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0 認萍生+卻對著琉璃火+萍生戲，9F [慕.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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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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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樓主發表於: 2006-02-10 06:0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0 認萍生+卻對著琉璃火+萍生戲，9F [慕.認]

《卻-》《萍-》為無H的限制文。

認萍生

2006.2.9.by吾蓁

三月花朝月，春華爛漫、桃花灼灼。
男子姣顏勝過三月桃花，公子們一見閃神，姑娘們一見傾心。
忽有甜甜的胭脂香與乳燕般細小柔軟的聲音，轉身，是群鼓起勇氣結伴來詢問大名的女孩兒，男子笑得桃花般燦燦然，朝她們拱手一揖：「在下藥師慕少艾。」
幾個女孩兒吃吃喜笑，雀躍著跑開了。

＊

他是大夫，你是藥師。
他寫下方子交予你，你迅速地配好藥材，貼心地按著每回的份量分幾個紙頭，你一邊摺著紙包，一邊提醒病人及家屬煎藥調養等等事項。
他又寫下一帖藥方，你重複前次的動作。

他識經絡、識藥理、識病、識毒、識人。
這幾日，天未亮你便備好了竹杖、鐵剪、短斧、背籃、腰簍，清晨時分你已沁著薄汗穿梭荊棘樹叢間採集季節性的、即將用罄的、新鮮的藥草。
從後院返屋，你見到他亦入內室收拾金針。你趕緊掙扎卸下籃子簍子擱了斧剪竹杖，忙忙走進前廳，上村的王大嬸正揣著藥包跨出門檻，他正給隔鄰的李二哥抓藥。
抬頭瞧你來了，他推過藥方回到前面板凳。你接手給李二哥配完那副藥，而他姿態不雅地一腳曲舉踩著凳兒，捏著右邊張大娘家小狗子的臉頰檢查那娃娃的左眼珠子。
稍閒，你快步回裡屋分揀藥草，拿去後院陰乾。廚房飄來白粥的清香。
你趕回前廳繼續下一波忙碌，他剛打開油膏罐子預備替下村趙老爹一番推拿。草藥香混雜著粥飯香與不知何時加入的肉脯香，是午間令人滿足的味道。
午餐是鹿脯鹹粥、快炒薑絲肚、汆燙罋菜。
你捧著熱騰騰的粥吹呀吹，暗罵自己不中用的貓舌頭，又直著眼納悶每日簡簡單單便烹調出各種美味的他，竟把粥菜混作一碗唏哩呼嚕仰頭灌了，手裡居然沒忘給對門苦哈哈臭呼呼的劉老六挖瘡療膿。
你該趁夜露侵襲前收回藥草，他再度獨自看顧前廳「生意」。
更深人靜，你為草藥分類、分裝。他有時於後院望望月光踱步徘徊，有時在房裡就著油燈提筆寫點什麼。

他是俊美的、不羈的、全能的，附近數個村落仰仗的、比姑娘家還美的認大夫，你的孿生兄長認萍生。
你是認大夫的藥師弟弟。

除了精通草藥知識，你樣樣不如他。雖然，老大夫說，你只是不比他敏捷罷了。
收養無父無母的你們兩兄弟，老大夫更將一生所知所學授予你倆，並且告訴你勤能補拙，囑託他定要好好守護弟弟。
他們未及弱冠，身兼養父、業師、恩人的老大夫與世長辭。
接手老大夫的職責，你和他這樣的日子一晃眼已過了近十載。你和他很適應相依為命的生活，即使共處的方式沒有外人想像得那麼親，但血濃於水。
是一幫殘酷凶狠的江洋大盜造成你們生離。

當村中泰半人口遭到殺害，他逼著你發誓決不擋在村人前面捋虎鬚，在你耳邊低聲說著逃亡的路徑，你完整地複誦一遍，他牽動醉人紅唇笑了，道：『有緣再聚。』
你永遠記得他悠哉悠哉蹲踞在床頭整理醫箱的模樣，也記得他送走你時還順手抄了後院的柴刀。
沒有人比你熟稔這一帶的山林，你不需要山徑的指引，強盜們無法在山裡覓得一條路追上你。
村舍燬於大火，而第一簇火苗竄出時，村中已無活口。
殘破焦黑的樑柱下應該沒有大哥的屍體吧！在距村三里遠的便道上你發現一把柴刀，你想那是大哥順利脫身後丟棄的。

