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4 08.14 【奉天逍遥丨玉逍遥X君奉天】千山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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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樓主發表於: 2017-08-14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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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4 08.14 【奉天逍遥丨玉逍遥X君奉天】千山皓月

分视角。
有贵乱。
想哪儿填哪儿。

【01】
我告诉小默云，我大概忘记了很多事情。
小默云说：你是不是宅太久小电影看太多脑子瓦特了。
我说：不是的，比如小默云你情窦初开暗恋那谁谁谁我就记得一清二楚。
小默云扑上来要打我：导演，这段要掐掉掐掉！大师兄他乱改脚本！

其实，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先天。
在这个“先天满地走，破格不如狗”的武林，我的梦想是能和师弟喝最烈的好酒，吃最香的鸡腿，砍最不长眼的反派。
至于刚出来浪没多久就被困在天堂之门这件事，我坚持认为是天妒英才。

再见到奉天的时候，我俩都白了头。
我很欣慰，他没有瞒着我偷偷去焗油。
六百年过去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说：师兄，吾要固守昊正五道，无事不可擅离，你好好保重。
我说：奉天，你总是跟我这么见外。不好不好。
他说：嗯。
我说：为了庆祝久别重逢，我请你去吃叉烧包吧。
他说：哦。

最终我还是一个人去吃了叉烧包。
事实证明，跟我的某位同修一样做孤独的美食家实在是件很无趣的事情。
那天德风古道的主事前来拜谒奉天，有事相商。
我离开时偷看了一眼紫衣冠冕的后辈。端庄俊秀，风仪都雅。哎呀，都长这么大了。
他毕恭毕敬叫奉天“亚父”。
我跟奉天说：离经越长越像你了。
奉天说：师兄，你眼神怎么越来越差。

我回到仙门。
三十三天的风跟很多年前一样冷峭。
我第一次看见奉天，他留给我的是一个孤立崖顶的背影。
在我们这档戏里，骄傲又孤独的少年，总是喜欢站在很高的地方吹风。
我好心提醒他：兄弟，这样会偏头痛哦。你叫什么名字？
奉天转身冷眼看我：不买安利不办保险不学鹰语。你走开。
我承认要不是看他长得帅，肯定要跟这个脸很臭的少年大战三百回合。
而不是掏出酒瓶和香肠：火气这么大，烧酒饮一杯，乎干啦。

一直到很久以后，奉天才告诉我，那里是他母亲埋骨之处。
我肯定是露出了相当震惊的表情：玄尊居然有老婆？
奉天翻了个白眼：若无我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什么血池蕴生、厉元化胎都要等我后面补剧才看到，但当时我确实没想过师傅这么厉害的人居然真的用最自然的方法生下了后代。
我说：那师母肯定是个菩萨。
奉天说：她不是菩萨，是鬼族之女，生下我就死了。
我说：玄尊有如此能为，也保不住师母吗？
奉天的目光黯淡了一瞬，没有再说话。
我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让你不会说话。

那个晚上我和奉天在沉默中喝了很多的酒，舞了很多回剑。
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
我告诉奉天，我喜欢他。
奉天一剑劈来，剑光如水，剑意似冰。
他说：师兄，你找死。
我说：有你在，我不死。
他说：你会被整个仙门追杀。
我说：那又如何，反正我把他们少主拐跑了。
神谕正法铿然交击。
剑光，月光，目光。
奉天突然冲我笑了一下。归剑入鞘。
师兄，我认了。

第二天我和奉天双双迟到。
小默云问我：大师兄，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没回来？
我说：昨晚夜色太好，我诗兴大发，上崖顶找灵感了。
玉箫问奉天：二师兄，你呢，也去采风了？
奉天说：我到小树林练剑去了。
小默云说：我昨晚都在林中习武，怎么没看见二师兄你……
我一把拍晕小默云：就你事多。

血河战役开始，我和奉天聚少离多。
他和玉箫要去追击鬼麒主，临走前还不肯叫我一声师兄。
我和他打了个赌，看谁先完成任务。我赢了，他从此改口叫我师兄。他赢了，今后奉天永远排在逍遥之前。
玉箫说：你俩真是无聊。
她帮我整好发冠，眼神里有很多我读不出的东西。
我的小女孩，何时长成了大姑娘。
我拿出留声之耳给她：想我你就听首歌，我都帮你录好了。
奉天一振袍袖：我走了，勿忘你我之约。
玉箫跟在他身后御风而去。
风中送来幽幽歌声：
红扇摇来微微风/想起无缘郎/回忆当时爱情浓/心醉意迷茫……
糟糕，忘记删这歌了。
我追在后面喊：妹妹，别听，这歌有毒啊！

后来的许多年里，我都在后悔没有跟奉天他们一起去剿灭鬼麒主。
我想，要是那时候一举杀掉了鬼麒主，是不是后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对于往事而言，悔恨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和奉天分离的漫长岁月里，我看了无数别人的故事。
杀人人杀，忧患实多。
可以说的故事，和不可说的人生之间，阻隔的仅仅是天意么？
我不知道，我不能懂。

那场赌约是奉天赢了。主要是我不幸因公负伤躺尸了很久。
醒过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记忆混乱。
我总觉得我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种空白的感觉似乎铭刻在我的身体里，不时便要发作一次。
跟我比起来，奉天的情况更坏。
他本就是最最心高气傲的人，回来后脾气变本加厉地孤僻了起来。
闭关数月，不发一言。
我看见玉箫很多次在他的门外踌躇再三，欲言又止。
而我，始终是那个被排除在真相之外的人。

玉箫烦我天天去骚扰她说出事情原委，便把留声之耳还给我，让我有空多听歌，还嘲讽我音乐品味太差。
我坐在三十三天上，把里面的歌一首一首听过去。
那首“奉天逍遥”现在也很火的好不好。
歌将唱尽，留声之耳里缓缓流出一首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行板怯怯，像是初学琴艺的人在一板一眼拼凑曲调。
我听出这是西洋钢琴的声音，仙门众人都习古琴，素来不喜西洋乐器。这曲子如此生涩，不知道是谁所弹。
我本想消去这段曲子，想了想还是让它留下了。
要怪就怪那天风太大，害我偏头痛发作。
竟然从这曲子里听出那么一丝拉的惆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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