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2 日月相絆 (談中心；日月) 101F更至 [番外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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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yg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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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90樓發表於: 2018-04-07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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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88樓(hehezhiyuyu) 的帖子

引用
引用第88樓hehezhiyuyu于2018-03-31 12:45發表的 : GXZ="3W |
等到更新啦！双邪的互动好棒，虽然一想到结局就觉得满满的全是悲伤。 {jD?obs
一步步所有人都将入局，日月同天不远了！ ,t 2CQ

感謝道友的賞文和回覆唷
雙邪互動真的感覺很好，劍雪雖然出場時間不長，但令人印象深刻，
是說過了這許多年，對他的死亡也能釋懷了，
我當初看完這段對吞佛很不待見，現在也早已放下，
所以也藉這篇文把雙邪兩人的情誼與傷感做個回顧和記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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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yg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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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91樓發表於: 2023-02-27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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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2.27 日月相絆 (談中心；日月) 91F更至[五十三]

[五十三]

劍雪抵達鴻蓮寺後，在寺門前被兩持棍羅漢攔下，兩人舉棍棒結法印打向來人，
劍雪毫無閃避，雙棍距他額前和頸側半寸處才猛然而停，
兩羅漢問他為何不還手，劍雪表示為求真相情願受杖。
羅漢徬徨迷：「魔物，你身上怎有清聖佛氣？」
羅漢貪嗔誤：「佛徒，為何你身懷邪魔緣法？」
劍雪：「是純粹的魔？是純粹的佛？單一個我為何有雙重身分？」
劍雪向兩人提問，說自己想請教一蓮托生的事蹟。
兩羅漢話了好些禪語向他試探後，才回答了問題。
羅漢徬徨迷：「一蓮托生是吾佛門中的奇人奇談，所有佛門中人皆知他的名號。」
羅漢貪嗔誤：「無人明曉他從哪裡來，無人知道他往哪裡去，無人看過他的模樣，只有他留傳的記載。」
劍雪：「事蹟之中可有邪魔記載？」
羅漢徬徨迷：「佛魔不兩立，佛門高僧怎會與邪魔有關連，你這個問題問得奇怪。」
「不兩立、不兩立，為何獨吾並存？」劍雪不解。
羅漢徬徨迷：「自從一蓮上師失蹤，佛門很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想不到突來一個魔問起。」
羅漢貪嗔誤：「你為何而問？」
「一半好奇、一半求證。」感覺得不到滿意答覆的劍雪轉身打算離開。
羅漢徬徨迷：「稍等一下，話還沒說完，你要去哪裡。」
劍雪：「為真相來、無真相走。」

羅漢徬徨迷：「要找真相，真相在你的心中。」
羅漢貪嗔誤：「要找真相，真相在原點等你。」

劍雪：「心中原點…？」
劍雪並不確定自己的最初究竟為何，只能回到記憶中的原點，九峰蓮滫。
他走進洞穴，從小池摘下一朵蓮放進石台上的花瓶，向一蓮托生坐化的枯骨祭拜。
「世人定吾劍邪之名，世人又予吾佛魔同體之稱，過往現今，吾、總是由世人說，
   可知劍雪多想聽你一言，師尊…」
此時洞外傳來陌生的話音。
「道路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你總是停留在原地徘徊呢？」破戒僧玄蓮走了進來。
玄蓮：「好迷惘的一陣雪，幸好走來走去還是找到該走的道路。」
玄蓮    用洞中柴堆昇起火，拿出酒瓶問他要不要來一杯。
劍雪婉謝過酒，倒從山壁石縫中取出茶罐煮茶請眼前的陌生人喝。
玄蓮藉茶和酒向劍雪打了幾句禪機後便倚著山壁睡著了。

「我明知你不是….又為何感覺這麼熟悉。」劍雪喃喃自語，取出一領黑色披風替他蓋上。
睡了好一會，玄蓮醒來發現洞外風雪停了，將披風還給劍雪，說他要繼續趕路就向洞口走去。
「你沒話對我說嗎？」劍雪急忙喊住了人。
玄蓮：「你有問題要問我嗎？」
劍雪：「我想知道，使劍之邪、佛之邪、魔之邪，三者之間，從何處來、往何處去？」
玄蓮：「你問了三個問題，答案就有三種的可能性，你希望自己能得到什麼？」
劍雪：「我的過去、他的未來。」
玄蓮：「過去、現在、未來，不就是該吃肉時吃肉、該喝酒時喝酒，好好做人。」
劍雪：「天下萬難，做人為甚。」
玄蓮：「好悟性，不枉費當初一蓮托生冒死，既然人都做不好了，又為何談到佛與魔去。」
劍雪：「求佛的我擺脫不了魔的糾纏，要怎樣好好做人？
           追逐魔的一劍封禪眼裡只有魔，要怎樣停下來做一名人呢？」
「嗯哼，離開你徘徊的原點，自然有答案。劍邪小友，你要站在原地，還是要繼續這段路程？」
玄蓮沒等他回覆，逕自走出洞穴。
「離開原點是嗎？」劍雪也緊跟著破戒僧的腳步離開九峰蓮滫。

兩人同行幾日，玄蓮在路上對他講述了一蓮托生逢魔渡魔的事蹟。
「桀驁不馴的魔物，博學好思辨的鳩槃神子，潛藏在暗影中光明的可能性啊，
一蓮托生為其魔捨身修練，而後，鳩槃神子脫胎羽化，一蓮托生視原胎同為眾生，
以淨蓮供養隱居在九峰蓮滫，終其生卻未曾見到元胎育化。」
劍雪：「鳩槃，他…非常幸運。」
兩人走到一渡口，搭船渡河。
「鑄造殺誡的原因呢？」劍雪問起掛念的另一個人。
玄蓮：「同樣是為了一絲光明的可能性，一蓮托生泰半的功力鑄造殺誡，
           本欲與朱厭同歸於盡，仍然避不過必然的變數。」
劍雪：「因為原胎嗎？」
玄蓮：「殺誡引出了吞佛童子潛藏的善念，命運依舊遵循它自己的路途，一念、卻是無限的變數。」
劍雪：「佛之邪、魔之邪、劍之邪，一個人可以具備三種身分，一個軀體存在兩條互相贈恨的靈魂呢？」
玄蓮：「兩條靈魂啊，嗯哼，一個人的腳步可以擺脫感情的羈絆，一個人的情感可以拆開嗎？」
劍雪：「救與殺，兩者不同。」
玄蓮：「同一個人，殺與救，你要怎樣兩全？」
劍雪：「是他，又會怎麼做？」
玄蓮：「唉呀，談他不如說你，回頭或是前進全憑你一念，要捨棄或是糾纏，但看你的手法嘛。」
劍雪：「從頭開始。」
玄蓮：「從頭開始，難、難矣，人、事、物，簡稱一詞就是變化，天下間哪裡有從頭開始之事。」
劍雪：「有一蓮托生、有一劍封禪入世，有劍雪無名，亦可讓吞佛童子再度沉眠。」
玄蓮：「嗯哼，讓問題綁死的，究竟是他或是你？」
劍雪：「也許他脫出問題，問題就不在吾。」
玄蓮：「也許你遠離問題，問題就不是問題。」
劍雪：「他會選擇逃避嗎？」
玄蓮：「哈哈，這就要問一蓮托生了，不過看問題不是問題、正是接受，接受非是逃避。」
待兩人上岸後，劍雪說他想去一處地方，就換玄蓮跟著他，走到了梅花塢。
「解下故物、故緣已盡。」劍雪將背後朱厭取下，插在地上後說。
玄蓮：「捨下你牢握在手上的朱厭，就是你最後的選擇嗎，你可知，劍是劍客生命。」
劍雪：「捨下，方有新生。這段時日、勞煩你了。」
玄蓮：「你打算離開了？」
劍雪：「未來該怎麼走，必須自己面對。」
察覺被拋下的朱厭向劍雪抗議著。
劍雪：「朱厭，留在此地，對你為好。」
玄蓮：「這劍贈吾好嗎？」
劍雪：「一切隨緣。」
玄蓮：「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收你一項禮物，山僧當然也該回敬一項。」
玄蓮手扇一舉，空中乍現紫雲旋渦，飛出一尾巨龍凝成寶劍降落。
「此劍蓮讞，對你要做之事會有很大的幫助。」
劍雪收劍道謝，轉身邁步離開。
「劍邪，不要讓他影響你的判斷、不可讓他左右你的決定，你夠堅定才救得了你與他，記住。」
玄蓮在他身後叮嚀著。
劍雪：「…吾明白。」

冰風嶺上，一劍封禪坐在雪地，象徵劍客生命的劍、殺誡立於他身前，卻顯得毫無生氣，
聖器被過度的血腥沾染，靈光已然黯淡。

在夜色深沉中，鬼祚師三度來襲，這回帶了另一名異邪將領，善使蛛網的伏天塘隨行。
縱然一劍封禪武藝絕倫，但異邪之體受創後能迅速自癒，面對連續不斷的逼殺，
一劍封禪殺性漸增，終究被逼現出吞佛童子的形貌。
鬼祚師與伏天塘逃離吞佛童子發出的烈燄殺氣後躲在一旁觀察，
只見初醒覺的吞佛童子停頓片時後朝某個方向衝離，兩人尾隨跟蹤，發現是朝圓教村接近，
就在此時夜盡天明，當旭日光華照射吞佛童子時，他停下腳步，又換回一劍封禪的模樣，
轉變瞬間他顯露出一絲迷茫疑惑，但很快就轉身改道離開。
原來一劍封禪想起與北辰胤約定之日已到，遂趕往北嵎皇城。
北辰胤希望他幫忙除去聖蹤，一劍封禪二話不說就應允，立刻到中原找上聖蹤。
兩大高手對戰間，聖蹤察覺有人暗中監視，便收勢離開，到一處小鎮市集假扮成小販躲避人邪的追趕，
而已被戰意挑起殺性的一劍封禪，片刻後再度化為吞佛童子，
他似乎記起自己任務為何，轉換目標前往妙觀寺。

吞佛童子在妙觀寺殺了磋峨佛子，帶著佛子之骨再到圓教村，
原來此地佛脈正是阻擋魔界與苦境互通入口的三角封印之一，
吞佛童子取佛骨將佛血滴入地脈，打破了封印一角。
又到第二封印地鎏法天宮，也依法用佛子之血讓佛脈凋萎死亡，
而最後一處封印所在，正是淨琉璃菩薩清修之地定禪天。

就在吞佛劍指淨琉璃，打算血洗定禪天時，劍雪現身阻擋了。
「這張面孔…汝還活著啊。汝叫什麼名？」吞佛童子看著眼前人，回想他在圓教村最後殘存的記憶。
「劍雪無名。」
吞佛童子揮出劍氣，劍雪用蓮讞擋下後發出一掌將淨琉璃菩薩送出定禪天。
吞佛：「哦，上回匆匆而別，今日吾才發現汝身上之氣，劍邪，汝助佛是不知自我嗎？」
劍雪：「你，才是不知自我！」
「哈哈哈，好吧，昔日之戰，今日再開！」吞佛童子緩緩舉起殺誡
看著眼前與好友相像但神色秉性卻截然不同的面孔，劍雪握緊蓮讞，告訴自己不能再猶豫。
吞佛：「劍雪無名，將朱厭劍交出，吾能讓你速死。」
劍雪：「無須多說！」
定禪天內開啟無奈之戰。
兩人交手數招後，吞佛童子說劍雪是個好對手，但似也察覺對方未盡全力。
吞佛：「你在猶豫什麼？」
劍雪：「與你何干。」
劍雪一記風雪名招出手，藉劍氣揮灑發洩他滿腔的怨憤和痛苦。
吞佛童子在劍氣迎面而來時凝神擋招，卻有一瞬間感覺到心神動搖，他自問，為何疑惑？
但在激烈的交鋒之中，兩人都越戰越狂，雙方出招再無思考。

淨琉璃菩薩在定禪天外誦念佛讚，幫助劍雪穩定心緒，
但聽聞佛誦的吞佛童子感到煩亂，他大喝一聲，發出怒焰般的爆裂魔威，
將已受戰鬥影響滿目瘡痍的定禪天完全震毀了。
定禪天中的地脈顯現，被吞佛一招揮劍刺入，又滴下佛骨之血，
隨著佛脈凋亡，第三處封印也被打破了，原本受封印的三角區域隱隱浮現魔氣蠢動。
吞佛：「哈哈哈」
劍雪：「你！讓吾發愁，更讓吾發怒。」
吞佛：「怒火，才能造出最輝煌的魔燄，來，用你的怒燄來殺我吧。」
劍雪怒氣驟升，攻勢越見狂亂，定禪天外菩薩佛讚再起，讓劍雪能沉著應戰。
一直暗暗跟隨吞佛童子蹤跡的鬼祚師與伏天塘，藏身在旁看戰局難解打算出手幫助吞佛。
而收到磋峨佛子所在妙觀寺僧人通報的支離疏和傲笑紅塵此時趕來定禪天，
兩人對於吞佛童子竟然是眾人熟知的人邪感到訝異。
傲笑：「想不到，你才是吞佛童子。」
吞佛：「哼哼哼，又來兩個，能成何事？」
躲藏暗處的鬼祚師與伏天塘便現身阻止他們三人聯手圍攻吞佛。
三對三交手數招後，吞佛對劍雪說不想再陪他玩了，手畫魔印消失空中，
原本就為吞佛而來的鬼祚師與伏天塘便也退戰離去，
支離疏和傲笑紅塵將淨琉璃菩薩帶回琉璃仙境安置，
劍雪則繼續追擊吞佛童子。

