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4 【蒼談，隱慕談】心魔。完結正劇背景+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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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樓主發表於: 2015-06-14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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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4 【蒼談，隱慕談】心魔。完結正劇背景+半架空

      *   感謝賞花以及回復的朋友 ~ 2015 . 6. 16

       To 柳絮生： 情成為劫的設定注定要有一點遺憾的，弦首勘破，而那段記憶大概永難忘懷。

       To xie ：是阿，畢竟是幻境設定，讓談無欲忘記，比較有懸念。一個人記得，比兩個人記
                        得要輕鬆一點。

   *   這就是一篇單純為了回饋大眾的福利文 ( 你們懂得 ) ...... 忽然發現自己不會單純的寫肉，古風本
       是我弱點之一，超難憋的，腦死無數！大家將就著吃吧 ....



************************************

1.     沉沒

       談無欲一睜眼，便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座無人的庭院當中，這座庭院毫無特別之處，水塘照紅蕖，
極其普通，除卻那片始終不曾間斷的蟲鳴。是蟲鳴，如同僧人誦經禮拜時手持的那串念珠，規律的響
著，他卻見不到一隻蟲子。而天地間，再無其他的聲響，唯有寂靜。

     他散髮白衣，緩緩上眼，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來到此處，又如何來到此處？冥冥中，他立於一方
無記憶，亦無任何事物存在的混沌之所，閉眼休憩。

***********************************************

2.   月落

        素還真一睜眼，便知道自己安排的計畫成功了，樂極而嘆，為了這一天，他們皆以輪迴作賭，
一步之差，便可能永世不得超生。三蓮成功的替自己將靈識尋了回來，那麼這一局，他們就算拿下
了五成勝算。他艱難從水晶棺內爬出來，有些急切地走向並列在右邊的那副棺材，難得有些歡愉地
想，這局依舊是日月才子的天下。


       可掀起談無欲的棺木，素還真的手邊僵在了半空，那張俊逸出塵的面孔終於失去了最後一點表情。

    他的聲音帶些不明顯的顫意，眼神不離棺木中毫無生氣的那張臉：「談兄……師弟？」

      本該是日月同天的那日，素還真醒了，談無欲卻至此隱沒在那抹混沌的幻境中，不復甦醒。

******************************************

3 . 尋找



       流水錚錚的琴音，伴自天上的銀河流瀉而下，海濤揉上岩石，再退。

    談無欲走了許久，一路上，穿過了無數迴廊，腳下的廊磚灑滿瑩白月光，談無欲不知道自
己將會走到哪個盡頭，可他有一種感覺，他的雙腳明白會走到那兒。並且會找到，那個人。

     談無欲皺眉。那兒。是哪兒？那個人。是誰？

   他沒有頭緒。記憶彷彿倒空了一半，可此時此刻，他的心卻空前未有的安寧，如同一個身患久
疾的病人，長年悱惻，終於得以休息。



     有道陌生的聲音不停在腦海裡回響，不能停，不能回頭。

**********************************************

4. 代價



     素還真閉眼楫手：「 弦首，素某願出一切代價，請您救回素某唯一的師弟。」

**************************************

5.   門



       他停至一扇門前。那響了許久的琴音，似乎就在裡面。

       將手貼在門上，談無欲難得泛起一絲猶豫。海濤聲離耳畔乎近乎遠，那樣的近，有時近得離
奇，閉上眼，彷彿人就在浪裡載浮載沉，遠起來，又如九霄之外。




       便是這一眨眼之間，周邊的景象瞬間拉轉變幻起來，原先漆紅的迴廊，刷白的瓦牆，皆具雲散，
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派壯麗飄渺的奇骨山景，他略為迷茫的抽回那隻原欲推門的手，緩轉過身，眺望雲
煙。有棵蓊鬱深翠的松柏彎長在嶙峋的墨色峭壁之上，垂直的峭壁，崁著一座精修雅致的山堡，視線
再往下望去，竟是一片深沉滄海。



      不能自己地向前走去，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叫喚著他身體裡的每一吋臟腑與血液，情，難自禁。

********************************************

6. 等待



      這個地方與之前那座庭院完全不同。
         談無欲被勾起一絲熟悉。




      琴聲，響起。

     ------ 「你終於來了。」

     這聲音，這聲音 …… 談無欲閉上眼睛，海浪彷彿能感知道他的起伏，原先寧靜平和的海面一下洶
湧起來，白色的浪花逐漸激高，潮氣四散，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頭一次開始產生出一股虛與實的
迷思，他混淆了….

