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01 【默蒼離X凰后】為學，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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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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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8)

樓主發表於: 2019-07-01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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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 【默蒼離X凰后】為學，1F

翻出這篇，私設的尚賢宮求學生涯的片段之一。

寫的時候想的是，我要他們手握玉石看天下瘡痍，你們的故事永遠沒有風月的半點。

不過這篇還是只能當籠鳥高飛前的一望。

————————————
時至

文/幼稚的北宮茄子

凰後睜眼的時候，沒人發現她已睡著三刻，學堂裡竹簡聲與呼吸聲輕且磊落，她抬頭從典籍內朝外看，默蒼離坐在第一排側邊靠近門的地方，脊背直挺，青色的發帶被風吹得微微晃動。

既然繼續閱讀下去沒有效率就要換其他事做，凰後走出去，環佩聲在學堂裡響了一陣。

尚賢宮不學別處綠雲擾擾的做派，傭人主要負責灑掃和炊事，除了凰後住處的僕人，尚賢宮裡都沒有點像樣的女色。眾人雖然已經習慣老五豔豔眾生的一張臉，但釵裙的聲音引人遐思，老四把頭低進課本裡，不停地念叨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唯讀聖賢書。

默蒼離抬手記下了“早退”兩個字，偏頭道：“文章明天是要交的。”

凰後看他一眼，跨出門去。

清風徐來，樹影搖曳，學堂裡終於一片漆黑，酉時外頭還有日光，待同窗都散了，倒數第二個離開的欲星移踩著落日的尾巴。他回頭看，默蒼離整個人沉在窗格的影子裡，本意提醒師兄注意時間，後來不知怎的，也隨了其他人的沉默。

戌時過半，默蒼離坐在位置上，屋外起風了，應是要下一場夏天的雨。

他在黑裡冥想，經常忘記時間。

他想今夏雨水充沛，之前的春天又長，去年是寒冬，蝗蟲不易成災；難民的數量不會增多，原先接納災民的城池負擔不重，尚在可以搜刮的範圍；這些年避開了所謂天潢貴胄的逢十逢五，天象也未過分奇異，只是西北部又地動，黃河氾濫是時間問題……

屋外淅淅瀝瀝，潲進來的雨打濕竹簡和紙頁，默蒼離起身去關窗戶，關到最後一扇，風猛得大了，吹翻了後排座位上的筆架，連帶著幾頁熟宣。

扣緊窗格，他轉身撿東西，摸到紅木筆桿上鐫刻的紋案，一隻騰飛的鳥。尋常毛筆不用這麼貴重的木料，默蒼離把文章撿起來，找不到桌上的鎮紙，天透黑，他把文章放下的時候聞到一旁墨錠的香氣。

恰此時燈起。

凰後依次點了講臺的蠟燭，學堂被熒黃填滿，她的頭釵蒙了雨水，身上一股夜風的味道。舉著燭臺走過來停在默蒼離面前，她低頭把文章擺正，且閱且聽，“師兄有何高見？”

有光方便許多，默蒼離將紅木筆掛回筆架，神色還是淡淡的，“風吹翻了文章，你可以添些鎮紙。”

他知凰後名門出身，尚賢宮所有人都知道。她家裡給置辦行李，一樣東西要備齊金銀玉石四種。同門不乏普通人家，甚至出生寒微，人們常以奢侈不滿於她。

尚賢宮不止他們十個學生，還有普通的學徒，常有同道之人五湖四海地奔來論道，對凰後側目的人多得連玄之玄都記不清，默蒼離就更不記得。他對此無有什麼看法，只在初見時數過她頭上的花鈿，五瓣金羽，知曉這是羽國權門家的女孩。

“上次玉的被風吹倒了，白石的不想用。”

凰後下午從這裡出去，演武場練弓時心裡不曾忘這篇文章，剛落第一滴雨，她盲中三箭，明白了需要修改的地方，現在低頭用那紅木的狼毫在紙上圈改，心思已經凝聚在方寸之中。

默蒼離接下她高舉的燭臺放在桌上，準備回住處。凰後坐進自己的位置裡，將修改後的文章謄抄，突然出聲：“雨會停，再等一下。”她說話時沒抬頭，心裡想的全是層層遞進的遣詞造句，流光溢彩的結構情感，嘴上的話說說便忘了。

默蒼離卻聽見，聽清了，他在門前估計了雨勢，抽了本架子上的古籍翻看，正是《莊子·秋水》的開篇。

布袋戏脱坑，未完结文章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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