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28 【限】【千單】三不知（千雪孤鳴X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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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目聽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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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樓主發表於: 2016-02-28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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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8 【限】【千單】三不知（千雪孤鳴X單夸）

采參客從魔門世家回來的時候，聽說千雪王爺已經醒了。

金池也來了。

他在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門口愣了半晌，然後轉身走了。

裏面的驚天動地、歡天喜地仿佛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事實上，確實也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帶著一身的寂寥抬頭望瞭望深邃的蒼穹，頭頂上的星空異常清晰。四下群山巍峨，遠處微光閃爍。

儘管屋中因為溫皇的突然介入變得更加熱鬧起來，卻仍舊讓站在門外的他覺得，天地間只有他一人般荒涼無助，且所歸無處。

那種感覺，像極了苗王宮蕭索破敗的最後一夜。

而那阻隔了他與眾人之間的牆，是他親手壘起來的。

采參客掖了掖胸前的衣襟，覺得秋夜微涼。

哈。

咎由自取。

*

溫皇聽得那千雪口中關於元邪皇驚天的秘密後，只蹙眉思忖了一瞬，便轉了轉眼珠,以羽扇掩了掩嘴。

“溫仔，你這個表情……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嗯？”溫皇裝作凝神思考，“定是你體溫過高，所以總覺得背後發冷。修儒，再給他多紮幾針。”

金池與修儒見千雪精神奕奕，心裏也高興，加上溫皇與千雪默契地互相調侃，更加讓人感到放鬆，紛紛笑出聲來。

“你，你們！”千雪覺得一個無論在哪里都會被眾人欺負的自己有點可憐。

溫皇搖著扇子得意洋洋地離開。

“溫仔，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搖得是尾巴不是扇子。”千雪在他即將出門之時，才想出反擊他的方法。

溫皇笑了一聲，頓了頓沒有回他便逕自走了出去。

“吾還在想，千雪醒了，單先生是否要失約了，看來是溫皇妄度了。”

采參客一個人坐在琅琊居自家院中的石桌旁，手中執著略顯簡陋的陶制茶杯，一旁的藥爐上咕嘟著沸水，溫皇淡淡瞥了一眼，便看出那人坐的位置，離那爐子有些過近了。

但他什麼都沒說。

“此事事關體大，溫皇先生謹小慎微些原也應該。”采參客從懷中掏出自魔門世家取出的典籍，交給溫皇。

溫皇拿在手中，白麵繡蘭的書封上，飛揚著“九龍天書”四個字。

溫皇眼眸一轉，心思卻已百轉。

“吾要尋書，先生便能尋得此書，天下之大，當真無巧不合。”

這對話，在采參客去尋書之前，溫皇便說過。

采參客知他話中暗藏刀鋒，他低頭舉起茶杯，輕輕拂開了話茬：“確實很巧。大概是天佑苗疆，幸得溫皇先生如此棟樑保護吾等貧民百姓。小民斗膽以茶代酒敬謝溫皇先生。”

“哈，先生客氣了。”溫皇撩了下擺，坐在采參客的對面，放下手中的幽蘭羽扇，接過他遞來的茶杯，在鼻下嗅了嗅，一飲而盡，隨即歎贊道，“好茶。無論從水質還是火候，此茶皆屬上乘，看來先生十分懂的品飲之道。”

“溫皇先生謬贊了。在下山野村夫，如何懂得飲茶。”

溫皇但笑不語，複又給自己和采參客斟滿一杯，“溫皇還未謝過先生對千雪的救命之恩。”

“在下也只是略盡綿力，況且能僥倖救得苗疆王室，或許是單某好運的開始。”

“哈，說得也是，現下千雪已經醒來，或許與金池姑娘訴完別緒之後，便會來尋先生道謝。”

溫皇將茶杯擋在臉前，以掩飾他眼中的撩撥刺探。

采參客卻也只是頓了一頓，毫無多餘的表情，淡淡地說道，“原來屋中那位華貴女子是姚金池姑娘。”

“怎麼？先生可有聽聞？”

“苗疆戰神之妻妹，在下確實有所耳聞。”

