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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 【網王】狐步舞/斷續. 01~03,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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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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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 【網王】狐步舞/斷續. 01~03,3F
0
看見的 熄滅了
D`XXR}8V
消失的 記住了
jIKg* @
我站在 海角天涯
u7e$Mq
聽見 土壤萌芽
SQ)BS/8A
"%T~d[M
等待 曇花再開
,i_+Z |Ls
把芬芳 留給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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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 沒有燈塔
8~!E.u9w
我依然 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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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vKRp r
天黑 刷白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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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著 我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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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 我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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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害怕 我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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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 M{
──『彼岸花』,Sung By 王菲,詞/林夕,曲/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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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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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shitari Sid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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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B@<Q.b,U
(1)Blue 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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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bA-+
與Blue Tears的緣份,始於一個夏夜。那是,Amy的店。她與大表哥離婚後,獨自搬到東京重新開始;於是,在鬧區一隅開了這樣沉靜的小Bar。
L\mF[Kd#+T
"nr?WcA
開幕前一晚,她在店門口上上下下比劃著,不知該怎麼放置那塊深藍色的招牌。我打燈下走過,在昏黃的光線中看見熟悉的剪影,不由得輕喚出聲。
X!h>13fW
N:|``n>
「Amy?」她不喜歡我們喚她大嫂,嫌老氣。Amy是個親切隨和的名字,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ET^?>YsA
POk5+^
放下手中的招牌,Amy回過頭,以困惑的目光凝視我。
gI7*zR4D
w*{{bISw|
我站在路燈下的逆光處,她瞇眼看了會兒,才忽然大笑出聲:「你是……侑士?!」不敢置信地指著我,瞪大了眼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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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wfL;u
輕點了點頭,她依然如同記憶中那般開朗。「……好久不見。」
bF9.k
oY~q^Y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自從去年她與表哥離婚、搬家以後,便不再有過聯繫。
QE/kR!r
4evN^es'I_
「你長大了吶……」她笑得神清氣爽,看不出絲毫落寞。然而,真是如此?若是情傷能夠這麼輕易撫平,愛也未免太過廉價了不是?至少,每日每日,我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澀然的酸楚,滿溢。
$j,$O>V
&wDZ@{h
「又在倚老賣老了妳。」早婚的她也不過大了我十幾歲,分明只是個頭比我還嬌小的大姐姐。隨著她的笑,我亦輕輕勾起嘴角,放軟了臉部線條。
bB0/FiY7o
HB#!Dv&'
「哈哈,你也還是不肯認小嘛。」走上前,踮起腳尖親暱地揉揉我的髮,「頭髮又長了不少呢。可惜你太小了,早生個十年說不定我就嫁你了。嘻。」
N!.o`4 "z
ok6t| 7sq
「呵……」這一回是真正地,笑出聲。「下輩子我會記得早點出世等妳的。」
In4VS:dD
BoT#b^l
敲了我一記,她重新拿起擱在牆邊的招牌,「不跟你玩啦。來幫我看看,掛哪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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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51p`.;]
「妳的店?叫什麼名字?」接過招牌,仔細端詳著那比我的藍髮還深邃的顏色,忽覺有些什麼被觸動了。
OfrzmL<K
p+Q9?9
「Deep Blue。」眼角餘光瞥見她說話時,垂眸看著人行道上的磚。
S.[L?uE~F
$@s-OQ}
「真是沒情調的名字,我幫妳改一改吧。」
/w?zO,!
oM1C/=8
訝然抬頭,失笑。
w3i74C&0
Wlg1t~1=
「你這傢伙……」朝店內指了指,「進來慢慢聊吧。」說著,邊推門進去,我拎著招牌隨後跟上。
"KF]s.
;^JMX4[
就是這個偶然夜晚,我在深藍色的招牌上,加了「Blue Tears」的字樣。Amy笑彎了腰說,我不知道你有這麼浪漫。隨後問道,怎麼想起這個名字?
pzt<[;
p%iZ6H>G
我沒錯過她捧腹時,眼角溢出的淚。不想提及緣由,我刻意輕佻戲謔地說,Blue Tears感覺有品味得多。
]Ky`AG`2~
#"oLz"{
兩人份的憂傷已太過沉重,沒必要加上Deep這個字眼,讓Blue更形不堪。至於Tears,呵,那是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始終不敢輕易碰觸的美好──在我尚未做好準備以前。
x?rd9c
k]AL\) &W
太過晶瑩耀眼,於是,害怕一觸即碎。太深沉的愛,在心底壓抑地暴動著。
^fN/
ouyZh0G
是害怕他受傷或是自己受傷?說真的,已經分不清了。如果安靜看著他的側臉、看著他右頰上漂亮的淚痣是唯一守護他的方式,又有何妨?
