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2 【照世明燈，玄真君中心】星夜[陸慈心素續緣金小俠串場，首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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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tian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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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4-23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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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2 【照世明燈，玄真君中心】星夜[陸慈心素續緣金小俠串場，首樓完結]

玄真君發出一聲呻吟，才意識到自己醒轉來了。
他嘗試轉動頭顱，卻有種拉扯的刺痛。他因為這痛完全清醒，忽然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完全動不了了。
他不顧劇痛，要坐起身來。此時看護他的人將手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
「放心吧，你的手會好起來的。」
玄真君怔住了。
那是女孩清脆如銀鈴一般的聲音，而站在他床邊的，的確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但是這女孩的長相，分明就是陸慈心。
「陸…」
玄真君止住了口。
他回想起那一幕，素還真的化身靈嘯月帶回來一具頭首分離的屍體後，照世明燈的燈，熄了。
他的燈，熄了好幾天。在黑暗之中，他只能隱隱約約看著照世明燈用他那雙白玉般的手，掘墓。
玄真君躺直身體，他忽然想起來，那時照世明燈沒有立碑。
「玄真師伯，你餓了嗎？渴了嗎？」
玄真君輕笑一聲，說道：「我沒事…只是…」
因為劇痛而遲鈍的記憶和思考讓他不禁驚叫出聲：「不，等等，葉小釵和一頁書呢？！」
說著他就衝動的跳起身，因為撕裂般的疼痛皺起眉頭，醫生的直覺讓他意識到自己是胸骨骨折兼心脈受創，外加右臂骨頭全部碎裂。但是他記得葉小釵雙膝受傷後為護送一頁書的他擋下毒陣，還有已經回天乏術的一頁書…
「一頁書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如墜冰河一般。
這時候，小慈心的小燈的光芒被一陣更大的光芒掩蓋，玄真君的額頭被一雙熟悉的柔軟的手覆住。
「玄真，沒事了，一頁書在定禪天，葉小釵在琉璃仙境，你們三人都沒事的…」
一陣暖意襲來，是照世明燈在給他輸入真氣，他只想說聲多謝，卻湧上睡意。
玄真君眯起眼，見到的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面容，他的心中安定下來。卻忽然想到自己昏迷前，最後見到的那點光。

