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7 08.27 【鳞鱼】无关风月（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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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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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08-27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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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7 08.27 【鳞鱼】无关风月（end）

都是私设，随时准备官方打脸【。
忍不住想了想为毛同龄的鱼仔会当鳞王的老师去了而已。
一定有ooc
鳞鱼本里的某篇！反正也完售了【。

===========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欲星移跟在北冥封宇身侧半步左右的位置，斜睨了他一眼道。
鲛人声音沉静，还有着少年人的透彻感，而话语转进了北冥封宇的耳中却让他烦躁了几分。作为海境的皇太子说一不二，怎么能在前几天就决定的事情上那么快后悔呢？北冥封宇清了清嗓子，刚开口却发现声音竟比平时高了几分，立马闭了嘴假咳了几声。
这点动静必是让欲星移看出点了自己的心虚，北冥封宇在内心暗暗懊悔，再次开口道：“王者，目及皆为疆域，足下皆为王土，三教九流皆为子民……”
“似乎并不在九流之列？”欲星移淡淡道。
北冥封宇被一时堵了话，瞥了一眼欲星移继续道：“正所谓，不察不明，不躬身不可知，高墙之外目不见，一里之前耳不闻……”
“用典错了。”
“……欲星移！”
“皇太子何事？”
欲星移的语气依然淡然，就如同平时惯例询问北冥封宇今天的策论有没有写完一样。
同样就如同平时一般毫无可指摘的地方。
北冥封宇呼出了一口气，带着点赌气的口吻道：“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去了。”
他停了脚步转头去看欲星移，就见少年鲛人也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有时候北冥封宇觉得自己挺讨厌欲星移的。
当北冥封宇还年幼的时候，他们就把欲星移领到了他的面前，并告诉他这是你的伴读，那时候还是那么点大小的北冥封宇睁大了眼睛看着鲛人一脉和他一般大小的伴读。虽说贵为鲲帝一族，北冥封宇却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平视着观察鲛人，看了看鲛人鬓角似乎和自己相似的鳞片，忍不住又盯着鲛人细嫩的脸。那时候的欲星移也不过这么点大小，大概是来见鳞族未来之主的缘故，和大人一般穿着绣着暗云纹边的礼服包了好几层，甚至像模像样地用了珊瑚白玉束了冠，像精心雕琢的玉娃娃一般。
他看了一会儿，伸了手，在鲛人的脸上捏了一把。
琉璃般的眸子这才微微睁大，让他从这张瓷娃娃脸上看到了点生气，却没料到对方只是退了半步，用脆生生的童声道：“皇太子，请自重。”
北冥封宇觉得鲛人的声音果然好听，和贝壳敲击的声音似的，而欲星移在退开了点后只是垂眼而立，纤长的睫毛掩了他琥珀色的眸，更掩了他的神情，和欲星移之后的十几年简直一模一样。
自从身边有了欲星移，北冥封宇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是不是鲛人都是这般早慧早熟。
以至于……
他长期都生活在这种难言的智商压制之下。
其实欲星移并不会恃才傲物恨不得鼻孔对人，平心而言，即使是当年小小的欲星移，也不过是会在北冥封宇偷懒的时候提醒他一句“皇太子请认真读书，下午王会视察您的功课。”亦或者是在他平时的动作间提醒着礼数与姿势，再或者是在他写完文章的时候先拿过来看，顺便用笔直接对其批注了起来，之后再还回去让北冥封宇修（重）改（写）。
当然最可恨的是一般来说欲星移的的注改都是对的。
终于有一天北冥封宇拿着一卷被蝇头小字注满了的文章皱了眉，对一旁撑着头看书的欲星移道：“你批得比先生还多。”
那时候他们十六岁，计北冥封宇淫浸在欲星移无形压迫之下近十年。
欲星移停了翻阅的动作，看向了他。北冥封宇看着他还捻折页书，都没转过头，只是挑了那点眉眼看了过来，然后又看了回去，继续看书，似乎刚刚自己的抱怨并不存在一般，刚心生不忿，就听欲星移道：“果然是我做人失败，那请皇太子写一篇驳文吧。”
“欲星移你得寸进尺……！”
“嗯？属下惶恐，皇太子有何处不满？”
说是这么说，北冥封宇压根没有看到对方一丝惶恐的样子，倒是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了自己。
不知怎么地，虽然欲星移的态度无可指摘，但是总让北冥封宇觉得他此时就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你给我的批注比先生给的多。”
“然后呢？”欲星移走了过来，看着北冥封宇手里被改了多处显得有点拥挤杂乱的文章，“是因为觉得我改得不好？”
“没……”
“那是……”欲星移侧了脸靠近了些许，北冥封宇觉得他鬓处的鳞片有点晃眼，身上竟然有苦茶的清香，“觉得我没改的资格吗？”
这大概是北冥封宇难得见到欲星移显露出锋芒的时候，温润如珍珠的鲛人示了自己锋口。
“皇太子可敢来打个赌？”
北冥封宇此时能看清欲星移根根睫毛混着点蓝，盖着点透亮的眸子。
欲星移笑的时候总显得清淡，笑意染不进他的眉眼，未等北冥封宇捕捉眼中的锋利，他已移开了对视的视线：“我刚看了先生最近的一篇策论，估计皇太子还未来得及过目。”
“也正巧，我前段时间写了一篇，所论之事，不谋而合。”欲星移说着到自己的桌前，寻来了两篇文章，平置在北冥封宇的眼前，“不知皇太子可否认出先生所写哪篇？”
“赌注为何？”
“若皇太子赢了，那么三个月的功课我不过问且可代劳如何？”
北冥封宇挑了眉。
“若皇太子输了的话……”欲星移停顿了片刻，只有眼角带着一丝难言的笑意，“就叫我一声先生吧。”

