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0.03 [師閻]水酒（小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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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

你若來我便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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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0)

樓主發表於: 2007-10-04 05:4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03 [師閻]水酒（小心食用）

注：本文對白取自《東邪西毒》，有改動。
配對為師九如x聖閻羅

==========================

佛典有雲：

旗未動，風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動。

======================================

聖閻羅很少喝酒，喝酒也很少醉，但是今天他醉了。

人一旦醉了就很容易變的脆弱，或者說，人脆弱的時候很容易喝醉。

他的聲音緩緩地、低低地傳進蕭瑟春秋的耳朵裏，

“很多年之前，我還只是地獄島區區的一介拘役使。

小的時候看著遠方的山，覺得山那邊一定很美，長大後翻過了那座山，纔發現原來那邊其實也一樣，甚至還不如這邊。”

說著，他的唇邊不自覺滑過一個自嘲的笑。

“知道嗎？我花了不少時間走到這個位子上來，同時也花了不少手段。

我知道他並不贊同這樣，但是每個人都會堅持自己的信念，即使在別人看來是浪費時間，我卻覺得非常重要。

我不會介意其他人怎樣看我。

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開心。”

聖閻羅緊閉上眼睛，他用雙手輕輕搓揉着疲倦的臉頰，

“雖然我很喜歡他，但是我不想讓他知道。

因為我知道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他又說，

“一個人受了挫折，或多或少總會找個藉口來掩飾自己。

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拒絕別人。”

蕭瑟春秋看著他自言自語一樣地說著。

他並不確定聖閻羅口中的【他】究竟是不是【師九如】，不過這應該已經不具意義了。

======================================

師九如給六禍蒼龍倒了杯茶，雖然後者認爲自己此刻更需要酒來麻痹自己。

“我想喝酒。”六禍蒼龍說。

“但我今天想請你喝水。”

師九如微微一笑，用他慣有的方式向面前有些微不滿的人。

“知不知道饮酒和饮水有什么区别？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

六禍蒼龍不解地擡頭看著這個面容平靜的男子。對方笑容漸漸擴大，

“想不想聼一聼故事？”

六禍蒼龍想不出反駁的理由，於是他點了點頭。

這個故事很長，長到讓六禍蒼龍不僅懷疑它的真實性。

其實故事也很短，只不過圍繞在兩個人之間的種種。

“人最大的麻煩，既是記性太好。

如果什麼都可以忘掉，以後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你說，那多開心。”

師九如也在感慨，因爲這些他已經很久很久不再回想了。

但是某一天忽然回頭看，發現它還在那裏，絲毫不肯退讓。

“策馬天下走了之後，天一直在下雨。

每次下雨，我就會想起一個人。

他曾經很喜歡我。

不知道是因為巧合，還是其他原因。

每次我離開他有遠行的時候，天都會下雨。

他說是因為他不開心。

後來他娶了莫滄桑。

他結婚那天，我離開了地獄島。 ”

============================

“我只希望他說一句話，他都不肯說。

他太自信了，以為我一定會嫁給他，誰知道我娶了莫滄桑。”

聖閻羅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著，他的眼中閃爍著強烈的光彩，

“在我們結婚那天，他要我跟他走，我沒答應。

為什麼要到失去的時候纔去爭取？

既然這樣，我不會讓他得到。”

===========================

“你說他奇不奇怪？

從不理睬別人，老是一聲不響，從沒笑容。

但是如果你不理他的時候，他就呆呆地望著你。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分明心裡是想要的，嘴巴卻不肯說，一定要你送到他面前纔肯要。”

師九如一邊笑，一邊捧著杯子。

杯裏面的茶他一點也沒動。

“我以為你們會在一起。為什麼他不嫁給你？”

六禍蒼龍開口問。

“我從沒說過我喜歡他。”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師九如臉看上去是黯然的。

“我以爲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說出口。”

==========================

“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贏了。

直到有一天看著鏡子，纔知道自己輸了。

在我最美好的時候，我最喜歡的人都沒有在我身邊。

如果能重新開始該多好。”

聖閻羅茫然地看著什麽，他的視線穿過面前的桌子、酒壇，看到了遙遠以前的某一點。

“以前我認為那句話很重要，因為我覺得有些話說出來就是一生一世。

現在想一想，說不說也沒有什麼分別。

有些事會變的。”

=======================

“你知不知道，現在對我來說什麼最重要？”

師九如突然轉了話題，他截斷了六禍蒼龍的繼續追問。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策馬天下。”

“我以前也這樣想。”

師九如似是嘆氣著喝淨了杯中的茶，

“但是看著他一天天成長，我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離開我，我現在只覺得什麼也無所謂了。

我終於明白嗜殺者為什麼會喜歡策馬天下，可能是因為他夠簡單。

看著他們走的時候，我心裏在妒忌。

曾經，我也有過這樣的機會。

不知道爲何，卻放棄了。”

