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22 [津幕]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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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

勘不破‧是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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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5)

樓主發表於: 2007-08-22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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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2 [津幕]曾經

　　津幕＝八津蠻ｘ破軍天幕
　　類型：典型的芭樂狗血劇，慎入慎入。上一頁絕對是您的最佳選擇！
　　

　　※
　　
　　
　　
　　直到血親的頭顱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才徹底明白曾有過的回憶不過是虛幻的，血淋淋的現實讓他幾乎忘了自己該有的行為，直到胞妹扯動他的手，他才顫巍巍地跪了下來，隱於袖口下的手握緊成拳。

　　他曾以為那個人可以忘記仇恨、忘記過去，與他一起為族內貢獻出自己一份心力。戰亂與紛爭都該離開這塊他所珍視的土地，卻沒料到殘酷來得如此之快，在他尚未欣喜終於可以結束這場在他眼中稱之為鬧劇的戲碼時，那人挾帶著一身血腥味歸來。

　　原來，一切都是他在癡人說夢。
　　

　　「你，再說一次？」低沉渾厚的嗓音透出絕對的霸氣，光是這樣的氣勢就足以壓制他人俯首稱臣。

　　「懇請族長容許吾離開黑夷族前往中原繼續未完之學。」恭敬地躬身，看不出低垂的頭有什麼表情。

　　「黑夷族還需要你的協助，難道你要這麼離開？」冷冷地望著前方恭敬以待的人，銳利如鷹的雙目下隱藏著難以透視的想法。

　　「就是因為黑夷族已恢復以往的和平安樂，所以吾才能無後顧之憂離開族內，請族長應允。」堅持，即使投射在身上的視線令他感到不適，仍舊不願改變想法。

　　「……其他人通通退下，吾有話要跟破軍侍長單獨談談。」轉頭看向那位對自己狂烈迷戀的女子，「香羅，你也是。吾有事會再喚你。」

　　望著女子不甘不願地踏步離去，地位已經高高在上的男人轉頭望著依舊不肯抬頭的人，冷道：「現在此處只餘吾倆，有什麼話便說吧。」

　　「破軍天幕無話可說，只望族長能答應吾的請求。」

　　「喔，你這是在怪吾殺了你父親是嗎？」主動伸手一拉，硬逼對方抬起始終不願面對的臉，望著那雙如黑珍珠般閃耀的眼眸，狂傲的男人冷冷一笑。

　　「吾從未這麼想，吾與你曾經是爭戰殺場的好夥伴，無所不談的好兄弟……。」微瞇著眼，淡漠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殺了族長便能統領一族，這是自古以來早已立下的族規，破軍天幕唯有順從，絕無二意。你殺了族長，自是有這資格。」

　　「話說的好聽，你真以為你能瞞過吾這雙眼睛？」用力捏著那渾圓的下巴，比起女子的細緻，略顯粗糙的觸感反而更使人留戀。

　　閉起眼，而後緩緩睜開，依然是如蒼穹夜色般清亮無瑕的眸子，「請族長答應讓吾前往中原。」

　　「你這是在反抗吾？」

　　「破軍天幕不敢，上下有別，請族長放開吾。」渾身散發的冷淡氣息無形隔離兩人間的距離。

　　用力地摑了一巴掌，狂傲的男子背過身去喝令：「這掌是代替祖靈而罰，一但踏出，就不許讓吾在族內見到你，否則一切以族規處置！」

　　「……謝族長成全。」嘴角滲出鮮血，然而這些似乎都比不上內心的苦楚。即將踏出的那刻，一把刀往自己身上扔來。

　　「破軍獨魁的遺體吾已按照族規處置，這把刀就留你做紀念吧。」

　　望著那魁梧的背影，咬牙，下意識地握緊了血親唯一遺留的物品，轉身大步跨出這自己始終留戀的土地。

　　待腳步聲漸小，銳利的鷹目一轉，「香羅，出來吧。」

　　婀娜多姿的女性軀體由一旁樹叢中緩步而出，纖長雙手輕貼健壯身軀，「你就這麼放阿長走好嗎？」眼前這人的殘酷絕不只如此，也因這點她才會如此愛戀眼前這男人，不惜任何手段都要得到。

　　「哼，只要有反動勢力，吾絕不能放過。」轉頭望著幾乎要貼在身上的嬌軀，「至於你，明白該怎麼做對吧？小心點，你還有身孕。」

　　「這是當然。」聽聞心繫的男人對自己語出關心，一顆芳心又怎能不鼓動？女子美艷的容貌微笑著，內心卻有如蛇蠍般的念頭。

　　
　　仰望著天際星子閃閃發亮，獨自行於林間的人停下腳步，一再望著自己成長的故鄉；如今一踏出，便再無回來的契機。想到那優美動聽的旋律，體貼談心的知己，破軍天幕忍不住嘆了口氣。

　　「阿長，」林間走出一人，正是自己的胞妹，那張臉上滿是不捨與惆悵，「在你離去之前，讓香羅敬你一杯。」

　　「謝謝你，香羅。以後我跟阿瑪都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面對自己的妹妹始終有份愧疚，就這樣扔下她實在令自己良心不安。

