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2 花魁 (西x禔) 第三章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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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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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1)

樓主發表於: 2014-06-26 02:1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12 花魁 (西x禔) 第三章 2F

第一章

    在這地方待久了，也看透愛恨憎痴，自己現在雖然沒甚麼資格講這段話。

    或許早在那件事情後，自己也懂得偽裝太多，他們說自己傷太重了，其實仔細省思一番，也沒真的那麼痛，只是有點歇斯底里地記住那時的每一刻鐘的怒吼。

    可能是，他是唯一對自己好的，不！更早之前也有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討好自己，後來崩潰離開，聽聞那人是他的母親，妄想用自己留住客人的傻女人。

    他母親是一位花魁，說起眼也沒真那麼顯眼，頂多依男人眼看，嫵媚較多吧，那萬般風情的神情，輾轉在眼波中迷霧著，看起來楚楚可憐，卻同時被其他花魁忌羨著。

    愛上了，就愛的瘋狂，這一點不得不說絕對是遺傳。

    那人，自己也是瘋狂愛上，瘋狂墜落地獄，卻不後悔。就如自己母親那樣義無反顧，明知道當花魁懷上孩子是大忌，卻還是做了。

    只是，那人再也不來了。

    那瀕臨瘋狂的人在幼小的孩子面前咆哮著：「都是你害的！」，眼底只會打轉淚水的自己，多害怕、母親。

    唯一的依靠，所以不能鄙棄掉，就連他母親也沒能夠把自己扔掉一樣，也許是那女人專屬的母愛作祟吧。

    在正常與難受之間遊走著，最終她捨棄掉的是她自己，沒被趕出青樓，是因為老鴇看自己長得算是清秀，所以留下自己當作搖錢樹。

    當時的自己覺得可笑，男人怎麼可能有人要上，實際當上後才發現，病態的人很多，不是沒人要玩、只要你玩得起。

    後來，自己學藝、學煮茶、學品酒，當上花魁，繼自己母親後，成為另一棵搖錢樹。

    自己那時一十八，遇上那人的年紀。

    某天，有人接手買下的『隨春樓』，這種事情本是常有，只是，那人卻把女眷通通擺到另一家青樓去，然後宣布，『隨春樓』只有男廝供賞玩。

    看到賞玩二字，自己也只是笑了，真是配不上人字嗎？賞玩？多慈悲的說法，要自己想標語，大抵會說，能玩瘋是你的本事之類的，雖然，這樣的生意做不做得下去，反正，自己只是賣身，財務那種事情就交給那人想了。

    幾年下來，跟男人上床好像愈來愈稀鬆平常了，平常到連皇帝除了后宮有三千佳麗，還多了一幫男廝，真為那些女的生活可悲，跟女的就不一定鬥贏了，何況、加上男人。

    該說這人開啟了新世界嗎？但，怎麼說也有種可笑感，那人、也就是西蒙，一個謎樣的男人，大概一個月中就會招一位男廝去陪他過上一晚，他欽點的人，從來不是紅牌，或許他在為生意著想吧。

