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4 [御天五龙]刀龙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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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01-24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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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4 [御天五龙]刀龙传说

这是篇疯狂又严重不知所云的雷文囧，暗黑有，慎入

刀龙传说
本文副标题叫做——《一只爪子引发的餐具》

01
嚎哭声划破宁静。
产后虚弱的母亲还来不及咬断脐带，便一把将身下小小的温热肉团拉近身前，急切地掰开尚沾着血和粘液的前臂。
是四爪……四个爪子……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个模糊的笑容，而后便永远定格了。
小小的躯体从突然僵硬的三爪之间滑落到地上，脐带被重力撕扯开，鲜血潺潺流下。
幼龙凄厉的哭叫震彻云霄。

02
第一次见到大片大片的鲜血，幼生的龙不安地颤抖起来，把整个身子埋进身旁女子的怀中，只露出半个尾巴。
不用怕呢，等你有足够的能力变为人身，就可以像这样狩猎了。
被温柔又温暖的语言鼓励着，幼龙怯怯地伸出一只爪子，沾了一些鲜血和碎肉放到嘴里，露出兴奋又好奇的表情。
这是什么？
食物。
食物是什么？它的尾巴和我长的一样！
看着幼龙睁大好奇的眼，女子微笑起来，摸了摸那长满银色鳞片的小小脑袋。
食物就是食物。而你，是我的孩子。
你是我的孩子。有着四爪的，健康又优秀的孩子。
美丽的女子温柔地想着，拿起血泊里一只小小的爪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03
——名字？
——邪影白帝。
——年龄？
——三百二十岁。
——哼，还是个刚成年的小鬼。来，让我看看你的爪子。
银色的龙没有一点声息地出现在狭小的空间里，巨大的身体向着眼前魁梧的男人低下，伸出前爪。
青色的鳞片包裹下的是四根修长又强韧的爪子，没有任何伤痕，关节也没有任何变形，没有任何伪造的痕迹。
动一动让我看看——嗯，很好，确实是四爪，你通过了。
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对方朝自己摆了摆尾巴，似乎是表示感谢。
天尊皇胤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里有另外几只龙安静地从他身前滑过，簇拥着看上去略略僵直的白龙，为首的那只轻轻抵了抵他的角，喷出一团小小的火焰。
——来认识一下你的兄弟们。从此以后，吾等便是御天五龙。
白色的龙微微扭转着身体，眼睛瞟过那个一直未有变化龙形，还在不断大笑的人——传说中有五爪的龙，注定将要成为天上境的王者。

04
——小白呢？
——在他窝里。
——啧，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
——你第一次出任务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紫芒！
——给你。
——什么？
——他的午饭。我没有当保姆的爱好。
——我……喂！紫芒！给我回来，这一大盆我端不动！

银色的龙在做梦。
梦里他又一次撕开了那只老年雌龙的胸口。
心脏在跳动，跳动的很厉害，他看着那头龙朝自己伸出一只爪子——中间的那根被从上到下完整地劈开了两半。
我是四爪的，四爪的龙，我的孩子也是四爪的，他们——都是四爪的。
笑声在耳边滚过，他看着对方用血淋淋的四根爪子伸进胸口，往下剖开了自己的腹部。
我要找到我的孩子……他……有四个爪子……

05
“天上境里大多数是三爪的龙，两爪的都是废物生下来就会被扔掉或者当做食物。像我们这样的四爪龙不到三成，享有足够的食物、水、领地以及交配的权利。最近有不少三爪龙开始冒充四爪，最常见的做法是把自己的一根爪子劈开，或者用脚爪伪造出一根。当然也有部分无赖企图用死掉的四爪龙的爪子嫁接到自己身上，避免这些事情发生是我们五龙存在的意义。如果你不希望一出门就会有无数疯子盯着你，在任何一个可能的松懈的时候勒住你的脖子，在你的食物里下毒，你喜欢的女人在接吻的时候咬掉你的舌头，你的每一个子孙都会受到诅咒，而在你死后还有一群人等着把尸体从坟墓里拖出来，砍掉四肢，再随便把身体丢在什么地方腐烂发臭，你就必须习惯这些事情。维持秩序，是我们生存的意义。”
赤色头发的男人用手使劲拍了拍对方挂满泪珠的脸颊。
“如果你还没有觉悟，在你可能弄出一连串悲剧并牵连到我们之前，我不介意先杀了你。像你这个年纪的龙爪在黑市上可以卖出最高的价钱。”
说完后他转身走开。
一直静默不动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手擦去脸上的水和血，握紧了手中的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紫色的眼睛失去了最后的温度，凝结成一块冷冷的宝石。