「玄真前輩的傷差不多都好了，只剩下右臂需要恢復。」黑髮藍衫的俊秀青年笑吟吟的說道，「不過還要後續觀察幾天，請慈郎前輩允許我再留幾日。」
玄真君自己隔著外衣摸了摸胸口，對青年微笑道：「這位少俠真是扁鵲在世，妙手回春，玄真自愧不如，多謝你了。」
「慈郎也自嘆弗如，果然是虎父無犬子。」照世明燈也笑了。
青年臉一紅，搖了搖頭：「二位前輩，別這麼說，續緣需要向二位前輩學習之處還很多。」
照世明燈說道：「你不回琉璃仙境看看嗎？」
素續緣搖了搖頭：「小釵叔叔毒已拔除，傷勢問題不大。但是玄真前輩需要好好調養，我打算療程結束再上琉璃仙境。」
玄真君心一動，忽然說道：「你，是不知名嗎？」
素續緣微微一愣，然後開心的笑道：「是啊，玄真前輩。不知道不知名可否有資格喊你一聲，好友。」
說出好友啊那一刻，素續緣的神情帶著十足的神氣與伶俐，讓玄真想起了那個小和尚。
玄真君笑了：「當然可以。」
話一說出口，玄真君便覺得有些恍然。
自他復生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這段時間他一直奔波於正道之事，都未好好坐下來想一想。
看著已經是青年身量的素續緣，他忽然有些意識到他離開人世果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素續緣笑了笑，欠了欠身，說道：「不過還是讓續緣叫你前輩吧，不知名的事，已經是前塵了。」
正在此時，黑暗道外傳來了精神的叫聲：「慈心姐姐！！！快把你的燈交出來！！！」
「慈郎阿叔！我來了！！！」隨後便是男子歡快的聲音
這聲慈郎阿叔，叫的照世明燈踉蹌了一下，旁邊的素續緣用扇子敲了敲頭：「哎……」
玄真君微皺眉頭。
這聲音很像某個人，像是…
當聲音的主人出現在玄真君面前時，他不禁說出口：「金小開？」
那與金小開相似的俊秀面容迷惑一秒，卻露出開朗的笑容：「哇，這位老先覺，你見過我爹啊？」
爹…？
玄真君微微瞪大眼睛，照世明燈眯起眼睛，點了點頭。
「我叫天情悟劍聲，小名金小俠，刀狂劍痴的曾孫子是也。」悟劍聲拍了拍胸口，「這是小女葉小蕙…喂，快把人家的燈放下。」
一邊拿起燈的小女孩比現在的陸慈心略矮几分，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玄真君總覺得她的神情中就透露著金小開那獨特的不遜。
她抬起眼睛瞥了她爹一眼，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看向了欲言又止的素續緣時忽然把牛勁憋了回去。她對玄真君軟軟的說了一句：「玄真前輩好。」
她始終沒放下手中的燈，等到打完招呼，又向照世明燈深深一福後，撒著腳丫，跑了。
這種桀驁不馴專門和自己直系親屬的長輩對著乾的牛勁，不愧是金小開的孫女。
陸慈心處變不驚的看著她跑出去，然後自己慢悠悠的踱到了黑暗道的深處，連悟劍聲想向她道歉都沒注意到。
悟劍聲身上那少年一般的活潑立馬被一種父親才有的苦逼代替了，他搖了搖頭嘆氣道：「我也許是天生和她八字不合吧。」
「沒事，讓我去追她。」素續緣立馬合上了扇子，追了出去。。
照世明燈嘆了一口氣：「玄真，這孩子可比金小開還麻煩，除了葉小釵，她誰的話都不聽，不過她最不聽她爹的話。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怕素續緣，如果素續緣不在這裡，她今天非得把黑暗道翻個天不可。」
玄真君不禁吐槽道：「是親生孫女。」
悟劍聲放下手下的東西：「要不是知道素續緣在這裡啊，我都不敢過來的。」說著他很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
金小開的兒子，哪裡是易與之輩，果然葉家是各種意義上的一代更比一代強。
正在這時，黑暗道照世明燈的燈照耀不到之處強光亮起，陸慈心蒼白的臉出現在燈光中：「師尊，今天來了客人，恐怕食材不夠。」
「哇！」悟劍聲嚇得跳了起來，「你你你怎麼還有一盞燈。」
陸慈心微微歪了歪頭：「我怎麼就不可以有另一盞燈了。」
悟劍聲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從小他就被阿祖教導黑暗道的人都是陪伴一生一盞燈，人在燈在人亡燈亡，可是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啊，等等，不用了，今晚來讓我掌勺吧。」
「怎麼可以讓客人…」陸慈心立馬阻止，不料悟劍聲說道，「沒事啦，平時勞煩慈郎叔叔來教小女。而且你上次去二重林不是嘗過我做的板栗糕嗎？我的手藝沒問題，放心吧！」
「勞煩你了，悟劍聲。」照世明燈出言說道。
玄真君忍了很久，他終於忍不住了：「悟劍聲你為什麼叫照世明燈叔…」
「主人，找我有事嗎？」
黑暗道亮起了第三道燈，玄真君看到它，愣住了。
——這個穿著人衣服頭卻是燈泡的玩意兒是什麼鬼啊！
「勞煩你帶他去廚房。」
等那個人形牽著愣神的悟劍聲走了，玄真君忽然發現自己的確是躺了太久的時間了，現在他的心裡滿是疑問，竟都不知道問哪個。
可是在這麼疑惑的情況下，他忽然覺得想笑。
他想起玄凌蒼還在的時候，弓弧世家穿行在幽都鬼魅之中，縱使外界全是令人厭惡的血腥魔臭，他們臉上自信的笑容卻是未曾消退。談笑風生間，邪魔毀於一旦。
他想起十三道還在的時候，武真君拉著他的手和他談笑風生，所有的人都用友善的眼神看著他們三個外域來的孤身人。
至始至終，一路走來的只有他，和照世明燈。
這時候，玄真君感覺自己的手被溫暖的包裹住了，是照世明燈握著他的手。
可是他用那一如既往使人感到溫暖的笑容看著他，卻只是說：「這幾十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吃完飯後讓我慢慢的告訴你吧。」
遠處，傳來食物的香氣和悟劍聲的笑聲：「要不要來比一比，是我的鏟子更快還是你開關的速度更快？」
「不行，會死機的。」人形那機械的聲音竟然都聽出了一絲慌亂。
被素續緣拖回來的葉小蕙見到自家親爹還在進行著熊孩子的行為，很不雅的也翻了一個白眼，對比滿面春風，宛如當年調戲鬼王棺一般的不知名一樣散發著謎之自信光芒的素續緣，顯得更加的無精打采。
「我們回來了。」
——首席，我們回來了。
玄真君有些恍神。