    禔摩想了很多，有點無精打采的，最近的客人，有點多、有點煩、其實說到底是自己倦了。

    沒有想過為什麼要繼續留下，當自己想開始思考這看似深奧的問題時，總又有其他事情煩心，像是，那門口吵雜萬分的女子一樣。

    「你這不要臉的，憑甚麼誘惑我丈夫？」女人哭的梨花帶淚的，楚楚好不可憐樣，讓人看得都想為她挽去淚水

    但是禔摩只是冷笑的說：「自己守不住的人，怪誰？」

    「如果不是你，不會發生這種事！」女人發出尖銳的聲音怒喊著

    「不是我，也有其他人，妳該想得是、他是否愛的男人！」禔摩說完便轉身就走，不帶一點留戀，不該女子虛耗光陰，這樣的人，天天都有，只是自己今天比較好興致出來而已

    「你不該出去的。」身穿著黑衣紅段滾邊的人站在臨高處，低頭看著禔摩，那微皺的眉表示不認同剛剛的作為

    「所以我要讓她罵爽的？」禔摩經不起氣，提聲就罵回去，看準西蒙也沒有自己的辦法

    「所以不該出去。」聲音有著明顯冷調，該停止的禔摩想，卻停不下來又回說：「我的腳可是在我身上，走到哪你管得著嗎？」

    「禔摩，我看你該修的不是茶藝課程，而是家教。」西蒙說

    那微微一根刺就這樣扎進了禔摩的心，家教！家教？自己就是沒有家，所以無法教養又怎樣？

    「有沒有家教，關你屁事？」禔摩忿忿的離去，沒看見的是背後那西蒙的眉，從來沒鬆過。

    有待教養，西蒙是那樣想的。

    然後也開始付諸行動。

雲：

這是一個挖新坑的節奏，然後我真的挖了，打完一看時間，發現自己有瘋狂的趨勢。
第二次寫著西皮了，雖然在三六是第一次放這配對的文。
希望眾親們會喜歡。

[ 此帖被弓雨雲在2016-09-12 23:52重新編輯 ]

我明白、他要的我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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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1)

1樓發表於: 2015-09-14 16: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二章

　　其實自己很會逞口舌之快。禔摩是這樣想的，只要認識自己的人，基本來說都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少經過腦子，但是那人太認真的態度，禔摩暗暗嘆了口氣，哪時候自己才會讓自己的理性在衝動之上呢？

　　也是很久之後了，在禔摩又回想起自己哪時候是那麼理性時，恥笑這樣的自己。

　　禁閉。

　　自己可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之前的老鴇哪一個不對搖錢樹百依百順的。

　　下戰帖嗎？禔摩又肯會認輸，自己在青樓唯一發芽茁壯的就只有那僅存卻滿滿的傲氣和自尊心呀！

　　怎麼能低頭，禔摩是不懂低頭的人。

　　就當放假不就行了，清淨許多的耳根也不用入耳太多不堪的流言蜚語了。

　　得此，何而不樂？

　　叩、叩、叩，輕敲了幾聲，始終無人回應的門，引起了婢奴的害怕驚恐，這人可是自己惹不起的呀！

　　「冷爺，奴人送來晚膳了，您開個門好不好？」顫抖的聲音，是因為害怕，這冷爺雖是青樓紅牌，那脾氣可沒人敢領受

　　此刻，門內依舊是安靜死寂。

　　下人連忙到西蒙那稟告，以免這罪降到自己身上。

　　腳步是越走越急，眉在聽到禔摩之名時，就從沒鬆過。

　　「冷爺已經三天未進食了。」

　　西蒙想，用傷身體這一招來反抗是挺像他會的的事情，只是這方法太愚蠢了，他以為這樣自己會妥協嗎？

　　只是，西蒙腳下的步伐、很快。

　　推開門看到的是那人發著呆、打哈欠，百般無聊樣，卻無絲毫不耐的表情，頭也沒回的說：「我不是說了我不餓嗎？」

　　「你以為這樣做可以改變甚麼。」西蒙冷冷地說，看著禔摩沒有被懲罰的樣子，莫名不悅。
　　「我在體會家教，你懂甚麼？」禔摩滿不在乎的靠躺在窗橫上，看著那串始終吵雜的風鈴，笑著。

　　「明日，我會替你請來先生教你識字。」西蒙說完便走。

　　多年後，禔摩反而習慣，因為這樣自己的情緒，西蒙是看不到的，所以，在更之後，他那哀求的眼神，西蒙也是看不到。

　　自從學字念書之後，禔摩發現每天都了很多事情可以做，於是他又要求了學琴作畫，說起來還真不可思議，原本以為自己會陪睡到年老時被一腳踢開，沒想過自己還有學習的天賦，先生是那樣誇讚自己的，雖然讚賞的時候眼神在自己身上流波的轉。

　　看過太多這種眼神了，所以禔摩懂，然後他也做了。

　　似乎沒有不可以，因為那是他的天性，出生以來就具備的勾引本事，這可是他母親說過，從前的自己還以為是誇獎而沾沾自喜，懂事後才明白那是可恥。

　　這件事情傳到了西蒙耳裡，禔摩並不意外，畢竟，西蒙可是老闆，只是他沒想到他會那麼憤怒，對著自己說：「難道你不能多尊重你自己嗎？」

　　其實禔摩是想笑的，但是又會惹怒西蒙忍了下來，一個娼妓需要尊重嗎，不就是你要我給。

　　看到西蒙認真的神情，禔摩只好也正經八百的說：「因材施教，因人給予，你懂嗎？」

我明白、他要的我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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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1)