吞佛：「緊追不捨的人令人氣厭，汝是魔，吾不想殺汝。」
劍雪：「吾生自佛，非是魔物。」
吞佛：「汝要殺吾？」
劍雪：「吾要殺你，吞佛童子。」
吞佛：「不認根源的人，吾對汝失去耐性了。」
面對緊追在後不肯放棄的人，吞佛在一處廢棄村落的草屋上停下，
對戰再起，兩人出手皆毫無保留。
此時正當黎明前的黑暗，大雨傾盆而下，兩人攻勢火熱，穿透雨幕相擊。
就在殺紅眼的兩人劍峰相交之際，雨勢停歇，烏雲散去時透出拂曉微光照映在吞佛童子臉上。
「啊！」吞佛一聲驚嘆劍勢忽斷殺誡離手，突見劇變的劍雪險險收招不及，劍鋒劃傷了吞佛的臉。
「一劍封禪、一劍封禪…」劍雪趕忙在毀壞的草屋中翻找落到底下的人，終於找到昏迷的封禪。
「變回來了…」默然無言的劍雪抱著昏迷不醒的封禪，在日光初升的晨曦下離開。
要怎麼做才能使一劍封禪脫離吞佛童子的枷鎖呢？還有誰能幫助困在雙重人格善惡之間的摯友呢？

劍雪將人帶到九峰蓮滫關了起來，守在一旁等他甦醒。
封禪：「我又昏睡了，這次又在哪裡，嗯？木牢、鎖鏈，劍雪，現在是怎樣？」
劍雪：「如你所見。」
封禪：「這種鎖鏈，這種木牢鎖得住我嗎？」
劍雪：「是鎖不住平常的你。」
封禪：「為什麼要封住我的內力？」
劍雪：「你相信我，就不要問。」
封禪：「你這種舉動叫人怎麼相信？」
劍雪：「這口葉笛，是圓教村之後，我獨留之物。」
封禪：「別提無關緊要的事。」
劍雪：「對你無關，對我有關。」
封禪：「你到底是怎麼了？」
劍雪：「一口葉笛，留住過往，悠長時間，無法阻止，我陷在追尋過去，
           到了最後，這是最致命的錯誤，一劍封禪，你我都是該醒的時刻到了。」
封禪：「何謂該醒的時刻？」
劍雪：「你…一劍封禪，真實的身份。」
封禪：「哈，不要跟我說我是吞佛童子這種無聊的笑話。」
劍雪：「很不幸，一語成讖，你就是他。」
封禪：「劍雪無名，不要開這種該死的玩笑。」
劍雪：「很可惜，我一點都不想講這種玩笑。」
封禪：「這算什麼？哈哈...這算什麼？哈哈哈......」
劍雪：「一劍封禪...」
封禪：「劍雪，你告訴我這算什麼？這算什麼朋友，從頭至尾，我相信你絕對不是，
           我處處維護你，但你卻反過來一口咬定我是那個該死的魔物，你說...你這算什麼朋友？」
劍雪：「所有一切，由圓教村而始，我只能慢慢解釋。」
封禪：「我不想聽。」
劍雪：「你一定要聽。」
封禪：「我不想聽，不想聽你聽不懂嗎？」
劍雪：「逃避是劍客最慘烈的失敗，你教過我這句話，我沒忘記，但你記得嗎？」
封禪按著額頭一時無言。
劍雪：「面對自己，才能得到真自我。」
封禪：「什麼是自己？什麼真自我？什麼才是正確的？什麼才是該面對的？
           你不妨先告訴我，什麼是情義？什麼是朋友？」
劍雪：「你認為，我沒將你當成朋友嗎。」
封禪：「解開鎖鏈，打開木牢，我就相信你當我是朋友，而非當我是被人捆綁的狗。」
劍雪：「沒找到抑制的方法之前，我不能放，請你諒解，請你回想我對你講過的話，
           不退江湖，是因為你還在，所以，我等吞佛童子消失。你還記得咱們偕伴同行的日子嗎？
           對劍邪來說，那是劍雪無名短暫的人生中，唯一擁有的記憶，
           唯獨最輕鬆，最有目標與自我的日子，不是茫無過日，不是孤獨渺然的前行。」
封禪：「那你說，在圓教村你忽然失蹤，事實是怎麼一回事？」
劍雪：「你記得你要與我換劍的事情嗎？」
封禪：「後來吞佛童子出現，在他的額上有一道火焰印記。」
劍雪：「他的手上所握，是哪一口劍？」
封禪：「朱厭。」
劍雪：「你在追求你的未來，我在尋找我的過去，而我們的過去未來，卻是一片舉目皆非，
           你是吞佛童子，而我...是魔胎，都是咱們始料未及的極端、錯誤。」
封禪：「…劍雪。」
劍雪：「嗯？」
封禪：「你知道你讓我很傷心嗎？」
劍雪：「我知道。」
封禪：「但你知道，你比我更傷心嗎？」
劍雪：「….我不知道，這種命運，這種人生，究竟誰比較痛苦？」
封禪：「不懂世事的小朋友，今天我要教你的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傷心，就大聲哭出來，這才是男兒的真性情。」

背對著封禪的劍雪，此時再忍不住自己的淚水。

-----
*劍雪與羅漢對話出自劍蹤第21集
*玄蓮與劍雪對話節選自劍蹤第21、22集
*封禪劍雪對話出自劍蹤第23集

[ 此帖被huygens在2023-02-28 23: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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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92樓發表於: 2023-02-27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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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都不敢看這文是哪時開的了,

這次是看到全家APP裡面霹靂廣告的美美阿談，又燎下來了唉

然後發現已經錯過他上次出場的檔期 (?)

回來續寫結果接的回數剛好整章雙邪沒有談談

稍微整理了一下在最前面改放目錄，想上表格但不會貼，只好弄成圖檔

已經不知道在胡言亂語啥，一樣還是有寫了就貼吧，大家隨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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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93樓發表於: 2023-02-2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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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2.28 日月相絆 (談中心；日月) 93F更至[五十四]

[五十四]

話說回般若海五人組地理司等人的計劃，
原本五人中只有老二鄧九五知道地理司是聖蹤修練雙極心源所出的化體，
後來待時機成熟，地理司便向老三東方鼎立和老五章袤君說明，
並打算一步步除去阻擋他們稱霸武林計劃的各個阻礙，
但除了早先已離開組織的老四公孫月之外，鄧九五也為了要照顧紅葉夫人而退出了。

原來是骨簫希望能掌握住鄧九五這個靠山，故意去找月無波，
用言詞嘲諷激起她心中被鄧九五拋棄的不甘、對紅葉夫人搶走夫婿的怨懟，挑唆她去找紅葉討公道。
而紅葉原本並不知道鄧九五將她帶離皇宮前的所作所為，聽了月無波說的遭遇後感到十分歉疚，
骨簫則趁月無波離開後用簫聲音律讓紅葉變得癡傻瘋癲，也將傷害紅葉的嫌疑嫁禍給月無波。
月無波發現自己被利用後找骨簫算帳卻被反殺，
而鄧九五雖也知道是骨簫在背後操弄，但因為她同樣也能治癒紅葉便暫時按耐不動，
只是決定要親自在紅葉身旁寸步不離的照顧，便對兄弟們說自己要歸隱，偕紅葉同住清心齋。

同時間，追查當初鉅鋒里宗主令狐神逸被殺一案的無悼一人庸和天險刀藏，
認為各方證據顯示兇手是東方鼎立，他們打算對他背後組織的成員各個擊破，
首先便是蘭漪章袤君，被天險刀藏出手殺了，其後是地理司，
但他們不知道所殺的只是異體之一，另一名地理司異體將被殺者的元功收回後，回復成一人了。
東方鼎立收到五弟死訊後推測此事應是與鉅鋒里的恩怨有關，
他與大哥以祭為名召回其他兩人，但公孫月與鄧九五仍無意重回組織。

地理司與聖蹤討論各方勢力，認為北嵎皇朝的立場反覆，
紅葉山莊一役本打算重挫中原之人，但北辰胤竟出手幫助，
聖蹤原本要挑起北嵎與中原敵對的計畫落空，就必須除之後快避免他們合作，
但皇城中有皮鼓師幫助士兵訓練十道滅元陣，若是練成威力不容小覷，便決定要先去掉皮鼓師再滅皇城。

聖蹤用如意法化成地理司的模樣去和皮鼓師交涉，問他是否有能力醫治骨蕭引致的精神異常，
皮鼓師說三玄音雖各有不同但原理相近，簫聲音律入幻的手法對他來說不難破解，
地理司便提條件交換，說他若能醫好紅葉並且離開皇城就幫皮鼓師對付骨簫。
另一邊也去對骨簫說只要能醫好紅葉就幫她處理皮鼓師，
骨簫說要先看到皮鼓師的屍體，地理司便要她子時去皇城外三里處的地方等著。

子時一到，三人現身皇城外，
骨簫原以為地理司是她的幫手，沒料到自己才是被聯手攻擊的目標，受重創而敗，
皮鼓師大仇得報，他便將醫治紅葉的解方交給地理司，
然後拖著被他挑斷腳筋毀去功體的骨簫回去翰海原始林，
留下一封書信給北辰胤，裡面附上十道滅元陣的排設圖，
說士兵經他調教已能在鼓陣各司其職，只要嚴加訓練不日必成，
並說自己放不下私怨糾纏要掛冠求去，提醒他地理司一派恐有動作要小心防範。

但地理司一派並不打算留給北辰皇朝訓練和防範的時間，
聖蹤靠著一石二鳥之計讓皮鼓師離開皇城，又幫忙醫治了紅葉，
鄧九五為還大哥人情，也想報當初北辰元凰殺了女兒楚華容之仇，答應參與翦除北辰皇朝的行動。
聖蹤阻殺了第一時間被北辰胤派往中原報訊求援的使者，用如意法假扮成使者回去覆命，
然後混入士兵之中，在供飲用的水井下藥，
入夜後，金衣的報馬猴童再現，高聲宣告著：
「今北辰元凰無能無道、北辰胤狼狽為奸，北嵎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奉王爺詔命，殺！」

鄧王爺領著黑白鬼差和出身競技場的殺手進攻皇城，地理司和東方鼎立也從另外兩方向圍攻而來，
聖蹤則在皇城內部殘殺士兵。
北辰皇朝面對敵人壓倒性的實力潰不成軍，北辰胤帶著元凰殺出重圍逃到城外荒野，
聖蹤在皇城密室找到另一名北辰元凰，
他認為密室中的是真，北辰胤所帶者只是為了將他們引出城外的元凰替身，便殺了密室中的皇帝。
東方鼎立等三人追上北辰胤，已經負傷的北辰胤毫無懼色，要求與東方鼎立決戰並放元凰離開，
收到聖蹤示意，認為真凰已死的東方鼎立接受了，
皇朝一代梟雄北辰胤拼盡全力戰至最後一刻，終究難敵東方鼎立手中的長日狂陽，
與遠方燃燒的皇城一起，被熊熊烈焰燒化，北辰千秋基業，至此一夕覆滅。

被北辰胤背負保護逃出皇城的其實是真正的北辰元凰，
他一路逃到了燕然山，新生的北嵎龍脈之處，大聲向天上控訴：
「難道這就是北辰皇朝的宿命、這就是朕的宿命？龍氣也保不住眹的江山，為什麼？為什麼，
   朕非亡國之君卻擔亡國之名，皇朝千年的列祖列宗，你們說，是朕昏庸還是因為朕不是真龍之子，
   躺在墳墓中的你們是不是每一個都比朕雄才愛民？為何亡國的會是朕而不是你們？」
此時天上傳來陣陣閃電霹靂。
「現在朕是皇族唯一的血脈，歷代先皇，你們若是有靈，就助朕重掌皇權，
   若是北辰皇朝天數已盡，你們就用天雷送朕一程吧！」
突然，天空落下一道驚雷劈開龍脈上的石像，只見龍氣爆竄而出，往北辰元凰身上灌入，
他感覺體內真元不斷提升，宛如得到脫胎換骨的新生。
「哈哈哈，龍氣之力，北辰皇朝的列祖列宗，朕不會讓你們失望。」

