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8 【俏如来中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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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羽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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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樓主發表於: 2020-08-08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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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 【俏如来中心】生

——时间线在金光正剧二十多年后。有原创人物注意，是俏如来收的徒弟。

風呼嘯著，從天允山頂掠過，帶起站在山巔人的一縷白髮，又繼續向遠方沖去。
俏如來靜靜地站在山巔上，似是在觀察山下的事物，又似是單純在發呆。

“師尊，你在看什麼？”少女從俏如來背後繞過來。
俏如來沒有回答。
少女聽見了一聲歎息。
“戰火，從來沒有停止過。”她說，“我的父母死在了戰爭中，現在魔世和中苗摩擦不斷，怕是沒過多久又會掀起新的戰亂。”
“這就是，人心。”俏如來低聲說。
風把他身上的白衣吹得獵獵作響。
這次換少女沉默，她走到俏如來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山外的景色。
有烽煙四起，卻也有秀麗風景。

少女曾見過魔兵闖進她的村落，屠殺殆盡。
她被她的父母鎖在了地下室裡，只能無助地拍著門，最終為了防止浪費父母的苦心而放下手，蹲在角落裡哭泣。
她聽見外面的喊殺聲。一開始是哀鴻遍野，漸漸地弱下去，留下一片可怕的死寂。
很靜很靜，靜得連她的呼吸聲都顯得太明顯了。
太明顯了。
明顯到有人聽見那呼吸聲，打開了地窖的門把她抱出來。
她幾乎已經要餓昏過去，只記得看見一縷沾了血污的白發落在了她臉上，有很亮的光照著她的眼睛，叫她以為那縷白髮是她幻想出來的錯覺。她聽見含混不清的說話聲，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她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小片衣料。
這唯一的實感給她帶來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握緊了手上那片衣料，怎麼也不願意鬆手。
然後在那片衣料真實的觸感中沉沉得墜入黑暗之中。

“師尊。”少女靜默了一會兒，“您今日不回家嗎？”
俏如來終於轉過身來看她，眼中有一絲訝異。
“劍無極前輩說，”少女說道，“今日是師尊的誕辰。”
俏如來搖了搖頭。
他自接任钜子之後，便越發地不在意誕辰這種事情了。或者說，沒有什麼機會去在意它。
他總是在為了天下而奔波。
和天下比，俏如來並不重要。
或者說，史精忠這個人本身，是不值得俏如來關注的。
而史精忠的誕辰——

“師尊，你的小弟和父親還有無心前輩他們都在正氣山莊等你回去。”少女說道，“那些事情便交給我吧。”
俏如來看著自己收的徒弟，拍了拍她的肩。
他說。
“好。”

正氣山莊幾經戰火，後來因為要做據點重新翻修過，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俏如來推開了正氣山莊的大門。
門發出了“吱呀”一聲，帶起了一點塵土，緩慢地向裡打開。
俏如來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小空。

在幾次三番的對立與合作之後，戮世摩羅無比瞭解對方所選擇的是怎樣的一條路。
戮世摩羅總是在心底嗤笑俏如來的選擇——或者說是被迫選擇，但他很清楚這正是“俏如來是無可替代的俏如來”的原因，俏如來的選擇或許顯得蒼白苦痛而可笑，可他已經在這條滿布荊棘的路上走了很久，久得戮世摩羅都覺得有幾分驚異。
戮世摩羅很清楚俏如來不是史豔文，更不是他那個師尊默蒼離。俏如來做不到史豔文的舍自己的孩子而不舍天下人的孩子，因為他本就是為了家人而入世。俏如來更做不到像默蒼離那樣徹底的一視同仁，因為他深知人的感情是無法一碗水端平的。
俏如來做不到舍——或者說情感上做不到。
他還像那個最初為家人入世的俏如來一樣，抱著“誰也不想放棄”的可笑想法。

“小空。”俏如來喊他。
戮世摩羅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很幸災樂禍地說，“你的生辰蛋糕是銀燕做的。記得吃完。”
他這麼說著就走了，仿佛他只是正好路過門前。
“誒？”俏如來看著戮世摩羅的背影，忽然有幾分想笑。
於是他便笑出聲了。
叫聽見聲音過來找俏如來的藏鏡人一陣莫名其妙。
藏鏡人對這個侄子沒有什麼想法。
俏如來在他的人際關係網中向來是不需要關注的那一個。他總是能處理好所有事情，承擔著他所要承擔的責任往前走。
他對著侄子印象一直不好也不壞。
如果不是無心說要過來參加，史豔文也邀請了他，他或許並不知道今天是俏如來的生辰。
“你的父親在大廳等你。”他這麼和俏如來說著，一邊往另一邊走去。
慶生的主角到了，他要去後院通知憶無心。

俏如來點了點頭，就往正廳走。
史豔文在正廳裡逐字逐句地核對著什麼東西，他注意到俏如來到了，便放下了手上的紙張。
“精忠，生辰快樂。”七十多歲的史豔文已經沒有五十多歲時候逆生長那個勁頭，無論是鬢邊的白髮還是眼角的細紋都在提醒著“歲月不饒人”。
他為中原的和平忙碌奔波了半生，後來又因為失蹤的銀燕苦苦尋找數栽。如今竟能坐在正氣山莊裡有閒暇休息，屬實不易。
俏如來看了一眼史豔文。
他恭順地微微垂著頭，說道，“爹親，近來可好？”
“最近都閑得有點發黴了，”史豔文伸出手去，本想抱一抱俏如來，可不知怎麼的，到了俏如來邊上改為了輕輕拍肩，“精忠，辛苦你了。”他頓了很久，“爹親很驕傲。”
俏如來又把目光挪到了史豔文身上。
“嗯。”他應了一聲，“近來也沒有多辛苦——皓秋水做得很好，她並不需要我教導她多少。”
說到這裡，俏如來聽見史豔文歎了口氣。
很輕的一聲歎息，如果不是他離史豔文那麼近，或許不會注意到。
俏如來也默然。
他收徒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大哥？”銀燕端著做好的蛋糕走進來，“你來了。”
他看起來有兩三分苦惱。
顯然雖然這次努力了，但是蛋糕並不怎麼好吃。
“銀燕。”俏如來猛地回過神來，“蛋糕做好了？”
他臉上的陰霾散去一點，臉上也有了笑意。
銀燕看著一旁坐著的史豔文，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只說，“那我去叫二哥來吃飯。”
俏如來接過他手上的盤子，“去吧。”

正氣山莊的門又被推開了。
少女從門外進來，神色還有兩份疲倦，但看起來心情很好。
“師尊。”她笑，“生辰快樂！總算趕上啦！”

俏如來看見她，說，“那快坐下來吃吧。”
這一桌還有一個空位，皓秋水便坐在了那裡。

睁眼花开，阖眸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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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 【俏如来中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