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17 那些跳轉的記憶【慕羽/燕羽】頂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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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9-17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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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7 那些跳轉的記憶【慕羽/燕羽】頂樓完結

完成了呐 [摸下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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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天半夜，院子裏有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撲騰了幾下之後脫力停止了動靜。
慕少艾側耳。呀，好大的蛾子。
於是他從門縫裏擠出一隻眼睛向外看，一隻雪白雪白的大鳥掉在了他的院子裏。
哦，太好了。他想。這回一定可以吃很久。
慕少艾搓搓手推開門，踮著腳警惕的走過去。先看見的只有兩隻巨大的翅膀。這麼大一隻鳥，沒暈徹底的話被呼一翅膀可了不得，年紀大了不是開玩笑的。當他走過去，就鬱悶了。

果然天上是不會掉晚餐的，但會掉下重傷的人。

慕少艾伸手撥開雪白雪白大鳥烏黑烏黑的零亂頭髮，哎呀呀，好乾淨的臉，好端正的下巴，好緊皺的眉頭。嗯，捏脈，果然傷的重。
他抬頭看看靛青色的天幕，星光閃爍月光如水，好傢伙，這麼高墜機摔下來，只有這個程度的內傷，此人一定能為非凡。
“遇到藥師我，算你好運。”慕少艾一搭肩，將他扛進屋了去了。

一個星期之後，天上掉下來的鳥人朋友緩緩得睜開眼睛。
“你醒了？小天鵝。”
“你是誰。”
“呼呼，藥師慕少艾。”他很痞的笑了起來，“你又是誰。”
“……”他頭扭正了看天花板，從額頭到鼻尖到唇珠到下顎到喉結，連成一條好看的起伏線。“我……”
“不是摔失憶了吧。”藥師湊過去伸手捏他的脈，“果然不要飛得太高才好啊。”
他抽回手，“慕少艾，你救了我？”
“不然嘞，是你自己走進我的房間，自己換掉了髒兮兮的衣服，自己爬上我的床。”
“……”他沉默了一下，臉朝裏側過身子躺著。“謝謝。”
“乖，不過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呐，如果你當真不介意我亂叫。”

“羽人……非獍。”

2．

人生就是一把刷子，有著鋒利尖銳的齒和不可抵擋的力道。
對於慕少艾來勢洶洶的闖入羽人非獍的生命，這是個不很漫長卻刻骨銘心的過程，漸漸被羽人非獍習慣並接納的時候，人生硬是將慕少艾從中撕扯了出去。
羽人非獍帶著一身鮮血淋漓的傷，有自己給自己的，有別人給自己的，也有自願替別人背負的。
比如說慕少艾。
“你要幸福”。這四個字，談何容易。

羽人展開翅膀在水晶湖畔盤旋，發現自己飛得太高了，“果然不要飛得太高才好啊。”
他閉上眼睛，還記得慕少艾一臉不正經的戳他的臉，那一張陽光普照的臉，那兩條低垂下來的長眉……他降低了飛行高度。
有的時候啊，命就是這樣，越想避免交通意外，越容易撞車。

羽人感覺一股異于自然風的人造風自斜下方撲來，他猛然睜開眼睛，滿眼火紅，然後撞了上去。
善良的羽人非獍站起來，看到那個被他撞倒在地的男人。他俯視那個人，那個人仰視他。為什麼他坐在地上半天了還是那個姿勢？羽人不解，但不影響他向他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然後，那個人俯視他，他仰視那個人。
“……抱歉。”
“無妨。”
“…………我叫羽人非獍。”
“我……叫燕歸人。”

後來通過相處，羽人知道那股將他掀翻的人造風，是常年環繞在燕歸人身邊用來掀動他厚重的大紅色天鵝絨披風的那股風。
他也知道了當時燕歸人坐在水晶湖邊擺造型真的不是只為了拉風，而是在想念心裏的那個人。