\0Xq&CG=E
Lo}T%0"G
不曾過問Amy離婚的原因,亦不曾問起她為何選擇在東京落腳。有些事,不適宜張狂暴露,絕口不提並不是逃避,讓那些該遺忘的事物,在角落安靜地蒸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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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rIW5\
她需要的是遺忘過去的殘破,而我需要的是,撿拾當下的自持。我們都需要,一個安靜的角落,沉潛。
cSv;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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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到很晚──關於她的新生活,以及我的生活──離去之前,Amy問我有沒有空過來幫忙。沒有猶豫,我一口應允。
3-AOB3](
uzb|yV'B
只是希望能有個安心休息的角落吧?Amy像是親人,甚至於比流著相同血液的至親還更令人安心。而我也知道,她需要我;需要我的存在讓她堅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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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天下課、練完球之後我便在Blue Tears待到午夜。Amy則在我離開後繼續營業到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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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Amy會選擇開一家酒吧而不是其他。
J@i9)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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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既熱鬧又陰暗的地方,適合豢養孤獨,適合遺忘,更適合療傷。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來了、走了,留下了什麼、也帶走了什麼;每日有許多故事在此發生、許多情感在此沉埋。我是旁觀者,更是當事人,在不經意間見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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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店招牌以及「Blue Tears」,是座孤獨的城堡。我和Amy穿梭其間,安全並且適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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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得花多少時間才能走出前一段婚姻的陰霾,更不清楚,該花多少時間我才能有勇氣面對心底深藏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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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總是一臉傲然地對別人說,我是冰帝的天才,彷彿我的一切皆是那麼理所當然。呵,可他並不知道,即使是天才也有無法掌握的事,比如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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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mC7!^/
既希望他能明瞭,又在想跨出去的當下遲疑,舉棋不定。我們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界線,跨越只是一步,破壞了平衡之後,卻只能粉身碎骨。
[5!{>L`
#N|JC d_
總能一眼看穿人心的你,能夠明白嗎?跡部……
z[vu-f9
Pd;8<UMk
(+xT5 2
RkTYvAk|kY
後話/
<eS+3,
A|4 3W=
嚴格來說,〈斷續〉是〈狐步舞〉的番外,
)Pc>+}D
時間點較早,完全偏重於忍足的剖白。
NYKYj`K
兩篇同時進行,靈感很多但手感很糟,
<EE^ KR96
認命了,反正從這篇開始貼也無妨。
p<mBC2!%
wSM(!:on5
因為某些根本上的堅持,縱使這篇的進度比較快,
Wwr
我仍必須強調這是〈狐步舞〉的番外……bbb
zmu+un"\j
] M#LB&Pe
愛情故事依舊苦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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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沒有童話
rR/{Yx4
+!:=Mm
──煙燻妝哭花了以後,原來是這麼可怕的樣子。
c4Q9foE
MXDCOe~07
眼前長髮披垂的女子,已在這裏坐了三個小時,也哭了三個小時。做為一個稱職的酒保,我安靜地聽她哭訴。
|TQ4:P1T
H?ug-7k/
事實上,在Blue Tears待了半個月後我便發現,會在此出現的客人多半不怎麼在意飲料的口感──至少,我生澀的調酒技術還不曾被顧客嫌棄──他們是為了尋找慰藉而來,以一杯酒的代價,換一個願意聽他們說故事的人。我、另一個酒保阿J,以及Amy,便輪流扮演著這樣的角色。
~J#Z7y]p!j
J,=ZUh@M
──為什麼他不愛我?