“哈。苗疆戰神，久遠的稱呼。那個時候啊……”溫皇似欲言又止般斂下眼，喟歎一聲再一次端起茶杯擋住表情，慢慢啜飲。

采參客有些局促，不知氣氛突然變得詭譎是否是因他提起過往之事而惹得溫皇不快。

溫皇淡淡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執起羽扇，“想必今日過後，欲尋先生也難，溫皇在這裏先行拜別了。”

溫皇起身微微一揖，采參客立刻跟著站了起來，“溫皇先生何出此言？采參客雖雲遊四方找尋野參，但這琅琊居畢竟還是在下居所，溫皇若是閑來想這粗茶，還可來此尋找在下。”

“哈，吾以為，單先生會拿了千雪王爺的厚賞，找一處熱鬧的地方安家，不再過這粗簡的生活。”

“說得也是。不過在下習慣了鄉野生活，可能不習慣熱鬧的地方。但仔細想來，或許在下會間或雲遊四方，多年采參去過不少名山大川，卻因有所目的而忽略了沿途風景，現在想來，頗有遺憾。若真可以無世俗勞形所困，在下倒想從新遊山玩水一番。”

“哈……”溫皇搖了搖羽扇，“那便真是讓吾說中了，以後想要尋得先生，怕是難了。”邊說他便邊向外迤迤而去，羽扇垂下輕撫過那些盛開的菊花時，他輕歎了一聲，“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

采參客一直都擅長等待，他一直等到溫皇的身影消失在琅琊居外很久之後，才微微變了變臉色。

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聽起來像是溫皇在替那些花草抱冤，其實是對他暗示了那未說出口的下半闕：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

何必呢。

從一相見，便處處提醒他與千雪的關係，暗示他知曉他的身份。現下更是接近於挑明般地直指他有負於千雪，看來苗疆三傑的情誼，或許還剩了那麼一些。

采參客自然也知道溫皇最終還是沒有挑明的原因。

大部分因為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小部分因為他也沒有立場吧。

他們都利用過純良敦厚的千雪，他們都傷害過真心信任他們的千雪，所以誰也沒有資格指責誰。

*

千雪躺在房間裏，或許是之前昏迷久了，即便已經幾近半夜依舊有些睡不著。

他推開窗戶，滿院的月色如水，秋蟬低泣，像極了……

不，不能想。

千雪搖了搖頭，將那曾經承載了全部快樂記憶的花園和那花園中站著的清瘦背影趕出腦中。

他猛地關上窗戶，不理會破舊的窗棱發出的嘶啞哀嚎，一股腦兒躺回床上。

卻一閉眼便是姚金池的聲音。

“蒼狼為了報仇……罪海……撼天闕……競王爺……過得並不好……”

千雪並不想知道。

一句過得並不好，並不能成為解釋一切的理由。

一句叛逆伏誅，也並不能成為結束一切的了音。

千雪在床上翻了個身，用枕頭蓋住腦袋，他不想聽，不欲想。

而那些聲音卻越想壓抑，就越清晰。

“競王爺，很寂寞……”

寂寞？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以真心待他、愛他，是他騙了大家這麼多年，也騙了他自己這麼多年；是他自己將自己隔在眾人之外，也是他自己親手毀了每一個人。

咎由……自取……

那個在花園中寂寥蕭索的清瘦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他腦海中，這一次，甚至還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又似說換休地盯著他。

千雪收緊壓在臉上的枕頭，卻又突然覺得，連這蓋在臉上的枕頭都有種熟悉的味道。

熟悉到令他作嘔卻又同時想要流淚。

不能再想了。

他翻身下床，想去找點酒喝。

*

千雪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卻還是引得那已經有些腐朽的破門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不知道有沒有打攪到主人。

對了，明日一早一定要去向那采參客道謝，或者乾脆帶他回王宮封賞。

千雪還沒走出兩步，就愣在原地。

采參客正坐在不遠處的石桌前，似笑非笑又似說換休地盯著他，像極了方才腦中的那個神情。

一定是錯覺。

千雪急忙走上前，對著采參客一揖道，“恩公。”

采參客顯然也沒有想到千雪會在深更半夜跑出來，更沒有想到自己因為溫皇的一句話，竟然坐到了半夜，“千雪王爺客套了，你重傷初愈，怎麼出來了？”

