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4 ［素还真x照世明灯］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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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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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23-04-04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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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4 ［素还真x照世明灯］如是而已

素all＋玄天前提下的素还真x慈郎，还有素灯钗提及，虽然这关系怎么都不能算纯爱，但我写的时候真的觉得很纯爱，非常混乱的时间线
雷者慎入

照世明灯鲜少去琉璃仙境寻素还真，所以二人会面大多是素还真到黑暗道。若落在旁人眼中，少不得猜度他是不是吃味，带着一股子“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幽怨。

两位当事人倒是无甚感觉。一来琉璃仙境多半是找不到人的，二来嘛，素贤人身边的风花雪月估摸着都能组几轮了，这个走了那个来。真算算时间，照世明灯也算其中元老了，若是换作帝王家，便是自王府中共患难的情分。

无尽黑暗道，千古一人行。无照世明灯手中荧荧提灯，便是寸步难行。但素还真与他行那档子风月事却不爱点灯。

无关乎什么相看两厌，也和寻求刺激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习惯了。他二人或许和心意相通只能沾到点边，身子却是契合得很，说是鸳鸯交颈也不为过。

素还真倒是会一本正经地说慈郎面如冠玉，加之本身灯华拢身，在黑暗里看起来便同那蟾宫仙子一般，月华流转黑暗道啊。

怀里那人刚泄过一回，饶是情欲淡薄也不免白玉飞霞，只小口小口呼着气，听他这么一说，便想回话，结果那莲花精似乎知道照世明灯要说些什么来堵他，趁着余韵继续动作，直把那未出口的话儿磨成泣音。

真真是黑心，不过他猜得也不差，照世明灯确实是想提谈无欲，又是月啊又是仙子的，不提提可惜了脱俗仙子名号。

况且若真想同那戏本里一样，用目光一一描摹故人容颜，黑暗道外十八相送岂不更好，再说他们又不是没在在琉璃仙境厮混过。

他俩其实见得不勤，若真一日不见如三秋，他二人怕不是能被这一堆秋叶生生埋了，连带着琉璃仙境和黑暗道都要遭殃。

不过素还真来十回，照世明灯八回都能在那清雅莲香中寻得几丝旁人气息。或是熟识，或是几面之缘，剩下便是全然陌生。

这放在风月小说中都是极香艳的，换作书中主角，怕不是要一口一个心肝儿，哄着快哭断气儿的娇娘，然后帐中掀红浪，云鬓乱玉露。

奈何这两人是素还真和照世明灯。

若是故人气息，照世明灯少不得问问他们近来如何了。所以在觅得青阳子的气息时，只给那笑眯眯的人添杯茶，故作无奈地叹口气，便开始听他讲近来之事。

清茶三巡，末了还不忘问问紫阳子。

那人卧在他膝上，把玩着那银白发束，摇摇头只道不知。作乱的手被轻轻抚下发尾，素贤人此刻却没个正形儿，头一偏就埋进照世明灯怀中，声音有些闷，独独那笑意清晰极了。

他说，慈郎这个师伯当得可真不称职。

照世明灯以手作梳，为他顺着发，并未开口。那双柔润的眼垂下目光，略略恍神，却是在想——他这个师弟当得也不能算称职。

清风拂柳，莲台希声。

说起来，照世明灯对这朵黑心莲花染指自己故人之事已经没甚么话可讲了，最多叹口气，到底是没躲过这遭。

他早早就把素还真当成这天下英雄豪杰必经之劫了，时机到了没有多少人是能置身事外的，不必说上赶着去应劫的大有人在。

饶是如此，在觉察到银骠当家的气息时，照世明灯顿感心口一窒，大有下一刻就要眼前一黑，玉山倾倒难扶起的可能。

那提着灯的手都不免收紧了些，照世明灯扶额缓神，连着那眼中璨星似乎都暗了几分。他实在是想不通，原无乡与倦收天重修旧好，不说是九九八十一难，七七四十九总得有吧，怎么最后还是遭了素还真？

“素还真你……唉！”

千言万语只剩一长叹，内中多少复杂情感。

直白点说，大概就是你摘什么花不好偏偏摘别人的家花儿，这对的红线我也算牵过一回，你这真真是作孽。

素还真难得见他如此失态，少不得别过头偷笑，还不忘虚虚揽着他肩头，怕他真气昏过去了。他生得俊雅风流的好皮相，笑起来更是赏心悦目之景，奈何照世明灯早无了调侃他的心力。

道者平日里惯执明灯的素手此刻却是指尖骨节都泛着薄红，像白玉上生着微微桃华，好看得紧。当然，素还真难得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在想等什么时候退隐江湖，就邀慈郎去一赏桃谷万里红雨，人面桃花相映，惹春风落红，摇扇笑看玉手拈花。

不过，得等春秋代序百轮吧。

照世明灯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伸手点点那莲花精心口，“往日倒是慈郎眼拙了，错把你这没良心的当作黑心了。”

如今想来，素还真此劫对道门中人来说，才是真的避无可避罢，估摸着只有弦首的姻缘天命能与之相抗衡了。

当年他避世甚久，玄宗之事还是从素还真等人那里得知一二，只言片语，足现当年惨烈悲壮。昔日玄宗四奇六弦风采，只剩弦首苍一人了。

同为道者，照世明灯不免对苍多上几分心，机缘巧合下再见，观他仍是凝神敦朴，持静守柔，一片清明道心。

论交之余，便想为他卜算一二，往后看倒是无甚大劫，只是尘缘浅薄，尤其是那情缘。虽说苍修的是仙道，心境修为早已脱凡尘。纵是已登仙境，可这身仍在红尘中，若是妖魔作乱，白虹怎会安于怒沧琴中？照世明灯想到玄宗旧事，难免为他惋惜。