他看著某個方向，然後說，

“有些人在離開之後，纔會發現離開的人是自己的最愛。

每個人都會經過這個階段：

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後面是什麼。

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山後面，你會發現沒什麼特別。

回望之下，可能會覺得這一邊更好。

但我知道他不會聽，以他的性格，自己不走過又怎會甘心？

所以我放縱他遷就他，但結果卻是……

如果感情是可以分勝負的話，我不知道他是否贏了。

但是我很清楚，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

“讓一個人死，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先殺掉他最愛的人。”

聖閻羅終于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那一瞬間，蕭瑟春秋感到了自己的顫抖和興奮。

聖閻羅的眼睛是赤紅的，他已經醉了，他分不清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其實是蕭瑟春秋。

“我知道你愛上了策馬天下，因為有人說你最愛的是他。

我本來想殺了他，但我始終沒有這樣做，因為我不想證明他是你的最愛。

我曾經問過自己，你最愛的人是不是我。

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你，你一定要騙我。

就算你心裡多不情願，也不要告訴我你最愛的人不是我…”

聖閻羅像崩潰了一樣，將臉埋進了雙掌中。

蕭瑟春秋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很想拉開他的手，看是不是有濕熱的液體蜿蜒在臉龐上。

但是他沒有。他什麽也沒做。

“……告訴我，你最愛的人是誰？”

聖閻羅的聲音悶悶地自掌心後面傳來。

蕭瑟春秋覺得自己喉嚨乾啞得要命，他的聲音在喉結上下滾動，好不容易才發出來。

“…就是你。”

=======================

“沒事的時候，我會望向地獄島。

我清楚記得有一個人在那邊等我。

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的時候。你反而記得更清楚。

我曾經聽人說過，當你不能夠再擁有的時候，

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師九如收回視線向著呆呆看他的六禍蒼龍，仍舊是那笑，說，

“告訴你，你這樣看著我，可是非常有危險的。

因為你隨時可能愛上我。”

另附不甚相干mv：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Z9OVfhKCVCg/

[ 此貼被楊朔在2007-10-05 14: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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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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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7)

1樓發表於: 2007-10-04 05: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好
很强大（我已经很久没回文了这次一定要顶起来）
膜拜飞雁圣母功德无量（香我还是给你点上吧）
不雷哦~真的不雷哦~~~虽然我还是快跳的

这
真是
一个
很长很长
很有内涵且让人深思
有着哲学意义的
故事

（虽然我更想知道乃曼妙的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 =+++）
再次膜拜杨氏·飞雁圣母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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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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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2樓發表於: 2007-10-04 07: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直到那句"得不到的東西最好"時，有一種唏噓的感覺
置心口好過說出口的話，在歲月和爭鬥中磨滅到只剩一聲嘆息
惦念著心裡的那個人，未完的故事還在脆弱中寂寞
想著九如對六禍文末的那句話的表情，是最簡單也最困難的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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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0)

3樓發表於: 2007-10-04 17: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Beliel於2007-10-03 21:59發表的: Fw{68ggk
很好 9;uH}j8sE
很强大（我已经很久没回文了这次一定要顶起来） eK5~gnv,
膜拜飞雁圣母未w无量（香我还是给你点上吧） G<k.d"<
不雷哦~真的不雷哦~~~虽然我还是快跳的 g kV`ZT9
->o[ S0
.......

這個名稱聼起來真的很像邪教組織……

沒有雷到你我竟然有點小小的失望，下次再接再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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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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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60)

4樓發表於: 2007-10-04 18: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焚鶯於2007-10-03 23:46發表的: w8jpOvj
直到那句"得不到的東西最好"時，有一種唏噓的感覺 pDJN}XtjT
置心口好過說出口的話，在歲月和爭鬥中磨滅到只剩一聲嘆息 aIQC[ry
惦念著心裡的那個人，未完的故事還在脆弱中寂寞 W"pHR sf
想著九如對六禍文末的那句話的表情，是最簡單也最困難的微笑吧。　

聖閻羅是個看得很開的人，或者他知道什麽對他來說是可以實際握在手中，而什麽又是縹緲虛幻的。
師九如大愛博愛，但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他的愛，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容忍他的愛。
其實聖閻羅也許只是想要一個自私又簡單的愛，但這恰是師九如所不能給予他的。於是他的大愛對於聖閻羅來説也就一文不值了。
聖閻羅是一個能夠控制自己感情成熟的人，與策馬和嗜殺者不同，師九如並不能掌握他的情緒和感情。這也是我喜歡師閻的原因，我比較喜歡雙方勢均力敵。

醉酒的設定，我寫得很猶豫，聖閻羅的性格也扭曲了，他遠不是這麽脆弱和不切實際的人。
如果真給他一次機會放縱自己，他會不會問某個人，最愛的是不是自己呢？
所以寫到最後，竟然開始有些怨念師九如的大愛和博愛。

最後，謝謝回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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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03 [師閻]水酒（小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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