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9 【策馬天下出場八週年/師策】得天獨厚(3F情人節番外《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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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我願歸于平靜的時候陪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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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15-02-09 00:0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9 【策馬天下出場八週年/師策】得天獨厚(3F情人節番外《寸心》)

居於劍墓的日子彷彿只是眨眼間便又過了一年。

策馬天下半撐著上身，右手支額，左手以極輕的力度梳理師九如散落在半邊臉上的淡色瀏海，一縷縷劃勾耳上、又一縷縷挑捻順撫而下，將師九如的睡容半遮半掩描繪在眼底。真不知道是將師九如當作貓兒細細撩撥，還是撩著自己心裡的小貓兒。

「醒了為何不睜眼？」半晌，策馬天下問道。

「呵……」師九如仍閉著雙眼，笑聲聽上去不似初醒暗啞，想來已醒了些時候。「不想打擾你的興致，而且——」

「嗯？」策馬天下收回動作，與師九如伸過來的手交握一起。

師九如笑意加深，睜開湛藍眼眸，裡邊溫柔含情。「很舒服。」

策馬天下愣了一愣，頓覺心口一陣鼓跳，下腹生熱，直覺便是俯過身去，交握手指一個施力將師九如的扣於枕畔，低下頭與他唇齒相接。

「唔……」師九如低吟一聲，溫順承受策馬天下直撲而來的躁動。

雖是彼此確認了心衷，同居同寢兩年多來，這般過於親密的接觸卻是極少，或許是早在這以前就已經習慣了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除卻幾分誰都不想克制的親暱舉止外，他與策馬天下的相處未曾更多改變。

全憑平淡處，亦以戀愛愛知己。

浮沉於世，人生一遭也不過在生與死之間往復，如若有幸、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在眉與眼之間、掌心和髮膚之間，緊抱這一份得天獨厚的相守。

細碎地喘息聲流水似緩緩遞進了耳孔裡。

溫熱鼻息撒在頸側，廝磨兩下便教策馬天下輕輕啣住，那足以致命的脈搏的位置，師九如卻禁不住輕笑出聲，很癢。

「策、」

「策馬天下、策馬天下。」

拍門聲緊隨叫喚，聽出來者是誰，策馬天下動作一頓，閉了閉眼從師九如身上翻了下來，草草拿手揉了把臉便去應門。

師九如挺起身，五指虛握幾下，眸光捕捉到消失在房門後紅色的馬尾巴，一剎那明滅。

那廂策馬天下剛打開門，一道艷紅的小小身影撲騰上來，縱然已有心理準備，還是被撞得微微一悶哼，不露痕跡避開此刻有些尷尬的地方。

低頭一看，四歲大的吻仔魚環抱住他右腿，與魚晚兒眉眼肖似的五官笑得好甜好甜。「策馬叔叔~~」

策馬天下雙手抱胸微微斜倚上門板，一副不買帳的模樣。「說過多少遍了，是策馬哥哥。」

「嘖嘖！」魚晚兒哼哼笑了。「我女兒年紀那麼小，叫你一聲叔叔怎麼了？」

「她也叫師九如叔叔。」策馬天下撇了撇嘴。見小女娃還瞪著一雙大眼睛瞅他，分明在討抱，猶豫幾秒鐘仍是彎下腰，一臂將小身子撈在懷中夾進屋裡。

「就沒見過像你抱孩子這麼粗魯，一點長進都沒有！策馬天下，當年你綁架我，不會也是這樣扛米袋一樣扛著走吧？」魚晚兒邊帶上門邊調侃道，如今提起舊帳都不過是置之一笑。

「是又怎樣？」策馬天下哼哼兩聲。成長在民風剽悍的邊域漠城，他一向就沒有憐香惜玉的概念可言。

魚晚兒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見師九如步出了房，溫柔輕巧接過策馬天下臂懷裡的吻仔魚，抱坐在自己腿上好生伺候著茶水。

眼眸一眨，微歪腦袋對著策馬天下道：

「反正你也不娶媳婦，我就不幫你操心對女人不夠溫柔啦。」

「……」

「汲夫人，今日過來劍墓，所為何事?」師九如輕握了握策馬天下垂在腿邊的手指，意帶安撫，一邊向魚晚兒問道。

「我在城中的酒莊出了點事，需要我跟病阿叔去親自處理，這一忙起來恐怕顧不上女兒，只好拜託你們替我照顧她幾天。」

魚晚兒也不廢話，雖未明說究竟出了什麼事，眉眼間透露的幾分肅穆亦盡收師、策二人眼底。因為並不是第一次幫帶孩子，照顧的細節自不必再多叮囑，魚晚兒對著女兒又親又蹭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劍墓。