%] :ZAmN
G^.tAO5:f
歇斯底里哭了三個小時,只為了這麼一個簡單卻無解的理由。
Jf#-OlEQ
_ShWCU-~Z
我想笑。牽起嘴角,卻怎麼也無法形成笑意。連一絲安慰都給不起,我果然還是失職。
(c"!&&S^ =
VfDa>zV3
愛情是世上最沒道理的東西。付出得再多,對方並沒有回應的義務;並不是愛得多、愛得慘便能得到同等的回報。沒有人明白自己為何愛上,又為何不愛;唯一清楚明白的是,一旦愛上,只能任其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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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不是用談的,而是墜入的。』──江國香織在《寂寞東京鐵塔》中,曾這麼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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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道理、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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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看愛情電影,總是一邊想著,若人生如同電影有個童話般的結局,該有多好?能以《東京鐵塔》那種不成熟的夢幻方式收場,中間經歷再多的苦難、失落,甚至於絕望,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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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是個沒有童話的世界。於是我們需要電影來自我療傷,或者說,寄望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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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q X>
輕拍了拍眼前仍然不斷抖動的瘦削肩膀,我再度遞上一盒面紙。桌上剩下的半杯龍舌蘭日出已泡在冰水當中,很淒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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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rise,應當是充滿希望與溫暖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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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士、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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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聲望去,目光在店內搜尋著叫我的人。遠遠的,看見阿J扶著一個女孩站在店門口朝我打手勢──Amy還沒來,他要送那個醉倒的女孩回去,店交給我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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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4glomR[
點頭示意,我繼續調下一杯馬丁尼,女子繼續哭泣。
28c6~*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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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煩躁襲來,我無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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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40vO[
默默聽著每個人的故事,不曾有過倦怠,可今晚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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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fSNF7/+
「為什麼他不愛我?」成了一句太尖銳的揪心魔咒,我已不再思索的問題,現在卻被赤裸裸攤開,無處躲藏。歇斯底里大哭,到底想要質問誰呢?沒有人有義務愛誰,況且,當愛成了一種義務,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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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然地,我想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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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P%Hwt]+
曾多次揣想,對他而言愛是什麼;總是無解。習慣於被眾人簇擁著,那眾星拱月的華麗身影卻不曾為誰回眸。自信、傲然的瞳孔中,只會有他自己的影子吧?晶亮的紫眸如寶石般耀眼,貴不可攀。
H5 :,hrZY
\d]Y#j<
跡部並不算是個大方的人,我想我只是還沒做好得不到便是失去的心理準備。
2dHsM'ze
K)+]as
今天是週六,Blue Tears唯一在午夜前打烊的休息日。Amy在十一點半準時出現,替我把哭花了妝的女子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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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ki
「謝謝。」不夠沉穩的語調透出倦意,這是打從心底泉湧而出的感激。
.5s^a.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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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她拿起抹布擦拭吧檯,一面笑語:「這樣就受不了啦?她還不算是麻煩的吧。」
0S'@(p[A
cu'(Hj
「什麼啊,那我看我還是和阿J交換,讓他負責吧檯就好。」故意委屈地向她撇撇嘴,我把該清洗的各式杯盤、用具放進洗刷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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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侑士果然還是太年輕了……」Amy離開吧檯,進行店內其他的善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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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h:
低頭開始進行清洗、消毒工作,我沒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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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地疲倦。簡直是一次釋放了這三個月來沉積的疲憊那般,甚至感到手腳發軟,我幾次手滑,險些打破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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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士有喜歡的人嗎?」Amy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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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力氣再多作掩飾,背對著她,我簡單承認:「有啊。」俐落地把雪克杯放好,繼續把其他的杯具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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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侑士喜歡的女孩子一定很出色吧?好幸福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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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自嘲地笑笑,腦中浮現那一抹金黃色的耀眼光芒。他確實很出色,出色到,我已被狠狠灼傷,卻不願離開。進退、失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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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作何回答,便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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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說說看嘛,對方是怎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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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邊的工作已告一段落,迫不得已,我轉身對上Amy興致勃勃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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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要聊就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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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EW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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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想說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我艱難地捕捉,只勾勒出一片模糊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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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傲自信、華麗耀眼,很自戀;看似有些虛浮,但其實一絲不茍地認真對待自己的生活……嗯…讓人沒辦法轉移目光,那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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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他的存在已是那麼自然、清晰,所有關於他的一切皆是最美好的。