千雪環視了一下四周，深秋夜半，霜濃露重，連采參客身邊的爐子都不再有火星。

“啊，躺了這麼多天，渾身都不舒服，出來走走。”千雪看向采參客，一點都不像，為何剛才會看錯呢？

“哦？”采參客饒有興致地看著千雪，似乎猜到他出來的目的。

千雪在他審視的目光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撓撓頭，突然覺得此情此景又有些熟悉。

不。他趕忙拍了拍自己的頭。

“我……”

“小……”采參客原本看千雪那個樣子有些可愛，微微笑著，這字脫口而出之後，立刻變了臉色改口，“小人居中倒是常備一些參酒，若是千雪王爺不嫌口味不佳，倒可小酌幾杯，想來對身體應無大害。”

“你怎知道我饞酒了？”千雪聽到有酒，便立刻來了精神，一屁股坐在采參客面前的石凳上。

采參客愣了一愣，立刻端起面前的茶杯，不顧裏面的茶已冰涼，急急掩飾般地喝了一口，卻被冰到嗆了一口，“咳咳……”

千雪猛然抬起頭盯著他看，看見得是一身寒露一臉疲倦，幾分狼狽幾分窘迫。

“是小人逾越亂猜的，沒想到竟然猜中。那小人這就去取酒來。千雪王爺稍候。”

“啊……”千雪也回過神來，客套般地應著，“別小人小人的，更不要王爺王爺的，你是我的恩公，便喚我千……”他又想起了那聲咳嗽，太像了，若是讓這聲音喚他千雪，恐怕自己又要胡思亂想了，“……喚我狼主便是。”

采參客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千雪沒去看他的背影，他有些不敢，怕又看出什麼相似之處，更怕事實就是他想得那般。

但若這是如此，也未免太巧。

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但那雙眼睛，實在太像。

那雙緊蹙的眉毛也實在太像。

像到他不禁想問是何事煩憂，以至於拖著毫無功體的病軀頂著厚重的霜露坐在外面坐了半夜，連茶冷了火熄了都不自知，像到他幾欲脫口而出千雪是否有什麼可以幫助王叔分憂。

不。

千雪再次搖了搖頭，卻想也沒想般地拿起那被采參客留在桌上的茶杯。

采參客沒用多長時間就回來了，手中拎了幾根柴火，懷裏抱了兩小壇藥酒。

“狼主請用。”采參客將酒壇放在桌上，拍開封泥，酒香混著藥香隨即飄散出來。

千雪則沒有接過他遞來的粗瓷酒杯。

“啊，荒山野嶺，器具簡陋，還請狼主見諒。”采參客揖了一揖作請罪狀。

千雪卻起身拿起那幾根柴火折斷塞進那將熄的爐子中，“不關杯子的事，酒要大口大口的喝。”

“多謝狼主……”

采參客坐回原來的位子，試圖用端起的茶杯掩飾他的目光，他想多看幾眼眼前這人，過了今夜，怕是又要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再看不見。心中那股初見千雪時“他沒死的”的激蕩仿佛在此時又全都回來了，他沒死，真是太好太好了。

雖然一切也都難以挽回，但是他沒死，便夠了。

“嗯？”萬千思緒也只在端杯的一瞬之間，一瞬之後，采參客疑惑不解地望向千雪，杯子是熱的，杯中的茶也是熱的。而他去了也不過半刻，燒水都來不及，又怎會……

“啊……”千雪藍色的大眼睛轉了一轉，手放在腦後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你身體虛弱，定是這幾日為了救我四處奔波所致，這夜半寒涼，不能喝冷茶。”

“小人何德何能，勞狼主費心了。”

千雪皺了眉頭，有些厭惡他們之間這種生疏的對話，卻又不知自己心裏到底期待何種的對話。“只是舉手之勞，我被那可惡的元邪皇打了一掌，現在體內都是火，藉由此發洩出來也好。”

