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1 【韶谪12h 韶无非x剑谪仙】01 千层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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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ohuazhe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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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5-2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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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1 【韶谪12h 韶无非x剑谪仙】01 千层套路

千层套路

作者：生命1号
韶谪

时间是初夏。春花凋零，街边的槭树逐渐茂盛的时候。天候不稳，时冷时热裹挟着弥漫的水汽，无端引得人心浮气躁。

这是一间不太显眼的日式酒吧。有个颇文艺的名字“荼靡”。不太大的规模，门庭也简素却意外生意兴隆。今天，如往常一样迎来了三五成群的客人们。

剑谪仙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工作需要他倒也是这里的常客，毕竟在会议或是饭局后再来这边是一些守旧派客人的惯例。他却始终对所谓贩卖“暧昧”嗤之以鼻，来此只是工作的一部分。今天也没什么例外，没有加入同事客户们的群体，也不怎么理会跟他打招呼的小姐姐们，他独自一人找了个略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瓶酒独酌，也算是下班后的休息了。

这样冷漠的态度，同时也劝退来营业的女孩子们。这位客人看起来就没有要聊天玩乐的意思，虽然出手阔绰，酒却不怎么喝，仅仅是放着，仿佛摆设。想要业绩的话，显然是毫无性价比的选择。

因此通常没什么人会来打扰剑谪仙的清净。不过今天却有些意外。他身边来了一个有些不太一样的人。来人应该也是店里的小姐，之所以加应该是因为剑谪仙觉得他看着有些眼熟，和店里其他人也熟悉，却想不起原来还有这么个人的吗？而且他的行动也不按理出牌。只见他饶有兴致地在剑谪仙身边坐下，自顾自拿起面前的威士忌倒了一大杯，还“大方”地问剑谪仙喝吗，也不等剑谪仙回应就自己一饮而尽了。

动作过于行云流水，剑谪仙甚至有些怀疑这酒的主人究竟是谁。眼看着对方作势要倒第二杯才伸手按下酒瓶出声阻止。

“她们说你不会跟我们说话，看来也不是真的。”

“……”剑谪仙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是不爱与这些人搭话，会有这个传言也不奇怪。

“你是月无缺的大哥对不对？”

“！你是……”本来打算无视，来人的这句话却实在出人意料。剑谪仙有些吃惊地认真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

不得不说，他的长相出众。皮肤雪白眉目灵动。化了极精致的妆，寻常人无法驾驭的粉色长发于她却是毫无违和。此刻因为饮酒脸上泛起微醺的红晕越发显得活色生香。不过剑谪仙此时可无心欣赏美人。

“我是他的同学。他可能跟你提过？我叫做韶无非。”看到剑谪仙错愕的表情，韶无非便知道自己没认错，继续自我介绍。

他说得坦然。剑谪仙却更迷惑了。韶无非，这个名字他确实听自己的弟弟提起过。月无缺向来自傲，说起学校的人大多是吐槽，连几位好友在他嘴里也是毛病一堆。这个韶无非却是个特例。无缺提起他时难得的爱夸，常有相见恨晚之叹。剑谪仙也一直想见见弟弟口中的好友，却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且不说他一个高中学生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上班，更重要的是，他印象中韶无非应该是，一个男生啊？

剑谪仙开始怀疑刚才喝酒的人可能是自己了。他努力冷静，再次仔细观察眼前的人。这么一看倒也确实是很平，虽然穿着类似旗袍款式的连衣裙，加上身形纤细让人下意识认为是女孩子但如果说是男生倒也并非不可能。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剑谪仙决定还是先问这个。

“……”对方果然也意识到这是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先前还算轻松的气氛一滞，他好像在思考如何回答。微妙僵持了一阵，才说：“在这里打工。”他应该还想再补充点什么，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终究没有开口。转而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剑谪仙对这个回答倒是意料之中。虽说不管是未成年饮酒还是在风俗场所工作都不合法，但这些事但也并不少见。按说他不应该多管，却忍不住还是：“可以考虑去做一些其他正经的兼职，你还是学生吧。”话说出口他才感到不合时宜，毕竟跟自己好像也没有关系，而且韶无非看起来也一下吃惊了。