皇城一戰後，地理司問鄧九五是否願意留在組織，
鄧九五說他這次只是報答大哥醫治紅葉之情，也為女兒報仇，今後還是決定留在紅葉身邊陪伴，
但他臨走之前提醒他們要注意六醜廢人，
因為金銀雙掌的特徵是讓血肉劇變，只有體內無血無肉、無五臟六腑之人才能不受影響，
紅葉山莊一戰六醜中了他金銀雙掌卻安然無恙，此人大有文章。

聖蹤在戰後若無其事的回到琉璃仙境，支離疏與傲笑紅塵晚了一天接到北嵎皇城的消息，
秦假仙跑來告訴他們皇城已經被滅，三人趕到北嵎，只見殘破的皇城與遍地屍骸，
唯一能作的只剩替戰死的士兵們收埋。
傲笑紅塵：「北嵎一夕覆滅，鄧九五眾人好驚人的實力。」
聖蹤：「鄧九五下一波行動勢必會指向中原，必須儘早防範在前。」
支離疏心想：”皇城被毀，皮鼓師呢，以他的實力豈有可能如此簡單就戰死，此事另有蹊蹺。”
支離疏說他想到皮鼓師覺得有些疑問，要去一趟翰海找人，讓聖蹤和傲笑先回琉璃仙境。

瀚海原始林，支離疏化光來到，首先入眼的是一個披頭散髮伏在骯髒鐵籠裡的女人，
已被剝掉了臉皮，而她身上服裝是情天之主骨簫慣常穿著的衣飾。
支離疏：「是妳，骨簫？」
骨簫：「不是，我不是。」
支離疏：「妳為什麼會變成這麼悽慘落魄的模樣？」
骨簫：「不要看我，你走、你走，我不認識你。」
支離疏：「唉，我不認識妳，也不管妳是誰，不管過去妳所犯下何種的錯誤，
              殺人不過頭點地，妳實在不該受到這種的虐待與折磨，讓吾放妳出來吧。」
支離疏正要靠近鐵龍時，背後響起皮鼓師不悅的聲音：
「在別人的地盤隨意動別人的東西，是一種非常不智的行為，聰明人懂得分寸。」
支離疏：「得饒人處且饒人，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不管她過去犯下多大的錯誤，這種折磨實在也太過了。」
皮鼓師：「人？吾還算是一個人嗎？又是拜誰所賜，吾必須躲在這片暗不見天日的地方，
              過著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活。」
支離疏：「那就賜她一死吧，這樣應該足以彌補你所受之痛苦。」
皮鼓師：「死，她配嗎，看看現在的我，想想枉死的琴絕絃，現在你同情她的處境，
              當時又有誰同情悲哀的我和無辜的琴絕絃，她不配死，她該生不如死！」
支離疏：「皮鼓師…」
皮鼓師：「不要壞了吾的好心情，也不要壞了吾與你談話的興致，再多說一句，你將後悔莫及。」
皮鼓師說完就走回林中深處，支離疏只能嘆口氣在後跟隨。
皮鼓師：「你來此的目地。」
支離疏：「北辰皇朝一夕覆滅，北嵎皇城已經成為過去。」
皮鼓師：「好快的速度，好果斷的作風。」
支離疏：「為什麼你要離開皇城？」
皮鼓師：「仇報了，皇城已沒留住我的理由。」
皮鼓師接著說明是地理司開出交換條件幫他報仇，骨簫想以紅葉夫人挾制鄧九五，卻為自己導向失敗之路。
皮鼓師：「我問你，這次鄧九五有出手嗎。」
支離疏：「有。」
皮鼓師：「那就是償還星象高人相助之情了，當初為紅葉夫人瘋癲，鄧九五放棄權勢鬥爭，
              如今再出，對中原是幸亦是不幸。」
支離疏：「怎樣說？」
皮鼓師：「你內心有數何必要吾說明，還是把握時間做你該做之事吧。」
支離疏：「嗯，感謝告知。關於骨簫…」
皮鼓師：「我說過，不要壞了我的心情，上次看在素還真的面子，那本書的事情我沒洩露，你還記得吧。」
支離疏：「我記得，但退的一步可見廣闊青天，望你好自思量，請了。」說完便化光離去。
皮鼓師：「哼，折磨她，就是吾今後唯一的生存目的，呵呵呵呵。」

劍雪一直在九峰蓮滫守著一劍封禪。
但黑暗之間亟欲到魔界尋找穢百刺以施行進化之法，所以對人邪窮追不捨的鬼祚師還是找來九峰蓮滫，
劍雪蓮讞出鞘，劍鋒揮灑毫無破綻，卻傷不了敗血異邪，
一旁的伏天塘就趁劍雪與鬼祚師纏鬥之際，將內力被封住的一劍封禪擄走了。

剛從翰海離開的支離疏在回琉璃仙境的路上，忽然看到劍雪衝來他面前。
六醜：「劍邪，你神色不對，發生何事？」
劍雪：「向你打聽，黑暗之間。」
六醜：「黑暗之間，是屬於夜重生的根據地，但早已被毀，你因何突然問起這個地方？」
劍雪：「一劍封禪落入其手。」
六醜：「唉呀，不妙，大大不妙。」
劍雪：「吾沒允准。」
六醜：「劍邪請留步，黑暗之間一向只在意嗜血族之事，因何突然找上人邪？」
劍雪：「吞佛童子。」
六醜：「黑暗之間也插手關於吞佛童子之事? 但他們怎會將目標鎖定人邪，
           近日內可有特異之人找上你們？」
劍雪：「兩名怪人，連體相生。」
六醜：「是陰無獨與陽有偶，這兩人找上你們是為了什麼目的，可有提起什麼？」
劍雪：「吞佛童子。」
六醜：「這樣就錯不了了，這兩人是關鍵所在，你先莫憤怒，只要找到這兩人便有人邪的蹤跡。」
劍雪：「人在何處？」
六醜：「陰陽兩隔日月昏，這件事對我同樣重要，我與你一同前往探查究竟吧。」

支離疏很快領著劍雪來到陰陽兩隔日月昏，
「英俊可愛的小同類，你來到日月昏做甚麼？」陰無獨靠向劍雪詢問著。
支離疏：「咳，嗯，我們今天來到日月昏是要…. 」
陰無獨：「廢人住口、安靜，本姑娘是在問他，不是問你。」
劍雪：「夜重生的根據地，人邪下落。」
陰無獨：「這個問題問得好，答案，我、不、知。」
陽有偶：「不要聽她的，她根本就是在說謊，她什麼都知道，就是她設計夜重生去綁票人邪。」
陰無獨：「有偶，你在胡說什麼！」
支離疏：「我看妳還是不要再隱瞞，為什麼妳要唆使夜重生派人去擒捉人邪呢？」
陰無獨：「廢人，妳在說啥咪廢話，我不知道。」
一旁劍邪抽出蓮讞架到陰無獨脖頸上。
陰無獨：「哇啊啊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欺負女人的無賴，我知道也不告訴你。」
劍雪：「廢話多一句、生命短一分。」蓮讞輕移，在陰無獨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支離疏：「我看妳還是乖乖說出，看過被人捋虎鬚抓狂的猛虎嗎，是會將人撕成碎片喔。」
陰無獨：「哼，女人的氣魄、女人的堅持…。」
劍雪揮舞蓮讞作勢開殺。
陰無獨：「哇啊、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支離疏：「為什麼你們會與夜重生搭上線？」
陰無獨：「人怕出名豬怕肥，夜重生無緣無故跑來找我們，要我們說出吞佛童子的消息，
              我怕死，我痛苦，只好全盤招供。」
支離疏：「原來如此，既然你們與夜重生有合作關係，一定知道怎樣找到夜重生的行蹤。」
陰無獨：「我不…」
話音未落利劍便又架上她頸邊。
陰無獨：「離這向西五十里的新的黃泉之都，上次被劍子與龍宿抄家，他們就搬家了。」

一聽到地點就急著要前往的劍雪被支離疏勸阻，說黑暗之間究竟有多少兵力目前不清楚，
而且敗血異邪殺之不死，只靠他們兩個不容易救人，他會去找蝴蝶君幫忙，
要劍邪在黃泉之都外圍稍等，先別闖進去。
看著願意接受他提議的劍雪離去背影，支離疏心中想道：
“難得看他這麼性急，他跟人邪的感情真是深厚非常，將來吞佛童子之事恐怕難解。
此事不能讓聖蹤與傲笑插手，否則更難收拾。”

黑暗之間從陰無獨陽有偶得到的情報表示，只要讓一劍封禪持續在吞佛童子的型態，
他自然會去執行任務將通往魔界的赦道開啓，
所以將人擒捉回來後，就用盡方法要逼一劍封禪轉變為吞佛童子，
但不論怎麼拷打都無效，伏天塘便用蛛絲貫穿封禪的身軀和四肢經脈，
鬼祚師使出複眼迷魂術，最後伏天塘乾脆將人扔進水銀池，想著時間差不多再拉上來。
伏天塘：「嗯？還是一劍封禪…」
封禪：「咳咳，哈哈哈，任你們怎麼刑也沒用，我就是我，軟硬不吃的一劍封禪。」
伏天塘：「功力被封還能忍耐，你的韌性真強，可惜，就算我們於心不忍，還是非讓你變身不可。」
封禪：「隨便你們怎麼做，但是沒效就是沒效。」
鬼祚師：「一劍封禪，放棄掙扎吧。」
封禪：「人的生命中皆有苦苦守護的堅持，我的堅持就是骨氣與自我！」

自被帶到黃泉之都後，加諸身上的酷邢就未曾稍歇，
但傷痕累累的人依舊倨傲不屈，堅持著一劍封禪的意志。
鬼祚師：「一劍封禪，是你讓我們不得不採取終極手段了。」
封禪：「有什麼手段，儘管用。」
伏天塘：「看重的朋友之死，想必能引發你所有的情緒吧。」
封禪：「哈哈哈別嚇我了，我不是被嚇大的，他才不會傻的找上門。」
說時遲，那時快，幾隻原在外看守的異邪被斬殺丟了進來，劍雪和支離疏隨後闖入。
劍雪：「將人解下！」
鬼祚師：「哈哈哈一劍封禪，你說呢，是誰傻的找上門了。」
同時，蝴蝶君也化光飛來：「蒼蠅頭的，我也找上門了。」
鬼祚師：「一劍封禪，你說呢。」
封禪：「你們，一次傻三個，還不快走！」
蝴蝶君：「喂，劍邪，你的朋友被洗腦了，你說怎麼辦？」
劍雪：「嗯，帶人回去，再洗乾淨。」
蝴蝶君：「說的好。」
異邪忌官法杖磕地，方才被殺的異邪全數復原了。
支離疏：「黑影殺之不死，眾人小心。」
此時，異邪之主天蠶蝕月夜重生也現身坐轎之中。
夜重生：「擾吾黃泉之都，殺！」
為救一劍封禪，三人硬闖黃泉路，混戰一觸即發。
支離疏：「各位，這陣咱們是輸不起喔。」
蝴蝶君：「蝴蝶君不打賠本戰。」
劍雪：「各憑本事。」
封禪：「真正是三個笨蛋！」

-
*內容綜合劍蹤第21集至第24 集

(附註：六醜廢人支離疏，對話前標六醜或支離疏只是字數問題，看和他對話的人主要是兩字或三字這樣，只是讓對話版面稍為整齊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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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樓發表於: 2023-03-03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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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03 日月相絆 (談中心；日月) 94F更至[五十五]

[五十五]

黑暗之間，黃泉之都。
夜重生用忌天邪印封住囚禁人邪的水銀池，兩護法守在陣前，異邪之軍鬼影幢幢進逼三人。
劍雪用冰封凍氣作前鋒，蝴蝶君殺陣隨後而出，兩人聯手將異邪鬼影盡數凍結後擊碎，
隨後劍雪再對鬼祚師，蝴蝶君單挑伏天塘，
支離疏在後固守己方退路，同時觀察對手陣眼破綻，找尋救人時機。
劍雪與蝴蝶君本領皆在對手之上，無奈對方為不死之體，砍殺燒戮都悉數復原，
而碎散的異邪因蝴蝶君及伏天塘的招式屬火，冰封漸退又重新融和進攻了。
受困的封禪看著陷入戰況膠著的劍雪，逐漸無法控制心中的焦急與怒火，雙眼開始閃現紅光。
此時支離疏提示破陣時機到，劍雪出招將夜重生身邊四忌官凍住，
蝴蝶君打退鬼祚師及伏天塘後迅速以紅蝶天紋斬直取夜重生，
兩護法離邪首坐轎已遠，又被支離疏擋下，蝴蝶君急襲成功，
劍雪再出第二式，用千影雪將黃泉之都凍結，
雖然四圍攻勢都因冰封停滯，但夜重生不受影響，出掌反擊了。
支離疏提醒要擋此擊必須三人合力，於是支離疏居中，用太極之招融合三道內力，
以冰火太極一擋夜重生的天蠶蝕月，一攻一守兩式相衝，反彈的氣勁破除了忌天邪印，也解開人邪禁錮。
此時守在外圍的公孫月抓緊時機掠入陣中帶走一劍封禪，蝴蝶君擋下夜重生追擊的一掌，
眾人看目的已達便迅速退離了。