說完，他便灌了自己一大口藥酒。

這酒……千雪定了定，卻沒有做出任何表情。

怕是不止人參這一味。

“小人略懂醫術，可否讓小人替狼主看看？”采參客聽得千雪體內還是燥熱，有些擔憂，雖然聽起來可疑，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千雪自身便是醫者，怎用得著別人號脈，但他看了看采參客伸向他的手，那蒼白細弱的手腕，牢牢地吸引著他的目光。

吸引著他想要去握住，但他卻也知道現下這難得的和諧平靜經不起他這一握。

他伸出手，手心向上，采參客道了聲“得罪了”後三指輕輕搭上。

二人都努力地裝作波瀾不驚，裝作並不熟悉，裝作不知琅琊無渡，不知眼前人故，不知深仇難覆。

只因那些舊事不堪管，恩怨不願顧。

診完脈，兩人都沒再說話，千雪豪飲著那摻了凝神藥的藥酒，沒一會兒便想睡了。

采參客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上前，拍了拍兩眼眼皮打架還仍舊想喝的千雪。

“狼主，回房睡覺吧。”

千雪只覺得那搭在他肩膀上的微涼的雙手讓他體內的火更加翻騰。

而他為了不驚擾他而壓低的聲音，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千雪不知該做如何表情，便乾脆閉上眼睛裝醉。

采參客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有些艱難地將他扶進屋裏。

千雪沉了，千雪酒量變差了。

或許他根本沒有喝醉。

但是采參客並不想戳穿。

反倒希望這回去的路長一點。再長一點。

但漫漫長路終有盡頭，何況這幾步的鄉野小道。

將千雪安穩地放在床上，采參客已經有些微喘，連日奔波又受了寒，沒了功體的這具身子真是沒用。

他低頭看著千雪孤鳴。

好久不見了，小千雪。

他苦笑了一下，似乎已經察覺了千雪的不自然。

但他依舊不想戳穿。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天亮之後就悄悄離開，苗疆有蒼狼有千雪還有溫皇，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或許自己的存在才是苗疆最大的亂子。

他的目光逡巡在千雪的臉上，想要再多看一會兒。

這張面孔，這樣的睡顏，恍如隔世。

千雪知道那酒裏摻了凝神安睡的藥，千雪知道他在看自己，千雪甚至希望他能多呆一會兒。

千雪想起當年，偶爾夢回時那人也是這樣在昏黃搖曳的燭光下這樣認真地盯著自己，當時的凝視他以為那是單純的愛，後來他才察覺那不是，一如現在，摻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愛、恨、愧疚、不知所措、決定、不舍、猶豫……

若說那人負了他，也不盡然。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認真去想過他的一切，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去認真看過他的眼睛。

那雙清澈卻飽含一言難盡的哀愁的眼睛。

他不傻，金池的幾句話就讓他推斷出一切。

拋開殺兄之仇，他甚至同情他，憐惜他，依舊想要愛他。

但殺兄之仇也是真的。

即便他不想提，不願提，它也在那裏，一觸即發，一碰就碎。

走吧，快走吧。

再不要出現。

千雪孤鳴突然了然了，那句競王爺過得並不好，真的可以成為解釋一切的理由。

那句叛逆伏誅，也真的可以成為結束一切的了音。

走到這一步，或許也不都是那人的錯。

他們都有錯。

所以他們都是咎由自取。

采參客不知道想起什麼，青白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淡而溫柔的淺笑，他抬起手，想要去摸摸千雪的臉，卻又憑空停在半空。

千雪感到那人將手伸了過來，一瞬間，他莫名地非常期待他的觸碰，也是這一瞬間，他才知道他有多麼想念面前這個人。

摸摸千雪吧。

再摸摸他吧。

兩個人心中都迴響著這樣的聲音，再摸摸吧，從此便可兩不相見。

天涯路遠，各自相忘。

采參客的手就那麼停在半空，他不敢去碰。

他知道千雪沒睡，所以他無法估計他的舉動會引來他怎樣的反應。

畢竟如果他碰了，就相當於承認了他是誰。

那麼下一步呢？

挑明這件事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徒增痛苦。

而千雪也在等，等那下久違的觸碰。他能通過微弱的光影變化知道那只細弱的手懸在哪里，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只手上傳來的寒氣與微弱的抖動。

