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7 【師尹X楓岫】雙行線 Fate paro F6.7更新日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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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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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10-07 18:2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07 【師尹X楓岫】雙行線 Fate paro F6.7更新日常篇

*為不願透漏姓名的環形山司機代發
*Fate paro Master無衣XCaster楓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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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7-10-0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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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10-07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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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子監今日無事，春光和煦，少年無衣告別平素形影不離的二三好友，在河堤上找到了背著手看風箏的楔子。
　　“楔子，楔子。”他有些笨拙地朝著對方揮手，呼喚的聲音卻被一陣突起的柳岸風淹過。楔子跳舞似得用個優美的動作轉過身來，輕啟雙唇，叨咕道：“又是你，煞風景，煞風景。”
　　無衣不叫煞風景，但他也並不為此生氣，只是緩緩走向楔子，身上的玉佩叮叮噹當，響得清脆。
　　“與我去廟會吧。正巧都有空閑。”
　　“怎麼又想起去集市了。”
　　無衣眯起眼睛，道：“為我小妹去求一長命鎖，這些日子她剛好些，趁著這空擋先戴上再說。”
　　“那你大可自己去，這大好春光，萬物滋長，教我去逛什麼廟會，豈不是要悶殺我。”
　　楔子因為是舞司預備，身形訓練得如同仙鶴，擺動手臂粗魯拒絕的動作都被他做得如同羽衣霓裳，叫人心醉。
　　無衣卻不當自己被拒，一面捉起他細弱的腕子，一面含著柔和的微笑繼續訴說：“我已經獨自去求過很多次長命鎖了，可都未能成功，就想著這次攜著你一道過去……”
　　楔子盯著他眉心一動不動的紅點，想掙脫卻不能，只能由他牽著，跟他走著。
　　“罷了罷了，今日不隨你去，怕你還要再叨擾我的明日。等我出去遊歷，看你去何處尋我。”
　　未弱冠少年披散的頭髮在風裏飄舞，絮絮低語的聲音盤桓在風不能吹到的晴朗高空。
　　柳絮飛舞，撲了他們滿頭滿臉。
　　他們就是在這天為無衣唯一的胞妹求到一副據說很靈驗的長命鎖的。
彼時是慈光之塔最好的一個春日，他們並肩行在堤上，數著垂柳的樹木，討論著同輩們詩詞的高下，肆意妄為，白手握在一起，任由細碎的風吹過他們之間的縫隙。

[ 此帖被風光休在2017-10-31 22:1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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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7-10-0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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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術師無衣從夢中醒來，他有二十年沒做過這種隱約還能聞到新草香氣的夢了，自從參與聖杯戰爭以來卻要每夜與名為楔子的少年相會。他不得不承認這相會是令人愉快的，夢中的楔子容貌昳麗，甚至可以說有種介乎男女之間的超凡之美，眉眼間總含著似乎沒什麼必要的笑意，豐潤的嘴唇卻總鼓著。他染成絳紫的細麻衣寬鬆飄逸，僅束著條細細的絛帶，當他上去牽起對方的手腕時，會明顯感到他是有多脆弱纖細，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會被捏散成一樹飄絮或落英。
　　他摸到眼鏡，環顧四周，從者並不在身側，約摸是靈體化了。簡陋的家庭旅館中陳設醜陋，只有與牆上那副不知從何處買來的油畫臨摹教人有些愉快，明黃與落日紅在細膩的筆觸下被調和成一個清爽的秋日，厚厚的落葉讓人感覺，只要穿著硬底鞋踏上去就會得到使人心安的脆響。
　　窗外亦是如斯景致，聖杯戰爭自十月二十日開始，至今已時第五日。他們剛挨過了彈盡糧絕的難關，獲得了繼續參與戰爭的通行券，
　　他將全副精力放到了設計反攻敵人的計畫上了，幾乎也沒怎麼注意過自己飲食休眠，直到從床上起身時，忽然一陣眼前發黑，頭暈目眩才感到自己確實不那麼年輕了，熬不住這些。
　　紫色的影子緩緩浮現，冷眼凝視著他艱難扶著牆地將腳套進Hermes的皮鞋裏，忍著暈眩舉起胳膊從晾衣架上取下風衣。
　　“為什麼又實體化了？”無衣取過手套戴上，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調整起來。
　　Caster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令咒遮掩嚴實，推了把有些蓬亂的長髮。他今天穿了現代人的服飾——白襯衫和外套的羊毛衫，沒有束發，只是任由他們被格紋圍巾潦草裹住，又戴了副有些年代的玳瑁框眼鏡，如果不是頭髮太長，看著還真有些教師的氣質，只是太過懶散。無衣本身便是真的教師，看到他這裝扮，不免也有些語塞，停下了扣風衣外扣的動作。
　　“服裝……”
　　“你不去吃早餐嗎？我也想嘗點什麼”caster在他身邊坐下，替他將領巾向外抻了抻，末了還對著上面淡紫的孔雀翎印花啧了一聲。
　　無衣則盯著他以深紫壓純黑的毛衣吐了口氣。
　　他們都偏愛紫色到了偏執的地步，卻仍彼此嫌棄著對方的品味，雷打不動。
兩個教師似的男人像對剛偷了情的已婚男人般從家庭旅館裏走出，行道樹昨夜還是黃綠參半，今天早晨便已全橙了，每走一步都有從樹上飄落的，踩在腳底確實是黃脆脆的，如同幾十年前的舊書，記著愛與和平和翻譯良好的經典。

