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5 [赭墨]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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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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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4-05 09:1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5 [赭墨]南柯

清明肖文，慎入。
悼墨尘音，一路走好。

南柯

清晨的庭院中很安静，没有风，也没有鸟叫。
赭杉军穿过庭院中央那棵大树的时候，一截枯枝刚好落在脚下。收脚不及，踩上去便折断了，发出一声轻轻的脆响。
赭杉军抬了头，看见那树上绽放出的一两片小小的绿叶，在微薄的晨曦中微微舒卷。
于此同时，隔壁的房中传来的轻轻的响动声。
终归还是被吵醒了……
赭杉军微微皱眉，便径直走去，掀开帘子进入。
微微的药香扑鼻而来。
与他想的一样，墨尘音已经醒了，正靠在床榻上，披上最后一件外袍。见赭杉军走进，便微笑开口。
你倒是起的早。
汝还不也是一样。莫非要吾给你签下字据，汝才肯好好休息。
哈。……绳子绕住了，帮下忙。
赭杉军坐上床榻，替墨尘音将披风上的绳子解开，再仔细系上。他动作大了些，不防碰到那截空荡荡的衣袖，便觉得对方的身体轻轻僵了一僵。

……抱歉。
哈，无妨。

苦境的道魔大战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虽然历经九死一生千辛万苦，但他们终究平安地从战场上生存下来，回到了道境玄宗。
因为沾染了佛魔双极之气，墨尘音的手臂再也无法复原。而那场大战付出的代价也如此沉重，这么多年，都只能依靠汤药与道术调理身体。虽然有诸多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是他们总归一起活下来了。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有真实感呢。

帮墨尘音梳好头再带上道冠，赭杉军接着端来汤药，让他喝下。
吾自己来即可，又不是三岁孩童，这样要人照顾。
汝是伤患，不该抱怨。
那汝可曾见过被念了几百年的伤患么？
如今吾的责任只有你。
赭……唉。

墨尘音低下头，看着赭杉军手里的药碗。晨曦透过窗棂照入，在碗里荡起一轮一轮细碎的光晕。

--------------------

清晨的阳光很好。在正堂中做完早课之后，赭杉军从房中抱来墨曲琴，墨尘音坐在树下，仔细的擦拭调弦。
琴是能熊和非妙花了很大力气从战场上一块碎片一块碎片地收集起来的，虽然还是不完整，但经过仔细拼合，嵌入新的木料，居然还能用。墨尘音用一只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几个零落却婉转的音符飘散在晨风里，便听不到了。

给吾吧。
赭杉军接过墨曲放在膝盖上，信手而弹。
明明是之前几百年都没有学会的技艺，在之后漫长的时光里居然也学成了。赭杉军握惯剑柄的手还是略有笨拙，琴声也有些断断续续的，不似昔日那般流畅婉转，但总归是好音。
赭杉军弹了片刻，墨尘音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还能别具一格。几百年竟然都没长进，天下间也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啊赭杉。
吾不会放弃。
……哈。
墨尘音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在树边静静依靠着的墨曲剑与紫霞之涛：
你再这么下去，非但墨曲，紫霞之涛恐怕也要抗议啰。
赭杉军按住琴弦，余音袅袅而止：
吾已经不记得紫霞之涛多久未曾出鞘。……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
墨尘音抬起手，将掉在墨曲上的半截枯枝拂去。

再略坐片刻，二人起身欲回，而此时远处天边突然有熟悉的清鸣之声穿来。抬头看去，便见苍空之中一点银白悠然下落，渐渐飞近赭杉军面前，果然是那只几百年不见的银鴒。
虽是不速之客，但赭杉军很快反应过来，手拈道印布于银鴒周身。一封信笺从法印中掉出，落在墨尘音的手中。
有劳了，请代为问候六弦之首。
赭杉军点一点头，收起道印，目送银鴒于青空中飞远不见。接着他走向墨尘音，接过书信展开。

是苦境来的书信。
苦境么。哈，竟然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汝想回去看看么。
好啊，那便去看看吧。
墨尘音微微笑着，拍了拍赭杉军的手。

--------------------------

赭杉军与墨尘音隐居清修之地在封云山深处，平日便甚少人迹，百年之后，更是连山路都湮没在林木之中。两人一同摸索着下山，最后还是迷了道路。
哈，竟然在自己家门口迷路，若是被那两位同修知道，定然会被嘲笑一番吧。
好容易重新回到大路，却茫茫然不知何处。墨尘音自嘲地叹口气，伸手摘下赭杉军头上的树枝草叶。
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友？

