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29 昨夜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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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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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樓主發表於: 2005-10-29 22:4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29 昨夜流風

贈與霜風的踩點文
====
昨夜枕席生涼，不知是不是外頭起了風。

他閉著眼，視野之內黑漆漆的。

沒有聽到風聲，肌膚卻敏銳地覺察到絲絲漏入的寒。

但他知道這不是秋寒侵了。

不落凡塵的天，從來便是秋天。

***

前日，沐流塵梳洗方罷，便感覺心中有些預感。

不用掐指推算，依照以往的經驗也知道今日會來一個不速之客。

於是吩咐離月灑掃庭院，抬過爐架來烹煮茶葉。

果然，這日不落凡塵的秋色又比平日濃郁了幾分。

就在茶煙淡淡嫋起的時候，遠方有人踏著長歌而來。

那歌聲豪邁豁放，猶勝楚狂。

楚狂笑的不過是孔丘，那人笑的卻是天下。

歌聲到了籬邊，便戛然而止。

無須通報，待離月開了門，四無君便大步踏入院中，落座在石桌的另一邊。

石桌棋盤上儼然是上次留下的殘局，棋盒放得齊整，顯然是相候多時。

“哦？茶麼？”

四無君幾乎是習慣性動作般地挑了挑眉毛，略注視了一下那邊的茶爐，卻又將視線收回，笑聲更是朗然：

“看來，今日是無人打擾了。”

***

款待另一位友人是要用酒的。

他說喝茶要慢慢一口一口的啜飲，就算不至渴死起碼也要淡出鳥來。

所以在每次王隱來的時候，沐流塵總是備了酒。

只是這酒卻不是為所王隱預備，而是為他自己。

王隱隨身便帶了酒，沐流塵預備的酒不過是用作對飲。

喝酒得逢著知己，自斟自飲不過是悶酒。

“光是我們二人對飲也是無聊。”沐流塵舉杯笑道：“何不將平風也邀來？”

“免了。”王隱擺手做了個敬謝不敏的手勢：“他是工作狂，我是野慣了的，不合味。”

沐流塵又是一笑，琥珀色的酒液如鏡，映出一雙半閉著、似悠思著的眼：

“他是極忘情之人……”

“我看他是自欺欺人。”

王隱對了葫蘆嘴，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沐流塵也是淺淺一笑，並不答話。

雖說不合味，方才一句，實為諍友之言。

只是世上自欺欺人者，又何止那麼一個而已？

***

前日的那局棋，一直下到黃昏也未見勝敗。

其實二人也下得極慢，一天下來，統共下了不過十來子。

不知是一廂情願，還是心有靈犀，抑或好友相逢，本來就是意在棋外。

“為何每次都要我擺上棋局？”

沐流塵忽然問道。

四無君低眉看著棋盤，手拈著一枚棋子，臉上難得笑得溫和，但開口卻毫不客氣：

“這話問得多餘了。”

啪一聲，又定下一子。

沐流塵不覺心中輕歎：不落凡塵的秋，還不夠蕭瑟嗎？

***

曾聽說，極忘情之人，方生極鍾情之念。

只是何人所說，也記不大清了。

沐流塵初見那個藍衫藍髮之人的時候，卻委實沒有想到“鍾情”一詞會與這人有任何牽扯。

那一種的自負狂傲，似要將所有人都屏除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所以，他絕無想到那人會留意到正在擺棋譜的自己——雖然他，並不介意。

“吾與你下一局。”那人說：“若你輸了，便當吾一生的好友。”

他沒有反對，儘管他當時就知道，這不是玩笑。

在他中盤投子認負的時候，枝頭一片黃葉落下，輕擦過黑白縱橫的棋枰。

***

離月上來報說，飯已經備下了。

沐流塵見四無君仍猶一派悠然，不覺問道：“不急著回去嗎？”

四無君輕搖羽扇，道：“再耽一日也無妨。”頓了一頓，又笑道：“這次定要見了勝負再走。”

遠遠煙波，淡淡星河。

簾櫳外，數聲寒鴉驚起。

沐流塵忽然驚醒，其實也一直未有睡得沉，於是乾脆也就披衣坐了起來。

夜色清涼，神思甚是清明，沒有一絲倦意。

飯後四無君本是建議秉燭夜談，但被他以對弈一日精神困倦為由婉拒了。

早知夜不成眠，本該答應下來的才是。

倚著床帷，眺望窗外的依然沉寂的夜。

明日便要決勝了嗎……

如果可以，他倒希望這個勝負之爭，永遠推延下去才好。

***

“今天的落葉又多了很多啊……”

