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0 【冥迹】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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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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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樓主發表於: 2024-06-11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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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 【冥迹】咽火

*端午贺文。全文6000+，现代AU，ooc严重
*因为是吃了药后药效起了人迷迷糊糊写的，所以我清醒后来看也不知道是写了个什么东西。没头没尾的。

===

他坐在床上点起了一根烟。

玉逍遥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艰难的从门间挤进来，不仅手上拿满了连脖子上都挂着一串不知道谁包的磕碜粽子，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异国他乡的风土民情中刚刚度假回来，不过别人是戴着草帽墨镜挂着花环手提价值不菲的伴手礼，他是被淋成落汤鸡拽着引有各种商店名的塑料袋，比起度假更像下乡。

…也算另一种风土民情吧。

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到这滑稽样子，他移开视线的动作做得很轻巧，蒙着淡淡阴翳的双眼看去了玻璃窗子。“看来有人怕你在这三十分钟的车程里被饿死啊，吃的都给你喂嘴边了。”唇边的笑容很恶劣，他嘴里含着一口灰蓝色的烟雾状火焰，在微微张着唇齿吸气的同时将这口火吞了下去。先是喉咙、再是气管、他的心肝脾肺，似乎都被这弥漫着的一团火全部烧成了灰。

窗子星星点点的挂着雨珠，正模糊扭曲的映着玉逍遥站在床尾的身影。他把东西放桌上，最后才拿下了那串糯米都爆开在叶外的可笑粽子，听见这个话也只是撇了撇嘴，少见的没有抬杠，“手里实在拿不下了。”

“哦。那你大可以把它扔了。”吸进去的那一团火最终还是在他的内脏里湮灭，当他张开嘴的时候，灰烬上的余烟就随着他的话一块飘出，散在了潮湿的空间里。

明明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是阳光烈到令人作呕的晴天，偏偏今年却是个小雨一阵接一阵的阴天，就连窗外吹进来的风都带着不该属于这个季节的凉意。

地冥不喜欢端午节，从来就不。但是说实话，其实他就没喜欢的节日，又或者该说…连喜欢的日子都没有。

今晚的玉逍遥出奇的沉默，就跟这个阴雨里的端午节一样突然换了副样子，让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适应。地冥还是看着窗户上那个并不清晰的他，他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然后脱起了身上那件半湿不干的衣服。

被打湿的衣料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没有规则的贴在他的身体上，营造出一种近乎暧昧的朦胧感，他从领口的扣子开始一颗一颗往下解，缓缓露出了被体温与水汽闷住一天的皮肤，白皙且细腻，像块没有沾过淀粉的棉花糖。

夹着烟的苍白手指下意识的轻轻摸过烟后的过滤嘴，隐隐有热意流动在包裹的纸面下，地冥默不作声地看着，而他被袋子勒红的手从胸前往上，有意无意地一点点摸了过去，掌心也抚过凸出的锁骨，指尖也碰触过敏感的耳畔，最后在扭头看来时停在了肩颈边。

一个是看着玻璃上的他不说话，一个是看着眼前的他无话可说，到最后，他们的视线只能在第一颗没有挂住在窗户上的水珠交汇，而后就此滑落。

灯里不知什么时候飞进去了一只虫子，不知道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道进去干什么。

每当晦暗的白炽灯被打开它就在扑扇着翅膀在那拼了命的横冲直撞，一下又一下撞击着灯罩发出不大不小、刚刚好令人烦躁不安的声响，也让眼前的光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玉逍遥说灯烧得太烫，它在那和待在地狱里没分别，地冥那时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配着一点似有似无的冷笑，看不出来是认真还是敷衍地说：它未尝不是乐在其中。

——不然当初为什么要飞进去？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地冥靠着桌子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大门。这支烟已在他手中走到了末路，越来越靠近的热度快要灼伤了他的手，他置若罔闻，在和睁开的眼睛相连的大脑里幻想着玉逍遥刚才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门边的。

他鞋底的泥水可曾污了外面新铺的地毯？他拿钥匙时会不会狼狈的放下手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叹气？在钥匙插进锁孔的前一秒，他有没有想过门的背后会有人存在于一个小小的空间里？

当他打开门，眼睛看到我的那一瞬，他会想些什么？

低下头看着桌上那串怎么看怎么丑几乎不能被称之为粽子的粽子，地冥莫名其妙地想笑一下，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用食指和拇指捻住了烟头前还在燃烧的那一截，在手里搓熄了。

