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25 【沐靈山&百岫嶙峋】山鬼（一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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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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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7)

樓主發表於: 2015-12-25 16:5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5 【沐靈山&百岫嶙峋】山鬼（一樓完）

管理提醒︰本帖被水織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6-03-07)

�n�n巴蜀偏隅之地有灵山，其名萧山，山自有灵，谓之曰山鬼，山中万灵来谒之。

�n�n沐灵山坐在外廊下喝茶，百岫嶙峋蜷缩在他的膝头静静睡着。那亭廊是紫藤花堆砌而成的，山风四送，将那浓艳的香气弥散得到处都是，偶有花瓣飘下，落在百岫散着铺开地面的头发上，被沐灵山轻轻拂落而去。
�n�n百岫的头发已经很长了，甚至比身子都长，那雪白的发丝散开垂落下来，又打理得十分整齐柔顺，仿佛披着一段化不开的白雪。
�n�n可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沐灵山放下白玉的杯子，认真地端详百岫那安睡的容颜，轻轻在他背上抚摸着。

百岫是沐灵山的一魂。
�n�n他在这山中呆得太久太久了，树灵为伴，山精在旁，那些优雅奇妙的生灵们无比惬意地陪伴在山神大人身边，一代又一代，这一代死去了，下一代又聚集过来，无穷无尽的。它们来时，沐灵山同它们说话，为他们弹琴；它们去时，沐灵山记得它们每一个的名字，甚至可以认出它们的转世。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沐灵山就同它们相伴着，直到百岫出现。
�n�n百岫是在一个月圆之夜化出人形的。那天夜里，大约是沐灵山这一生第一次体会到“欢喜”这种感触。他将百岫抱在怀中，手指拂过百岫的额头，百岫仿佛很高兴地笑着，用缠裹着银杏叶的手握住他的手指，他看着那由他一魂所化的孩子，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动。
�n�n花精们为百岫戴上月桂枝条编成的环，她们都是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围在百岫身旁，忙这忙那的，对待那仿佛新生的小孩子，她们甚至比沐灵山还要热切。

�n�n百岫成长得很缓慢。自那之后过了大约几百年的光景，才变成十二三岁孩子的模样。
�n�n沐灵山总是把他带在身旁。他还很幼小的时候，沐灵山抱着他，在静静的夜里看萤火飞舞。后来他大一些了，沐灵山抱他不住，就牵着他的手，晚秋的时候，在那接天无际的凤凰花下，为他讲山中的故事。
�n�n沐灵山说，百岫是山鬼。
�n�n花精们围在百岫身旁，为他梳整头发，叽叽喳喳问为什么是山鬼，应该是小山神才对罢？
�n�n沐灵山略笑着，没有说话。

�n�n在山中精灵们的印象中，山鬼大约是非常残忍嗜杀的事物。
�n�n大家说，在很久以前，这山里是有山鬼的，杀了很多妖和灵，还杀了山下村子里的人类。只是后来渐渐就没有了，大约是有山神来了的缘故罢。
�n�n它们问，山神大人见过山鬼么？
�n�n沐灵山略沉吟，然后道，见过。
�n�n接着当精灵们问起那山鬼是何等的青面獠牙时，沐灵山却什么都不说了。

�n  花精们为百岫梳好头发，将那漫长柔软的发丝拢着，用丝线结束起来。
   他身穿着榆桑为他做的衣裳，是那树灵收集了春蚕吐尽一生的丝线化成的，用凤凰花的花汁染成深红色，上面点缀着腊梅，被施以术法，永不凋零地盛放着。这般浓艳的衣装，将他的容貌衬得更加白皙，那样娇艳的红，和他本身纯然的白，搭配在一起，便仿佛红尘白雪般精致起来。
   他站起来，穿着新衣服在空阔得惊人的殿所中走来走去，身边泛着浅淡的梅香。
   精灵们同他说笑，多么漂亮的小美人呀，简直比山神大人还要漂亮了。
   百岫眨着眼睛，看看沐灵山，眼眸格外清澈动人，仿佛面色一般苍白的嘴唇轻轻抿着，那十分天真烂漫的模样，真的非常孩子气，令人心动。
   沐灵山略笑，摸摸他的头发：“真好看。”
百岫别扭了一会儿，把小小的脑袋埋沐灵山的臂弯中，仿佛难为情似的。