無需贅述、無法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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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光,無所不在,卻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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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瞬也不瞬盯著我。下意識閃避著,我不自然地低下頭。好失敗。關於他的事,我仍然無法對任何人剖白。想說,也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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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士……你真的愛慘了。」伴隨著軟軟的溫柔語調,Amy走了過來,環上我的肩;有節奏地輕拍撫著我的背脊,像母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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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轟然巨響,我聽見高牆倒下的聲音──心底深處築起的那道牆、為了將不被允許的愛戀深藏的那道牆,被Amy瞭然於心的一句話徹底擊潰。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我無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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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的差距,迫使她只能把臉貼在我胸口,悶聲道:「愛一個人很辛苦、很辛苦,但是,愛也應該是令人堅強的力量。當一切尚未開始,侑士,無論如何都請不要放棄好嗎?不放棄,才能夠保護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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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g3
垂下頭,我無力撐持地靠在她的肩上呢喃:「真的、可以嗎?」分不清究竟是在問她,或是自問。
F9r/M"5
MtF0/aT
「你這樣,讓我想起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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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談自己的事,她頓了一下,續道:「認識你那麼久了,你一直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冷靜、洞察力強,只是對外在的事物似乎興趣缺缺,就連打網球也是一樣。相較之下,謙也就熱情得多。或許,天才就是這個樣子吧?」
ZGI<L
=2DK?]K;
抓著我的肩膀拉開一些距離,她深深望進我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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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KH|
「知道嗎?從你的眼神,看得出你有多麼愛他,愛得很壓抑──或許,連你自己也不曉得,那種看似沉靜的瘋狂有多麼熱烈。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專注、執著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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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3x-!
我撇過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幽暗店面。她錯了,心底那股沉潛的暴動,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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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不可能……」胸口一陣窒悶,困難地吐出破碎的回應。高傲如他,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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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H!KbYf
「侑士!」硬是把我的頭轉回來與她四目相對,Amy現在異常地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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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v$w:r]q6
「愛情並不是為了讓人絕望而存在的。默默把自己放在角落,沒有辦法保護你愛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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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我……」妳不明白我的顧忌……
n+Co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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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嗎?我結婚的那天,你撿到我丟出去的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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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因此被妹妹嘲笑了好一陣子,叫我等著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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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捧花意味著幸福,在大家都爭著想要的時候,你卻蠻不在乎地笑著扔出去。在你的眼中,沒有對幸福的期望,也不存在幸福的感覺。」
ot!m=s
z[R dM#L
「這個世界上,童話是不存在的啊……」妳應該比誰都懂,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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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dAFxUb
「就算世上沒有童話,那也不是一個十歲小孩該有的認知吧?」有什麼,被狠狠挖出來了。很痛很痛,已經、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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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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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說出來,對方永遠不會知道你的感受。」Amy的表情,比我還痛。「在該堅持的時候退縮,會留下無法彌補的遺憾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的……」
"-MB U
KU0Ad);e
「愛的意義,只在於愛本身──別讓你的Tears白白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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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慌,我瞠目結舌瞪著Amy。她怎麼可能知道『Tears』?她……
T3"'`Sd9;
9xw"NcL
好笑地看著呆愣的我,用力捶了我兩下。「你這傢伙,可別把我當笨蛋吶!」
-wl&~}%M
L ed{#+
我突然不可自抑地大笑了起來。
7 <]YK`a2d
8*{jxN'M
「呵…呵呵…哈哈哈……」笑到渾身顫抖不已、笑得直不起腰。一夜糾葛的情緒,最終竟是以大笑來宣洩。我還真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Vjo[rUW
4@<wN \'
Amy什麼都知道。知道我的壓抑、知道我小心守護的情感。瞭然於心卻不說破,那是她慣有的溫柔──無論再如何沉穩、心思有多細膩,在Amy面前我永遠只是個孩子。或者說,我在她面前能夠全然放鬆,只當個孩子。
LN<rBF[_:f
~Jsu"kr
「喂,真是沒禮貌耶,笑完了沒?」我笑得連眼淚都掉出來了。
ZfVY:U:o>
&OXx\}>MW
以指腹抹去淚痕,再次由衷向她道謝。「謝謝。」
!^0vi3I
$9X?LGUz
「別謝了,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她故作可愛地向我眨眨眼。「無論如何,別留下遺憾……」
l. l)w
iTO Y
點頭、承諾。這樣,算是準備好跨出去了嗎?
