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26 【溫皇中心】如果溫皇得了花吐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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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樓主發表於: 2020-07-2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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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6 【溫皇中心】如果溫皇得了花吐症

時值地門作亂時期，溫皇剛帶著劍無極搶了顛倒夢想回來。

不知是躺太久導致免疫力下降，還是給劍無極煩出來的，溫皇得了不大不小的感冒。

鳳蝶自然是最先發現他時不時咳嗽的人，這幾日準備了潤喉解咳的清茶，順帶拿著溫皇開的養肺藥方，每日照三餐煎藥。

就連溫皇在一開始也對此不以為意，直到他在幾日後，咳出了一片白色花瓣。

本以為是被什麼奇異的植物寄生，才產生這種症狀，但仔細比對後，這花瓣只是普通的風信子而已。

意識到這是不同尋常的疾病，溫皇才開始著手翻找古籍。

鳳蝶得知溫皇竟會咳出花瓣，驚訝之餘，只是說了句：「主人連得病都是這種罕見之症，難道這病還會挑人嗎？」

劍無極反應更直接，直接衝到溫皇面前，索要花瓣來看。

「當然可以，不過若受傳染，溫皇可無法醫治。」

於是劍無極露出防範蠱毒的神情，迅速閃過溫皇信手擲出的花瓣，快速的逃離神蠱峰。

「老丈人也太不對勁了，莫非這病是他最自己搞出來的嗎？」

劍無極這麼說著，鳳蝶不完全同意他的看法，卻也找不出是哪裡不對。

偶爾鳳蝶會停下送藥的腳步，看著神蠱峰上新出現的奇異景象。

翠綠庭園，陽光明媚，白色花瓣片片飛舞，濃烈的香氣隨風飄散，而溫皇安然穩坐，悠閒的翻著手上的書。

就是這種景象往往伴隨幾聲輕咳。

「主人，找到醫治方法了嗎？」

「此病我無法醫治，需找他人幫忙。」

「阿？是要找義父嗎？」

溫皇凝視著她，陡然輕笑了聲，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劍無極呢？」

鳳蝶不知道，這問題的背後，是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舉動，以及讓人措手不及的試探。

*

俏如來和欲星移自然也得知了溫皇的病症，甚至還收到了溫皇的催促。

還珠樓會全力相助，但要在兩個月內與地門決戰。

溫皇幾乎已經是做了明示，兩個月後，他們的助力將不再是助力。

俏如來私下找了燕駝龍，幫忙調查這是什麼怪病。

欲星移則是乾脆登門拜訪。

*

花吐症，心懷思慕者才會得到此病，患者一旦患上此病，初時只是輕微咳嗽，隨著病情加重，會咳出越來越多的花瓣，最後因為喉嚨堵塞窒息而死。

若刺破肺臟流通空氣，可暫時替代呼吸從而延命，但患者最後不免因肺臟被花瓣充滿而亡。

前者窒息而死之前能活上幾天到一個月不等，用後者的方法延命，還能再拖上一拖。

這種怪病在某些情況下是絕症，然而治癒此病的方法又十分簡單，只需要一個真愛之吻，可卻不是誰的吻都可以，必須是患者心中所愛之人的吻。

總的來說，就是相思病的加強再加強版。

查出這是什麼病後，欲星移茫茫然的與俏如來開了個玩笑。

「我覺得我被大智慧洗腦了。」

彼時從燕駝龍手上獲得情報的俏如來，也茫然的回了句：「我也覺得我在做夢，師相還清醒嗎？」

欲星移拿手中的玉如意點著額頭，似乎十分頭疼。

「想不到做為一隻魚，竟有想著如何處理別人感情事的一天，這算...做魚失敗嗎？」

*

事情於是就那麼發生了。

劍無極在搶完顛倒夢想後，溫皇沒過多久，就以避免感染怪病為理由，禁止他踏足神蠱峰。

一邊猜測溫皇到底是怕他染病還是順勢趕人，一邊又擔心鳳蝶與溫皇朝夕相處，若染上這溫皇也束手的病，可該怎麼辦。

劍無極想到最後的辦法，就是去拉鳳蝶出來逛街，讓鳳蝶少在神蠱峰上待著，反正老丈人禍害遺千年，總能找到方法復原的。

正巧欲星移傳訊，說是需要人阻止地門擴張，請他用突襲的方式拖延廣澤寶塔的施工。

於是這個計畫，自然而然就演變成了鳳蝶與劍無極兩人，一同聯手突襲地門。

最一開始事情很順利，鳳蝶畢竟掌握還珠樓情報已久，在這方面有著強大的情報優勢與經驗，捏著時間精準打擊，讓地門的建材總在半路上就被掀翻，運送建材的苦力一個個重傷不能工作，連建塔的工匠都遭了殃。

輕鬆得劍無極只覺他跟蝶蝶，不過是以不一樣的方式散心，因此在砸了兩個塔的建設人力後，收到欲星移進一步的請求時，劍無極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請求內容是，拆除還珠樓旁的廣澤寶塔。

成功的話，老丈人跟蝶蝶也能回還珠樓了，再說其實劍無極也想消除在還珠樓時，無法拉住蝶蝶的不好回憶。

然而他未曾想過，居然會碰上一場惡戰。

守塔的人之中有千雪孤鳴，他的實力遠比他們強上許多，不過他們要逃走還不算困難，畢竟這裡只是地門外圍。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這是千雪孤鳴見到鳳蝶時，所問出的第一句話。

這句問號似乎昭示著，千雪孤鳴的潛意識還記得什麼，卻導致劍無極與鳳蝶離開地門界線時，千雪孤鳴依然追著他們不放。

不管劍無極怎麼發起攻勢干擾，千雪孤鳴依然毫無減速，而鳳蝶更是露出猶豫的神色。

「義父！別再追了，我並不想與你刀劍相向！」

「義父...？我、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在千雪孤鳴迷茫困惑的瞬間，忽然數名黑衣人竄出，攻向千雪孤鳴與劍無極，而在兩個男人驚疑之際，為首者使出一手毒霧做掩護，將鳳蝶劫走了。

回過神的兩人接連追了上去，卻很快失了黑衣人的蹤跡。

最後劍無極急忙趕往神蠱峰，而沿原路返回的千雪孤鳴，則在半途遇見蒼狼與鐵鏽求衣，最後被活捉了。

劍無極不知狼主被擒之事，只是急闖神蠱峰，路上沾染了不少神蠱峰的毒氣，才終於見到溫皇。

*

「鳳蝶被擒？」

「對方全穿著黑衣，為首者不懼鳳蝶的毒，而且劍術不凡，我與他只對過短短幾招，無法從他的劍路確定是什麼劍法，只是...他的劍法與飄渺劍法很是相像。」

「鳳蝶不見，你還有面來見我？」

溫皇聽了這消息後依然側躺在躺椅上，手上翻書的動作仍未停下。

「對不住，我知道你氣我將鳳蝶找出去玩，卻沒有保護好她，把人弄丟了，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鳳蝶，你手上還有還珠樓的情報網嗎？」