看着欲星移弯了嘴角，北冥封宇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皇太子抬爱，奉属下为师，不胜惶恐。”
欲星移说的时候还低头做了礼，北冥封宇此时能感受到他平时难见的少年人心性，然而那点高傲的态度被掩饰得毫无破绽，如同错觉一般。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北冥封宇更是海境未来之主，他深呼了口气，对欲星移作揖：“慕先生文采斐然，请为弟子。”
“只有这样？”欲星移似乎显得有点惊讶，当然北冥封宇觉得他肯定是装出来的，“宦学事师,非礼不亲，大概是我做人失败，才使得皇太子这般不情愿与随便了事……”
“那你还想如何，莫不是要吾行跪拜大礼？”北冥封宇的脸上似乎写着若你敢应声一定和你没完的样子
“唉，怎敢。”
北冥封宇哼了一声道：“吾看你一直挺大胆。”
“皇太子平日海涵。”
“那你想如何。”
“奉一杯百里闻香即可。”
北冥封宇内心想着不过是口渴了懒得起身拿茶还要编排下自己，“鲛人"的"鲛"字必定是久远前的通假，着实狡诈狡猾得可以。
况且……北冥封宇愤愤地捏了茶杯，自己以前又不是没帮他拿过茶。

当然，讨厌也就是这么一点儿，否则也不能两人就竹马了十几年。
自然，这十几年也不是白过的，北冥封宇特别懂若要听欲星移说话，只能先听一半信一半，否则不是被他威胁就是被其恐吓，一惊一乍最后也只是被他耍着转了个圈罢了。