[ 此帖被風光休在2017-11-01 20:5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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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7-10-07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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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季節，他的眼睛早被熏瞎了，但為他準備的系帶卻頗華麗，令人絕想不到其下便是一雙混濁無光的眼睛。
　　北牗當風，在炎夏倒還好，現在的時節卻嫌太冷。師尹進屋先替他烘了爐子，又向香爐扔了幾塊香獸，羽扇輕揮，扇著沉水香的暖風吹向在錦榻上擁著被子，動也不動的人影。
　　楔子便由這風知道是他進來了，別過頭去，將自己裹得更緊了些。
　　師尹落座在他榻側，在袖子裏搓搓僵麻的手指，去撚他凍得通紅的耳廓，輕輕在上面呵起熱氣。
　　楔子被他吹得發癢，卻無力氣再去推阻他。他也清楚得很，自己是四界難容的罪犯，又在師尹手裏做著南冠客，基本的尊嚴都不能被保證，再怎麼反抗對方的惡趣味也是無濟於事。
　　前些日，師尹命人準備了一套衣裙簪環，“請”他裝扮上，還一本正經地喚他“子荊”時，他也沒什麼力氣去怒斥對方荒唐。
　　身為男子卻作巾幗裝扮，羞恥是必然的，但認真要臥在他膝上午休的師尹，似乎也不只是為了特地消遣他。他目不能視，只能感受著對方沉重的頭顱壓在大腿，沉沉睡去的均勻呼吸聲拂在他被迫換上的紈裙上，卻沒有氣力也沒有勇氣將他推醒，推開。師尹公事繁忙，不多時傳達公務的學生便到了，腳步聲停在門口，聽著像是在憋笑卻未笑出來。半夢半醒，朦朦朧朧的師尹推推他的膝蓋，低聲當著學生的面也喚他子荊，並好像還覺得這很好玩似得，口氣平和地對學生說要敬重師娘。楔子有些窩火，當時便不再想容忍他不知所謂的戲弄，氣得發顫的手先摸向頸間的瓔珞，卻摸出那其實是一只長命鎖。
　　形狀和紋樣，他是再熟悉不過的，雖然他們只有過一次相逢。
　　在那個春日的下午，他指著這塊鎖，信誓旦旦地對朋友說，求這塊就好，這塊鎖有靈性，除非你自己撒手，它沒有鎖不住的命。
　　“可惜即鹿命薄，無福遇見你這麼‘賢淑’的大嫂。”
　　師尹將手扣上他僵住的手，將他鎖住。
　　雖然早已失明，楔子卻能確信，對方在說這話時，依舊是極認真地凝視著他的。
　　他從不清楚師尹的為人，卻熟知與他漫步在河堤上，那個提起小妹的名字會眼光炯炯的少年無衣。
　　可他的神機妙算似乎是終於出了問題，即鹿的命並未被鎖住。
　　師尹的進一步動作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蒙眼的系帶被輕輕掀起，潮濕柔軟的舌尖貼上了他早已毫無知覺的眼球表面，來回舔舐，舌面上帶著口腔裏滾燙的餘溫，熱得他有些不快，掙紮著想脫離對方的懷抱。
　　“放開我。”
　　“你沒處逃的，楔子。”師尹摩挲著他中衣下光滑的脊背，催得他皮膚起了層細密的顆粒。
　　再冷的天，也沒此刻流連在自己腰際的這只手使人發寒得厲害。

