆懈。」
　　愁落暗塵默默不言，只是作揖離開。

　　室外陽光燦燦，今日天氣極好，方從暗室走出的愁落暗塵不免瞇起了眼睛，他想起上官尋命還在陷迷坑等他帶下酒菜過去，便朝市場過去了。
　　上市場的人不少，一時遇到這麼多人讓他有點不習慣，習武既久，他就踏著步法避開與人群接觸，一邊思索要買什麼給他那藉著自己武藝學成的名義來敲詐一頓好吃的朋友。

　　連著幾攤都是菜蔬鮮花，愁落暗塵心想恐怕自己走錯方向了，好不容易終於看到一攤賣豬肉的，便停下腳步來。開口就道：「我要買點肉。」
　　顧攤子的看起來是對母子，婦人頭上綁著帕子，本來白色的基底早被汗水油垢染上污漬，雖然看出搓洗痕跡，還是顯得有些難看。「要買什麼部位的？做什麼用？買幾斤？」婦人開口問道，愁落暗塵平時不下廚，倒被問呆了。
　　他看了眼已無生機的大豬頭，大塊大塊的三層肉，邊上擺著幾片洗乾淨的大葉子，只能說道：「兩個男人要吃，烤肉配酒。」
　　婦人看眼前男人雖然打扮不是非常顯貴，說話還是有幾分教養，外加那生疏的買賣口氣便知對方沒上過市場了，笑道：「公子頭一次上市場啊，遇到我算你好運，不然別人看出你沒經驗大概要敲你一頓啦。」隨即切了一大塊五花，拿葉子包起來，秤了秤斤兩後又問：「不曉得公子你們食量如何啊，這樣會不會不夠吃？」
　　愁落暗塵心底也沒個準，不過他和上官尋命本也不是嗜吃之人，就道：「再少點。」
　　婦人連聲應好，又是手起刀落，愁落暗塵這回沒再說話，直接付錢要走了。

　　轉身欲走，感覺到攤子旁的小娃一股不忍的視線直直地看著自己提著的豬肉，小娃穿著寒酸，卻也不像討吃的乞丐，便問：「你怎麼了。」
　　「你別吃它。」那小孩子泫然欲泣的樣子。
　　「我為什麼不能吃它。」愁落暗塵心裡好笑，不再理會這小孩，就要走人，沒想到那孩子倒直接抱住他腿纏上他了，「你別吃它！它是我養的啊！哇啊啊啊——別吃啦！別吃啦！」
　　聽到動靜，婦人這時扯開嗓子罵人了：「你這孩子噢！快給我放手別亂老娘做生意！」
　　「阿娘你為什麼要殺它！」
　　「我不殺豬你吃什麼穿什麼！」
　　「豬仔沒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殺它？」
　　「豬就是要給人吃的！好了！你別煩我！」

　　愁落暗塵聽了心煩，身子一動，小孩子跌坐到地上哇哇大叫，再回過神要和母親爭論時，才察覺方才自己糾纏的客人已然不在了。

　　來到陷迷坑，上官尋命早早把酒開封了，正舉著酒杯嗅著酒香，聽到戶外腳步聲，他開口：「若不是你來得及時，這杯酒就要入喉了。」
　　「不過一杯也無所謂。」
　　上官尋命給愁落暗塵倒了杯酒，隨即喝乾手上這杯，說了：「話可不是如此，要是我一個時辰前就一杯一杯無所謂地喝，我拿什麼給你喝呢？」
　　愁落暗塵淺嘗一下，不急於喝完，說道：「買了點肉，邊吃邊喝吧。」
　　「哦，還不錯嘛！」上官尋命打開葉子，拿出隨身小刀，又使喚起自己朋友：「生火就交給你啦！」
　　愁落暗塵很認命的搭起火堆，見上官尋命手裡的刀子反問：「拿它切肉？」
　　那刀子是賈命公以前給上官尋命的東西，做工精良。
　　上官尋命呵呵笑道：「你怕我用這刀子殺人過？別忘了我是用金線殺人的。」
　　愁落暗塵沒有否認。

　　「殺手這一行和屠夫沒什麼差別。」上官尋命削了片肉，用竹籤叉起來慢慢烤，肉片隨著溫度變色，油脂滴到火堆中，一時火勢又大了點。
　　「我知道——」愁落暗塵回答，手中肉片一時被突然放大的火舌吞噬，成了黑炭。
　　上官尋命見此哈哈大笑，說道：「知道有個屁用！來，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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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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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樓發表於: 2018-08-26 17: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知道有什麼用？
喜歡這篇文章，那種隱藏在背後的無奈就這樣透過對照的情境和語句反映出來，但是倒數第二行的情境荒唐，伴隨著最後上官尋命的大笑，有種麻木的快意感。
感覺從這篇文章就能彷彿看見未來秋君老是想辭職的心境了，明明講過去，卻看得出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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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5)

2樓發表於: 2018-08-31 10: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莫說恆常于2018-08-26 17:22發表的 : pO_L,~<
知道有什麼用？ 4!KUPgg
喜歡這篇文章，那種隱藏在背後的無奈就這樣透過對照的情境和語句反映出來，但是倒數第二行的情境荒唐，伴隨著最後上官尋命的大笑，有種麻木的快意感。 ~<#!yRy>r
感覺從這篇文章就能彷彿看見未來秋君老是想辭職的心境了，明明講過去，卻看得出未來。 eE-@dU?

當初就是在思考秋君最初作為殺手的心境，如果他無牽無掛應該還是可以裝作麻木不在乎的去執行工作，可是他的個性還是善良的，這註定他內心的糾結。上官尋命在劇中已經設定了是個早就退隱之人，想必他能比秋君看的透徹，也能間接影響秋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