＊

「打擾，敢問閣下可是慕少艾、慕藥師？」
「呼呼……」男子離了煙管，丹唇緩吐白煙，笑笑，「藥師我不記得曾在忠烈王府欠下風流債呀！」
「慕藥師果然好眼力。忠烈王有要事相商，能否請藥師移駕一談？」
「哎呀呀！秘密前來，商議要事，怎麼想麻煩都小不了。」湊上煙管。「讓人握有把柄真是失策、失策哪！」
一點也沒有表現出遺憾的模樣，男子笑咪咪地隨著忠烈王的使者，跨出暫棲之所的門檻。

＊

你運氣似乎比一般人好。終於囊空如洗飢餓困乏時，被鏢局的隊伍撿到，總標頭注意到你身骨不錯，將你交給恰巧拜訪朋友的天涯俠客。
俠客成了你的第二位師尊，你開始練武，修習師尊的心法招式，跟隨師尊踏盡天涯南北千山萬水，你一路辨識更多藥草、傷藥，從村落百姓的藥師逐漸變化為武林中人的藥師。
又一個二十年，與幼少時的二十年相較不過瞬息。
你自信、瀟灑、英俊，不曉得何時回春至二十來歲的年輕容貌，幾乎和你記憶裡的兄長一樣美麗。

你所仰慕的兄長依舊美麗。
你已不是個會喜極而泣的青澀少年，你只是撲上去緊緊擁抱張開雙臂的大哥，聽他笑著問候：『喲……你也是認大夫了呢……！』
你也笑著，笑中保留著當年的靦腆溫柔。『還是藥師啊！哥才是大夫……』

帶著久違的兄長回到客棧廂房，一名死人直挺挺躺在左側床鋪上。
大夫救不了死人。
俠客已是個死人。
悲慟得仍掉不下淚來，你跪在那具不能瞑目的僵冷身軀旁，俠客死前幾乎毫無掙扎，臉上不見驚慌，唯有愕然。
你轉頭，尋求哥哥的支持，房中卻空蕩蕩只剩你一個。
『大哥？』
無人應答。
你摸索著，檢查師尊身上是否留下些蛛絲馬跡。並非中毒、沒有外傷，除了一點毫芒般極其細微的針孔。
你愣愣望著它，直到身後傳來熟悉的飯菜香。
他端著托盤，托盤中是兩人份的餐點。他笑道，這家小店沒有好菜，久別重逢的第一餐怎能不是家鄉菜？
正樓傳來跑堂的驚叫聲，伴隨著嗡嗡騷亂。
你越過他飛掠而出，趕至正樓裡側廚房。大廚、二廚也已斷氣，死於穩當巧緻的一針。

他在廂房等著你，苦笑著：『飯菜要涼了唷！』
『哥，』你不喜歡盲目猜測。
『嗯？』
『大哥您仍然是大夫嗎？』
他眨眨眼，『當然了。』
你以為自己應該能夠鬆了口氣，心頭卻不受控制地隱隱糾結發冷。『一名……濟世的大夫？』
他攤攤兩手，『欸呀，兄弟你在想什麼……』

行醫不過是為了謀生。兩個上無父母親長照料、正值成長期的少年，剛巧能靠一身醫術養活自己，不是挺順理成章麼？
至於現在，『對付難纏奇症的過程，妙趣橫生呢！』他是個大夫，但遇上三種情形不醫：不足以致死的病症不醫，別人能治療的病症不醫，他自己曾破解的病症不醫。能夠使他施展長才的機會不太多，因此他通常處於賦閑的狀態。
多才多藝的聰明人往往閒不住的。
你終於明白他的意思。殺人，僅僅是他餘暇時節小小的消遣──雖然殺死你敬愛的師尊也不只為了消遣。
是他變了，或者你從未瞭解過他？
桌面那鮮美的銀魚湯已經涼了，依稀嗅得少許腥氣，他滿不在乎地給自己盛了一碗又一碗，喝個精光。而你懷疑他的味覺實在不下一兩天。
一大碗魚湯夠他撑了，於是他聳聳肩離座走向窗邊，倚著窗台俯望下方的天井。尚見數人自廚房至天井進進出出忙亂著。
他嘲笑地輕嗤了聲，以穩定柔軟的指頭，撓搔著弧線優美而修長的後頸，『你也強悍起來了，這樣很好。走在江湖路上不夠狠心會被欺侮的。』

