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5 【劍牛】春風桃李一杯酒完二樓 (一樓附加出本調查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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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alieu084

阿文_劍牛_空燕_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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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5)

樓主發表於: 2015-03-24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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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5 【劍牛】春風桃李一杯酒完二樓 (一樓附加出本調查連結)

【劍牛】《世有名花》《黎明之後》出本調查！連結按我 X%R)

慢火燉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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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正席穀雨，坑坑洞洞的爛石地面盈滿了水窪和青苔，倒塌的庭院變成了蔓藤的骨幹，彷彿天地正在吞食這幢日久失修的山莊，入夜後雨勢稍弱，俏如來才從佛堂裡出來，撐傘登橋，等候片刻，便看見暗處有一挺拔身影，正朝他緩緩走來。

手上的小燈籠映出那人濕透的紅氅銀甲，彷彿曾跌進溪澗，狼狽得連綰結也散了開來。

駐足橋上，兩人相對無言，俏如來上前替他打傘，以衣袂擦去他臉上的雨水。

「銀燕，回家吧。」

X

銀燕回房更衣梳洗，俏如來端來了飯菜熱湯給他。

這段日子他馬不停蹄趕赴苗疆，回來只覺疲憊不堪，俏如來幫他擦乾了髮，見他沒有動筷，沏了茶，斟他一杯。

銀燕愣了愣，蔫巴巴的望著俏如來溫和的笑容，才曉得捧著茶杯呷了一口。

「一路無恙？」

「嗯，已交代好。」

「既然心事已了，為何還是一副愁容呢？」俏如來瞇起眼睛瞧他，「是不捨得人嗎？」

銀燕搖頭，緊握著手中的茶杯，「如果當初不是我壞了好事……」

俏如來沉吟半晌，只問：「這回，你真的想通透了？」

「嗯。」他垂眼望著冒著煙氣的茶水，面有疚色，「對不起，讓大哥你一直擔心我，這事情我會親自向父親解釋。」

「父親早就知道了。」

銀燕錯愕，遂又斂了目光，「我也得向親朋交代。」

「無關痛癢之人，只是想來打聽八卦，你的私事不由他們過問，你不必事多想。」俏如來也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想誰會替你憂心，跟他們報個平安就好了。」

銀燕頓了頓，撓撓頭，「我去找找二哥。」

俏如來莞爾，「連父親都知道了，你以為你二哥的消息會不靈通嗎？」

他撇開目光，抿抿嘴不說話。

俏如來輕拍他的肩頭，「這幾天周車勞頓，先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再想往後的事吧。」

夜露晨香，正氣山莊不時傳來蛙聲，銀燕凝望窗外明月，又惆悵得徹夜無眠。

X

天未光，銀燕便冒著重露出門，到昔日收留劍無極的小村落。

鄉村現已變成繁盛的小城鎮，早晨時份，巿集剛熱鬧起來，與往日人丁稀薄的景貌截然不同，銀燕在外頭繞了好幾遍，才確認沒有走錯路。

他沿著河流踱步，心裡正打著腹稿，以寫信告知劍無極他的近況，他已有一段日子沒有傳信給他，至事情告一段落，他又不知從何說起，似乎無論如何解釋都會被劍無極誤會，因為連他自己也理不清自身的想法。

他挑了棵大榕樹，雪白的山茶花於林木下綻開，散發泌人心脾的香氣，他讓嘯靈槍倚靠樹幹而立，坐下來對著淙淙河水發呆。

X

睡夢中銀燕嗅到一陣香氣，迷迷糊糊地睜眼，才發現自己不知覺地入睡了，他撐起身來，不料手肘碰到身旁的槍枝，銀燕伸手抓住快倒下的嘯靈槍，卻發覺槍子跌了一半，就停在半空中不再墜落。

他以為自己是睡蒙了，再看看，原來已經有人穩穩接住了嘯靈槍。

抬頭，一張熟悉的臉孔正背著陽光，朝他不懷好意地笑。

「睡飽了沒有？」

銀燕眨巴著眼睛，想了想今夕何夕，又想了想此地何地，劍無極是回去東瀛了沒錯啊，這裡是中原也沒錯啊，所以這個不可能是劍無極。

一股寒意湧上心來，銀燕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難不成我想劍無極想到失心瘋了？

玄衣男人一屁股坐下來，把嘯靈槍交給他，「這是你的東西嗎？」

「呃，是啊……謝謝。」

銀燕蔫頭耷腦地接過來，又狐疑地盯著男人看。

「先生你在這裡睡了好久啊，我還以為你受傷了。」

男人笑道，轉目欣賞夕陽，似即若離的殘霞時而散落他的側臉，時而流淌於他的長髮，如浪頭襲來的思緒，令銀燕根本分不清眼前人與故人的模樣，卻使他仔細地憶起了那人的一顰一笑。