就如同當時，他心裏在懷念的那個人。

怪不得人總說，做事一心一意才不容易出意外啊。

3．

因為志趣相投也因為緣分至此，他們成了惺惺相吸的好友，刀戟合一打遍天下。直到勘魔之後，兩人分別掛彩中毒厥了過去，一個被鬼梁天下轉手送給了斷燕西風，一個被姥無豔撿走了。

於是，就要分成兩邊來講這個事情。

先說羽人那邊，姥無豔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傷勢悉數打理完畢，盯著他一日一日一點一點的恢復健康。這個期間內，姥無豔關切的一舉一動都讓羽人非獍很感動。由於他不善言表，便借由感激的目光來表達他的全部思想感情。

於是問題來了。姥無豔在接收羽人傳來的感恩信號時，自身內置的查看器出現了嚴重的誤讀。恩情和愛情硬是讓她畫上了等號。

說起姥無豔，就要說說深愛她的恨不逢。[是不是深愛，沒人知道]
有為青年恨不逢，眉清目秀武功高強，家世顯赫桃花運旺，唯獨一點不讓人待見，就是高傲又小心眼。
所以當他看到姥無豔一心一意的愛（？）著羽人非獍便妒火中燒，咬著牙發誓要讓羽人生不如死。
羽人非獍淡然一笑。
其實生不如死的感覺，何嘗不是陪伴他度過了從前無數暗無天日的歲月。在他重傷誤闖了藥師家的院子之後，這種所謂的噬骨之傷慢慢被掩埋了，深深的不著痕跡。後來遇見了正直如燕歸人，朋友這個辭彙慢慢成為他生命的一個核心元素…………燕歸人，現在可好？……咱們還能見面麼。

男人好色一點不要緊，但不能耍流氓，這句話應該說給恨不逢聽。

羽人非獍回過神來，因高燒而模糊掉的視力依舊看的到恨不逢陰笑著惡狠狠的將絕望且淚流滿面的姥無豔摟在懷裏，自己的肩上掛著他們正在坐著的拖車。

恨不逢自爽。哈，這種方式，虐你的身虐你的心。

至於後來，他墜崖了。
在那前一刻，羽人非獍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對不起。
慕少艾，這也許就是你為我向天借來的命。至於燕歸人……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掉在地上了。
結果呢？被路過的人撿走了。[他難逃被撿的命]

回頭說燕歸人。
西風姑娘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姑娘，他們在一起談論羽人非獍。
西風：羽人是個容易受傷的人。
燕歸人：嗯。
西風：他的朋友受傷比他受傷還令他難過。
燕歸人：嗯。
西風：所以你最好不要受傷，否則你將會看見羽人傷心的模樣。
燕歸人：嗯。
西風：雖然那個模樣看起來很美味。
燕歸人：嗯。嗯？

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西風姑娘。這句話好像在哪里聽過。
燕歸人低頭冥思苦想。
一次，他喝多了之後對羽人非獍說你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很好味。羽人非獍也喝多了對他說，是啊藥師也這麼說，說他不是癩蛤蟆也想吃吃天鵝肉。

他笑了笑。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羽人非獍摔落懸崖想的最後一個人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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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過頭繼續說羽人非獍。

眾多前輩的經驗告訴我們，跌崖分為失足落崖人為墜崖和閑得跳崖，這類和崖有關的冒險運動，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死人的，只要劇情還需要你，你的生命力足夠頑強，或者救星足夠強大。

於是羽人還活著。不過由於傷勢太重，醫生說他活不了多久了。
當然，像我們這種半路出家由皇龍紀向前看劇的人，受了劇透的良好教育，對於這個消息基本沒放在心上。
然後我們平靜的看著羽人躺在床上，他也像我們一樣的平靜。