正在踌躇间，身后的山道上传来人声。待走进了，却是几个玄宗的年轻门人，都是短衫绑腿，像是出远门的样子。后进的门人并不认识隐居日久的四奇二人，以为是迷路的香客，便停下来为两人指点路途。得知了大致的方位和道路之后，墨尘音欠身致谢，几位门人还了礼，便要离去。
不知几位道长风尘仆仆，是要去哪里？
领头的门人听墨尘音发问，爽朗地回答：
奉了宗主大人的命令，吾等要去山下迎接新入门的弟子，待甄选之后，即可带入玄宗，行拜师之礼。
唔，竟到了三年一次的甄选之期呢。
领头的门人听墨尘音这么说，竟觉得有些意外。
看二位对玄宗门规甚是熟悉？想必是经常往来的贵客？
……嗯，我们很喜欢这里。

而汝等，也一样是全力效忠于玄宗吧。
门人转向赭杉军，脸上自是一派骄傲和自豪：
那是自然，吾道境玄宗传承百代，经历道魔大战洗礼，虽余十人而屹立不倒。如今终于迎来重生之机，自然要发扬光大，如二位不弃，定当见到再兴一日。
是的，吾等自然坚信。

目送门人离去，墨尘音看向身后的赭杉军，脸上带了点笑意：
这路已明晰，那么便一同走下去如何？
好。
一边这么回答，赭杉军一边握住了墨尘音那只完好的手臂。

----------------------------------

两人到达苦境的时令正是春耕时分，处处是柳绿花红，生机勃发的景象。昔日不毛之地的矗理原，如今已经是一片稻田。田间的稻谷绿油油的长势正旺，显然又是一个丰年。
时值正午，田埂边正有农人在吃午饭，见那二人穿着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士，以为是来踏青的游人，便放下了碗筷热情招呼。
那便叨扰了。
赭杉军道了谢，与墨尘音在田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村人的午饭自然不是什么佳肴珍馐，糯米用艾叶浸泡成碧绿色，再磨成细面做成馃子，中间夹着新鲜的冬笋和腌菜，散发着野蔬清新的香气。梳着双鬟的小村女给他们斟上两杯自酿的村酒，立刻躲到大人身后，只露出半个脸来好奇地打量。
剥开外边包裹的箬叶，赭杉军把馃子递给墨尘音，看他接过，细细咀嚼。
一边的农人抽口水烟，饶有兴味地开口：
这叫清明馃，就是这个时节吃的。你们赶的巧，再过几日，可就吃不到了。
是吗？那吾等还真是幸运。
墨尘音看看赭杉军，彼此一笑，将手中碗里的烈酒尽数喝下。
吃完午饭，两人问清了去九峦峰的道路，便起身拜别村人。临走时墨尘音又返身，向农人多要了两坛村酒。虽然对方一再托辞，他还是将几块碎银抛在小村女的斗笠中，转身拉了赭杉军运功离去。

与矗理原一样，经过几百年的岁月，九峦峰早已巍峨不再，只剩下满地碎石嶙峋。但于乱石间仍可不时见到断剑残矢，昭示着那段其实并不遥远的烽火岁月。
赭杉军接过墨尘音手中酒坛，帮他打开。二人分别拿着一坛酒，振臂一挥，尽洒于茫茫大地。
赭杉军看着酒液全数滤入碎石之中，呼啸的山峰里传来墨尘音的叹息。

可惜吾竟不能再为他们奏一曲安魂。
……无妨。逝去之人，从不会被遗忘。

顿了顿，赭杉军又加上一句。
吾想，他们这一路，并不孤独。

--------------------------------------

走入极光天地，时辰已然将近黄昏。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在这里也变了脸色，最后竟然渐渐下起了雪。待走近青埂冷峰入口，已然是暗云蔽日，狂风卷着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似是要把这天地都染成白色一般。
看着连天的风雪，墨尘音突然起了兴致，停下脚步叫住赭杉军。

赭杉，你看这茫茫风雪，若无佳话，却是可惜。
不知好友如何打算。
那就一鼓作气，冲进深山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哈，那这回吾可要率先冲上顶峰。
这也是墨尘音的气度与自信之一吗？
好友，一个方向一个动作一句话，你再不行动，可就失了先机啰。
哈。