　　「不要緊的，阿長。有八津蠻在，他會好好照顧我的。」

　　聽到熟悉的人名，執杯的手微微一顫，杯裡的酒些微波動，儘管很快壓抑驟變情緒，依然逃不出女子銳利的眸子。

　　「阿長，香羅敬你一杯。」

　　不作多想，破軍天幕將杯端起一飲而下，沒有注意到女子一閃而逝的詭媚笑容。
　　

　　八津蠻到現在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破軍天幕這人時，自己狼狽的像條野狗，若沒有別人的施捨就只能四處流浪。

　　親眼目睹族人之死令他對滅族仇人有著濃厚的恨意，儘管是仇人收養了他，依然不忘祖靈遺願，每天磨練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破軍天幕是仇人的兒子，理所當然是他應除的對象；只要他不能如香羅那般為己所用，就該是名單上的一人。

　　破軍天幕自幼便前往中原學習，他回族的那天全族人都迎接他歸來，不過那個外表溫和的人臉上始終掛著靦腆的笑容，與他那身為族長的父親完全不同。

　　當兩人相見時，破軍天幕臉上露出了溫和的表情。

　　「你好，在下破軍天幕，從族長那吾聽聞不少你的事情，聽說你是族內最能挑起大樑的人，希望以後能請你多多指教。」

　　八津蠻高傲的性子當然不會有所回應，他冷哼一聲扭頭便走，不理會後方的人。像這樣靠親人爬上來的傢伙又怎能明白他的辛酸？更別說他還是仇人的兒子，必除的對象。

　　香羅自一旁小徑走來，此時的她是朵含苞待放的花，少女的稚氣與成熟在她身上揉合成不可思議的氣質，是族內數一數二的美人，若非族規限制加上美人脾氣不甚好，或許早有人爭相追求。

　　然而卻沒人知道，這麼一名高傲驕縱的香羅看上的是時常跟在族長身旁的八津蠻。

　　「八津蠻，你見過我阿長了嗎？」香羅氣喘吁吁，想必是方才跑步而來，雪白的面頰上染上紅暈，使得這名少女更為艷麗。

　　「見過了，那又如何？」八津蠻冷冷應答，對他來說破軍天幕是個阻礙，若不能除掉他，那麼他的目標要實現恐怕還要有段距離。

　　「我不喜歡他。」少女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況且依族規規定，我將來要與阿長成親的，難道你不在乎嗎？」

　　「就算如此又如何？這樣難道能在你我之間形成阻礙嗎？」
　　「可是……，私通是大罪啊。」

　　「如果沒有這等冒險之心，那你大可以放棄我。」況且自己從未對這名女子產生任何思慕之情，他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刻助他一把的棋子。

　　「不，我不要。」少女焦急地撲上握住男子的手，「只要是跟你在一起，無論要我怎麼樣都願意。」

　　聞言，八津蠻冷笑了聲。
　　

　　「聽說你拒絕了與香羅的婚事？」

　　昏暗的月光下，一人獨坐於林中欣賞的天邊之月。八津蠻自林中小徑步出，望著那名悠閒自得的男子。

　　男子轉頭看著八津蠻，柔柔地笑了，站起身來對他一拜，「是八津蠻侍長，你好。」

　　「黑夷族內用不到那些中原人的禮節，看了就討厭。」

　　「抱歉，習慣了。」破軍天幕歉然道，「夜涼如水，怎想不到侍長也有心來此賞月。」

　　「我是出來尋你的，別將那套用在我身上，八津蠻不屑一顧。」

　　「抱歉，是破軍天幕的不是。」

　　「今日前來不是跟你敘舊，問你，為什麼拒絕香羅與你的婚事？」銳目直盯眼前彷彿溫和無害之人。

　　「香羅為吾胞妹，在中原，兄妹相婚是逆倫之舉，吾便以此拒絕族長請求，不知有何不可？」破軍天幕有些訝異，第一眼見到八津蠻直覺他就是獨來獨往之人，怎麼會有心放在他身上？

　　八津蠻之所以來詢問此事，只是怕他與香羅之間的關係被破軍天幕知曉，就算破軍天幕不迎娶香羅，不代表族內會認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今聽來，看樣子眼前這名男子並不知情。

　　但，也有可能是偽裝出來的。

　　八津蠻眼眸微瞇，還是不願多談，「我已得到我要的消息，打擾侍長興致，告辭。」

　　「等等。」見對方欲離，破軍天幕開口喚住，「若不嫌棄，可願與在下共飲一杯？」

　　八津蠻回身一望，見樹下放有一瓶酒壺，抬頭望著始終保持溫和笑容的男子。

　　「吾方回族內，希望有一人能為吾說明在吾不在的期間發生何事，也希望能有族人與吾共飲，畢竟……。」破軍天幕說到此，臉上的笑容竟浮現絲絲傷感，「畢竟，吾有好久沒與人共飲。獨自飲酒，總是苦澀。」

