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5 【赭墨】大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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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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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1)

樓主發表於: 2018-02-10 04:2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15 【赭墨】大獎(下)

年末將至，在迎接醉生夢死的春節年假之前，必須先使出渾身解數解決堆積如山的工作，領到年終獎金才行。

而有些不幸的人，除了工作，還有其他的突發任務需要解決。

「彈古箏？我？」墨塵音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紫荊衣悠閒地轉著筆，「對啊，尾牙的時候每個小組都要準備一個表演節目，我記得你小時候學過古箏，就填了音樂表演上去。」

「你也知道我是小時候學的？」小學二年級學過幾個月的古箏，過了十多年沒練還能記得？他看起來像神童嗎？

「你要是沒辦法的話，我讓金鎏影上去吹嗩吶也成。」紫荊衣看了縮在電腦後面從頭到尾不吭一聲的人一眼。

冷汗從墨塵音額際滑落，他曾經聽紫荊衣點評過金鎏影的嗩吶，「殺人不見血」、「精神上的凌遲」、「超越人類想像力的殘酷美學」、「以我的毒舌都無法形容萬分之一的恐怖」……尾牙那天可是有很多重要人士會到場的，要是真讓金鎏影上台吹嗩吶，恐怕他們這個小組會領到一筆很豐厚的……遣散費吧？

「還是我彈古箏吧……」至少丟臉比丟飯碗好多了。

下班之後，回到家的墨塵音焚香沐浴，從倉庫裡找出塵封多年的古箏，顫抖著雙手打開十多年前的回憶。

他試著撥了一下琴弦，慶幸音色還不算太糟，但是音準似乎不大正確了……附近也沒有樂器行可以幫忙調音，只好自己動手了。

調了半個小時的弦，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個紅髮男子，「你好，我是樓上的住戶，可以請你不要在晚上演奏樂器嗎？」

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影響了鄰居安寧的墨塵音趕緊道歉，等對方走了之後，他苦惱地看著古箏。

離尾牙只有十天了，不趕快練習不行啊……沉思片刻後，他拿出膠帶，把窗台和大門的空隙全部貼了起來，「這樣應該能隔絕一點音量吧？」

十五分鐘後，再度前來敲門的鄰居讓墨塵音只能含淚收起古箏。

第二天到了公司，紫荊衣關心地問他練習的如何，墨塵音老實交代了前一晚的始末，就見對方眉一揚，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人家說你兩句你就不敢練了？你怎麼這麼沒用？給他兩張衛生紙叫他回去把耳朵塞起來，要多安靜有多安靜啊！」

「這樣不好吧……」想起鄰居那張正直又不苟言笑的臉，墨塵音哪敢採用紫荊衣的建議。

「總而言之，離尾牙剩下九天，你自己看著辦吧！」紫荊衣白了他一眼，「真的不行的話，我叫金鎏影去你家練習嗩吶。」

「為什麼來我家練？」墨塵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因為他在家裡練的話，我怕我會殺了他。」紫荊衣輕描淡寫地捏扁了手中的紙杯，好像那是某人的脖子似的。

「我會努力練古箏的……」他可不想要被金鎏影的嗩吶荼毒之後再被公司炒魷魚！

回家的路上，墨塵音跑到超商要了一個超大的紙箱，辛苦地把紙箱搬回家裡。

記得電視新聞說詐騙集團為了怕被詐騙對象聽到房間裡其他成員的聲音，都是一人坐在一個紙箱裡面打電話的。

他抱著古箏鑽進紙箱，嘗試著撥動琴弦，嗡嗡的回音幾乎讓他懷疑自己在耳鳴了……看來聲音真的不會傳出去，墨塵音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耳塞塞進耳朵裡，開始練習起指法。