將一劍封禪救出後，公孫月替他解開封住的內力，讓他能自行運功療傷。
封禪說想找一個清修之地，劍雪要他先到鴻蓮寺，自己隨後也會過去，
考慮到他身上帶傷，便由公孫月和蝴蝶君陪他一同前往。

九登神府，地理司與聖蹤商討著下一步該進行的策略
地理司：「北嵎皇城已滅，接下來你認為該怎麼做？」
聖蹤：「吞佛童子真相未明，當前的目標本應放在中原，但是素還真的下落讓吾忌憚。」
地理司：「鄧王爺有心殺人時，金銀雙掌是無可解的殺招。」
聖蹤：「那為何素還真之金身會不見，是故佈疑陣或是另有安排？」
地理司：「屈世途那方面你有試探過嗎？」
聖蹤：「幾次跟蹤與試探皆不得要領，但可以確定金身失蹤絕對與他脫不了關係。」
地理司：「看來中原這條線必須稍緩，屈世途方面吾會繼續注意。」
聖蹤：「嗯，另外一蓮托生品上的記載，你準備幾時著手？」
地理司：「聖氣入邪體之事嗎？」
聖蹤：「聖邪共生，理論上可以產生強大的力量，達到如佛魔合體一般的效果，
           你覺得龍氣與邪兵衛之力是否符合條件？」
地理司：「龍氣本是龍脈地氣，與邪兵衛同藏鎏法天宮並非偶然。」
聖蹤：「你認為其中含有雙極並生的原理？」
地理司：「沒錯，吾認為北辰皇朝之所以將龍脈交由鎏法天宮保護，
              就是利用邪兵衛的影響有助於龍氣的滋長與效果。」
聖蹤：「嗯，有這個可能，龍氣受邪兵衛影響，屬性異中有同，又有鎏法天宮多年的佛力加持，
           更能調合兩者間的殊異，如果兩者融合…」
地理司：「應該就能達到聖氣入邪體的效果。」
聖蹤：「而且如意法能改變體質、變化軀體，調和這股力量將更為輕易。」
地理司：「但如此一來，我們就必須失去雙極心源的效果，得到力量卻失去分身能力，
              在行動與人力分派上非常不便。」
聖蹤：「嗯，此事可以做為備案，仍須深思利弊得失。」

自當初觀看一步天履與地理司對戰，查出地理司是雙極心源化體後，
支離疏便開始好奇聖蹤與地理司的關係，但聖蹤並未顯露什麼破綻，
不過從他經劍子協助解開金封坐鎮琉璃仙境後，略顯魯莽的行事作風令人心生疑竇，
卻礙於局勢未明，只能暗防無法揭露，而他假冒劍子說要退隱後，中原再無人看過劍子蹤影。
屈世途曾到琉璃仙境崖下一探，發現了血跡和劍子的拂塵，
後來得知崖下住了一名素還真的舊識，且是個藥師，已將被打落山崖的劍子救下醫治。

密洞之中，屈世途又來到素還真金像前報告現況：
「劍子的下落已經大致瞭解了，崖下那個怪人應該會保證他平安無事，倒是你阿，
  你自己的金封不知何時才能解，想當你是休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又擔心你真的死在裡面，唉。」
轉身要離開突然看到劍邪站在他後面。
「阿，你你你，劍邪阿，你怎會在此？」
劍雪：「六醜廢人，還情而來。」
屈世途：「原來是六醜拜託你來解開素還真金封的，等你很久了，快動手吧。」
只見劍雪衣衿微動，背後蓮讞吐出劍氣，在素還真金身上交叉迴旋，發出鏗鏘脆響，
待劍氣消散後，金像外觀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變化。
「這樣是好了還是沒好？請問…」屈世途轉身想問才發現人早離開了。

支離疏在密洞外不遠處的樹林裡等著劍雪。
六醜：「多謝你伸出援手。」
劍雪：「該要說謝，是我。」
六醜：「為了人邪之事嗎，那也是我們分內之事，說謝就不用了，
           廢人看你與他的感情非常深厚，吞佛童子之事你打算如何？」
劍雪：「生或死，總有解決之道。」
六醜：「能否請你說出關於吞佛童子的來歷、真相，也許廢人可以盡得上棉薄之力。」
劍雪：「…恕難奉告。」
六醜：「廢人乃是一片好意，絕無其他意思，你可以信任我。」
劍雪：「無關信任，他…他是吾之朋友，吾之責任，請莫為難。」
六醜：「吞佛童子之事既然已經渲染開，未來一定有更多的人針對吞佛童子逼殺，
           你一個人一肩扛起，責任實在太大，也太過艱難。」
劍雪：「為他，甘之如飴，吾會盡力約束他，還請你們莫針對他。」
六醜：「在不危害公理正義的範圍吾會盡力，但你真的不願尋求外力幫助嗎。」
劍雪：「一劍封禪不會希望外人介入，出手金銀若有機會，吾會盡力。」
六醜：「劍邪，下一步你想怎樣做。」
劍雪：「該做之事不一，一步一步來吧。」
一步一步，劍雪繼續踏上他與封禪該面對的未來。

支離疏與劍雪談完便入密洞內探視素還真。
"素還真，你的金封已解，這局棋也差不多該收官了。
只是你在裡面休息那麼久，就不知是能腳手麻俐還是已經骨軟筋麻了。"
"耶，同梯到時自然會知，只是怕你自顧不暇，來不及欣賞阿。"

傲笑紅塵與聖蹤討論後打算去追查吞佛童子下落，在半路上遇到支離疏。
傲笑：「六醜先生，你怎會在此地？」
六醜：「吾是專程等候你。」
傲笑：「哦，是何要事？」
六醜：「時至今日，吾不得不向你坦承一切。」
傲笑：「先生此言就更讓傲笑紅塵納悶，究竟有何一切需要向吾坦承呢？」
六醜：「是關於未來吾所安排的計畫，以及吾的…真實身份。」

琉璃仙境崖下的藥師和在不解嚴靜坐修練的佛劍分說各自接到了一封書信。

斜陽映照的傍晚，屈世途再度來到密洞前，左右張望後拉動機關入內，
半响後又走出來，口中喃喃念著：「唉情況沒有好轉，時間越拖越久，真糟糕。」

地理司收到手下回報已掌握金像藏匿處。
「素還真的金像尋獲，哼，看來吾方該行動了，聖蹤，現在就等你的消息，吾便要全面反撲，
   一舉殲滅中原正道，踩平琉璃仙境，哈哈哈。」

子時剛過的深夜，聖蹤步入琉璃仙境，
地理司出現在藏放素環真金像的密洞前，
東方鼎立則來到琉璃仙境後方山崖上。

聖蹤心內正盤算此局必能除去素還真，卻聽到有腳步聲由遠而近，
「嗯？是誰夜闖琉璃仙境！」回頭竟見佛劍分說走來。
聖蹤：「佛劍分說！」
佛劍：「看到吾，你、意外嗎？」
聖蹤：「這…」

在山崖上的曠野，傲笑紅塵找上東方鼎立，
而密室之中，地理司正欲對素還真金像出手，
支離疏來到他身後：「你想動手嗎？」
地理司：「哈哈哈，一個六醜廢人就妄想阻止？」
地理司大喝一聲，雙掌齊發，宏大龍氣同時震向素還真與支離疏，
霎那間轟隆巨響，伴隨濃烈煙塵掩蔽視線，密室整個被震毀了。
煙塵未散之時，響起意料中的聲音：「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
地理司：「素還真，果然是你的佈局。」
不料，接著竟又響起另一段詩號：「真神真聖亦真仙，通儒通道是通賢…」
地理司：「「這是…談、無、慾？！」
在對手驚訝的神色、震動的情緒中，清香白蓮、脫俗仙子，日月才子雙雙現身。
素：「今日就看誰技高一籌。」
談：「看誰佈局機深。」
地理司：「哼，過氣的日月才子，不過爾爾！」
素：「星象高人。」
談：「地理司。」
素：「惹動談無慾的殺機，你將失去明日的生命！」
談：「惹動素還真的殺機，你將失去明日的生命！」
地理司：「好一個計中計，好一個局中局，好一對日月才子，
              原來六醜是空殼，難怪出手金銀會對你失效。」
談：「吸氣成石，也讓素還真避開致命一擊。」
地理司：「廢話少說，來吧，赫！」
一聲喝，日月才子背後寶劍雙雙出鞘，一出手便是不容喘息的攻擊，
而地理司猛提真元，身上龍氣爆竄而出。

琉璃仙境
佛劍：「聖蹤，見到吾，你好似很訝異。」
聖蹤：「貴客遠來，聖蹤心中只有歡迎何來訝異，不知佛劍來到琉璃仙境，所為何事？」
佛劍：「一名故人約吾在琉璃仙境會面，所以來此等待。」
聖蹤：「是哪位故人，又為何要約在琉璃仙境？」
佛劍：「這樁事情關係倒武林中的一股暗流，對方認為聖蹤你也有必要知曉，故約在此處。」
聖蹤：「你越說越引起吾的興趣了，可否透露一點端倪？」
佛劍：「現在吾不便明說，等待故人前來，一切自能分曉。嗯，聖蹤，你可知劍子仙跡的去處?
聖蹤：「他在步虛靈台退隱，佛劍分說，你不知情嗎？」
佛劍：「吾曾拜訪過此處，卻不見劍子蹤影。」
聖蹤：「他所言退隱之處確實是步虛靈台，莫非他又在弄什麼神秘，又或者有要事離開了。」
佛劍：「嗯…」
佛劍閉目沉思，而聖蹤則感應到地理司陷入激戰。
聖蹤：「佛劍分說，你所言那名故人何時來訪？」
佛劍：「應該不用多久，如何呢。」
聖蹤：「聖蹤另有他事待辦，一個時辰之後，聖蹤會再回琉璃仙境。」
佛劍：「匆匆而回，何故又匆匆而走？」
聖蹤：「雜事繁多，一時竟忘卻了。」
佛劍：「無妨，佛劍陪你同行，如何？」
聖蹤：「這…」
佛劍：「怎樣，有所不便嗎？」
聖蹤：「哪有什麼不便，只是佛劍你不是正在等人。」
佛劍：「一個時辰料想無礙，吾休養已久，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變故，正需要向聖蹤你一一詢問。」
聖蹤心想佛劍在此糾纏不宜輕舉妄動，地理司有龍氣護身，後方還有三弟前去援助，應該能脫身。
佛劍：「聖蹤，我們即刻動身吧。」
聖蹤：「不用了，既然佛劍你的朋友即將來到，稍等片刻也無妨。」
佛劍：「嗯，不會耽擱聖蹤你的行程嗎？」
聖蹤：「急事緩辦，無妨。」

密洞之地，日月才子劍式已變數十回，兩人默契絕佳，一攻一守，一人退另一人就進，配和綿密無間。
地理司龍氣加身，招式威能不凡，高手對陣，不容半分破綻。
素還真稍露疲態，地理司決意先殺一人，龍氣催動，一記魔上究竟襲向素還真，
素還真用九州生氣恃風雷化力納勁回擊，同時談無慾一招披雲摘星，劍身遁地，
素還真的一擊從空中突破地理司護身氣罩，同時間談無慾利鋒亦到，地理司被一劍貫體，
他出掌擊開談無慾後，素還真攻上再補一劍，地理司用龍氣震開兩人與雙劍，
日月執劍會合，一招明聖劍法，地理司再度受創，化光逃離。

正在感應戰況的聖蹤狀似沉思，面色凝重。
佛劍：「聖蹤、聖蹤。」
聖蹤：「阿，抱歉，吾一時分神，失態了。嗯，佛劍分說，已經兩個時辰過去，為何不見約你之人？」
佛劍：「也許是有了耽擱，聖蹤，你今日耐心差了，莫非另有要事掛心？」
聖蹤：「沒什麼，只是聖蹤厭惡失信之人。」
佛劍：「再等片刻吧，方才我們談到哪裡，嗯，是討論關於素還真金身如何失蹤之事，
           聖蹤對此事有何看法？」
聖蹤：「這嘛…」

在山崖上的曠野，東方鼎立對傲笑紅塵，是刀鋒之頂與劍嶺之巔，
不落狂陽對紅塵劍招，是不相上下的鏖戰，
兩人從明月下拚鬥到初陽升，刀劍雙銳爭輝，戰況難分難解。
而北辰元凰來到一處高峰觀戰，他從北嵎戰場撿回父親的蒼龍弓，打算一報殺父之仇。
就在崖上兩人要出極招相對時，忽然破空三箭直取東方鼎立，原本信心滿懷準備直面紅塵禁招的他，
轉身勉強打落兩箭卻來不及閃避第三箭，被射落山崖下了。