往事如傍晚歸巢的鳥兒，又紛紛落在心頭，他頓感胸口發悶，長吁一口氣，正欲動身離開，便被身旁的人緊緊捉住了手腕。

他回望男人，後者噗的一聲忽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雪山銀燕你這隻大蠢牛！」

「甚麼？」銀燕皺眉，思考了兩秒鐘，搥了他一拳，「劍無極！」

X

銀燕深吸一口氣，呼出來，又吸了一口，再呼，感覺還是如鯁在喉，心裡憋得發怵，不知道因由，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便乾脆支著頷入定，甚麼都不幹。

劍無極曉得自己是惹毛他了，朝他扔了一袋子肉包，道：「吃點東西，你睡覺的時候，肚子一直在打鼓呢！」

銀燕把熱騰騰的包子都掏出來，狠狠地咬了一口，無視他的揶揄。

劍無極撞了撞他的手肘，「喂，大牛變老伯了？不就開個玩笑嘛。」

「我們整整一年沒見面了，一年！你劈頭就戲弄我！」

「是啊，一年。」劍無極饒有興味地托腮望他，「銀燕，才一年而已。」

銀燕聞言，凶殘地瞪他一眼，但一時三刻想不出言詞反駁，氣不過只好張口塞了整個包子，化悲憤為食量，劍無極瞧著他鼓起腮幫子怒吃大包的模樣，伸手替他抹去嘴角的碎屑，「你直接說你想師兄我想得要命就行了。」

「狗屁！」

銀燕羞惱地答，結果噴了劍無極一臉包子和肉餡。

X

「你回來幹甚麼？」

「送鳳蝶回娘家啊。那你來這裡幹甚麼？」

銀燕怔了怔，答：「散心。」

「哦，怎麼不帶霜一起來？」

「霜也到苗疆去了。」

「她去苗疆幹嘛？」

「……見苗王。」

「蒼狼！？」劍無極用力地拍了拍銀燕的後腦勺，「我靠那時候我們這麼辛苦才把人搶回來，你現在又發甚麼神經？你真覺得搶親很好玩嗎？」

銀燕被他這麼一拍，嗆得咳嗽連連，劍無極又急忙掏出葫蘆給他灌水，「哎你悠著點悠著點，嗆死了我也不知道找甚麼賠給霜啊。」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決定和盤托出，對劍無極嚴肅地說：「我跟霜分開了，她暫時住在苗王那裡。」

他本以為劍無極又會如往時一樣，絮絮叨叨的比俏如來念經還煩人地罵他一大頓，然後踢他屁股耳提面命，要他滾去找雨音霜，但劍無極這回只順手地摘了草叢裡一條狗尾草，叼著，然後抖著腿看風景。