   山中每年冬天都会飞来一群青凤蝶，开春还暖时，又会飞走。
   那青凤蝶成群结队地飞来的场面，是十分壮观的，百岫非常喜欢。于是大约凤凰花将要凋谢的时候，沐灵山便陪着他，每天在山谷的尽头处，等待着与那些美丽的精灵会面。
   今年的蝴蝶们仍如约而至，它们热情地围拢在百岫的身旁，轻吻他额上的灵角，栖在他身上的梅花上，其中有非常顽皮的，偷偷摸他的头发。
   百岫非常高兴地伸着双手，让尽可能多的蝴蝶停留在他的手臂和指尖：“哗！你们可真漂亮呀！”
   蝴蝶中有修为者，此时便化作人形，光明正大地亲吻他的脸。它们说：“小山神也很漂亮呀！”
   百岫歪着头：“我不是山神。沐灵山说，我是山鬼。”
   蝴蝶们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没有问下去，又喂他喝万里之外带来的花蜜。

   那青凤蝶中的族长已经非常衰老了，它说，这是它最后一次来萧山了。
   掌心的蝴蝶仍如旧美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沐灵山感到伤感。沐灵山度了一点灵气给它，可惜作用看起来并不大。
   蝴蝶勉强化出人形来，依在沐灵山身旁，望着不远处同那大群的蝴蝶玩闹的百岫。
   “真好啊，山神大人有这样的继承者。”
   “他不是继承者。只要还在这山中，吾就是不死不灭的，并不需要他来继承什么。”
   “那么，又为什么要养育他呢？”
   沐灵山回头看了看那苍老的凤蝶，终究什么也没有告诉它。

   凤蝶的族长，没有熬过一季冬天，在一个下雪的日子里死去了。白雪覆盖了它美丽的翅膀，几乎要将它的整个身子埋没了。
   百岫从深雪中将蝴蝶的尸体挖出来，捧在掌心里，静静看着。
   沐灵山以为他会感到难过。
   百岫看了很久才说：“沐灵山，这些蝴蝶为什么每年飞过来，又要飞走？”
   沐灵山道：“因为它们要回去故乡。”
   “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故乡？”
   “因为那是它们的归处。”
   百岫将掌心的蝴蝶捧高了些，在沐灵山的面前：“那它是不是再也不能飞起来了？”
   “它死了。”
   “死了会怎样？”
   “魂魄重入轮回，肉身化归天地。”
   “它这么漂亮，就这样没有了，太可惜了，为什么会死呢？”
   沐灵山将百岫揽在怀中抱着：“万事万物都是有寿限的，都会死。”
   百岫从沐灵山怀里抬头，望着沐灵山，那神情中没有忧容，仍是非常可爱的。
   “那么，我也会死吗？我死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要。”
   “你不会死。”
   “为什么？”
   沐灵山笑笑，低头亲吻他的角：“因为，你是吾啊。”
   百岫并不懂得的样子：“你说我是山鬼。”
   “对，你是山鬼。”
   “可你是山神，我不是你。”
   “有朝一日等你成了山神，就懂了。”
   百岫眨眨眼睛，非常懵懂：“你说的，我都不明白。”
   沐灵山抱着他，轻轻摇晃着，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百岫将凤蝶的族长浸在松脂里，做成了一枚十分漂亮的琥珀。
   百岫说，这样它就不会消散了。
   沐灵山看着百岫那高兴的样子，说：“真好看……”
   百岫依偎到沐灵山的怀里：“沐灵山，你看起来不高兴。”
   沐灵山的神情哀伤着，搂着他，没有说话。
   那蝴蝶再也回不去归处了。