赭杉军运起功体，在墨尘音身后赶上，二人一前一后于茫茫风雪中急速穿行。但毕竟失去一臂，运功略有不稳，才行半里，赭杉军便察觉墨尘音有所异状，便加快脚步行至右侧，不着声色地弥补了对方右手的空档。
赭杉，若不拿出真本事，你可是会输。
听墨尘音话里带呛，赭杉军却并不搭话，只是保持着并行的姿势前行。再过数里，见墨尘音满头满脸都是雪花，赭杉军微微抬手，略运真气将那满身碎雪拂去。
吾不冷。
吾知道。
听赭杉军答话，墨尘音却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反驳。于是二人便肩并肩在雪中急速而行，只听得呼啸的风声和雪落的簌簌声在耳边刮过。
眼看青埂峰顶就在前方，赭杉军便下意识放慢脚步。此时墨尘音的手却从旁侧伸过来，握住了他的左手。
赭杉，汝可是要撑住啊。
赭杉军不由抬头，隔了风雪看见墨尘音脸上表情，于是两下相知再无多话。在那漫天风雪中，两人携手并肩而行，一同到达了青埂冷峰的峰顶。

二人站在峰顶，雪便渐渐的停下了。于顶峰极目四望，竟是与山下截然不同的景象：身下是缭绕的乌云和飞散的风雪，而天地之间却是一轮落日斜坠于云海，绽放出万点金芒，将两人染满一身霞光。
能和你一同赏雪，真好啊。
看着眼前的夕阳，墨尘音微笑着说，却并没有转头看赭杉军。
和你一同赏雪，真好啊。
又重复了一遍，墨尘音微笑着，将自己的手从赭杉军手中抽出。
汝曾经说过，道者只有拥抱众生的情怀，今日见到此情此景，吾终于有了同样的体会。
但吾之手臂所能拥抱者，有限。
赭……哈。
…………
二人却是再也没有说话。只见两个身影静静并肩而立，看那残阳如血，渐渐消失在云海之中。

最终，还是赭杉军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墨尘音，伸出手来。
那么一起回去吧。
好啊。

他看着墨尘音微笑的脸庞，晚霞的余光染满了他的脸。
他看着墨尘音在晚霞的余光中，微笑着向他伸出手。

-------------------------------------------
赭杉军睁开眼睛。
重叠的梦境如潮水一般渐次退去。
眼前的天地依然暗淡无光。他的怀中是冰冷的紫霞之涛，剑锋上沾染了魔血的气息未退，正发出不安的低鸣。
赭杉军轻轻抚摸过那清冷的剑锋。所及之处闪烁起一片泠泠的光芒，像极了混沌岩池的水光。
吾说过，这条路，吾会和你一起走下去。

收好紫霞之涛，赭杉军从满是焦土的大地上走过，脚步坚定而平稳。枯萎的树木残枝满地，走上去尽是清脆的响声，在不见五指的夜里分外清晰。
一声，一声，又一声。

山河已晦，南柯皆断，这神州萧瑟天地，终究只剩他一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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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jj5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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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8-04-05 10:1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泪奔，原来终不过是赭衫的南柯一梦。逝去的都已远去，梦里的虽不完美，但也足够美好，可惜连这点奢望也早已绝望。
若能这般百年，也是一种幸福，当赭衫能成为小墨的臂膀时，那是一种相濡以沫的幸福，可惜只是梦里，可惜，再无并肩的可能，可惜，青埂峰上风雪依然，人已不在，并肩赏雪只是美好的幻梦。
肖了，多谢作者还给了赭衫这个梦，小墨已归天地，留下的人是最难过的，希望赭衫能平安！
愿小墨在天上幸福。。。大哭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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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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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8-04-05 10: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著的時候，以為是另一種選擇
結果....
樓主~為什麼你要讓他變成一場夢呢Q_Q
至少...在戲外能提供一片樂土給他們
慰藉一下哭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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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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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08-04-05 13: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看这开头，就料到这结尾……||||
你这是……爆，这两天说不出更多话了，小墨啊，赭叔啊……~>_<~
再：虽然在群上说他们没见着最后一面，但我觉得小墨是知道赭叔已经拿着剑正飞奔过来的，否则他不可能走得那么安详。只不过战士永远要正面对敌，背面对友，所以最后也没有转过身去
默，这么想一下感觉似乎更虐，泪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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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oheshens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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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4-05 14: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凌晨天色朦朦亮的時候，看到這裡。可巧正聽著《明明》這首歌……
明明握在手中……
題目南柯看來……告訴自己這終究是一場夢。
但眼淚又止不住，因為這是多么好的夢，一旦碎了，更是幾倍的傷心失落。
赭叔背著小墨的樣子一遍又一遍在腦海裡徘徊不去，雖然看他打算扛下責任振作自己……但是，心總是傷了，那個空出來的地方再沒人能補起來。
何不做一個夢呢？至少夢中……不會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只剩下一個人孤孤單單存在這天地間。