　　隻身前往中原不是什麼好決定，尤其中原人因地域關係視他們為蠻夷之邦。破軍天幕在學習儒家之道時也吃了不少虧，為了己族，依然咬牙在中原學成歸來；然其中所受的委屈與艱辛卻並非族人可感受的。

　　回歸後，由於沾染了中原人的習慣，待人雖然溫和謙善頗得好感，但在黑夷族內還是比較適合不拘小節的行為，加上自己一回歸便直升侍長職位引來許多人不滿，這讓破軍天幕更覺自己被排除在外。

　　破軍天幕無意將這些想法托出，他只希望此刻能有一人陪他酌飲，一解先前無數個夜裡的孤寂，讓他感受到真實的存在。

　　八津蠻冷望著月下獨自佇立的人影，他頭一次發現此人是如此的適合清冷的月；即使他浸淫過中原習俗，黑夷族內卻也從未有過像他這般氣質出眾的人，光是這麼看著就能感受他的不凡。

　　沒有遲疑地回頭，將那一臉落寞之人拋在後方。八津蠻心裡不確定的是；究竟是他不想，還是他不能停留。

　　
　　「八津蠻，告訴吾，你對香羅是認真的嗎？」

　　同樣是深夜，孤月高懸，林中二人的表情皆是肅穆，其中一人臉上更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

　　「八津蠻，給吾一個答案。」

　　「天幕，你怎麼那麼單純？」八津蠻不以為意一笑，走過去伸手箝制住對方的下巴，手指眷戀般的摩蹭著，「當初吾問你為什麼拒絕與香羅的婚事時你就該注意到了吧？」

　　「八津蠻！」破軍天幕不敢置信，既然他有了香羅，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自己？而且這個人還是他捧在手掌心裡呵疼的親生妹妹。

　　本以為香羅親近八津蠻是因為在他前往中原期間，八津蠻很照顧香羅的原因。他也常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八津蠻見到香羅時那比較柔和的表情，以為他對香羅也真是愛護有加。

　　想不到他竟是猜錯了？既然他早就與香羅私定終身，為什麼又對他……。

　　忍下內心翻騰的情緒，他早該知道倆人之間是不可能會有結局的，應該要退讓讓自己的妹妹有好的歸宿，況且這個悲劇也是自己定力不夠才造成的。

　　想到當初在無人陪伴的情形下，加上阿瑪忙碌於族內之事，香羅又較親近八津蠻，使破軍天幕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他也是個人，渴望親情溫情，想不到去一趟中原卻讓變化如此之大。

　　就在他飽嚐孤寂之時，八津蠻出現在他身旁，陪他談天、飲酒、切磋，這樣的一個人著實溫暖的他歷經風霜的心，也不知不覺中讓一股莫名的情愫一點一點地滲入心頭。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

　　「……請八津蠻侍長自重，希望以後你能善待香羅。」後退一步，脫離那人的掌喔，破軍天幕儘可能使自己的語氣放輕鬆些。

　　「天幕，你是真不懂還假不懂？」八津蠻不顧那人特意的拒絕，一手硬是將人撈了回來，迫他仰起自己的臉，「吾與香羅根本就沒什麼，一切都是那孩子自己自作多情，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但香羅喜歡你，」破軍天幕嘗試使力脫離八津蠻令人窒息的懷抱，「況且吾倆之間的關係本就不應該，所以到此為止吧。」

　　「天幕，吾不喜歡你看似溫和其實過於懦弱的個性，你知道嗎？」八津蠻的手臂收緊幾分，「吾與你不同，不會因為這麼點挫折就放棄的。天幕，既然已到這地步，要吾鬆手，難矣。」

　　八津蠻知道眼前這獨特的男子已經吸引了他的目光，就算他是仇人的孩子也罷，只要是他看上的，決不會因三言兩語或者那些死氣沉沉的族規而罷手。

　　「破軍天幕，既然你當初沒有拒絕吾，就該有今天的覺悟。」

　　「八津蠻！」

　　隨著衣衫撕裂的聲音，夾雜幾絲吵雜的夜，終歸靜寂。
　　

　　他曾經將那顆只為報復的心托付在另一人身上，然而最後結果依然讓他失望了。

　　望著那人的遺體，他曾經擁抱過無數的夜晚，愛撫過無數次，隨著那稱不上纖細而精實的身軀的顫抖，他總是沿著微微起伏的線條細細地親吻著，彼此摩擦出的的高溫好像要將他溶化一樣。

　　逐漸化成血水的軀體，直到再也看不見原形，才毫無眷戀地離去。就是死，他也不許任何人褻瀆那具身軀，他的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

　　※

　　黑夷族芭樂劇太狗血了，我怨念啊。個人對天幕大哥這樣的人非常欣賞，所以……
　　請各位看過就好，讓此篇石沉大海（踹走）

[ 此貼被煉在2008-03-29 22:28重新編輯 ]

曾經的唯一，曾經的所有，都已是過去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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