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4 月橋（羽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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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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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樓主發表於: 2008-04-05 07: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4 月橋（羽慕）

　　七月七的午後，市集上無不是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是了，七夕到了，連空氣都是那麼歡愉，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聽在茶莊喝茶的青年耳裡很是刺耳。

　　白色本該是個純潔的顏色，可你瞧瞧青年身上的白卻是如此蒼茫，滾著翠綠絲緞的衣裳，那綠像是陽光無法照進的森林最底的陰綠，鬱鬱森森，還有他那雙打著死結的眉，而眉下是一雙染了全世界的墨的漆黑瞳眸，怎樣都化不開的憂愁，還有，一點一點，陰狠的怨怒。

　　噗噗的振翅聲，一隻銀白的鳥而從半空飛下，一旁有人驚呼著：「喔！是喜鵲！」青年伸出手，鵲兒就噗噗得停到了他的手上。

　　青年指節分明的雙手捧著鵲鳥圓滾滾的腹部，拇指與食指夾著他兩雙美麗的翅膀，鵲鳥張開小巧的喙，本來應該是美麗的唱曲，卻只發出了淒厲的啼鳴。

　　就在眾人愕然的眼光之下，羽人非獍狠狠得折斷了那雙美麗的翅膀，鮮血染紅了銀白的雪羽，血珠順著那雙手腕低落泥地，然後又狠狠地將鳥而摔落地，本來淒慘如哀號的鳴叫嗄然而止，浴血的鳥兒無力得癱在地上，好像無法從火焰中重生的鳳凰。

　　「你做什麼？怎地如此狠心？」清秀的少女哀傷得捧起鳥兒，然後滿臉憤怒得瞪向羽人非獍。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鵲鳥。」一種很沉默的嗓音，是毒辣而怨恨的詛咒話語，卻也是無盡的哀思與無處傾吐的無助。那雙夜色的眸子一瞬間染上了怨恨的神采。

　　本來對羽人怒顏相向的群眾都在聽見這種聲調後感到冰寒的冷風颳過自己的心頭，冷汗如蛇貼著背脊蜿蜒而下，只見羽人身形一動消失無蹤，良久，才有人回過神來記起呼吸。

　　『鸞扇斜分鳳幄開，星橋橫過鵲飛迴。爭將世上無期別，換得年年一度來。』華髮的佳人赤裸著身子臥在床榻上，牛奶似乳白的溫暖手指轉著水煙管，笑著低吟。

　　『我很幸運哪，羽仔！』他鑽進替他清理完身體回到榻上的羽人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望向窗外的上弦月，笑彎了的嘴角，形狀也跟上弦月一樣。

　　羽人微微挑起眉表示他的疑惑，摟緊了慕少艾，用棉被仔細將他包得密密實實，比起他滿腦子的風花雪月，他更在意的是他會不會著涼。

　　慕少艾仰起頭看著羽人那雙黑耀石般漆黑閃耀的眼眸，他知道，這雙眸子的光華只為他綻放，笑得連那柔順的長眉都顫著顫著，艷紅的唇吻上的冰涼的臉頰：『你看，我們不需要苦等一年一次的七夕，不需要鵲橋，我想你時就能見到你，不是很幸運嗎？』

　　羽人捧起他白玉一樣，乾淨得近乎透名的臉蛋細碎得吻著，用他沉沉的嗓音說道：『我們絕不需要像牛郎織女一樣每年只有一晚的廝守，我保證不會！』

　　慕少艾得笑盪漾得更美麗，主動獻上艷麗的朱唇，他知道對羽人而言，這已經是最了不起的承諾。

　　忘了是多少個寒暑前的七夕，明燦的月和銀亮的鵲橋，對現在的他都是多麼美麗又割心的回憶。

　　他不服，他與少艾相愛的心絕不亞於牛郎織女，但為什麼鵲鳥願為牛郎織女一年一度得搭起鵲橋，而他與少艾卻只能生死兩茫茫？

　　所以他恨極了鵲鳥，每每見著，定是要折了那雙銀色的臂膀才肯罷休。每折去一雙翅，他心底的快感就升起一些。或許，會因為少了這對翅，今年的鵲橋便搭不成，那牛郎與織女，即使在七夕夜也只能隔著銀漢遙遙相望。