他是大夫，你是藥師。
你已成長得不再需要等待他開出藥方。

認大夫從二樓廂房朝天井墜落，普通人頂多斷個手腳，他卻摔斷了脖子。菩薩一般溫柔慈悲的認大夫，竟不得老天爺庇祐！
廂房中另一具屍體，更教人議論紛紛。
倘若杵作驗出認大夫落地前便已頸骨粉碎而斃命，不知眾人臉色會如何？倘若再驗出認大夫氣絕前已中了致死性的奇毒，眾人又會如何？──此事成為懸案前，當地衙屬以意外結案了。
這次，是你與相當於半身的孿生兄長的死別。

你遺下自己的醫箱，取走哥哥的金針，沉默地遠走他鄉。
你玩世不恭且風流倜儻、貪看美人便自稱慕少艾。縱然一面銅鏡在手就可以盡情欣賞天香國色，你還是到處行醫四海為家，說要大江南北賞遍環肥燕瘦天下佳人。
難免有人疑心你是為了避仇。
『呼呼。藥師我沒有仇家。』你說。可從不解釋身為醫者你從什麼時候抽水煙抽上了癮。

＊

「慕藥師可有自信？」
「我若說無，忠烈王殿下您將放棄讓藥師我與那南宮神翳兩敗俱傷的好主意？」男子輕挑地，又呼出一口煙。
「若無自信，翳流之事只有另想辦法，對於慕藥師的監視暫時亦不會解除。」
「呼呼。」男子笑笑，「上戲後，那名堪與南宮媲美、五倫俱喪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要喚作什麼名字？」
「自然依主角的意願了。」
「『認萍生』，如何？」
「要用本名？」
「呼呼……」
「死者之名？」
「呼呼。魔頭就是魔頭，誰的名字很重要嗎？」

．終．

難得用這種極易／已經撞名的標題。沒有它這篇文就不成立了……
腦中累積各式各樣不敢拿出來的妄想，決心將妄想化為文字的勇氣總有忽然產生的理由，這個理由往往比妄想本身還奇怪，比方說這次「認萍生確有其人」的妄想能夠寫出的理由：我開始想寫吞螣了～
螣阿兄你知道你催生了認萍生嗎＠＠
……也因此情節與螣阿兄的個性一樣大剌剌完全不受控制＞＂＜

2006.2.11更正：「罋」菜，空心菜。

[ 此帖被吾蓁在2016-04-29 09:20重新編輯 ]

＊＊＊＊＊＊＊＊＊＊＊＊＊＊＊＊＊＊＊＊＊
＊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　　　　　沐流塵、朱痕、溫皇、何問天。＊
＊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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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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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6-02-10 06: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萍生...萍生...認萍生....
認萍生與慕少艾....
一是魔頭一是藥師......
曾想過多種可能...卻也不及作者大人的巧思...
原來...殺人只是消遣...那救人也是嗎?
原來...藥師假扮的認萍生只是重現了他記憶中的認萍生......
這心傷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好吧......
極少見的第二人稱寫法...又加以優美的敘事筆法...很特殊 ^0^
最後只餘"好文"一句.. ^ ^ ....

飄小花飄小花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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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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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9)

2樓發表於: 2006-02-10 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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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啊？
沒有親友在任何一個地方生活皆是辛苦的
只是他們為自己選擇了不同的路
是說死的人真的是"認萍生"？還是"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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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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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6-02-10 07: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是關於認萍生一名來歷設定最有意思的一篇～
原來藥師個性裏暗黑的那部分來源於年輕時兄長劇變的……心有餘悸？果真只有年幼時心理受過嚴重刺激的人才會有那樣的性格，笑。
不消說是和在下心目中的藥師最相近的一篇～吾秦大人文筆依舊，好文一篇，看著不由得欣慰XD
就是不知道大人月窟一隅那篇打算什麼時候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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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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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4樓發表於: 2006-02-11 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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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ˇ回覆著回覆著就解釋上癮了，有興趣看詳細設定的看倌們可參考下面(5F)的「《認萍生》公式解」←雖然是很跩的標題……m(_ _)m

文心玲：

謝謝ˇˇˇ
我也想過多種可能，而且最喜歡的不是這一種ˇ（這是讀完第N篇優秀的吞赦後開了新word檔決定替吞螣增產時才猛然想到的。）
「話說認萍生是個大魔頭，因緣際會捨棄了原本的名字當起慕少艾，當得悠哉逍遙時忠烈王找上門，於是少艾暫時恢復萍生之名取信於南宮滅了翳流，事後再度恢復慕少艾的生活，偶爾抽著煙苦笑著回想『多麼高潮迭起呀』的過往──還可以跳過放水流＆燒掉的那段直接跳到開風鈴店繼續『呼呼～』地笑著回憶」──我最喜歡這個雖然平凡但想想就會很開心的設定，但它太長了＝＂＝
但根據同樣的精神，再受螣阿兄影響，上述才分裂成萍生與少艾這對雙胞胎……