[ 此帖被風光休在2017-11-08 08: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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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7-10-0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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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ster醒了過來，他的睡姿堪稱慵懶，卻仍不失優雅，這是他生前的秉性，即使成了從者也不曾改易。他身側的禦主猶在夢中，背弓如松，不失規矩，與他昨夜的瘋狂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的學生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所尊重的降靈科典位講師，那個戴著金邊眼鏡，襯衫第一顆紐扣總扣得一絲不苟，神情嚴肅不失親和力的男人，其實是頭瘋狂的怪獸。
　　想著想著，caster便擅自失禮地笑了出來，身體滿溢的精液此刻已一滴也不浪費地轉成了豐沛的魔力，也不算對不起他們昨日荒唐的翻雲覆雨。只是隨後而來的夢，讓本該身心愉快的caster有了些細微的不舒服。
　　這男人。他起身改坐在床邊，魔力幻化成一套他並不討厭的現世服裝，身上發上淩亂淫靡的體液也被清了個一乾二淨，caster甚至諷刺地覺得，自己也有了些道貌岸然的人類模樣了。
　　禦主仍在夢中，雙眼緊閉，嘴角微微揚起，從側面看起來甚至還有些像個年輕人。Caster伸過手指去戳弄中年男人並不算豐潤的臉頰，如願以償得到了一串不快的悶哼。
　　“我真的要為了那個願望，和這男人一起取得勝利嗎？”
　　他垂下頭，自言自語，不知為何卻忍不住靠對方更近，將對方陷在枕頭裏的頭顱搬起，放在了自己膝蓋上，輕輕沿著頭髮分印的地方撥弄起對方的短髮。看上去尚青黑的一層頭髮下，竟然已經有大半頭髮從發根起白了。
　　“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看見你的蒼老，無衣。”
　　Caster繼續用手指輕輕耙弄著對方的頭髮，像審視稀罕物件一般一條一條觀察著對方眼角遮掩不住的細紋。

[ 此帖被風光休在2017-11-01 12: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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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7-10-3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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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篇：白日

熱油沸騰。裹好麵包糠的魚條猶如條條離水太久的活金魚，刺溜一聲鑽進去，迫不及待帶起一串刺耳的金黃氣泡。

無衣師尹很多年沒自己做飯了，為自己還沒手生鬆了口氣。他在劈裡啪啦的爆響聲中，將襯衫袖子又重新折了兩折，將鋥亮的漏勺又擦了一遍。君子遠庖廚，他現在是鮮少與案台打交道的，卻總有種自己仍如當年一般麻利老練的錯覺。他已經在烤箱裡放了塞進焦糖的蘋果，水波蛋早就完美地躺在盤子裡了，再煮上那麼一壺咖啡，一頓傳統英式早餐便已七七八八——這是為了去西敏寺的旅行預熱，就算楓岫舌頭再刁，到那裡也得入鄉隨俗，況且也是他自己鬧著要去那邊的。

請來作事的阿姨今天告假，將柴米油鹽的位置悉數告知清楚後才夾著小包離去了，讓習慣了三餐準時有人端上桌他不至於過於手足無措。楓岫是不能依靠的，如果放他到廚房裡來，炸魚也要變成炸魚，飯也就吃不成了。

魚都變得金黃了，他擰著眉頭用漏勺撈起，瀝乾，堆在吸油紙上，讓他們和剛才炸的土豆條一起作伴，嘆了口氣。

味道應當是蠻香的，楓岫從書房裡探出腦袋偷偷瞟了這邊一眼，跟探頭探腦地瞅房樑上掛著的火腿腸的貓似得，一聲也不吭。無衣自己鼻子不好，只能觀察色澤，沒法通過嗅覺精確估計這炸魚究竟是做得好還是一般。顏色倒是不錯，想來也不會太難吃。

失靈的嗅覺也帶跑了他大部分味覺，就算這魚炸得再好他自己也嘗不出來，最後還得依仗其他吃飯的人品評。他還需要自己做早餐給一家人的時候，心裡想的也無外乎是怎麼結合妹妹和外甥的評價，把飯菜烹飪得更符合他們的胃口。那時候劍之初還小，能跳能蹦，最喜歡爬上灶台邊一隻高凳上，盯著他往油鍋裡下魚條的瀟灑動作，眼睛睜得溜圓，一聲也不吭——即鹿就在他們旁邊拌苔菜，邊加調料邊吃一些，笑得眼睛彎彎，也不怕兒子被油星濺到。

