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2 光影【羽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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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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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8-23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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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2 光影【羽愁】

1清晨的太阳光已经白的耀眼，愁落趴在顶楼的小气窗张望。汽笛声刺耳，有很多人在一栋破旧的小房子前围观。不久，娆女的尸体就被一块白布盖着抬了出来。
愁落回头，紧走几步跑到羽人身边，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到那双手剧烈颤抖着，啜泣声一点一点，在暗室里压抑着散开。
娆女霏霏生前便是这个巷子里一个传奇的女人，死后依然是。她貌美而放荡，一个人带着孩子寡居在家。没有工作却从来不缺钱花，谁都知道背后是怎样的交易了。死的时候被一把水果刀戳进内脏，没有任何一个邻居注意到。他们提供了很多从那个女人房间里进出的男人资料，于案情似乎没有什么帮助。也许只是一场普通的情杀，警方实在调查不出什么以后，只能草草结案。
唯有那个遗留下来的孩子，愣愣的收拾了家里的东西，举目无亲。愁落的母亲有些不忍，出事的时候是她将两个孩子藏在了阁楼，可她没有能力永远保护他们。
她只记得某一天夜里，幼小的身影被一个男人牵着手带走，他没有带任何东西，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恋。第二天愁落起了大早去叫羽人一起上学，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后原地哭了很久。
而她已经没有时间为了别的故事去悲伤了，醉酒的鬼梁天下嘴里咕哝着什么恶心的话，再一次冲她挥起了拳头。那一下重重击在了她的眼睛上，她疼的滚在地上。愁落一脸张皇失措的朝她跑来，嘴里大喊着妈妈。
她努力的向他伸手，想告诉他快逃，后背似乎又挨了什么，疼的爬不起来，视野模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沿着额角流下，她痛苦的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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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8-23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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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体育课结束的自习，其实并没有几个人来上，羽人却从未缺席，他总是雷打不动的往返于家与学校的两点之间，独来独往。不过往往每次一有空档，他的桌兜总是会塞进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女生写的粉红色卡通情书，也有校外莫名其妙的挑战书，甚至写着什么“妓女的儿子”之类的无聊的揭短的话。
羽人一视同仁，把这些东西倒进垃圾桶里，继而便单手托腮眺望着窗外，不发一言。
放学的时候看见隔壁班愁落斜挎着背包出来，像是没有看见自己一样径直走过去。羽人刚想出声，已经看见恨不逢身后跟着一群小马仔冲着愁落招呼他了。
愁落紧走了几步跟他们站在一起，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羽人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皱眉，最后只叹了口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快半夜的时候，愁落才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条废旧的街区几年来没有丝毫改变，漆黑的街道不见人影，愁落走的极熟，倒也不怕。忽而拐角处手电光一闪，直直打在自己的脸上。愁落抬手遮住脸，眼睛眯起来，好一阵才看清那人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
“最近都是这么晚才回家么？”羽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不禁好笑，手电筒上下的照，来回打量着。
“无聊！”愁落不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羽人急忙抓住他的手腕，愁落却倒吸一口冷气急忙甩开。
“怎么了？”羽人皱眉，“你又去跟别人打架了？”
“没事。”愁落握住手腕摇了摇头。
羽人动怒，一把抓住他的手袖子捋上去，果然看见一道新鲜的伤口，已经草草的包扎过，因为羽人刚才太用力的缘故又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应该不止这个吧？”羽人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继而去抓愁落的另一只手，被躲开。
羽人紧追不舍，甚至用上力气将他逼到墙角处，死死的抓住他双手不让他再反抗，书包和手电筒也掉在地上。
掀起衣服就看见很多伤口盘虬错结，新旧不一的，辨认不出是怎么弄的。羽人的手触碰其中一道蜿蜒的疤痕，渐渐往下，他只觉得心疼。
“放手！关你屁事啊！”愁落忍无可忍的挣脱开，抓起地上的包夺路而逃，不敢看羽人的眼睛。