因為肉體活動不得，所以只能活動精神。

他單純，他不解，他鬱悶。
恨不逢這人不厚道，明明說過姥無豔頭上那幾朵花惡俗到眼暈，如今還這麼大火氣是幹什麼呐。
而且他善良。善良到把一切憤恨和怨都牢牢的鎖在心裏面，鎖好了，扔掉鑰匙，永遠不打開。以至於抱怨恨不逢也只抱怨過這麼一次。
其餘的時間，他靜靜的躺在竹床上，數著壓在瓦片下的草。
他想翻個身，平躺著很累啊，可是他又不好意思麻煩別人。然後他一隻手用了用力，輕輕翻了一下，沒翻過去。
倒是手底下毛茸茸的獸皮比較令他感興趣。哎呀呀，這不是燕歸人肩膀的感覺嗎。他淅淅簌簌的用手指在上面打轉轉，忘記了翻身這個事情。

那邊，斷燕西風知道這件事之後，為了羽人非獍捨命取得造化之鑰。燕歸人再次見到羽人非獍的時候，他完好無損，連脫毛的翅膀都重新覆蓋了一層更加潔白更加鮮亮的羽毛。燕歸人連連點頭，嗯，不愧是宵，打理羽毛還真有一套。

在接下來，羽人非獍被送回了落下孤燈，燕歸人一有空就跑到那個積雪的山頂上跟他閒聊，最近狀況，武林局勢，人生理想。

自然而言聊到恨不逢的時候，羽人非獍說，曾經我想將他當作朋友，真可惜。
不善言辭的燕歸人看著他，然後緊緊握住他的手。
“朋友，絕對不會容許你受傷。”

當時落下孤燈的羽人非獍看著燕歸人眼裏的真誠和執著，覺得心都暖了。

5．

長生殿最終戰，羽人單挑被洗腦的燕歸人。下狠手不忍心，不下狠手會被打。
“朋友，絕對不會容許你受傷。”
羽人非獍很頭疼，這句話不單講燕歸人，同樣在此時也成了他的禁錮。他揮刀，削了個空。
他心想，燕歸人啊燕歸人，你再不清醒，我就真的要打你了。
燕歸人一槍揮過來，像核武器一樣掃平了半個山頭。
你來真的！羽人心裏呐喊。
燕歸人提內力，掀飛了一片綠化帶。

風蓮在一邊嚷嚷，“我的羽人大俠啊，再不打就沒命了，沒命了還怎麼救燕歸人！”
羽人非獍心想也對，大不了打壞之後道歉就是了。於是他心底一橫，八翼齊張朝燕歸人飛了過去。
燕歸人混沌的腦袋裏面，仍舊除了混沌還是混沌。但是他不能理解為什麼看到這個長著翅膀的奇怪男人的時候，就壓抑不了撲上去的衝動呢。
於是他決心違抗一次長生殿的命令。
他的確沖上去了，但是跟想像中不同的是，他連孤問一起。

同時。另一路人馬，長生殿破了。
燕歸人脫離了長生殿的控制。往昔記憶嘩嘩的從緊閉的記憶庫裏噴湧出來，他睜開眼，清澈了。
羽人非獍的眼神同樣清澈。燕歸人看見孤問搶深深的戳在他腦袋旁邊十公分的岩壁上。
“燕歸人，你醒了。”
“嗯。”
羽人一笑，笑得如此雲淡風輕。然後一歪渾身是傷的身體，跌進了燕歸人的懷裏。

通過風蓮的描述我們知曉。
當時，憨厚的燕歸人手足無措的用胳膊撐著羽人非獍的身體，兩只手不知放在哪裏好的揮來揮去。最後一咬牙，也許是覺得羽人和西風姑娘身材比較類似，就一個公主抱抱回家去了。

咿呀呀，這才是好兄弟啊。

END

PS：卡到的時候也描了描鼠標圖，生了一個小鳥，一併送了尤君^^生日快樂[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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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fuhsi在2007-09-17 13: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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