——都挺莫名其妙的。

推开忘了坏多久也没人来修更没人想起要修的浴室门，他的脚步径直往水声边走，不带丝毫犹豫用几乎是暴力的方式扯开了浴帘。哪怕玉逍遥知道他走进来了，也难免被这一下给吓到。当语言组织能力出现短暂混乱的情况下，身体本能反应促使着他向后退去缩向那个拐角。可今天他是个没准备的人碰见了个懒得准备的人，所以几乎是在他刚往后缩的一瞬间，地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捏在手里将他向后推去，直到背脊贴上了冰冷的瓷砖。

“嘶——”被热水浇洗的泛红又温暖的身体在碰上瓷砖的刹那他倒抽着气胸膛向前顶去，地冥伸手揽着他的腰，掐着他手腕的手逐渐放轻了力道，蛇一样无声的顺着他的皮肤往上滑去，慢慢扣住了他无力的五指。

“你想干什么…”

“嘘…不要说话。”他掐着玉逍遥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拇指腹如同摸过刚才那节香烟过滤嘴一样抚过他水红的唇瓣，“你不说也可以。”

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在花洒下被浇了个透湿，他突然把玉逍遥拉着抱在怀里，还放在他腰边的手如愿以偿的触碰到了那些只在映照下方得见朦胧的肌肤。像个孩子般将头贴近对方的胸膛，冰冷的唇扬头时轻轻地摩挲过那一块洁白的肌肤，如同是在认真地挑选一匹上好的绸缎。他可以感受到玉逍遥松了力，正一点一点全靠在了自己怀里，让自己苍白又冰冷的手去摸他湿漉漉的白发。

还有一点，还残存着那么一点埋葬在灰堆最深处没有被充分完烧的火焰，此刻正在外界的大雨、内里的倾盆中燎拨在了的舌尖上。他轻轻摸上玉逍遥的肩颈，将一个轻柔的吻印落在他的唇角，又往上看着他的耳畔因感知到自己的吐息是如何描了血般的通红。脑中闪回着几幕映在玻璃上的画，他由衷感叹怀中这具身体是如此美好…

开口、开口、快吐露些什么——舌尖上的那把火在怂恿着他，奇怪的是就这时候，他反而清醒过来了。他低头看着那已经破迫不及待往自己腰边搭的一条腿，很奇特的、很莫名的、很…不知所谓的，有一点想哭。

…雨越下越大了。

伸手关了水，玉逍遥无声叹了口气。

很短的一段时间里，他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出门对方只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开始，到他累死累活拖着那么沉的东西回家，哪怕他尽可能顾及到了外面新铺的地毯但还是多多少少踩了两脚…东西太重，他不得不放下再去拿钥匙，然后再提起来。虽然将钥匙插入锁孔转一转门就能打开，可就在他这么做的前一秒，他却还是有个一闪而过的想法路过了他的脑海——或许门后有人，他会在那，会主动为我打开这扇门。

而当这扇门打开，他睁着眼睛看向我的时候，他会想什么呢？

幻想只有一瞬间，当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诞生还不到一秒就被高精狙枪在下一秒精准轰成渣的时候，他认命地转动了门把，提起了各种鸡零狗碎的爱，只是一路都没放下过他的粽子。

再到现在看着这个持续性性冷淡、猛然性性冲动、又突然性性冷淡的人，玉逍遥感觉自己的心情十分微妙。

“你让我不要说话…是你想说，还是其实你不想说？”问题的问出都必定会伴随至少一个相关回答，但这个问题，玉逍遥打心底觉得不会有回答。所以他穿好衣服，拿了一条浴巾盖在浑身透湿还待在浴室深沉的人身上后就爬上了床睡在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

他已习惯侧过身睡，习惯当另一个人上了床后也和他一样让两人背靠着背，永远看不见对方睡着时的模样，猜不到昨晚、今晚、明晚…以后的每个夜里，他都会做一个什么样的梦。

…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的梦里，会不会也有自己出现。

那盏挂在床铺正上头的灯真的很要人命，只要一开躺在床上的人就不得不容忍那个噪音，一听到就不由自主地要在心里猜想灯罩盖得这么严它到底是怎么飞进去的啊？你进去我什么都没说，你就不能安分的待在那？如果不喜欢待，又为什么不跑呢？明明只要你离开了…只要你离开了…

