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6 【兰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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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vez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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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樓主發表於: 2022-11-06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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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兰蝶】醒

兰→蝶
跟原剧对不上就是私设

蝴蝶君与兰漪章袤君在亭下饮酒，浮光掠影绕群蝶，隐约天上月。蝴蝶君开了一坛又一坛，兰漪却是滴酒未沾，一只空杯虚握手中，总不见笑容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道：“四姐夫好酒量。”
蝴蝶君重重地放下酒杯，拍在石桌上发出“砰”的声音。开了封的酒坛子推向兰漪，香气四溢，但还掺杂着别的气息，他一挑眉，不耐烦道：“章袤，别扫兴，喝酒。”
他们许久未这样对坐了。蝴蝶君这样想，总觉得今晚的章袤君有哪里不对劲。

从前他们在浮光掠影饮酒，两个大男人像小孩一样你斗我我斗你，平日里没说出口的调侃揶揄全落在这酒里了，明明涨红了一张脸醉得不成样子还死鸭子嘴硬，忘乎所以。
公孙月又气又笑，又舍不得教训她五弟，于是扇子两次敲在蝴蝶君额头上，蝴蝶君捂着脸，上半身歪歪斜斜地趴在桌上，叫嚷着我是绝对不会输给那个什么章袤的——公孙月的扇柄又打在同一处地方，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
公孙月嗔怪道：“你可别教坏我五弟。”
蝴蝶君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没有啊！阿月仔，你看，章袤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的！”
兰漪笑出声来，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蝴蝶君。
蝴蝶浑然不觉来自他人的视线，又抓起酒杯给自己满上，言语甚是豪放：“来，章袤，咱们继续喝！今天定要和你分个高下！”
“你们还要继续喝吗？”公孙月眉头一皱，伸手拦下蝴蝶君的酒杯，目光投向兰漪。
兰漪意识还算清醒，听得出四姐言下之意，轻声一笑，手中最后一杯饮尽，抬手扶了扶太阳穴，道：“哎，章袤实在是醉得不行。”
蝴蝶君得意地说：“我都说了，章袤肯定比不过我的！”
兰漪垂眸，顺从地接过话：“是是是，这一轮算四姐夫赢了，小弟甘拜下风。”蝴蝶还没来得及乐开花，便又听他说，“就是不知方才四姐给的奖励四姐夫可还喜欢？”
“章、袤、君！”蝴蝶君咬牙切齿，酒气散了大半，作势要上去打人。
当然是被他四姐拉住了。
他本就不在意输赢，只是对面是蝴蝶君，总忍不住多逗逗而已。倒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他笑着想，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如何，畅快得竟有些飘飘然。
在意也好，惋惜也罢，他的心思都藏在这酒里又被他喝进肚子里。他一生不懂情字，二哥却言他总为情所困，兄弟情，朋友情，说不出口的情愫，都随酒醒而化烟散去，最后留下的不过一句祝福。
“五弟，别坐在那边了，小心着凉。”
公孙月方把借酒耍疯的蝴蝶丢进里屋，却见兰漪竟还在亭下坐着，便也走过去要把人带进屋里。
兰漪摇摇头，道：“今夜章袤多有叨扰，又怎么好继续麻烦四姐？”
人虽好，但略显多余，酒虽好，但总归要醒。

蝴蝶抱月，那兰花呢？
早些时候公孙月在浮光掠影种了一株兰花，而那时他仍与公孙月以姐弟相称，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他却从不曾留意。然赴天险刀藏之约前他到底是留有眷恋，又偷偷前来探望。他见庭院深深，花影幽幽，记忆中开得灿烂的兰花却已然凋零。
他拾起地上的花瓣，心中了然：原来月依旧，蝶依旧，唯有兰花凋。
这样的结局又何曾不是他所预料到的？
如今兰漪举着酒杯，笑着对蝴蝶君道：“四姐夫，你我今生无缘，这酒便留着吧，来生有缘再饮。”
蝴蝶君皱眉，猛地一拍桌子，道：“什么有缘无缘的？你我在一张桌上喝酒就是有缘。好你个章袤，一开口害得我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兰漪失笑，却并不言语。
究竟是执念过深，还是上苍怜悯，才让他在临行之际又梦见这样的场景？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会面百两，谈话千两，你一两都没给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浪费我时间？”蝴蝶君夺过兰漪章袤君手中杯盏，不由分说斟满酒，又推回去，“你最好别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起来，我还不曾好好向四姐、四姐夫道别呢，”兰漪轻声叹道，“但也只能如此了。哈，这算不算我的一点私心？”
“你这家伙——”蝴蝶君刚要发作，却见兰花一片飘落手心。酒还是原来的酒，石桌的另一端却已是空无一人。

大梦方觉醒，兰花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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