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7 【墨倾池x玉离经】别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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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10-2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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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7 【墨倾池x玉离经】别忆（全）

墨倾池x玉离经

他的剑，被握在了另一人手中。

其实玉离经不该有太多感触，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包括墨倾池离去的事实。

但回忆仍是不可绕过的围栏，将玉离经困在旧日与现实之间。

有关于他的、种种琐碎的细枝末节忽然空前清晰，清晰得他都不知道这是真实，还是自己的想象。那个人的身影沉默地从记忆的裂缝中升起，鲜活在他心底每一处角落。

玉离经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了解墨倾池，从他的习惯到他待人接物的方式。他想他是懂墨倾池的。既然懂他，自然也该明白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再怎么苦苦纠缠，他也不会回来。

何必要执着于此。

可玉离经还是想他，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就算他看尽典籍，念遍每一章经文，自以为活了几百年可以十足平心静气，但思念的情绪还是在压抑中不断积聚，春草般破土而出，将他刚刚止血的伤口硬生生扯出新痕，愈合不了的顽疾。

他总是想他，因为太过频繁，自己都觉得好笑。练剑时会想到他，泡茶时会想到他，梦境中更是能常常见到他，有时在檐下站上一会儿，若是有风吹来，他也会想到他。

玉离经坐在廊下，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他微微眯着眼，从树叶叠成的缝隙中窥探耀目的日光。带着温度的光线在眼前斑驳成五光十色的幻象，视线忽暗忽明，昼夜好似不再分界。

墨倾池，你看。

他抬起手腕，虚虚一指长天，心中默念着几句痴人妄语。

那像不像是你的眼睛。

当然没有回答，毕竟墨倾池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估计也懒得对这般无聊之语做出什么回答。他会拿出一卷薄书，或是干脆伸出手，笼在玉离经眼前，替他免去烈日的侵扰。

你困了。

哪里？

他会拉住墨倾池的手腕，一根一根数过他修长的手指，悠闲地说笑两句。

若还是清醒，便不会是这幅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了。

也是。

玉离经暗自想了想，也认同他的正确，于是懒洋洋地往墨倾池怀里一倒，把脸埋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小憩。

离经？

嗯···

墨倾池理了理他紫色的长发，在他耳边轻声说，睡吧。

其实玉离经从来没有真正睡过去。

他能听见墨倾池放轻了的翻书声，呼吸如同浪潮，载着他轻柔地一起一伏，连偶来的微风都像是故意要吹皱一池春水，周到地将墨倾池衣襟上冷淡的熏香送到他鼻尖来。玉离经依靠着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很多也很杂，多半没什么逻辑，又或者是没头没尾，理不出头绪，所以到最后干脆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只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休息，偶尔趁墨倾池不注意的时候偷瞄他。

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墨倾池那时还是黑发的模样。也许是看得多了，玉离经现在还能想起来他是什么样子，就像是往记忆深处拓印了一副不褪色的画一样，他甚至可以将墨倾池袖口处的纹样都一毫不差地描述出来。

他记得这样清楚，知道得又这么多。可从没有谁主动地来向他问问墨倾池，但就算问了，他大概也不会说吧。秘密能成为秘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了解墨倾池，他又怎么特别得起来呢。

天气好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书拿到院子里去晒。他其实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也许是平时有太多的事务需要他思考，就会耗掉他花在自己身上的心力。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他想墨倾池的次数也大为减少。

玉离经本以为这是好转的迹象，人总不能老是困在过去。也不是说要彻底忘个干净才算是解脱，就只是···不要那么锥心刺骨罢了。

然而不是。

一旦有了空隙，记忆便见缝插针地浮现，他之前可从没觉得自己的头脑有这么灵光，观察有这么敏锐，白天见到了似曾相识的某人或是某物，在夜晚阖眸之前就适时地再度想起，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到最后总要落在一个人身上为止。

他就睡不着了。

翻箱倒柜地寻找，想找出什么捧在手中、放在心口，想找出什么聊作慰藉，甚至想去找他的剑，去摸摸明意征圣，用掌心包裹曾经被他握过的剑柄。

他踉踉跄跄穿了鞋子，在打算出门的当口终于清醒过来。

我在做什么呀。

是啊，他在做什么啊。

于是回了头继续翻找，在压箱底的檀木盒里找到两卷旧诗文，一卷署名玉离经，另一卷的名姓被墨色晕了，但他知道，那笔迹是墨倾池。

尽管精心贮存，布帛还是在漫长岁月的侵蚀中泛了旧黄，幸而不曾生蠹，玉离经抱在怀里安稳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便在廊下铺开晒了起来。