    ------ 談無欲，你陷得太深。

******************************************

7.  劫數



        談無欲醒於一張床。白紫相間的紗帳罩住了柔暖的朝陽，光暈透進了談無欲的指縫，他看得
痴了，濃厚的倦意始終侵蝕著他，如風中危燭，隨時可能熄滅。
。



        那個身影不知何時立於床邊，談無欲自那渾沌詭譎的夢中夢驚醒，薄汗浸濕了裏衣，房內的
薰香正燃著，聞到那熟悉的氣味，他神思一鬆，手便下意識地朝身旁摸去，卻被一把按住。

        談無欲勾起一抹輕笑，這般的溫存，身體似是習慣了百年、千年，而昏暗中，只聞那人輕
道：「夢魘了？」



       他搖頭，挪身將頭枕在那人寬厚的胸膛上，一頭銀髮如蛛絲，散著清冷果香，蜿蜒於那人的白
衫之上，乍眼就要融了進去般，可兩種白，細看之下到底是不一樣的。



        談無欲鼻尖貼在對方柔滑的衣料上，上頭的薰香味兒與此刻燃燒的薰香無二異。

     「最近幾日你睡得不安穩。」那人沉厚的嗓子配上天波浩渺入夜的海聲，談無欲聽著，思緒又
逐漸昏茫起來。



       談無欲閉著眼，緩道：「只是累了。」



       那隻手撫上他的白髮，一下又一下地順著，過了許久那聲音又飄渺輕忽地道，你陷得太深。



       談無欲仰起頭，一雙鳳眸藏著暗湧與執念，在夜色裏閃爍著微光，他平靜地道：「那又如何？」

       見那人不說話，談無欲便拾住輕撫著自己後腦的大掌，隨心握住，那手與談無欲的手極不一樣，
即使兩個人都擅撫琴，可那人的掌心卻足足比談無欲的斷掌又大上幾吋，指節也長了幾分，是夜，兩
手交疊在一起，瞇起眼，瞧上去便像男子與女子朦朧的相思，連容下一粒沙的空餘都不再有，纏綿至
極 ……



        「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談無欲如蛇般小心翼翼湊近那人的嘴角，以自己的鼻尖曖昧點著、磨著
，一邊又如囈語般呢喃著：「我本就沒想過離開半斗坪……沒想過。」





       紗帳輕飄，床上的兩道人影親暱倚靠，桌上的銅色燭光已然滅去，薰香的味道一下轉濃，睽違許久
的安詳與寧靜，圍繞著影子，更顯得這一刻旖旎的時光如夢似幻，誰都不敢放聲，就怕一下驚動了深沉
夜色，一切便如黃粱夢般煙消雲散。



      體溫升騰，後來談無欲終於印上了那唇，過了許久，才聽見那人不真切地喚著自己的名字。

   「--------- 談無欲」那聲音中如飽含了情緒，如一顆最細密的蟬繭，談無欲心頭一震，卻分理不出線頭
來，那人低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彷彿並不是說給談無欲聽的，似是對著空氣，對著別人，對著秋
水滄海，對著命數，對著他自己。



    「罷了，皆是劫數，你我，避不過。」那種睽違許久的奇異之感，二度襲上了談無欲。

     是對於周遭一切細細的存疑。似假還真。



     他似乎就要抓住了重點，可接下來發生的事，便打散了談無欲好不容易聚集起的那一股專注，那人的
氣息竟也纏上了他，是沉寂百年的一口古井，是一顆躺於流水千年的磐石，內斂且深重，夾著滄藍的幽微
，這一觸，讓談無欲在那片虛幌的空白中感到萬載騰空的清幽，隨著渡過的氣息，拽緊了談無欲的所有，
這是一辦開的最晚的荼蘼，被風吹打而掉至了那口古井，千年靜止，毀於一刻掀動的波瀾，模糊印上最
後的花雨，卻令人如墜深海之淵，又甘之如飴。原道，都是註定的。



      談無欲早早就卸下了所有防備。浸滌恆河百年，時間，於他早無意義，可便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百年，
他恍然覺得，自己活過這一生，百年的刀光劍影，百年的風雨飄搖，他誤己所悟，那片蟲鳴便是來自他的
身體，汲汲營營，待得不過都是眼下這一刻。