離月一邊掃著地，一邊小聲嘀咕埋怨著。

明明是要抱怨給主人知道，但又裝作不過是自言自語，就算是到時責問起也有個推委之辭，這就是他的聰明處。

“呵……”沐流塵輕笑著，問：“你不愛秋天？”

“哈？”離月反應過大地應道，然後又搔了搔頭，說：“也不是不愛啦……只是落葉多了總是麻煩……”

說著，又偷眼瞧了瞧沐流塵的神色。

“其實我也不愛……”

沐流塵不著痕跡地起笑著，自然而流暢地一劃狼毫，轉過身去了。

這秋太淒清了，太落寞了。

就連用了最燦爛的顏色作渲染，也掩不去那種孤獨的、寂寞的寒意。

只是，他願坐著看頂上那一片被金黃色的秋葉簇擁著的藍天。

相看兩不厭。

***

啪的一聲，黑子，落下定勝一著。

兩下裏，沈默無言。

一時間，異口同聲：

——“我敗了。”

——“你敗了。”

話既出口，不覺都笑了起來。

這是卻笑得有點空空落落。

一邊幫著收拾殘棋，四無君忽然問道：

“這個結果，你甘心嗎？”

沐流塵一笑：“這個不是該我來問嗎？”

默然一陣，卻在風聲裏忽然聽到四無君的歎息。

“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取勝之心。”

沐流塵抬起頭，看了眼這個最瞭解他的友人——自從相見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們今生隔著最遙遠的距離。

“有些人、事，是求而不得。”

***

昨夜他躺在生涼的枕席上做了一個夢。

夢中看見一片廣漠的原野，中央，孤孤單單的只有一方潔白的石碑。

石碑上，刻著一個讓他泣血的名字。

風聲嗚嗚地響，仿佛哽咽著的悲鳴。

之後風逝了，只留下無盡的寒。

臨睡前他讓離月把東西收拾一下，包括那個棋盤和棋盒。

今日將是他閉關的日子。

不知會過個十年，抑或百年。

當他再次開門的時候，他希望會是個晴天。

然後站在不落凡塵的藍天下，聽著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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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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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9)

1樓發表於: 2005-10-30 00: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句‘不染凡尘的天，从来就是秋天’简直是催泪弹啊……
某宇看的心酸到不行……
可怜的宝宝……扇子们会给你夏天的热情春天的温暖的……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大事挖墳，小事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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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emei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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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5-10-30 01: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笑，樸之，撒小花，起肖～
嗯嗯，雲大的這篇極好，行文淡雅雍容，落筆之間把沐流塵的清雅淡定完全描寫齣來。
昨夜流風昨夜流風，這篇文字確實給人一種流動的秋天的感覺，不禁讓我想起流塵給四無的悼詞，那也是這樣感覺的，有着透明哀傷似的日子。
其中四無和流塵下棋然后分勝負的那段，私意裏以為是極其有趣味的地方，一盤棋。流塵的清淡四無的目無餘子，但是又彼此遷就彼此重視的感覺一下子跳齣來，立刻覺得字字句句都有深意，字字句句都透着屬于至友之間的感覺。
再看下去，看到最后，雲大的文字畱白，語未盡，言有空，反而更給人想象空間，正如國畫中的趣味
鞠躬，非常感謝大大讓我看到這樣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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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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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3樓發表於: 2005-10-30 04: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湘宇
秋天縂讓人有悲興，嘆，小沐也不是一個開朗的人呢。

to biemeihuo
謝謝你喜歡這篇文^^
坦白說，其實他們兩個的戯我並沒有看多少，但是卻給我一種非常協調和諧的感覺
那種摯友的感覺，大概就是他們在説話的時候，旁人都覺得是在打啞謎吧~~~笑~~~因爲已然生成一種默契，早經不必多言。
很喜歡你所說的“透明的哀傷”~~^^~~
作爲摯友，似乎已經是最了解對方的人了，但一個人，永遠沒有辦法無完全了解另一個人。所以就算有摯友，他們在各自的世界中仍舊是孤獨的。
或者應該說，他們也都是太自負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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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4樓發表於: 2005-10-30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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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是在别处看了后记，才明白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起初只以为，这是一篇以沐流尘的视角来写四无君之为人的文章～笑