羽人没有再追上去，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他听说愁落现在是靠着一个远方的叔叔每月一点微薄的生活费养活，跟自己一样，却始终无法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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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6-08-23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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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狂龙走的时候，孤独缺已经奄奄一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面目全非。
此刻羽人才知道，原来孤独缺为了付他的学费，盗取了狂龙一笔钱。
“我把钱还给你，你不要杀他。”
“你有钱？”狂龙鼻子里哼了一声，满满是不屑。
“我会想办法，下周这个时候，你来拿钱。”
“好啊，给你一星期的时间。先讲清楚，到时候再拿不出钱，你们可就只好拿自己来抵债了。年轻人长得不错，拉去店里应该还能卖个价钱，至于老的嘛，还是早点埋了好。”
等到所有人离开，他艰难的背着孤独缺上医院，却发现自己连医药费都凑不出来。孤独缺醒来要羽人带着钱逃掉，自己死了也无所谓，羽人因此和他在医院大吵。
一周以后，狂龙拿到了钱，心满意足的走人，孤独缺心脏衰竭在医院病逝。
仇恨的种子在黑暗中酝酿着，没有人知道它会开出怎样的花。
那一年大学的新学期，愁落没有来。
羽人繁忙的奔波于打工与学业，依旧形单影只，他的身边依然有不少人的窥视，他却始终无动于衷，直到毕业以后，身边才渐渐有了所谓伙伴。
燕归人给了他很多帮助，由此他们在本市办起了一个小型的律师事务所，一年内做的有声有色。
一个秋天的傍晚，已经是律师的羽人重回那个跟养父相依为命的出租屋，地方已经出租给别人，找不出曾经的影子。
他回想起最后离开时刻的种种，目光悲伤，唇角却浮现一丝冷笑。
第二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狂龙因为走私被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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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6-08-23 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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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唯有月光透过窗纱在室内投出明暗的剪影。
欲望在涌动，那些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声勾人心魄。
愁落被羽人抵在冷硬的墙壁上，一双灵巧的手肆无忌惮的在衣内摩挲着，又解开皮带往下探寻。他几乎站立不住，浑身战栗着，下体的湿润感让他更觉的羞耻，幸好夜里对方该看不见。
羽人急躁的啃咬着他的锁骨，一路舔吻向下吸吮肿胀的双乳。下体一阵阵的发紧，他忍耐着。
这是第一次，他不想太粗暴。
抱起愁落上床，脱掉彼此的衣裤。羽人伸手忽然触摸到愁落脸上的泪痕。
他顿了一下，遂温柔的俯身亲吻他的脸颊。
“别怕。”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别样的蛊惑人心，愁落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着，终于抬手环住他的腰，连双腿也主动的分开，似是邀请。
羽人专注于彼此的亲吻，轻咬他的下唇，手指抚摸着那些敏感带，听着愁落口齿中溢出的那些难耐呻吟，感觉异常兴奋。
他挺立的分身抵在情人的私处，来回摩挲着。紧接着手指缓缓进入，扩张着柔嫩的甬道。愁落紧咬住唇，难为情的撇过脸。
羽人便顺势亲吻着他的脖颈，再咬上他的耳垂。
肉体彼此黏腻，炽热的呼吸声混合在一处，随即缓慢的进入，磨合，持久的律动，迸射，再一次的耳鬓厮磨紧紧纠缠……
羽人温柔的抚摸着愁落，那具身体本该完美无瑕，却有着沟壑纵横的疤痕，羽人轻轻沿着那些纹路吻过，有滚烫的热泪滴在上面。
愁落别扭的挣开，扯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腰背。羽人从背后抱住他，锲而不舍的亲吻他的发丝。
“天亮还早……”羽人吸吮他轻巧的耳垂，“再做吧。”
“我累了。”愁落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听起来相当迷人。
羽人执拗扳过他的脸颊亲吻挑逗，“最后一次……好不好？”
愁落无奈的叹气，眯了眼睛仰起头，任由羽人在他身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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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6-08-23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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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个黄昏血色迷离，隐隐有着某种不祥的预兆。小愁落背着书包回家，一路踢着石子。
今天羽人没有来……
小孩子的世界如此单纯，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只觉得委屈极了。之后去那家门口，踮起脚尖在门口张望，果然是又挨打了呐！
小羽人一言不发的站在女人背后，不哭，也不反抗，衣服破了好几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打的。
“阿姨……”愁落怯生生的走进来，“我想和羽人一起玩……”
娆女像是恨急，嘴里骂着“小贱种”，一个水壶已经砸了过去。