意识恍恍惚惚的要散去了，但玉逍遥的手里揪着被角不愿意松开，大概是将要沉入了一个令他感到十分不安的梦境。迷蒙的时候他感觉到床的另一边沉下去了，有人靠在他背后，贴着他的耳朵已一种极低极轻的语气，在他耳畔说——你还醒着。

几乎是一瞬间，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却没有改变姿势。蛇一般冰冷柔软的手臂从他背后将他整个人搂住，接下来就还是相同的举动，暧昧的气氛甚至不用去刻意营造哪怕一秒他们便有一种默契各自烂熟于心。

在他的吻停留于耳后不断磨蹭的时候，玉逍遥忍不住揪紧了身下的床单，随着他的摆布转回身来仰躺着，看着像一圈阴影般笼罩着自己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呢。”看见他的双眼第一秒，玉逍遥这么问他，他说我不知道。

“是这场雨吗？”他起身捧着眼前这个迷茫的男人的脸，试图在光影的错乱间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不是。”

“是那块毯子吗？”

“也不是。”

“那…会是我吗？”

他顿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都忘记最初的提问是什么了。

那只虫今天一如既往的在灯罩里乱撞，翅膀频次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跟他带回来的那些鸡零狗碎的爱意一样，除了吵、除了麻烦，没有任何用途，所以何必将他们都留着？明明…明明在这个世上…

…这是什么味道？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时候，有一丝淡淡的、略带苦辛气的草叶味道传了过来。明明比一缕烟还不如，却意外的像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脑子里的乱麻。地冥转头循向这苦味，在自己脸侧找到了它的来源——玉逍遥的手边。

地冥怔了一会儿，而后他慢慢、慢慢地垂下了眼睫。他总是将视线的转移做得很轻巧，比如现在他其实在看那扇关着的门，又一次扫过桌上还没来得及整理的东西，以及那串丑得令人发指的粽子。

他还是看去了一旁的窗子，看着上面玉逍遥模糊到几近脆弱的侧脸，而后分不清是像呢喃多一点还是梦呓多一点地说：“...也只有你了。”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将舌尖上藏着掖着的那一点火焰吐了出来，自此腹中只剩下层层叠叠的灰烬，淤重的压在骨骸里。

不该说的，那时候不该说的。窗上的雨不断滑落，他看着眼前睁大了眼的玉逍遥，心想如果那时候自己开口了，火也会扑灭，灰也会成泥。

玉逍遥开始频繁地眨着眼，地冥看见他本来抿着的唇动了几下，喉结也上上下下的应该是有话要说，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他逃也似的将自己蒙回在被子里，和以往一样侧身躺在床上，唯一不同的是他蜷缩着身体，像婴儿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

碰、碰…那个不知名的虫子还在撞击着灯罩，声音重到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次它就会这样活活把自己撞死。

地冥坐在床边点起一根烟，看了眼时间，数字下跟着一小行汉字，写着五月初五。他爬上床，没有和以前一样侧躺在另外半边，而是向另一个人依偎去，还夹着烟的手连被子带人一起拢在了自己这个并不温暖的怀里抱着。

外面的雨停了，可耳边依然有着雨声。往下扯了扯被子，地冥轻轻吻在玉逍遥的颈边，有水珠不断滑落下来，他舔了一下，咸到发苦，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已经没什么能说了。

轻柔的吻细密地往上，吻过脆弱的喉间也吻在被打湿的鬓发边，直到最后他的舌尖舔舐过对方睫下还未落下的雨滴。

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死灰，唯独是唇齿间还剩下一些火湮灭后余下的残温，因此他渴望吻遍这个人的全身，期望这么冷的自己，也有时候能温暖他一点点。

深色的丝绸布料中探出一只洁白到像午夜时分绽放的昙花般的手臂，如此柔美天真的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揽住了他的脖颈，玉逍遥转过身，睁开了被晕红的双眼，因着那一点冷凝的雪青，他的眉眼少见的会透着这点滴的妩色，想要像身上的人索取什么一般抬起了下颔。

冰冷的手臂在被子下搂着他的腰，骨感的手颇有些色情意味的在他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肉上揉捏着，地冥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点燃的烟，含在了嘴中。烟丝在面前急速堕落成灰，他些微托起玉逍遥的背，在又一阵大雨啪嗒啪嗒打上的窗户的噪声里、在顶上明灭的光影里，低下头去吻上了他张开的唇，从自己已满是灰烬的荒芜世界里，渡给他这一口灰蓝色的火焰。