墨塵音如果能活下來……如果能活下來……我已經不知道要怎么去想象了，也許就是文中的美夢般景象吧。只是這種想象也沒有什麽太大意義了。斯人已逝。
可是還是禁不住去想，如果他能活下來，那該多好。無論變成什麽樣子，活著便總能相守。

天色終於明亮起來了……這場夢也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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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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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4-05 17: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美丽的梦境是不是在嘲笑梦者的心愿呢
梦中幸福在醒来后只会让人觉得更加不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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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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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4-05 18: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天地之間，只餘一人的寂靜孤獨，
終究是要由赭杉軍一人獨嚐…

夢境是美麗的，因為夢境是反映著自己最真實的心，
多麼想與那人就這一攜手相偕度完一生，
怎奈，南柯夢碎，造化竟是如此無情…

赭杉終究是將所有的責任與悲傷獨扛了。
失去了另三名同修，但他仍將他們的一切肩負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四奇的結束，也是四奇的開始。
只是，卻再也沒有人能夠與他一起分擔這深沉的寂寞了。

與萬物遷化者，就讓他好好的回歸天地吧，
墨塵音會活在赭杉軍的心中，也會活在我們所有人的心中。

所以，就做場美好的夢吧…
因為在夢裡，赭杉軍不會孤獨。
因為在夢裡，他們能夠長相守。
因為在夢裡，我們還能看見墨塵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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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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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4-05 19: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到题目的时候，隐隐约约就猜到这结尾。我明明。。。明明对自己说不再流泪，明明对自己说为了赭叔也要振作起来。然而此时此刻，看到赭叔从梦中醒来那个瞬间，眼眶不可遏制地热烫了。这两天里，悼文看了不少，我总是反复回忆起当初，赭墨那些甜蜜的细节，还有小墨温柔的微笑。赭叔，最痛苦的是你，无论我流多少眼泪，也比不上你沉默无语转身那一刹那的悲痛。接下去的路，只能独自一个人走下去，肩头沉重的负担你也不会让别人来分担。啊。。。叹气，赭叔，小墨在仙山一定好好的，和玄宗同修们幸福安宁，所以惟望你在今后的道路上，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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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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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8-04-06 02: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要真能如此相守百年，平淡的日子、殘缺的身體都不算什麼；縱使平淡的日子叫人生厭，殘缺的身體叫人心疼，但，
－－還有什麼，比活著更有真實感呢？
為了回文再看一遍文章時不經意瞥到這句話，覺得真是莫大的諷刺；看著標題，就知道這是夢了，所以……怎奈這只是一場夢呢？
怎奈這只是一場夢呢。

很喜歡木棉子道友的想法，總覺得帶來了某種信心，覺得：「啊，一定就是這樣」，然後，就能相信墨塵音一定是了無遺憾地去了。
已逝的事實無法改變，對於愛著他或他倆的我們來說，只能用這種方式得到小小的慰藉吧。

－－……無妨。逝去之人，從不會被遺忘。
赭杉，這是你的自我安慰，還是對墨塵音的承諾呢？

－－那麼一起回去吧。
一起回去吧，就算只是在心中相伴也好，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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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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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8-04-06 04: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以下是某墨道長的留言.....
"赭杉你知道嗎?剛剛的夢對你而言只是一樣不願意再醒來的南科
但對我而言，卻是真真實時的事阿，如果可以，我也好想........希望你不要醒來
但是.......你答應我了~你會繼許走下去
所以.....我會終點那裡等你~守護著你.......
我會ㄧ直ㄧ直.......的等著你優...........我們說好的......."

那個真得好真實，好美
但.......
赭杉軍不會停留在美夢中了.....
因為~在路途遙遠的終點那
有著等待著他人兒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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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5 [赭墨]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