声音很大，水壶撞到墙壁立刻摔的粉碎，热水淋漓洒了一地愁落虽没有被伤到，依然被吓得不轻。他想立刻转身跑出去，看着羽人却愣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不过是从哪里来的野种，也想来教训我！”娆女走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愤恨的咒骂着。
“妈！”羽人跑过去使劲拽着她的手腕，被娆女狠狠甩开。
愁落惶恐的向后退却，脖子又被掐住，尖利的指甲刺入皮肉，他看到女人疯狂而绝望的眼神。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上那时候，并没有意识到那个突然放手的女人为什么会倒在地上，而且流出那些红色的血迹。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羽人，嘴唇动了动，竟是在笑。
到底还是羽人年龄稍大，跪在娆女身边，听完了她的遗言，继而抓住愁落径直跑到了河边。手上的血渐渐干冷凝结，竟然把两个人的手都粘连在一起。
此时此刻，愁落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那个人……会死么？
他的手指浸泡在冰凉的水里，无意识的揉搓着。忽而脑海里闪过鬼梁天下的影子，眸色蓦沉，那样的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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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6-08-23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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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三次和姥无艳见面，约在了一个咖啡厅。羽人先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倒是个情侣约会的好去处。
羽人近期的工作就是听这位女性诉苦，因为她之前交往的富家大少恨不逢对她不忠。
记忆中搜寻一圈，这个名字还很熟悉，甚至连带他的干爹贾子方。
不久，姥无艳前来，打扮的相当漂亮。
两个人徐徐聊着一些无关的话题，纵然羽人不怎么说话，也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妙了，怎么搞得像约会一样。
一出门就撞上偷笑的燕归人，艳福不浅啊，最近交了桃花运吧！
羽人不理他。
他翻找着关于恨不逢的那些资料，仔细考虑一阵，发现几乎没有办法实现姥无艳的愿望让他坐牢。
毕竟他们只是情侣关系，弹不上出轨又没有骗财，就算能安个罪名上去，还不是被贾子方分分钟洗白。
这种人要扳倒就要连根拔起，羽人皱眉沉思，怎样才能让姥无艳起到应该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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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6-08-23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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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上官寻命在车里等了许久，才等到愁落出来。看起来他的样子很是憔悴，这几天连胡子都长了。
“老板让你做什么了？”
“南边的货……少了两箱，他怀疑我。”
“你没事吧？”
“嗯。”愁落点了点头，“就是问了几句话，没什么事就放出来了，今天还算早。”
上官寻命后背一凉，贾子方所谓问话，多半就是严刑逼供。这个人毕生爱钱如命，对待其他东西毫不留情。用刑也很讲究，专选那些一般看不到的地方。上官寻命扭头看着愁落，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愁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让上官开车。
四十分钟后，车开到了愁落楼下。
愁落坚持不让寻命送他，自己上了楼。
一开门就发现不对，果然下一秒羽人从厨房里来探出头来，围裙上还糊着面粉。
“你怎么能随便来这里，多危险！”愁落想到幸亏刚才他没让寻命上楼，刚忍不住动气，立刻咳嗽起来。四肢百骸的疼痛忽而席卷全身，愁落一下子撑不住倒下，羽人变了脸色接住他。
“我……没事。”愁落勉强笑了一下。
“嗯，我知道。”羽人紧握住拳头，像是隐忍着什么，一会儿才轻松的笑起来，“今天你生日，我来给你做寿面。不过，你也太邋遢了，洗个澡刮刮胡子吧。”
静谧的暖黄色灯光包裹着两人，一切都显得温馨。晚饭过后，羽人收拾了杂物回到卧室，看见愁落早已睡熟，因为伤势的缘故只能侧睡，脸上的表情尤为凝重，梦里似乎也不安心。
羽人谨慎的在他身边躺好，眼睛泛红。他想到贾子方，忍不住咬牙切齿。昔日所受之苦，总有一日要你们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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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6-08-23 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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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事务所渐渐传出，羽人前辈在和姥无艳交往的消息。
燕归人早有女友，对此居然也表现的十分八卦，虽然跟其他人一样在此问题上常常遭到当事人的白眼，依然热衷于每天的恋爱情报。
据闻，有几次还和那个大少恨不逢不期而遇，上演了几场好戏。
“我说，你有考虑过结婚么？”燕归人问他。
“没有。”羽人斩钉截铁。
“为什么？”
“个人原因，无可奉告！”
“切！”
下班后他接了个电话，匆匆出去。燕归人朝窗外一望，外面姥无艳穿着一身极其凸显身材的红色套装，心下了然。
好景不长，燕归人却听到了姥无艳失足坠楼的消息。那几天羽人告假，等他终于来上班的时候，面如寒霜，浑身的低气场。
“不是意外！”羽人自言自语。
“你又能为她做什么呢？”燕归人拍着他的肩膀。