對認哥哥來說，救人的確也是消遣。原先他醫術學得好，救人像喝開水一樣容易；後來武功也學得好，加上原本的醫術，殺人比喝開水更容易＠＠說來救人只是比殺人稍稍複雜些的消遣而已。

Andrea：

這嘛～其實我不覺得認哥哥會生活得很辛苦，但大概生活得很無聊。對太聰明又沒有興致竭盡全力發揮聰明的人來說，人生有意思的東西太少了。
雙胞胎在許多方面是很像很像的，據說可以心靈相通？甚至連生小孩的時間都可能一樣＠＠可是～～就因為雙胞胎（&多胞胎）這麼像，只需一點點差異便能顯現出他們的不同來，雙胞胎畢竟不會完全相同。

死掉的是認哥哥。因為，文中第二人稱的「你」所指始終是同一人，也就是遠走他鄉繼續以藥師之名行醫的那個ˇ

成容：

是受了刺激。不過或許該是原有的闇黑部分因受刺激而被發現了……而這黑暗轉為對「輕賤、玩弄生命」的憎惡，和無法饒恕的心情。

說到來歷設定，認萍生三字我覺得比較像南宮神翳的心聲或遭遇～漫漫人生、茫茫人海中，南宮認定的（心靈寄託？）是一個誕生於無根無源的空想人物～如此這般。所以假如認萍生＝慕少艾，那個名字正是冥冥中少艾為南宮量身打造（太狠了！）。
嗯，這樣看來我是南宮慕那派的。但若認萍生是認哥哥的話，就改成認南宮吧！（次選慕羽，其三羽慕，其他常見的罕見的配對亦皆可，我很好應付的。）
而──認萍生、慕少艾拆成兩個，反倒是最單純的概念和看法，再就解釋這兩個為什麼會合而為一讓南宮變成棄婦便可以了。（南宮：多說了七個字＝︿＝＋）

喀喀喀喀……（心情一好起來就會聯想到伊耳謎扮的集塔拉苦，看樣子我真的偏愛做哥哥的耶／／／／）
難得在有人問起我的坑時我可以回答「填完了」︿︿雖說結尾結得不清不楚，不過兩個版本都完結了～
http://www.36rain.com/read.php?tid=18159

若還要看洺蘇且口味重的，還有渾是不關心。http://www.36rain.com/read.php?fid=7&tid=19686 （自己推薦這篇還滿害羞的OTZ）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30 (by 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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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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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5樓發表於: 2006-02-11 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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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本來～寫文寫到需要解釋設定好像不太成功，不過作者自己很想講咩＞＜
有興趣的、不怕破壞幻想的、看過《認萍生》的或許可以作為參考，自認構建尚稱完整，只是對各位讀者而言少了想像空間。
至於沒看《認萍生》的當然也能看這篇，只是閱後翻正文的必要性將大幅降低……

《認萍生》公式解

雙胞胎畢竟不會完全相同，這兩只不同的原因在：認萍生只有一個弟弟，慕少艾只有一個哥哥。
弟弟是「責任」，哥哥是「目標」，對應／應對的方式便產生了分歧，也影響人生態度的表現。