玄真君這一恍神，便恍到了晚飯後。
飯菜除了一道魚湯，全是素食，但是十分的美味。飯後，葉小蕙端著一碗魚湯硬是湊到他的面前。
「你快喝。」葉小蕙十分大逆不道的說道，「這魚是我在天機湖好不容易釣的！就算是玄真前輩，也必須喝哦。」
玄真君本想說他不碰葷腥，然而葉小蕙的剋星先於她爹發話了：「玄真前輩，喝一碗吧，對傷體有益。」
照世明燈接過葉小蕙拿不穩的碗，遞到了玄真君面前，玄真君猶豫片刻，接下了。
他食素甚至辟穀，但是弓弧世家不，本來弓箭的誕生就是為了漁獵的。
也像這次一樣，玄真君大意被邪魔偷襲，負傷在床。弓弧世家勸他喝點肉湯，他拒絕了。對他這樣的先天人，食物對於恢復功體的意義不大，尤其還是葷食。
但他看著玄凌蒼不知道為什麼手上塗了燙傷膏，將門臉上貼著繃帶，可玄凌蒼依舊是弔兒郎當的抽著煙的樣子，忍著痛用已經腫起來的指關節碰煙管。然後，楓兒唉聲嘆氣的又端過來了一碗大骨湯。
玄真君想起了那湯的滋味，說實話，雖然去了血，但是，鹽失手了。
他看著已經空了的碗底，發了很久的呆，抬起目光，卻發現照世明燈一直都在注視著他。
「你們出去走走吧，我來收拾碗筷。」素續緣擋過站在板凳上企圖從同一高度伸過來的陸慈心的手，笑吟吟的收起了碗筷。
悟劍聲順手撈起了葉小蕙，說道：「素續緣，來讓小蕙和你學做家務。」
他的臉上滿是小人得志的得意，葉小蕙抱著之前搶來的燈不開心的說道：「什麼，我…」
「好啊，來小蕙乖，不要不高興，明天我帶你去玩哦。」素續緣很開心的接過葉小蕙的手。
玄真君艱難的站了起來，等他站定，照世明燈輕輕握住他的肘關節。
他沒有來扶他，這是他體貼的方式，玄真君無言，只是將左側身軀靠在照世明燈身上——他的左腿雖然是輕傷，但也還未恢復。
照世明燈輕輕攙扶著玄真君，悟劍聲停下了調戲燈頭人的口，悄悄的跟在後面，以護持之姿跟在後面。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孩子還是比金小開可愛多了。
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聊起天來：「我看葉小釵的重孫女對你行的，分明是師徒之禮。你又收了一個徒弟？」
「哈。」照世明燈的笑容未變，「你可知道我練有一門功夫，叫做電流灰化。」
「我知道。」
「這門功夫分陰陽兩體，我是陽屬性，悟劍聲的義父之一瀟瀟卻是陰屬性。你可能聽說過瀟瀟這個人，還有風雲雨電的事情。」
玄真君抬起頭：「略知一二。」
「他在教導小蕙電流灰化的時候，卻發現小蕙竟然是陽性功體，於是葉小釵請我去當小蕙的師尊。」
一個女孩子竟然是陽性功體…這根骨清奇的過分，不愧是葉小釵的後代。
玄真君抬起頭來：「我看她不僅怕素續緣，也怕你吧。在黑暗道她一看到你就噤聲了。」
「哈，她只是被葉小釵教育要尊敬師長而已。」照世明燈仔細盯著前路。
後面的悟劍聲感覺頗為無聊，便開始唱起歌來。
這更讓玄真君想起了縱情詩酒的玄凌蒼。
「我就不一樣，凌蒼總是不肯聽我的話，劍膽也是…」
後來他們都死了。
玄真君迷惘了起來，這些事都是被他拋在腦後很久的事情了，為什麼會在今天如潮水一般湧來，將他包圍，他真的不懂了。
照世明燈輕嘆一聲，說道：「難道他們的固執，不是被你影響的嗎？玄真，你仔細思考你做過的每一件事，你…」
玄真君楞了一下，忽然苦笑道：「你說得對，我的確…」
照世明燈嘆息一聲，說道：「玄真，你明明知道過剛易折的道理，卻不肯改變自己的正直，這是你最令我敬佩的地方。但是你可知道，這世上永遠都有關心你的人。
玄真君輕嘆一聲，說道：「對不起，兄弟。」
照世明燈微怔：「你…」
自從天地門血案發生後，互相猜忌的兩人從未用親近的稱呼來稱呼對方。這種心結橫在他們之間，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弭於無形。
照世明燈沉默了一會，說道：「沒關係的，師兄。」
「多謝你，慈郎。」玄真君回答道。
二人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打斷了悟劍聲的歌聲：「啥？」
不會的，阿祖描述中溫柔強大冷靜美麗【劃掉】近神一般的照世明燈怎麼可能會笑的如此失態！他不相信！
說著他們終於挪出了黑暗道，可惜，外面也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不僅沒有月光，連星星都看不到。
「姑父的天氣預報根本不準！」悟劍聲忍不住吐槽道，「今晚哪裡是晴天啊！」
照世明燈嘆息道：「外面風大，我們…」
他若有所思，鵝黃的燈光照耀著他的周身，宛若暖玉一般。
「玄真，想看星星嗎？」
玄真君搖了搖頭：「今晚哪裡有星星。」
悟劍聲忽然心領神會，他上前來扶住了玄真君，順道接過了照世明燈的燈。他興奮說道：「前輩你看好了，這可是神奇的法術啊。」
玄真君瞪大了眼睛。
照世明燈的身影化為萬點金光，飛散在黑暗的空中，宛如點點星光，溫暖了在黑暗中彷徨的生靈的心。
抱著一盞兔子燈的陸慈心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她抬起紅蘋果一般紅撲撲的臉蛋，用符合她身體年齡的孩子般的語氣說道：「哇！是星星，是師尊的星星！」
「果然還是陽性的電流灰化比較應景，不過玄真前輩，你想看紫色的哪天我可以表演給你看哦。」悟劍聲得意的說道。
玄真君望著天空中的金色光點，他以前從未見過照世明燈用出電流灰化，今天他才見到了這一絕妙的美麗。
而這光點，就像是真正的星河一般。
他的心中，忽然浮現了很多人的面孔。玄凌蒼，將門，荻，十三道，道尊，還有白月，那個對自己痴心一片，自己卻在很久以後才明白的女子。
此時，淚水模糊了玄真君的眼眶。他終於意識到，他們已經離去很久了。
但是人的魂靈是否會寄居於星辰之中，永遠的遙望著應承天命，再次回到這世間的他呢？
至少這短暫照耀了黑暗世間的光芒，會一直照耀著眾生。
玄真君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最終划過了他的臉頰。

