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0 【奉天逍遥】回眸（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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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lisan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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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

樓主發表於: 2017-04-10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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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 【奉天逍遥】回眸（一發完）

x被刀戟二虐到痛不欲生，所以寫了自己爽。

xOOC專業戶人覺大概ooc了，玉離經大概ooc了，奉天逍遙大概都ooc了——啊這麼一說這篇裡會出現誰我好像都劇透完了。

x很好我終於正式動筆寫現時組的奉天逍遙了。

x是刀。慎點。

x是庆祝微博奉天逍遥主页开张的贺文。我知道捅刀做賀文是很不對的。等我醒了就去把車寫完。

他坐在了窗邊。

君奉天醒來的時候，屋外小雨淅瀝。他坐起身，本是盯著窗外出神的人轉頭看他，露出熟悉的笑來。

“你醒了。”

君奉天沒有回應他，只是愣愣地望著牆出神。片刻之後，君奉天嘆了口氣，喚起了他的名字：“神毓……逍遙……怎麼又是你……”

“你最近心情不好，我自然是要陪著你。”神毓逍遙走到君奉天身邊，在床上坐下，“莫不是嫌棄師兄在這裡礙眼了？”

君奉天一言不發。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便翻身下了床。神毓逍遙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你沒睡多久，這就不睡了？可別太勞累了，都說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身體養好最重要……”

若是換作平時，君奉天早就出口喝止他繼續絮叨下去，然而此時，他只是任由師兄在身後跟著，毫無回應的意思。雖是只有自己在不斷埋怨，神毓逍遙還是能一個人說很久，絲毫不覺口渴無趣。君奉天自顧自泡了一壺茶，擺出兩個杯子。神毓逍遙一喜，在他面前坐下：“嘻，奉天吶，師兄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知道我說累了，還給我泡茶喝。”

君奉天不說話，他直勾勾地看著神諭逍遙，又好似並沒有真正地在看他，只是望著某一處在發呆。待他從不知何處回過神來，茶溫正好。他拿起紫砂壺，欲滿上神毓逍遙面前的那只紫砂杯，茶水剛剛溢出壺嘴，君奉天便似想起了什麼，收住了勢，反而將茶水倒進了自己面前的茶杯裡。

“怎又是忘了……”他喃喃著神毓逍遙聽不懂的話，放下了紫砂壺，甚至拿起了神毓逍遙面前的紫砂杯，將茶水倒出，收起了杯子。

一直被無視，此時僅還被如此對待的神毓逍遙刷的站了起來，實在是氣不過了：“君奉天，你怎麼能這樣對師兄呢！虧我還以為你知道何為孝敬師兄，為師兄上茶，原來是玩弄我呢！哼，不喝就不喝，不過是杯茶，真以為逍遙哥稀罕！我今晚就下山吃雞翅，花你的銀兩，吃到飽腹再回來，而你，哼哼，到時候就眼巴巴地看著我吃飽喝足回來吧！”

不待君奉天回復，便有敲門聲響起。“玉離經求見法儒尊駕。”

神毓逍遙來了精神，將方才的不愉快忘之腦後：“哎呀，離經來啦？快進來。”

君奉天應聲道：“進來吧。”

吱呀一聲，玉離經推門而入。

玉離經說：“法儒尊駕，已經過去數日了。”

神毓逍遙在一旁有些不滿地嘀咕：“眼裡只有你亞父，都不看看你天哥哥。雖說如今你已經不記得我了，怎麼說，好歹也尊稱我一聲前輩吧。”

君奉天緩緩站起，轉身背手而立：“何事來訪？若無要事，便離去吧。”

“亞父，”稱呼的改變，彰顯此時站在這的不是德風古道之主，只是身為後輩的玉離經，“您不願離去的原因，我們都知道。只是天跡——”

“無憑無據，何以立足？”君奉天打斷了他的話，“此事無需再提，時候到了，我會回去。”

兩人當著當事人的面談論他的事，也未免太不給身為當事人的自己面子。養父今日便是不肯理睬自己，養子也不肯乖乖叫人。神毓逍遙一甩拂塵，重新坐回了位子上，不聲不響，干脆等著看兩人會搞出些什麼名堂。

玉離經還欲言，但他也知道，這次的結果與之前幾次並不會有任何區別。他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化作一聲嘆息。

“亞父，只是希望您莫忘了，您不只是神毓逍遙的師弟，您也是引領正道的法儒尊駕。離經先行告退了。請。”

玉離經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君奉天轉過身來，盯著緊閉的房門瞧了一會兒，然後垂下眼簾，自顧自地又倒了杯茶。

神毓逍遙察覺出君奉天心情不佳，正欲安慰一番，然而在他開口欲言之前，屋外傳來浩然詩號：

一覺游仙好夢，任他竹冷松寒。軒轅事，古今談，風流河山。沉醉負白首，舒懷成大觀。醒，亦在人間；夢，亦在人間。

不見其影聲先至。正是人覺非常君。

神毓逍遙來了興趣：“人覺來干什麼？不知道這次他有沒有帶些好吃的來。”