如同现在北冥封宇真转了头看着欲星移的时候，鲛人一脸淡定加着一点纯良：“我并没有反悔。”
“那适才……”
欲星移垂了眼：“凝香笑地界，是海境少有的……无种族区域。”
海境种族阶级分明，如同泾渭各自为界，北冥封宇点了点头：“我知晓。”
欲星移继续道：“各拥美人，迎客四方。虽说并无什么限制但其中的生意总是也分着三六九等。”说到这里他瞥了北冥封宇一眼，“以皇太子的身份必不能去最低等的……”
“有何不可？”
“哎呀。”欲星移感叹了一声，“即使隐瞒身份改头换面，以皇太子和在下的……种族，必不可能是低阶中人。”
“那就装作是一般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那边终究也只是认钱财而已。”
“是，没错，怕就怕……”
“我就讨厌你这种说话说一半卖关子的样子。”
欲星移慢悠悠地摇头，嘴角似乎牵起了一点笑：“遇到相识之人呢？”
北冥封宇皱了眉。
“啊，这么说也不准确。”欲星移似乎没看到北冥封宇的表情似的，继续道，“世家官宦子弟，总也有不少见过当朝皇太子的。”
“你又开始威胁本太子了欲星移。”
“不敢。”
“决定了的事情本太子总是想好退路和对策的。”
“敢问皇太子如何应对？”
“那自然是……”北冥封宇皱了点眉，似乎思索了半刻，才道，“……死不承认。”

也不知道是不是欲星移那句“恐人认出”给北冥封宇落下了什么阴影，他们磨了点时间直到天幕失了光，他们才缓步走到了凝香笑。
按照北冥封宇的话来说，哪有天高白日之时就来风月之地，装也要装得像一点。
装？欲星移这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凝香笑在海境的中南部，是一个红珊瑚礁，还未走进，就见了不知如何做出的萤火绕在了这个特殊的地方，夜色笼罩中，散着暧昧而暖色的光芒。
红绡连梁绕三回，粉香软玉惹人醉。
北冥封宇带着欲星移走进了凝香笑中远负盛名的倚梦阁，阁主似乎是宝躯一脉，轻点绛唇斜绾云鬓，香扇轻摇掩言笑，也是少见的美人。
以两人的装扮与气度，自然被引为上宾，阁主亲自领了他们上楼，唤了人换了香炉中的熏香。欲星移似乎想开口说什么，最后作了罢，摸出了点碎银子打赏了阁主。
得了赏钱阁主更笑得柔媚，欠身一福：“奴家会好好安排。”便退下了。

房门掩上的时候，北冥封宇才在内心松了口气，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欲星移嘴角勾起的笑。
若不熟悉欲星移的人，大概会觉得此人笑得儒雅温和赏心悦目的，但是北冥封宇可不是什么陌生之人，按照欲星移完全不喜形于色的个性，他露了这种笑，只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笑给你看的。
说得再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嘲笑。
北冥封宇想着定时方才自己的略僵硬的表现又被他觑了去，但是又不能让欲星移别笑挑明了自己适才的心虚。
他故意地干咳了几声：“没想到这风月之所竟也如此雅致。”
阁主自然是有眼力见地领给他们一雅间，连手边不少小物什也是拿红珊瑚雕成的。而屋内亮光的来源不是幽幽的萤火，也不是艳艳烛光，在托架上放置了颗颗夜明珠，光芒柔和又更显贵气。
倚梦阁内的装的便是凝香笑的风格，连着一整片如烟如雾的嫣红。薄绡层层叠叠，掩映了风情，笼了粉气，正当北冥封宇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红绡后的房门被推了开，婷婷袅袅走进了一人。
水绡轻薄，如流水缓动，只给来人盖了层清透的红，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染了一点羞赧。
她抱着花梨木的琵琶，轴相大概是玉白色的砗磲，抬了眼莞尔一笑，低身作福后，坐在那轻纱之后，拨了几声，低低唱了起来。
“英英妙舞腰肢软……”
女声清丽，北冥封宇刚想和欲星移表示这女子必定有你们鲛人的血统之时，他们身侧的门被轻巧推开，赭衣女子赤足而入，旋身带起一缕香风。
弹奏琵琶的女子，玉手轻挑，继续唱到：“……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
深色的服装布料却是轻巧，翩然起舞之时，衬得露出的肌肤更是白皙，混着金线绣了波纹的腰带一束，使得女子的纤腰看上去堪堪一握，。
“……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珮环微颤。”
琵琶声急，如玉珏相击，如珍珠落盘，她踏在每个音节上，又轻巧无比。
“……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
女子的眼角挑了一抹金色，淡漠的表情，只在目光相接停留之时嫣然一笑。
“……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
她缓步靠近，身姿优雅，腰肢更如水柔软，挑手倒了一杯酒，抬手奉上。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肠断。”
“官人，若不嫌弃，和小女子共饮一杯可好？”

