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5 03.15[日月] 月暗孤灯火 1~3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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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3-15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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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5 03.15[日月] 月暗孤灯火 1~3 2F

谈帝上位然后被失踪已久的素皇卷土重来，素皇改年号月为日，谈帝身败不知去向但其实是被幽锁宫中禁室日夜受折磨，素一点一点剪除谈旧日羽翼后放谈出来摇身一变变成月贵妃，谈禁室期间已经被磨损得只剩下伶仃一把骨头，素身边的人都知道两人是怎么回事、看名满天下的月才子沦落成这样也爱莫能助，只是很默契地忽视他们之间怪异的氛围。
为对抗六祸苍龙事宜，君臣书房议事，月贵妃好玩又好用，自然也参与了此次商讨。内间素谈二人一坐一站，傲笑红尘莫召奴等皆尽力忽视，事后宴席，傲笑和谈无欲在梅园偶遇，犹豫问：谈无欲，你还好吗？谈无欲回答：好与不好，诸位不是都看见了吗？傲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最后道：如果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叫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匆匆回到酒宴。
莫召奴看借故离席久久而归的傲笑，扇子打开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总之，我们的月贵妃像皇宫里的幽灵，非必要不出自己的寝殿（去哪里都会被报告索性不去了），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就知道方圆几里内必有素皇，人道日月相依，圣宠不衰，但谁都知道他们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谈无欲靠封闭一些感知来抵御这些磨损，素还真偏要撬开，还要对方心甘情愿地被撬开。
当然有我们喜闻乐见的药改情节了：谈无欲身上万年果香更甚从前，原因是素还真托慕少艾研制治头痛的药，后面自己改进并增添万年果，并平行做出安神镇痛和逆向改出了亢奋提神的药，嗯嗯，两个药的实验者都是姆们谈无欲先帝前月不落帝国天子。前者的无万年果版遣人送进叶将军府，后者则用在了床第之间的情趣，有时折腾过头，前者也会被用上。
有一段时间谈无欲闻万年果味道闻到想吐，偏那是他自己的味道，于是他尽量让自己所有地方都充满万年果的味道——不让其他气味刷新嗅觉，万年果味就会成为一种鼻间的习惯，一种存在又不存在的自欺欺人。
让我厌恶我自己，也是你计划的一环吗？刚吐过的谈无欲想。内力已在多年前争斗时被无忌吸尽，只留下常年习武的底子供人折腾——原先是可以靠属下输送内力重回高人状态，现在倒是想都不用想了。
如你所见，我们素皇后宫里还有很多很多其他人……说是有情却也无情，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比和月贵妃在一起时明显是不同的两个状态，宫里人都拿捏不了这种态度，太坏了会被悄无声息消失，太好了又会被素皇笑着关心然后被调远，有良心并且有点点智慧的人选择做好自己分内事，然后投以怜悯。
——惨不忍睹啊。有次休沐时太医署慕少艾回忆上次琉璃仙境的见面，唏嘘。席内各人神色不一，有人低头喝酒，有人轻摇羽扇，只有同为太常寺同僚的羽人非獍给他夹了一筷子苦蒿，道：吃你的菜。
