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29 【千藏】時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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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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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樓主發表於: 2012-11-29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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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9 【千藏】時晴

跟那篇《中元祭》一樣是和風背景。
對背景不瞭解的可自行搜索↑【沒人理你

每一年，山下將將深秋入冬的時候，孤雪千峰上便飄起了雪，一飄便是到第二年春暖花開河水解凍的時候，才落地化去。
這一年卻不知為何，天上終日盤旋著猩紅色的陰雲，卻遲遲地不肯落雪，像是在不緊不慢地醞釀著、等待什麽時機似的。
這令千雪孤鳴很是焦慮。
拉上紙門擋住呼嘯的寒風，空氣仍乾涸得沒有半點濕潤的意思，他深深歎了口氣。
正在屋中角落里點著炭火盆的人回頭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沒事歎那麼大氣做什麽，嫌老得不夠快么。”
“怎麼~還不下雪啊……”被人這麼一說，他索性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扭著身子轉了大半個圈，又雙手拄著撐起來，雙膝著地爬來爬去。帶著甜膩宛轉鼻音咕噥出口的話，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有本事在這抱怨，你怎麼不去做雪妖啊。”確認火盆里的每一塊木炭都充分地燃燒著、釋放著熱量，羅碧才慢慢把視線挪向已經無聊到開始滿地打滾的千雪孤鳴。這種小孩子脾氣可慣不得，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想嘲諷他呢。“呼風喚雪的多自在啊，你什麼時候想看雪都能看個夠了。”
“才不！”雖然從來只有他們兩人住過，但這間妖王特意建給他惹人頭疼的弟弟過冬賞雪的別院的建築面積著實不小，千雪孤鳴翻了四五個滾才從屋子另一頭滾到羅碧身邊，和服上不僅壓出了好幾條皺，領子也鬆散開了，鼻頭跟嘴巴一起撅得，差不多能掛住兩把匕首。
“怎麼又不要了？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看雪嗎？”
“可是……”千雪孤鳴沒再繼續說下去，而坐起身來，捉過羅碧的雙手，握在自己手中。
即使挨在炭火盆邊這麼久，掌心中仍清晰地感到傳來些許涼意。
羅碧看著他低垂的深邃雙眸，便也不再揶揄他，任他將熱意慢慢傳遞到自己手上，表情漸漸柔和起來。
“冬假是到明日吧？”
“嗯。”
“我送你下山？”
“赫蒙會來接我。”
“怎麼突然……”
“往年雪大路滑，山路不好行走。這次不同以往，便直接喚他上山來了。”
千雪孤鳴勉強忍住想再歎一口氣的衝動，重重地吐了一次鼻息。
“……怎麼這麼涼。”他又低聲咕噥著，眉間凹陷的印記更加深刻。
明明火盆就在咫尺之距，自己也暗自隨著溫度渡了許多真氣給他，那雙纖細蒼白的手，卻好似冰雪捏成一般，一直暖不起來似的。
沒有答話。其實原因他也已心知肚明。
若不是戰場上連連失利、屢屢負傷，自己那想來不近人情的王兄，也不會破例准他這麼長時間的假釋休養。說起來，還真該“歸功”于那位近來一直尋妖界麻煩的大陰陽師啊。
雖有他在身邊，但沒了素日遮掩面容的面具，尤其被這般灼熱的目光直視，仍讓他覺得有幾分瑟縮。
“別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對不起。”知道自己是觸動他心中不願言說、不願憶及的存在，低聲道了歉，鬆開終於稍顯溫熱的雙手，改擁肩臂，將他攬入懷中。
“我有些倦了，想睡一會。”
“嗯。”
他掙開他圈繞的臂膀，反握住他的手，走到了門邊，逕自坐下。
“怎麼不在裡邊挨著火盆睡？那裡暖和些。”他也在他身邊坐下來。
下一刻自然而然地展臂將他再次擁住時，他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回答了。
一室寂靜。
只有炭火燃燒的噼啪聲，偶爾穿梭在兩人交纏的呼吸里。

不知何時天色已昧。
但千雪孤鳴約摸著，還不到黃昏的時分。他將身子向前傾了傾，指尖勉強夠到門框，輕輕一撥，紙門敞開了條縫兒。
“啊……”
一絲並不冷的風悄悄擠了進來，吹走了昏昏欲眠的睡意。雙眼一睜，看得更是分明。
“下雪了，阿碧，下雪了呢……”
懷中的人似乎睡得仍沉，回答他的，只是猶在夢中的一副笑顏。

“赫蒙此時，怕是已到山下了。”第二日傍晚時，羅碧拉開紙門，只見雪花仍如鵝毛般靜靜飄落，院落中已絮起一層厚厚的積雪。
“看這架勢，不連下三日是不會停。山路八成也走不得了，不如我傳個口信給他，讓他替你再向王兄告假幾日，待雪停了，我陪你一道回去。”
被人從後環住，脊背與胸膛的曲綫緊貼。隔著兩層單薄的衣服，彼此交換著體溫。
“也只有如此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卻清楚地聽到了落在句末、唇角略勾的一絲笑意。

那一年，孤雪千峰降了整整半月前所未見的大雪。
那一年，是千雪孤鳴最後一個與羅碧在孤雪千峰上共度的冬天。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回向長天問君意，此情將蕪胡不歸？

史藏網恨同人本《歸去來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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