“但是这里赚的比较多啊。”不知为什么，韶无非的语气又轻松了。他摆弄着酒杯如是说，甚至微妙上了笑意。

听他这么说，剑谪仙就不禁生气了。毕竟一手把两个年少的弟弟带大，他总有一种当家长的惯性。因此对于自甘堕落的孩子他无法坐视不理。什么叫赚钱多，虽然理论上这边的公关工作只是卖酒，但这种事懂得都懂，并不会这么单纯。而且看韶无非的样子他似乎完全就不以为意。

“你如果真的缺钱，我可以帮你。”斟酌了一下，剑谪仙尽量用温和的口气对眼前的少年说。

“那你帮我充点业绩吧。”对面的人似乎错愕了一下，但很快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并且熟练地报了几种比较贵的酒的名称和价格。好整以暇地露出一副期待的表情。

事到如今，剑谪仙也无法反悔。只能把他说这些都点了。心里想着等等再劝说试试。没等他盘算完说辞，韶无非已经轻车熟路把很快送来的酒打开，这一次他很殷勤地帮剑谪仙倒了一杯。自己则很规矩地换了一个小杯喝饮料。看来他自己也意识到剑谪仙不太想看到未成年在面前喝酒。

“那，你的父母也同意你在这里工作？”剑谪仙还是忍不住继续问，毕竟钱都花了，聊别的好像也并不合适，不如就接着说吧。

“我母亲很早就不在了……”

忽然又碰一个大雷，剑谪仙觉得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正想岔开话题，韶无非却继续说：“我父亲知道我在这，不过他不反对，我也想给弟弟妹妹存钱。所以就是真的，很需要钱……”他一边说一边用习惯搅动杯子里的冰块，显得局促又可怜。

他说到这，剑谪仙想起，无缺的学校是一间学费相当高的私立校。即使他们家的家境不错都觉得挺贵，那么韶无非应该也是要靠自己赚学费？那么他会到这里来兼职似乎也就理所当然了。无缺曾经说过，韶无非和他一样弹得一手好琴，大概是作为艺术特招生才得以入学的吧。

觉得自己已经get到了全部真相的剑谪仙心不禁有些感叹。也对年纪尚小却负担沉重的韶无非产生了难得的惺惺相惜。

“不用太着急，总会有办法。”他到底不是一个擅长安慰的人，思来想去也只能说出这样不轻不重的话。

韶无非却仿佛很受用，轻声答了一个好。觉得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也没什么趣味就主动转移到照顾弟妹的事情上。他似乎知道剑谪仙也有类似的经历，会对这样的话题感兴趣。

事实也的确如此。终于有了一个不会尴尬又比较多共同语言的话题，俩人总算能比较顺畅地开始闲谈。剑谪仙由此知道韶家弟妹还在上小学，与他并非同母而是父亲某天忽然带回家的孩子。韶无非说起这件事时似乎当成一个笑话，他说因为当时自己也还是一个小孩子，母亲又走得太早，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孩子就是这样随便可以从外面捡回来的，自己可能也是父亲或母亲捡回来的。

剑谪仙被他有些俏皮的口气逗乐了，可能是有些喝多了，这样的话实际还是有些心酸若是往常他大概会客气地表达对韶父不负责任行为的不满吧。然而今天或许韶无非的语气真的就像是在描述一件趣事讲一个笑话，他竟然也就跟着笑出声来。甚至差点因此被酒呛到。

等他平复下来，却见韶无非定定地看着他。

“抱歉，我……”

“你笑起来好看。”韶无非看了剑谪仙好一会之后如是说。仿佛为了确定，他又重复道：“真好看。”说完，他又低头拨弄起杯子里的冰块，修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的神情，不然也许剑谪仙便能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吧。

是啊，如果能够看到，剑谪仙也就不会慌乱。他完全不知道韶无非为什么会忽然这样说，甚至反反复复想都不能确定对方的意思。作为一个年长的大人，这真是不应该。一贯的心如止水今天却仿佛被那简单的一句话烧成了沸水，他有些恐惧，因为在乱成一团的心绪间他很明确地感到了躁动，像是心中的弦被轻轻拨动了。他想，果然今天是反常的。

反常到即使残存的理智不断要求他现在就走是最好的，他仍然坐着没动。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略过之前的暧昧不明，继续和韶无非喝酒聊天。具体都说了什么呢？剑谪仙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可能是他的工作，韶无非的学校，他们共同认识的月无缺剑风云。啊，是了，还提到了琴心。这个从小就和他们家是邻居的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啊，他忽然想起琴心曾经说无缺和韶无非太要好了，自从认识了无非就和他们这群老朋友都疏远了。

