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3 【苍赭】苍露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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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音掀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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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12-24 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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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 【苍赭】苍露浮梦

    “唔，苍，等等……”赭杉军虚倚着树，实际半身的重量都放在苍身上，上半身的衣服还勉强算是齐整，下半身却裸露在空气里，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握在手中，从未经受过这样的事，他面色通红，有些手足无措。
    赭杉军伸手搭在苍的手腕上，却没有什么力气，不知是想推拒还是催促。
    “赭杉，不要怕。”苍用一惯温润平和的声音安抚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发泄出来就好了，我帮你。”
    “嗯……我……”赭杉站立不稳，只好靠在苍的怀里，一张嘴便忍不住喘息，他羞得满脸通红，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喘息，只好捂住嘴，将羞耻的声音压下。
    苍一手揽着赭杉军的腰，另一只手抚弄着赭杉军的欲望，与赭杉的无措相比，他依旧从容有度。
    赭杉军不由得有些气闷，分明正做着这样的事，苍的神态却依旧认真淡然，好似是在研读经书或是观想天机，但苍却是好心为他纾解，他这气闷来得毫无缘由，又不能去问苍为何毫无反应，只好将想法憋在心里。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身体随着苍的抚弄而颤抖，脑中混混沌沌，再也无力思考。
    “赭杉？”
    一声熟悉的呼唤将赭杉军从混乱中唤醒，梦中荒唐旖旎的画面散去，赭杉军一醒来便猝不及防对上苍担忧的目光，荒乱地向后移，却撞到了墙，痛呼一声。
    “赭杉？小心些……”苍忙伸手去扶。
    “我没事！”赭杉军像是触电了一般，慌忙躲开。
    见他如此异常的反应，苍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了？”
    毕竟刚做完那样的梦，一醒来便看到梦中的主角出现在眼前，素来脸皮薄的赭杉有些心虚，“苍，我……”
    他张嘴想解释，却结结巴巴没了下文。
    “你面色发红，还不时呓语，是伤处又复发了？”苍伸手搭在赭杉军的额上，见没发烫，才稍稍安心。
    “没、没有，我是……做噩梦了。”赭杉军不会说谎，一撒谎就会结结巴巴，很容易露馅。
    苍的目光扫过他通红的耳尖，却没有揭穿，只问道：“你可好些了？”
    “好多了，苍，多谢你。”赭杉军仍有些心神不定，苍说他有呓语，他做着这样的梦，不知会发出怎样难堪的呓语，可是苍什么也没说，倒让他也不好去问。
    苍总是这样，赭杉军闷闷地想。

    赭杉军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
    准确地说，并不算是梦，那是一件许多年前的一件旧事。
    那时他与苍都还年少，他和苍一同下山历练，遇到魅魔，赭杉军不备，遭了魔物暗算，还是苍好意帮他解了魅毒，因此才有那样荒唐的一幕。
    那件事荒唐的情事之后，赭杉军曾一度不知如何面对苍，见到苍便想躲开，苍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同样寻他论道比剑，并无异常，倒显得赭杉军自己太过扭捏矫情，便渐渐强迫自己将此事忘了，万不能影响同修情谊。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不知为何，近日又忽然频繁梦到这件本该被遗忘的荒唐旧事。
    年少时那样朦胧的爱意，早在不知多久的修行日月里被岁月掩盖、模糊，就连自己也险些被骗了过去，以为早已忘记。
      经历生死一遭，再度醒来，睁开眼时，见他正在自己眼前，用那样亘古不变的目光看着自己。与许多年前同样的眉眼，同样的温柔，或许是某一瞬的目光，又让他忆起了那时的柔软，才频频梦到早已埋藏在岁月深处的经年旧事。

    “赭杉。”
    听到苍唤自己的名字，赭杉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出神了，忙应了一声。
    “你神魂不稳，才会神思混沌，被迷梦所扰，休养一段时日便好，不必忧心。”苍轻声安抚，一边伸手为赭杉军拭去额间细汗。
     “嗯。”赭杉含混地回应。
     刚做完那样难堪的梦，赭杉军对这种亲密的举动仍感到有些不自在，但自他醒来，苍日日这般妥帖照料，他倒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将这份不自在强压下去。
      到底是百多年的同修挚友，以往同吃同住，比这更亲密的举动不知有多少，没道理连这样的照料都消受不了。赭杉这么想着，似是要说服自己，便微微抬眼，正好对上苍温和的眼眸。
     这样一双眼睛……紫灰色的眸子，朦朦胧胧的，淡漠又温柔，让人总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即使是相伴多年的赭杉，也看不分明。
     赭杉怔怔地盯着苍的眼睛，只觉得额上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热，朦胧的眸光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神思不禁又飘远了。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苍似乎也是这么看着自己。
     “苍……”赭杉轻声唤他的名字。
     “嗯。”苍也轻声回应他。

    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当赭杉军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勾着苍的脖子，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缠。
    他猛然惊醒，缩回手，后退一步，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我……我失态了，抱歉，苍……”
    他磕磕巴巴地想要同苍解释，抬眼对上苍那双紫灰色的眼眸时，却将所有的话都忘了。
    “赭杉，别怕。”同样的话语，同样温润的嗓音，一瞬间赭杉军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苍定定地看着他，“是我失态了。”
    赭杉军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不知苍是什么意思。
    苍却没有回答，而是向前一步，微微低头，回予他一个绵长的吻，赭杉军才刚清醒的头脑又被这个吻弄得有些迷乱。
    “你说的噩梦，便是指这件事？”苍低声问
    “是……不，不是。”赭杉军觉得自己现在乱极了，想了许久，才迟钝地道：“不是噩梦。”
    “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竟记了这么久。”苍本意并不是想要揶揄取笑，但话一出口，似乎就有些不对味，一抬眼只见赭杉军果然已经满脸通红。
    “我也记着。”苍温和地看着有些无措的赭杉，似在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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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 【苍赭】苍露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