   百岫收集了一些动物和花的尸体，将他们做成不朽的物件。
�n�n后来有一天，他将一只鸟杀死了。
�n�n沐灵山看到时，百岫正挖出那鸟的脏腑，在空荡荡的腔子中灌满石蜡。
�n�n他很认真地做着这件事，血将他苍白的手指染得如同他身上经年不衰的梅花，斑驳得令人触目惊心。
�n�n那只鸟是当扈，沐灵山见过。
�n�n它有几百年的修为，化作人形时，仍有一双湖蓝色的翅膀，十分迷人。每每沐灵山弹琴的时候，它就会飞过来，唱它们一族中流传的歌。
�n�n那大约是世上最后一只当扈了。

�n�n鸟在百岫掌心倾倒，他小心地捧给沐灵山看。
�n�n“沐灵山，你看，它永远都是这么漂亮的样子了。”
�n�n百岫向他笑着，仍是那天真烂漫的样子，他掌中的血色格外鲜红，让沐灵山一阵晕眩。
    自从沐灵山将百岫化育现世后，他的双眼就再也见不得血了。
    沐灵山问：“你将它杀掉了么？”
    百岫问：“不可以么？”
    “……”
    “你告诉过我，万事万物都是有寿限的，那么我来做他们的寿限，不可以么？”
    沐灵山心痛起来：“你做它们的寿限，就会背上杀孽。”
    百岫天真地笑了：“又有什么关系，我是你，我不会死的，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百岫凑到沐灵山怀中去，撒娇一样让沐灵山抱他，手上的血从沐灵山衣服上渗透进去。
    沐灵山忍住那烧灼般的不适，将他抱着，心中撕扯般地难过起来。

    百岫开始将杀生当做游戏时，山鬼终于现世了。
    那是一只非常美丽的山鬼，有雪白的头发和分外精致的容颜，穿着鲜红的衣裳，穿梭在山林间。
    精灵们再也不敢到山神殿来了，那最后一些到来的，都被杀光了。
    百岫迷恋刀锋划过血脉那一瞬间，血色飞溅的画面。于是他杀掉了月桂的树灵，用它的骨骼和根铸成十分锋锐的折桂令，又将剩下来的枝条编成环，戴在沐灵山头上。
    他非常依恋着沐灵山，出去晃够了回来，仍要将那满是鲜血的身子依偎着沐灵山入睡。
    他取出百灵的咽喉，撕下极乐鸟的翅膀，挖出山猫的双目，将它们血淋淋地封入松脂和石蜡，做成非常漂亮的样子，摆在沐灵山的寝榻前。

    沐灵山的身子也渐渐衰弱了下去。
    他仍每天夜里抱着百岫睡下，看着百岫那纯然安稳的睡颜，暗自心痛着。
    他那养育了多年的，纯真懵懂的百岫，终于还是化作了山鬼，替他背负起万般恶业。
    对血和死亡的钟情是百岫的天性，他杀了许多精灵野兽，最近又到山下的村庄去杀了人。
    他试图去同百岫讲这件事，让他停止继续造杀，然后看着百岫那无辜又难过的样子，最后终究不了了之。
    百岫静静睡着。
    沐灵山悄然起身，扶着榻边的藤蔓小声地咳嗽起来，他的身子被血气侵蚀得已经十分严重了。
    榻边放着幼兽头骨雕刻成的灯盏，内中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沐灵山乘着那磷火般幽绿的珠光，看着自己掌心一口发黑的血，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只要山还在，沐灵山就不会死。
    可是再这样衰弱下去，他将陷入永世的沉眠，再也不会醒来。
    那样的话，或许有一天，百岫会连这座山都杀掉。
    他趁着百岫外出的时候，悄悄写下了一封信，拜托鸾鸟送出去。他望着鸾鸟的身影渐渐模糊，到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沐灵山的双眼看不见了，但百岫回来时，他还是感到了那深重的血气。
    百岫仿佛非常高兴：“沐灵山，凤凰花开了。”
    沐灵山迟缓地自榻上起身，向他的方向笑了笑：“吾陪你去看。”

