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2 【夏戡玄x問奈何】《如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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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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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

樓主發表於: 2021-05-12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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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2 【夏戡玄x問奈何】《如是》end

儒門主事夏戡玄歿了。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問瑾遺正在整理重編經書，他握筆的手甚至沒有一絲停頓，只輕微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

清晨的陽光還略微有一些朦朧，透過新糊的窗紙，端端正正的灑在他身側的那一壁書櫥上，把他瘦削的身影也一併投落。

他書完了最後一行字，還不及放下筆，喉間那一點癢意已經迫不及待的擴散開，才咳了幾聲，已覺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便伸手推開了窗。

陽光爭先恐後的湧入，斑斑點點如灑金映在他面前上好的黃絹上。

他緩過一口氣，把筆掛上筆架，輕輕卷起面前已經謄寫整理完畢的佛經，最後一行字的墨蹟過於濃了一些，還沒有幹透，他微微皺起眉，對此有些不滿。

以他素常習慣而言，便該要重寫，然而此時他卻偏偏沒什麼興致，只隨手置於案上待墨汁幹透再說。

突如其來的一瞬空閒，問瑾遺卻似不知要做什麼才好，他想要去再整理幾卷佛經，走到書櫥前竟忘了自己之前謄寫的是哪一部分。

瘦長手指順著書脊慢慢數了過去，他在此整理經書已不知多少年頭，每一卷每一頁無不爛熟於心，只是……他的手指停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夏戡玄，他想，你怎麼就死了呢？

輕輕抽出最邊上的幾本佛經，從裏面的暗格裏取出幾頁信紙，淩厲峻峭的瘦金體，每一橫一捺都似帶著劍意縱橫，斷金切玉。

夏戡玄身為儒門主事，琴棋書畫自然樣樣精熟，善書篆隸，亦工行草，日常無事時，多好用瘦金體。因這瘦金體自成一派，難與其他字體兼學並用，旁人皆所不喜，他卻言可將劍法融於其內，真氣流通，一氣呵成，一帖字便是一套劍法。

這世上，也許唯有夏戡玄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在成為問瑾遺之前，曾是從儒門離開退隱的琛奈缺。

“……魔禍連年，動亂不休，吾欲請同皇儒尊駕開啟神儒玄章，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吾亦難以輕下決斷……”

他緩步行至窗前，揭開案頭那只香爐的蓋子，把信紙一角靠近明滅不定的香頭，看著那幾頁信紙慢慢化為蒼白蝴蝶，灰飛煙滅。

“神儒玄章，呵……”撣掉指上輕灰，問奈何翻過手，看著指腹上不可避免沾染的煙塵，“夏戡玄啊，你不免把自己放得太輕了，哪里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你以命去搏的呢？”

案頭佛經仍是未幹，他慢慢的走出書房，陽光清透明媚，風清雲淡，並不因今日少了一人便有何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風拂過他雪白的寬袖，如同昨日，如同之前的每一日。

問瑾遺就這樣慢悠悠的晃蕩了一整天。

風過闌幹，月映桌案，那一卷早已吹幹的佛經仍攤開在案頭，最後那一行字，銀鉤鐵劃，瘦勁軒疏，與前筆所寫正楷大相徑庭。

竹撇蘭捺，卻是好一筆精妙的瘦金體。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end

我覺得老夏和老問，都是對感情很冷淡很深藏不露的人，所以，他倆的感情這東西，就只能自己體會了。

那边走，这边走，只是寻花柳，这边走，那边走，且饮金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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