溫皇對這些話沒什麼反應，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劍無極。

劍無極身上一身紫黑青紅交雜，分明中了各種不同的毒。

溫皇看了淡淡說：「去我蠱室，右手邊最下層，第一個藥櫃有解毒丸。」

「那鳳蝶呢？我能做什麼？」

「我自己會尋她，不需要你。」

「我也要去找他，我現在就下山...」

看劍無極仍不走，溫皇隱現怒意，舉扇抬手間，劍無極抖地一震，本能握住腰間逆刃，只是衝突未發，突聽溫皇一聲咳嗽。

看著白色花瓣飄飛，劍無極閃神了一下，才恍然醒悟。

「你想殺我？」

「殺你，還無需我動手。」

溫皇收回目光，繼續翻開手中書籍，劍無極心神一鬆，忽感全身疼痛難忍，幾乎無法站立。

他先前只顧著全力趕路，不覺疼痛不適，直到現在，他才切實意識到自己中了毒。

而在全身毒性發作，寸步難行的當口，溫皇依舊閒閒的翻書，好似沒發覺他這個大活人。

劍無極只好獨自撐著逆刃，以蹣跚的步伐一點點走往蠱室，尋找解藥。

他雖不畏死，卻不能在找到鳳蝶之前死去。

*

他是在痛苦中醒來的，全身好似被碾碎再重組一樣，他花費許多時間適應疼痛，才勉強爬起。

走出蠱室，來到花園，溫皇已經不見蹤影，只餘滿地的白色花瓣。

這些花瓣不知是由怎樣的原理而生，竟在神蠱峰上生了根，劍無極甚至看到花園的幾處，長出了白色風信子。

「他是去找鳳蝶了嗎？」

劍無極喃喃自語，忽然感到頭痛欲裂，劇烈的疼痛中，他竟隱隱看見了鳳蝶。

鳳蝶身上的衣服凌亂，左手不見了，只留下大片血跡染在粉色的衣上。

「蝶蝶阿！」

劍無極痛呼一聲，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忽地看到溫皇平素倚著的躺椅上，孤伶伶的放著封信。

他忍著頭痛拿起信紙，只見信上寫著：帶俏如來的人頭來擎天峽贖人，若否，準備好收下此女的另一隻手。

「怎會這樣，他離開神蠱峰...是去殺俏如來嗎？」

必須阻止他。

劍無極只剩這個念頭。

他跌跌撞撞的衝到尚同會，就見鮮血染紅了土地，任飄渺面無表情，手上持著滴血的無雙。

那人冷冷的說道：「太慢了。」

「為什麼？俏如來他...」

「人就在裡面，你看到那封信了。」

「不行，這樣不行！」

任飄渺無視他的大喊，直直走入尚同會，劍無極趕忙衝入，只見俏如來滿臉驚疑的走出來。

「快走！任飄渺要殺你！」

「什麼？前輩為何要殺我？」

「鳳蝶被抓了，對方要你的人頭，你快走阿！」

俏如來驚得倒退一步，任飄渺已走了進來，飄渺劍法如同猛獸的爪牙，轉眼便撲上。

劍無極趕緊推開俏如來，抽出逆刀刃阻攔。

「你不顧鳳蝶。」

「你才是瘋了，鳳蝶不會希望用俏如來的命換回她。」

「那你要怎樣呢？讓鳳蝶再失一臂？」

劍無極想到那個畫面，渾身顫抖起來。

「我不要！」

「呵。」任飄渺諷刺一笑，連劍無極也能看出他是動了真怒，「若你依然不能做出正確的決斷，便死在此處吧。」

冰冷的劍鋒穿過他的內臟，任飄渺像甩開垃圾一樣將他棄到一旁，從倒下的視野中，他看到任飄渺追上俏如來，將其一劍穿心。

不能原諒！他不能原諒，就算是為了鳳蝶...

頭痛再次來臨，這次他看見鳳蝶的另一隻手不見了，鮮血滴了滿地，她的臉色灰暗，幾乎如同死人。

劍無極只覺自己快瘋了。

頭痛持續了一會，漸漸消散，他看到俏如來的屍體被丟在他面前，任飄渺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什麼機會？割下俏如來的頭送去擎天峽？哈哈、哈哈哈哈，也是，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在我看來，你也一直未曾改變。」任飄渺持無雙，劍鋒指著劍無極的脖頸，「一具屍體，換回鳳蝶，你做不到？」

「你不如殺了我！反正你會去做，你都已經殺了俏如來，你這個瘋子！」

劍無極提起逆刃，拼全力一刺，這已用盡他所有力氣，這一刺後，他所能等待的也只有死亡。

然而任飄渺卻是不動，這一劍輕而易舉的刺進白色劍者的心臟。

他聽到任飄渺低聲不知道罵了句什麼，倒了下去。

劍無極無比驚愕，甚至可說，這比讓他受死更難接受，他發抖的手握不住逆刃，任由對劍客而言重如性命的逆刃落地。

「為什麼？為什麼你、」

他喊到一半啞了聲。

任飄渺被刺穿的心臟沒有流出鮮血，而是片片飛舞的白色花瓣。

那一劍釋放了積滿的異物，白色的花瓣爭先恐後的從任飄渺的心肺中鑽出，帶著血絲，到最後鮮紅湧出，如彼岸之花在心上綻放，甚是瑰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只知道自己在無意識的檢查了任飄渺的屍身後，拿起了逆刃。