“恨不逢……”羽人低低念着这个名字，目光沉向无可捉摸的深渊里。
那一天羽人少见的喝醉，燕归人扛着羽人上楼。
“看起来长得瘦瘦的，分量倒是不轻。”
把羽人丢上床后，燕归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羽人的租住的单人公寓地方其实很狭小，因为没有什么家具倒显得很宽阔。临走前他倒了杯水放在羽人的床头，隐约听见羽人嘴里咕哝着什么。燕归人的个性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及至下楼坐上回家的出租车，他也没有发现背后那道隐藏于暗处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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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6-08-23 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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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娆女死后不久，鬼梁天下的妻子被送往了医院，因为头部的重创而长久的昏迷不醒，鬼梁天下不愿意为此花钱，因而那个女人在医院里静静停止了呼吸。
不久，鬼梁天下便离奇的失踪了，带走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一个叫做贾子方的人出现，以远房亲戚的名义定期给愁落一笔钱，抚养着他长大。
羽人只远远的见过那人几次，便深觉不安。此后贾子方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豪。羽人大学期间，孤独缺欠了一笔债，愁落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从那个钻进了钱眼里的贾子方那里借到了欠款，解了羽人的燃眉之急。
自那之后，羽人在学校再也看不见愁落的身影，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彻底活在了黑暗里。
有一段时期，愁落故意的躲着他。羽人去找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口。
他只能在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结束这一切，要让愁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不知不觉的，原来彼此之间，已经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在这个绝望的世界，他们只能紧紧依靠着彼此，艰难的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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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6-08-23 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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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和女人做过吗？”
那一晚，羽人正埋头在愁落的大腿内侧舔吻着，忽然听到愁落这么问，有点扫兴。
“没有。”羽人没有抬头，声音很低沉。
“和姥无艳……也没有么？”愁落继续望着，双眼木木的望着上方。
羽人不禁冷笑，他抬头认真看着愁落的脸。
“没有！”
“为什么？”愁落温柔吻了一下羽人的唇，却还是不依不饶。
羽人有一瞬的愣神，无措的停下来。
“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么？”愁落歪着头。
羽人的双手握紧，有些凄然的笑了。
“我对女人没有反应，而且也不想让她们怀上我的孩子。”
“不去医院看看么？”
“哈！没必要……有你就够了。”
羽人埋头于愁落的脖颈，闭上眼睛不再动。
人心会被影响到什么地步，他不知道。只记得自从幼年看过娆女和那些男人的表演以后，他开始惧怕和女人的过分亲近。哪怕逼着自己和女孩交往，哪怕是上床，脑海里一瞬间闪过的娆女的脸，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他对年轻酮体的全部欲望。他想，这或许是娆女对自己的惩罚。他以后，再也无法和那些普通人一样，有一个圆满的家庭。
愁落推开他，拧开了床头的小灯起身。
羽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歪头看向他。
“去哪？”
“回去。”
“陪我……”羽人使劲把他拉回来，猛的又压上去。
“不要！”愁落一反常态的挣扎，“放开！我可不……”
“你到底要怎样？”
“我又不是你拿来泄欲的工具！”愁落大叫着，泛红的不甘示弱瞪向了羽人。
“你胡说什么……”羽人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上。
“人是会变的……”愁落转头不看他，叹气一般的放弃挣扎。
“发生什么事了？”羽人皱眉，目光探寻着愁落的脸颊，“我以为你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跟我闹别扭……”
“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愁落闭上眼睛，“你却不一样啊，没有我，还是有人关心……”
少见他如此脆弱是模样，羽人遂心疼的吻上愁落的眼睛。
“傻瓜！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你啊……”
羽人只能尽力安慰着他，亲吻着。
愁落感受着他的爱抚，予以回应。
似乎找不到什么可说的话，遂把一切力量都化为行动，所有的感情都灌注到彼此的身体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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