苍白的烟雾自唇齿相交的空隙处一丝丝、一缕缕的飘散在空气中，连同他的呼吸一起，玉逍遥吞下这口火，任它下落在自己喉间、心肺，就这么慢慢的烧却，直到最后残存的火漫上舌尖。

…

如果一直开着灯不关的话，那只虫子会提前死吗？它的死因是因为灯泡的高温还是自己把自己撞死，抑或是淹没在向往的光明里，幸福的死掉呢？

有一个瞬间，地冥真的想这么做，玉逍遥骂他变态，他不置可否，也很少见的没牙尖嘴利地顶回去，因为那个时候有别的东西帮他顶回去了…

…变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雨没下了，但依然是个阴天。玉逍遥搬了个梯子说要把那只虫子放出去，正在上面卸灯罩。地冥站在他特地预先打开的窗户边点了根烟。

“你饿吗？”玉逍遥忽然这么问他，他靠着窗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辛苦耕耘一整夜，不饿就有鬼了。

“给你点过外卖了，大概过一会儿就到。”

“哦。”

那个灯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难拆，弄到现在也没有拿下来。地冥看着玉逍遥站在梯子上到处鼓捣，觉得他方才的回答哪里有点不对劲。要换在平时说到吃饭他都是最高兴的那个，过节他也是最起劲的那个，怎么今天就给了一声“哦”？不过不管他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只要他不说，地冥就装不知道，因为到最后他还是会因为自己忍不住说出来的。

“我…”

你看吧，忍不住了。

弹了下烟灰，地冥为自己对他的了解有些得意地微微勾起了唇角。

玉逍遥只说了一个我字就没下文了，他看看地冥，又弄弄手里的活，然后又看回去，似乎这句话对他而言也是难以出口。就这么来回一个我字说了三四遍后，看样子他是下定了决心，装作做事中漫不经心地对下面的人说：“我想吃粽子。你吃甜的还是吃咸的？”

“…”

搞半天就这么个事？

地冥呆了，有些哭笑不得。但玉逍遥却似乎很执着这件事，皱着眉催他：“哎呀你快说啊！到底哪个！”

突然门铃响了，大概是点的外卖到了，地冥没理他的小脾气，刚打开门就闻见了和昨晚一样的，带着苦辛气的味道。他转过头，在门边看见一把扎好的艾草倚在墙边上，翠绿的叶子有许多都蔫了。

“真是…也不知道挑个好一点的。”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又想起了那串丑到极点的粽子。

关上门，地冥转过身的时候玉逍遥已经从梯子上下来了。他手里拿着灯罩，正仰起头看着一只在空中的飞蛾。

“快走吧快走吧，你再也不用被困在这里了。”

夏日里难得的凉风习习从窗外吹进，也带着这只飞蛾在屋中逡巡了一圈后回去了外头更广阔的天地，地冥看着玉逍遥漫着淡淡笑容的脸，忽然愣在了原地。

无论晴天，还是雨天，只要能看见他发自真心的笑一笑，似乎连不喜欢的日子，也可以变得喜欢了。

“你买了什么！啊不对刚才问你还没回答呢你到底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啊？”

还站在原地难以从那个笑里回过神来，地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玉逍遥，说随便，自己都可以。

“不准都可以。”玉逍遥急了，嘟着嘴又把脸低下去假装翻外卖，小声说：“我…我包了好久的诶至少也给点面子给我吧…”

“…啊？”

“喂，不准嘲笑它丑不然我跟你绝交！”

提前预判的玉逍遥凶神恶煞地警告，然而脑子一片空白的地冥压根没法理解什么是丑。他张了张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眨着眼，他舔过干燥的唇，点点头哑着声说：“嗯…吃甜的。”

“我就知道~不过你要真觉得丑我也承认啦，我可能真的在这种事上没天赋，不过吃也能吃…”

他笑着，又为自己开脱着，眯起眼的时候像只聒噪的小狐狸。地冥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走上去将他抱在了怀里，他霎时停下了话音，突然变得像只乖巧的猫。

有雨点打在了窗户上，又要开始下雨了。

窗外的紫薇树正随风摇曳着夏日里翠绿的枝叶，那只被放飞的飞蛾停留在窗台上等着这场雨过去，而他紧紧抱着这个与自己相比显得太过温暖的人，贴在他的耳边说：“…你想说也可以，不想说也可以。”

“我会懂你，我保证…我永远都会懂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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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 【冥迹】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