「對了...鳳蝶...」

劍無極顫抖著去看俏如來，他的手扶在俏如來的頸邊，另一隻手拿著逆刃，卻遲遲無法下得去手。

「做阿...做不到也要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

他猛然從蠱室中驚醒。

連綿的咳嗽聲自身旁傳來，轉頭看去，是熟悉的藍色身影。

溫皇平靜的看著他，只是連續不斷的咳嗽讓他的臉有些發紅。

「什麼都做不到的廢物。」

「又是你做的嗎！你真的自以為是！」

「你認為那是夢？咳，若是現實，你能做到嗎？」

他不知道溫皇在這裡等了多久，但蠱室一片雪白，白色花瓣霸占了這個地方。

「所以鳳蝶她...」

「事實是她還沒回來，而在你心中，無論是什麼，都總比她更重要。」

「你這個偷窺狂！」劍無極氣得發抖，指著溫皇大罵。

「你不用再去找鳳蝶，我自會尋回她，今後，你若上神蠱峰，我會殺你。」

「鳳蝶不是你的所有物，不管是殺俏如來，還是殺我，你問過她的意見嗎？」

「什麼時候神蠱溫皇要人性命，需要過問誰的意見，你是不是將問題問反了？」

「好！那將鳳蝶尋回之後，她怎樣選擇，也與你無關，你到時候可別來干涉！」

劍無極憑著一股子怒氣爬起，越過溫皇走出蠱室。

在他氣衝衝經過花園時，卻看見與夢中如出一轍的場景。

白色的風信子在神蠱峰上生了根，於花園中朵朵綻放。

劍無極一時分不清夢境現實，泛起些許不安。

*

苗王宮，有兩人身處華室之中。

「義父，你有想起什麼嗎？」

「你讓我很熟悉，那名藍衣人也是。」千雪孤鳴露出遲疑的神色。

從溫皇擒鳳蝶，以及蒼狼親身帶領數名大將捉狼主，已經過了三天。

這三天，在沒有大智慧鐘聲的情況下，千雪孤鳴由最開始的憤怒不屈，漸漸的懷疑起自己的記憶。

「你一定是我重要的人，還有心機溫...恩？心機溫是誰？」

「就是那名藍衣人，他是我的主人，也是你最好的兩名好友之一。」

「之一？那另一名是...」

「是羅碧。」鳳蝶身後走來一人，來人嗓音溫文儒雅，穿著一身藍白華服上鑲著天藍寶石，濃郁的花香伴隨白色的花瓣蓋在千雪孤鳴身上，溫皇站定在千雪孤鳴的面前。

他輕聲喚：「好友。」

「聽你這樣叫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揍你。」

溫皇意味不明的笑笑，帶著些親暱與挑釁的意味，探出扇子。

扇尾的絨毛掃在千雪孤鳴鼻端，激得他想打噴嚏，於是他很是不悅的拍開了扇子，大辣辣的打量溫皇。

「我真有你這樣的朋友？」

「是阿，真誠如我的朋友，可不多了。」

真誠？千雪孤鳴不屑的哼哼，轉過頭去。

「我信羅碧是我的朋友，但你，我還不能相信。」

「哎呀，溫皇一向以誠待人，好友不過是失憶，竟學會懷疑我了，咳咳。」

溫皇咳出幾片花瓣，鳳蝶立刻問：「主人，你的病還沒好嗎？」

只得到一句涼涼的：「一時半會死不了。」

雖然溫皇神色自若，鳳蝶仍是稍感懷疑，隨即又冷哼一聲：「要找人幫忙就快去，省得我到時還要幫你收屍。」

「不急。」

他不急，鳳蝶卻急了，正要說些什麼，千雪孤鳴卻先一步出手，重重拍在他肩上。

打完，千雪孤鳴還不忘怒罵一聲。

「你沒看到鳳蝶在擔心嗎！」

溫皇不惱，反而還感到愉悅。

「莫急，等羅碧回來，他會比你更急，到時你還要幫我攔著他呢。」

「我怎會有你這種損友阿！」

「就是有我這種朋友。好友阿，既然你發現自己記憶有問題，不如讓我們幫你去地門找羅碧出來，你與他聯繫頗深，兩人在一起，記憶的恢復速度會更快。」

「那你呢？」

「溫皇薄弱的身軀禁不起你們聯手打擊，自然是要避禍了。」

「我聽你放屁！」

「注意形象，你這樣會教壞鳳蝶。」

「咳，你說的是...阿！沒被你帶壞就謝天謝地，還說我！」

鳳蝶在旁邊聽得輕笑出聲，千雪孤鳴尷尬的抓耳撓腮，最後乾脆轉過頭，拉著鳳蝶到一邊去。

「你主人先前與我到底是什麼關係阿？我怎麼看到他就恨得牙癢癢。」

「等義父想起主人做的惡質事情，自然便知了。」

千雪孤鳴聽了倒吸一口涼氣。

溫皇卻更加愉悅了，他扇著扇子，仗著千雪一定會答應，以從容而隨意的語氣問：「若是好友肯出馬，不日便能將羅碧從地門手中救出，好友以為呢？」

他疑惑的歪頭，最後還是丟掉思考這種不必要的事，斬釘截鐵的說：「我當然去！」

*

劍無極在好幾天後，終於尋到了苗王宮。

他活生生的感受了一遍，全世界都知道鳳蝶平安無事，只有他不知道的奇特經歷。

而苗王宮裡不只鳳蝶與蒼狼，連狼主與藏鏡人都在這裡。

「奇怪，你們都在這，那老丈人他呢？」

「主人去找俏如來與師相，籌劃地門的最終決戰了。」

「喔。」

想起之前與溫皇的爭吵，劍無極忍不住更氣了，明明在這裡鳳蝶完好無事，他那個老丈人又在發什麼瘋。

「蝶蝶阿，之前老丈人不知用什麼方法窺探我的意識，我忍不住跟他吵架，最後我被氣走，他則放話說我若上神蠱峰，他會殺我。」

鳳蝶聽後想了想，卻說：「但是他現在不在神蠱峰，而且...」

去找俏如來與欲星移前的那幾日，溫皇總看著她沉思。

好似她身上寫著什麼難題，而他遲遲無法解開一樣，可若她問起，溫皇又會輕巧的避過去。

「他近日勤勞得我都快不認識人了。」

「哈？」

對鳳蝶的說法，劍無極回以傻眼。

「劍無極，你與主人吵架之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在鳳蝶的盤問下，劍無極把最近遇到的事情細細回想，慢慢的整理出來，途中連千雪孤鳴都湊過來聽了。

這段時間的事，他也自覺有些丟臉，一些事他吞吞吐吐的就想略過不提，但鳳蝶目光灼灼的逼問細節，他也只好和盤托出。

最後居然連羅碧都來了。

劍無極自覺眾目睽睽，有點崩潰。

「首先，你別再上神蠱峰了，你記得你說了什麼嗎？你到神蠱峰時全身中了數種毒，現在溫仔可不在那了，沒人會為你解毒。」

狼主很快的給出了建議。

「其次，你說的那個夢境，他可曾逼你殺俏如來？」

劍無極一愣，開始抱住腦袋，智者的腦迴路他從來跟不上。

「夢中他殺了俏如來，但現實呢？他是什麼意思？」

千雪孤鳴陷入沉思，羅碧在旁邊思索了一會，指出了一點。

「夢中有一件與現實相符的事，那個怪病。」

「阿，他不是被我刺死，是那個病，花瓣塞滿了他的心肺，他是死於心肺停止。」

「那個病，主人一直拖著，說不急。」

「這種病我似乎有看過，待會我去查醫書。」

千雪孤鳴看了眼羅碧，而羅碧看了眼鳳蝶，鳳蝶又看了看兩人。

最後鳳蝶對劍無極說：「你先去休息吧。」

「你們的神情怪怪的。」

「別說了，你先出去。」

劍無極點了點頭：「我這人很有氣量，不打擾你們。」

看劍無極離開，千雪孤鳴首先說：「慘了，溫仔這病是真的會要人命。」

「主人先前說要找人幫忙，義父你知道怎麼醫治嗎？」

「我不了解這種病，但我知道溫仔用了什麼蠱，既然他在夢境中死於此病，代表他真的認為自己會死。」

「阿？」

羅碧哼了一聲，說：「又在裝神弄鬼。」

「我去將醫書找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病，能病死他了。」

鳳蝶乾脆拍桌而起，直指一切的根源：「我去找主人！」

羅碧也拍桌而起，說：「我去拿住他！」

「喂，你們這是...算了我也一起去。」

*

溫皇最近整頓了還珠樓的情報網，又與苗王蒼越孤鳴不知道談了什麼協議，苗王竟是傾力相助，久未做生意的還珠樓開通了新商路，連帶情報網跟勢力都增加了不少。

在苗王的幫助下，鳳蝶此時用起還珠樓的情報網，十分得心應手，很快把俏如來與欲星移約溫皇的地兒給掀了出來。

「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溫皇悠悠一嘆，剛要起身，欲星移和俏如來對看一眼。

先是欲星移攔住溫皇，接著俏如來走出去迎上鳳蝶與另外兩杰。

「鳳蝶姑娘、狼主、叔父。」

「哼，我知道他在裡面，怎麼不是他自己出來？」

「這...俏如來也有疑問，三位為何興師動眾的找來？」

千雪孤鳴笑著打哈哈說：「什麼興師動眾，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阿。」

鳳蝶則說：「我不過是要見主人。」

他們剛說完，溫皇就出來了，欲星移追著他出來，看見三人，裝出驚訝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很好，神蠱溫皇，你在隱瞞什麼？說出來，或者、戰。」

