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17 【网空】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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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樓主發表於: 2020-07-17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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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7 【网空】祭奠

【网空】祭奠

　　网中人×戮世摩罗（二十×三空）

　　迟了一天的清明节祭文，感谢先帝，感谢温暖的魔世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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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夜凄寒寂静如霜，暗夜魔世之中，曼妙身影步上高峰，铃声幽悦，碎珠摇曳，一身曼丽的女魔一如既往妖娆袅娜，风情美艳。

　　曼邪音独自一人提着明灯，拎两坛烈酒，一步一步踏上沉沦海边的高峰，山巅，面朝沉沦海的峰顶，有一片属于修罗国度的墓地。

　　烈酒浇地，溅起水花四散，浓烈酒香四溢，熏人欲醉。

　　曼邪音轻抚石碑，说道：“荡神灭，炽阎天，我来看你们了……”

　　“帝尊回来了，你们……欢喜吗？”

　　曼邪音声音微颤，声调悲伤，她红着眼眶，幽幽说道：“这一次，我做了决定，支持他。”

　　曼邪音苦笑说道：“妖神将复生时，让我与他们同一战线，我犹豫，无法抉择，可是，当他们回来，帝尊对着我笑，说‘闼婆尊，好久不见’，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哪有可能不选他，永远，都不可能不选他的……三尊誓死效忠帝尊，我们的帝尊，只有这一个。”

　　捂住鼻尖，大颗的眼泪落下，从未有过的脆弱让高傲的闼婆尊有了一份属于女人的柔软，不再孤军奋战，不再费心竭力支撑这摇摇欲坠的修罗国度，曼邪音忍不住哭音。

　　她多怕，修罗国度真正毁在她手上，她如何去见先帝，如何去见荡神灭跟炽阎天。

　　“我们的希望，修罗国度的希望，他回来了，修罗国度，终于有了方向，有了能够洗刷耻辱，赢回光荣的领航者。”

　　擦擦眼泪，曼邪音笑道：“这一次去人世，帝尊拿回了鬼玺，今后，修罗国度不会再有第二种声音，破败的国家已经重建，你们，可以放心了……”

　　眼泪又掉下来，曼邪音擦着眼泪，叙述着修罗国度的变化。

　　风过无声，寂寂无语，夜冷风静之中，唯有一魔轻诉，向来脆利的声音不时染上哽咽，过往同袍的名字一个个镌刻在石碑之上，帝鬼，荡神灭，炽阎天，七先锋，曾经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同袍战友，如今只剩她一个，曼邪音摸过冰冷石碑，眼眶湿润，忍耐许久之后，抽泣起来，泣不成声。

　　戮世摩罗来时，听到的便是如此，更深露重，哭声凄楚，脚步一顿，戮世摩罗看向网中人，对视一眼，他也认出这是曼邪音的声音。

　　渐渐地，哭声弱了下去，摄魂铃音随起身的动作响起，戮世摩罗熄了烛火，与网中人靠到山壁阴影之中。

　　曼邪音走过，未发现藏在黑暗中的两人。

　　铃声渐远，戮世摩罗放开网中人，自黑暗中走出，网中人将灯笼重新点亮，提起酒，并肩向墓穴走去。

　　站在墓前，风拂过长发，戮世摩罗已经比从前冷静了很多，面对帝鬼二字，甚至心平气和，酒撒入土，浓烈阵阵，戮世摩罗说道：“自妖界回来，便一直没来看过，欠你们一句，我，回来了。”

　　看着眼前墓碑，网中人未曾言语，他对帝鬼的记忆停留数十年前，经年长别，蜕变重生，过往种种成为残缺的记忆，一次次破碎分裂在脑海深处。

　　不等他再见，已是永世的诀别，他真正遗忘了太多，忘了先帝的教诲，忘了修罗国度包容无数种族的宽广，他只知歧视人族，凭一时意气用事，如今，多少战友因他的过错牺牲，修罗国度溃败，也同样有他的原因。

　　握紧掌心，骨节咯吱作响，激烈的情绪翻搅在心底，血瞳如火，血海掀涛，知道他一定会这样，戮世摩罗说道：“你又来了？”

　　网中人眼睫一颤，松开掌心，绷紧的肩膀放松，又归入平静。

　　戮世摩罗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思考再多也没意义，现在跟未来，才是我们的重点。”

　　网中人冷静下来，戮世摩罗移开注意，看着眼前的墓碑，说道：“从前……我恨过帝鬼。”

　　“……”

　　网中人看他，听他继续。

　　戮世摩罗说道：“现在，我很感谢他。”

　　“他救我回去，为我医治巨骨症，教我武功，传我术法，虽然是他为了利用我，但种种来说，总是恩大过怨，他救了我，给了我另一个属于魔世的人生。。”

　　“他是第一个，没因为我是人族就轻视我的魔，他培养我，教导我，以我为剑，让我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就领导者来说，他很优秀。”

　　网中人眸光微动，有几分怀念，“先帝从不在意种族，在他的领导下，修罗国度，只信奉强者。”

　　戮世摩罗笑道：“其实我应该感觉庆幸，因为魔世通道的位置是位于修罗国度境内，如果换了其他所在，我可能早就被哪只魔吃掉了事。”