一小時後，響亮的敲門聲把他從紙箱屋裡面拉了出來。

一開門，站在門外的果然又是昨天的紅髮鄰居，他還拿著手機似乎正準備撥號，一看到墨塵音出來就皺著眉頭按掉電話，「先生……」

「對不起！」墨塵音搶著打斷他的話，「因為我下禮拜要在公司的尾牙表演，所以正在加緊練習，只有這個禮拜而已，可以拜託你忍耐一下嗎？」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對方，「尾牙結束之後我請你吃飯，當作是這段時間吵到你的賠罪。」

赭杉軍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我這兩天剛從國外回來，正在調時差，你這樣子我沒有辦法好好休息。」

墨塵音挖了挖耳朵，掏出耳塞捧在手上伸到對方面前，一臉的期盼。

忍不住心軟的赭杉軍接過耳塞，「社區住戶不只我一個，難道你要送整個社區幾百副耳塞，請幾百個人吃飯嗎？」

第三天晚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赭杉軍看了床頭的手機一眼。

今天倒是沒有琴聲了，但他怎麼還是睡不著？

樓下的住戶真的不練琴了？那他的表演怎麼辦？自己昨天是不是太嚴厲了？好友常說他的個性太直，不擅長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果然自己只是回國幾天就和鄰居起了糾紛。

他默默的坐起身，看來自己睡不著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琴聲吵到他，還是去跟樓下鄰居說一聲，讓他不用顧慮自己好了。

換好衣服到了樓下，卻看到屋裡黑漆漆的沒有半絲燈光，撲空的赭杉軍乾脆走出社區，到附近的小公園去散步。

才靠近公園，就聽到熟悉的琴聲，他微微一楞，循著聲音找到公園裡的涼亭，發現樓下的鄰居裹著厚厚的外套，拿手機當作照明工具，正在裡面練習。

不知道為什麼，聽慣了好友優美琴聲的赭杉軍竟站在樹叢間默默聽著那支離破碎的曲子，一遍又一遍。

指法不熟練還在其次，節拍不夠穩啊……而且琴聲也不大對勁。

「誰在那裏？」彈了許久終於發現有人在涼亭外偷聽的墨塵音舉高手機，試圖看清對方的臉。

「是我。」赭杉軍大方地打了聲招呼，「這麼晚了你還在練習啊？」

怎麼又是你？墨塵音強忍下到了嘴邊的話，「我這次應該沒吵到你睡覺了吧？」

「沒有。」赭杉軍看著對方被凍紅的臉，忽然有股想要溫暖對方的衝動，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天氣很冷，你別練太久了。」

...........................................................................

年終了，祝福大家都能中大獎

[ 此帖被君邑在2018-02-15 01:3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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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1樓發表於: 2018-02-10 22: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墨塵音肯定會中特大獎-赭杉軍一隻XD
也祝福樓主中大獎呀！

尾牙表演是一項有趣但也格外累人的活動，
平時上班忙碌還得抽時間多練習，
只好請赭杉多多擔待了！
要是讓小墨感冒了，相信赭杉也沒「大獎」可以拿了！

樓主留言︰

赭杉是小墨的大獎，小墨也是赭杉的大獎啊，而且還是不管別人怎麼說，絕對不會捐出去的獎=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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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1)

2樓發表於: 2018-02-11 05: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四天，墨塵音在寒風中繼續苦練，想到下班前紫荊衣交代完要他好好練琴後，扭頭就拉著金鎏影一起去吃鴛鴦火鍋，撥弦的手指忍不住加了幾分力道，幻想著手中的琴弦能像電影般發出無形氣勁，狠狠教訓有異性沒人性的好友。

這一分神，原本就走調的曲子更加荒腔走板，墨塵音一歛眉，正打算從頭練起，樹叢間卻傳出笛音，接續著他的曲子吹奏下去。

「赭……赭先生……」墨塵音瞪大眼睛，看著站在樹下吹笛的身影。

這位鄰居先生昨天不但在涼亭裡聽他練了一夜的琴，還和他在回家的路上交換了姓名，墨塵音本以為他只是一時無聊，沒想到他今天不但又跑來旁聽，甚至還帶了笛子來合奏？

而且，他站在樹下吹笛子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感覺……

「今天還是睡不著，乾脆來陪你練習好了。」走進涼亭的赭杉軍笑了笑，倚在柱旁引笛就唇，「剛好這首『春江花月夜』我以前也練過，你就跟著我的笛音彈吧！」

特意放慢的笛音低緩響起，慢了幾拍的琴聲匆匆跟上，偶有搶快，笛音便從容地追上，引導他放慢速度，若是慢了，笛音便耐心地等待，最後兩人的聲音總是能和諧地交融在一起，彷彿早已配合過無數次。