羅碧一馬當先擺出拳頭，千雪孤鳴沉痛扶額，鳳蝶伸手一招，還珠樓殺手跳了出來。

「俏如來、師相，此事與你們無關，請暫且移步。」

溫皇無奈道：「鳳蝶，我可沒教你這樣對待客人。」

「這裡不是還珠樓，更不是神蠱峰，俏如來、師相，請了。」

師相先是勸道：「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然後還是行了個禮迅速退走。

俏如來猶豫了一下，臨走前跟鳳蝶說了句悄悄話，鳳蝶露出驚訝的神情，還想追問，俏如來立刻說：「告辭，不送。」

兩人走後，還珠樓眾殺手也識相的解散了，只留下四人相互對看。

羅碧捏了捏拳頭，直白開場。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溫皇很是愉快的看著羅碧，問道：「抗拒從嚴？」

羅碧直接就拍了一掌飛瀑怒潮，溫皇扭腰閃過，投降道：「好好好，我坦白，只是要我坦白什麼？好友你總該說清楚阿。」

「誰是你好友！」羅碧欺身過去就是一拳，溫皇持扇擋了一下，陡地捂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千雪孤鳴猛地閃到他身邊，捉住他的手，垂眸一看，溫皇手中沾了不少鮮血，將雪白的花瓣都染紅了。

「好友若是要問此病，我只能說，無藥可醫。」

「無藥可醫？憑我的藥理與你的蠱術，也不能嗎？你說！這是什麼病？」

「好友沒查過是什麼病，就來找我嗎？」

千雪孤鳴一滯，說：「還不是另外兩人都很急，反正，問你也是一樣。」

溫皇揮扇拍了拍，示意千雪孤鳴鬆手，千雪孤鳴才發現這樣確實不適合談事，便鬆開了手。

「你們突然到來，裡面只有先前未飲完的茶水，若不嫌棄茶冷，便入內坐下一談吧。」

*

「我得的病，名為花吐症...」

溫皇娓娓道來此病的詳細癥狀，以及醫治的方法。

羅碧聽了評道：「憑你這張臉和能說善道的嘴，哪個姑娘追不到手？把人家追到了叫她親你不就成了。」

「真是多謝好友讚美，原來在好友眼中，溫皇這麼有魅力。」

「誰是你好友！」

羅碧惱怒拍桌，但千雪孤鳴立刻出聲勸阻，加上有鳳蝶這樣的小輩在一旁，他重重哼一聲後，只得作罷。

「唉溫仔，你不是喜歡男的吧？這可難辦了。」

千雪孤鳴這麼一說，羅碧立刻神色詭異。

「羅碧你怎麼了？」

「千雪，你想想，若是男的，你和我也有可能...」

千雪孤鳴倒抽一口涼氣，歪頭問：「溫仔，在我們之中嗎！？」

溫皇決定閉嘴。

「主人，是誰？」

溫皇被鳳蝶死死盯了一會，不禁難為情的咳嗽起來，嘆道：「鳳蝶阿，別為難主人，感情是人能控制的嗎？就像你與劍無極，我亦是無法阿。」

「難道對方心有所屬？」

溫皇不說話，羅碧盯著他沉默了會，然後前苗疆戰神忽地發出了豺狼虎豹之語。

「我去綁人，你們下藥，爭取一下。」

「好友阿，萬萬不可~」

「誰是你好友！」羅碧一掌推到溫皇臉上，轉頭問千雪孤鳴：「我記得你們年輕時有研究出一種藥，能讓人暫時愛上某人，那個還能做出來嗎？」

「藏仔，你真聰明！能做，當然能做，我還記得配方，就是材料比較難收集一點。」

「主人，方法有了！你說你到底愛誰？」

「這嘛...羅碧好友，若是你願結交溫皇，我就考慮說出來。」

羅碧忽然瞪大眼睛，唰的跳起來遠離溫皇十數尺。

「咳，好友你誤會了，我是說結為朋友，唉，不然，千雪好友能暫代也可阿~」

他本是開玩笑，誰知千雪孤鳴糾結了一下，竟點點頭。

「好吧，至少不是禍害到良家婦女，自己做的藥自己喝，這就是當年研究出那種藥的報應吧。」

「咳咳，千雪好友，我跟你開玩笑的，溫皇的性取向很普通...」

「我都下了這麼大的決心了！」

鳳蝶看著笑得開懷的溫皇，開口吐槽了。

「反過來用不就可以了，找一個愛主人的人，讓主人服藥喜歡上便可。」

「鳳蝶，有道是最毒婦人心...」

「我還知道最懶是主人，懶到都不要命了。」

溫皇邊咳邊笑，邊笑邊咳，白色花瓣染著血落了滿地。

沒想到得了這病，竟能促成今日好似時光倒流的情況。

溫皇壓下不適，抬眼看千雪，在對方眼中看見懷念，或許，他的目中也映出饜足之色。

「唉，千雪說的藥方，其材料一年半載都未必能齊，而且當年能做出有許多誤打誤撞的成份，否則，你以為我沒想過嗎？」

「主人。」鳳蝶凝視著溫皇，認真的問：「那人是誰？」

「鳳蝶阿~」溫皇拖長了音，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我總有不說的自由吧。」

「我不要辦主人的葬禮！」

當年那個小姑娘已經長大，不似小時生氣時會鼓起腮幫，可看起來還是很可愛。

溫皇分神想著，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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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0-07-26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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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珠樓勢力、鳳蝶、千雪孤鳴與前苗疆戰神羅碧的挾持下，溫皇只好到苗王宮一趟。