　　一声长叹，几分唏嘘，戮世摩罗说道：“他虽利用我，但我很多事情，到了今日仍是受益匪浅，作为帝尊，他的眼界、胸襟、气度、手段，都是值得我佩服的地方，你那时不服我，也很正常。帝鬼，确实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帝王。”

　　“……”

　　网中人沉默良久，一直未曾发声，此时却是说了一句，“你也同样。”

　　戮世摩罗惊讶了一下，下一刻，眉眼弯弯，调笑道：“妖神将～你这样夸我，我很不好意思唉！”

　　脸色一僵，网中人冷哼一声，没说废话。

　　戮世摩罗笑着凑过来问道：“夸我就夸我，有什么好哼的，我不值得你夸吗？”

　　“要我拆下你的面皮吗？”

　　戮世摩罗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相信我。”

　　“戮世摩罗！”网中人冷喝，怒目而视。

　　戮世摩罗退后两步，故作埋怨道：“多了火属性，你的脾气也变得很比曼邪音还坏，整个魔世，你看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

　　捂住胸口，装作万分痛心。

　　网中人怒道：“戮世……”

　　眼见又是惯常的走势，戮世摩罗快走两步，挪到荡神灭墓前，打断他的怒喝，“我要跟荡神灭说话了，你麦插嘴。”

　　看着冰冷的碑刻，戮世摩罗叹道：“我在东瀛遇上一个人，我原本希望你们能见一面，可惜，缘分不够。”

　　笑容几分苦涩，眼神淡了几分戮世摩罗唇角笑意，似乎更像苦笑。

　　网中人说道：“他们若真见面，或许会打起来。”

　　想象一下，戮世摩罗笑道：“确实。”

　　你们这些魔啊，整天打打杀杀，跟那只斗鸡一样。

　　戮世摩罗斜眼看他，网中人看他表情，不用费心都能猜到他在腹诽什么，一声冷哼，掉过头去。

　　蹲下身，戮世摩罗擦净墓碑上的尘土，笑容沉默下来。

　　“我原本以为……他会等我回来。”

　　在炽阎天墓前，网中人垂眸，没讲话，站到戮世摩罗身边。

　　戮世摩罗放任自己靠在他身上，擦着被曼邪音打理过的石碑，眼中微光闪烁。

　　他以为，炽阎天会等他，等到他回来，再称他一声“帝尊”。

　　在魔世所有部下中，炽阎天一直是最稳重的，众人轻蔑他之时，只有他相信他能带领修罗国度，拆破沉沦海之约，那时，荡神灭与网中人，对他只有不屑，只有他，相信他。

　　面对这样一份信任，戮世摩罗怎忍心让他失望？

　　“荡神灭誓死效忠帝尊。”

　　“三尊誓死效忠帝尊。”

　　誓死……效忠。

　　言犹在耳，掷地铿锵，许诺为他效忠的魔如今尽成荒土，戮世摩罗举起酒狠灌一口，掩饰滑落的泪水，心中酸涩，道：我会完成你们的心愿，等到我拆破沉沦海之约，成为魔世之主的那天，我会再来，还你们这一坛酒。

　　网中人按到他肩上，手掌用力，滚烫的体温传递过来，仿佛肯定一般，神色认真。

　　戮世摩罗轻笑，拭去泪水，继续向下一处墓碑走去。

　　众人一一祭过，走到最后，又停下了脚步。

　　墓中的魔，是他未曾见过，却也算因果相连的魔。

　　他唤醒了网中人的记忆，让他劈开封印，间接导致他被送入魔世，前因后果，造就了他与修罗国度，与网中人的因缘。

　　网中人闭目沉静，眼睛微微颤动，这个魔，他欠他一次嘉奖，他对他约定，待他们回归魔世，他会赏他。可惜，魔司令没给他这个机会。网中人的承诺，不及实现，便成了永远的失信。

　　网中人内心翻搅，戮世摩罗提酒倒下，浓香醇烈，极其醉人，戮世摩罗低叹，良佐难求，他是网中人的心腹，能得他一句夸赞，如此人才，失之何等可惜。

　　戮世摩罗没见过他，很有几分遗憾，网中人说起一次，神态让他感伤。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多少人事未能圆满，现世之人唯有背负他们的期待一直走下去，才能对得起他们为理想，家国所献出的热血与生命。

　　拂去碑上浮灰，戮世摩罗许诺：“你放心，你的主人，会和修罗国度一起，成为魔世最顶峰的荣耀。”

　　戮世摩罗立身高峰之上，俯视魔世最残酷的战场，不知有多少魔葬送过性命的沉沦海无一日宁静，如天边红月，血色无边。

　　披风飘扬翻卷，衣饰绒羽舞动，戮世摩罗幽绿的长发拂过肩膀，脸上难得露出严肃神色，网中人看着他，说道：“回去吧。”

　　戮世摩罗一笑，握住他的手，点点头，“嗯，回去吧。”

　　一人一魔，携手归途，寒夜中，只有身旁的这个魔，有着最温暖的温度。

　　戮世摩罗搂上他的手臂，想到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下次再来时，便是他一统魔世，实现诺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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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7 【网空】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