       寬去的衣帶落於床頭，至此，這情景竟是如此理所當然。外頭那浪花聲響忽地猛烈起來，雖看不見，
卻能想像白色水花炸在奇岩稜角上的模樣，天地雲湧，下起了雨，談無欲卻管不得那些，他放開雙手仰躺
著，任那人的唇劃過自己的鎖骨、胸膛、淡褐髮絲繞在指尖上，向來看起來與欲字絕緣的道者，氣息也罕
至的飄著一股紊亂，或許紊亂的根本是談無欲自己。

        他閉上眼，不敢去看那人的神色。談無欲莫名懼著的，非是那一路往下滑的舌尖，非是那一雙掐在自
己腰間的雙手，談無欲抗拒的，是睜眼，那人依舊了然天的而無物的雙眼，即使放縱亂紅飛絮，也是片葉
不沾身的情態 …… 怕，可談無欲控制不住身軀帶來滅頂的歡愉，那人的唇來到他的腿根，那處隱晦如此
的地方，談無欲忍不住顫抖，雙手絞緊了衣衫，他欲喊，卻不敢出聲，他欲逃，卻被那人制住了手腳。



        情動。心動。欲念而動。



        咬緊牙根，隨著身下的糾纏，談無欲抓緊那人的髮絲忍不住悶哼，理智破守潰堤，極端的高潮讓他以
為這便是死去。他喊了那個人的名字。急切的將埋於身下的那人拉起，迫不及待，就要吻他。傳遞而過的
腥羶夾著苦澀，混合著他的薰香，自己的冷香，形成一股極其催動的氣味，任是他，任是那立於道叫先天
的蒼啊 …… 亦要被一同扯入這七情六慾的情潮裡，纏綿悱惻。

           泛紅的頰頸，談無欲脫力地撫上蒼的臉孔，來回而去的力道有七分留念。蒼的衣衫盡褪，低首埋入
談無欲的肩窩，順勢而下的雙手停至談無欲白皙的腿側，似在作最後的猶疑，掙扎。談無欲側首，盯了片
刻，而後含住了那人的耳垂，有些青澀的舔拭，果不其然，又聽見那人的嘆息，只是這一次，是謂嘆，他
聽清了裏頭的縱容，認命，與壓抑，這剎那，緩緩化成初春冰融的雪水，潺潺流過心扉。

        外頭的風雨狂暴，海浪如獸，竟將幾辦落花打入了床帳中，談無欲一愣，便有一抹紅辦落至眉心，他
正要伸手拈去，卻被蒼阻止。那雙手在那兩腿側上不輕不重的握了一下，隨後便不容分說的拉開，談無欲
是緊張的，也是期盼的。他配合著身上那人的動作，分開了腿，伸手攬住蒼的雙肩，寬而挺拔，只聞那人
低語，是劫，是劫。


       帶繭的指尖移指那處打轉，談無欲不禁瑟縮著，蒼略帶憐惜的吻上他的眉眼，隔著那片花瓣，他啞然
問道：「會後悔嗎？」

    談無欲抿緊顯出灩色水光的唇，感受那一隻鑽入的指節，搖頭，搖著頭。

       蒼眼神一黯，一下咬上談無欲的肩，身下與身上同時在疼，可這樣的疼，夾著萬千的溫柔的撫慰，漫
入四肢百骸，心臟的跳動是如此真實。疼。疼。很疼。卻太過喜悅。直到那幾根手指抽出來，兩人都已滿
身的汗水，原來染上情欲的道者，眼神是這樣的，饒是讀書萬卷的談無欲一時也找不出詞彙於以形容，他
看蒼，看得癡了，蒼眼神中倒映著意亂情迷的自己，道者喊了他的名。

        「------- 談無欲，」下身突如的頂入，兩張唇齒碰撞出血腥。

          已回不了頭。

        談無欲睜大雙眼，指尖陷入蒼的背脊，甚至血肉。兩道交疊的軀體，不斷的震動，他被頂得幾欲暈眩，
雙腿環在蒼的腰間，纏出了結，迷濛的呻吟，混著蒼不時壓抑著的喉頭，蒼、蒼、蒼……談無欲瘋魔了，他
的世界唯此一人，為此一人，僅有這一人。

      他嘴裡都是蒼。他的腦子裡都是蒼。他的心裡，只剩下蒼。身體裡全是蒼。

    他們的交合如此完滿。不留一絲隙縫。皆是謂彼此量身而制的命數。蒼極低沉的吼了一聲，一把拉起身
下的談無欲，姿勢一換，談無欲坐至他身上，銀髮在空中甩出的是魂牽夢縈，誰比誰陷得更深，早已分不出
是兩個人，亦或是一個人。