而受到千雪強勢委託的蒼狼，此時頗為好奇的看著溫皇。

「王叔這是怎樣了？怎會提出這種請求？」

說實在，與地門大戰在即，請一個己方的強大戰力去監視另一名強大戰力，實在是莫名其妙又浪費人力。

坐在房間另一角落的羅碧，重重「哼」了一聲，頗嫌棄的看著房裡的另外兩人。

溫皇假裝沒見到，倒是蒼狼走了過去，為了父親對羅碧所作的許多事，真誠的道歉。

溫皇瞇眼看蒼狼與羅碧的互動，慢悠悠說：「千雪好友瞎操心罷了，咳，自他回復記憶之後，不也對鐵鏽求衣頗多意見，擔心你受騙。」

「這...王叔是希望我所用智囊，是他能相信的人，比如溫皇先生你，但這也要先生有意願，何況先生疾病纏身，正需靜養...」

溫皇嘴角一勾，建議道：「王上也如此認為，那便好辦了。」

羅碧隱覺情況不對，還未想通，溫皇就來了句：「好友，你覺得重回苗疆做戰神如何？」

「豈有此理！」

「看來千雪的苦心告破了，王上去處理政事吧，溫皇也是自顧不暇，無法相助。」

蒼狼點頭，正要問了兩人還有什麼需要，羅碧已先起身離開，溫皇則溫和微笑，示意不用多禮。

「溫皇先生既然已氣走羅碧先生，孤王能一問嗎？」

「喔？」

「先生的心上人是誰呢？」

「關於此症，苗王也知曉了？」

「先生放心，孤王既然為王，當然是以苗疆為主，不論是誰，為了地門決戰，孤王都不會說出去。」

「那你為何要問呢？」

「孤王...蒼狼曾遇很多遺憾，尤其是我的長輩們，到了最後，總是來不及說出真心話。」

苗疆王室的糾葛情仇，溫皇也略知一二，因此沉凝一會，才正經的回道：「苗王的關心，溫皇心領了。」

「冒昧問先生，為什麼不說呢？」

「聽聞苗王曾心儀過一名東瀛少女。」

「是。」

「若苗王也得了此病，會向她說嗎？」

蒼狼搖了搖頭：「她是一名堅強的女人，決定之後就不會輕易改變心意，我說了，不過徒增她的困擾，而且有以命相挾之嫌。」

「既如此...」

「但那是因為我已經問過了，先生問過嗎？」

「哈，真是困擾阿...」在蒼狼疑惑之際，溫皇嘆道：「我知她心有所屬，但我確實未正式問過她。」

蒼狼「阿」了一聲，低低道：「抱歉。」

「你沒錯...不知不覺中，你也長大了。」

當年千雪偷偷帶蒼狼上神蠱峰時，蒼狼跟鳳蝶一樣還是個小糰子，如今已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

「王叔卻一直是老樣子，說實話，孤王對此感到很安心，只是王叔這次的胡鬧，我還是要代王叔向先生致歉。」

溫皇笑著擺擺手，顯然不在意千雪這次的做為，反而問起此次的地門戰策。

「已經準備好了嗎？」

「顛倒夢想已備，不日便傳下戰鬥人員的分組與進攻路線。」

「甚好，溫皇還有一事想請苗王幫忙，如果沒意外，鳳蝶和劍無極，會與苗王一同從西方進攻地門...」

*

與地門的決戰提前了，戰前那天，所有的排佈人馬紛紛聚集到位。

千雪、羅碧被安排由北方進攻，鳳蝶、劍無極與蒼越孤鳴等苗疆兵馬，則是負責從西方攻擊。

然而本該去黑水城的溫皇，此時到了西面的集結地。

本該擠滿人的營地，現在卻是一片空蕩。

劍無極到達此地後，四處找不到人能問，便闖入帥帳查看，卻是不見蒼越孤鳴，而是見到神色有異的溫皇。

「怎是你阿老丈人？蒼狼他呢？還是俏如來與欲星移又改了什麼策略...」

他腳步驟停，下意識按住逆刃。

「我在此，是為殺你。」

劍無極張大了嘴，臉上疑惑神色止不住，卻在溫皇化為任飄渺時，收斂一切雜念。

因為死亡的預感，從四面八方降臨到他身上，飄渺劍意完美的與殺意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劍無極當下便受到氣機感應，使出了飄渺無定。

那是他在現階段能用出的最強劍招，而任飄渺起手所用，不過只是「劍九，輪迴。」

劍無極最大的缺點，就是步法一直未曾跟上他的劍術修為，此時地上劍刺廣佈，他無計可施，竟選擇硬闖。

看劍無極以這種無謀之姿應闖劍九，落下一身傷，任飄渺面無表情，手中無雙之劍橫於胸前，往前一指。

「飄渺--無聲！」
「劍一，破。」

以快搶攻的逆刃在半途被更快的一劍破開，劍無極放棄接下來的劍招，大幅扭腰轉身，才躲過被開膛破肚的命運。

此時兩人離得極近，劍無極雖是閃過一劍，卻閃不過第二劍，只覺後腰一痛，無雙劍自後捅入，穿過肚腸。

他往前跌跌撞撞的跑出幾步，拉開距離，臉色慘白如紙。

「你這個變態...這樣的無緣由...與以前有什麼差別！虧蝶蝶她照顧了你兩年！」

「那你呢？忘了宮本總司之仇，就是你所說的照顧？」

「你！任飄渺！你、該死阿！」

不顧傷勢，劍無極拼著傷換傷，使出飄渺無極。

「劍十，天葬。」

沐浴劍雨之中，劍無極拼命揮劍抵擋，仍是中了無數劍氣，跪倒在地。

他的手腳失去知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耳聽任飄渺還在說：「你沒資格得到鳳蝶。」

他不禁怒從心起，大喊：「你真將鳳蝶視為你的禁臠？你憑什麼為她做主！」

「你的無所謂、你的自私、你帶來的危險...已經夠了，劍無極。」

劍無極汗血淋漓的跪在地上，只感喉間一陣涼意，模糊的視野中只見一道寒光握在任飄渺手中，停駐在他肩上。

在遙遠而模糊的咳嗽聲傳來時，他看見白色的花落在劍上。

濃厚的鐵鏽味中，竟還能嗅出一絲花香。

一隻藍色蝴蝶像是受到吸引般，緩緩停到花上。

連任飄渺也停了手，只是盯著那隻蝴蝶。

陡然，他感到持劍的手被毒得發麻，一道劍光橫空射來，將他擋開。

鳳蝶闖入戰場，橫在兩人中間。

「主人，住手。」

「閃開。」

「我不閃。」

「他不值得你的託付，既沒能力，也無法停止惹來麻煩，甚至沒將你的安危放在首位。」

「對，他心直口快，常常不衡量自己能力就去冒險，但我就是愛他這種個性，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犧牲別人成全自己。」

任飄渺靜靜聽完，嘆息一樣的唸：「鳳蝶...」

話中似有餘音未盡，鳳蝶露出疑惑神色，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短短兩個呼吸過去，任飄渺已收了聲，轉身離開，只遠遠留下了句：「隨便你。」

*

營地之外，蒼狼忽傳指令，要苗疆軍士動身進攻，徒留被留下的還珠樓殺手們面面相覷，不解苗王圍困之舉是何意。

劍無極的傷勢再不醫治，必死無疑，鳳蝶向苗王求助，蒼狼便派出軍醫，並要鳳蝶留在營地之中，一方面為劍無極，一方面為他們撤出時做接應。

「苗王好意，鳳蝶領受，只是主人為何會來此地？」

「孤王只是依戰策行動，並不知溫皇收到何種指令，鳳蝶姑娘的疑問，只能等戰後再向他問了。」

「那我去黑水城找他！」

「但是聽軍醫說法，劍無極也許撐不過今日。」

「就是因此，我更要找他。」

她要問清這是什麼意思，更要問明，那段未竟之語，到底是想說什麼。

鳳蝶喚來還珠樓殺手，下令一旦劍無極將死，便火速到黑水城通知她。

而後她吩咐了句：「你們助苗王進攻地門，我去黑水城找樓主。」

便匆匆往黑水城去了。

*

黑水城。

廢蒼生與鍛家合作，利用顛倒夢想所製作的機器，此時正承載著數名智者的神識，前往大智慧的意識深處。

俏如來與欲星移剛進入，就到了一片單調的樹林中。

「趁溫皇前輩與大智慧纏鬥，你我二人分頭尋找缺舟先生。」

？？？：「不是二人，是三人阿。」

兩人一驚，往身後看去，竟是競日孤鳴。

「看來溫皇所說助力，便是閣下了。」

來者點點頭，向欲星移行禮：「初次見面，海境師相，在下競日孤鳴。」

時間有限，三人不欲多言，各自劃分負責方向，便迅速找起了此意識之境的關鍵。

缺舟一帆渡很快被找到，三人發力將他解放後，俏如來成功說服缺舟，由於缺舟的認可，大智慧自然也停下了。

「我們可以將外來進入地門之人分批放出，至於你們的神識，我幫你們開一條回去的通路。」

「感謝缺舟先生，只是溫皇前輩呢？」

「俏如來，你知道他的病症。」

「是。」

「那你便該明白，神識與肉體分離，使肉體保持無情無欲的狀態，對他才是最好的。」

「阿，這樣花吐症便不藥而癒了？」

「非也，只是不再惡化，這樣雖能延命，但也只能拖著，最少半年，最多不過兩年，他的肉體終究會步入消亡，只是留在意識空間之中，終究比立即死亡好。
另外，我要提醒你，魔世的元邪皇復活，不出多久便會侵略人界。
神蠱溫皇要我告知眾位，他最後的時間會用在地門出謀劃策，而不是臥在榻上等死。」