总说字如其人，见字如面，可玉离经已经想不起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贯沉着的墨倾池乱了笔画，不过，若不是有这一处瑕疵，这卷诗文也不会到他的手中。

玉离经算着差不多了，便想收回书卷，未料眼前一片迷蒙，早已看不清晰。

一滴泪落于卷轴，视线骤然一明，却见水痕慢慢扩散，模糊了两字“红尘”。

他痴痴地拾起，又重头读了一遍，那笔走龙蛇的人似乎就在咫尺之间。那人握着笔，慢慢地写，一行又复一行，他站在桌边静静地看，不出声地诵念。

可他死了。

墨倾池死了。

玉离经的心蓦然刺痛起来。

怎么办呢，人死不能复生。他有什么办法能将他带回人间。

他的身体腐朽，骨骼消解，血液在冰冷的地底干枯。虫豸噬咬着皮肤骨肉，最终化为尘土。他去往幽冥之地，渡过奔流不息的忘川，洗濯前生的记忆，回忆的重担被交还给活着的人。

遗忘算什么辜负。

剩下的故事，他该如何说完。

他该给他们两个安排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圣司，你可千万不要离开啊。

他在说这句话时，是真心诚意的。

墨倾池那时还在考虑着单锋罪者的事情，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玉离经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去解决万堺纪年所遗留下的错误和遗憾。

他虽是德风古道的主事，到底还是不能彻底消除私心。想着墨倾池可以回归儒门，同他一起并肩作战，未免不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

可他若是能先一步预见到之后发生的一切，他宁愿墨倾池不要回来。文诣经纬或者江湖之大，以他之能为，何处不能容身，纵然见不到他，但只要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那也就够了，不至于只留下一方墓冢，分毫不余。

玉离经持着烛火的手指颤抖起来。

黯淡的光驱散夜色，他循着深深刻下的字迹一一抚摸。

墨倾池之墓。

哈。

玉离经阖了双目，轻笑出声。

他甚至连墨倾池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没来得及跟他说。那些只有他能明白，也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的心事。

烛火滚落在地上，被夜晚的露水熄灭。玉离经用指尖缓缓描摹着他的名字，目光如月色般缱绻温柔。

不知道在生死交界的那一刻，你心中滚过了什么念头。

是否你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语，想要对我说。

[ 此帖被流景在2017-10-27 20:0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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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7-10-27 00:1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看哭了...離經是多麼在乎著墨傾池....見不到最後一面是離經深深的遺憾....也想到編劇說離經是墨傾池唯一稱得上是「好友」的人...其他不是長輩就是後輩....兩人的情是看似平淡卻又深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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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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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10-27 19: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

在握着玄景天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很久远之前的事情。

你受伤了。

墨倾池把一罐伤药放进他的手心里。

玉离经轻轻合拢了掌心，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小小瓷瓶的微薄重量，冰冰凉凉地贴着皮肤，抚平了伤痕的灼痛。

他摊平手掌，在婆娑树影下静静寻找已经消弭了痕迹的当年。伤口在漫长岁月的消磨中慢慢消失，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依然握剑，剑柄在虎口处磨出薄茧，这么多年来亦不曾褪去，想来便是习惯的力量。

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他在这个世间的呼吸，习惯他的面容和声音，习惯他好好地活着，并不习惯失去。

那天日光很好，天朗气清，前几日的雨洗濯了空中的阴霾，草木万物浣了新碧，生气盎然。玉离经一路将墨倾池送到门口，两人在厅前巨大的松树下做最后的告别。他还打趣说今日晴了，定是一个好兆头。

墨倾池微微颌首，将背负着的明意征圣调整了下位置，细心体贴地呵护着。

有时候，真觉得你对剑比对人更有情。

是吗。

他抬眼看了一眼玉离经。

玉离经本想说些什么，只是德风古道的钟声就这么适时地响起，一瞬间击空了他脑中刚刚闪过的念头。他张着唇，却是失语。

墨倾池还在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玉离经眨眨眼，稍觉尴尬。但他转念又想，若是能轻易地忘记，应该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既然不够重要，问不问出口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他静心等钟声停了，才扬起唇角笑了一声。