　　其實是一種很幼稚的想法，他得不到的，也別想有人得到。他守不住少艾美麗的愛情，那天下人也不應該得到愛。

　　他知道少艾不會希望他這麼做，但是如果這麼想，他就會好過一些，似乎比較有力量活在這沒有慕少艾的世界。

　　你看七夕的月依舊如起明亮，只是身邊的人兒早已不在了。羽人非獍坐在繪著梅枝的燈籠下，拉著叫人肝腸寸斷的奈何淚。

　　他沒有注意到，冷冽的月華透入了落下孤燈，銀色的月光彷彿搭起一做淡淡的橋，連接天上人間的橋。

　　等羽人發現，已經有隻冰涼如月光的、冰肌玉骨的透明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回首時他見到了，散了滿天的華髮在月色下每一根髮絲都能看得分明，粉嫩的鵝黃衣袂噗噗得晃著，迎面而來，有藥草的馨香、水煙的煙味，還有，如春風中的桃花一樣明媚，和上弦月一樣形狀的美麗笑容。

　　「羽仔…」連那語調，都一如往常，能融化世間一切嚴寒的溫度。羽人定定地瞧著他的眼睛，也是完全沒變的，像蜜蜂甫採集到的新鮮蜜糖，軟軟的，膩人的，讓人義無反顧深陷的。

　　「呼呼！怎麼都不說話，莫非是藥師我變美了讓羽仔認不出來了？」他的笑聲也沒變，比任何鈴鐺的聲響還清脆美麗。

　　「我恨你，慕少艾！」他靜靜得說著，語氣仍舊是毒辣而怨恨的詛咒話語，也是無盡的哀思與無處傾吐的無助。他發現慕少艾的出現沒令他感到太大驚訝，是否心中早就猜到了，這一天得到來？

　　「傻羽仔…傻羽仔…」他搖著頭，微微踮起腳，吻上了他死結著的長眉，然後突然就被羽人非獍摟進懷裡，全身骨頭都要被揉碎了一般，好近好近，近得他都可以聽見羽人寂得發狂的心跳，聞到他孤得發瘋的氣息。

　　「休想我再放手，都是你，害我們落的比一年相見一次的牛郎織女還慘。」那似是則被，卻又是壓抑的嗚咽，惹得慕少艾使不出力氣推開他。

　　「我不能久留，月華之橋很快就會消失，我…真的只能來看你一下下而已！羽仔，我…」好害怕，怕再多讓羽人抱一會兒他就會開始眷戀這個溫度，若是他沒在月華之橋消失前回去，那麼等天亮雞鳴，他就會灰飛煙滅，什麼都不剩。

　　只是話還沒說完，開開闔闔的紅唇就被堵住了，摟著楊柳細腰的手沒放鬆，欺上去的薄唇也很重，猛獸似的、狂野的侵略，奪取著久違的氣息。

　　「要走，也要一起走…」他低沉卻堅定的說著，容不得慕少艾改變的語氣。

　　「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有生氣，少了你，任何地方都像寂寥的廣寒宮！」慕少艾聽了不禁失笑，他的羽仔，堅持的事是不容得任何異議的。

　　「即使以後你的世界只會有我？」

　　「是的，羽人非獍的世界只需有你！」

　　於是他們真的就踩著月光而去，我們到現在也都還能看到，月亮旁，偎得極近的兩顆星子。

　　雖然七夕還很久，不過還寫出來了ＸＤＤ俺發現最近寫文的動機都是班上同學，話說地球科學段考問七夕相關問題俺同學居然把七夕當７／１５去算...感情這位大哥您都在鬼門開時告白嗎　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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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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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1樓發表於: 2008-04-05 07: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怨气好重的羽仔`
真的很~~~~~~~~~残忍啊
失去少艾的羽仔，折断鸟儿翅膀的羽仔
让人无比的痛心
还好，终于，两人还是携手离去
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罢？
最后，想问一下：有白色的喜鹊啊？？？？？？？？？

十里宫灯,风尘一梦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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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u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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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2樓發表於: 2008-04-05 07: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楼主啊
大清明的，你让我哭成这样
怎么办，好伤心
羽仔看的那么深的说
爱的又多深，恨就又多深
他恨少艾离开他就留他一人，他恨喜鹊不为自己铺上自己与少艾相见的桥
其实他更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少艾吧
我觉得活着的人永远都要比死着的人来得辛苦
他们要承受住一个人孤寂
所以，最后一起化为星星永世相伴也非是个不好的结果

为了楼主让我大清明的大哭一场，小花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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