練習進度大幅躍進的墨塵音在回去的路上特地買了熱咖啡給赭杉軍，算是感謝他陪自己在寒風中練習的酬勞。

接過咖啡的赭杉軍愣了幾秒，看著墨塵音燦爛的笑容，他怎樣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默不作聲地把咖啡喝了。

等到墨塵音回到家洗漱完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居然送咖啡給一個失眠的人，忍不住懊惱地把頭埋進枕頭裡。

至於住在他樓上的赭杉軍，則是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前一天失眠，他滿腦子都是琴聲，為什麼今天失眠，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變成彈琴的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赭杉軍都到涼亭去陪墨塵音練習，墨塵音也帶了自己煮的薑茶給赭杉軍祛寒，偶爾兩人還會停下來休息，捧著熱茶閒聊。

「為了感謝你這幾天請我喝薑茶，明天我請你吃飯吧！」赭杉軍的表情一如平常的認真，只有用力握緊茶杯的手洩漏了幾分緊張的情緒。

墨塵音眼尾一跳，想起今天在公司和紫荊衣的對話。

聽到有人熱心陪練，紫荊衣想也不想地斷言對方肯定對墨塵音有意思，「你看看你要怎麼感謝我，要不是我叫你練古箏，你哪來的桃花運？」

「什麼桃花運？你會不會想太多？他又沒有表示過什麼……」墨塵音弱弱地反駁道。

「快了……」紫荊衣拿起擺在自己桌上的紫水晶球，煞有其事地端詳著，「我看到了，他很快就會開口約你吃飯了。」

「你少瞎猜！」墨塵音先是翻了個白眼，又忍不住有點猶豫，「要是他真的約我吃飯的話怎麼辦？」

「就跟他一起去吃鴛鴦火鍋啊！」紫荊衣拍著他的肩膀，「一邊洗鴛鴦浴，一邊吃火鍋，保證戀情加溫……」話還沒說完，墨塵音已經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

說不定赭杉軍只是很正直的想請他吃飯，絕對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他會心跳加快口乾舌燥都是因為紫荊衣那番胡言亂語的錯！「好啊……吃什麼？」

「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沒想到墨塵音答應的這麼爽快，赭杉軍的眼中透出幾分笑意。

「鴛鴦浴……我是說、鴛鴦火鍋！」完了，他明天去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宰了紫荊衣那個妖言惑眾的傢伙！

赭杉軍別過臉用輕咳掩蓋住笑聲，又羞又惱的墨塵音則是直接把情緒發洩在琴弦上，「輕一點，別這麼大力撥弦。」坐在他身旁的赭杉軍笑著握住他的手。

猝不及防的肢體接觸讓原本就心中有鬼的墨塵音嚇了一跳，指下力道瞬時失了控制，只聽得一聲巨響，繃緊的琴弦猛然斷開，險些傷了墨塵音的手指。

「有沒有怎樣？」赭杉軍想也不想地收緊手掌，不讓對方有抽回手的經驗。

「沒、沒有……」試了幾次都沒能掙脫的墨塵音只好假裝根本不在意被對方握著手，「這下怎麼辦？大後天就要表演了，要去哪裡找人修弦？」

「放心吧！我會幫你找到人的。」

遠山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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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3樓發表於: 2018-02-11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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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過沒幾天，已經進展到琴笛和鳴了！手也牽了！
諒想鴛鴦火鍋吃完沒多久，鴛鴦浴也快要一起洗了！