~Jw84U{$
gYk5}E-
「啊,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對了,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S'ms>ZENC
RIO?rt;
輕輕說出他的名字、我的珍惜:「景吾。跡部、景吾。」
gn~^Ajo
:~srl)|)
@H+L1H%9n
能有機會,這麼自然地喚你的名字嗎?
vRf$#fBEQ
……景吾。
[ 此貼被若塵葬花在2006-07-01 19: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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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狐狸與玫瑰
5p:BHw;%;
kN{$-v=K
開始下雨了吶……
~I;x_0iY4
Cc%{e9e*
仰頭看著窗外的灰濛天色,最後這堂課只剩下半小時,現在下起雨來,意味著今天的社團活動得取消了。
bolG3Tf|
{I$iD
微側過身子,眸光瞥往坐在左後方的跡部。不意他也正巧抬頭往我這個方向看,皺著眉頭,應該是在觀察天氣狀況吧。
1jop;{,^
[+R_3'aK
視線交會的瞬間,我僵著身子有些著慌,臉上仍不忘保持慣有的優雅微笑。跡部面無表情掠過我的視線,迅速低下頭寫筆記,彷彿方才的對視只是我的錯覺。
2@ 9?~?r
pOn&D
旋身坐正,數學老師仍在台上賣力地解題。雨,嘩啦啦地越下越大,豁命似的在下。
!5?_)
%,HUn`
究竟什麼時候曾冒犯過跡部?心不在焉聽著雨,一面思考這個讓人挫敗的問題。雖然,我實在沒有這種印象。無論再怎麼釋出善意,他總是冷淡有禮地把我拒於門外。可他並非對誰都如此,至少對同是同班同學的冥戶,跡部就顯得親近不少。
D&o\q68W
>JsVIfAF
向來與他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曾起過衝突,亦未曾有什麼逾越的行止;但每回在球場外的地方向他示意,他通常沒什麼表情,除了網球相關的話題之外,最多只是一些基本的寒暄。即使已經同班兩年,與他在班上幾乎沒有交集。網球場是唯一使我們有聯繫的地方。
Qox/abC h
YG:^gi
始終只能遠遠地望著他……想靠近,但他一個眼神便足以令我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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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練習時,岳人不經意地說,跡部似乎對我特別嚴厲。隨即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侑士你是冰帝的天才嘛,跡部對你要求比較高也是能夠理解的。況且,誰叫你平時打球都不盡全力,跡部他……』話還沒說完,隔壁球場傳來跡部的聲音:『忍足、向日,練習時間竊竊私語,球場二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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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都是侑士害的……』岳人扁著嘴小聲抱怨,認命地拖著我去跑圈。我還來不及反應,跡部又在背後喊道:『動作這麼慢,再加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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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跡部的交集不是網球的話題、球場上的練習就是被罰繞球場跑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該慶幸至少他還願意把我當成對手麼?只因我是他口中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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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最後一道題,老師留下作業後宣布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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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餘光看見跡部已準備從後門離開,我隨意把書扔進書包,從後面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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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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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頓下腳步,回頭。晶亮的紫眸看不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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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社團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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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這麼大,當然取消了啊。」他聳聳肩,「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優雅地將書包甩到肩上,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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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離去的背影,我開始後悔方才叫住他的行為。似乎……太刻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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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學長。」怔忡了會兒,才聽見有人在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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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醒目的銀白色短髮映入眼簾,鳳站在教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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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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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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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練習取消,跡部已經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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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剛剛看見他淋著雨走出校門,我和冥戶學長攔不住……」鳳不知所措地抓抓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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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跡部淋雨走出校門?!」顧不得其他,我從書包拿出傘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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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上下課向來有司機接送,沒帶傘是正常的。縱使有什麼其他狀況,打個電話也都能解決。他怎會無緣無故淋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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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大雨追出校門外,但跡部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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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來往看遍的街景,現在雨中卻顯得好陌生。突然像是來到了非常遙遠的地方,遠到、已經沒有能夠回去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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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著在校門口站了一會兒,手裏拿著傘卻任由自己被雨溼透,即使看不見自己現在的模樣,我也知道這有多麼狼狽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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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那樣的荒謬、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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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了自己沉靜的表象,不經意間竟做出了瘋狂的舉止。大雨打在身上,刺痛著神經,也迫使我回歸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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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追?即使再怎麼擔心跡部,這樣的行為也未免太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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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緩步走向教室,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不假思索的衝動,得找個理由向鳳解釋方才的行為。