選擇給弟弟安定安全的人生，也就是不讓弟弟陷入危險的場所與處境，所以年少的認萍生與眾人保持融洽的相處、任憑大家依賴，只要他對大家好，大家感激之餘也會對他弟弟好。認萍生聰明，只要想就做得好。
和弟弟分別的認萍生得到為自己而活的自由，也和弟弟有著某些奇遇或其他因素而使他同樣習武、步入江湖。
「認大夫」此時還沒了不起到盡人皆知，但認萍生或許偶然遠遠看見弟弟的身影而作了調查、或許偶然經過該地聽說了弟弟在當地的事蹟，所以那天對認萍生而言，再次的相聚並非偶遇。
要怎麼和弟弟見面？
認萍生知道自己已經與弟弟記憶中的太不一樣了。他的醫術並未停滯，因為奇罕難解的絕症很有意思，挑戰閻羅王的過程多有趣呀！可他也殺人，選擇不同的方式以命賭命地殺人，得手後要如何掩飾、逃跑、規避罪罰，也是刺激！二十年來認萍生也救人也殺人，不為理想而為打發時間。可是，弟弟始終如一以他為目標朝向廣濟眾生的醫者邁進。
我想認萍生在欺騙與拆穿間並沒有很苦惱，殺掉弟弟的師尊和兩個倒楣鬼只是想看弟弟的態度，認萍生自己把「偶遇」的這天定位成兩兄弟關係的轉戾點或終點，而選擇權在慕少艾手裡。
慕少艾的反應從不敢置信、痛心到做出決定，這個我可以挑明──少艾在湯裡下毒，他決定殺死認萍生。這該說大義滅親吧？
認萍生當然看得懂，不管慕少艾下毒的手法再精巧、那毒無色無味又怎樣的（就算有也沒關係，反正連產生腥味的冷魚湯認哥哥也喝得下去），反正認萍生要看的不過是弟弟的態度。
認萍生知道弟弟要他死，所以他喝了湯表示接受。可是害弟弟變成殺害哥哥的兇手，這與守護弟弟相違背呀～所以毒發前他跑到窗邊（還交代了遺言？！）挑了個只要失去平衡就會掉下去的姿勢，然後一捏頸骨。
慕少艾──等於是依照哥哥的希望──悄悄離開當地，讓「認大夫」之死成為意外事件，改名換姓繼續活下去。
不過忠烈王府那邊可能發現有兩個認大夫或原本就對死因存疑而私下驗屍，所以找到慕少艾暗中盯著他，姑且不論少艾有無發現，忠烈王判斷少艾沒有料想中那麼危險，所以監視變成光明正大甚或面對面談過，但沒問出真相。最後只好（總部能人家活一千年就監視一千年吧）決定翳流之事若成功少艾就算平反獲得清白……

以上雖說直接把「認萍生」當哥哥（為了敘述的方便，以及來自我基礎的想法）、慕少艾當弟弟，不過就算把「認萍生」解讀為少艾的本名也通。重要的是，少艾將那個名字視為大魔頭的代稱。
認萍生是哥哥的名字──認哥哥就是個把殺人當消遣（殺人和救人對他來說都太輕鬆了）的魔頭沒錯。
認萍生是少艾的本名──哥哥是任意殺人的魔頭，而自己卻下手毒殺哥哥、將哥哥逼到自殺的地步，自己比哥哥更冷酷呢！

大概不自覺地將認萍生描述的有些戀弟情節（因為我真的是在想寫吞螣時想到這篇的啊～提到螣阿兄，立刻就會想到的名詞便是「本大爺」「戀弟情節」嘛ＸＤ），這也有可能，但亦可能只是他覺得自己一生難得會有一次承諾，基於自尊和新奇（？）當然要實踐它了！

至於慕少艾為什麼沒有哥哥聰明──不是的，要是古代有智商這個概念，老大夫就會說：『你們智商相同，只是發展速度和方向不同。』
認萍生可以把任何事都學好、做好，但他不關心這件事本質為何、象徵什麼、是否有害或有益……
慕少艾起初只擅長藥草，但他想，草藥也可救很多人了、而且普通藥草一般人也可以採集獲得、沒有大夫時也可以應急等等，如果他把藥草摸熟可以減輕哥哥的負擔，若能專精而有成就、教養&開導他的老大夫也能夠放心～什麼的。
殺人與救人，對認萍生來說即是「殺人」、「救人」，對慕少艾來說則是「剝奪人命的行為」、「挽留生命的行為」，諸如此類。
簡單講弟弟比哥哥多了點感性的成分，在人生的前期多多少少拖累了學習的速度。活了一百年後的勝負才是真的，事實上哥哥更早就輸了嘛！哥哥在四、五十歲時無所謂地跑去死了，而弟弟後來妻妾成群（？）膝下有子（！）活得既精采又有意義。

（仰望）真有妄想的臨場感呀（都是自己在說 (踢飛)）這是自白書還怎麼的，一看不就知道我跳過一堆東西了嗎｜｜｜ｂ
大概就這樣，沒什麼了不起的懸疑手法（畢竟身為作者的我雖愛看推理及偵探小說卻一向只問劇情順暢與否不問謎題合理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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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6樓發表於: 2006-04-14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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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萍生》番外