后与六祸苍龙矛盾正面爆发，素皇亲征，太子监国，借落在素还真书房的棋谱，换得慕少艾假死药剂。后面故意激怒素还真（让我们复读霹雳警局名句“最让你开心的人也最懂得如何让你伤心”）去冷宫，服下慕少艾的药假装自己被冻死。素皇震骇，素皇发怒，素皇彻查冷宫克扣妃嫔过冬炭火事件，但其实谁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冷宫怎么样素皇自己没点逼数吗，他只是想逼人服软，他有很多很多手段能用、很多很多手段还没用上，只一件事没做：从未想过吃穿住行身上让人服软。冬天不好过也提示冷宫正常补给，但下面的人给不给、谈无欲要不要，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生气的是谈无欲这样的人会在他春秋鼎盛的时候求死，还是冻死这种平淡的死法——他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谈无欲在梦中捅一刀，又或者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在无边火海里，滔天的、烧尽瓦檐的火，他对那一天的期待一如谈无欲的期待，他对那一天的等待一如谈无欲的等待——但是现在一切戛然而止，选定了的一生的对手在一个冬天冻死，未免太滑稽。
素还真闭朝一日，只在停灵处坐着，打量灰白人体。
他盯着谈无欲惨淡的唇色想很多，想半斗坪，想八趾麒麟，想成为了先先帝的无忌，又想了前朝——最后想出结论：谈无欲不能死，过去不会死，现在不能死。如果谈无欲死了，又有谁来陪他回忆腥风血雨的前二十年呢？素柔云死了，崎路人死了，谈无欲如果也死，那么从前二十年里活下的人便只剩下他，这未免太不公平。
想到此处，便觉得一切明了，已是半夜，素还真锲而不舍地折腾慕少艾过来会诊，又吩咐秦假仙去找惠比寿，一路被拽进来的慕少艾差点把鞋穿反，一边捏汗一边又无奈：陛下，死人看一百遍都是这个结果。
是死是活，不是他一个人说得算的，对吗？素还真情绪很温和，他打开他从前行医用的金针，和慕少艾一起布针，谈无欲躺在琉璃殿中央，被扎成了筛子，素还真把脉沉思，旁观的慕少艾只觉得皮毛都炸开，但就算炸开他还是要说：好友，让他入土为安吧。
素还真没有回答，屈世途把他请出了琉璃殿，出宫路上已隐约可见东方一抹鱼肚白，慕少艾想，自己真是交了两个坏朋友。
第二日上朝，然后下朝，一切如旧，除了把奏折书案都搬到了灵柩旁，就这么盯了中间谈无欲三天，好像还在世时两个人较劲谁先开口谁就输，最后是素续缘进来劝说最后才着手处理，具体事宜交给了续缘。封棺前一刻，素还真最后看棺中的谈无欲，才突然意识到和他纠缠百年的同修，确实是死了。
丧仪最后一天素还真从大殿出来，冬日冷肃，白日当空，素还真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好像上蹿下跳搅弄风云的力气丧失了一些，问莫召奴，莫召奴说，陛下可能是需要休息。
七天后谈无欲从棺中醒来，借药力轰开棺木，潜行至西陵——公孙月扮作的书生早在那里等候，婉拒前往阴川蝴蝶谷避难的邀请，二人相对，万语千言只化作多珍重—— 狼狈啊谈无欲，这下真的是一无所有了，谈无欲接过接应的细软，在心里自嘲。
只能往日朝势力薄弱的西边逃，越西越好。逃亡路上谈无欲横穿沙漠，沙漠的夜晚星河璀璨，他借着星光深一脚浅一脚找背风沙处休息，想素还真无忌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他们三人的命运跨越时空又在今日重合了。
最后被路过的牧民捡了回去，在村庄以教人读书写字换得食宿。是夏夜，借宿的人家为纳凉爬到屋上茅草歇息，邀请他被他婉拒了——试药试了这么多年他身体已经寒暑不知，除了十五十六月圆发热，其余冷得像块冰。
拖着残躯奔波百里，他就坐在很简陋的草屋里、在十里不见一户人家的沙漠里，感到了久违的平静：不是入世争辉的月才子，也不是胜利的月朝君主，他就只是他自己，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的谈无欲。