两个同样孤高的人，已经比世上其余所有人更了解、更接近彼此，因此欣悦着、珍惜着知己共处时的和谐与默契
但也因为是同样孤高自负的家伙，决不认为自己的心理需要有另一个人的支持才能过下去，同时也明白对方是这么想；而且也清醒的知道彼此走在不同的路上，因此又会抗拒“自己被完全了解”这样一种局面的形成，并且认为“就维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其结果就是两个郁闷的人生都更加郁闷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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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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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41)

5樓發表於: 2005-10-31 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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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6356
我也说一句实话，云某人向来就被人认为是“后记比正文更加容易理解”bb
看来时至今日，那种辞不达意、隐晦过分的毛病依然是改不掉，可说是顽疾了……

你说的没有错，虽然他们表面上选择了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本质上却是不折不扣的同类人。如果不是同类，大概不会如此互相吸引；如果不是同类，大概也不会理性地守在某一条界线之后。
“距离产生美感”这是一个纯粹美学的说法，刻意把自己固守在某一点上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理性去决定如何做才是最好的，但潜意识中却不断抗拒着这一决定。自我发生冲撞与分裂，然后痛苦由此而生。
我想他们两人的症结就在于，同样都是太过理性的人，都太懂得如何去控制自己。但感情却由此大量积累于胸中无法宣泄。到一定临界点的时候要么爆发，要么崩溃。
当然，也许是我想得太郁闷了。不过，假如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会更担心沐流尘。四无君尚有事业可供宣泄与寄托，但沐流尘……我不好说，只能说他的内心未必如他表面看来那样万事不萦于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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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3)

6樓發表於: 2005-11-01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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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四无君明白表现于外的人生追求比起来，沐流尘确实显得淡泊无欲；事实上对于四无君所热衷的事物，我想他也确是真正的淡泊——可是属于他本人的执念，也是强到可怕的地步啊～
因不同的时期，他采取不同的策略和处世之道，而他和四无君的相处时段，正是在他自己的规划尚未起飞之前……我想或许可以称为蛰伏期。但这段时期他的淡泊，也并非是伪装出来的。从名字和居所上看，沐于流尘而能不染不滞，该是他对自己的期许。至于最后的事与愿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说到情感的宣泄与爆发……四无君平时的“三分轻狂七分深藏”除了是给自己减压的途径，也是效果很好的立身之道；但沐流尘则是从头到尾一直坚持着，彻底的以理智冷静控制自己一切的行为。而最后，在种种因素终于把他的理智逼到崩溃的时候……也就是他的终局了。总之，认真讲起来，这两个人就算想要写成配对，也是越不过正常接触的分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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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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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5-11-01 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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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手净心，认真回贴

吾非常非常喜欢大人的这篇文章^^

点到为止，意在言外
大人以极克制的文笔，写两个极克制的人，便似是那泼墨山水，寥寥几笔勾勒，层墨淡染，大片留白。
恍眼看去，不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细细论来，春花冬雪山河风月尽在其间
看似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笔划转折之间，相思诉尽

因能极于情，故能忘于情。
唯极忘情之人，而生极钟情之念。
是四无，也是流尘。
这样两个明眼到了极点却也隐忍到了极点的人
王隐一句自欺欺人，说的是四无，又何尝不是流尘

嗯，非常喜欢大人的笔法，笑
笔笔白描，却是笔笔一点便收，言外之意无穷，让人浮想无边
对于流尘美人的描写，秋情郁郁里见金菊风骨，情丝入骨，却是点滴不见小儿女纠缠态

秋风虽萧瑟，还有金叶拥青穹
相看兩不厭。

大好大好，小花乱开起肖中

非常感谢大人让流尘美人死忠兼四沐死忠的吾看到这样一篇四沐好文，请一定要继续加油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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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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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2)