荒野之上，地理司點穴止血負傷而逃，背後日月才子緊追不捨，
地理司心知敗勢已明，久戰難支，體內潛能激發，龍氣再提，如受困猛獸般回擊，
出掌打退兩人後繼續往琉璃仙境的方向急奔而去。

琉璃仙境庭園中，兩人對坐喝茶，隨著時間流逝聖蹤越見心焦。
聖蹤：「佛劍，你今日所等之人真是姍姍來遲啊。」
佛劍：「嗯，這正是他的習性。」
感覺戰況已不能拖延的聖蹤正欲凝招對付佛劍。
佛劍：「我等的人來了。」
聖蹤匆忙收功，背後卻響起熟悉的聲音。
「何需劍道爭鋒，千人指，萬人封…」
聖蹤：「劍子仙跡！」
佛劍：「劍子，你又姍姍來遲。」
劍子：「佛劍，又讓你久候了。」
聖蹤：「原來你們早佈暗樁。」
劍子：「好友，你真是讓劍子痛心啊。」
聖蹤：「那就沒什麼好講了！」
聖蹤打翻面前石桌，無遺上手。
劍子：「再看這口劍，更確定你就是搶奪蘭若經，殺人無數的兇手，雙極心源的本體，
           好友，你真是…罪無可赦啊。」
聖蹤：「哈哈哈，現在明白已經太遲了。」
劍子：「佛劍，有人對你翻桌呢，要怎樣。」
佛劍：「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佛牒祭出，古塵出鞘，雙劍合力抗聖蹤。
邪兵衛威力強橫，佛劍劍子巧以智取、不以力敵，兩人攻守變化默契無間，欲將聖蹤逼出琉璃仙境。
聖蹤：「這是你們自招死神，赫，聖無遺蹤！」
佛劍：「萬締一滅！」
劍子：「天下無雙！」
聖蹤一對兩人合招，劍氣衝撞震傷三人，仙境庭園當場爆毀。

談：「喂，素還真，那個爆炸的山腰，好像是你家啊。」
素：「嘖，戰場無眼，先追敵人要緊。」

面對佛劍劍子聯手，聖蹤若有所圖，逐漸將戰圜向外移動，
而在另一邊，地理司拖命急奔，雙方距離越見接近了。

素：「不妙。」
談：「不能讓他們兩人靠近。」
聖蹤發出一掌震退圍攻而來的四人，地理司迅速與他會和，兩人背靠著背。
聖蹤：「你們、終究無奈吾何。」
地理司：「邪氣入聖體，聖氣入邪體，赫。」
聖蹤：「讓你們見識…」
地理司：「完全的聖蹤。」
只見兩人雙掌相握，身影急速迴旋，逐漸融為一體。
佛劍揚手出招，佛牒劍氣連發，但尚未接近聖蹤就被他身旁氣旋完全消弭。
龍氣、邪兵衛，兩股至絕力量合一，宏大氣勁壟罩四圍，飛沙走石地裂山搖。
聖蹤：「好強的力量，我感覺我體內的真元正不斷提升，哈哈哈哈。」
聖蹤雙手輕揮，無數氣刃直襲，四人急忙閃避之後，各聚全力一擊，
結果四人全力合擊竟猶遜聖蹤一籌，各自負傷。
聖蹤「這樣就讓你們訝異了嗎，我還繼續不斷再提升，我還會更強啊，哈哈哈。」
突然，聖蹤全身開始膨脹「啊？！啊… 我、我中計了…」
談：「眾人快走。」四人立即縱身跳離。
在慘叫聲中，聖蹤體內龍氣與邪兵衛之力互相衝擊迸裂而出，驚天一爆後，碎體而亡，
只見地面留下一個大坑，隨後日月等人返回察看。
談：「聖蹤啊聖蹤，你想不到一蓮托生品的作者並非是一蓮托生，而是脫俗仙子啊，
        聖氣邪氣確實有無窮的威力，但兩者卻是不能並存。」
佛劍：「現場並沒有邪兵衛散失的氣息。」
談：「龍氣與邪兵衛同藏鎏法天宮，本就是相生相剋的效果，龍氣之力雖不足抗衡完整的邪兵衛，
        但聖蹤所得只是一部分而已，被龍氣中和便不再留存了。」
此時傲笑也前來會合，
傲笑：「看來戰局已經結束，嗯，談無慾，你怎會在此？」
談：「這嘛，先到琉璃仙境，吾再慢慢解釋。」
素：「眾人走吧。」

眾人來到琉璃仙境，劍子說他功體未復，要回豁然之境休養便離去，
佛劍向談無慾拿了往黃泉之都的路觀圖說要前往一探後也告辭了。
在場眾人只有秦假仙三口組不知內情，瞎說八道一通後問傲笑紅塵看到冤家對頭怎沒反應，
傲笑說他答應過只要談無慾不再為惡，舊日之恨可暫放一邊。
談無慾說其實素還真早知他身份，也是素還真推波助瀾與他配合才能解決這次野心勃勃的陰謀者，
對籌劃原由解釋一番後，眾人陸續離開了。

談：「素還真，吾也要回去了。」
屈：「回去，回去哪裡？」
談：「素還真有琉璃仙境，那談無慾呢。」

談無慾離開琉璃仙境，返回神之社。

「人間再無支離疏，此地便非神之社，
  紅塵再出談無慾，此地便該脫凡俗。」

拂塵輕揚，瞬間四周景物皆變，無慾天泠然再現。

--
*內容綜合劍蹤第25集至第27 集

----

每次看到傲笑說「嗯，談無慾，你怎會在此？」這段都想笑
傲杯真的是很古意(用台語發音)，  總覺得這句話大概是阿談在跟他坦白身份後教他說的

-------
作者內心小劇場

談：「素還真，吾也要回去了。」
屈：「回去，回去哪裡？」--> 談無慾啊，你之前還是六醜時不都一直待在這，現在不繼續住嗎??
談：那是因為素還真變金人被丟去山洞不在這，談無慾有無慾天能住，才不要住琉璃仙境
素(捂住心口)：劣者無能啊，師弟是因為吾之緣故，那素某讓琉璃仙境換一個主人，師弟留下來吧...
素還真跑去向藥師耳語一番
慕：唉呀你是軟體動物嗎，怎麼會整身都倒來給我...
後來素還真半步之差敗給慕少艾，(藥師慕少艾主題曲響起)
慕少艾入主琉璃仙境，和談無慾共抗魔界，三不五時就要脫俗仙子搬到琉璃仙境住.....

[ 此帖被huygens在2023-03-04 01: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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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樓發表於: 2023-03-07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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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差不多剛看完這一部份，不過因為只從談再出(六醜)開始看所以北辰王朝那一部份基本上是沒看懂，多謝大人的文解釋了再下看不懂的部份。
皮鼓師骨簫琴絕弦和情殺這四角還是三角關係讓在下每次都跳過，這四人讓在下煩燥。
真不知道傲笑是好說話還是難說話，
聖蹤炸掉那幕經典。
雙邪照劇就只能無奈了，不過過年的特別節目有出現很歡樂的烤飯團。
在下想念藥師。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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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樓發表於: 2023-03-15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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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95樓misto于2023-03-07 22:45發表的 : \=6l9Lrj>h
在下差不多剛看完這一部份，不過因為只從談再出(六醜)開始看所以北辰王朝那一部份基本上是沒看懂，多謝大人的文解釋了再下看不懂的部份。 4scNSeW
皮鼓師骨簫琴絕弦和情殺這四角還是三角關係讓在下每次都跳過，這四人讓在下煩燥。 C!fMW+C@
真不知道傲笑是好說話還是難說話， ;i<|9{;
聖蹤炸掉那幕經典。 Y*H|?uNF
雙邪照劇就只能無奈了，不過過年的特別節目有出現很歡樂的烤飯團。 k} |
....... dvt9u9Vg=

北辰皇朝那一線確實有點複雜，沒從頭追起的話看起來有些亂。

三玄音和情殺四人間愛恨糾葛亂七八糟的劇情我也不喜歡，真的看了會煩，
不過他們的角色曲和武曲都不錯聽。

從阿談用六醜身份再出後，他請傲笑做的事，傲笑都一件不落的照辦了，大概是你的觀點能說服得了他就可以，這兩個關係也是挺微妙的，害我有點覺得傲談配也不錯(?)

從日月戰星象到聖蹤爆體這段真的超經典，雖然已前看過不少次，這回要寫文又重看還是覺得很好看~

雙邪在正劇只能無奈，但回顧他們的片段還是感覺美好，以後只能期待在特別節目看看了。

我也喜歡慕藥師，其實正劇退場那幕要凹說人沒死也還是有餘地的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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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樓發表於: 2023-03-15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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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03 日月相絆 (談中心；日月) 97F更至[番外一] 上

番外一是小談前傳，依照本文最開始說北嵎是他出生地這樣的設定來編寫的，會分成上中下三段。
我不知道霹靂正劇或任何周邊有沒有提過阿談拜師前的過往或拜師的緣由，
實在沒時間精力考究了，如果有牴觸請當作獨立的故事來看，感謝~

---

[番外一] 上

在北嵎談宅安頓後，談無慾先是整理了庭園，栽植些草藥，
又僱工清理那廢置數百年，梁柱傾頹牆垣朽敗的老屋，再修建一座小宅。
老屋經過這麼久，內中早被羅掘一空，連件堪用的傢俱物件都沒了，
談無慾說不出自己究竟是否在此生活過。
倒是支離疏告訴他，地窖內收藏有不少物品和書籍，
他既不識字多數東西也夠不著，所以不曾動過。

原來庭園當初設計精巧，有小池、土丘和幾株老樹，
地窖入口在土丘後方隱蔽處，而開門機關又設在其他位置，
加上後來無人打理荒草及胸，外人來此確實不易察覺庭園下方還有個密室。
正巧支離疏總伏地爬行，他先是找到了開啟門鎖的機關，
一個地上不太起眼的木樁，拔不起來，費點力可以扳動，
但左切右拉也看不到園子裡有什麼異樣出現，
直到一次夜深人靜時，他無聊又去板那木樁，才察覺到一點動靜是從地裡傳出來，
被勾起好奇心的他，切切關關又貼在地上仔細聽，
去發出聲響的區域匍匐翻找了好一會終於找到那地窖入口的石板。
後來他除了出來乞食或夜裡去打烊的店家撿拾殘羹剩飯外，
都待在地窖睡個踏實，再也不用擔心被人驅趕了。
支離疏呵呵笑著說，大家都怕鬧鬼傳聞不太敢靠近，但我什麼都沒有，
而且長這副模樣大概鬼看到也會退三分，我就是不怕鬼才能找到這好地方。

在帶回寒山意、冷水心兩個幫手後，談無慾總算得空踏進地窖整理了。
石板門入口只有十七吋見方，接續著略為陡峭的石梯向下，
深度七尺半，是間長寬十七尺見方的小密室，
除了開門帶入的光線，密室內只有幾處藉通氣孔透過來的微光，
談無欲燃起小桌上的蠟燭，才看清楚四圍，幾乎都是櫥櫃或堆放物品的石龕，
小桌旁有兩張凳子，地上有支離疏清掃過的痕跡和一角堆放的被褥。
談無慾覺得對這密室的陳設似乎有點印象，但這麼長久的時間，
他分不清是曾經去過相像的地方，或是在夢境中出現過類似場景，
直到他開始翻看架上的書卷和物品，
他認出母親的畫像，她寫的記事、她的菜譜和繡樣，
也認出父親的筆跡，他題的詩詞書畫、自己編錄的當朝野史和收藏的典籍字帖，
以及有一整櫃是小孩的物品，衣物鞋帽之類的和一些玩意，
看著這些他腦中那深埋久遠的記憶才逐漸清晰。

*****

談無慾的母親名叫北辰湜，
她父親是當時北嵎皇帝的小兒子，其上有六位兄長，太子之爭輪不到他，
他本人對皇朝政事也沒什麼興趣，就只守著分封的領地當個閒散王爺。
北辰湜雖是妾室所生但卻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小王爺對她頗為疼寵，
也沒要求她得表現得像個皇族貴女，平日她想跟老師學琴棋書畫，
或者向奶娘學女紅、隨廚子在廚房忙活、跟著侍女上街採買，
甚至要去庭園玩土和長工一起種花草，都由著她高興了，
而王妃和她母親一向順著王爺的意思，便沒多說什麼，
唯一的規矩是嚴禁獨自出門，並且只有午時到申時這段時間才能出府邸。

及笄不久的北辰湜就是在街上的書畫攤認識談無慾的父親，談柏高，一個清秀瘦高的男子。
北辰湜先是被他的字畫吸引，後來開始趁著侍女在其他攤位採買時和他攀談，
幾次下來覺得男子的學識文采更勝於王爺府上請的夫子。
她問他為何不去參加文官考選，依他的才能絕對可脫穎而出。
談柏高說自家雖算書香門第，但祖父嚴詞告誡晚輩不可入仕為官，
他現在白日在鄉塾教書，下午來擺攤賣字畫兼作代筆。