——这就是赤鳞当年对我说的话。不管你愿不愿意，追求力量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只有力量和秩序，才能守护你想要的东西。我的母亲一只耳朵已经聋了，腿也有些风湿，我有三个妻子和五个孩子，他们都是健康的四爪……有一个是三爪，但他活得很好很健康，像四爪的一样。如果我不想失去这一切，那么就得朝前走，别无选择。
紫芒星痕拍了拍还在颤抖的小家伙的背，把可以撑死一只龙的食物放在他的面前。
吃了这些，然后睡一觉，把一切都忘记。
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

06
男人从睡梦里睁开眼睛。
一枚红色的枫叶飘进窗户，落在他的胸前。
另一只手将那枚枫叶捡起，放到掌心中慢慢端详。

——以后真想有一个山谷，满山都是这样的红叶。
——哈。你的愿望还真是短浅。
男人眯起眼睛。
——越是简单的愿望越难以实现。譬如今日的生存，譬如明日的相守，譬如……昨日的死去。
红发的男子哈哈地笑了起来，将枫叶揉进手心。

你见过四片叶尖的枫叶么？
男人看着他，也笑着摇了摇头。
从未。就像我从来没有见过六爪的龙。

红发男子又哈哈哈的笑起来。红色的枫叶在笑声里不断落下。
他上前一步，拉起对方的上半身，唇舌交缠。
只是恍惚之间，男人的心里泛起一点模模糊糊的记忆。
仿佛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人，也回答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你见过不是五瓣的樱花么？
从未。就像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07
——如果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杀了他，把他的爪子剁下来风干挂在卧室的墙上。
银戎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调说着可称为调侃的话，一边干净利落地砍下一只两爪龙的爪子。邪影白帝跟在他身后，拖着死去的龙的尾巴，把尸体搬到一边堆成一座小山。

天上境的秩序和平衡正在被破坏，这是不可被允许的。
因为那该死的药物，连两爪的龙都开始挑战我们的权威。以卑劣的手段生出不属于天然的爪子，妄图夺走上位者的地位和权力。从赤鳞得到的消息，又是那个叫做邪天御武的异端者。

五爪的龙和一个爪子都没有的怪胎，我不知道谁比较像异端一点。
紫芒你也有吐槽老大的时候。
我只是怀疑。他想干什么？让所有的龙长出章鱼一样的爪子到处炫耀吗？他一个爪子都没有，还是强大的像个怪物。
哈。那你愿意和我打赌他和老大谁会先找到对方么？输掉的人负责小白一年的午饭。
不愿意。
喂喂，虽然小白的午饭是老大负责，但你好歹给我点赌博的乐趣和余地吧。
你可以去找赤麟。
……我才不要去找那个毫无四爪阶级恶趣味的家伙……喂喂紫芒你要去哪里……

08
——你们抓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小白抓到的。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承认了受邪天御武的指使干的那些事情。老大把他关进了十重天闕，等着邪天御武来救他。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吾等便期待罪人伏首之日。

看着炽焰赤麟的背影，碧眼银戎悄悄拉过紫芒星痕。
“你真觉得他知道“赌博”是什么意思？”

09
赤麟走入十重天闕。
他漠然地走过愤怒咆哮着的邪天御武，走进最深处一间宽广的囚室。
——我来谢谢你。
——我也该谢谢你。
封印中央的男子睁开一只眼睛，盯住了化为龙形的赤麟。
完美的六爪……修长、强韧、骨骼和肌肉都那么饱满，没有任何属于人工或者伪造的痕迹……我提供了赌注，而你，赢了。
红色的龙发出类似人类的笑声，从鼻子里喷出一两点火星。
除开我为你提供的实验品，你依然有一次要求报酬的机会。
男子懒洋洋地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会提什么要求？自己的自由？从这里离开？还是和你们四爪龙平起平坐的权利？
赤麟摇了摇尾巴，不置可否。
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一个长满红叶的山谷。
男子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笑了起来。
我要你放走邪天御武。

我并不在乎三爪四爪什么的，权利、地位或者更高尚的东西都没什么所谓，若是我可以成为秩序的规定者，或者，成为秩序本身……
红色巨龙化为赤发男子，随手解开封印，看着对方哈哈哈笑了起来。
有兴趣打个赌吗？
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

10
五道异色的光芒冲破云霄。
天上境的结界在光芒散尽后关闭。
三三两两盘踞于荒原中的龙睁大了惊惶的眼睛，不知道这样的天象是否意味着又一次灾变。
然后他们低头，看向自己的前臂——
还是三爪/四爪，那么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11
一个传说的结束，通常意味着另一个传说的开始。

完

[ 此帖被晏雪在2010-01-25 08: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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