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6 吾記得（主襲蓮，偽吞蓮，次吞螣、朱厭赦生，冷配對，不喜者見諒）1~5, 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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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y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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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0樓發表於: 2016-11-26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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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焚香

當襲滅天來右手提個竹籃、左手拎件素色中單回到一步蓮華房內時，已是夕陽西斜，大約是用晚膳的時候了。
斜睨了眼床上熟睡的一步蓮華，雖然臉色比起原先的粉嫩桃紅尚且蒼白了點，但至少看起來性命無虞，襲滅天來於是將手上的東西往房間中央的圓桌上一放，轉往房間西側的一張檜木供桌，供桌上自然是沒擺設任何佛像神龕，只簡單安置了一對青銅燭台、燭台兩側各放一隻翡翠細口花瓶，一邊插了朵白蓮，另一邊卻是朵紅蓮，正中間則安了個精巧的黃銅狻猊熏香爐。襲滅天來從衣袖中取出一只木盒，打開了擺上，裡頭黑色絲綢襯墊上托著顆乳白舍利，流瀉出溫和清澄的佛骨靈氣。接著一彈指，點起了熏香爐中的沈香。
感覺到房內氣息的流動，一步蓮華悠悠轉醒，輕哼著從床上坐起，稍稍伸展了四肢。
「這房間......頗大的。」雖是失明，但只要略發氣勁，一步蓮華仍是可以探知周遭大概的地理空間結構，只要再凝神點，要得知室內物品的擺設位置或是身旁物體的移動亦是不難。
「當然，怎可委屈了尊貴的聖尊者？」襲滅天來漠然答道，一面走向屏風後一步蓮華身處的那張拔步大床，紫檀床架雕工精細，繁複的幾何摟空花紋更顯莊嚴隆重，暗香傳送，安人心神。床廊寬闊，在床頭側放張黃花梨牡丹紋鏡檯，上頭放置一盞尚未點起的水晶蓮花燈，鏡檯側旁垂直立了架橫桿雲頭衣架。
襲滅天來揮手又是把被子全掀了，不過這次一步蓮華倒像是習慣了似的，只沉聲問道：「汝有事？」
也不答腔，襲滅天來出手便扣住一步蓮華雙腕，將人轉了一百八十度後按回床上，呈趴臥，接著隨手抓個繡花軟枕墊在蓮華下腹，將臀部墊的高高翹起。
「汝做什麼！適可而止！」下身後穴門戶洞開，一步蓮華猶如驚弓之鳥，死命掙扎著想改變這個令他不安的姿勢。
「上藥。」襲滅天來只吐出兩個字，按著蓮華腰身的手略略加大力道，意示他別再亂動，一步蓮華聞言，也只得順從的趴好任其處置。
「很好，真乖。」襲滅天來說著輕輕掰開一步蓮華雙股，仔細檢視了下狀況，皺了皺眉，撕裂的傷口雖然已經結了層薄痂，傷口周圍卻是紅腫發燙，明顯是發炎了。
襲滅天來見狀掏出根銀針，彈指點起床頭的蓮花燈，就著蠟燭的火焰將銀針消毒了。
「唔……」當銀針碰觸到結痂的傷口時，一步蓮華吃痛的縮了縮身子，又是想咬唇忍痛。
「不准咬。」襲滅天來不悅地說道，輕拍幾下一步蓮華的臉頰，伸手拉過被子的一角塞進蓮華嘴裡，「要咬咬被子。」
一步蓮華苦笑不已，他堂堂大日殿聖尊者，如今竟被當作個孩子似的哄，真情何以堪，何況這塞在嘴裡的絲綢被褥他還真不敢咬。
襲滅天來以銀針挑去傷口上薄薄的痂皮，接著又拿出一小瓶沒藥藥膏和一塊乾淨素布，以布沾著藥膏將傷口徹底塗抹擦拭，接著換了布的另一角，執起一步蓮華雙手，同樣沾著藥敷上，沒藥的馨香很快就混著供桌上燃著的沉香香味瀰漫了整個房間。
「汝先用晚膳吧，嘴上的傷口晚點再抹。」說罷起身，襲滅天來繞過屏風，去外室圓桌上取來竹籃和那件單衣。
「穿衣自己可以吧？」襲滅天來將衣服拋給一步蓮華，看他略顯笨拙的著衣，衣帶還繫歪了，開始懷疑這聖尊者平日究竟是如何打理好他原先那套繁瑣精緻的法氅，難不成都是別人幫他整理的嗎？一抹藍色身影閃過腦海，襲滅天來心頭又是一簇無名火。