「元邪皇復活！？」

「是，神蠱溫皇還要我代為傳話，請諸位說他已戰死，也好斷生者執念。」

俏如來沉默了一陣，低首合十：「溫皇前輩之意，俏如來明白，必不付所託。」

*

送走俏如來等人，缺舟回到無水汪洋，便見一人藍衫白衣，華服在身。

春光明媚，他臥在毛絨絨的躺椅上，神色慵懶，沒了白色花瓣環繞，他看上去清爽不少。

缺舟走到桌邊坐下，看一茶杯的茶水未滿，知他已喝了，便問：「味道如何？」

「溫皇還從未喝過這麼苦的茶，缺舟先生的茶藝，真是不敢恭維。」

知是溫皇還有火氣，缺舟真誠的歉道：「雖然方才是因為與先生互為敵人，才用了如此幻境，但缺舟仍要為此致歉。」

「既是敵人，何需道歉？」

「擊敗敵人，不需玩弄人心，大智慧之錯，缺舟願承擔。」

「唉......」溫皇懶懶的拿過桌上茶水，再喝一口，還是一樣的苦。

「先生、」

「此事本就不需要你道歉，至於擔錯，溫皇可不認為缺舟先生有錯啊。」

語畢，想到幻境中的遭遇，溫皇一時沉默，缺舟感知到他心緒起伏，也不言語。

良久，溫皇脫出沉思，將心思放到大智慧提供給他的情報，元邪皇復活，不足月便可能侵略中苗，在這短短時間內，地門必須疏散民眾，同時聚集有用戰力。

意識世界中，資訊的交流不過一瞬，溫皇將應對此事的想法傳給大智慧後，便將心神收攏回無水汪洋。

「溫皇先生，你並非沒救。」

「喔？」

「還有最少半年的時間，缺舟願用這點時間愛你，並讓你也愛上我。」

溫皇呆了一瞬，幸好茶早已喝光，否則實在難保證他不會噴出來。

定了定心神，溫皇問：「大師不是出家人嗎？」

「出家人不能愛人嗎？」

白衣佛者走到溫皇身邊，執起溫皇的手，溫和的愛意便緩緩流入溫皇的感知中，燙得他迅速抽手。

溫皇慣不與人坦然相對，可此時意識空間中，但凡一絲一毫的心緒浮動，皆在缺舟的感知之中，他便是想掩蓋矯飾，也是不可能的。

「先生感到害羞了？」

「耶...缺舟先生，下次，可以別這麼直白嗎？」

不擅長應付這種的，溫皇只得移開視線，不與缺舟對視。

「白色風信子是無法說出的愛，但在這裡，先生就算什麼都不說，我也不會錯過。」

「憑什麼？就憑你的一點歉意、」

「溫皇先生既然感受到，必然明白，這不是彌補，也不是因為歉意。」

溫皇一時語塞，缺舟繞過躺椅，與他撇開的眼神對上。

佛者金眸澄澈，毫無雜質，溫皇嘆了一聲，小聲回道：「我在你眼中看見大愛，這是你愛我的原因，卻不是我愛你的理由。」

「為你，我會有小愛，而且我能給你一個保證。」

「...保證？」

「此情千年不變。」

面對此語，溫皇恍神了。

良久，他才笑道：「直指人心最深處的渴望，當真令人難以拒絕，怪不得連羅碧那樣的人，都能被洗腦控制。」

「看來溫皇先生認為，我的情感，不是出於本心。」

「你之大愛，我不懷疑，至於小愛也好，千年不變也好，在意識空間中，不過是空口白話。」

「是，關於此點，確實是缺舟該自省。」

溫皇詫異的投以疑問，缺舟點點頭說：「我明明知曉先生最不喜空口白話，接下來，我會力行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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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nie56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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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2樓發表於: 2020-07-26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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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缺舟一帆渡故障了，神蠱溫皇如是想著。

儘管在意識空間中，他找不出證據，可以證明一百零八人所創造出來的質疑者，在運行一千多年後，出現了bug。

但他可以給此bug命名，名字就叫「缺舟一帆渡有大愛願救一切眾生」。

現在缺舟想救一個人，而想救人就要談戀愛，於是為了救人，一個和尚談起了戀愛。

於是每當缺舟款款踏過草地，走到他身邊，溫皇都止不住浮現遠離逃跑的衝動。

可是他的神識與肉體已離得很遠了，除了大智慧之內，他哪裡都不能去。

原本溫皇對於被困在大智慧裡，是很樂意的，他本就懶得出門，窩在大智慧這種連通四面八方、自然有情報匯入的意識空間之中，不但不無聊，還能想茶有茶，想飯便來美食，更能試驗現實中只存於理論的劍招。