再後來他就不用自己親自下廚了。再後來也沒人能吃他親手做的菜了。

但他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還有機會去照顧他人的胃口。

這想法讓他又長長地吐了口氣出來。有一次有些感激楓岫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饒是如此，自己飢腸轆轆地準備著早餐，另一個人卻悠哉悠哉地躺書房在搖椅上，等他新作的墨寶晾乾，還捏著收音機聽得正歡，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兒。

雖然叫他來幫忙是萬萬也不能的。

無衣嘆了口氣，擺開吐司切片，切起馬蘇里拉芝士來，水牛乳奶酪柔軟得觸刃即分，教他有些想起躺在床上的楓岫腰腹上那些白生生的肉。

受肉的從者也會像凡人一樣變胖嗎?大概是這些隱居的日子他確實把對方養得太好。

養好了就該動刀叉了。他不自覺地戳弄起了眼前柔軟的淡味奶酪，忘記了自己只是切它夾麵包。

……

楓岫坐在搖椅上晃悠著，耳邊是鐵鏡公主與楊延輝的糾纏，你來我往，迎來送去，好不熱鬧，讓他禁不住跟著拍著膝蓋唱出一句。

"公主雖然不阻攔……無有令箭，怎生過關!"

收音機裡須生語氣激昂語速飛快，仍不失板眼，他慢吞吞，懶洋洋地咽著整句詞，卻沒半個字在調兒上。

楓岫絕不是不會唱，唱歌跳舞是他的專業。而且他也是愛戲的，他看戲，捂著耳朵都能瞧出舞台上哪聲鑼鼓錯了點，閉著眼睛都能聽出哪個戲子錯了步。

他在想無衣。

前生無衣贈他令箭，最後讓他黃沙蓋臉，屍骨不全。

那時的無衣已是一個令他陌生的怪物，他的皮囊依舊如故，俊朗溫潤，其下的的所有骨骼卻均已在名為慈光之塔的巨大機械中被一點點磨合成了咯吱咯吱的齒輪。

慈光永耀。

他們曾是少年相知的摯友。

無衣起初是個最正常不過的少年，胸怀大志，想讓慈光永遠興盛，也有野心，但並不大。他甚至有些和他才華不相符的傻氣——為了病弱的幼妹跑遍所有據說靈驗的寺廟，求所謂的平安鎖護她平安。那些從不靈驗的平安鎖也被他一一鎖在妹妹的床柱上，各色銅鐵叮叮噹當，用他的話說就是雖然一時無用，但不知道會有那日某個還能靈驗。

他琢磨不透，為什麼如此愣頭青的無衣，到頭來也會變一個機關算盡的師尹。

而前世的那個令他畏怖厭嫌的男人師尹，現在又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在了自己身邊，最終還像奇蹟一般，將他挽留在這個世界之中。

那個男人是誰。

楓岫關上收音機，輕輕把它放在未乾的水墨畫上，當做鎮紙，然後便更深地向後仰過去，靜靜感受著搖椅晃動，猶如波濤拍打著他的身軀。他得不到答案。

廚房里傳來香氣，雖然遠勝於燒得一手好粵菜和川菜的阿姨，倒也不像難吃。作為從者，他窺視過對方的記憶，知道對方要做事時，就算再勉強，也不會含糊。

"吃飯了。"對方低沉的聲音飄進廚房，楓岫盯著門口，看見他正在廚房前脫圍裙，信手把這團女人的義務掛在手臂上，還要端著份炸魚薯條。

"早上好。"

楓岫走出書房，到餐桌時，給了布菜的對方一個笑，才拉開凳子入席，盯著滿桌食物和淺藍格紋桌布。可惜家裡沒什麼花可以裝飾上去。

"是英式早餐。"

男人在他對面整理了幾下餐巾，緩緩回到。

"嗯，過兩天不是去西敏寺嗎。"

"參觀完最好還能劃個船，一會兒我們可以再做個攻略。"楓岫舀起一隻水波蛋，"但今天我想先把畫裱上。"

"倒也不錯。"
　

[ 此帖被風光休在2018-01-29 20: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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