远处传来边城的羌笛，声音辽远又开阔，他又不合时宜地想到素还真——尽管不想，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没办法撇开素还真回忆自己的过去。他想这人实在令人憎恶，但过去确实有不那么让人讨厌的时刻的。比如十六岁的西戎和谈，他俩奉命出使，一个在明外交周旋，一个在暗探查对方虚实。某个夜晚他们也如此地居民一样躺在屋顶看月亮入睡，不过是在城楼上；是和今夜一样的月一样的羌笛，只不过视野更为开阔。远处胡杨枝条嶙峋，风过处卷起沙尘，尘霭里戎族帐篷灯火星星点点，他问此行结束素还真的打算。彼时他们还没往后煊赫的声名，只是初初崭露头角的朝局新人。素还真答：天下靖平。谈无欲刚喝过酒，听到后一边晕晕沉沉一边想：不出我所料。
后面说的什么也听不进了，好夜好月好酒，旁边还有好听声音，他很顺利地和周公会和预备夜聊下棋三百局，正捻棋子时被素还真摇醒，问：如何。什么如何？他茫然了一下，前程如何。素还真很耐心。这句话有两个方向，一个是素还真要他评价他的事业规划如何，一个是素还真也想知道他将来的打算——他们下山不久，在此之前一个往南一个往北，所见所闻不同所得所想亦不同——他当然地认为素还真的意思是后者，他们都不是需要外在评价来固定道路的人。一瞬间脑内闪过很多词句、很多理想、很多想做且跃跃欲试要做的事，最后凝结成三个字：打败你。说这话时他支起来和素还真对视，他在素还真眼里看到同样的雄心勃勃的自己。
素还真饮不得酒，庆功宴大部分酒都被谈无欲自然而然地接过去，少部分不得不喝的也袖里乾坤换做了其他不知名但反正不是酒的液体，但显然谈判桌上酒气也影响了他，他抚掌大笑：那我拭目以待。
……然后让你辅佐我，踞东方之利吞南疆、并西戎，一统六合，使万民休息，天下一家。这是那个夜晚未竟的话，怪晚风太温柔，怪酒液太甜美，怪他突然涌上的不知名的羞耻，怪昏沉的睡意，怪那晚上的一切，他没能说出口。
言辞不足重，总有一天他会用行动说出来。分别的路上他想。
谁能想到只实现了说出来的部分，持续时间还很短暂。这实在很适合被写进乡野寓言读给小孩听，一个人被上天眷顾，说出的话都能成为现实，但某些时候他羞于说出自己的愿望，于是错失了成真的机会，而机会从不再来。
如果此程顺利，他就把这个故事写下来。谈无欲想。
后面就是谈无欲用当年诛六祸苍龙记下的边防图换取了龙首的信任，穿越边城时又根据自己观察修改了一些。与境外势力嗜血者勾结的龙首蛰伏日久，终于等到今日，天时地利人和，联军挥兵直指京都。
复仇者谈无欲当然是随军的一员，尽管经过诊察后，龙首表明了对他此行是否能支撑的担忧，但谈无欲表明这是他最后唯一的愿望，疏楼龙宿应允了——日月同天之景，当然不能错过。龙首摇着羽扇。
兄弟阋墙，爱人反目，实在是看客眼里的一大乐事。
联军兵分三路，西路入祁连，中路夺巴蜀，北路剑指京畿——谈无欲在北路，时隔七年再回营帐之中，一样的对手和敌人，却又感觉一切分明又不同了。
北路推到雍州时开始止步不前，两军对峙、划河为界屯扎下来。一个夜晚，谈无欲易容成帐前小兵渡河到了对岸，对岸同样有一个人等着他，是本该在西路焦头烂额的素还真，他们交换了情报，又在黎明到来前回到自己的营帐。
他亲自来是因为他手下没有可用之人了，素还真亲自来，又是因为什么呢？谈无欲望着咳出血的手巾想，但很快他又回神，隔壁主将营帐传来怒吼，军报传来，中路被围，请求北路划拨一部分人前去解救，两军生死之际，还想这些有点不合时宜了。
此后便是摧枯拉朽，埋线千里且打且退终于把血龙主力拖入中原，埋伏在天山和岷山脚下的军力东西合围呈夹击之势——这是当年六祸之乱里经典的一战，龙首回过神时已败势难挽。
好一对日月才子，好一个计中计，局中局。龙首怒极反笑，
史书将此次战争称为西龙之乱，总结出战事的转折点为雍州之战：王师雍州力阻势如破竹的血龙联军，大振军心；羽人非獍燕归人趁机牵制中路围联军于蜀西百濮，使西路得以大破联军并斩对方将领于马下，此后王师掀起反攻帷幕，势如破竹并险些吃下西海滨天险石羊崖，至日朝百年，边疆再无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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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3-1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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