他讓他顫抖了。

因為懼怕麼？

怕被戳穿還是怕戳穿後未知的自己的動作，亦或是他已經想到戳穿後他的動作而無法接受？

二人心思千回百繞，輾轉悱惻，都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就在采參客最終決定抽回手的那個瞬間，千雪孤鳴突然感到一絲失望，幾乎是於此同時他便知道了自己失望的由來，就像每一次在做難以抉擇的決定時，那時的北競王就會笑著遞給他一枚銅錢，笑著對他說，小千雪，讓老天來替你決定吧。

而每一次，千雪都會在接住銅錢揭開謎底前的一瞬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哪種選擇。因為每一次，那一瞬他都會突然生出一種期待，期待是銅錢的哪面。

所以拋銅錢的舉動並不真的是將選擇交給上天，而依舊是他自己。

采參客撤手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每一次銅錢揭開後他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那面一樣般失望。

所以他立刻便明白了他到底想要什麼。

經歷了背叛與仇殺，他依舊想要拉住他的手。

他便真的拉住了他的手。

采參客震驚地望著被他握住的地方，眼中又一次出現了那種複雜的神色。

“千……狼主……”

不給自己和那人胡思亂想的時間，千雪孤鳴一把將他拉了過來狠狠吻上。

采參客瞪大了的眼睛裏充滿茫然，雙手撐在千雪的胸前不知該推開還是如何。

這樣不對。

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

卻誰也不想放開誰。

[ 此帖被閉目聽花開在2016-02-29 13:2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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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目聽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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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1樓發表於: 2016-02-2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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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 此帖被閉目聽花開在2016-02-29 09: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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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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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2樓發表於: 2016-02-29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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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肉还要悲剧结尾T_T
好不容易有新的千競文

阿素，江湖的路上吾與汝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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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慕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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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3樓發表於: 2016-02-29 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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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王爺你這次真的不等囉QAQ
小千雪呀一去之後還要記得回來耶
覺得他們最後一段好憂傷誰都不能開口
因為一開口就什麼都沒了QAQ
停在半空中的手好寂寞小王好堅強看著千雪這樣活著就夠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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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4樓發表於: 2016-02-29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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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樓hantian于2016-02-29 00:17發表的 : ieoUZCO^r\
为何肉还要悲剧结尾T_T L#MxB|fcr
好不容易有新的千競文 /*2W?ZM~H

不算BE吧，就是一个开放式，一辈子都在追逐王权，只是为了能够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小王最终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千雪，大概也是他爱到极致了的表现了

引用
引用第3樓楓慕飄零于2016-02-29 05:45發表的 : ?O^:j!C6
嗚嗚王爺你這次真的不等囉QAQ 'QS~<^-j"
小千雪呀一去之後還要記得回來耶 \Le#+P
覺得他們最後一段好憂傷誰都不能開口 3/<^R}w\
因為一開口就什麼都沒了QAQ 5W'|qmJ
停在半空中的手好寂寞小王好堅強看著千雪這樣活著就夠了QAQ (?wKBUi

没办法啊，走到这一步说到底是他自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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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6-02-29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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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2.28 【限】【千单】三不知（千雪孤鸣X单夸）

千競肉啊啊啊啊！裝作不知，裝做不識，不摘下面具，只因話一出口，一切就以不同;不摘面具，是因不知如何面對.......(話是這麼說，也算是包著玻璃渣的糖，然而我還是心塞，想看he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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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er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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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6-02-29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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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就一輩子裝不知道呢QWQ(很逃避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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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7樓發表於: 2016-03-0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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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Re:02.28 【限】【千单】三不知（千雪孤鸣X单夸）

引用
引用第5樓823096552于2016-02-29 12:59發表的 Re:02.28 【限】【千单】三不知（千雪孤鸣X单夸） : Xb;`WE gC
千競肉啊啊啊啊！裝作不知，裝做不識，不摘下面具，只因話一出口，一切就以不同;不摘面具，是因不知如何面對.......(話是這麼說，也算是包著玻璃渣的糖，然而我還是心塞，想看heQAQ GQ8P}McA

這一對之間有著實在無法逾越的仇恨與傷痛啊。。。我確實無法想象出任何不狗血又合理的HE情節了。。。嚶嚶嚶，我也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