卻對著琉璃火

2006.4.13.by吾蓁

『慕藥師……』
往暖處縮了縮，由著聲兒去，逕睡我的。
『慕少艾……』
吵什麼吶？我瞇眼把眉聳了聳，還睡。
『弄錯了，弄錯了。』『這人是黑髮，不是白髮。』
我幾時平添華髮來著？
『認──』
擾我清夢可是很想見閻王嚜！我翻身坐起，狠狠眨了眨雙眼歙動眼睫趨走睡意，適應這兒的一片漆黑。
『嘻嘻，準備去晉見閻王的，是認大夫您哪！』
當我在乾燥苦寂的赭色河岸清醒，賸了一道俐落、清脆的女聲還留存腦海，只是細細想來，我竟聽不明白那位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或十六七歲的閨女兒。我看的人多了，望聞問切，大夫有辨不出病人歲數的麼？就像殺手對他的賞金人頭縱不能詳知身家總曉得姓名年紀。
左右望望，附近減去河流、茶亭，什麼也不見，自然亦不見任何姑娘。我聽得明確呀！她先是喚我慕少艾，又說我要見閻王去──倒也不錯，我該見見閻王的。

亭中相候一儒士，他攤開泛黃的書冊遞向我，我瞧見那是空白無字的新頁，知道要怎麼做。囓破拇指，我在書頁摁了指印，心想保持雙手的潔淨完好已無必要……但它復原了，我的右手拇指。
儒士闔上書冊，比著旁邊河流要我過去。我眺望它，發覺它較我初醒時的印象湍急許多，濤聲轟隆。『沒有橋？』
『沒有橋。』
我不再接著問有無擺渡之類的傻話。我得赤手空拳自個兒渡河了，大概會鬧得狼狽。就這身秋草的緞袍錦履，我涉入冰冷洶湧的河水。
果然狼狽。濕淋淋的一身，衣裳顯得絆手絆腳，河裡的魚鱉妖怪還趁機咬我。不過，除了他，無論誰傷我都不能全身而退的。我的鮮血隨傷痕一併消失無蹤，染成葛絳色的外衣是牠們的屍彩。
撥撥滴著水的黑髮爬梳兩下，踢掉掛在腳尖的鞋。它們方才給咬綻了。我裸足步向森羅殿，輕輕鬆鬆地，一點子腌臢落魄哪得遮掩天生的風流品貌？

『萬萬日？』
『萬萬日。』
『剛說他若來，也是萬萬日。』
『然。』
『一派胡言，他跟我怎會同樣！』我憤慨地噘起蘸了石榴汁般的唇，它嚇不了良善人，例如初生的嬰孩。但我在閻王的銅鈴大眼裡看見我瞪著凶狠的眼，這很平常的。
『你以為同樣，』閻王無聲低笑。
『我以為，』我迷茫的表情可能讓閻王老爺覺得自己夠威武，令他高興接著說；可能他早已識破我自負擅長的裝佯，但他不跟我一介芻狗計較。我們壹拾壹人鬥法鬥得多了呢！我救幾個必死無疑的病鬼教十王賭咒，再殺幾個活蹦亂跳的魁星教十王奔忙。或許以前贏的全是我，或許那是我自吹自雷罷了，反正我終究要像如今落在他們手裡的。
『他早來晚來，總得重回人道贖他的七情六慾。你嘛，萬萬日內表現良好尚有機會入畜生道。』
我亦笑。『那肯定是修羅道或餓鬼道了。』

此間律法果然與人世有異。
領路的鬼族說，要先帶我去烹炸，我猜牠的意思是我首先得下油鍋，可目光禁不住朝著行經的刀山而去。
『別忙，這層你至少每樣要輪過百趟的。』
我面上淡淡地不做回應，在地府沒事找事擔任料理解說員於我是毫無必要。通常生肉要切割或經其他方式處理過才油炸，不是嗎？我對烹調挺有一手的，小弟他最喜歡……
……罷了。

浸泡這滾燙沸油，開始熱辣到幾乎彈跳起來挺刺激，不一會兒便麻木了，我不懂別個鼎裡的人做甚麼要扭呀彈呀啊啊慘叫，還是魔音穿腦正是我今天份的酷刑？我靠在鼎邊覺得抵著不舒服，於是緩緩將自己沒入油裡。我不需要呼吸嘛。
可不是睡起回籠覺！身為大夫，我當然記起我的病人。第一位，旁人看著尋常無病，病患卻實實在在受著苦，哀嚎著他渾身滾熱好像要被煮爛了，我沒遇過這種怪症頭，病患只有等死，他從發病到死祇一旬。我天花亂墜謅一套積陰德什麼的要了那具屍體來研究症狀，發覺他皮膚以內真被煮熟了。第二位病人我醫好了，家屬叩拜著呼我活神仙。
呵。他們染上一種霉，浸七草毒殺這種霉之後，再熬點馬唐連服三天即可。馬唐！清熱解毒，可以治小兒感冒的。
人蔘促那種霉生長、靈芝使它康壯，偏偏人們愛飲蔘湯、靈芝茶餵養它。我保存它利用這點殺了兩三人，後來廢棄，因為我沒興趣毒害某人再救活他，煩不勝煩喏。
其實，沸油灼身不是不痛，是我頂的住，橫豎我為行醫真吞過斷腸草，也不是踏上森羅殿才嚐到閻王笑。

