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7.01 【母愛】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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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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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2)

樓主發表於: 2005-07-01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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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 【母愛】妖刀

【母愛】妖刀

看著懷中可愛的孩子，不自覺勾勒出一抹微笑，極為苦澀淒絕的微笑。任憑外頭風雨交加，風聲大造，也再不能字他心湖中扯出任何一絲漣漪。心已死，何來心湖？有，也已成腐化的死湖……
「孩子…原諒母親…」印上一吻。是愧疚，也是別離。但她已顧不了這麼多，即使要留下孩子，她也要離開這個地方，毫無生氣可言的冷宮。離開這個傷她徹底的男人。

這一夜，雷雨交加，風聲大造。
魔劍道皇后─妖后，不顧方生產完的虛弱，在其妹權妃的攙扶下回轉其根據地─妖刀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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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什麼是娘親呀…？」小小的魔劍道太子倚在父親寬大的胸膛中，如斯詢問。

「娘親就是生下你的人！也是最愛你的人！」摸摸小腦袋。魔劍道主誅天認為要灌輸兒子正確的觀念，即使…他很想敷衍了事…

「那蹤兒的娘親在哪？她不要蹤兒了嗎？」大眼瞬間盈滿淚水，小手揪著誅天的衣領，哭音濃濃。

「母后沒有不要蹤兒…只是母後工作繁忙，在另一個魔劍道努力著呢！」無法說出殘酷的真相，還是選擇了欺瞞。

「那…母后也很愛蹤兒囉？」

「嗯！就跟魔父一樣愛你！」吻上光滑額際，心中萬般不捨… 一個小孩子呀！渴望母親的孩子呀！妖后啊妖后，你何其狠心留下我和蹤兒…

「好想…好想見見母后喔…」小小的魔劍道太子呢喃著，緊抓住父親的小手放鬆了力道，已是睡意八分……

「很快…母后就會跟你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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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很快是嗎？
小小的魔劍道太子逐漸長大，也逐漸懂事。當然感覺到事有不對。
愛他，為什麼不來見他？愛他，為什麼將他留在魔劍道？
曾經也問過誅天，但他也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以為他是三歲孩童嗎？但倔強如他，又怎會如此輕易就給他人知道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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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兒…生你的人永遠是最愛你的人…』

『吾兒啊…你沒死？你沒死…你可知道母皇是多麼擔心你…？』

『吾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吾兒…』

十八年的時間，十八年的距離，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補回。是故意生疏，是怨恨她拋下自己，是怨她因為承諾才來要回他。他承認，若不是因為白衣劍少，他壓根不想跨入妖刀界的大門。

他不是石頭，所以他感覺的出她有心彌補。
他不是笨蛋，所以他知道她對他的愛是真心的。
是恨意？是嘴硬？因此他從不嘴上認同。
是母子天性的愛？其實他早已原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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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憂心忐忑的心情進入了鬼樓。
她又時拋下了自己又如何？她殺了疼愛自己的父親又如何？
再怎麼怨再怎麼恨，內心那股血親的愛終究是無法抹滅。她終究是自己的娘親，在這世上僅存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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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找尋。
突然飛過眼前的是面目猙獰的惡鬼。著著實實得嚇了一跳，掠過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那是死亡的氣息，是怨恨，是絕望。

母皇是待在這樣可怕的地方嗎？沒有日夜，沒有時間，只有無盡的黑暗和令人發狂的死寂。好似要抽空靈魂的死寂，遠處的惡鬼們時時在打量著活人的氣息。闇蹤不敢想像他的母皇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念及至此，闇蹤心頭一緊，擔心得四處找尋，終於在眼前不遠處看見一抹紫影蜷縮在無邊黑暗中
。

「母…」倒抽口氣。眼前的妖后失去了以往的凌厲氣勢，蒼白的面頰上佈滿令人心疼的淚痕，漆黑的長髮披散，顫抖的纖纖細手緊抓著膝上骯髒的裙擺。雙眼空洞無神，像個無助的小女孩。

「母皇……」他霸氣的母皇啊，他美麗的母皇啊…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於心不忍，闇蹤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卻感覺懷中人的掙扎。妖后顫聲道：「汝是誰？不要碰吾！走開！」

「母皇…是我！是蹤兒啊！」捧起她蒼白的面頰，喊道。怎會如此？怎麼會如此？怎麼把他的母皇折磨成這樣？看著她無神的雙瞳，闇蹤心痛不已。

「蹤兒…？」白皙纖手撫上相似臉龐，眼中有著徬徨。她好似認不出他…

「是啊…蹤兒在這兒…」眼前的母皇竟是如此脆弱，闇蹤流下了心疼的淚水…

「蹤…蹤兒！吾的寶貝！吾的孩子啊！」泣喊，妖后發了狂似的摟住闇蹤的頸項，深怕他會消失。

「十八年了…你可知道母后有多想汝…」妖后似乎精神錯亂，搞不清楚現在的時間，以為身處過去。

「母皇…？」母后？母皇不是…

「〝母皇〞？…是…是啊…是『母皇』…哈哈哈哈哈……」淒涼的笑聲，嚇傻了闇蹤…

「當初吾嫁給誅天，只是想做他一被子的『后』！做他一輩子的牽手！吾也是女人…吾也想被人疼被人愛，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做個依賴的小女人…」淚如星鑽，隨著妖后淒絕的告白緩緩流下…

「可是…他居然背叛了吾！還把有孕在身的吾打入冷宮！把深愛他的吾踩在腳下唾棄！」妖后眼中閃著灼灼恨意，而淚卻不止。那是極愛極恨的表現。

「夫妻離異！別樹一幟！只有『皇』而沒有『后』啊…哈哈哈…」妖后緊摟闇蹤，潸然淚下。

「母皇…」闇蹤輕輕撫著妖后的背，淌下清淚…

「十八年來…吾日日夜夜都思念著身處魔劍道的你…想像著沒有母后在身旁的你是多麼的寂寞…無法給你完整的家庭…吾很抱歉…」一向倔強的妖后居然向愛子示弱。何其憔悴的模樣？闇蹤心有不捨…

「別再說了！蹤兒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不想，不想再讓母皇嚐到孤獨的滋味，不想再讓母皇感受到恐懼的威脅。此刻的闇蹤默默在心中發誓。

「真的…？」

「哪兒都不去！蹤兒會一直陪在母皇的身邊！」
妖后伸手撫撫他頰上的淚，終於漾出微笑。那笑容清澈清靈，有如女神般溫柔。
「謝謝…」

「母皇！！」
妖后癱軟在闇蹤的胸懷中沉沉睡去……

闇蹤想著…在多少個夜裡，他獨自躲在棉被中哭泣，想著素未謀面的娘親…
害怕自己是否真如僕人們所說的，是個沒娘的孩子！是否母親也是同樣以淚洗面，想著身處一方的愛子…？

沒關西…… 之前的遺憾不會延續，他們今後將不會在孤獨…

《全文完》

心疼小黑的孝心....
在看完鬼樓篇萌出來的東西....

島邊天外。未老身先退。珠淚濺，丹衷碎。聲搖蒼玉佩，色重黃金帶。一萬里，斜陽正與長安對。道遠誰云會。罪大天能。君命重，臣節在。新恩猶可覬，舊學終難改。吾已矣，乘桴且恁浮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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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01 【母愛】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