但凡遇上與跡部有關的事,我就特別容易失控……這不是個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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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樓梯口,有些意外地看見鳳、冥戶、慈郎和岳人站在教室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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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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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難得一致地點點頭,跟在我身後一起走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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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長…他怎麼了?」鳳小心翼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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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我追出去時已經不見人影了。」壓下紊亂的心事,刻意讓自己看似無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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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眼鏡,我把溼透的傘隨意扔在桌上,接過岳人遞上的毛巾開始擦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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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們,跡部的事怎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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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大對勁。鳳來找我也就算了,其他三個人來湊什麼熱鬧?尤其連無論何時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慈郎都那麼清醒跟著在這邊聊天。關心跡部也不是這樣關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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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感情比較好啊!跡部反常的行為,問你應該比較清楚。」冥戶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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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著頭髮的手一僵,愕然望向冥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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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跡部感情好?這是從何說起……你和他交情還比較好吧?反射性地皺著眉頭反駁:「什麼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和跡部什麼時候感情比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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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平時社團活動時間他最常看著你打球!」鳳信誓旦旦地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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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多了吧?我明明每次都被罰跑圈。」而且跑的圈數往往比別人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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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因為跡部一直盯著你看,才會看見你偷懶啊~」岳人跟著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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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岳人也這樣想?雖然這麼說也沒錯,但並不足以證明我們感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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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話還沒說出口,岳人又搶先開口:「還有啊,每次比賽的出賽名單,跡部不是都和你討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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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也只能在這種事情上有交集而已,到底是怎麼造成感情好的錯覺?在別人眼中,我們這樣就算是感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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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著無奈攤手:「都說我是老狐狸了,他和我討論也沒什麼不對吧?這和感情好不好無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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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如你們所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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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你幹嘛一直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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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保持沉默的慈郎笑嘻嘻地開口,恰恰驗證了何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其他三人同時盯著我,目光飽含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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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和他們討論無意義兼無厘頭的問題?吹風淋雨之後,隨即面臨莫名其妙的誤會困擾,頭開始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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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歎息的衝動,我耐著性子繼續解釋:「不是撇清,事實上本來就沒有。我怕你們這樣誤解會讓跡部不高興……」不希望這種誤解造成跡部離我更遙遠,是費力解釋的唯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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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意外。原來我和跡部在他人的眼中,已經是那麼貼近的個體。似乎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只是極其自然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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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心力想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仍不得其法,但旁人卻早就認為我們很親近──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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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糟糟的思緒糾結成團,無力再思考下去。決心不再管他們怎麼想,我隨便收拾了一下,拎起書包往門外走:「跡部的事明天再問他。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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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士~」岳人在後頭叫著,聲音聽起來有點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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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左手向他揮了揮,我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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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雖把頭髮擦乾了,但身上仍是溼漉漉的,再撐傘也沒什麼意思。淋著雨走過兩個路口,拐進轉角的花店。有點冷。