       攬緊那窄腰，埋進身體最深的地方，談無欲的身體不自覺地絞緊，而那人，已難自持，一下一下，進得
唯有更重更沉，刻骨的魚水之歡，走過一夜紅塵的貪嗔癡恨，不夠，不夠，溫暖緊緻的慰留讓修行千年的
道者，也興起了一絲迷惘。

          他的意識分明要比談無欲來得更加清楚。他清楚這一夜本非真實。他分明清楚。卻還跟著一起沉溺下去。
他是來尋談無欲迷失的靈識。卻，迎來了欲念劫。

           這道劫數，七百年前他便從卦象裡讀了出來。

       唯有渡過這一劫，他才能真正修至臻境。他在道境等了七百年。直到素還真帶著水晶棺踏上道境的那一
日，蒼都想不到這一場命定的劫數，是由月才子親自替他的最後一關揭幕。

        他從未見過月才子。棺木裡的他，長髮散亂，血色盡失，幻境裡的他，卻是一抹琉璃月色。



       談無欲坐在那座庭院中，蒼便看清了他的執念，亦是那一刻，蒼驀地悟出了眼前之人。他是一面明鏡，
蒼看清他的同時，一看清了自己，他們心中深植的期盼原無不同，這便是他靜待了七百年的最後一道情劫，
以月才子的心魔，談無欲的形貌，來成全六弦之首的醒悟。

       ----- 這究竟是談無欲的幻境？還是蒼自己的幻境？

       蒼盯著身上之人，那人面泛流花，原先眉心的那抹獨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艷麗的紅綣曲起來
，燒成了焦褐色，最後散落在他們赤裸的胸膛，談無欲看了他一眼，一頭銀髮潑墨般的染黑，額間那點琉璃
仍在，情潮更甚，蒼看得分了神，這便是談無欲的過往，那麼那時，伴著他的人是 ………

       猶疑於一念之間，蒼的大手按上了談無欲的後腦，心中翻起波動，百年來他產生了求知的渴望，身上的
人靠近自己，忽然擺起腰自力更生起來，蒼一個緊繃，隨即掐緊他，賣力地回應回去。兩人溺得癡狂，蒼卻
始終在隱忍 --------忍，就在最達到頂峰得最後一瞬，談無欲睜開了模糊的眼睛，兩人的臉孔靠得極近，蒼微
微詫異地望入談無欲眼底最深處的倒影，雖是一閃而過，但他瞧得清明，白眉黃裳，含笑流轉，情至魂深
處，非是他自己，而是那位命喪戡魔時期，曾於苦境盛頭一時的天下名醫，慕‧少‧艾。



       談無欲高喊了一聲。

      蒼胸中恍然一空，那點眼裡的迷惘，正以海浪退潮的速度，漸漸消失 ………外頭的雲雨停了，兇猛嘶吼
的海浪也在這一刻突然靜止，談無欲一抖，回過神來，床上竟只剩他一個人。蒼呢？慕少艾呢？人呢？

       他赤身癱坐，無比驚慌，他喊著名字，此時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喊的是誰。



      剛剛那個人……他的頭痛起來，不久後，悠揚的琴聲再度傳來，柔和而帶不可抗拒的替談無欲驅趕了
包圍他的不安以及狂亂。





      ------- 談無欲，你該回來了。

********************************************

尾聲



       談無欲緩緩睜眼，入目的，竟是一方長形的畫面，一幕幕的記憶迅速飛掠，公孫月、鄧九五、刀戟
勘魔、天荒不老城、玄機門 …… 神色越見清明，他彷彿坐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可夢裡的一切多數
都是模糊破碎的。



       他從棺材爬起來，發現這是一處陌生之地。



       廂房的擺設他全然不熟悉，接著他聞到一股薰香味，皺起眉頭，這味道，他似在那聞過。後頭吱呀
的響，有人開了門，談無欲有些警覺地回頭。

        眼前站著一個陌生極其俊朗的男人。一襲紫袍，束髮高冠，衣袂飄揚，琥珀色的眸子藏於半掩的眼皮
中，浩氣充盈，透著不可言訴的滄海之勢，。

        談無欲皺起清秀的眉頭，一時分不清，眼前是夢還是真。



       只聞那人道：「你回來了。」

       談無欲帶些猶疑而道：「閣下是？」

       海濤聲，天波浩渺，渡劫重生的六弦之首，背首轉身，釋然而笑，沒有回答。

----------- END   很不想寫崩正劇的蒼，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 吐血而亡 ).....

[ 此帖被情情在2015-06-16 18:5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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