    沐灵山牵着百岫的手，蹒跚地慢慢走到山谷的尽头。
    他听到百岫说：“哗！真漂亮呀！”
    他眼前一片混沌，但还是可以听到山风送来的那唰啦唰啦的声响。
    今年的花，开的也非常好。
    沐灵山身旁些许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坟墓，其中埋葬着成千上万的青凤蝶。那颗用它们上一代的族长做成的琥珀，被摆放在墓碑上，琉璃般烁烁放亮。
    沐灵山倚着那墓碑坐下来，百岫看到了，就乖巧地依到他的怀里。
    百岫说：“沐灵山，你看不到了吗？”
    “是，我看不到了。”
    百岫搂着他的肩膀，仍笑的十分纯粹灿然，亲昵地蹭着他的脸：“沐灵山，你不要怕，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沐灵山顺着他的头发摸下去，不经意摸捧到了他身上的腊梅。
    如今的百岫身上梅花依旧开着，可是已经没有香气了，只有挥之不散的血腥，愈趋浓烈。

    沐灵山静静躺在床上，五感消失得只剩了些许触觉。
    他感到百岫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十分担心，接着拿了什么东西的汁液来喂给他。
    咽下去后才知道，百岫喂他喝下的是人的血。
    他已经不会痛了，但浸血的身体内中仍混沌不清地难受着。
    他说不出话来，也听不到百岫说了什么，只有百岫那微凉的手掌握着他，令他在那漫无边际的痛苦中感到一点点宽慰。
   他很想念百岫的样貌，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依偎在自己怀里时那柔软的感触。
  可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很快就要沉睡了。
百岫是那样地深深眷恋着他，如果自己沉睡了不再醒来，那对于百岫来说，将会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情，想到这些，他内中便愈发难过起来。

    玉菩提到来时，沐灵山的五感已经消失殆尽，意识也开始涣散了。
    于是玉菩提以佛气净化了他体内的血气，又度了部分内元给他，恢复了他的感知。
    沐灵山忽然得见天日，那黄昏的暗光也令他觉得刺眼。
   他仍非常虚弱，只能以很细微的声音同玉菩提交谈。
    玉菩提说：“我来的路上，遇到他了。这山里所有的兽和灵几乎都被他杀光了，真是罪过。”
    沐灵山听着，心里非常难受。
    玉菩提道：“他是你的恶魂，你国王所造的恶业由他承担。但是恶魂出体，你成了白身，见不得血，于是他所造下的那些杀孽，最后仍要还诸你身。”
    沐灵山说：“将他化出，又没能教养好他，是吾的过失。”
    玉菩提略叹气：“并非你的过错。恶魂本是你嗜杀的天性，离体后要教化何其困难。既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追究过错，于事无补。”
    沐灵山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
    玉菩提又道：“你传信叫我过来，不就是帮你将恶魂归位的么？”
    玉菩提最后道：“尽快罢，你这个样子，再不让他归位的话，就要不好了。”

    百岫回来的时候，看到沐灵山自己坐起来了，非常高兴。
    他像往常一样爬上寝榻，缩在沐灵山的怀里，无限依恋地蹭沐灵山的脸。
    沐灵山抱着他，想这大约是他们可以见到的最后一面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百岫抬头，看着沐灵山脸上滑落的泪光。
    他问：“沐灵山，你怎么了？”
    沐灵山没有回答。
    他又低下头说：“你还不可以说话吗？没关系，你不要怕，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沐灵山的眼泪终于汹涌而下，将百岫紧紧拥在怀中。
    “对，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以后，就再也不分开了。”
    拥抱着的时候，沐灵山感到，百岫衣服上的腊梅终于凋谢了……

    夜里玉菩提过来时，看到百岫已经熟睡，沐灵山将他搂着，十分悲哀地望着他。
    玉菩提说：“睡罢，等你醒来，事情就结束了。”
    沐灵山躺下来，仍不愿放开百岫，目光依旧落在他脸上，仿佛被迷住了。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就要这样消失了。
    沐灵山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紧紧抱着百岫细瘦的身子。
    百岫为他承担了他曾经化身山鬼的所有罪业，如今，又要为他孤独地消失在这个让他欢喜着的世上。
    他们之间到底谁是神，谁又是鬼，沐灵山竟在这一刻惘然了起来。