吻仔魚四歲大，性格卻已顯見父親汲無蹤獨立溫厚的沉穩，也有著母親魚晚兒古靈精怪的率真，見魚晚兒離開後兩個叔叔都面露幾分凝重，便在師九如懷裡半轉過身，伸出短小的手臂勉強輕勾到師九如肩上。

「不用擔心，爹爹和娘親很厲害的！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師九如微微一愣，動容了幾分，策馬天下直接走過來在小腦袋上揉了一把。「小鬼。」

這時候才剛剛過了巳时，小孩兒已經被餵飽才送來，策馬天下琢磨兩下，忽地笑笑攬抱起吻仔魚，朝師九如勾了勾手，「走，我們去屋外釣魚，中午就在河邊吃烤魚。」

「小魚吃大魚！小魚吃大魚！」吻仔魚在策馬天下懷裡歡樂吆喝著。

師九如目送著一大一小踏出屋門，這才起身去搬出櫃中一綑綑木材，再揣了些調味罐子，出屋一看，策馬天下正將吻仔魚抱坐在懷裡，手把手握著魚竿垂釣。屋外那條河流邊，數月前策馬天下就已經置辦了一些釣具，說以後他修補劍器，自己就在旁邊陪著，想說話也有個人應答。

師九如就這麼笑笑地在一旁搭火，看著他們兩慢慢填滿了魚簍子。

＊

哪怕平日策馬天下再有精力，遇上吻仔魚也是投降的份兒。

一大一小玩鬧了整天，吃完烤魚還去市集轉了一圈直到暮色才回轉劍墓，期間師九如雖是陪伴左右，但吻仔魚幾乎是黏在策馬天下身上片刻不離，這便花了許多體力。但也可說是……自食其果吧。

吻仔魚已教師九如哄入睡，策馬天下趴在桌上哼哼著任他在肩臂上又揉又按，此刻燭火照映下，竟覺融融暖色溫柔靜謐得如此可貴。

「下次抱孩子，玩鬧歸玩鬧，還是要謹慎一點比較好。」

「你這是不信任我？」策馬天下偏了偏頭，掌心按上師九如手背，示意可以停手。

「怎麼會？只是……」想起一路上不知節制的兩人，師九如便是哭笑不得。先不說策馬天下平舉手臂讓吻仔魚雙手吊住晃晃蕩蕩了半路，還玩拋高高的遊戲，而且是越拋越高，再無窮精力也禁不起一直這麼折騰的。

所以最後他只好斟酌了下用詞：「希望你量力而為。」

「還不是怕她心裡難過不敢說出來嘛……」

策馬天下咕噥了聲，師九如卻是聽清楚的，正因明白情人的小心思，才未曾阻止。看著策馬天下又聳拉下去的腦袋，不由俯低身，輕輕一吻落在他微瞇眼角。

「！」

察覺到策馬天下呼吸一頓，師九如索性更加直白。

「你還有我，不用自己一個人心懷顧慮。」

「……都聽你的。」策馬天下輕輕應了聲，轉過身去將腦袋埋進了師九如懷裡，摟抱著他的腰，緊緊箍住。

即使平日相處的模式仍如知己朋友，沒有過多逾規越矩，可事實上，他們已經是一對戀人，會有屬於彼此間的肢體語言，表達關心寵溺、表達撒嬌珍惜，並且令對方感到受用。

師九如撫了撫懷裡直順的長馬尾，低聲道：「我們也早點休息吧。」

策馬天下似乎不是很情願這時刻被打斷，又拱了拱蹭一蹭，才抬起頭，被師九如順勢牽起手進了房間。

小心翼翼上了床，兩人分別左右將吻仔魚守在中間，策馬天下伸手摟了摟小娃兒微微蜷起的身體，師九如下一刻也靠了近，探手微微一撥吻仔魚額前碎髮，面對可愛嬌嫩的睡臉，終是禁不住低頭輕吻額角。

看著師九如輕柔的舉動，稍早市集裡，那人懷抱著小娃兒，歛首擺弄波浪鼓逗得吻仔魚咯咯直笑、自己也少見地露齒微笑模樣，霎那浮現腦海，策馬天下心裡一動，抑制多時的心緒不由脫口而出：

「師九如，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

「……」此刻策馬天下直想一頭撞死在靜心劍上。「咳！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我知道你是說笑。」師九如直直望著他，竟也迫得策馬天下無法閃避如此專注的目光——師九如看著他的目光。