再痛，痛不過喝乾我親小弟調理的魚冷湯，痛不過拿根金針穿透我的後腦杓。話說回來──
我痛得半死還能抓個路人變屍體做代罪羔羊，何況小弟與我不必裝扮已兩顆豌豆一般像。『對了，』咕嚕嚕嚕……
咳咳咳……
不小心忘掉我人埋頭在鼎裡浸沸油，原來死靈不呼吸卻會嗆著的。
早前喚醒我的那位她，提起白髮。
我小弟成了滿頭白髮，不是黑髮。
只有他欲代死的那位苦面少爺是黑髮。是我迷糊了，好在牛頭馬面躲懶，光認臉不認髮色的，抑或他們缺乏色彩觀念？奇症、奇症呀。
『認萍生！認萍生！認萍生！』
我從鼎中舉腰抬首：『怎麼？要去下一站？』
『想得美！這是點名怕你逃跑！』敢情鬼卒久不見我，嚇得慌哩。
怕我逃跑啊，那麼地府確有漏洞可以潛逃出境了？窩回沸油，我睜眼欣賞迷眼的金黃泡泡。欸呀，烏漆抹黑──瞧我這記性太糟，莫非腦袋給炸糊了──暫時委屈點乖乖等待炸透的眼珠子再生吧。

「……嗚！」
慕少艾頭疼胸疼腰疼腹疼手疼腳疼地醒過來。胸疼腰疼腹疼手疼腳疼顯然因為前陣子受的大小傷正在復原、神經繃緊下的肌肉疲憊又一次爆發之故，可頭疼是為什麼呢？彷彿誰拿支大棒槌或大鐵耙敲了他似的。
不可能呀！那人肯定是用更精巧的手法。
緊著慕少艾察覺自己想不起「那人」到底是何人，也記不清「前陣子」他為啥受的這些傷。片段失憶？總之他相信，敲他的人絕對不是高舉大棒槌或大鐵耙的大老粗。他更相信他認識這個鬼地方。
唉。他並非故意稱這裡為鬼地方。
環顧東倒西歪焦黑的樑柱、東倒西歪焦黑的碎瓦炭餅，慕少艾看清它們曾經是桌子椅子櫃子床等等，只不過全遭祝融，他訝異自己竟有把他敲昏扔這兒的朋友。
順著記憶──愈來愈懷疑它的可靠性──慕少艾往屋後、本來似乎是後院的斑駁空地走。最後他瞧見一把柴刀，即使在它上面沒找著火災的痕跡，也差不多滿佈鐵鏽、脆弱無用了。
它本來不在這兒。
它本來就在這兒。
哪門子亂騰騰的記憶呀？頭好疼……慕少艾決定且做結論：自己是教這柄柴刀打昏的。準沒錯兒。

．終．

這篇原名（？）「不存在的白羽」。這是剛打出一排就慘遭消除的標題，原因是──明明正文和《洛神花》同時寫，為什麼《洛神花》番外用了納蘭詞當標題這邊卻要裝西洋風（並沒有）啊～～
「乍偎人，一閃燈花墮，却對著琉璃火」，納蘭性德某闕詞的末三句(副標蕭寺紀夢，說納蘭在佛寺駐紮夢到了妻)。「却」好像是原字吧？但題目不能用它，否則我自家電腦不讓存|||b
結果寫完後發現兩個標題都沒沒什麼關聯=”=

芻狗：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頗擔心記錯了bbb）
聖人不偏私地把萬物都當成草紮的狗來對待。我只是忽然想用這個詞而已，反正就在說神不跟人計較，管他大善大惡還是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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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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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7樓發表於: 2006-04-14 05: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雙胞胎阿~~~~是少艾對自己兄長的紀念麽？？？？
但之後的地獄之境是認萍生的自悟麽？？？
少艾忘記了？？？或許，忘記才是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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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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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8樓發表於: 2006-04-15 06: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風神夜月於2006-04-13 21:32發表的: (n&Hjz,Fv
雙胞胎阿~~~~是少艾對自己兄長的紀念麽？？？？ x\ :x`k@
但之後的地獄之境是認萍生的自悟麽？？？ N=) E$h
少艾忘記了？？？或部A忘記才是好事吧…………