北冥封宇顺势接过了酒，没立马饮下，倒是对方二话不说水袖一掩便一饮而尽。这下不喝更是尴尬，北冥封宇只好随后干了那杯酒。
凝香笑中的酒也是好酒，入口温润，却沿着酒液烘热了整个人。还未等他放下酒杯，就又被斟满了酒，女子也倚着他坐下，柔柔一靠，脂粉的香气熏来，使得北冥封宇不禁一愣。他看了眼欲星移，又被鲛人那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点忿忿地回过头，又将手里那杯酒喝了。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正在给欲星移倒酒的女子抬了头，侧了头，笑：“唤小女子细舞即可。”
“细腰曼舞风拂柳，姑娘当真人如其名，舞姿堪称一绝。”
欲星移举杯示意，细抿一口，惹得细舞低头轻笑。
此时琵琶早已换三曲，北冥封宇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皱了眉，又不便发作也不知为何要发作，只能继续喝着酒。

结果就是北冥封宇提前倒下了。
幸亏欲星移眼疾手快在他用脑门即将和檀木桌子亲密接触之时将其一把拉住，才避免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伤亡”。
倚梦阁的不若一醉虽不辛辣，却也是烈酒，后劲儿更是厉害，自然是架不住北冥封宇这样一杯一杯地喝，只是这醉得略微有些突然了点。
细舞原本只是微微吃惊了一下，而后帮着欲星移扶了已经睡了过去的北冥封宇放置上床榻：“可需要替这位公子再安排间客房？”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欲星移笑着摇了头：“我本就是作陪，他真睡去了也就罢了。”说着欲星移又给了细舞一点赏钱，“劳烦姑娘就将这间屋子留给我们休息吧。”
“自是无妨。”细舞用袖掩嘴笑，“只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颇为可惜。”