我依然照著平時的習慣,買了花帶到店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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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Blue Tears的大門,我打了個噴嚏,身子直打哆嗦。想趕在Amy發現之前換下衣服,但天總是不從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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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淋雨淋成這樣?忘了帶傘的話,打個電話我可以去載你嘛。」Amy見我渾身溼透,立即關小了冷氣,拿著大毛巾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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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撐起淡笑,不想讓她擔心:「不要緊。反正學校離這邊不太遠,想說來了再換衣服就好。」我把一大束花塞進Amy懷中,拎起書包迅速往更衣室走,怕再待下去會被她察覺我故意淋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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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時間整頓儀容,順道把頭髮吹乾。走出來時Amy已將玫瑰花插好了,正在重新包裝剩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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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傍晚,我走進Blue Tears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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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大束新鮮的豔紅色玫瑰粗略分成兩份:一份晚上回家時帶回去,另一份則是整理好之後插在透明的膽形花瓶,擺在吧檯邊靠角落的位置。我知道酒吧裏並不適合擺上玫瑰,尤其豔紅色的花朵與Blue Tears呈現出的感覺並不算搭調,但我仍每天帶來新鮮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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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y對我的偏好習以為常,並不過問,也常幫我整理花束。倒是阿J第一天來上班時,見我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到店裏來,誤以為我是Amy的追求者,把我擋在門外不讓我進去,令人哭笑不得。Amy聞聲出來,險些笑岔了氣;這事後來仍不時被提起,阿J就這樣被取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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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並不喜歡玫瑰──應該說,對花並無偏愛──但跡部喜歡。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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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男人身上帶著花香多半會令人不舒服,但跡部不會。他身上隱約透出玫瑰的香氣,不會過度濃郁,反而有些冷冽,是種很清爽的感覺。花香並不使他顯得女性化,卻是恰到好處地襯托他的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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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我愛上了玫瑰的香味──不是精油。非得是新鮮的、有生命力的花香不可──習慣在家中、店裏插上一束玫瑰,每日換上新鮮的花朵,再看著花瓣由豔紅逐漸發黑、凋零,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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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不禁懷疑,這是一種自虐。在花香中思念至無可自拔;以玫瑰的生命,凌遲自己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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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是太美麗、驕傲的玫瑰,我已在不知不覺間被馴養,卻無法以任何方式馴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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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玫瑰、唯一的那朵。我卻不是他唯一的,Little Pr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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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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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失眠得很厲害,前兩日悶熱到睡不著,
p?4[nS-,
今天不算熱,卻翻來覆去硬是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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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生活上的某些壓力仍是瞞不了自己的……
WjM7s]ZRv
j:/Z_v'
睡不著,索性爬起來看點書。
MxKTKBxQ
把《準備好大哭一場》讀完後,有一點靈感,
`+>K)5hrR
便連夜把第三章修補完了,雖然情節完全不是我最初設想的那樣…bb
^w<aS w
{P_7AM
每次寫故事總覺得寫起來很費力、很掙扎,
gw[Eu>I
時常有『啊,重點都還沒寫,怎麼已經這麼多字了?』的感覺。
)c'E9ZuZ>d
弄到最後,寫出來的東西都和原先的想法天差地遠;
j0a=v}j3
主角們一個個脫稿演出,我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控制情節走向(泣)
+8itP>
(雖然通常我的情節都還挺薄弱的…bbb)
a_?b<
gTU5r4xm~
我是腦汁已經被榨乾的無能作者欸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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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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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覺得跡部的感覺好像手塚(笑)
DZnqCu"J
三不五時就跑操場
Y|Gp\
'@Rk#=85Z
對於後話實在是心有戚戚焉(泣)
jlU6keZh`
每次寫文主角一個比一個任性,一個比一個難控制...>"<
=|ODa/2p
真是辛苦若塵大哪~這回的主角是跡部女王(汗)
)OxcCV?5Z
kROIVO1|`
玫瑰花啊...
3Ke6lV)uq
畫面想像出來的確很適合跡部(心)
z8JW iRn
可是很難想像跡部週遭瀰漫著玫瑰香氣的樣子
,I x>.^|
keigi的想像力果然還是有待加強>"<
洛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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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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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gi<
tO:JB&vO2
gK({InOP
罰跑圈是社長的天職欸XD
}^&f {
話說這其實是跡部彆扭的示愛方式,就請忍足多擔待點兒了~(被球拍毆飛)
m:[I$b6AY
s_VcC_A
啊啊,keigi也深受其苦吶?(握手握手)
p$'S\W|
因為對角色的愛,以及某些深刻的感觸而提筆書寫,
2tpuv(H;
但最後幾乎一面倒地被筆下的角色牽著走。
Q+9:]Bt
現在只求這一篇能夠順利收尾就好……bb
~o"=4q`>
o9"?z
keigi也加油欸,用力燃燒心底滿滿的愛吶:D
rpm\!O
"YgpgW
呃,應該是我表達上有問題(大汗)
e7xBi!I)~
其實只是淡淡的、隱隱約約若有似無的香味而已^^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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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be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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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頭了嘛?Q_Q
J~]@#=,v
@GQfBV|3
嗚嗚嗚嗚~~~看文斷頭真是最令人搥胸頓足呀~~!!!(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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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到樓上讀者的反應覺得必須說明一下。
?0qD(cfx<
{jB>]7
斷續是我寫忍跡的開端,
T3{~f
也是通過這個故事才讓我真正喜歡上跡部景吾的。
w>^(w<~Y
B=a+cT
原先架構是六章,寫了一半以後無論怎麼樣就是卡著無以為繼。
-|#{V.G3'
即使如此,我從未打算就此放棄這個故事。
v7 *L3Ol
也許,還要花上很多時間才能把想說的話完整地表達,
F8?2+w@P
寫得再慢,總是會有寫完的時候。
[:cD
2MRd
此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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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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