後記.
「你也會慈郎前輩那樣嗎？」
「我不會。」
「哦，那你會吧，表演一下，這樣黑暗道外的天空會更好看。」
「我都說了我不會，素續緣你好煩啊！」
「（笑眯眯）」
「…素續緣，我討厭你！」
「嗯，蕙姑娘真乖，下次給你熬藥膳我一定會少放黃連的。」

青陽子停下了腳步，他背後的玄武魄摘下了面具，觀賞著前方的奇景。
「那是天真師伯。」青陽子說道，「是電流功體，看起來像是真的星星一般呢。」
玄武魄解開了髮髻，撩起髮絲露出他俏麗如女子一般的臉。
他抬起頭，身上穿著的不動城武者服飾，卻掩蓋不住他的美麗：「哈，姐上，中原果然人才濟濟，還有這種奇異的功夫，真是極致的美麗啊。」
說著，他朝那片萬點金光，伸出了玄武面具：「不知道非凡公子你，看到這種奇異景緻，會是什麼樣的感想呢，哈。」
在他們背後，前來找素續緣的洛子商兩口子則是十分驚喜。
「老婆，快出來看星星！」
「我就在這兒呢！」

孤獨峰上，黑白雙少扶著失去意識的風之痕出來走動。
黑衣劍少疑惑出聲：「誒，那邊是什麼方向。「
憑藉著魔的超人視力，他們看到黑暗道那邊亮起光點。
「黑暗道？」白衣劍少疑惑出聲。
他們把風之痕扶著坐下，看著那個奇景，心中卻是感慨萬千。
「皇兄，師尊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黑衣有些酸楚的問道，活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白衣劍少搖了搖頭，安慰道：「也許明天，師尊就可以…」
這時候，一陣強風吹過，吹起雙少的披風和風之痕的發須。他的身體幾不可感的輕輕一動，但是雙少因風並沒有察覺到。

「好友做的這個望遠鏡，視距真是不錯。」素還真站在翠環山山頂的觀景台說道，「可惜沒有星星…嗯？」
說著他從背後拉起坐在輪椅上的葉小釵的手，然後把望遠鏡放在他的手上：「小釵，你看。」
[好溫暖的光，是慈郎嗎？]
心中傳來葉小釵低沉溫柔的心音，素還真笑了一笑，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燈光。
但也許，在很久以前，論道之時，自己就見過這麼溫暖的光芒吧。
素還真溫柔的回答道：「嗯，是他。」

[ 此帖被ritian911在2016-04-23 02: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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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4-2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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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我真以為聲仔添了個女兒……還是好棒棒，樓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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