認識談柏高之後，每當王爺府的定期採買時間一到，北辰湜必定跟出門，
就算侍女們沒有要到書畫攤附近，也總拗不過小姐的要求經過那裡。
北辰湜陸陸續續買了不少字帖回家勤練書法，又在父親生辰送了一幅談柏高作的字畫給他，
小王爺閒散歸閒散，但身為皇帝之子曾受過的教導訓練可沒短少，
尤其他平素也愛書畫文藝之類的消遣，鑑賞眼光不差，
他對這幅字畫大為讚賞，卻奇怪畫上沒有落款，
也無法明確辨別是哪位名家手筆，便問女兒字畫從何得來。
因為作者只是默默無聞的書生，北辰湜便說那是自己的作品，特地給父親祝壽的。
小王爺雖不相信，但也沒再追問什麼。
後來談柏高畫了一幅北辰湜的畫像送給她，她十分寶貝的掛在自己房間，
每日晨昏時看著那畫左下的落款柏高兩字，就想到男子微笑說話的模樣，心裡暗自雀躍。

到了北辰湜將滿十八，小王爺想著該替自家的野丫頭說親了，
他要府中總管、策士提出幾個合適名單給他，
北辰湜知道後急急跑去父親書房，說她已有心上人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父親對她顯露不悅的樣子，
而後聽她說對方是個在街坊賣字畫的鄉塾先生更是怒火中燒，
北辰湜丟一句除他以外我誰都不想嫁就跑回房間不出來了。
小王爺無奈壓下怒氣，決定隔日先見見那個男人再打算。
平素照顧小姐的奶娘和侍女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不敢對王爺隱瞞，
立刻去找了男人說清楚小姐是郡主的身分並要他明日到王爺府一趟。

小王爺坐在正廳主位，看那穿著粗布素衣的男子走進來，並沒有顯露畏懼退縮的神色，
落落大方中規中矩的對他拜見後報上姓名。
聽到談柏高三字，小王爺挑了挑眉，談姓在北嵎算是罕有，但他曾經聽過，
因為前任丞相遴選當時有兩位人選，其中之一便是姓談的參謀，
但在先皇尚未作出定奪前，那人卻得急病亡故了，莫非眼前男子是那人的後輩親屬？
小王爺問了他家中事務境況，又隨意考了些文史見解，知道他學識談吐確實不凡，
此時男子拿出進見禮，說自己別無長物僅能送上一幅字畫還請王爺海涵。
小王爺展開看了看，這下知道去年收的生辰賀禮是出自誰手了。
嘆了口氣還是切入正題，問若要將郡主許配與他意下如何？
男子卻答恐怕高攀不起，望王爺另覓良婿。
小王爺把人打發走後轉去跟女兒好言相勸，
得到的回應相當明確，說到底也就四字，非他不嫁。
小王爺無言，只好再找來總管和策士，
派他們去談府送禮拜訪，直接和男子的祖父談老爺子商討。

談老爺子高齡八十，正是當年那談參謀的兄長，
一開始他並不贊成，後來知道孫兒心裡也是惦記人家，
只是擔心照顧不好郡主外也顧慮到他的態度，磨到最後還是兩家都同意這樁婚事了。
雖說是庶出的女兒又下嫁平民，小王爺仍捨不得掌上明珠吃苦，
從領地撥出一處閒置的房產和幾塊田地加上萬兩黃金作為嫁妝，
又派給了一名管家和幾位長工，而小姐的奶娘蘇嬤嬤也自願跟過去照料。

新房是兩人和王府專屬的工匠一起商討，依原有格局整建的。
婚後雖說北辰湜吃穿用度不能如王府的錦衣玉食，
但至少日常需用都管夠，而且生活還是如從前般沒什麼拘束。
談柏高還是會在鄉塾理教教孩子，只是不再上街市擺攤了，
除一些欣賞他作品的熟客，尋訪到他新居委託題字或作畫。
餘下時間兩人還會結伴去田園巡看莊稼，
和長工們討論哪些地的土質該栽植些什麼作物，研究起農藝來。
後來他們將談老爺子請到新宅奉養，又去老宅整理了舊物藏書移到新居，
然後依著爺爺的意思把老宅發賣了。

說起談柏高的父親，原本在地方官府擔任文職，
他叔父猝逝之時，談老爺子一直懷疑是被政敵謀害，卻也苦無證據。
他那時辭了官職，經舊識引薦去了個大戶人家當帳房先生。
當時談柏高出生未久，還是個嬰孩，上有位姐姐。
他母親身子原就羸弱，拼命生下第二個孩子後便常纏綿病榻，
父親也盡力延醫診治，一直到談柏高將屆弱冠，母親終究撐持不住，
臨終前還遺憾自己好不容易能送女兒出嫁卻來不及見兒子娶親。
在談柏高遇見北辰湜的時候，正是他剛結束守喪不久。
而他父親則辭了差事，向談老爺子說他要去遠遊，
他本不愛那經手銀錢出入的工作，只因薪俸頗豐，為了妻子不得不然，
現在妻子不在孩子也都成年，他忘不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嚮往。
老爺子知道自己兒子脾性，讓他按照心意去了，
只是人離開後本來一兩個月稍來書信，變成半年一封，
如今最後那封信已是近一年前，裡面寫道他準備跟著商船出海去。
談老爺子搖頭嘆息的說，現在只能當沒這個兒子，好在還留了個孫子陪他。
談柏高向北辰湜提起時笑著說他還挺羨慕父親的豪情逸致，
她回說那你也得等我死了才能去。
「嗯？應該說我們倆等孩子大了就可以一起出發呀。」談柏高說，
北辰湜聽了笑靨如花點頭說好。

婚後第三年，兩人迎來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娃，
待滿月之時，談柏高懷理抱著眉清目秀的軟嫩娃兒，說想給他起名叫無慾，
北辰湜聽了不太樂意，說你取這名莫不是要孩兒以後出家當和尚嗎。
談柏高說”無”不必然都是沒有的意思，也可以解作不論、不管。
凡人皆有慾，但所謂慾壑難填、慾令智昏，
"無慾”是說希望他能不受慾之挾制，是個有聰明才智又知足常樂的孩子，
如果覺得這名字不合適，那不然妳也來想幾個？
北辰湜自己兄嫂幾年前也生了個兒子，那孩子哭起來驚天動地，鬧起來叫人頭疼不已。
她原本也擔心孩子難帶，沒想到自家娃兒哭的時候也就嚶嚶啜泣，
感覺不舒適只是扭扭身子蹭蹭襁褓，不過那癟嘴委屈眼眶含淚的模樣好像比大哭更讓人揪心，
看他想要什麼都趕緊掏給他了。
這一個月來她也不是沒考慮過名字，但看著娃兒能想到什麼名字？
談可愛、談心肝、談寶貝這些能當名字嗎？成何體統啊。
北辰湜接過孩子輕輕搖哄，看著娃兒文文靜靜的模樣，想想這名字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吧，
「無慾」北辰湜對孩子輕喚了一聲。

談無慾出生隔年，談老爺子在睡夢中仙逝，大約是覺得能見到曾孫已無遺憾，離去面容頗為安詳。

小團子談無慾學抓握時玩得通常是些等級較粗糙的文房四寶，
倒是逢年過節爹娘會帶著他去王爺府請安，
小王爺頗喜歡這白白嫩嫩大眼汪汪又秀氣的小外孫，
給他各式點心零嘴之外，還會送上不少精緻的玩意，
抱他在膝上任他撥甩拆抓，逗得娃兒咯咯笑。
北辰湜的哥哥見了都忍不住吃味說，怎麼就沒看爹對自家長孫這麼親，倒對外孫如此上心。
小王爺唉了聲道一年也就見個兩次，現在不親等哪時？
再說你那小子特別愛鬧騰，我若不疼他，早把他屁股打開了花。
北辰湜總是笑著謝過父親，收下給孩子的吃食和玩意，婉拒了金銀說自己家裡一切夠用。

雖然日常瑣事有蘇嬤嬤相助，但照料孩子北辰湜幾乎不假手他人，
兒子學步時期帶著他在自家庭院玩耍，一起趴小池邊看魚，
待他走路穩當，就帶著散步去田地看莊稼，
告訴他這些那些是什麼作物，不同的季節會有不同的模樣。
白日有時帶去偏廳撥玩七弦琴，也會去廚房看蘇嬤嬤用火石打起灶頭的火烹煮餐食，
指著這些那些說不可隨便碰觸會痛會受傷。
北辰湜也沒管孩子聽懂或不懂，就一個勁兒和他說話，
小團子當初未滿周歲學會喊阿娘阿爹，之後娘親說什麼，他就模仿著複誦幾句。

晚膳前是洗沐時間，蘇嬤嬤會替他們燒好水，但冬季不洗沐，燒水的灶用作熱炕。
晚膳之後，通常是談柏高伏案寫書的時候，
他說正史常是從當權者觀點出發，他想寫一本私家編纂的野史。
北辰湜就在一旁繡著孩子的鞋面和棉襖上的花樣，或拿零散布料縫娃娃，
放兒子在炕上把玩著外祖父給的玩意、陶響球和七巧拼板等。
等談無慾開始喜歡拿筆塗塗畫畫，父親便教他握著筆在大字帖上描摹，
母親偶爾會小心執著他的手教他拿針在繡框中的布面上縫絲線，
最後成品其實就各色絲線交織的長短線段，沒什麼花樣，但小團子還是會開心笑著。

夜裡臨睡前，北辰湜要丈夫說點什麼來哄睡，談柏高皺眉想了想開始念起千家詩，
北辰湜笑罵他這哪算睡前讀物，不是應該講些有趣的故事嗎？
談柏高苦笑說他很少看消遣用的雜書，只能把在鄉塾裡教孩子的那些拿來念念，
而且講有趣的故事妳聽了還想睡覺嗎? 北辰湜想想也是有理，就由著他繼續。
所以談無慾四歲之前母子倆就在將入夢鄉的朦朧中
聽遍了千家詩千字文三字經弟子規孝經論語等等。
那四歲之後呢，母親讓他自己睡主房旁的廂房，留兒子一人繼續聽他老爹的催眠念書聲。

談無慾五歲那年，妹妹笑眉出生，這次是北辰湜起的名字，
她說看這娃兒愛笑，眉眼彎彎的模樣特別討喜，希望她是個幸福快樂的女孩。
談無慾和爹娘一樣開心迎接小妹到來，
除了跟在母親身邊看她照顧女娃，也和以前一樣聊天寫字讀書。

但恬適安穩的日子突然出現變數，
小女娃正開始學坐時，小王爺遣人稍來書信，說宮內傳來皇帝病重的消息，
要北辰湜不要到王府走動，絕不要在聽到消息後想去探視皇祖父，最好也盡量別出門了。
北辰湜沒特別放心上，她和皇宮本就沒太多連結，
她有記憶以來跟著父親進宮的次數大概就十次，
通常只是陪父親去探望他母妃，也就是她的祖母，
而皇祖父只見過兩回，對他長的模樣都沒多大印象了，
嫁給平民後更不可能進宮，只是奇怪為什麼要少出門呢。

七日後再次接到傳信，說皇帝病情不樂觀，這幾日內就可能駕崩，
而且有傳聞貴親王之子打算謀反阻止太子登基，要自立為帝。
待皇宮向外宣布駕崩訊息後，有一個月國喪期，之後才會籌辦登基儀式。
叛亂可能在國喪結束後發動，小王爺要女兒女婿在這一個月準備好離開北嵎，
並且將王府書信一概銷毀。

原來現任皇帝當年是先帝的二皇子，北辰皇朝一向世襲傳承，
但大皇子是由王妃庶出，二皇子才是皇后所生的第一位嫡子，
所以究竟太子該立長或立嫡，當時兩派擁護者彼此爭論不相上下，
後來大皇子自認身體不佳、才學武功也不如二弟，便向父皇推薦立二弟為太子。
幾年後太子順利即位為帝，他便冊封長兄為貴親王，
長兄的三個兒子都為郡王，封號東平、南平、瑞平，領地位在北嵎相當富庶的區域。
貴親王已在十餘年前病歿，三個兒子成年後都入軍旅發展，如今有兩人已封授大將軍，
一直以來並沒顯露過二心，沒想到在皇帝病危之時傳出可能叛亂的消息，
小王爺擔心這場奪權之爭會波及家族全員，因此得到情報後趕忙通知親屬。