打開籃蓋，端出一碗紅棗雪蓮子粥，襲滅天來問道：「要吾餵汝？」一步蓮華當然不要，於是將碗匙交給一步蓮華，確定他可以自己進食後，襲滅天來自己拉了張圈椅過來，在床廊尾端靠著圍欄坐下，默默看著對方用餐。
「不合汝胃口？」見一步蓮華吃得緩慢，襲滅天來忍不住問。
搖搖頭，一步蓮華答道：「好吃。所以想慢慢品嘗。」
「恩。」襲滅天來似乎有些訝異。
「這粥是汝去市集買的？」又吃了幾口後一步蓮華問道，看來他是真心覺得喜歡。
「汝當作是就可以了。」
襲滅天來雖是答得彆扭，一步蓮華又怎麼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一瞬間一片紅霞拂過一步蓮華的臉龐，不過襲滅天來卻是沒注意到，他正靠著床柱閉目養神，一整天的奔波確實是讓他有些倦了。
「對了……西側桌上擺的那顆舍利……汝從何處得到的？」
「不干汝的事。」襲滅天來口氣突然變的惡劣。
「那個氣息……」一步蓮華心中陡然一驚，那可不正是善法天子隨身攜帶著，用來安神養氣用的嗎？「襲滅天來汝……汝對善法做了什麼？」
眼看一步蓮華又氣又焦急，全身因激動情緒而微微發抖，還有那聲「善法」喊得那麼親暱，襲滅天來一肚子火沒處發洩，心中暗自懊悔今天沒順手將善法天子那張氣急敗壞的俊臉打個稀爛。
「吾做事不用汝來管。」襲滅天來一面咬牙狠道，一面劈手奪過一步蓮華手上空碗放回籃中，順便再取出一盅煎藥。
這下可真是讓一步蓮華又急又怕，見襲滅天來不給個明確答覆，掀起被子就要下床，但還沒站穩卻一陣腳軟，眼看要跌個扎實，好在襲滅天來及時將他扶住，讓他免去一次與地板親熱的機會。
將人摔回榻上，襲滅天來一手掐住一步蓮華下顎將他的頭固定，另一手拿了藥就往一步蓮華嘴裡灌，邊灌邊說道：
「汝的善法天子好端端一根毛也沒少，吾當初說是汝要用的他馬上就把東西雙手奉上，心甘情願的好像那只不過是地上撿的一顆石子。估計他人現在應該還生龍活虎的在大日殿內來回踱步，手上法鞭舞的呼呼作響才是。」哼，想當時得知他對一步蓮華做了什麼時，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鬼畜咧這個善法天子。
被灌完藥的一步蓮華似乎有些脫力，喘著氣倒回床上，趴伏在他睡的菊芯竹枕上，也許是方才太過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放鬆，嗅著菊花的清香一股睡意湧了上來，眼皮是再也睜不開了。
「很睏是吧，那便休息吧。」襲滅天來的聲音又歸於平淡，他輕輕替一步蓮華攏了攏凌亂的銀白長髮，突然想到一步蓮華嘴唇還未上藥，便取出藥瓶，沾了些膏藥在指尖，有些溺愛的來回摩娑著蓮華滑嫩的雙唇。
一步蓮華被摸得惱了，強忍睡意，努力從口中擠出一句咕噥：「不是說讓吾睡了嗎？」
襲滅天來不禁莞爾，柔聲答道：「好，就依汝。」替眼前又昏睡過去的人兒拉好被子，放下內帳，揮手熄了蓮花燈，退至床廊外，再解了外帳的綁繩。
然而就在襲滅天來開了外室房門準備離去時，卻回頭留下那麼一句話：「一步蓮華，魔界尚有諸多要事待吾處理，今後汝的日常起居，吾已囑託吞佛童子協助。汝有什麼需要告知他即可，但可別給吾生事，理解嗎？」過了一會兒仍沒有回應，襲滅天來當一步蓮華是睡沉了，闔上門便快步離去。
很久之後，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得彷彿風一吹就會飛散無蹤的回答，「理解了。」

理解了，理解到原來心痛，竟可以清晰一如眼角逐漸擴散的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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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怒發三章節XD其實呢，是不小心寫太長了所以為了顧及每章節份量適中才分成三章的0w0
恩恩，希望大家會喜歡呦，然後下篇會是吞螣的肉肉喔！不過因為真的要考試了，小女子我下星期最多就寫好那篇吞螣，不過也可能會來不及寫完，畢竟吞螣不是本文中主線，他們的肉可能也就那篇而已，所以我想儘量用心寫好，不然很對不起他們兩人。（唉，不過我實在沒有信心自己可以做到哪個程度就是了......）請大家多多見諒囉～！

[ 此帖被rubyrose在2016-11-27 00: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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