    沐灵山抱着百岫睡下后，玉菩提无声无息地将事情了结了。
    沐灵山醒来时，百岫已经不见了，他怀中抱着的是一段血气深重的银杏木。
    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貌，仿佛一个轮回的开端。
    被杀得死寂冷清的山，和孑然一身的沐灵山。
    再也没有百岫嶙峋这个人了。那天真单纯的孩子，随着沐灵山魂魄的归位，消失了他在这个世上一切存在过的痕迹。
    只有沐灵山一个人，记得他曾来过。
    沐灵山想，他来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归处，他们仍是在一起的。

    大约过了几百年，萧山才恢复了草木繁盛的模样。
    那些精灵们的后代重新聚集在山神大人的身边，一代一代地陪伴着。
    山鬼又成了传说，被山中的精灵，以及山下的人类们津津乐道。
    那传说中的山鬼青面獠牙，凶恶嗜杀。
    美丽的花精们围在沐灵山身旁，替他梳头，议论起山鬼的事情来。
    它们问，山神大人见过山鬼么？
    沐灵山略笑着说：“见过。”然后说起了有关山鬼的一些故事。
    花精们望着山神大人，他浅淡地笑着，可是仿佛哀伤了起来。


——完——

啊啊小百岫真的好可愛哇！！多么萌的小美人呀！！
於是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孩子就是不能慣。
於是大家聖誕快樂~\(≧▽≦)/~

應劫而來，隨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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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

冷cp控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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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1樓發表於: 2015-12-25 21: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大寫的好棒!

山神大人對孩子太寵溺，難怪小山鬼這麼無法無天
最後長成壞孩子XD

可是好心疼他，身體漸漸虛弱，
不將這一魂回歸恐怕再也沒人能阻止山鬼
但是又不想失去自己一手帶大的分身
該說他太孤單、寂寞了。

『千年沉埋，一眨眼，便是恍如隔世，就連最不可能改變的，也已改變了』

「情之難能，久種心田，明知無果，欲回頭卻是根深，無感如你，已能可免去情欲纏身，我呢?」

「等我完成一切，我會回來陪你，等我」

無良的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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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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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6-01-23 03: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淡淡的憂傷但卻覺得很逃歡喜！
這一次終於沒有人要強迫山神山鬼分開
這一次終於沐靈山不再逃避另一個自己
山神還在的一日山鬼那個天真美麗的山鬼就永存他心中~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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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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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6-01-24 13: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难得看到一篇山神山鬼这么温馨的
喜欢那个红衣似火的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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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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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6-03-07 01: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觉得他们某方面是纯纯粹粹的一人，只是往两个极端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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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慕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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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6-03-07 02: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完本篇是在微博看的樓主有發在這就來留個言XD
非常喜歡劇情裡為了靈山而變的嗜血的嶙峋我看完時覺得好哀傷
結果被那句孩子是不能慣的原本感動瞬間爆笑XD
對於最後沒有人記得山鬼不知道是否算好事?因為靈山本就不希望沒人記得嶙峋
看得出靈山很盡力了也很疼惜嶙峋也許山鬼和山神就是這樣永遠在一起才好QAQ

喜歡這篇文有種傷心可是又好可愛的感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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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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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6-03-19 01: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前面很温馨啊结局还是有点虐，不过嘛，我就当他们合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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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水櫻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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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6-05-14 13: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剛開始還以為這會是一個甜美溫馨的童話，結果發現是刀，滿滿都是心疼呀。
那樣可愛的百岫最終還是逃不掉殺戮的輪迴，也許這並不能完全歸咎與他。不論人神都有善惡和七情六慾，本來他就是沐靈山的一部分。
沐靈山能夠永生，其實這個故事也可以輪迴下去，只是如果一次又一次，生機變為肅殺，百岫也只會有他一個人記得，所以還是不忍往下想，實在虐心。
相信沐靈山會永遠記住這一魂和這一段記憶的。
花花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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