北辰湜這才明白大事不好，皇帝病危，那父親和他的王兄們應該都已進宮隨侍。
父親雖不管政事，在朝中還是有幾位親信，會告知叛亂消息，怕是有一定可信度了。
但說要離開，這該怎麼離開才能不惹人注意呢? 明日就拋下一切出城去嗎？
北辰湜轉頭看向一旁正和小妹說話的兒子，和咿咿啞亞好似在回話的小女兒，臉上滿是擔憂。
等談柏高回家後，北辰湜拉他到一旁說明情況，問他認為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談柏高說眼前看來還有一點時間，這幾日他會好好思考。
隔了兩日，果然發布了皇帝駕崩的訊息，國喪二十七日，
禁止屠宰，禁止嫁娶宴樂，各城邑不禁止人民出入但會查核原由，
太子即刻代行君權，國喪結束另擇吉日舉行登基大儀。

小談無慾雖然不懂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察覺到家中氣氛和往常截然不同，
父母臉上是不曾見過的嚴肅神情，父親晚上不再寫書而是認真查看著桌上的一紙地圖，
母親手裡還是拿著布帛和針線但卻沒動作，只怔怔望著窗外出神。
談無慾坐在炕上看書，小妹在一旁搖搖晃晃或爬或坐，抓丟著身旁的紙筆和母親作的布娃，
平常總是言笑晏晏的母親竟一夜無語，直到就寢前才走過來抱起女兒，向兒子說該回房去睡了，
聲調一如既往的溫柔，但臉上勉強擠出的笑容看起來更像快哭出來的模樣。
談無慾點頭收拾好東西跑回自己的廂房，脫去外衣躺上床，
翻來覆去等了又等，終於等到爹爹輕推開門探頭看了看，
只見兒子還睜著大眼望向他，談柏高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
摸摸兒子的頭，說他就快是個大孩子了，要開始學著自己乖乖睡覺。
「阿爹不念書給我聽了嗎? 是因為要改念給小眉聽嗎?」
談柏高笑著搖搖頭，說今天還是會念給他聽，
因為無慾是個聰明的孩子，明天就開始讓他自己讀書了。

談柏高和鄉塾孩子們說國喪期間休假，
而那時田地正逢秋收，原本收成後會栽種一批冬季菜蔬，
他拿銀兩分給幾位長工，說這季結束讓他們回老鄉歇息一陣，待春分再回。
回家後談柏高帶著談無慾到書房，看他捧著書本一字一字念著千家詩，感覺欣慰又心酸，
這讀本一般是七歲孩童上學塾後才開始教的，一個五歲半多的小娃就能念出七八成，
怎能不令作父親的自豪呢，但這詩文的內涵意境以後還有機會教給他嗎?
談柏高在兒子停頓下來的時候趨前指點，陪他念完整本後，再翻回第一篇誦讀一次給他聽，
然後說明這是作者在怎樣情境寫下的詩，每一句要表達什麼意思。

一直以來北辰湜作事總讓兒子跟前對後，但這幾日都囑咐他好好跟爹親學習不要亂跑，
談無慾注意到母親常在清點整理物品，他得空便跑去問阿娘在忙什麼他也要作。
北辰湜想了想便蹲下來問他，無慾想不想去旅遊看看城外的風景?
談無慾不明白城外旅遊的意思，他以前散步去的地方不是城外嗎?
北辰湜繼續說他們之後可能會出門旅遊也或許會搬家，所以要整理行李，
他先跟著阿爹學習，阿娘需要幫忙的時候會叫他。
他又跑去問爹親旅遊是什麼意思，談柏高說這個世界很大，
有許多城鎮，有不同國家，還有河川湖海各式水域，有濕地平原丘陵高山各種地貌，
這其中還有著多樣的動物植物，旅遊就是去看遍這些不同來增廣見聞。
孩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所以無慾想去旅遊嗎?」談柏高問道，小談無慾又點了點頭。

(TBC)

--

一開始有考慮"無慾"這個名字是由師父給的，還想了原名要叫什麼，
不過最後還是交給親爹，一開始就替他取名談無慾。
小談眉眼像娘，臉型身型像爹，個性同娘，才華似爹，大致是這樣的設定。

[ 此帖被huygens在2023-03-19 00:2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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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樓發表於: 2023-03-18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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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18 日月相絆 (談中心；日月) 98F更至 [番外一] 中

[番外一] 中

經過幾日的商討，原本北辰湜還想著庭園下有地窖，主屋後方也設有一間密室，
若叛亂真的發生，或許可以躲藏起來等安全再出來，
談柏高搖搖頭說，當初工匠有說明地窖是作儲物之用，只有窖門開啟後空氣才能流通，
密閉狀態下，人在其中最多只能待上四五日，若是有四人在內，就只能待十二個時辰了。
工匠設計的機關主要是防止外人進入，內中之人可以輕易推門而出。
至於密室雖然空間足夠四人躲藏，但能躲幾日?
接下來是冬季，取暖和煮食都必須點灶升火，根本無法隱匿有人生活的蹤跡，
一但叛亂軍接管城池，他們全都會成釜底枯魚，所以離開才是上策。

小王爺的領地有兩座城，位於皇城北方，再向北氣候嚴寒，西方偶傳戰禍，
而據聞中原是富庶之地，他們打算從南方繞道去中原。
談柏高指著地圖上離開北嵎的路線，最快的路徑是穿過皇城，
但國喪開始後小王爺沒再傳來任何信息，無法得知皇城是否已被控制，
較穩妥的路線是離開小王爺領地的城鎮後先向西行再朝南走，一路到國境南端後轉東方前往中原。
由於兩個孩子太小，不能走野地，必須走官道進城鎮休息補給，
這一路上經過的城都不是叛亂三王的領地，但有兩座由邊界駐軍掌管，
若能順利通過這兩座城邑，接下來是六王爺的領地，應該就沒有危險了。

北辰湜認為自己是唯一有可能被攔阻的人，便提議由談柏高帶著孩子先走。
談柏高說他不可能放她獨自一人，而且既然很少在宮裡露面，也許根本不會被認出。
北辰湜說王爺子女即便是庶出，宮內都會記錄的，
倒是下嫁平民，夫婿會不會被登載她不確定。
談柏高說蘇嬤嬤和管家鄒爺可以信任，讓他們帶著孩子離開應該比較好，
先確保他們安全後，我們兩人再動身去會合。
他又指著地圖說，國喪期間叛亂軍料想會按兵不動，
所以最好的時間點，就是讓孩子們在國喪結束前通過這兩座城池，
之後到南邊和中原交界的村落等待，我們兩人算準時間在國喪結束隔日抵達邊界城池，
然後儘快通過，往南去和他們會合，北辰湜聽後點頭同意。
只是帶著孩子行進總是較慢，加上在各城停留休息的時間，
算算日程在國喪結束前兩週就得出發了，準備時間只餘十日。

北辰湜翻出家中所有銀錢，當年的嫁妝元寶尚有許多，但錠子下方有王府印記，
售賣老宅所得的銀票也還有餘，但大面額的銀票不方便用，
她吩咐管家每日拿一部份去換成碎銀和錢票，
又差蘇嬤去買來素面裌衣和棉褲，自己在內裏填上絲棉，一個孩子備三套，大人兩套，
又給每人一件斗篷還有羊皮裘和帽，乾糧有肉干、羊奶酪、菜雜餅、硬麵餅和炒過的麵粉，
飲水是比較麻煩的，一開始能備上幾袋，但還是得在路途補充。
連著幾個夜裡，北辰湜和談柏高找來管家鄒爺和蘇嬤一起確認行程，討論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計劃是先乘馬車到下一個城鎮，用王府令牌可以免去城門盤查，
在鎮上買一台排子車，從西城門出城，抵達下一座城鎮前將令牌丟棄。
管家鄒爺與蘇嬤扮作一對爺奶帶孫子要去找他們爹娘。
抵達一座城後不論時辰，找南門口附近的客棧住下，
爭取隔日一大早出城，盡量避免在城外過夜。
一直到出國境南端的縣城，找城東村落接近中原方向那一帶住下，等談柏高和北辰湜到了會去尋他們。
其中一個夜裡談無慾怎麼也睡不著，跑去主房發現燈火通明還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
他蹲在牆腳跟著聽，心想爹親說旅遊可以增廣見聞，但為什麼他沒有歡喜的感覺呢？

北辰湜讓女兒習慣著吃米漿和麵糊，然後告訴兒子再過幾日他們就要出發了。
午休時談無慾看到父親抱著許多卷軸往庭園走，他曾聽阿娘說庭園有地窖但從來沒看過，
便好奇跑過去，找到一塊旋開的石板，反身往下爬，
談柏高聽見動靜回頭看到他，哎呀一聲說你怎麼跟來啦，幸好沒有滾著下來，
室內只點了一盞燭臺，即使大白天還是挺昏暗，
只看到很多很多櫃子架子，有一半還空著，
父親放好卷軸，就來抱他去階梯上，在下方護著他出地窖，
牽他走回主屋，說那裡是儲藏室，會存放家裡重要的東西。

出發前一日，北辰時拿出幾個麻布包袱，兩個大的裝衣物布巾、乾糧飲水和一些雜物，
兩個小的給孩子們放常用的物品，還有兩個有縫上內袋可放銀錢的給管家和蘇嬤背著。
出發當天吃過早食後，談柏高雇來一輛馬車在大門外候著，蘇嬤抱著笑眉上車，
管家先拎了大包袱來放好，再回頭去帶小少爺。
北辰湜吩咐兒子之後要對鄒爺和蘇嬤叫爺爺和姥姥，然後把小包袱幫他掛好後送他出門。
談無慾發現父母並沒有要一起動身的時候就不願意走了，
「阿爹阿娘沒有要一起去嗎?」
談柏高說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辦，只是晚幾日出發，之後就會去和他們會合了。
談無慾說那可以等處理好再一起去，他也要幫忙。
北辰湜蹲下來哄勸兒子聽話，和爺爺姥姥先走，這樣才不用匆忙趕路。
談無慾只是一個勁搖頭說不，他要和爹娘一起走。
北辰湜站起來示意管家抱他出去，哪知兒子很快伸手抓著門板死活不放。
眼看不能再僵持下去，她不得已打了兒子一巴掌，大聲說道「這種時候不准你任性。」
談無慾怔愣得鬆開手，母親在這之前別說打他，連生氣的模樣一次也沒出現過，
管家見狀趕緊將他抱起來往外走。
小談無慾看見母親轉過身背對他，父親則低下了頭，
直到出了庭園看不見兩人，他才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將人送走後，北辰湜幾乎整天都止不住淚，打從孩子出生就從沒和她分離過一天，
現在她整個心空落落的，看屋子的每個地方都想起孩兒們的身影。
夜晚，談柏高勸妻子吃些東西，並對她說自己一開始計劃倆人等國喪結束再進出城，
是認為到那時就不用受強制盤查，但現在想想，如果只有我們倆也許就不一定要進城，
可以繞城外的野地走，這樣不用顧慮盤查，可以早點出發。
北辰湜聽後眼中多了幾分精神，談柏高繼續道，但野地難行，比較耗時也費體力，
如果這幾天不多吃一些，到時候會走不動的，說完就看妻子終於拿起碗筷開始進食。

夫妻倆人要在離開前對宅第作最後的整理，
原本北辰湜的意思是要讓屋子裡看起來和北辰家完全無關，
談柏高說正相反，如若叛軍掌握了王爺府，早晚能查出這處房產是屬於小王爺的，
如果他們不介意驚擾鄰里，大約也能打聽到這裡住的是談姓人家，
所以該作的只有處理掉能銷毀的東西，要保留收藏的就收去地窖，
眼前最重要的是不要留下有孩子們生活過的痕跡。

談柏高把要銷毀的紙張書件、要丟棄的衣服雜物，都利用秋收後田地分區燒雜草時陸續處理了，
燒化後和草木灰一併和進田土中，輪到處理孩兒們的衣物時卻被妻子阻止了，
北辰湜說他總誇地窖隱密安全，那就把孩子們的東西都收進去，一樣不會被發現。
談柏高輕聲說即便以後有機會回來，孩兒們也大了用不到這些，
北辰湜又說那就等到時再清理，總之不許動孩子們的物品。
談柏高想和她解釋如果路途順利，不用十日就能再見到兒女了，至於若不順利，只怕…，
他終究沒再多說什麼，嘆了口氣順她的意將這些都搬進地窖，
妻子的心情其實他也能明白，總歸是一份惦念。

談柏高在地窖石板和開門木樁附近仔細覆土填實，庭園已近一個月沒有打理，
正值秋冬樹木落葉時節，他便撥來一旁樹葉層層疊疊覆蓋在新土上，
一切準備妥當就和北辰湜離開了，此時離國喪結束還有九日。