8樓發表於: 2005-11-0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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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一然，卻欲相思。
文中的小沐讓我有一種很心疼的感覺，印象中，他總是和秋天扯上關係，然而，他自已卻不愛秋天，這句話，透隱著淡淡的寂寞與孤寂。
一個，擁著雄心霸志，一個，卻欲以隱世清悠。
說他們兩隔著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實也不為過，但實而這”求”字，若不曾真正去求過，又何嘗知曉不得之呢?!
語雖盡，卻又留有令人著想的空間，四無和小沐心中各思符畫，不盡然點明，但其實兩卻早已心知對方的思緒了吧!!
這是篇極好的文章，感謝作者大人願意分享^__^
也希望未來還有機會能看到作者大人抒寫這個配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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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5-11-02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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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6356
我覺得人之所以在塵世，便因爲有所執著，有所執著就有放不下的情懷，正所謂的“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
四無君確實是“有求”，而沐流塵未嘗“無求”，江湖之大，能求的又豈止名利而已？只是方式方法方向各不相同罷了。
我對於他們兩人感覺良好的其中一點原因，就是他們都不會用自己的標準去強求對方，四無君不會說沐沉湎於無用之事，而沐流塵也不會故作清高將四視作追名逐利的俗物，平等相交，交的都是“心”，這種感覺尤其讓人舒服。

非常同意“三分輕狂七分深藏”的説法，嘆~~~誠為知己之言~~~此間若然有酒當圖一醉（只是某人酒量淺，或者三杯之内就能解決問題……）。
四無君身為一個軍師謀臣，爲人處事沒有一點詭道是説不過去的，況且他身上承擔著的不單是他自己的性命，還有天嶽的未來以及將士的安危。上位者要犧牲部下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卻務要讓這犧牲有價值。
不過這樣說就扯遠了，如果單就身份而論，四無君身上的壓力比沐流塵更需要一個舒解途徑。而甚至可以說，沐流塵也正是他的舒解途徑之一。感情通過工作舒解，工作通過感情舒解，這到底是兩難還是兩全，大概也只有四無君自己才知曉。
至於說沐流塵……說實話他的戯我沒有看太多（也許統共不超過兩集……），許多東西不過是我自己的推斷罷了。有時外表越平和的人内心掙扎越大，或者沐流塵就屬於這樣的人了。

to sylpha
感謝你喜歡拙文~~^^~~
想起我寫這文的時候其實隨便得很，提筆寫來，信馬由繮，想到哪便寫到哪，倒也沒太認真想過何時何處該落何筆，只是心中這樣想了，也便這樣寫了。
作者未嘗靜心，卻令讀者如此厚待，真是誠惶誠恐。

“極忘情、極鍾情”一句原來自《品花寳鋻》。大抵便是開篇第一回吧，說有一“極忘情之人，生一極鍾情之子”，其時愛煞這一句，於是寫這篇的時候就順手偷來用了，其實不是我的原創，在此也説明一下。
說我喜愛他們兩人的相處關係，那王隱便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補充環節。
三是個穩定之數，身在局外又在局中的王隱，才能出語警醒，又動人肝腸。
只是那兩人又豈是不知？不是不知，只是不能為，不願為罷了。
大丈夫處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既有所得，便有所失，雖難免惆悵，卻無悔恨。

至於說筆法就更是讚謬了……
向來就自我感覺文筆甚劣，讀來沒啥可讀性外加寡淡無味……
除了立意興許還有點可取之外幾乎一無是處，承蒙讚譽委實不敢、不敢……

to 布丁狼
在我寫罷此文的時候，胸中也未嘗不有悶塞之感
想這兩人表面雖平淡，但卻都是癡人——而沐流塵癡得尤甚。
在前面與6356君談論時也說到過，他是個極矛盾的人，心中其實有放不開的執著，卻埋藏得很深很深。
他希望自己能超脫，實際卻陷得更深，正是他對自己的——甚至可以説是苛刻的——要求將自己推向了矛盾的爆發點。
如果這是一場爭鬥，那他從一開始就輸了，因爲他從來就沒有取勝之心。
確實，沒有“求”，如何知道“不得”？
但他很理智，理智早已告訴他：求，不得。
雖然這樣的結果很痛苦，但他更不能忍受放縱自己去“求”。
所以他是癡人，他是一個被理智束縛控制的有著極明冷眼的癡人。

感謝你喜歡此文~
不過最後一句……呃……這文是因應好友要求而寫的，雖說我對他們兩人均有好感，但似乎也未提升到“配對”的層面（如果放到從前我是決不肯寫的，只是過去的王道也事過境遷，所以才勉力為之）
所以，還是隨緣吧~~^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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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29 昨夜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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