人覺非常君收起華傘，抬手推門踏入屋內。

“法儒尊駕，多日不見，近況如何？”

君奉天微微頷首：“勞煩先生掛念，萬事安好。”

“萬事安好。哈，想是尊者多日未曾離開這竹林小屋，不曾探得半點風聲了。哎呀呀，這外頭的世道，如今已是生靈塗炭。”

君奉天擺了擺手：“若先生只是來說這些，那便大可不必贅言。這天下能引領正道之人，並非只有奉天逍遙二人。不過數日，待事情水落石出，我自會回歸儒門，盡我分內之事。”

人覺非常君望著君奉天，眼中透著絲沉重的悲憫：“你可還記得，我們初識時你說的話？”

“記得。”

“法儒無私，你當初離開雲海仙門，立身那無情無欲的昊正五道。你說，尋仙修道，對你而言，只是獨善其身。然而如今，你所做之事，可與無私二字，半點搭不上邊。”

君奉天知曉他所指為何，反駁道：“他是如今武林的領導者，若是他不重回武林——”

“若是他無法重回武林，若是你在這痴傻地守一年，十年，一輩子，何人足以領導正道？君奉天，莫再自欺欺人了——”

“夠了！”君奉天試圖阻止人覺繼續說下去。

人覺絲毫不為所動：“你我都明白，過去數日了，渺茫的生機已然無存——”

“我說夠了！”此時君奉天已經忍不住吼了出來，大吼中，帶著一絲絕望的哀求。

非常君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天跡神毓逍遙，已經死了！”

一聲喝，猶如驚雷炸響在君奉天的耳邊。數日來，無論何人登門拜訪，他都不許他們說出這句話。無憑無據，無法立足，這樣的借口他說了無數遍，是說給來訪者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希望究竟有多渺茫，他自己清楚。也正是因為清楚，才牢牢抓今那微不可查的曙光，將自己困在這仍有希望的夢裡。

人覺非常君的一聲喝，徹底喊醒了君奉天。

神毓逍遙已經死了。

“你不止是雲海仙門中玉逍遙的師弟了。我們皆不願意相信他已經仙去，但是這已是既定的事實，故人已去，如今天下情形，已無時間留於傷者悲痛感懷。法儒尊駕，該如何作為，你內心清楚。”

人覺點到為止，不再多言。他推開門，撐開傘向外走去。身影消失，一句肺腑之言猶留耳畔

“出山吧。以奉天逍遙之名，守護這片他無法放棄的天下。”

君奉天遲疑了。若他只是君奉天，若他除了神毓逍遙的師弟這個身份之外什麼都不是，無論何人來勸，無論那緊握手中的曙光是否早沿著指縫消散不見，他都會不管不顧地守在這裡。

然而他是法儒尊駕，是昊正五道的守關人，是天跡的師弟。

從剛才起一直未曾發聲的神毓逍遙試圖從背後抱住那人挺拔的身軀，然而在即將觸碰到的霎那，雙手變得透明，從君奉天的身體中穿過。

他收回手，低頭看著他們又恢復原來的模樣。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就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他依舊伴在師弟左右。

這畢竟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夢。神毓逍遙告訴自己，而至此刻，君奉天的夢醒了，自己的夢也該醒了。

“奉天，你可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他低吟道，“奉天逍遙，只願攜手江湖，笑傲今朝。”

君奉天沒有回答，就如這數日來的每一天，每一次一樣。

他聽不見自己說話，神毓逍遙早就知道。

“倒是我先食言了。”

一陣沉默。雖是看不見，聽不著，但君奉天卻異常配合地站在原地毫無動作，就好似是他真真看得見，聽得到，在靜候神毓逍遙說完。

“徘徊數日不走，奉天吶，你可曾見我這麼躊躇過？”神毓逍遙苦笑一聲，“凡事若是關乎你，我便不得不多做考量，變得優柔寡斷了。”

他頓了頓：“只不過這次，大概是我錯了。我被困在此處，你也被困在此處。法儒尊駕，你還有你的昊正五道要守，而我，也該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那麼就再見吧，奉天。”再次眷戀地親吻了那人的臉頰，伴著一聲輕嘆，房門倏開，隨著卷進屋內的清風，神毓逍遙逐漸消失不見，最後也化作一縷清風去了。

君奉天神色如常，揮手關上了門。他停在原地盼了一會兒，似是也隱隱知道這便是終結了，終是動了。他走回書桌邊，拿起了至衡律典。

他不再只是君奉天，他是天跡的師弟，是御命丹心，是法儒無私。

只留下一滴無緣由的濕意，落在了地上，隱去不見。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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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 【奉天逍遥】回眸（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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