他無法解讀劍無極這一連串的動作是甚麼意思，正想開口，劍無極便說：「我也跟鳳蝶分開了。」

X

一年前，他們各自帶著情人錦繡還鄉；一年後，他們又湊成一對光棍蹲在河邊發愣。

年歲走了一圈，他們又回到原點。

銀燕不懂安慰劍無極，於是把銜到嘴裡的肉餡咬了一半，放回手上的半個包皮裡去，遞了給劍無極，「吃嗎？」

劍無極推開了他的手，故作感傷地仰望著雲霧中的皎月，「我就知道，我怎可能配得上這麼完美的鳳蝶呢……」

「不是吧，你的條件也不錯。」

他挑挑眉，「噢？怎樣不錯？」

「哎？」

銀燕像一隻嚼草的牛，正在吭哧吭哧地吃包子，劍無極給了他一記爆栗。

「喂！是吃比較緊要還是替你師兄療情傷比較緊要！？」

銀燕抿抿嘴，不情不願地回答：「當初鳳蝶不就是看中你長得俊才跟你在一起的嗎？」

「你覺得鳳蝶是如此敷淺的女孩嗎？」

「呃，加上你身材也不錯。」

「雪山銀燕……」

「而且會說日語又會說漢語，很會嗆聲，罵戰一定不輸人，還敢冒死蹊落老丈人——」

劍無極有點頭疼，怎麼這傢伙能說得如此順口，他的老丈人也是他殺的嗎，但劍無極還是忍住了吐嘈他的衝動，繼續聽下去。

「人品除了口德也勉強……」

銀燕搜索枯腸也找不到能用在劍無極身上的褒詞，一抬頭，看到劍無極的哭喪臉。

「看來我還是回東瀛好了。」

劍無極作勢要站起來，銀燕這才曉得著急，「雖然、雖然，其實我也不曉得為甚麼，但待在你身邊很自在，好像會少很多煩惱……總之很不錯呃、很好！總之很好！」

劍無極被他逗得喜滋滋的，一雙鳳眼含著笑意，又躺回地上，頭靠著銀燕肩膊，仰望著銀燕微微發紅的耳根，「既然你說得我這麼好，那不如你嫁給我吧。」

銀燕皺眉，「劍無極，別自暴自棄。」

劍無極失笑，「現在娶你有很差嗎？」

「你娶我幹嘛，我又不會做飯，又不會打理家頭細務，又不能生兒育女。」

「哦，所以你會因為霜不懂做飯，不懂打理家頭細務，不能生兒育女，就拋棄她了？」

「當然不會！」

「那不就行了？」

被他這麼一問，銀燕又糾結了。

起初他以為自己只是尚未習慣平淡，然而一直磕磕碰碰地走過來，柴米油鹽的日子便如一罈封口的酒糠，醞釀出了別樣的思緒，他嗅到了端倪，卻又不敢肯定本相，想著不如破罐子破摔，放手一搏，又生怕覆水難收。

在這戎馬生涯中兩人總是汲汲營營地追逐著彼此，恨不得無日無夜地守著對方寸步不離，到世道太平卻又強裝欣然地散席別離，自此之後生活便如一道關上的門，銀燕如何努力，也只落得受困八方。

「前幾天我去找你，你大哥說你不在。」劍無極的音言低沉而緩慢，「這幾天，我都在等——」

他蹙眉不語。

「都在賭。」

言已，劍無極登時挾著他的腰把他壓在地上，兩人倒入花叢，紅白花瓣紛紛落下。

銀燕當即扯住他的衣領小心戒備，彷如一隻被驚醒的老虎，打架砌磋是他們茶餘飯後的運動，劍無極從沒緊張過，然而俯望著凝神備戰的銀燕，他卻覺得連啟齒說話都如履薄冰。

他只許勝，不許敗。

「銀燕，就讓師兄一回吧。」

銀燕還沒聽懂那句略帶苦澀的話，劍無極便傾身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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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03-26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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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04-05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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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情事過後銀燕顯得特別尷尬，一路上也很沉默，劍無極帶他到客棧下榻，小二問他們是否同住一室時，銀燕一張老臉紅得像被熱水灼傷，兩眼發直身體僵硬，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下一秒就要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進房後銀燕一聲不哼爬上床，摟住嘯靈槍躺平，連鞋子也忘了脫，劍無極開始相信縱欲早衰這道理，才不過一個晚上，這傢伙就已經退化了，再做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變更蠢。

銀燕自苗疆回來一直寢食不安，見到劍無極後才飽吃一頓，折騰一番後沒剩多少精力，片刻就沉沉睡去。

劍無極只好攝手攝腳替他脫鞋摘去外衣，生怕他這個傻人翻身掀被子會撞到槍口上去，又伸手拿掉他的嘯靈槍，沒想到他睡著了還卯了勁摟住槍子，兩個人一睡一醒地鬥力，劍無極花了不少功夫才成功搶去槍子。

滅了燈，同一床榻下，劍無極能感覺到銀燕那壯碩的軀體傳來暖和的溫度，微敞的衣襟還有山茶花清淡的花香，他拈起一片貼著銀燕後頸的花瓣，頓一頓，又放回他頸上。

凝望著枕邊人的睡顏，劍無極感覺自己也在作一個悠長的夢。

X

次日早上，劍無極帶他到墳地。

劍無極仔細地打理好春桃和聆秋露墳墓周邊蔓生的野草，抹拭過塵封的石碑，把油雞和兩束白合放在二人墳前。

銀燕依稀記得故人與劍無極的淵源，雖然對方甚少提起，但他也從鳳蝶和小夏小冬之中聽過不少有關春桃的事，回想當日他與剛恢復神志的劍無極把酒談天，他自己因為小空一事愁腸百結，而劍無極也是滿肚心事沒有明說。

他們一起面對過很多難關，然而最痛苦的那關口，卻只能獨自承受。

「春桃啊，上回帶了鳳蝶來看你，本以為再次見面時我應該已結婚生子了，不過現在計劃有變，這次帶我相好來見見你，下一趟才帶小孩來，你幫忙看看，我這個新媳婦兒也不差吧？」