總之溫皇已經訂好了目標，但在他的所有規劃中，偏偏就不包含談戀愛。

「咳、大師...」

「先生若不習慣，我可將此地分出一處獨立空間，內中景色擺飾，就用神蠱峰...」

「慢！」

因著溫皇阻止，狐狸一樣的得逞笑意出現在白衣佛者溫和的眼中。

溫皇嘆了一口氣，只覺這種光景實在是違和又刺眼。

空間越是分割便越狹小，更不可能有足夠的資源做試驗，缺舟明知自己絕不可能答應。

「大師是故意。」

「溫皇先生何必介懷，若有需要，不妨直言。」

隨著缺舟語畢，文殊劍與無雙劍被喚出，溫皇乾脆走下躺椅，換了一個身份。

任飄渺拿起無雙劍，劍指缺舟一帆渡，手上所運劍招，赫然是未完成的劍招、

「劍十二。」

只是在他對面的劍者，已不是宮本總司，所用者，也非一劍無悔。

「劫波萬度...萬神劫...」

兩招交會，攪得無水汪洋動盪不休，良久，任飄渺首先在亂流中找到了缺舟一帆渡，一把將人捉住。

「你模仿之招，從何而來？」

「千年時光，九界之外，求劍者如恆河沙數之多，我不過取其中一二。」

不過一瞬，缺舟所知武學便透過神識思念傳來，五劍齊出、八風劍式、風過留痕、魔流泣血、血光旋刃、逍遙秋風，乃至萬神劫、夢幻泡影，各家劍意走到極處，不過殊途同歸。

任飄渺先是一怔，隨即狂喜，他現在好比倉鼠掉進了榖倉一樣，就算缺舟現在趕人，他也不走。

「溫皇先生不想逃了？」

「溫皇的想法，與任飄渺何關？」

佛者微笑道：「如此甚好。」

感覺到缺舟喜悅的情緒，任飄渺一愣，才發覺自己還捉著佛者的手，趕忙放開。

*

只要是人，一定有喜好。

溫皇偏愛烏龍茶，尤其喜歡不知春，於是缺舟十分精準到位的，每每他一嘴渴，不知春就被放到他手邊。

比起頭一天喝到的苦茶，簡直是天差地別。

偶爾他想換口味，黃金桂、鐵觀音、金駿眉等各種類的茶必然送上。

溫皇不介意粗茶淡飯，日常鳳蝶煮什麼他都吃，徹底實行吃飯是為了活下去的理念。

可實際上他的口味挑得很，真能讓他想吃的美食少之又少，缺舟仗著讀過他的記憶，竟也一一實現了出來。

吃穿用度，起心動念，缺舟比他自己都還更加了解自己，用在起居照顧方面，其無微不至的程度，甚至讓溫皇都生起了危機感。

溫皇確信，再這樣下去，他不只是懶而已，真的會被養成十級生活殘廢。

「缺舟，從現在起，不要再給我送茶水吃食，棉被床鋪等起居用品也不用了。」

「包括劍術秘籍？」

「慢著！那個留給任飄渺。」

缺舟點點頭，一邊用文殊練劍，一邊很是平靜的問他：「溫皇先生，你不覺得自從到了意識世界，生活中少了什麼嗎」

「恩？你讀到了？」

溫皇知道裝傻也好，心機也罷，在這全都用不上，只得從躺椅上坐起來正經的說：「我記得，出家之人需戒邪淫。」

「邪淫所戒，是不應發生關係的對象，先生已然成年，也無結婚，我犯何戒？」

佛者放下劍，來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低聲在他耳邊宣告：「若溫皇先生不願，我便是犯戒，但...」

你並不想拒絕我，溫皇。

佛者的心聲透過相觸的肢體傳遞，溫皇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

然而溫皇最後，還是憑過人的意志力拒絕了。

理性無時無刻在提醒他遠離，可是就個人需求上，只要回想起那句話，他便有種久違的燥熱感。

將雜念壓下，溫皇橫在躺椅上翻書，抬眼往旁看去，白衣佛者坐在桌邊，同樣在接收大智慧傳來的資訊。

他察覺到溫皇的注視，向溫皇露出一個淡定的微笑。

好吧，溫皇不得不承認，他的花吐症應該是有救，畢竟這種病...不嘗試一下怎麼會知道呢？也許他現在該研究一下怎麼把他分離的神識塞回肉體內...

然後想到他本打算永別的養女，和那兩名好友，不禁困擾起來。

雖說這次死而復生不是他故意的，可也算是第二次耍人了，不若找個肉盾擋過去...

「溫皇。」

「喔？你願意幫忙？」

「我會幫忙調解，但是，我不能讓你避開你在意的人。」

「缺舟一帆渡，當真樂於渡人？」

「此名，是鼓勵人自渡為上。」

溫皇因此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隨即沉吟一會，將應對法子大致敲定。

*

天不從人願，溫皇剛跟大智慧商量好怎麼把他送回去，雁王就來了。

大智慧與缺舟一帆渡明顯不擅長應付這種對手，若他不出手相助，也許他所在意識空間的維持者，會被雁王的思維所吞噬。

溫皇露出些許有興趣的表情，主動現身於雁王面前。

「闖入地門，任由大智慧探索腦識，雁王之膽識，令溫皇欽佩。」

陡地看到他，雁王表情微動，眼神一掃，溫皇身旁的大智慧顯然處於混亂狀態，而溫皇看上去卻極為清醒。

竟是本尊！他不是死了？

瞧雁王神情，溫皇心底也有了譜，悠哉而從容的說：「看來俏如來做得不差，竟連雁王也瞞過了。」

雁王略一思索，便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臉上露出吃到八卦的微妙表情。

「先生的花吐症...是鳳蝶姑娘？」

見雁王如此微妙的表情，溫皇也隱隱覺得不妙，不禁沉下臉，沉聲道：「雁王不嫌知曉的太多嗎？」

「哈，先生竟也有心儀之人，這改變幅度之大，真是出乎我意料。」

聽出雁王的揶揄之意，溫皇並不在意，反倒很愉快。

哎呀，看來大智慧內要多關一名智者了，不過該怎麼把雁王的精神束縛在大智慧內呢？怕不是立刻就將大智慧反洗腦了。

至於讓缺舟看住雁王，雖說很穩，但溫皇沒來由的感到不悅。

雁王倒是很明白自己入場時機不對，聊沒幾句就一聲不坑，想從意識世界中強行退出。

然而溫皇立刻察覺並強行拉住他，最後在缺舟的協助下，雁王暫時被鎖在了無水汪洋。

*

「缺舟，你先去安撫大智慧吧。」

被捏著按到無水汪洋的雁王，聽到溫皇的發言，露出疑惑的神情。

缺舟跟大智慧雖然思維不同，不至於受雁王的思維反噬，可不管怎麼說，還是溫皇替大智慧做個反洗腦將雁王的影響消除，效果會更好。

然後雁王就見缺舟一帆渡很是寵溺的摸了摸溫皇的長髮，親暱的靠上去親。

而溫皇沒有拒絕，無可奈何的任由缺舟做這些動作。

於是雁王秒變呆鵝，一時之間無法呼吸。

「咳咳、咳。」缺舟走後，溫皇咳了兩下，雁王一清醒，立刻吐槽：「先生在這可沒有花吐症阿。」

末了又補上幾句：「真是讓人無法呼吸，神蠱溫皇，你有愛人已是奇事，而缺舟...哈，這便是佛愛眾生，不捨一人嗎？」

「雁王如此說，倒讓我懷疑，這引起你的心病了嗎？」

雁王一怔，然後很快領會他的意思，雖說溫皇的語氣中半是試探，半是關心，可他目光還是冷了下來。

「溫皇先生，我無牽無掛，而造成你心病的人，卻還活著。」

「唉，你大可一試，雁王。」語末兩字依然含著嘆息之意，溫皇深沉眼光掃過暗紅身影，微微一頓，閉上了眼道：「雁王有一點想錯了，心病便是心病，不論人之死活，不是嗎？」

雁王一時沉默，隨即聽溫皇說：「或者，地門能為你暫時止痛。」

「止痛？你是說缺舟？還是洗腦？哈。」

兩人交談間，只見缺舟回來，還帶來一個消息。

大智慧被吞噬成雁智慧了。

雁王不屑輕哼，溫皇則說：「不打緊，我去看看。」

溫皇離去，而缺舟看向雁王，雁王回以同樣注視後，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轉過身去，不願多談。