当时听到这话，剑谪仙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听过就算了。现在却变成了焦躁，索性也是半醉间，他便直接问韶无非跟自己的弟弟是什么关系。韶无非回答是同学啊不是早就说了。剑谪仙说哪有那样的同学，他一天能提起你三四次。

韶无非似乎有些吃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针锋相对地回答说，你还说，月无缺没事就说他大哥如何如何如何，还总给自己看照片，所以才能一眼就认出了剑谪仙。

接下来对话就变成了对弟弟和好友的轮番吐槽会。如果月无缺本人在这里大概会想把这俩人一起敲晕吧。毕竟，他们真是越说越开心，不知不觉竟到了快闭店的时间。

后来发生了什么？剑谪仙的印象很模糊。他记得客户好像是提前离开了，临走看他乐在其中还多点了几瓶酒送给他。再后来，就是确实喝多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做了个很荒诞的梦。是的，一定就是做梦，自己怎么可能和才刚认识的未成年的孩子那样疯狂地过了一夜呢？那样放纵又炽热的激烈交缠怎么可能是自己会拥有的？

因此即使是梦也让人觉得有些羞耻。剑谪仙在睁开眼前都怀着要好好反省的念头。还好，只要睁开眼，一切就会回归到正常的范围……的吧？然而伴随着浑身酸疼一起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脸餍足躺在身边粉发的少年。似乎感到了他醒来，韶无非的眼睑也一颤，揉了揉眼睛对他说了声早上好。

原来不是梦，剑谪仙痛苦地接受现实。过于脱序的现实让他的理智至今也没法完全回归。勉强回了一句早，不能免俗地再次确认道：“我们？”

韶无非没有说话，只是理所当然一般点点头。

“你……你们不是不能……”公关应该不能私自和客人离开的，想到这样的规定剑谪仙说不清是想争辩什么一般地疑问到。

“嗯，但我并不是啊。”韶无非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个问题，有点得意地回答。

“你不是？”

“对啊，我们店本来就只有女公关。”韶无非说得很认真完全不像是玩笑。

“那你！？”

“店是我爸的，我就帮他做一下收银。啊，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穿女装？因为那天有一个姐姐刚好不舒服我替她挂个名。”

看着剑谪仙整个难以置信的面孔。韶无非继续说：“其实熟客基本上都认识我，所以打个招呼就好了。但是你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我……”说着他竟然似乎有点挫败了。当然这是没什么必要的，毕竟剑谪仙其实对他们店里大部分人也就是没什么印象。

“你……那你说你需要钱什么的也是……”也是骗人的吗，剑谪仙有些自嘲地想自己竟然就这样相信了这么明显的谎话。

“这个是真……真的就是顺着你的话开了个玩笑。”在酒吧兼职这件事确实是为了赚钱，不过就是赚点零花钱。

听到他就这样老实地承认，剑谪仙的气反而消去不少。冷静想一想，其实他确实也没有真正编造什么谎话，是自己先入为主或者说一厢情愿地设想了他的处境。中途作为一个大人的自己也根本不是没有发现异样，韶无非的举止和完全不急着营业的态度就不像个公关。自己并不是没有发现，包括那时他完全可以提前走人却没舍得，甚至后来发生那样的事其实不也就是自己默许或者说顺水推舟而成的吗？既然是这样，其实真的没有责怪对方的必要了。

“但是我，一直都想认识你。”好像是下了如何的决心，韶无非却没停止自白。说着还换上有些可怜兮兮的神情，“给我一个机会吧？”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说这种话。剑谪仙想自己果然应该生气应该义正词严教育这个坏孩子的。于是，他就板起脸来说：“那你先受罚吧！”

韶无非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但并没从他的语气里听到怒意，也就闭上眼豁出去地说：“那你……你轻一点吧。”语气既轻又软好像知错又害怕的模样。

然而想象中的惩罚其实并没有来，韶无非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缠绵过一晚的气息再次萦绕周身。然后，他听到剑谪仙这样对自己说：“以后告白要再早一些。还有，不要继续搞你那些把戏了。”

哈，原来他发现了。确实，打从一开始所有的接近就都是故意。韶无非想，自己为了能有这样的机会练习了那么多次终究是值得的。日思夜想套路千层，他终究得偿所愿。

-FIN-

[ 此帖被shaohuazhexi在2022-05-22 01: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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