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背景是日月分别都是世代相交的清流之后，适逢欧阳上智把控朝纲，被放山上交给八趾麒麟避祸——后面就是跟着原著走的日月入世颠覆欧阳世家，不过是权谋paro；无忌是王侯之后，送上山前每天的家教就是背族谱、温习即位正统性理论，可以说上山就是为了变强，下山就是：“这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成功在打得一团乱麻中苟出天外方界徐徐扩张，后面就是日月星三人的大乱战。我的理解是政治不同于武侠，权谋和纯粹的勾心斗角多少会影响人的心智，尤其后面斗红眼……总之师兄弟三人加上欧阳世家余孽斗得惨烈，惨烈就在于无忌当了四十六天的一统的帝王就被谈无欲和素还真踹下去了，最后在流亡途中遭流矢而死；素皇坐了一年龙椅后被谈无欲阴下去——因为之前的合作中信任已经不坚牢，双方都因为对方的原因失去了无法再复得的东西，最后的共同敌人无忌倒下后，已经到了濒临破裂的边缘，做不了君臣也因猜忌无法做并肩王，两人经此两役也很累，不想也不屑去求证和自证心意了，嫌隙就是这样变大的——谈无欲当了三年谈帝后被素皇卷土重来，进入开篇的情节。
以上是前尘。
*制药：日月阋墙时素还真中毒箭，又因逃亡而没有及时处理，最后和叶小钗各换一半血才解决，不过两个人都落下头痛的毛病，送药也是因为这个。也是从这里开始，素还真觉得谈无欲要置他于死地，恨种下了。
*“投奔龙宿”：
谈无欲本来是打算要复仇的，但是横穿沙漠时疲惫终于压垮了他，也因此被路过的村庄居民捡回去休息治疗，在某个晚上的放空时刻意识到这是他过去三年求而不得的平静和安宁，在隐居此地的居士号昆仑的开解下，放过了自己也放下了旧人旧事，打算逃出来了就好好过自己的人生，计划从投奔龙首复仇变为利诱龙首、提前引爆西龙之乱，好过素续缘即位后中原又大乱——素还真头痛日久，到后面整夜睡不着，用药勉强压制能睡半宿，他知道他也活不久了，素续缘即便出色，短时间也压不住疏楼龙宿，黎民苦矣，一时动乱胜过长久大乱，谈无欲决定最后和素还真合作一次。
*雍州情报交流：
让素还真意识到是谈无欲的合作邀请的是血龙联军的行军路线，和他们在寝殿推演六祸夺权天时地利人和的最优路线相差无几；两人默契搭手，引血龙军深入，诱使对面把身家都压上，然后一举歼灭。情报交流暗号也是之前商量对付六祸苍龙时发明的方法。
*结局：
日月都把对方折腾得活不了多久了，谈无欲最后去了江南，温暖气候能缓和他的痛苦，素还真留在北都——很有趣！他们十六岁一别后是素还真往南，谈无欲往北，在最后反而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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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冊時間: 2022-09-28
最後登錄: 2024-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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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03-15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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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写日月反目好爽啊。把自己喜欢的角色不顾时间线全部打包塞一起也好爽啊。但短期内肯定写不下来了，36雨的友友们好好，人多又有评论说话又好听，简中霹雳太冷了，搬上来大家一起吃吃速食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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