修琴人選嘛～捨蒼其誰！

樓主留言︰

道友猜得沒錯，蒼出來修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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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8-02-15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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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趕上情人節！！！QAQ

難得收到好友緊急召喚的蒼特意空下周末，待在家裡等著赭杉軍和他最近剛認識的「朋友」到來。

輕鬆地把弦接好之後，他順手幫墨塵音重新調音，站在一旁的墨塵音羨慕地看著姿態優雅閒適的蒼，忽然懷疑自己彈琴的樣子在赭杉軍眼裡有沒有這麼好看。

「應該沒有問題了，你要試試看嗎？」蒼對墨塵音溫柔地微笑道，起身讓出位置。「聽赭杉軍說你最近在練習尾牙的表演，要不要順便彈一下？說不定我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墨塵音偷偷看了赭杉軍一眼，後者輕輕推了他一把，「蒼很小就拜名師學琴，在琴上的造詣極深，你就彈給他聽吧！」

感情你是忍受我的魔音傳腦很久，今天終於找到理由帶我來接受指導了？墨塵音只好先把先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只學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彈得不好。」

一曲終了，蒼仍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彈得不錯啊！」見墨塵音臉上寫滿懷疑，他又補了一句，「以一個學琴不久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他坐到墨塵音身邊，拉起他的手，「不過你的姿勢太僵硬了，手腕不要這麼用力，手指柔軟一點……再試一次……」

赭杉軍瞇起眼睛，看著覆在墨塵音手上的手掌。

他相信好友的為人，也絕對不會無聊到吃這種飛醋，更何況現在的他也還沒有權利干涉墨塵音的任何事情……

「很好，手肘稍微收一點，這裡的指法改成這樣比較好……」蒼湊過身去，指著墨塵音身前的曲譜道。

赭杉軍面無表情地看著太過接近的兩人，就算不相信蒼，也該相信墨塵音，他不是那種會被外表迷惑的人。

「這次就進步很多了，你很有天分，當年沒有繼續練琴太可惜了。」蒼欣慰地拍了墨塵音的肩膀一下，正要拍第二下時，手掌忽然被赭杉軍握住。

「我回來了。」大門忽然被推開，提著一大袋食材的翠山行剛走進門，就看到這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站在一名陌生的藍髮男子深厚，表情詭異地對視著。

「你就是墨塵音吧？我是翠山行。」他對客人點了點頭，又看向強作鎮定的蒼，「你招呼客人吧！我先去準備鴛鴦火鍋了。」

赭杉軍彎下腰，在墨塵音耳邊低聲解釋，「因為我很久沒回來了，對附近環境不熟，所以打電話問蒼知不知道哪家餐廳的鴛鴦火鍋好吃，正好翠山行很擅長煮火鍋，所以就邀我們一起過來吃了。」

墨塵音猛然拉開距離，轉頭看著毫無預警就接近他的赭杉軍，「是、是這樣啊……」說話就說話，幹嘛在他耳邊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總感覺赭杉軍一直往他耳朵吹氣……一定是錯覺，說話本來就會吹氣！

看著墨塵音紅成一片的耳垂，赭杉軍心情終於稍微轉好了。

動作迅速的翠山行很快就把火鍋端到餐桌上，把洗好的食材一一放上桌面，帶著其他二人入座的蒼拿起面前的高麗菜順手往鍋裡倒，卻被猛然伸出的手迅速按住了高麗菜，「把菜給我。」翠山行很冷靜地開口。

渾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蒼把那盤比自己臉還大的高麗菜葉拿給對方，看著對方把菜葉撕成適合入口的大小放進熱湯裡，「還是你想的周到。」

「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會想到。」將需要時間煮熟的食物先放進鍋子之後，翠山行看了他一眼，「我去拿醬料，在我回來之前不許亂動食材。」

