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09 【原無鄉X幽明瞳朦】雙鯉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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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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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樓主發表於: 2023-01-04 01:4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09 【原無鄉X幽明瞳朦】雙鯉魚（完）

　　原無鄉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他在的地方是一間月老廟，原無鄉去過的地方太多，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來過，他只是看著眼熟的少女一次次擲茭，一次次將糖果放上供桌，最後氣惱地把整捧的糖果抱走，原無鄉直到她走遠，才走向略顯簡陋的月老廟。

　　月老盈盈而笑，看盡世間聚散離合，不問何來與身分，只看是否有緣。

　　原無鄉不曉得月無缺是什麼時候在他身後的。

　　但他沒有回頭，因為一回頭就會想問，問出沒有答案的問題。

　　如果說幽明瞳朦的存在只讓他迷惘，那月無缺的出現，更多說明了這只是原無鄉的夢境。

　　所以他問月無缺的問題不是：「你現在在哪裡？」而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不過月無缺還是這樣回答：「玉人是被踢下來的。」

　　被韶無非嗎？

　　原無鄉想，但他沒說出口。

　　他想起來了，韶無非和幽明瞳朦都在戾禍體內死了，他們從戾禍而出、自戾禍而死，如果不是已經有意識的個體，或許也能說上是死得其所、落葉歸根，然而原無鄉卻無法這樣想。

　　幽明瞳朦不只是惡的代表，她會笑、會想要朋友、會反省……原來還會求神問佛。

　　原無鄉不曉得為什麼自己卻是有點想笑，他看著幽明瞳朦的成長、從戾禍脫離等，彷彿他們已經認識深交已久，然而他一直覺得──依稀，錯過了什麼？

　　「原無鄉，雖然玉人叫月無缺，但半點都沒有當月老的意思。」

　　原無鄉笑了笑，「我不明白，這些話你為什麼不去向十二爵說。」

　　「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啊？」月無缺嫌惡道，拿起神醉揮了揮，煙霧散去後，幽明瞳朦出現了。

　　「啊！是南域的月老廟！」

　　「幽明瞳朦……」

　　「原無鄉！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幽明瞳朦想跑，原無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是拉住了幽明瞳朦的手。

　　「你做什麼啦！」幽明瞳朦又想跑，結果踩到染了青苔的石頭，摔在原無鄉懷裡。

　　「我、」幽明瞳朦紅著臉大叫道：「我不知道啦！」

　　「啊？」

　　幽明瞳朦的袖子拂過原無鄉的手，滿是泥土青草的味道，一般女孩子不都是花香嗎？夢丹青雖然是男兒身，身上也帶著花果香。

　　「幽明、」

　　「你問什麼瞳朦都不知道啦！」

　　「你原來很討厭我嗎？」

　　「誰、誰說的！」

　　「不然你不是更想看到十二爵嗎？」

　　「我更想看到的明明是你！啊啊啊瞳朦說出來了！再見！」

　　這次原無鄉縱然困惑，還是條件反射地抱住幽明瞳朦的腰。

　　「我們還會再見嗎？」

　　「你來這裡就見得到我了啊。」幽明瞳朦囁嚅著，「其他人都去了別的地方，只有瞳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人留在月老廟附近，出不去。」

[ 此帖被harumis在2023-01-09 09:1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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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1樓發表於: 2023-01-09 09: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你說這裡是南域月老廟？你怎麼會到南域。」

　　「因為我那個時候很想……和你成為朋友啊。」

　　原無鄉頓了道：「我們不是朋友嗎？如果你是想和十二爵成為朋友，我相信如今的你一定能和他相處得很好。」

　　幽明瞳朦抱著膝蓋坐在月老廟前，表情複雜起來。

　　「瞳朦不會說……我也想和十二爵成為朋友，但我想成為原無鄉特別的朋友。」

　　原無鄉輕輕呼出一口氣後說：「你如果真心喜歡十二爵，就別和我說這種話了。」

　　「為什麼？」

　　「要是十二爵誤以為你愛慕我，該怎麼辦？」

　　幽明瞳朦緩慢地眨著眼問：「愛慕？那是什麼意思？」

　　隨著幽明瞳朦的疑問而來的是瓢潑大雨，原無鄉用披風將幽明瞳朦攏在懷裡，趕忙尋覓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直到找到一處荒涼的空屋，他才褪下濕透了的披風，幽明瞳朦粉紅色的髮絲都濕了，但她不以為意，只是忽然醒悟地說：「就和爹親對大哥的娘親妲姬一樣嗎？」

　　原無鄉只是尷尬地拿出手巾替幽明瞳朦擦乾頭髮。

　　「你的手好冰。」

　　原無鄉聞言想收回自己的手，然而幽明瞳朦卻雙手合著原無鄉的手指。

　　「明明很冰，但我很想念……」幽明瞳朦喃喃道。

　　「幽明瞳朦？」

　　原無鄉後來想，自己是可以避開的，可是他沒有動。

　　幽明瞳朦靠上原無鄉的嘴唇。

　　「原無鄉果然很溫暖啊。」說著這句話的幽明瞳朦眼淚混著雨水滴了下來。

　　原無鄉好半晌才看著幽明瞳朦問：「為什麼，你已經不在了？」

　　「原無鄉？」

　　「明知道是在作夢，還是很想問這個問題，覺得自己已經不像自己了。」

　　「原無鄉，對不起，我擅自行動，又被爹親識破，給你們造成很多困擾了吧。」

　　原無鄉看著幽明瞳朦垂頭喪氣的模樣，輕輕將她抱在懷裡。

　　「原、原無鄉？」

　　「幽明瞳朦，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我身邊死的人，可是為什麼，對於你的死亡，我的心臟痛到彷彿被剜去以後，再放入玄鐵製成的心。」

　　「它還會跳動嗎？」幽明瞳朦小心翼翼將手指放在原無鄉心口。

　　「我還能活下去，只是會痛。你……死的時候，痛嗎？」

　　幽明瞳朦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你這樣說，我有點開心。」

　　原無鄉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眼皮也逐漸抬不起來。

　　「假如隳魔也有下輩子，如果你遇到下輩子的我，你可以喜歡我嗎？」

　　「幽明……」

　　「還有啊，我想當原無鄉的新娘子。」

　　原無鄉全身無力地軟倒在地，幽明瞳朦趴在他胸口。

　　如果早一點說出口，原無鄉會更難過，還是不那麼難過了呢？

　　幽明瞳朦想著。

　　「上言加餐飯，下言長相憶。請你永遠記得我。」

　　

　　

　　

　　

　　BGM：【Chomaiyo / ちょまいよ】Last Time to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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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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