若說下意識的紀念...也許吧！
但這裡主要設定上，認萍生這名字對慕少艾而言便是惡人之名了，少艾既覺哥哥是惡人，又覺殺了哥哥的自己更是惡人(雖然番外裡的哥哥設定為當初是詐死)，擔當認萍生之名最適合了。
是萍生哥哥讓少艾忘記的──這是作者的第一解釋。但其實休克缺氧太久也會影響腦...這是第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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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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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9樓發表於: 2006-04-20 01: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寫在前面：
對這篇請別認真，說來只是借用個正文的孿生設定和《卻～》的地府設定而已……

《卻對著琉璃火》之後（偽）

萍生戲

2006.4.19.by吾蓁

負責前方帶路的鬼卒沒肯與我講個明白，但掐指算算我下一站當是寒冰地獄。
即使卜卦非我所長，好似也不太重要。
交錯瞬間，他的和我的領路鬼卒，在他袍袖翻飛中不知消失到哪兒去了。玄色透著赤紅，或赤紅浮現皂色，對久了卻又泛起紫暈來了，奇怪的服色，這傢伙莫非把浸飽毒血的心腸穿在身上招搖麼？真個傻瓜。
像我這樣笑迷迷牲畜無害模樣兒殺人多輕鬆多方便哪！

『萍生……你終於來了……』
將瘦長清俊的陌生男子上下估量一番，身材好、相貌好、聲音好，腦筋也只比我差一點，我確定自己不認識他，而他──大約認識「我」。
我見過無數次瘋狂的眼瞳，兩道瘋狂的眼神，他們不顧一切，不顧一切地早我一步下黃泉修身養性，他是他們之中尤其美麗的，如此判斷的我不禁望著那眼笑得春夢方酣，倘若，「我」果真是我，準能感到十倍於業火炙身的灼痛吧！
男子微微挑眉，述而恢復冷淡的瘋狂熾熱。
醫者的眼卻不會錯過那一霎，我換了張面皮回以冷漠寡恩的孤高。『教主呀……別來無恙？』

目前，南宮神翳上當與否，無干於我。我只知道他會甘心情願再度上個當的。
『萍生，你沒有黥印。』
『帶有黥印的初生嬰兒稀有著吶！』我感嘆地緩緩頷首。
『萍生呀……』
稍微取悅了他，無所謂他放不放棄懷疑和試探。
呵。
他根本不信我是他的萍生。但我懂，暫時，他寧可相信。

醫者與殺手同樣，與有限時間競賽的經驗老到，也許這方面醫者比殺手更厲害。我便當男人是我珍貴的重症患者之一，耐心地、細膩地將他擺弄。
我聽說了男人一度復生，他的方法比我以前知道的容易。
龍氣、咳羊莖、力量。雖然獨自行動需要一點運氣，但我總是獨自行動，運氣想必不會太差的。

水脈中有龍，水龍。
天下的某處還有咳羊莖，或者取代咳羊莖之物。
錯雜地勢造成的地理氣具有力量。
賭不賭？
當然賭，認萍生鬼才天縱，最得意是一步登天少有腳踏實地時。甩開鬼卒並南宮，我在龍氣與地理氣衝擊激盪中奔入久違的夜晚。
真正的夜晚，與白晝相對的夜晚。
四周黑暗，但幾顆稀疏的星子垂吊在遙遠的天頂輕柔柔地閃耀。

光裸著身軀在九仞飛瀑底下醒覺，我趕忙提氣一縱躍出冰冷水潭──做大夫的傷風感冒可像話？再說這身細皮白肉會泡皺的……
瞇眼，那俊美陰森的臉孔竟如同活生生地正與我親近，或者意圖親近，好有真實感哪！
『萍生……』他說。『你又背叛吾了嗎？萍生……你又背叛吾！』
似乎換成我被纏上了耶？
假如是這樣也不錯。
聆聽那哀絕而優美的聲音，我兀自在風中咯咯笑著，卻煞風景地忽然想到我得先弄件衣裳要緊，希望這座山裡的山賊過得還富裕。
我不將就粗製濫造的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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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20 認萍生+卻對著琉璃火+萍生戲，9F [慕.認]

《認萍生》番外

引用