暗暗嘆了口氣，只得承認無論自己心境開闊了多大，終究只能被師九如吃死死的。

早晨那股炙人的躁動，燎燒著策馬天下的心口，他想，確實是極限了吧，並且可以確定的是——師九如不是沒有半分感覺。

「我的意思是……」咽了咽口水，即使明白懷中小娃已然入睡，策馬天下仍是有些心虛壓低了聲音，清亮音質低啞下去，卻挨著師九如耳畔清晰無比傳遞了他。「我想要你。」

「唔嘛……」吻仔魚小小的身子扭了一下，似乎不滿驟然的擠壓感。

策馬天下嚇得趕緊一把抱住，轉過了身子面朝內壁，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師九如安靜了好一陣子，策馬天下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語意過於模糊，師九如聽不懂？可是該怎麼說呢?周公之禮？歡好？交合？還是雙修？

策馬天下認真搜索著腦中詞彙，逐一過濾，驟覺背後一暖，師九如的手臂同時抱住他腰身，兩人胸背相貼，心臟與心臟，隔著絲綢衣帛、溫熱體膚，緊緊挨住，發出一致的鼓跳。

——怦怦——怦怦——

「我明白了。」師九如說。

那語氣太輕，太溫柔，若不是受了師九如同樣的心跳束縛，策馬天下想，它會不顧一切衝破而出的吧？然而事實上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安靠在溫熱懷間，迷迷糊糊入睡前，策馬天下隱約想起他向師九如表明心衷那一天，亦是如此相似的情境，被師九如接受、被師九如抱擁、被師九如——

一生的守護，彷彿是靜心劍盛載了心血的意義，永遠的珍惜，永遠的生死不離。

很幸運。

也很幸福。

＊

原本策馬天下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沒有個把月魚晚兒不會來領人，然而第三天魚晚兒就如當時一般風風火火敲響睡夢中三人。只是這一次汲無蹤也跟來了，對於來不及阻止愛妻頗有歉意。

策馬天下皺著眉將吻仔魚塞進汲無蹤懷裡。

「沒事快滾回家享受天倫之樂，別打擾我睡覺。」

「策馬天下……」

雖然被下了逐客令，魚晚兒依然吵吵嚷嚷了會兒才拖家帶口離開，還了策馬天下耳根清靜，離去前還塞了壇酒表示謝意。

策馬天下掏掏耳朵，撲回床上摟住正欲起身的師九如，在他耳邊輕蹭幾下便睡起回籠覺。

輕笑一聲，師九如眼角嘴邊的笑意充滿溫柔。

那廂歲月靜好，這廂回家路上的三口子，卻正面臨了一個教育糾正的問題。

「娘，吻仔魚可以要一個妹妹嗎？」

「嗯？乖女兒，一個人覺得無聊嗎?」魚晚兒有些新奇的抬眼望向汲無蹤抱在臂懷中的女兒。

小女娃卻是搖了搖頭，波浪鼓「咚咚咚」隨她搖頭晃腦，一派天真無邪。

「我那天聽見策馬叔叔說要幫九如叔叔生孩子，所以我想，如果他們生出妹妹，我可以當做我的妹妹嗎?」

「！！！」汲無蹤深吸了兩口氣才沒有嚇掉臂彎裡的親女兒。

「……」這是已經笑到說不出話的魚晚兒。

「……」汲無蹤認真琢磨著，琢磨著……

「？」

自從聽了劉德華的【長途伴侶】後，就一直很想把
"全憑平淡處，亦以戀愛愛知己"這句歌詞放進他們的文中，如今終於得償所願，甚至滿足！>W<
其實這篇算是一點點的小段子集結吧，正愁八週年想不到主題，親愛的萌茗就提議了【八卦】這個梗，雖然已經與原設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本體還是最後那一家子！！！(X
對不起又沒帶上嗜君一起玩阿殺等到哪一天我會補償的！

最後，仍是那一句話~~

師九如，策馬天下，你們要一直好好的。

衷心祈願並祝福著。

[ 此帖被蘭無攸在2015-02-14 05: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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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蕭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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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3)

1樓發表於: 2015-02-09 08: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可愛的小品

算算吻仔魚現在也八歲了
汲阿叔,你那麼認真是打算找素還真助你半個徒弟一臂之力,還是琢磨該如何教育你的小寶貝哈

策馬很溫柔啊,只是他不會憐香惜玉
他會先被師九如或小鬼頭氣得擰眉瞪眼,再看到對方無害(?)的眼神,火就熄了一大半,手上的動作放輕不知道是體貼還是無力

再說魚晚兒對病阿叔也不是半斤八兩(小聲)

心跳梗很有愛,如果是現實,師九如的大愛觀肯定讓情人不安心也不滿足,只有心跳的脈動可以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