一路顺风。

那人立在光影之间，挺拔英俊如故。他的身影慢慢隐没在蜿蜒的山林之中。

玉离经目送着他，直到再也望不见。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早已无人，只微风拂过山岗，松涛簌簌而响。

他默默回了自己的居所，神思不属，坐在廊下发呆。芳丛正艳，在阳光下灿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气，玉离经心不在焉地嗅着，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并不悲伤，也不觉得有什么懊丧之处，就只是···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处。

像是衣服上剥落的盘扣，虽然不会对穿着造成什么影响，但少了便是少了。

等他看见桌上墨倾池用过的杯盏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些，在胸口沉闷地压着，成日里更频繁地觉出无聊。

后来他陆陆续续听过一些有关于他的消息，知道他依然过的很好，于是就释怀地放下了担忧的那颗心，只在偶尔空闲时，想想他会不会回德风古道一趟。

玉离经生在儒门，长在儒门，每天举目所见来来去去不过是那么几个人，能说话的就更少了，少年时同墨倾池秉烛夜谈的愉快往事似乎渐渐变得渺茫而不可及。

其实他们之间分离的日子几乎和相处的时间一样长，玉离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习惯会如此深入骨髓。在墨倾池离开之后，他有了很多新习惯，改了许多旧习惯，但关于他的一切，似乎不容动摇，仿佛他脑中就存着一支修改的笔，时刻准备着将记忆中模糊错乱的东西整理清晰。

所以，这个习惯便一直保留到如今。

他再次回到了送别墨倾池的那一天，茫然地停驻在钟声响起之前。

那时他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墨倾池还在看着他，几多年来不曾改变。

玉离经有些焦急了，他争分夺秒，在脑海中搜刮着那个一闪而逝的念头，那个因为不够重要而被彻底搁置的想法。

钟声停了，他还是没有想起来。

墨倾池如记忆中一般，转身离去。

一定要走吗？

他拉住了墨倾池的衣袖。

不，他没有拉住，旧日的幻影沙砾般从他指缝间泄露下去。离开的人不会回头，既成的事实再难更改。

他还是走了。

他一定要走，不论当年还是如今。

玉离经睁开眼睛，听到窗外传来隐约的风声。

并无人在月下舞剑。

有次墨倾池在榻上睡着了。

玉离经不喜欢太闷，所以常常开着窗户。一片枫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慢悠悠落在墨倾池的肩上。他抱着书卷敛了声息，静悄悄踱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片叶子捡起来，随手夹进厚重的书页里。

他的眼帘安静地阖着，大概是不曾醒的。玉离经替他理好书堆，压在最下面。然而可惜的是那本书墨倾池并不怎么喜欢，翻的次数也少，否则玉离经就能知道，当他看见这枚殷红的枫叶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他终于还是得不到答案。

也许正是因为知道无法得到答案，想要探究的心情才会空前炽盛吧。如果他还在，难道玉离经还会在意什么陈年旧事，他们还有无尽的未来可期啊。

玉离经想，他应该是有点喜欢墨倾池的。

墨倾池应该也是知道的。不过他这个人的性子就是淡漠，旁人怎么想，于他无关，并不上心。然而玉离经不是旁人，所以墨倾池并没有太绝情地无动于衷，但因为玉离经的喜欢还只是有点，所以他也不需要太在意。玉离经觉得这样很好，在他看来，自己的情还够不上爱，充其量是喜欢与他呆在一处，不到求之不得便要死要活的地步。

某次独酌时，墨倾池刚好从他身边经过，也许确实有他故意为之的安排。

比如借着酒劲喊他一声倾池。

你喝多了。

墨倾池的指腹贴在他被酒意熏红的颊上，凉凉的很舒服。玉离经下意识地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将凉意抽走。

以我的酒量，还不至于吧。

喝醉的人总说自己未醉。

他抚了抚玉离经的额头。

休息吧，莫要被法儒尊驾发现了。

啊，是呢。

他对墨倾池伸出双手。

没力气了。

墨倾池叹了口气。

你是同谁学的这般无赖。

话虽是这么说，玉离经最后还是趴在他肩上，被他背回了房间。墨倾池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找他帮忙时，他若是力所能及，多半不会拒绝。