2樓發表於: 2016-09-12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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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經一事不懂一智，算是因禍得福，禔摩看著空蕩的廂房是這樣想的，樂趣總是自己找的，以前都是如此，禔摩是慶幸這時的自己是跑出去的，所以才可以遇見龍宿。

　　簷滴落的雨那麼的重，曾經有個嬤嬤對自己說過，雨可以乘載的思念比自己所思念的多更多。

　　「都雨季了，能夠別擺這張臉嗎？」那是龍宿的第一句話，禔摩想反駁回頭卻看見看水做的眼，諷笑：「都哭了，是誰擺一張臉。」

　　「汝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懂甚麽？」

　　「懂你現在在難過甚麼。」短短的肯定句，足以讓龍宿睨一眼。

　　然後，莫名地開始熟悉，始終在想是不是同病相憐的氛圍太重，所以才能夠相視鏡讓龍宿笑出來。

　　分開前，禔摩拉住龍宿道：「你是龍首，我是男娼，不適合認識。」

　　看著龍宿的表情，禔摩卻知道他想說甚麼，「算是幫我吧！總希望以後沒地方去，可以去你那，而他們找不到我。」

　　「知道了，怎麼可以那麼麻煩。」

　　雨過天晴，這樣算嗎。有人可以相依互道難受，不論是以前的難受還是現在的憤怒，悲情的人好像都可以牽再一起，在互相安慰。

　　這世道，開心的人是不是太多，所以連手下那麼多官員的龍首也沒人發現他的難受，一路上走回隨春樓。

　　情緒不穩的那人，臉是看不出來，可那來回走的腳步，卻使人想發笑，禔摩也沒忍住，笑著問：「你在做甚麼，散步嗎？」

　　「你還知道你被禁足嗎？」西蒙憤怒地說，卻見到那人滿不在乎。

　　「知道知道，所以不就回來了。」

　　「你知道禁足是甚麼嘛！」

　　「……是沒有倒很了解啦，第一次總是不熟悉，多來幾次就好了。」

　　「我想你是沒有學到教訓。」西蒙看了禔摩一眼後離去。

　　那一眼禔摩覺得包含了很多，自己好像也沒有清楚那是甚麼情緒，但是很肯定的自己似乎不喜歡。

　　後來過了很多天，西蒙好像忘了有禔摩這個人一樣，衣食供應依舊，只是不再有奴僕在一旁伺候。

　　也好來在那次教書夫子事件後，西蒙為自己換了一個夫子，從一周一次的課，到自己決定每天上課，暢遊在自己身分跟別人是平等的狀況底下。

　　那日教的『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總是參不透，卻又好像可以摸著一點思緒，看著夫子禔摩問：「既如此刻苦銘心，為何要愛？」

　　夫子笑著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總是那樣辛酸地想起從前，難怪母親那樣義無反顧的。

　　毀不滅的展望，卻因那男人都滅了。

　　說甚麼是否勇敢堅強的女人，到底了還是甚麼都放下了，在她還沒瘋狂前，那樣對自己是好的，每天都在問：「你會拋下我嗎？」滿滿的問句，給的依舊肯定：「除非我死。」

　　結果，死的是她，被拋下的是自己。

　　不該怨的，早知道結局的，不是嗎。窸窣的聲音聽在耳裡煩躁地想要嘶吼，可是累了，想要有一個結果，也許是遇見了龍宿也許是因為很多，想離開了。

　　換自己要拋下了。

　　而那人就來到了，「想甚麼，想到都哭了。」

　　「我只是在憂愁外面的樹枯得太快了。」

　　「哪來的憂愁善感。」

　　「大抵是我今日累了。」禔摩轉身想離去，手卻被抓著緊。

　　「難受嗎？」

　　那一次的轉頭，或許是夜色太美了，禔摩突然覺得在月光下的西蒙美的不勝收，情不自禁的身手拂上了那略白略銀的髮絲，「我想，我有理由繼續待著了。」

　　「想離開了？」西蒙蹙著眉，看著那禔摩忘情的摸著自己的頭，原本不想踏入這房，可是這個人背影顯得太荒涼，似乎沒抓住就會消失墜落一樣。

　　「如果我說，因為你我留了下來呢。」是肯定，反正禔摩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認同。

　　「那就留下吧。」

　　那一夜，風狠得心蕩然，鬆不開的說不出來是手還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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