劍無極對著墳墓盤腿而坐，見銀燕遲遲不過來，便朝他招招手，拍拍身旁的地面。

劍無極上無父母，但面對春桃之墓，銀燕卻有種媳婦見家翁的感覺，誠惶誠恐地正襟危坐，挺直了身子，緊張地盯著墓碑看。

「喏，說句話啊。」

「呃……」銀燕頓了頓，跪在地上，忽然向墓碑叩頭，「春桃姑娘，我會負責任的，你放心。」

劍無極失笑，「春桃你要替我作證啊，到時候這傢伙變心，拋棄糟糠之夫，你一定要日夜纏住他讓他生不如死。」

「你來找我報仇就好，別麻煩春桃姑娘。」

「哎當然不行，夫家是名門望族，我娘家也不能太弱嘛，如果你對我不好，我就讓春桃來跟你理論。」他摸摸下巴，續道：「哎說起來秋露是萬雪夜的情人啊！耶，說不定是春桃在天之靈保佑我，讓我鑄成大錯之前及時想通透，指點我回來找真命天子呢！還是春桃你最了解我啦。」

銀燕聞言頓了頓，轉望春桃旁邊的墳頭，「你的油雞怎麼不分秋露姑娘吃，春桃姑娘吃不完吧。」

劍無極於是把紙包裡的油雞撕開一半，分給秋露，滿手油脂往銀燕衣布上抹了一下。

春風微曛，外頭嬉笑怒罵的鼎沸人聲匯成一條壯闊的河流，恰恰繞過了這片方寸之地。兩座陷入長眠的石碑並不因為春暖花開而有絲毫變遷，墓誌銘仍深深刻劃出一道致命的傷痕，使銀燕漸漸明白劍無極拜候此地的弦外之音。

他一直只在思索自己的感情，劍無極已考慮到往後的事了。

「……如果你顧忌閒話，我們能儘量低調行事，但我無法保證能長久地守住這秘密，史家聲譽一旦受損，便是你父親也不能挽回。」

劍無極按住他放在膝上的手背。

「這可不比行軍打仗容易啊。」

「我又不是沒吃過敗仗。」

他挑挑眉，「好大的口氣啊，你真輸得起？」

「再輸不起的都輸過了。」

銀燕神色平靜，層巒疊嶂的記憶埋葬了那麼一片荒蕪之地，掠過往事時，還是會翻起沙礫，但說出來卻只如淡雲輕風，正因為輸過了，痛過了，他才深刻領悟到有些人即便天崩地塌都不能撤手，有些戰爭即便失敗會奪人性命背負罵名都不能投降退後。

既然認定了是他，就算烈火血流也得上路。

「不過，天下亂事總離不開我父兄，我二哥又是魔世統領，就算現在太平，若果戰事再起，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恐怕是難有長久的安寧。」

劍無極側過身，頭枕著銀燕的肩膀半躺，閉上眼目感受陽光的暖意，「一如以往捨命陪君子囉，到八十歲還能馳聘沙場也不錯威風。」

天空湛藍，萬里無雲，兩人不言不語地待在一起，如同他們曾經陪伴彼此渡過的每一天。

始终不渝。

X

至夕陽西下，劍無極叫醒睡午覺的銀燕，拉著他去拜訪他那兩小徒弟的家順道蹭飯吃，兩個少年見師父乍到，都高興得像兩顆牛皮糖一樣黏住他不放。

「師父你甚麼時候回來了！」小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師父你不在的時候他常常偷懶呢！」小冬吸著鼻子問。

「那是因為師父說偷懶也是一種藝術！」

「嘛，如果你像師父我一樣是天才劍者，偷懶就是一種藝術，否則你們就只能乖乖練劍，知不？」

「師父臭美！」兩人齊聲說。

銀燕不打擾他們聚舊，便到炊房幫忙燒飯，小冬見銀燕走開了，才拉著劍無極衣角問：「師母呢？為甚麼只有師叔？」

「怎麼啦，不喜歡師叔？你別看他模樣凶神惡煞，其實人挺老實的。」

小夏皺著眉頭說：「你們好像總是在一起。」

小冬斷言：「一定是師父被師母嫌棄了，但又不甘寂寞，所以就硬是拉師叔來作伴。」

「嘖，你這屁小孩懂甚麼，你師父我魅力非凡，怎可能被嫌棄？」劍無極掐掐小冬的胖臉。

「那你說是為甚麼？」小冬反駁。

「那是因為……」

劍無極望著遠處的銀燕，白牆青瓦，炊煙裊裊，那人正賣力地砍柴，他看著對方的影子被夕照拉長，嘴角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

「已經，離不了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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