不过往好处想想，至少不会遭了素还真，唉。

素还真不知他心绪已在几息间飘到如此远，只隔着那素锦袖口握他皓腕，引着那手微微按在自己心口。

“未曾想素某在慈郎心里是这般夺人所爱的小人。”

颇有风致的漩涡眉蹙起，语带委屈，那清眸满是幽怨，还差一句“终究是我错付了”就能让照世明灯抚掌，可惜那人此刻心绪忽的一乱，无暇关注。

“你对叶小钗确实是如此。”

见他沉吟片刻才回话，素还真确是没想到他会说这句，挑了挑眉，心里倒是没什么愧意，还想打趣他是不是吃味了。

话到嘴边，方觉这话来得确实不合时宜。

若他真要吃味，该是为着叶小钗，还是因着他素还真？

“哈。”

一声轻笑，管他前尘已远还是旧事难忘，只作不言中，素还真只低头为照世明灯理好袖口。

照世明灯从素还真身上觅得最多、最深的气息，就是来自叶小钗——那也是他的故人。哪怕往事纠缠难言，不堪记、不忍提，他一开始也还是会问问叶小钗近况如何。

素还真只笑吟吟说几句，颇为知趣，当然这只是大多数情况下，不出意外地就要有意外了。

他们两人闲话时极少饮酒，毕竟清茶淡话合该相配。素还真那次提着不知道多少年前埋下的杏酒来，倒是让照世明灯略略一惊——坏了，这黑心白莲不会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了吧，上次可把自己折腾够了。

还好，只是小酌谈谈心。

这杏酒酿得极好，酒的泥封想必也是杏花春泥，埋得也浅，所以酸甜清冽，杏香悠扬，还隐隐浮着杏花的淡淡香氛。

他们就这样喝了一宿，连衣袂袖口间都染上了那杏酒浅香，素还真好像有些醉了，撑着头就朝他笑，眼中波光潋滟，眉间笑意清浅，照世明灯见他面上泛着淡粉，和他额间朱砂痣相映，看来杏花虽有风流之名，现在却是清香白莲更胜三分。

不过真醉和假醉又能有什么分别呢，反正都会是别人顺着他。照世明灯缓步离座，好让那人倚在自己肩头，舒服些。带着酒香的热息扫在他面上，缠绵得紧。

他二人就这样静静坐着，素还真突然勾着他的脖子，颇有些痴痴地开口:“慈郎这灯也不知换过几回，遥想当年……”语未尽，却是倚在他身上不说话了。

照世明灯挑了挑眉，不知怎的，突然化出一盏残灯，“这灯是当年那盏，自我替人应劫后便闲置了，你若不嫌弃，我赠你如何？”

也是叶小钗待过的那盏。

“哎呀，你知我不是这意思。”

“给叶小钗也行，终归比待在我这好，斯人已去，前尘不可追。”

素还真接过那残灯，绕起他一缕皓发，嗅着那淡淡的清苦药香，看不清神色。他只是忽然想起，照世明灯曾和他讲过这药香的由来，他与玄真君同修之时，二人便常去采药行医，想来该是那时染上的。

“慈郎啊……”

不过次数多了就不问了，有素还真在，叶小钗哪怕真死了，也能活过来，这黑心莲花精待旁人如何暂不提，对叶小钗确实是……极好的。

若有人说能完全看透素还真，照世明灯只会委婉地问他，要不要让慈郎为你诊断一二。不过和素还真相识这么久，为他著书虽是成不了文，但看出他待哪些人特殊些还是做得到的。

而这之中，叶小钗又是不一样的。若说素还真待一页书是爱和敬，那他待叶小钗便是爱和欲。任他“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身在尘世，皆是有欲，圣人救世是欲念，佛者成佛是执着，无人能避开这区区一字。

哪怕这份感情不是完全纯粹的。或者说，管他天性如此还是红尘历练，素还真待人之情，总是掺了些别的，看不清摸不透。

照世明灯曾经还同他玩笑过，说他这日才子连品性都同暖日一般，惹着人向往，离得近了反而会被灼伤，运气好呢，永远留在那儿，运气坏些，怕不是尸骨无存了。

素还真挑眉看他，眼里还带着笑，“慈郎这是在说我心不诚咯？”

照世明灯饮茶不语，或许有时候，这月亮反而比太阳还坦诚些罢。

不过老实说，照世明灯对他这种“薄情”反而觉得很好，至少对素贤人本人是好的，这便够了。

他有时外出游历论道，也打听过素还真曾提到过的人，起了论交之心，奈何大多都不得见了，惋惜敬服之余，也少不得感叹还是薄情好。

得知素还真退隐之时，照世明灯倒无甚惊讶了，颇有些欣慰地笑笑，想着在等阵时日，等他泡的茶不再那么苦了再去拜访。

结果这江湖又出了事，玄真君暌违再出，照世明灯也少不得奔波，等他二人一同退隐，才想起来这桩。

“那我们何时动身？”

“不急，再等个三年五载吧。”

好歹给他一个时间，让他那莲心不再这么苦再说，也好给我们一个重逢的时间。

草木看遍，青山当还。

开坑一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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