他們也是先到下一座城休息補給好乾糧飲水後，一大早從西城門出發，
走往下一座城的官道，但接近城邑時改走東側的野地繞過城前行，
夜裡談柏高會清理一塊地生起小火堆，兩人穿著羊毛裘戴羊毛帽裹好斗篷互相依偎著睡，
天剛矇矇亮就繼續走，就這樣經過四個晝夜，算算應該來到六王爺的領地了，
沒想到竟遇上一隊巡兵，領頭的問他們為何來荒野，
談柏高答說他們是外地遊人，貪看風景走迷了路。
巡兵仍是將他們團團圍住沒要放開的意思，
那隊長低聲和一個小兵吩咐了些話，只見小兵跑離大約過兩刻返回向隊長報告，
那人聽完後示意將他們帶走，巡兵就將他們押著往東走了四五里，
穿過一座小樹林後，眼前便出現軍隊的營帳，視野可及的有十數個。
他們被押進中央最大的軍帳，帳中主位坐的是貴親王的第三子瑞平王，
他是邊關駐軍將領之一，本應戍守在國境西南邊界，如今卻出現在往京畿方向的荒郊。
原來反亂的三王為了避免民心浮動，確實不打算在國喪期間起事，
但也利用這段時間悄悄的將自己能調度的兵力往皇城四圍移動，
這樣國喪一結束，包圍行動也完成，可以直接逼宮太子阻止他登基。
當然皇子們除了太子外也有幾位掌有兵權，只是總人數再加上自己府兵仍略遜於三王，
當時在皇城東方和南方的荒郊其實已經發生幾場衝突，不過雙方都不想驚擾百姓沒讓戰事擴大。

「你們倆個為什麼不走官道，在城外荒野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呢？」瑞平王對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問道。
談柏高仍說他們夫妻是從外地來旅遊，想看看野地景致才沒走官道。
「外地人? 從哪來的？叫甚麼名？莫不是哪國的細作吧？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他看兩人裝束是北嵎尋常百姓常見的穿著，要解釋是來這裡才置辦的亦無不可，
便要跪在地上的兩人將頭抬起來，瞧一瞧男人又端詳了女子的臉。
「嗯…但妳看起來…有些面熟啊。妳莫不是七王爺的女兒，我的小姪女吧？」
「不是，民女不知道大人說的是誰。」北辰湜別過臉，
盡量表現出一個平民突然被抓到軍營審問時怯生的模樣。
瑞平王哂笑了一聲說：
「有沒有人說過妳的神態和七王爺挺相似的，妳老爹已經被我大哥抓住了，妳不想去見個面嗎。」
北辰湜還是沒能忍住抬頭瞪了瑞平王一眼。

「哈哈哈，當初我兒子可是很喜歡妳，他有一次在皇宮裡見到妳，
跑來跟我說他看見七王爺身邊帶了一個小美人，想打聽那是誰，
我說能跟著七王爺進宮的女孩會有誰，該是他女兒名叫北辰湜，
我拗不過他請求花了不少銀子託宮裡的畫師作一幅妳的畫像，
妳難得進宮，畫像隔年才拿到，也沒能多仔細，倒是瞧著神韻不錯。
我家小子本來希望娶妳當正妻，後來被我說服和另一個將軍的女兒結親，
但那小子還是心心念念想再見妳，我就問七王爺，能不能讓我兒子娶妳當側室，
結果他拒絕了，說是妳已經準備定親，我還想會是哪家達官貴人，
沒想到一打聽是嫁給了平民，莫非就是妳身旁這位？」
瑞平王倨傲的再打量了男人一番道：
「這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哪一點比得上我兒子？七王爺沒跟妳提這件事對吧？
他現在一定很後悔沒要妳嫁來我王府，不然今天我就能保妳們一家平安無事了，哈哈哈。」
「即使我現在就得死在這裡，我也一點都不覺得後悔。」北辰湜回應得斬釘截鐵。
「好好好，再過幾天就會見到妳老爹，到時妳就問問看他後不後悔」

瑞平王命人將他倆栓綁在軍帳外的樁橛上，嚴加看守，待軍隊移動的時候就押著一起走，往皇城進發。
皇城內是受這場叛亂影響最大的區域，主要的交戰都發生在此地。
幾位握有軍權或養了府兵的王爺也都分別捎信給了自家軍師或副手，
皇權鬥爭從皇帝駕崩的那一刻便起始，太子能調動皇城禁衛軍，但人數遠不如叛軍，
雖是佔有地利，偏生當中又混雜了帶異心之人，
而皇城外隸屬各王爺的兵力只聽令其主，缺乏能聯合統領之人。
叛亂三王領軍以長子東平王為首，加上三人外戚家族和前朝曾支持他父親的老臣襄助，
勢不可當，國喪結束之時，皇權易手已成定局。
在談柏高和北辰湜被押送進皇城時，七位王爺有四人已死，太子也是其一，
餘下三位便是如小王爺一般在朝堂軍中都沒什麼實權的，現在分別被關在大牢裡。
夫妻倆被帶進關押小王爺的監牢，裡面隔了幾間牢房，
小王爺被單獨關在第一間，其餘的是住在王爺府的親人們。
小王爺看見女兒女婿，先是變了臉色，隨後發現只有他倆，便面露疑問，
談柏高先對他輕輕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監牢裡有獄卒看守，他們一家大小都沒有談話，只偶爾聽見姪子們悶悶的哭泣聲。

叛亂三王在皇宮裡討論要如何處理關押的王爺和所有俘獲的親屬。
老二南平王說當面問過三人，都說自己無心政事也不會反抗，
小王爺還說既然東平王有能力坐上皇位，他沒有意見，
只要能留他一家大小性命，就算降為庶民身份也無所謂。

但大權在握的那人也是最無法容忍失權的可能性存在，
他問兩個弟弟要如何保證這些活下來的皇子和他們後代未來都不會反叛，
有說將他們一率貶為平民趕到邊境的，另個說可派人暗中監視，
東平王說這次他們的兵力多少也有折損，若要分派人手作監視，
首要該針對那些還沒真正歸順他的大臣，因為能臣可以輔佐治國，
只要軍力強盛、民心安定，國就穩固，王位才可坐得無憂，
至於牢中這些人留下對他們掌權治國能提供任何益處嗎？
「但他們是... 」南平王還想說些什麼，被瑞平王制止了，
是親人嗎？都殺到這個地步奪走皇權了，現在才來談親情未免可笑。
瑞平王聽完大哥的話後便贊同了他的主張，斬草除根，
南平王知道自己反對無效，只覺得拿刀劍斬殺手無寸鐵的婦孺不妥，建議還是用毒。

隔日，一直到接近傍晚才有飯菜湯水送進監牢，瑞平王也跟了進去，
對七王爺說他們三兄弟討論了很久，決定明日放他們離開，
領地封號一律收回，用平民的身份活著，小王爺聽後只點點頭沒說話。
他沒什麼食慾，喝了一杯茶水後就閉目休息，其餘的人除了喝水，多多少少都吃了餐食，
沒想到吃完大約一刻後開始感覺不對，腹部絞痛、呼吸困難。
小王爺聽到一旁呻吟呼痛的動靜睜開眼，發現顧守的獄卒已經離開，
只剩炭盆還燒著，冒出陣陣白煙，而通氣的幾扇窗戶都被從外面遮蓋住了，
他才明白那幾個叛徒沒打算讓他們活過今晚，
他咬牙點了身上幾個穴道，又用外裳蒙頭，然後伏在角落草堆上。
半個時辰後，幾個兵卒走進來，看看關押的人都沒了動靜，便打開牢門將人一一抬出去，
小王爺等被抬到外面，才突然翻身而起，搶走兵丁身上的武器一通砍殺，瞬間就滅了好幾人。
派來清理牢房的都不是什麼善戰的士兵，而小王爺雖只是撐持一口氣卻像頭負傷的猛獸，
幾座監牢的小兵都趕過來，人數雖眾卻只敢隔著十餘步的距離將他包圍著，
然後速速去通知將軍，東平王聽到呈報後親自過來了。

「你就不怕有報應！」小王爺咬牙切齒地對他說。
「七王爺，其實你也知道你的王兄們為太子之位已經私下鬥過一回，你可有想過，
如果你們能七人各擁兵權而且團結合作支持太子一人，那我們三兄弟還有奪權的機會嗎？
現在，你還是乖乖嚥氣吧。」
東平王抽出配劍攻上，小王爺勉力擋下數招，那兵丁的配刀斷裂，被東平王利劍穿心。
「你...你會不得好死…絕子絕孫。」小王爺瞪著他留下最後一句話，斷氣後亦不瞑目。

皇城外三里處的荒野被掘了一個大坑，灌入火油點燃，
熊熊烈焰從子夜開始燒到清晨才熄滅。

話說鄒爺和蘇嬤帶著孩子出發後，一路上順利按著計畫走，連進出兩座邊城也沒受刁難，
城門守衛都是稍微翻查一下包袱內放了什麼就讓他們通過了，
倒是出南方最後一座城時被攔了下來，
而且奇怪的是那兩個守城的裝束不太像普通縣城守衛，反倒有點像前面邊城的士兵，
其中一人問他們這裡是國境南端了要出城做什麼？
鄒爺說兒子媳婦在城郊小村當農工，稍信說今秋豐收農忙沒空回家，
但孫兒孫女久不見爹娘想得緊，所以要帶他們去找爹娘，
守城的翻了翻包袱又看看兩個小孩，那男孩還真是剛哭過的模樣，
低頭抹淚的樣子挺叫人心疼，想想自己家裡也是有娃的，揮揮手就讓他們出城了。

南方城郊有幾處村落，但裡邊只有一間小旅店可投宿，
鄒爺和蘇嬤帶孩子住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個月，都沒等到小姐姑爺來會合，
只聽到來此住店的其他客人說起新皇帝已經登基的消息。
他們倆一同商量，認為情況可能凶多吉少，倆人都是三十年前就到王爺府工作，
小王爺和郡主小姐待下屬極好，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希望能好好養育兩個孩子，
也算是報答王爺和小姐的恩情。

最後他們決定在此地長住，畢竟往中原的路途風險未知，
就算幸運去到了，也還是要想辦法營生，不如留在此處。
因為剩餘的銀錢有限，不能坐吃山空，他們便在附近村裡租借一間板屋，
添購簡單的家具、鍋碗瓢盆和被褥後住了下來。

平常吃過早點後鄒爺去村裡打零工，用排子車替人運貨賺工錢或換取米糧，再去村口水井打水，
蘇嬤得去溪邊洗衣回來晾好後再去樹林拾取木柴順便尋些野菜，
她有時早上就多煮些菜粥讓孩子們當午飯，自己和鄒爺帶著乾糧出門，兩人會趕在傍晚前回來。
小談無慾待在家看顧小妹，小妹的包袱裡除了她喝水用的小壺外，
就都是些布娃娃、波浪鼓、陶響球、木笛之類的玩意，
他拿著這些逗小妹玩，當她便溺啼哭的時候就幫忙換乾淨的布墊。
中午時用取暖的炭爐把粥弄熱後餵給妹妹，然後自己喝一碗。
午休時就對著妹妹念詩讀書哄她睡覺後，自己再在一旁看書練寫字。
談無慾自己的包裡幾乎都是書，他把阿爹曾念給他聽過的書都帶上了，
另外還有一支筆、幾張紙，和外祖父送他的七巧拼板和九連環。
他沒有墨和硯台，以前用的都是父親的，現在他是沾著水寫，
這樣白紙乾了之後還可以重複寫上幾次，或者就乾脆拿樹枝直接在地上寫寫畫畫。

夜裡大家早早入睡，節省蠟燭和燈油。談無慾和鄒爺一床，蘇嬤和笑眉一床，
中間擺上炭爐，就算在北嵎最南境，冬夜還是寒冷的。

在村裡安頓好不久就快過新年，鄒爺因為工作也和村裡人相熟了些，
知道哪家宰了大豬就買點肉回來醃，哪家養著蛋雞就買來幾顆蛋，
向樵夫買些柴薪好讓蘇嬤多點時間在家陪孩子，
又託要進城的人家代買了棉布棉線，蘇嬤雖不是專職裁縫，沒法做大戶人家穿的衣裳，
但女紅還不錯，給他們幾人縫製衣褲是沒問題的。

所以新年除夕的傍晚，兩老兩小吃著年夜飯，有肉有蛋有菜和熱粥，
鄒爺和蘇嬤用紅紙包了幾枚銅板給兩個孩子，祝福他們平安長大。

笑眉剛滿一歲，還是不諳世事的年紀，而談無慾自從離家後就不曾笑過，
路途上哭過幾回，但在小村住下後也不曾見他哭了，只是常常怏怏不樂的樣子。
鄒爺和蘇嬤雖然也覺得傷感，但這就是所謂世事難料禍福無常，
只是對一個六歲小童安慰他放寬心看開點有意義嗎？他能明白嗎？
他往後的人生還長，只希望時間能淡化悲傷。

[ 此帖被huygens在2023-03-19 00:0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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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o

級別: 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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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99樓發表於: 2023-03-20 23: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雖然是原創，看完多少覺得北辰王朝沒了是自做孽。
兩個小娃娃就這麼成了孤兒，唉。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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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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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18 日月相絆 (談中心；日月) 98F更至 [番外一]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