细舞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弹奏琵琶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也退了出去，一时之间莺歌细语落寞了声响，只听得北冥封宇略微沉重的酣睡声，绵长。欲星移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虽说因为各种各样的考量，原本他就也没打算让北冥封宇有这“春宵”机会，不过竟然是他早早地醉了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欲星移想着以后是不是应该合理地给鳞族未来的王好好锻炼一下酒量，省得以后万一有了什么酒宴直接倒在了宴会上这也有点难看了。
虽然看着北冥封宇醉了后挺安分守己，酒品还不错的样子，不过想来醉得厉害也不舒服，欲星移在指间聚了点水气，点在北冥封宇的身上，打算稍微给他解几分酒。
指尖刚触及北冥封宇的衣服，还未来得及运气，手竟然被对方捉住了，还未等欲星移多反应几分，竟被他拉了手一把拽下，直接倒在了床榻之上。
若不是北冥封宇，欲星移适才必定反手就将其击回，但是此时被北冥封宇压倒在床上的时候，欲星移还是有了那么一丝的后悔为什么没进行下反击。
“装睡？”
欲星移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却被对方的酒气熏了一脸，微微皱了眉却看着北冥封宇此时半眯着眼睛，似乎很努力地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唤了声“星移”。
好吧还是醉着，大概是什么喝醉的回光返照。
不过被这么一叫欲星移也没了脾气，只是稍微放轻柔了点声音：“起来，你压到我了。”
话还没说完，北冥封宇又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欲星移叹了口气，和喝醉的人没什么好计较的，把身上的人抬起来点试图让自己先起身，没料到这点动作又让北冥封宇醒了过来，十分不满地把欲星移抱了住继续躺倒。
“皇太子请适可而止。”
“吵……”北冥封宇皱着眉宇，依然迷蒙着双眼，他凑过了脑袋，似乎确定了刚才吵到自己的声音来源以后，直接吻了上去。
这下饶是一贯处变不惊的欲星移，也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这么一愣神，又让北冥封宇得了点机会，挑开了牙关继续吻了起来。
酒气在唇齿间弥漫，欲星移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北冥封宇他哪里学来的吻技，一边试图将对方舔舐侵略的舌从自己口中推出，却在这咫尺之间加深了纠缠，让他自己几乎也要醉在这漫长的吻里。
北冥封宇意外吻得认真而仔细，最后分开前，咬了欲星移的嘴唇，亲出了点“啧啧”声响，欲星移回了神，这才一把推开了他。
这一下没用多大劲，北冥封宇只是顿开了点间隙，又亲了上去，却歪了几分，撞在了欲星移的嘴角。
“北、冥、封、宇。”欲星移被他这么一撞有点疼，感到对方摸索着又啃上了自己嘴唇。然而对方似乎对他隐隐的怒气浑然不觉，似乎认为亲吻嘴唇还不够一般，又落了吻在脸颊，细细密密地一路吻过，最后咬在了欲星移的耳垂。
“欲星移……”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低语，离得太近，就如同在脑中直接响起。
他吻在了欲星移耳侧的鳞片，蓝色的点点鳞片附在鲛人的鬓角，平时被发丝掩盖了点，北冥封宇吻过层层鳞片，咬在他的耳垂，又用舌尖逆着拨过，使得欲星移浑身一震，竟一时不察地轻吟出声。鲛人一脉的声音原本就温软清澈，然而刚刚不自觉发出的声音却是诱人得脸红心跳。
欲星移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得愣了神，而后红了脸，反手点了北冥封宇的穴道，让他彻底在自己的身上昏睡了过去，不再乱动弹。
他无法说服自己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黄粱一梦醒了便好，只能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在内心又找了点理由来说服自己难得的失态……他抚过自己的脸侧再按上唇，大概是不若一醉滋味迷醉了人，亦或者是海蜒沉香的气息缭乱了神智。
不若一醉，不过一醉。

第二天欲星移睁开眼，就看到北冥封宇已默默地坐起了身，垂着脑袋托着下巴，表情严肃地似乎在沉思，他刚支起身，便听到北冥封宇伸出了手，道：“你什么也别说。”
欲星移挑了眉，默默地坐起来，看着北冥封宇打算玩什么把戏。
“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嘛。”
“……”
“……我现在让你说话了。”
“好，什么话？”
“……第一次和你发火的那次。”
欲星移想了想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笑得很淡，只是弯了几分嘴角，却难得的笑意染上了眼角。

时光昔许，回首白驹。
当年还小小的欲星移对着独自一人在角落将脸鼓成包子的北冥封宇道：“我没有讨厌你。”
“你一直挑我的错，逼我做功课，还不对我笑。”北冥封宇字字控诉。
“若真是不喜欢，应是不管你，视你为无物，连话都不愿多说与你。”
北冥封宇的包子脸又皱了几条褶子，憋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行。”说着拽了拽欲星移的袖子。
欲星移歪了脑袋：“鲛人一脉世代为相，辅佐皇室自是本责”他顿了一会儿，似乎下了什么决定，“若皇太子不弃，欲星移自是愿伴一生。”

“你竟然还记得。”
“自然。”
“昨晚看来也记得了。”
“……”

无关风月，染遍岁月，清风寄情，得而有幸。

-end-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