于是他们穿过银色的月光，穿过交错的树影，穿过檐下影影绰绰的灯火，穿过春秋或是冬夏，走入无声的四季，在那几乎走不到尽头的长廊里慢慢、慢慢向前。

墨倾池。

嗯？

听到玉离经喊他，墨倾池握笔的手不由一顿，朝玉离经的方向看去，却见玉离经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笔锋落处，喃喃轻念。

日影悠悠，岁月绵长，微光在他睫上翩跹，像是折叠的书页。墨倾池忽然很想问问他自己书中那枚红叶是从何而来。

他心神一分，一滴浓墨便从笔尖坠了下来，洇湿了名姓。

啊···

玉离经惋惜地叹气。

真可惜。

他拿过长卷，吹了吹未干的墨渍，难掩遗憾。

想来你也不会再要，便由我替你收着好了。

一卷旧诗文被藏进书柜深处，兀自沉默，很久，很久。

end

[ 此帖被流景在2017-10-27 21: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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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8)

3樓發表於: 2017-10-27 21: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種淡淡卻綿延不休的思念啊，太折磨人了。
只是這些對離經來說，恐怕甘之如飴，連同難受也是一種一起相處過的證明。
只可惜他們兩個在原劇能接觸對談的片段如此少，但卻深深的刻劃那種相知不語的氛圍，知你，知我，很感動可以看到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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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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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1)

4樓發表於: 2017-10-28 00: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翾翎于2017-10-27 00:19發表的 : zy*/T>{#
我看哭了...離經是多麼在乎著墨傾池....見不到最後一面是離經深深的遺憾....也想到編劇說離經是墨傾池唯一稱得上是「好友」的人...其他不是長輩就是後輩....兩人的情是看似平淡卻又深刻的吧... >-&R47G

那是独属于他的特别之忆，也是不得不忆，不能不忆，不如不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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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hy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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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7-10-29 10: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正劇他們兩個交集的時間不長，從一開始公事公辦到私底下探監的畫面，感覺兩人相知已久對彼此都極為了解才能短短幾句就互通心意((畢竟聖司當時的形象那麼糟糕…立場跟信任問題沒打起來都不錯了，居然還可以短時間就挖坑給奸細跳

離經大概是他唯一的平輩好友，曾經覺得這兩個只是感情不錯的同窗，直到聖司死後才發現離經其實很在意他。這兩個大概都是「我知道你很好，那就夠了，期待下次會面」的類型吧？不苛求不佔有，覺得彼此都還有很多時間，沒想到卻因一場陰謀而畫下句點，離經連聖司的最後一面都沒看到(淚

喜歡這篇文的感覺，很像兩人之間的相處，像空氣看不見摸不著，卻充斥在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方有多麼的重要。

我早已習慣了你的存在，現在卻注定要習慣沒有你的未來。

[ 此帖被kathy0429在2017-10-29 12:1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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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7-10-29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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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5樓kathy0429于2017-10-29 10:29發表的 : $ MC)}l
看正劇他們兩個交集的時間不長，從一開始公事公辦到私底下探監的畫面，感覺兩人相知已久對彼此都極為了解才能短短幾句就互通心意((畢竟聖司當時的形象那麼糟糕…立場跟信任問題沒打起來都不錯了，居然還可以短時間就挖坑給奸細跳 8_N]e'W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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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經大概是他唯一的平輩好友，曾經覺得這兩個只是感情不錯的同窗，直到聖司死後才發現離經其實很在意他。這兩個大概都是「我知道你很好，那就夠了，期待下次會面」的類型吧？不苛求不佔有，覺得彼此都還有很多時間，沒想到卻因一場陰謀而畫下句點，離經連聖司的最後一面都沒看到(淚 u]OW8rc
3po:xMY
喜歡這篇文的感覺，很像兩人之間的相處，像空氣看不見摸不著，卻充斥在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方有多麼的重要。 0Lb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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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之间的相处有一种老剧时候的感觉，相当老派的交谊，所以在下笔的时候，选择了比较散碎的方式成文。
玉离经的话，如果墨倾池没有死去，他的感情会一直停留在喜欢上，但不到爱，因为还有时间，所以有很多可能。但墨倾池死去了，不再有任何可能。他除了爱他之外，别无选择。
他爱上自己记忆里的墨倾池，如此鲜活，一切恍如昨日。他的幻影伴着他，慢慢穿过静寂无声的长廊。
那一夜的月色流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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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27 【墨倾池x玉离经】别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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