「你把翠山行帶回來真是明確的決定。」赭杉軍把肉片遞給身邊的墨塵音，「新環境適應的還好嗎？」

蒼聳了聳肩，「有小翠打理一切，我想不適應都很難。」本來想假裝水土不服先病個幾天的，結果昨天就被小翠拉到公司辦交接手續了。

端著兩小碟醬料回來的翠山行把表層舖滿蔥花那一疊放到蒼的面前，「你要喝果汁還是茶？」

「熱茶，謝謝。」翠山行再度離開後，蒼面不改色地把兩人的醬料交換過來，「小翠忘記我不吃蔥了。」

「我覺得他沒有忘記。」赭杉軍老實地說，看來小翠心情不大好。

墨塵音有點想笑，沒想到蒼也像個普通人一樣有迷糊的地方，也有不喜歡的食物。

倒了熱茶回來的翠山行看著被換過的醬料只是微微揚起眉，沒說什麼，「都熟了，可以吃了。」他俐落地在白湯裡涮好肉片放進蒼的碗裡。

「你也吃。」蒼先把吸滿辣油的油條夾給他，才夾起自己碗裡的肉片去蘸醬料，「赭杉你的假期還剩幾天？要不要……」未完的話語被一股嗆辣之氣打斷，舌頭發麻的瞬間，眼淚也幾乎奪眶而出，「翠……」

這醬料也太辣了吧？

「喝茶吧！」翠山行把茶杯推到他面前，「放心，我調過水溫，不會燙口的。」

把茶水一飲而盡的蒼匆匆走進廚房，「你們先吃，我喝點冰水。」

翠山行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忽然有點擔心，「我去看看好了。」

才走進廚房，就看到蒼捧著冰水猛灌，「真的很辣嗎？」自己似乎做的有點過分了……

蒼放下杯子，猛然拉過他一把吻住，「你自己嘗嘗看辣不辣。」還有點麻木的舌頭在對方的口腔中翻攪著，汲取著戀人的氣息。

「唔……根本沒味道……」翠山行掙扎著閃避，卻被牢牢按住後腦，「沒味道？明明很甜。」蒼低笑著含住他的舌尖輕吮，「好像還有一點點酸？」

翠山行往他胸口輕捶了一記表示不滿，換來了蒼在臉上的幾個啄吻，「我只是想推赭杉軍一把，沒有別的意思。」這麼多年來一直放閃光給好友看，他也想彌補一下赭杉軍嘛！

翠山行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就算知道你沒有別的意思，我還是不喜歡！」說他小氣也好，他的男人，從頭到腳每一個部分都是他的！

「知道了。」戀人的獨佔慾很明顯的取悅了蒼，他笑著再度封住對方的雙唇。

被留在餐廳的墨塵音有些不安地想著許久未歸的兩人是不是發生了爭執，倒是已經被閃瞎過無數次的赭杉軍還有心情幫他夾菜，「不用擔心他們。」

「我本來想問蒼以後能不能繼續教我彈琴的……」結果根本沒機會開口。

赭杉軍停下筷子，「你想跟著蒼……學琴？」

墨塵音點了點頭，「當然啊！他這麼厲害，讓他指導一個早上，比我自己練三天還有用。」

「但是後天你就要上台表演了，還是表演完之後你還想繼續練琴？」難道墨塵音才向蒼學了幾個小時的琴，就被激發了學琴的熱情了嗎？

「我想繼續和你合奏啊！」墨塵音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當然……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他聽得出來，赭杉軍在笛子上也是下過功夫的，自己才練了點皮毛的琴音根本配不上他的笛音。

他希望……可以真的和赭杉軍琴笛合奏，而不是總讓他用笛音帶領著自己練習……

赭杉軍揚起眉，「所以，你是為了我才想學琴的？」

沒想到對方一語道破他的心意，墨塵音只能欲蓋彌彰的重申，「我是為了和你合奏……」

突如其來的吻落在他唇上，短暫的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而且偷襲自己的人臉上居然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很願意繼續和你合奏……」赭杉軍牽起墨塵音的手，和他十指交扣，表情慎重的像是在許下此生最重要的承諾，「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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