而溫皇回來後，也帶回一個消息，雁智慧變成綜合版的大智慧了。

「缺舟，我不否認對你有好感，想來現在的大智慧，你對他有一定的牽制力，至於雁王嘛...」

他還未說完，被溫皇反洗腦後，綜合溫雁兩人思維的大智慧已經到來。

「哈，雁王，趣味的對象。」

雁王猛地警覺起來，沉聲道：「拙劣的複製品，既然你所模仿的本尊在此，不想聽聽本尊的想法嗎？」

大智慧並不在乎，由於先有雁王的思路，他並未完全模仿溫皇，而是以有些我行我素的語調道：「溫皇是溫皇，我是我，我借鑒他的思路，並不是變成他。」

雁王忽然有些煩躁，隱隱討厭起眼前的大智慧。

「按我想法，雁王不如加入地門，為抵抗魔世盡一份心力，畢竟，你是墨家之人，不是嗎？」

「異想天開的、」

雁王一句話未說完，便被大智慧欺身，按住了脖頸。

大智慧並無肉身，由於受到溫皇與雁王兩人影響，外貌介於兩人之間，自帶些許邪魅氣質。

他手一合攏，捉住雁王的脖子，語氣曖昧的在他耳邊說道：「你知道拒絕要付出什麼代價。」

雁王一僵，細微的皺了皺眉，退後半步。

溫皇倒是在旁邊涼涼的看戲，心底評道，這肯定是學了雁王的作風，自己可沒有喜歡靠近人講話的習慣阿。

「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雁王聽到他的調侃，橫目冷視了他一眼，才回應道：「確實，我在此並無其他選擇，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大智慧愉悅的笑著說：「條件先按下，你先報出尚賢宮的位置，我會派人照顧好你的肉身，凰后何時在尚賢宮？我想與她見面商討墨者加入地門的事宜。」

雁王沉默了一瞬，吐槽道：「我可不記得大智慧是這般德性，你的理念...」

換來大智慧一副理念是什麼能吃嗎？哪裡有愉悅重要的愉快眼神。

然後大智慧和藹可親的跟溫皇說道：「溫皇先生，我細思一番，深覺先生就此離開意識世界大為不妥，不如再留在意識空間一陣子吧。」

缺舟有意見，大智慧就以“溫皇感情上十分慢熱，情感未穩”為理由，要缺舟與溫皇再相處一段日子，確保能治好花吐症。

事實上也真是如此，於是缺舟也站大智慧，並不打算動手幫忙。

最後演變成溫皇毫無反抗被缺舟抱在懷中，沉默看著雁王的詭異場景。

雁王不說話，挑眉看著溫皇無法拒絕的無奈模樣，只差沒笑出來。

溫皇無情回視，隱隱有變身任飄渺的趨勢。

然後缺舟安慰一樣的親了親他的耳垂，他忽然就發不了火了。

溫皇悠悠嘆出一口長氣，雁王那邊忍俊不禁，已經笑出了聲。

溫皇以不同於威脅的無奈語氣，重複了一遍先前語句。

「雁王不嫌知曉的太多嗎？」

雁王嘴角上揚，眼神泛起了一點與餘輝不同的光影。

他輕鬆的調侃道：「我很樂意知曉先生的所有秘密。」

溫皇嘆了口氣，最後乾脆躺在缺舟身上。

雖然比起坐著，溫皇更願意躺下，但以他骨子裡的傲性，也不是躺誰都行。

雁王看了，也不禁評估起缺舟的攻略進度，相比處了十幾年的鳳蝶，能直透人心的佛者...哈。

「缺舟。」

溫皇半瞇著眼出聲，佛者溫和的斂下眼眸，問他：「你想試？」

「如此有趣的事，溫皇怎會錯過？」

缺舟順手遮住溫皇的眼，嘆息了一聲：「對你而言，這更重要嗎？」

溫皇閉上眼，在黑暗中感到一片平靜，如同他的精神為缺舟所護。

「缺舟，擁有小愛的感覺會是如此嗎？」

「只要一試便知。」

而後雁王在他們對話結束之時，看見缺舟朝他望來。

白衣佛者道：「上官鴻信。」

雁王敏銳的覺出氣氛有些不對，卻不明白另外兩人達成了什麼共識。

而缺舟已來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

雁王如同被燙到一樣的迅速抽開。

他反應比當初的溫皇更激烈點，以意識之力凝出斷雲石，抬手就砸。

「滾。」

溫皇並不驚訝，露出玩味的表情，缺舟則是露出不解的樣子。

雁王看上去似是動了真怒，越來越多斷雲石浮現在他身周旋轉，如果缺舟想再靠近，會遭受怎樣的攻擊不言而喻。

佛者問：「為何如此生氣？」

「大智慧也好，你也好，都是一樣拙劣。」

「雁王此言差矣，缺舟可沒有頂著誰的模樣，也無模仿誰的行為舉止呀。」

「何必睜眼說瞎話，神蠱溫皇！」

溫皇怡然面對他的怒氣，露出一點沉思的模樣，問道：「你所感受到的，是大愛無私，亦或不捨一人？」

「你自己分辨不出嗎！」

「很遺憾，我確實不明白，對溫皇而言，這種感受太過稀少了。」

雁王一愣，怒氣歇下，斷雲石自然也被他收起。

他認真分析了下缺舟的動機與溫皇的提問，最後以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頗嫌棄的看著溫皇。

「與其拿我來試，身患花吐症的你，只需一個吻便能明白。」

「溫皇本想這樣做，但無奈由於你的到來，演變成困在此處的局面了。」

「先生是想究責？」

「只是負上這麼點的責任，雁王應無所謂吧吧。」

雁王並不回答，只冷眼盯著缺舟，而後開口道：「我願意加入地門，也可以接受洗腦，但大智慧與你，必須在我記憶中毫無關係，也沒有命令權。」

「你的條件，我會轉告給大智慧。」

缺舟點頭，而後看向溫皇。

「別看我，就算我說有問題，現在的大智慧還會聽我的話嗎？」

「恩，請雁王在此稍等。」

缺舟正想離開，溫皇忽然伸手捉住他。

「溫皇先生？」

「若要對付元邪皇，統合力量是最簡單的方式，尤其是對大智慧與你來說。」

缺舟一頓，迅速明白溫皇的意思。

融合了溫皇與雁王兩人的思維，大智慧已不是過往拘泥於做法的大智慧，缺舟此一去，興許便是與大智慧融合為一，從這世上消失也不一定。

「缺舟，即使是這樣，你也要去嗎？」溫皇提醒道：「你曾許諾要愛我，治好我的花吐病。」

「溫皇的意思是，吸收你思路與情感的大智慧，不會對我留手。」

「我像是會留手的人嗎？」

「若我反抗，便是浪費力量內耗，在元邪皇到來的前夕。」

「若你堅持反抗，大智慧拿不下你，必不會強求，但你會嗎？」

雁王在旁冷眼看著這場拉鋸，並無插手的打算。

只見溫皇冷眼盯著缺舟，沉默著僵持了一會，空氣可見的低氣壓籠罩周圍，顯見他並不如何愉快，但最後溫皇仍是放手了。

缺舟反握住溫皇的手臂，好似方才的僵持不曾發生，仍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輕他而柔和的在溫皇的額上一吻，低聲許諾道：「我會嘗試。」

雁王看著這一幕，直到缺舟不見身影，才開口說道：「他不會回來了。」

溫皇轉身，只見雁王抬起剛才被缺舟捉住的手，視線落在被碰觸過的手背上，神情複雜。

[ 此帖被winnie56aaa在2020-09-12 10: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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